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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想象着布达佩斯的古老承包里,金色钢琴、暗红葡萄酒、泛着光芒的宝箱,脚步行走在深褐色的地毯之上,悄无声息,两侧悬挂的油画呈现出了主人的艺术品位,雕花沙发和铜制茶壶显得静谧而安详,淡淡的茶香在午后的阳光底下氤氲。
这一切美好都得不像话。
“我所拥有的土地,广袤无边,也许难以让你相信我的诚意,但为了你,你,我愿意放弃所有。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为什么我不应该改变,宝贝,若你拥抱我,所有障碍都会消散。”
动人的旋律似乎没有太过复杂的编曲,可是每一个小节都犹如诗歌一般美好,纯粹到了极致,简单到了极致,却迸发出了化繁为简的至高境界。轻快的节奏让海瑟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击打起了节奏,甚至于身体都忍不住开始轻轻摇晃了起来,就仿佛徜徉在一条阳光流动的溪流里一般,温暖而自由,随意而慵懒,指尖甚至可以触碰到鹅卵石那圆润的弧线、溪水流动那柔顺的线条、轻风吹拂那灵动的轨迹。
世界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点亮起来,金色的阳光穿透了漫无边际的黑暗,缓缓地、徐徐地、慢慢地,唤醒了所有生命的勃勃生机。
“我有许多手工珍品,清单长又长,若你说出那些话,我会立刻奔向你,哦,奔向你,我愿意放弃所有。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为什么我不应该改变,宝贝,若你拥抱我,所有障碍都会消散。”
一下没有忍住,海瑟就轻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那长又长的羊皮卷清单堆积在蓝礼的脚边,他穿着复古的法国宫廷服饰,手里拿着羽毛笔,轻轻地勾选着上面的稀世珍品,然后轻轻抬起下巴,一脸高傲地说道,“我愿意放弃所有。”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如此斩钉截铁,眼底带着一丝傲娇和清冷。
那活灵活现的画面着实让人忍俊不禁。于是,海瑟就勾勒起了嘴角,让笑容轻轻泄露了出来,甚至溢出了声音。欢快,而幸福。身体跟随着节奏摇晃起来,指尖和脚尖已经按耐不住寂寞,开始跳起了踢踏舞。
“我的朋友和家人,他们不懂,他们担心失去太多,若你牵起我的手,但为了你,你,我愿意放弃所有。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为什么我不应该改变,宝贝,若你拥抱我,所有障碍都会消散。”
猝不及防地,幸福到了极致,快乐到了极致,美好到了极致,温暖的泪水就盛满了眼眶,但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放任那滚烫的泪珠从紧闭的眼睛深处滑落下来。
她听懂了,听懂了旋律的呼唤,听懂了歌词的共鸣,听懂了蓝礼的劝慰。在这一刻,她真正的听懂了,仿佛触碰到了自己的灵魂。久违了,真的久违了。
注:布达佩斯(Budapest——George…Ezra)
188 灵魂触动()
“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为什么我不应该改变。”
她听懂了。
这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喊:为了梦想,她可以放弃布达佩斯的城堡,可以放弃珍藏的财宝箱,甚至可以放弃金色钢琴和西班牙红酒;为了梦想,她可以放弃手工珍品,可以放弃广袤土地,甚至可以放弃家人和朋友……
为了梦想,她可以放弃生存的权利,与其行尸走肉一般地活十年,不如肆意放纵地活一天,她可以放弃抗争病魔的妄想,与其站在原地缩手缩脚故步自封,不如打破束缚放手一搏,她甚至可以放弃所有一切的努力和拼搏,只是想要活出自我,以自己最真实的模样,坚持下去每一天,哪怕仅仅只有一天。
“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为什么我不应该改变。”
她听懂了,她都听懂了,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仿佛彻底决堤,止都止不住,但她也不想要阻止,只是放任泪水肆意奔腾,可是嘴角的笑容却忍不住上扬了起来,然后她就这样畅快地笑了起来,肆意地笑了起来。
因噎废食,这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没有人会因为害怕喝水呛死,就永远地拒绝喝水。但现实生活中,人们却总是因为恐惧失败而故步自封,拒绝尝试,甚至在开始之前,就否定了结果,然后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反正我绝对活不过二十岁,反正我的病情绝对没有治愈的可能,反正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歌手,反正我的梦想绝对没有可能……
反正我是不可能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的,反正成为一名数学家也赚不了钱,反正和谁结婚都是将就将就过日子,反正什么工作都只是混一口饭吃,反正再努力也得不到上司的赏识,反正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反正社会是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的……
人,总是如此,斩钉截铁地认为自己不会因噎废食,但每天面临选择时,却总是在做出因噎废食的决定。因为害怕失败,因为恐惧变化,因为排斥伤害,所以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就连尝试都不愿意,然后自我安慰,“其实这样是最好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感冒就是人类最大的杀手,没有人可以找到解药;如果是这样的话,生命的终点终究是死亡,每个人都是一样,那又何必开始呢?
海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困在自怨自艾的小世界里,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自己,仿佛全世界都辜负了自己,仿佛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这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荒谬!多么的可笑!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放弃了改变?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放弃了努力?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放弃了梦想?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放弃了生活?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逃离了全世界?
笑声就这样溢了出来,笑到眼泪都疯狂地流淌了下来,滚烫的温度烫伤了手背,但那种温度却是如此真实,真实得她不由抬起了手背,看着依旧能够清晰感受到每一丝每一毫变化的手背,畅快地笑了起来。
可是,却因为笑得太过激动,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肺部发疼,但这种疼痛,却如此真实,清楚地告诉她:她现在依旧有感觉,依旧有机会。
耳边那动人的嗓音依旧在肆意地哼唱着,就好像抱着吉他行走天涯的吟游诗人一般,流浪在街头,歌唱着生活,随遇而安的日子,犹如流动的盛宴,每天都是不同的,有开心,也有悲伤,有幸福,也有痛苦,有希望,也有失望。生命的色彩犹如彩虹般绚丽斑斓。
听,那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歌声。
“我在布达佩斯的房子,我私藏的财宝箱,金色的大钢琴,我美妙的西班牙红酒,为了你,你,我愿意放弃所有。”
音乐结束了,海瑟抬起双手,狠狠地擦拭着脸颊上狼狈不堪的泪水,但笑容却没有保留地绽放了开来。
抬起头,穿过泪光的朦胧,海瑟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眉宇总是如此疏朗,儒雅之中带着一丝柔和,却隐藏着人们所无法窥见的锐利;他的眼眸总是如此深邃,幽深之中带着一丝明亮,却隐藏着人们始终无法阅读的故事。那静谧而汹涌、刹那而永恒的璀璨,让时光就这样零零落落地停留在了嘴角的笑容里。
心脏前所未有地跳动起来,一下,再一下,如此真实,仿佛可以感受到心脏跳动撞击胸膛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就想要细细倾听。
“我告诉过你,你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歌手。”海瑟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她不愿意承认,隐藏在蓝礼那看似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潇洒和肆意背后,却拥有一股触动灵魂的力量,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亦或者是演唱,那种强大的力量几乎让人没有抵抗力,轻易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蓝礼哑然失笑,“我认为,你才是拥抱歌手梦想的那个人。”
海瑟轻笑了一声,蓝礼的回答并不意外,她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才是。”坦然而真诚,她就这样承认了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梦想,“我想要成为一名歌手。”如此简单的话语,没有刻意的起伏,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蓝礼嘴角的笑容上扬了起来,对着海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闪烁的肯定和认同,却再清晰不过了。
“刚才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海瑟好奇地问道。
蓝礼抿了抿嘴角,给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布达佩斯(Budapest)’。”
“布达佩斯。”海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是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吗?”
蓝礼耸了耸肩,“我在那里拥有一座城堡。”
这句话把海瑟逗乐了起来,哧哧地笑着,“还有一家金色钢琴。”蓝礼一脸诚恳地点头给予了确认,这让海瑟笑得更加开心了,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自己如此开心是什么时候了,“这首歌,我很喜欢。”
“幸运。”蓝礼一幅心有余悸的庆幸表情,淡淡的幽默洋溢其中,“你听出什么了吗?”
“这是我的故事,不是吗?”海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蓝礼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是的,这是你的自由。”
单纯从歌词的字面意义来看,“布达佩斯”是一首男人唱给女人的小情歌,愿意为了爱情而放弃所有一切的浪漫和执着;但海瑟却听到了歌词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梦想的疯狂和纯粹,自由的癫狂和美好,生命的肆意和放纵。
寻找自己,成为自己,坚持自己。为了这一切,奋不顾身。这是海瑟能够想象得到,世界上最美好也最浪漫的事。
海瑟渐渐收敛了笑容,试图从蓝礼的眼睛里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他为什么会创作这首歌?他为什么会创作这样的歌词?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时候演唱这首歌?更进一步,他为什么能够对她的处境感同身受?
是不是在蓝礼的内心深处,也隐藏了一座布达佩斯,珍藏着他的金色钢琴?
“我阅读了报纸,听说你在多伦多干得不错。”海瑟垂下了眼帘,转移了话题,“所以,电影什么时候在纽约上映?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是想要到电影院去观看观看。”
这是一个意外惊喜。自从蓝礼和海瑟接触以来,海瑟从来不曾离开过西奈山医院,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彻底切断了和外面世界的所有联系。但现在,海瑟居然主动提起想要去电影院?这是好事。
“暂时还不知道。”蓝礼将内心的思绪压了下去,平淡地回答到,“不过我们已经找到发行公司了,接下来他们就会安排档期。不出意外的话,十一月?或者十二月?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的。可是,你确定吗?你想要观看’活埋’这部电影?”
海瑟原本以为蓝礼是询问,“你确定要去电影院吗?”没有想到,问题却是另外一个模样,她没有忍住自己的错愕,瞪圆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蓝礼嘴角那得意的笑容,这让海瑟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一个胆小鬼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观看惊悚电影?”
蓝礼笑得更加灿烂了,摆了摆手,“不,我只是觉得,’活埋’很有可能是R级电影。”
再次出人意料的回答,让海瑟张开了嘴巴,一脸错愕。R级电影,简单来说就是限/制/级,建议十七岁以上观看。换而言之,海瑟年龄还没有达标,不能观看。
海瑟着实太过意外了,脱口而出,“怎么,你在里面正面全/裸了?”
“噗。”这下轮到蓝礼意外了,那狼狈的模样让海瑟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凯莉…巴顿来到娱乐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肆意大笑的海瑟,看起来……焕发着旺盛的生命力,这模样是凯莉从来不曾看到过的,她的脸上充满了问号,脚步略显迟疑地走了进来,“呃……我不想要打扰你们,但,海瑟,你复健的时候到了。”
“是吗?没问题。”海瑟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再次让凯莉惊讶了——以前每一次复健,海瑟都无比抗拒,即使最终成行了,也是愁眉苦脸。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莉朝蓝礼投去了询问的视线,蓝礼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不解,可是嘴角的笑容却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这是一个好迹象。
189 君子之约()
秋天的纽约有一番波澜壮阔的美,蓝礼一直都认为,作为世界第一首都,纽约应该是一个不挑季节的城市,一年四季都会无比繁忙、无比喧闹,城市的景象仿佛被钢筋森林凝固了一般。
但真正在这里生活过之后才知道,秋天才是属于纽约的。缺少了春天的勃勃生机,缺少了夏天的鲜花盛开,缺少了冬天的静谧安详,这里的秋天,干爽的空气里传播着天高地阔的舒畅,松散慵懒的阳光在水泥建筑之间穿行,送来了中央公园的一抹绿意,赋予了宽阔的街道和弯曲的小巷一种别致的魅力。
这样的下午着实太过美好,让人流连忘返。
蓝礼在西奈山医院停留了一整天,忘却了多伦多的吵闹,忘却了镁光灯的炙热,忘却了汹涌人群的喧嚣,全神贯注地投入志愿者的工作之中。一直到夜幕降临时,蓝礼才和护士长阿妮塔…图妮莎拥抱道别,重新戴上了棒球帽,消失在纽约那斑斓的夜色之中。
再次回到先驱村庄,门口似乎和以前没有太多的区别,没有变得更加喧闹拥挤,也没有变的更加冷清无趣,似乎这不过是又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周一。随后,蓝礼就意识到,在接受专访时,没有人提起“克里奥帕特拉”油管视频的拍摄场地,先驱村庄自然也就还没有暴露,他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推开暗红色的木门,“欢迎光临。”詹妮丝…布莱克熟悉的中低音就响了起来,随即她就看到了眼前的蓝礼,整张脸庞都迸发出了欣喜的神采,“小家伙,你从多伦多回来了?我们昨天还阅读了时报,这次你可是大出风头啊!现在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电影院了!”
时报,对于美国人来说,能够用如此简称的只有一家报纸,“纽约时报”。即使是在洛杉矶也是如此。由此可见“纽约时代”在美国主流文化之中的强大影响力。
“包括斯坦利?”蓝礼的一句反问就让詹妮丝爽朗地笑了起来。
斯坦利…查尔森是一个老顽固,爵士酒吧的坚定支持者,同时也是电影院的坚决抵制者。他倒是不排斥电影,而是抗议电影院这种商业化的娱乐形式正在让人们忘却艺术的本质,如果有必要的话,斯坦利愿意到百老汇去看剧,偶尔在酒吧里和大家瞥两眼电影也是不介意的,但他已经多年不曾到电影院去了。
詹妮丝摊开了双手,一脸无奈的表情,“我们都知道斯坦利是一个多么顽固的老家伙。”显然,蓝礼也没有办法让斯坦利走进电影院。
蓝礼却是摊开了双手,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加油。”这让詹妮丝也是不由莞尔。
走进酒吧内部,现在时光还早,远远没有到高峰期的时候,再加上今天是周一,客人就更少了,大家都零零散散地聚集在吧台旁,窃窃私语地闲聊着,听到了打开门的声音,大家都纷纷投来了视线,正准备上前招待,不想却看到了蓝礼的面孔,大家顿时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快,快,蓝礼,和我合照一张。”尼尔…图森拿着手机兴冲冲地就跑了过来,“我前几天和一个朋友聊天,我向他们炫耀说,我认识蓝礼…霍尔,就是在多伦多电影节上和娜塔莉…波特曼约会的那家伙,结果他们都不相信,我现在一定要留下证据!”
蓝礼毫不给面子地就翻了一个白眼,避开了尼尔虎扑的动作,然后和其他侍应生们有说有笑的走向了吧台,身后就传来尼尔不甘心的声音,“嘿,一张,蓝礼,就一张!”然后冲刺了过来,扑到了蓝礼的后背上,勾肩搭背地把所有人都搂了起来,结果大家都是一副嫌弃脸地把尼尔推了开来。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现在蓝礼可金贵了,拍一张十美元!”
蓝礼给了一记鄙夷的眼神,“我是那么廉价的人吗?居然用十美元来衡量我们的交情?最少也要一百美元!”
所有人顿了顿,然后集体哄笑起来。
斯坦利从后台方向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一下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蓝礼,脸上不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听到如此喧闹,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回来了。”那淡淡的笑容就好像父亲看到游子归来一般,没有太多的激动,却洋溢着一股温暖。
斯坦利走了上前,给了蓝礼一个拥抱,表示欢迎,“辛苦了。”蓝礼嘴角的笑容不由就轻轻上扬了起来,拍了拍斯坦利的后背,感谢的话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待松开怀抱之后,却听见斯坦利朝着身后那群尾巴挥了挥手,“去,去工作,蓝礼由我接待就可以了。”
尼尔顿时哀嚎起来,“斯坦利!”
可是斯坦利和蓝礼根本没有理会他,径直就朝着旁边的卡座方向走了过去,尼尔又一次成为了众人嬉闹的对象。
简单的寒暄过后,斯坦利开口询问到,“上周,一个叫做艾德…希兰的年轻人过来酒吧,说是你引荐过来的?”
蓝礼拍了拍脑袋,懊恼自己的健忘——他忘记给斯坦利打电话说这件事了,先是声音之城,而后是多伦多,过去这短短两周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是的,他是我介绍过来的。抱歉,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斯坦利轻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没有说谎。毕竟,现在知道你名字的人可不多,他既然说得出你的名字,而且找得到先驱村庄,那么这就是真实的。”
蓝礼释然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第一次推荐人过来,我似乎太不负责任了。”
“你知道就好。”斯坦利突然就拉下了脸色,严肃地说道,但正经的表情还没有维持一秒,他就自己破功笑了起来,“我给了他一次机会,周一到周三,连续表演三个晚上,每个晚上三十分钟,看看效果如何。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就是说,今晚他就会过来了?”蓝礼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没有想到,当初随口的约定,艾德居然真的遵守了,“那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今晚还有谁也加入了表演?”
“另外还有一组大学的业余乐队。”斯坦利眉宇之间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