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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扇玉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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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道长与焦天啸二人,见淳于俊竟以貂裘换酒,而又仅仅换的是七寸左右的小小一瓶,不由得诧异!

但淳于俊却不以为意,只是依栏遥望青衣少女,渐渐隐入大雪之中的背影,微觉出神。

焦天啸看出几分蹊跷,方自哈哈一笑,淳于俊业已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回身把两道入鬓剑眉一轩,纵声吟道:“江水东流未肯休,相逢且醉岳阳楼,不惜千金贪一聚,为君换酒脱貂裘!”

焦天啸拊掌赞道:“好一个‘不惜千金贪一聚,为君换酒脱貂裘’!淳于老弟,果然豪迈无伦,但一袭貂袭,只换得七寸左右的小小一瓶美酒,未免也太过名贵了吧!”

淳于俊微笑说道:“这酒是历年积取上等的腊梅蕊间香雪,再以新放百花,合酿而成。用百花酿酒,固已甚难,那积取梅蕊香雪之举,更属非易,故而要酿制成这七寸大小的一瓶美酒,必需耗费十年以上的苦心,若非那位林老丈,对小弟青眼有加,区区一袭貂裘,人家真还不肯换呢!”

东阳道长听得不住点头笑道:“如此美酒应有佳名……”

淳于俊不等东阳道长说完,便笑道:“这酒不以酒名,就叫‘百花香雪’!”

焦天啸却别有会心地怪笑问道:“淳老弟怎不把话说明?我颇想听听这位酿酒的林老丈,如何对你青眼有加……”

“这些不相干的闲事,焦兄何必问它?来来来,你还是先尝尝这‘百花香雪’!”一瓶“百花香雪”,恰好斟作三杯,色呈淡绿,那种清冽幽香,简直熏人欲醉!就在这三人各自举杯欲饮之时,突然听得有人轻轻叹息一声道:“真是好酒!”说完,“咕”的一声,似是馋得咽下了一口口水!

这种声息,使三人全自深吃一惊!因为他们来得有早,又值漫天大雪,岳阳楼上根本别无其他游客!这出声叹息之人,从何而来,居然一无所知,岂不有愧当代武林中“风尘三友”之名号?

猜出来人不俗以后,淳于俊首先侧脸望去,只见东阳道长身后不远,正站着一个豹头虎额,虬髯盈腮,年龄约莫四十五六的高大壮汉,目光凝注自己手中酒杯,现出一副垂涎欲滴的神色。

淳于俊放下酒杯,起立拱手笑道:“这位兄台,想是酒中同好,何不请来同饮一杯?”

虬髯大汉闻言,毫不客气地走到三人座前,东阳道长与焦天啸,也一齐起立,含笑让座,但东阳道长与虬髯大汉眼光一触以后,眉梢仿佛立聚愁色。

虬辑大汉目光一扫,昂然坐下以后,东阳道长先替他斟上一杯自己的“牡丹春露”,大汉掣杯凑天鼻端,深深连嗅问道:“这酒不错,但不知叫做什么名称?”

东阳道长见大汉举酒只嗅不饮,心中已极诧异,如今听他问起酒名,不由暗想今日怎的这般巧合,人人对于酒名,均极注意?遂含笑答道:“这酒叫做‘牡丹春露’!”

虬髯大汉闻言,又是一阵长叹,竟把那杯“牡丹春露”往自己颈间一浇,弄得胸前衣襟以上,一片淋漓酒渍。

焦天啸性情本甚怪异,如今见这虬髯大汉举动,竟比自己还怪,遂不声不响,又替他斟了一杯“五壶冰”酒。

虬髯大汉依旧捧杯连嗅,并在问酒名以后,仍旧把酒泼在自己的胸前衣襟上。

淳于俊见大汉两度泼酒不饮,以为是嫌酒不当意,遂把自己面前那杯“百花香雪”递过,含笑说道:“这位仁兄,尝尝这杯世间难得的好酒。”

虬髯大汉听见“世间难得之酒”六字。面上已露喜容,再接过酒杯一嗅,连声咽下几口口水,急急问道:“这酒果然罕世难寻,它……它叫什么酒!”

淳于俊正待答话,那焦天啸因看来人极其怪异,遂故意抢先笑道:“这位兄台,业已糟蹋我们两杯好酒……”

虬髯大汉不等焦天啸话完,便双眼一翻,怒声说道:“谁糟蹋了你们两杯好酒?我因与人立约,到处寻找我唯一可饮之酒,适才两杯,名虽不对,酒却太好,才倒在身上,留些酒味,解解馋瘾,也是好的,所以虽然未喝,照样承情。至于这一杯酒,更是好得出奇,极可能是我所寻之物,究竟何名?快对我讲!”

焦天啸见这虬髯大汉,神情语气,高傲绝伦。不由也自眉梢略挑,怪笑连声说道:“看朋友气宇神情,也是武林好手,你既知此酒罕世难寻,则何不留一手罕世难寻的功夫,让我们瞻仰瞻仰,在下立时奉告酒名就是。”

虬髯大汉怪眼圆睁,哈哈一笑,仲掌往桌上那杯“百花香雪”,虚空略按,杯中淡绿美酒立时化作一线酒泉,向上喷起。

酒虽化作泉喷,但垂直起落,凝而不散,升空三尺,然后归本还原地落入杯中,丝毫不曾外溢。这一手魔术似的内家气功,把淳于俊、焦天啸、东阳道长等“风尘三友”,几乎看得目瞪口呆。焦天啸口中喃喃说道:“这酒名叫‘百花香雪’。”

虬髯大汉凄然长叹,把这杯“百花香雪”竟然又倒在自己头顶乱发中,酒渍淋漓,遍身皆是。

淳于俊心头极度惊奇,惊的是此人武学,如此之高!奇的是此人性情如此之怪。忍不住脱口问道:“以下以一袭无价貂袭,才换得这杯‘百花香雪’,朋友居然不肯饮,不知能否赐告你所称唯一能饮的难得美酒,究竟何名?”

虬髯大汉突然睁目狂笑,右手轻轻一扶桌角,桌上立时出现五只清晰指印,声音略带悲切地,恨恨说道:“我几乎走遍天涯,踏遍海角,足足找了三年有余,也找不着这使我每日垂涎欲滴,心痒难熬的酒中之酒。”

“酒中之酒”这四字,确实把淳于俊等人听得愕然。但就在此时,大雪纷飞的洞庭湖上,传来一丝仿佛来处极远,声音几乎难以辨认的叫卖之声,似乎叫的是:“谁要买这酒呀?状……元红,竹叶……青,还有最难得的酒中之……”

那传来的叫卖声,虽然末后语音,无法能辨,但虬髯大汉目中,已射奇光,遥见雪花飘舞之下,湖上远远似有一点船影,遂向三人匆匆说道:“你们所赠的三杯美酒,陶某虽有誓约,未曾下叫,但灌顶淋身的芬芳酒味,也足够我解馋三日。我生平不受人恩,既受则必当有报,我们后日清晨,再在这岳阳楼上一会。”

话完,身形微长,便自凌纵空出楼中,落足以后,竟把一望苍茫的洞庭湖水,当做了康庄大道,一步步隐入漫天雪花中,追向先前所见模模糊糊的船影。

虬髯大汉一走,淳于俊与焦天啸因景幕人家那身绝世武功,一齐遥向湖上瞩目。东阳道长却如释重负,舒了一口长气。

焦天啸闻声回头笑道:“道长适才怎的有点神色不豫,莫非你认识这位不速狂客?”

东阳道长饮尽自己面前那杯“百花香雪”,只觉香留齿颊凉沁心脾,精神为之一振。目注焦天啸及淳于俊,摇头苦笑道:“焦兄及淳老弟,怎未想起此人?他是一位忽善忽恶,邪正难分的极负盛名的人物,叫陶大杯。”

焦天啸及淳于俊不等东阳道长话完,同时惊得叫道:“陶大杯?就是名列‘神州四异’的‘西域酒神’?”

东阳道长点头说道:“除了他,当世中几人能有那种‘化酒成泉’、‘凌空渡水’的绝顶能力?只不过背后少了传说中那只朱红色的大酒葫芦。不知与何人打赌,输得突然滴酒不饮而已!”

“神州四异”,虽然威震八方,但因行踪飘忽,隐现无常,以致见过他们庐山面目之人,却属极少。焦天啸也饮尽那杯“百花香雪”,一半心惊,一半神往地,皱眉笑道:“这位魔头踪迹,据说长年均在康藏青海一带,才得名‘西域酒神’。委实想不到突然来到三湘,现身岳阳楼上,难道真是萍飘浪迹,海角天涯地找寻那种闻所未闻的‘酒中之酒’?”

淳于俊含笑说道:“天下事往往巧合无端,这位西域酒神陶大杯,到岳阳楼头寻找‘酒中之酒’,洞庭湖上,立时便出现卖酒之船,不管他所卖酒内,有没有‘酒中之酒’,小弟总觉得仿佛陶大杯的挑衅意味极浓,可能这洞庭岳阳之间,将有一出武林中的精彩好戏上演。”说到此处,一看桌上那只业已空空如也的七寸小瓶,不禁哑然失笑,又道:“这‘百花香雪’,小弟点滴未饮,委实馋口难解。道长与焦兄,可还有兴与小弟冒雪一上君山?找那位制酒的林老丈,看看是否有余存,使我一尝这种罕世名酒的滋味嘛!”

东阳道长与焦天啸二人,自然点头笑诺,遂相与上楼,雇了一条小船冒雪向君山荡桨而去。

君山系以舜妃“湘君”游此得名,影色极美,十二螺浮黛萦青,向推洞庭胜地。林氏父女所居,是在一片班竹深处的三间茅屋,背倚山崖,门迎湖水,并有几树腊梅,暗散幽香,环境清雅已极!

到岳阳楼上送酒的青衣少女,正自独倚梅花,凝眸远眺,一见淳于俊到来,略拂满襟雪花,淡然一笑问道:“淳于公子,怎又冒雪远来?那种‘百花香雪’酒性奇寒,每人一杯最好,多饮不宜。”

焦天啸微笑接口说道:“焦某与东阳道长,均已叨光这种罕世难得美酒,但淳于老弟份内一杯,却已转赠他人,林姑娘……”

青衣少女闻言,也不等焦天啸话完,脸上便换了一种笑容,目光一注淳于俊,缓缓说道:“淳于公子以貂裘换酒,自己却未沾唇,委实太说不过去!三位请在竹林内石凳落座,容林凝碧再敬淳于公子一杯‘百花香雪’,暨两位其他自酿美酒!”

淳于俊含笑称谢,并向林凝碧问道:“林老丈怎的不见,可是又往湖畔垂钓去了?”

林凝碧摇头答道:“家父与一位多年老友,荡舟游湖赏雪去了!”

说完又向淳于俊微微一笑,回身走进茅屋。

淳于俊忽然心头一动,暗想适才岳阳楼上,所见卖酒船影,不知是否那位林老丈所坐?自己是武林派,但屡经请教,林老丈均深藏若虚地笑而不答,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思念未了,林凝碧已端着一只木盘,自茅屋中走到石桌石凳之前,盘内放着一把巨壶,一枚高才三寸的白玉小瓶,三只酒杯,另外还有四碟凤鸡、腊肉、火腿、熏鲁之类!

淳于俊起立笑道:“林姑娘怎的如此费心?”

林凝碧放下盘中各物,微笑说道:“几味现成的家常小菜,谈不到什么费心。……呀!淳于公子!你瞧,那不是我爹回来了么?”

淳于俊,焦天啸,东阳道长三人,一齐向湖上看去,此时雪已略停,一叶小舟,疾如电驰地冲波而至!

林凝碧首先看出情形有异,迎向岸边,高声叫道:“爹爹怎的行船如此急速,我萧伯父呢?”

船上一位白发渔人,闻声不答,刹那间便即催舟抵岸,系好船只,才愤然答道;“你那位萧伯父,哪里是来探望什么多年老友,用意却在把我诱到湖上,让欧阳小贼,认一认是否昔日杀父之人。如今关东三煞与欧阳小贼,三日之内必到,即算我父女能够侥幸不死,这洞庭君山也从此不安了!”

说到此处,脸上神色慢慢缓和,转对淳于俊道:“淳于公子,老朽如今行踪已为仇家所见,无须隐瞒,你可曾听说过昔日白山黑水之间,有一个林中逸……”

淳于俊不等白发渔人说完,便即失声惊道:“老人家就是昔年以一双肉掌,为东北武林主持公道,击毙哈达山巨寇‘毒手神鹰’欧阳戈,外号‘飘萍子’的林中逸大侠么?”

林中逸长叹一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林中逸行年七十,血气渐衰,哪里还敢当什么大侠之称?倒是你们三位,‘醉洞宾’东阳道长,‘铁杖金钩’焦天啸,‘玉面孟尝’淳于俊,‘风尘三友’,名震七泽三湖,种种扶危济困的侠义行为,着实为江湖之中,流传不少佳话!”

淳于俊等三人,见这位“飘萍子”林中逸,居然对自己来历,如此清楚,知道此老雄心未死,一齐含笑逊谢,重以武林之礼相见!

林中逸已含笑为礼,并命爱女林凝碧,再取一坛美酒,两只酒杯,同自入座!

林凝碧先替爹爹及淳于俊等人,斟了一杯,然后眉梢略扬道:“一个欧阳小贼,一个姓萧的无认老匹夫,再加上‘关东三煞’,也不见得便能胜得了爹爹多年苦练的太乙神功,与女儿掌中长剑……,”

林中逸摇手微笑,截断女儿话头说道:“倘若来者只是这样五人,慢说淳于老弟等,生性见义勇为,不会置身事外,就仅我父女,也不见得不能应付。”

焦天啸插口问道:“照林老前辈这等说法,来此寻仇的群贼之中,难道还有绝世高手?”

林中逸目光以内,微露忧色,反向东阳道长问道:“东阳道长,你江湖经验极丰,老朽请教一声,当今武林之中,除了‘神州四异’与‘浊世狂生’以外,还有什么出类拔萃的狠毒高人?”

东阳道长微一思索,慢慢地说道:“勾漏山天魔寨,无相勾魂天魔女钟素文!”

林中逸点头说道:“钟素文武功别具神妙,心机奇诡,手段毒辣,足可与‘神州四异’和‘浊世狂生’等相提并论!但道长再想想看,是否还有一位?”

东阳道长苦苦思索好久,突然拍案叫道:“林老前辈,你意中所指,是不是那不懂丝毫武功,但江湖人物,均对其畏如蛇蝎的‘百毒孙腔’!”

林中逸脸色越发沉重地点头说道:“这位‘百毒孙腔’轩辕楚,与当年死在老朽掌下的毒手神魔欧阳戈,是生死之交!欧阳小贼既然率‘关东三煞’,暨萧子英老匹夫来此寻仇,极可能轩辕恶魔的魔踪,也到了洞庭左近!”

焦天啸,淳于俊均曾听说过这位“百毒孙腔”轩辕楚之名,知道此人生来善用百毒,机智绝伦,但双腿早年却为仇家所断,故而得号“百毒孙腔”!此人凡对任何人有所图谋,对方均无法逃避他那各种毒辣手法,终于身遭惨死!所以不论黑白两道人物,大都对他畏若追魂太岁,要命凶星,无改轻易招惹!

淳于俊瞧见满座诸人,听见“百毒孙腔”轩辕楚之名以后,个个面有忧容,不由剑眉双挑,饮干面前那杯“百花香雪”,朗声说道:“‘百毒孙膑’轩辕楚,虽然名惊宇内,但他既不会武功,又是残废,我们只要不容许他走近身前,再高的毒计凶谋,又有何用?”

林中逸摇头苦笑说道:“淳于老弟,你哪里知道这位‘百毒孙腔’厉害?他假借一草一木,甚至片纸只字,均能杀人。”

一语末了湖上突然驶过一叶轻舟,有人卓立船头,弯弓搭箭,“嗡”的一声弦响,箭疾如飞,正好射入五人身旁的一株大树干上,轻舟也立即掉头转向,刹那之间便自投入烟波不见!

林中逸眉头微蹙,伸手拔出箭来,只见箭杆上缠着一条白布,布上用鲜血盏着一面引魂幡,三个恶鬼头,想系代表‘关东三煞’,那面引魂幡,不就是‘百毒孙膑’轩辕楚,勾魂摄魄的暗记么?”

林中逸点头道:“引魂幡正是‘百毒孙膑’轩辕楚的暗记,幡角三颗血星,即系通知老朽,他们定于三日后的夜间下手!”

淳于俊虽然不大相信那位百毒孙膑轩辕楚,真有什么鬼神不测之机,通天彻地之能,但见林中逸那等抑郁神情,也知道情势必甚凶险!

但转念之间,忽然灵机一动,向林中逸问道:“林老前辈,你既善于酿酒,可知道什么酒是‘酒中之酒’?”

焦天啸也拊掌笑道:“对对对,老前辈只要能够解得开什么是‘酒中之酒’,我们便可约来一名绝世高手助阵!”

林中逸猜不出这个哑谜,诧然问道:“什么人踪迹,现在在洞庭君山左近?居然能被焦兄称为绝世高手!”

焦天啸大笑说道:“有他一个,可能足抵‘百毒孙膑’轩辕楚!此人便是名列‘神州四异’,足迹从来少到中原的‘西域酒神’陶大杯!”

林中逸父女,果然齐为“西域酒神”陶大杯的盛名所惊,遂由淳于俊说明饮酒巧遇陶大杯,并约自己三人,后日清晨,仍在岳阳楼头相会之事!

林中逸听完,略一沉吟说道:“这位‘西域酒神’,忽善忽恶,邪正难分,想与他打交道,也并不容易!何况酒神戒酒,更属奇闻,好在欧阳一缺小贼等,要到第三日夜间才来,后日清晨,老夫随三位同去岳阳楼头,见见这位‘西域酒神’,然后再决定是否求他助阵,及帮他找那‘酒中之酒’。”

林氏父女既将来历说明,同是武林一派,自然免去许多生疏隔阂!

席间诸人谈笑风生,焦天啸冷眼旁观,果然看出林中逸、林凝碧父女,对玉面孟尝淳于俊青眼有加,不由颇代这位好友暗中高兴!

“飘萍子”林中逸以茅舍迎宾,尽其自酿美酒,与淳于俊等“风尘三友’畅饮二日,到了第三日清晨,留下林凝碧整顿酒菜,准备迎待贵宾,其余四人,则同往岳阳楼头赴约。

四人上得楼头,那位“西域酒神”陶大杯,已然先在,东阳道长不等这位武林奇人开口,便先替他叫出来历,有效期为各人叱名引见,更特别说明前日那种罕世难得的“百花香雪,’就是林中逸所酿!

“西域酒神”见来历被人识破,也不再谦逊,一阵怪声长笑,浓眉微蹙说道:“林兄所制那种绝世佳酿‘百花香雪’,经我灌顶淋身以后,至今发中襟上,犹有余香,几乎把陶大杯馋死了!可惜……”

飘萍子林中逸不等陶大杯说完,便自接口笑道:“酒神戒酒,千古奇闻!陶老前辈若能把怎样立誓之事见告,林中逸或许能效微劳,设法破除此誓!”

陶大杯闻言,高兴得跳起来叫道:“什么老前辈不老前辈,我们萍水投缘,干脆不论年龄老少,一律兄弟相称!林兄若能替大杯解除恶誓,请我吃几杯‘百花香雪’便不啻我莫大恩人,陶大杯有生之年,均当图报!”

说完,便把神州四异在六盘山相会经过,细述一遍。林中逸静静听完,觉得那位“北邙鬼叟”丰秋,命令“东瀛妙道”去找“天上之天”,“西域酒神’去喝“酒中之酒”,“南荒睡尼”去嫁“人上之人”,均仿佛含有极深禅机,不是恶意!

心头电转之间,“西域酒神”陶大杯业已忍不住地问道:“林兄,你既善制佳酿,能否帮我设法喝一口‘酒中之酒’?”

林中逸知道这位“西域酒神”性情怪异,善恶无端,酒誓可以代他设法解除,杀誓却万不能解!

遂含笑说道:“陶兄,想饮‘酒中之酒’,并不甚难,只请到我君山蜗居一行,立可办到,不过林中逸有件不情之请!”

陶大杯听说林中逸能帮自己找到“酒中之酒”,高兴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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