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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隆有一些话并未挑明,但以关羽的智慧思虑了一阵后,亦是渐渐明白,当下无疑地点了点头,暂不发言。
“如此,志才认为我等该何时应该出兵?”
对于曹操,文翰和戏隆早就分析过,戏隆将计谋说出不久,文翰已决定依从其策。
“我等出兵时机,还需要看曹孟德。否则主公贸然出兵,单独面对李催兵马,恐怕会有不必要的损伤。”
“嗯。志才之言亦合我之心意。当下我等便先筹备兵马,待兖州那边一动,我等便立刻出兵!”
文翰和戏隆议定好后,随即又开始做下一连串安排,为了长安局势,文翰早就从并州调来兵马。此时并州由高顺领三万兵士所守,又有张纮、钟繇、韩嵩等谋士辅助,而能够对并州构成威胁的袁本初仍未结束幽州的战事,如此并州应无大碍。
而此时在河东,文翰新兵老兵的数量近有七万,其中新兵的数量占到四万,老兵则有三万。新兵经过近一年的操练,在文翰亲自所定的新式操练流程和五禽戏的磨砺下,这些新兵就如一柄柄开过封的利刃,不过还需经过血腥才能成为真正的杀人利刃。
在文翰的命令下,关羽、徐晃、赵云纷纷接令,准备召集各部人马的事宜。至于周珑、王朗则准备出军的辎重和攻城器械等后备事务。
如此一来,整个河东又开始显得忙碌起来,各城县的兵马不断地拔动,一车车装满兵甲或是粮草的推车,在一队队河东兵士推动下穿梭在各城中街道。河东百姓亦是嗅到了大战前的气息,亦是少有走出家门。
河东正在为长安的乱局准备,再看被文翰、戏隆料定在未来长安局势将会成为关键人物的曹操。
在一月前,徐州东海郡。
这时,曹操仍是未收到从广陵传来的捷报,再三派斥候打探后得知,广陵守将陈登竟是在曹仁、贾诩所在的那支三万大军的进攻下,守住了广陵。曹操当时听得,平时凡事笃定的他,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曹仁和贾诩的能耐,曹操可是深知,这陈登能够在这两人的联手下守住广陵,足以说明其惊艳能耐。后来曹操又从贾诩传来的文书上得知,原来正是这陈登看破了他的假戏,而此人更是徐州权势最大的豪门。早在数月前,他联合广陵豪门世族,出动每个豪门族中私兵,再给予重金聘请城中百姓,在广陵淮阴城外再建造了一座瓮城,同时又挖掘深沟高垒,应是将淮阴打造成一座固若金汤的坚城。
待曹仁的兵马,开始进攻广陵淮阴,在陈登如此充足的防备下,连日进攻亦难占得半分便宜,数战下来,曹仁还损失了不少兵马。强攻不下,曹仁便向贾诩问计,贾诩连施下两计,先是故意让兵士装出士气低落,营寨守备松懈,来引陈登来攻。不过陈登却是无视,只管守城,毫无动用兵马出城进攻之意。后来贾诩又施计,想要挖下地道,潜入淮阴城,不过陈登好似早知贾诩会有这一手,一旦夜里曹仁的兵马开始动工,就派出数支轻骑部队去扰。贾诩见陈登发觉,也只好断下挖地道的念头。陈登极为谨慎,而又智谋不低,淮阴城又是防备坚固,难以强攻。于此,曹仁军和淮阴的守军陷入僵局。
陈登这个名字,深深地印在了曹操心中。曹操暗骂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原本他以为徐州文武皆是平庸,那陶恭祖又是一无能的老好人,要取徐州不必费力。哪想到,仅仅就是一个陈yuan龙就将他的十万精兵,逼入了困局。
广陵久攻不下,东海这边又因刘备这刺头的冒出,难以强攻。曹操想着时间越渐紧迫,长安那边局势又是越来越紧张,便是有了撤军之意。但是又怕此时撤军,被刘备的兵马还有徐州兵缠杀,正是烦恼,便唤来郭嘉商议。
曹操和郭嘉正在议事,有兵士来报徐州有战书到。曹操皱了皱眉头,拆而观之,乃刘备的书信。
书信写道:“备自关外得拜君颜,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听闻曹兖州和陶徐州因误会而大动兵戈,曹兖州兵强马壮,陶徐州非是曹兖州之对手。但陶徐州毕竟是朝廷命官,领皇命镇守徐州。曹兖州若是强取,恐是不合。尊父之事,备略有所闻,其中或许许多非曹兖州所想。陶徐州素来仁义,又怎会有害尊父之心。还望曹兖州明察。
更何况,目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董卓余党,盘踞于内。曹兖州有大将谋臣,雄兵二十,愿曹兖州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曹操看书,冷冷发笑。
“大耳贼不过是一平原相,竟敢以书来劝我!且中间有讥讽之意!当真是自命不凡。莫非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汉朝苗裔,我曹孟德还应敬他三分!”
郭嘉从曹操手中接过书信,看了一阵后,或许是也被刘备的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而惹得发笑。郭嘉笑了一阵后,又向曹操谏道。
“如此,主公不正好卖个人情给这刘玄德,退军赶回兖州,筹备长安之事。”
“若是如此,只怕那刘玄德还当真以为我曹孟德俱他!”
曹操眯起眼眸,眼中露出阵阵恐怖的杀意。不过郭嘉却知曹操其实心中已有抉择,这口中说的不过是气话。但是,刘备惹起了曹操的杀意,却是真的。
“如此,主公不若修书一封。说退兵是可,但这彭城、下邳两郡,一日未寻得曹太公前,我等绝不相还。若是有异,只管来杀,以此来做回击。主公认为如何?”
“嗯,奉孝之言甚合我意。如此可教那刘玄德不得嚣张。”
其实郭嘉早就大概猜得曹操的回答,平淡一笑。之后曹操便走到书案,修书一封,然后唤刘备来使,令他传回给刘备。
刘备收到信后,见曹操竟然答应了退兵,亦是有些惊愕。不过刘备还快就收敛神色,赶去州牧府,将此事告知陶谦。
陶谦听曹操愿意撤兵,当即苍白的脸色好了几分,至于彭城、下邳两郡,那已是落入虎嘴的肉,要拿回来哪有那么轻易。不过,曹操愿退,那么徐州就有喘息的机会,到时再寻时机,夺回彭城、下邳亦是不迟。
陶谦几乎没有多想,便是答应了曹操的要求,同时又是拜礼感激了刘备一番。刘备看在眼里,心中狂跳不止,身体亦是热血沸腾。曹操一退,那他就可从陶谦手中接过徐州。而且他劝退了曹操,必定赢得徐州一众文武的钦佩,如此一来,他接过徐州牌印后,只要再略施手段,便可牢固地位。
次日,曹操接到陶谦遣人送来的书信,见其允诺条件,遂责令夏侯兄弟、曹洪、典韦各点其部下人马开始撤军,赶往兖州。同时又遣人去广陵送去书信,令曹仁、贾诩、于禁等文武撤下广陵大军,领兵据守彭城、下邳两郡。
且说来使回徐州,入城急急赶见陶谦,呈上书札,言曹兵已退。陶谦大喜过望,猛虎退走,徐州之危解去,心中堆积忧虑尽消。这让陶谦好似吃了仙药,瞬间病色好转不少,红光满面,大叹道。
“若非刘玄德,徐州百姓只怕已是被战火肆虐,死伤惨重,老夫项上人头亦是不保。如此大恩大德,若是不报,老夫又有何面目示人。”
当下陶谦将徐州让予刘备的决心,愈加坚定。随后又想刘备仁义,单凭他一张嘴舌恐难以说服,又唤来糜竺。糜竺虽是仕从陶谦,但见陶谦年迈,管理偌大的徐州已是渐渐显得有心无力,特别此下虽然曹操兵退,但在彭城、下邳仍是屯据重兵,徐州此时正需一个有大魄力的雄主带领。而刘备出身皇室,又有厚德载物之德,面对曹操之虎狼之师,能以坦荡,不畏强势,麾下又有潘、张两员万人敌之猛将。此人正是,徐州当下最需要的雄主。所以糜竺亦是同意陶谦将徐州让予刘备,思虑一阵后,便心起一计,教陶谦请来孔融、陈登,孔融乃当世大贤,德高望重,而陈登口舌犀利,其身后陈氏一脉又是徐州权势最大的豪门,两人再加之陶谦一同来劝,必能说服刘备。陶谦亦觉有理,便是依从了糜竺,遂差人去请孔融、陈登。
数日后,孔融、陈登皆赶至东海郯县,来见陶谦。陶谦当即将刘备之功德细细说之,并说明其有将徐州让予之意,希望孔融、陈登一同和他说服刘备。孔融素来敬仰刘备仁德,又想起他救北海之恩,便是答应。至于陈登一直默不作声,心里不知在思考什么,待陶谦问起他的意见,陈登脸色一敛,见陶谦心意已决,便先是答应。陶谦见两人允诺,大喜过望,当下差人安排饮宴。
是夜,陶谦以曹兵退走为由,大摆筵席,请来孔融、刘备还有徐州一众大小文武。刘备赶来席后,陶谦先与众人说其功劳,众人称赞,刘备谦谦有礼一一回礼,而在向陈登回礼时,陶谦特别介绍了一番。刘备一听这就是看破曹操假戏,又令曹仁、贾诩束手无计,守住广陵,徐州豪门大家出身的陈yuan龙,当即眼中一亮,重重拜礼以示敬意。刘备对陈登施以大礼,但陈登只是略略颔首,好似对刘备并不感冒。他这种态度,惹得在刘备身旁的潘张二人,连连恶相露出。特别是张飞,对陈登更是呲牙咧嘴。
第四百五十章 刘备心谋徐州
刘备只是淡淡一笑,宴席开始后,便是自来熟的坐在陈登身旁,或是敬酒或是自找话题与之交谈,一直有示好之意。
饮宴既毕,陶谦忽然请刘备于上座,刘备不肯,陶谦执意去邀,刘备只好依从,之后陶谦正了正脸色,拱手对众言道。
“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刘公乃帝室之青,德广才高,不畏强势,此次若非他解徐州之危,后果不堪设想。老夫望刘公能予接手徐州。老夫情愿乞闲养病。”
此言一出,顿时各席一片哗然。刘备面上惊愕,心中亦是泛起滔滔巨浪,一双手掌心不觉冒起汗水,连忙回拜陶谦。
“备来救徐州,是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备早有居心。还望陶公收回成命,备绝不能受!”
陶谦一听,立马将眼色投于孔融。孔融心神领会便是说道。
“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刘公身为汉室后嗣,何不趁此树功立业,积蓄势力,勤王救国?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刘使君领此,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暗暗地察视着周围徐州文武的反应,见他们脸上渐渐露起期待之色,心中跳得更快,不过仍是说道。
“陶公,受皇命管辖徐州,乃是正统。备怎可取而代之。此事决不敢应命。”
陶谦见刘备还是不肯,脸上略显急色,又是将眼色转移,望向陈登。陈登默默地听着刘备之言,双目刚才一直就紧紧盯着刘备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刘备。而当陶谦望来,陈登沉吟了一阵,亦是张嘴说道。
“陶府君多病,不能视事,竟陶府君愿将徐州让予,表明他深信明公之德。至于正统之说,只要陶府君修书一封,请示朝廷,如此便可,还望明公勿辞。”
当陈登说话时,刘备眼神极为亮丽,细细听之。若他未来想稳定徐州,陈登至为关键!而当刘备听出陈登话中,有几分口不对心的味道,心中不由略为失望,暗道若是陈登不肯心服,徐州之事,暂要推移。想毕,又是推脱道。
“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所归,近在寿春,何不以州让之?”
在数月前,袁术和刘表、孙坚三头猛虎休战后,孙坚攻取扬州,刘表虽有雄才大略,却只知守一方之地,所以并无动作。至于袁术,一直忌惮孙坚,将其视为争霸南方的最大对手。所以趁孙坚进攻扬州,偷袭了淮南郡,虎踞寿春。袁术得以汝南、南阳、淮南,三郡皆是地广富裕郡地,加起来的面积几乎可比徐州,而且这三地百姓富裕,盛产粮食,袁术至此威名极盛,在南方一带无人敢触其虎须。
孔融却是对袁术并无好感,直言道。
“袁公路冢中枯骨,不讲仁义,无理兵犯扬州,是为不耻。此等无仁无义人物迟早被天下诸侯共伐,何足挂齿!今日之事,天与不取,悔不可追。”
刘备听罢,脸露迟疑,故不作声,双眼却是一直在密切留意周遭人的脸色。陶谦见刘备仍是不肯,仰天大呼。
“君若舍我而去,徐州必遭强虎吞食,我死不瞑目矣!”
这时,潘凤再也忍不住,张口相劝。
“既承陶公相让,兄且权领州事,如此一来,也可解徐州之忧,百姓之忧呐!”
“又不是我强要他的州郡,他好意相让,哥哥何必苦苦推辞!”
张飞瓮声瓮气地亦是说道。哪知刘备眼睛一瞪,指着张飞就是喝骂。
“三弟闭嘴!!你欲陷我于不义耶?”
见刘备忽然发怒,张飞甚是无辜,又不敢反驳,只好不忿地闭起了嘴。后来陶谦推让再三,刘备只是不受。而徐州一众皆有留下刘备之心,纷纷相劝。刘备就像是一个正在煮着猎物的猎人,看猎物的火候几乎可以,便为难地暂且答应留下,辅助陶谦管理徐州。陶谦大喜,只要刘备愿意留下,过以时日,不怕他不接手徐州。而陈登听见刘备答应暂且留在徐州,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光芒,好似明白了某些事情似的。
之后,陶谦渐渐将州务大事一一交予刘备,将其权力一点点的交到刘备手上,刘备表面上是辅佐陶谦,不过其实徐州的大权在陶谦有意相让下,正一点点集聚在刘备的手上。
却说,曹操领军赶回兖州,那时李催和郭汜尚且刚动兵戈。曹操想未是时机,而不少兵士刚结束徐州战事,正需休整。当下便让兵士歇息一段时日,同时又从兖州各地征集调来未曾参加徐州战事的兵马,一边又安排荀彧、程昱安排辎重、粮草、兵器等战备事宜。
而曹操没料到的是,在他出征的徐州的时间,兖州蝗虫忽起,食尽禾稻。每谷一斛,价贵如金,加上徐州战事,曹操动用了不少屯粮,百姓尚未有足粮,怎有余粮给予兵马出征长安。
长安一行,曹操为了未来大局,必定要去。而兵马无粮,根本不可能处长。曹操为此日夜烦恼,待荀彧赶来后,连忙找他商议。
“今岁荒乏粮,长安之事,不可耽搁。不知文若可有计策,解粮缺之事?”
荀彧来前,知曹操所忧,早就想计,沉吟一阵后,便把早想好的计策说出。
“听闻陈地一带有黄巾余党何仪、黄劭等,贼子劫掠州郡,多有金帛、粮食、此等贼徒,又容易破,破而取其粮,以备长安之事,朝廷喜,百姓悦,又可解主公当前之忧,乃顺天之事也。”
曹操一听,顿时细长凌厉的双眸亮了起来,连连颔首应同。当下唤来典韦、曹洪,准备从兖州调来的兵士,三日后引兵出征陈地。
曹操行事历来雷厉风行,且军令严明,令到必行。而包括曹操,还有其麾下一众将士皆严明己身,所以兵士无不敢半分拖慢。法令一至,出征的各部兵马迅疾集合,在曹操、典韦、曹洪的带领下,火速赶往陈地。
数日后,黄巾余党何仪、黄劭知曹兵到,引众来迎,会于羊山。时贼兵虽众,都是狐群狗党,乌合之众,并无队伍行列,阵型凌乱。曹操策马在阵前观视一阵,已有了破敌之法。先令曹洪领前军长枪手、刀盾兵进攻,曹洪挥刀怒吼,好似一头匍匐而动的黑豹子,冲在最前。将者勇猛,激励兵士战心,曹洪身后的兵士个个如狼似虎,挥动武器紧随曹洪身后。曹操又一举倚天宝剑,命令中军兵士强弓硬弩射住,冲来的贼子。顿时间,箭弩如同火石飞弹,狂坠落在贼子的阵型之内,射得贼子七倒八歪,一片大乱。曹洪趁着贼子阵乱,连连加快速度,先是杀入贼子人潮,大刀一连劈砍,连劈死几个贼子,一头涌入人潮之内。随后而来的兵士借曹洪之勇威,拿着兵器或刺或劈,杀得前头的贼子一阵后仰。曹操眯着眼眸,听着贼子响不绝耳的惨叫之声,好似在享受着一支美妙的曲子。
倚天剑再次缓缓举动,曹操身后的典韦饥渴地笑了起来,整张大嘴咧开大笑,大喝一声,一啪坐下马匹,领着身后军所有骑军,发起冲锋。典韦舞动一双铁戟,带着阵阵凶煞之风,越冲越快,电光火石之间,已见他杀入了贼子人潮之内。典韦狂舞双戟舞得密不透风,在身边赫然得形成一个死亡禁地,随着他不断移动,一个个贼子被无数迅疾戟光飞影,或是劈开或是刺飞,死相极为恐怖。
曹兵如虎入羊群,一味屠杀贼子。特别是典韦所领的骑军,在典韦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冲杀下,越杀越快,一条血腥的血路,赫然地在贼子人潮中打开,几乎杀至贼子后军大阵。何仪唯恐典韦杀至,连忙令一小头目领一彪骑军去挡,小头目得令,立即引一军,策马飞驰向典韦处。典韦正杀得起劲,见一小头目杀来,眼中饥渴的战意刹地暴涨,拍马去迎,快奔至那小头目面前,只听见典韦猝然一声咆哮,如同龙声象奔,吓得那小头目几乎倒下马去。典韦趁机一伸他那条巨大的臂膀,一手抓住那小头目的头颅,骤力一扯,往地就摔。那小头目来不及惨叫,只见他和地面轰然剧烈地撞在一块,整颗头颅当场摔爆,死相极为恐怖。典韦的凶悍,顿时将周边的贼子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典韦忽地转身看向何仪,莫名地露出一个笑容,让何仪只觉自己如坠落冰窟,全身无不是极度冰寒,又见典韦再次纵马往自己的方向奔驰,再也止不住恐惧,拉马便逃。随着何仪逃去,剩下的贼子再无战意,犹如退潮般往后逃窜。曹兵乘势追赶掩杀,将贼子杀出羊山后,曹操下令止战,暂且在羊山下寨。
次日,何仪惊魂未定,不敢来战。黄劭不知曹兵恐怖,自引军来曹寨前掠战。阵圆处,一将步行出战,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铁棒,甚是威猛,凝声大叫。
“我乃截天夜叉何曼也!谁敢与我厮斗?”
曹操在阵前,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看向曹洪。曹洪心神领会,大喝一声,飞身下马,提刀步出,冲向何曼。何曼身体比曹洪还要硕大几分,冷冷发笑,暗讽曹洪不自量力,挥铁棒就迎。两人刀棒轰然相碰,击打出一声暴响,随后只见曹洪连退三步,而何曼却连退六七步不止。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