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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微露惊色,不敢造次,作礼毕便应文翰之令,坐在坐席上。文翰目光忽地变得犀利,如嵌入法正眼眶之内,看透其心,凝声问道。
“法孝直你既是西川祭酒,你我两军正于交战,你深夜装神弄鬼,闯入我寨,来此何干?”
法正听言,神色一凝,双手扶地一拜,遂答道。
“世人皆言冠军侯求贤若渴,今观此问,甚不相合。看来我法孝直,又错寻思了也!不如就此作罢!”
法正说毕,忿然起身,起身时动了伤处,痛得他脸色一阵变化。文翰一把手,止住法正,让其坐下,然后再不慌不忙徐徐说道。
“我与西川恶战已久,两家之人,仇深似海。你法孝直乃西川之臣,韬略过人,且不顾身上伤势,私行到此,实在诡异,我如何不问?”
法正听自己尚未提及,文翰便已察觉到他身上伤势,心中暗暗称叹其眼光毒辣。随即法正脸色一变,双目迸射出火辣辣的恨色喝道。
第九百三十四章 法孝直的阴谋(上)
“军侯实不知,我法孝直本乃西川重臣,人居高位,无不敬仰。数日前,我听闻军侯援军赶至,又想自军败了一场,势已极也。故而我劝刘玄德,不要再做无谓牺牲,献关投诚,以保全诸军性命。可却无料到,刘玄德不识抬举,一心要与军侯死扛到底。我更被他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想我一片苦心,却遭此毒打,实难泄恨,常闻军侯礼贤下士,故而欲来投之,未知军侯肯容纳否!?”
文翰望着法正说得怒火汹腾,甚是实切,但文翰却不轻信,当下嘴角一翘,冷眼望着法正,就好似在看一戏子做戏。法正见文翰冷笑不答,自知难以一时蒙得过文翰,当下一凝神慨然而道。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盖受刘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但如今西川之权,尽落刘玄德之手,此人奸诈阴险,心术高超,一得重权,便排除异己,对我等西川旧臣连连刁难,又以其麾下爪牙分拨我等权力。如今我西川旧臣无不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当下大难当头,刘玄德不知团结,反乱于内局,是为兵家大忌也。再以今日事势论之,连番恶战之后,我军败多胜少,十数万兵马只剩下不到万余。而军侯麾下虎狼之师,却尚有数万兵力。两家兵力悬殊,寡能敌众,更莫说此下我军人心不稳,军心动荡。西川将吏之中,多有俊杰之士,皆知事不可为,有意投诚。
奈何刘玄德不知好歹,偏怀浅戆,自负其能,遍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纵容其爪牙,压制我等旧臣!我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伏闻军侯诚心待物,虚怀纳士,正愿为之内应,
伺机而动,待军侯大军杀至关下,率领西川俊杰,夺取关口,将关献予军侯!以图建功雪耻,还望军侯万勿见疑,错失大事!”
法正字字铮铮,厉声而喝,说得颇有声势。喝毕,就在席上叩首而拜!文翰脸色沉凝,一双刀目眯成一条锐利迫人的细线,死死地盯着法正。法正低头望地,似乎不敢与文翰对视。帐内气氛刹时变得死寂起来。
忽然,文翰咧嘴朗然笑起。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法正听得文翰连声叫好,还以为文翰中计,脸色正涌几分喜色。‘嘭’的一声暴响,文翰猝然脸色又变,拍案张目大怒喝斥道。
“好一个用苦肉计,法孝直你与刘玄德一唱一和,做戏来蒙我,就中取事!这等计量,我岂看不出来,你等却敢来戏侮我耶!”
文翰何喝毕,便教左右入帐将其擒住。左右将法正簇下。法正却面不改容,如似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般笃定,仰天大笑而出。文翰眉头一皱,忽然喝住兵士,望着法正的背影冷声问道。
“法孝直,你奸计已被我识破,如今你为我阶下囚,性命就在我一念之间,你尚敢在此哂笑?”
法正徐徐转过身来,笑容不止,手指自身而道。
“军侯息怒,我非笑你。只是在笑某鼠目寸光,不识人耳。”
文翰见法正尚且做戏,戏谑一笑,眉头一跳问道。
“哦?你又如何不识人?”
法正脸色一寒,笑容即止,闭起双眸,忿然喝道。
“军侯竟不信我言,以为我是那奸诈阴险鼠辈,杀便杀,又何必多此一问!若我法孝直皱半个眉头,就不是男儿之身!
只可惜我西川俊杰,皆望能以投于军侯麾下,以建不世功业。眼下却要被奸人蒙蔽,无辜牺牲!”
文翰面色微微一变,心里忽然迟疑下来。如今他寨内唯有不足三万兵马,这等兵力若要强攻葭萌关,纵使攻破,亦难剩过半人马。即时若要稳住西川局势,只有万余兵马,可谓是孤掌难鸣,相形见拙。而且还需提防江东孙氏还有与蜀地相依境界边的南蛮之人,到时只怕稍有不慎,反而成了他人嫁衣。但若是法正当真并未使诈,他不但可保存兵力,在西川一众臣子辅佐下,他亦可迅速稳定西川局势。
想到此,文翰不禁有些心动,眯了眯刀目,凝声问道。
“法孝直你不必在此故弄玄虚。我少年虽家中贫困,腹中无墨,但多年于乱世磨练,令我深知奸伪之道。你这条计,只好瞒别人,却瞒不得我!!!”
法正愕然诧笑,笑声而道。
“军侯乃世之雄主,割据西北,威震天下。正焉敢冒犯尊威。只是不知,军侯哪里看出我在施得奸计?”
文翰听言,神色一凝,沉默一阵,忽然手指法正之身,冷声而道。
“好!我便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你与大耳贼竟是做戏,身上伤势,只是虚打。我看你身上只是轻伤。倘若果真受其毒打,身上定是皮开肉烂!你可敢脱衣与我一视!?”
法正听言,脸上涌起屈辱之色,好似十分失望般摇首而道。
“军侯实令人心寒!”
“莫要做戏,可敢一脱!?”
法正怒火一起,忿然挣扎开来,立即脱开上衣,转身与文翰相视。文翰见其脊背,血痕交接,淤血青紫,在法正身后的两员西川兵士用余光看得,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脸色连变。文翰看得实在,心里信了几分,但还不敢就此确认,又厉声喝道。
“哼!就算如此。你定是猜得我心性谨慎,早有料及,故而不惜受痛而作。我又问你,你既是真心投诚,刚才如何不明约几时?你今有何理说?”
法正听罢,洒然大笑,言语带着讽刺之意,手指文翰冷声喝道。
“哈哈!文不凡!亏你不惶恐,敢自夸自己深知奸伪之道!我真心来降,你却百般刁难,忠奸不分。我看你确是腹中无墨,无才无学!”
文翰被法正这般指骂,脸色猝寒,冷声问道。
“你何谓我无学?”
“你不识机谋,不明道理,却又刚愎自用,岂非无学?”
文翰嘴角翘起,刀目眯起,怒极而笑。
“好!法孝直,你身为他人阶下囚,却有这般胆识。我便与你来辩论,让你死得明明白白,你且说我哪般不是!?”
“哼!军侯无待贤之礼,我何必多言!但有死而已。”
法正却是高傲地冷声一哼,一副无惧赴死的气节。文翰随即笑得更为灿烂,放低声量,柔声而道。
“好!此处确是我过,法孝直你且直言。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字。我文不凡从来都是以理服人。倘若你说得有理,我自然敬服,自会好生与你赔罪!”
法正听言,紧绷的怒容方才松弛下来,整衣之后,拱手而道。
“军侯岂不闻背主作窃,暗举之事,不可定期?”
“哦?这我倒闻所未闻,愿听其理。”
法正神色坦然,字字珠玑,舌唇喷张,锋若利剑。
“所谓战事千变万化,难以料及。倘今约定日期,即时忽有变故,我在暗里急切下不得手,却又通报不及。军侯这里,反赶来接应,事必泄漏,便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依理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军侯不明此理,反而对我百般羞辱,欲屈杀好人,实乃令人心寒也。”
法正此言一落,文翰闻言色变,沉吟一阵,这一席话中,甚有大道理。文翰语出必行,神色一凝,改容下席向法正赔罪道。
“孝直息怒。某见事不明,误犯尊威,幸勿挂怀。”
法正拱手亦拜,毕恭毕敬而道。
“军侯一抉而牵动天下大局,自然要谨慎为之。正焉敢怪责,不过还望军侯看在正倾心投降,
早定决议,此实乃西川之万幸也!”
文翰脸露喜色,甚为敬重说道。
“若孝直能建立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诸人之上。”
“军侯又误某心。某实非为爵禄而来,时下军侯割据西北,亦得东川,倘若再得之西川四十一州,大势成也。
将来军侯便可集合西北、蜀地之众,挥兵中原,平定江南,统一江山,为天下百姓带来太平盛世,建造不世功业。某今日之举,实应天顺人耳。”
文翰听言大笑不已,取酒待之,与法正屈膝长谈。直到夜里五更,法正见天色将明,告辞欲走。文翰亲自送其出寨,依依不舍,又令一队精兵护送法正至山下。
待天明时分,拂晓初至,法正潜入斥候队伍内,回去葭萌关。冷苞早就派细作在关口探寻,细作回报,冷苞听闻法正果有动作,当下大喜,遂暗中赶去看望法正。
且说法正刚是回到,便听左右来报冷苞求见。法正暗暗冷笑不已,遂命兵士将冷苞引入。冷苞作礼毕,却是来看望法正伤势,法正故装慌乱,卧于榻上,与冷苞相陪说话。冷苞见法正神情恍惚,心里更是确认他心中有鬼,忽然话锋一转,冷声问道。
“不知孝直伤势可曾痊愈?”
“小卒不识作势,又俱于刘玄德淫威,杖杖到肉,我却又不似将军这般魁梧,微薄之身岂受得这般折腾!!”
第九百三十五章 法孝直的阴谋(中)
法正故装惨色,冷苞听言,刹地冷笑起来。法正脸庞一抽,又是装着疑惑而道。
“冷将军明知我身受苦辱,为何却在暗里冷笑?”
冷苞见法正尚且还在做戏,坦然笑起。
“哈哈!我已知公之意也。公又何必再故弄玄虚?若我所猜无误,公将欲献益州耶?”
法正听言,大惊失色,慌乱而道。
“冷将军切莫冤枉好人。我虽受辱,但却尚知忠义,岂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竟是如此,公昨夜为何伪装成兵士秘密出关,至今早方回?公不必多心。刘玄德任人唯用,轻视我等西川旧臣,这等气量狭窄之辈,绝非明主。我亦有心投军侯久矣。此心相同,又何疑焉?”
冷苞终于露出其狐狸尾巴,歹心昭显。法正闻之,一道阴寒杀气在其双眸内一闪而过,然后又慌忙压低声音向冷苞示意道。
“隔墙有耳,冷将军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倘若被人听得,必遭灭门之祸也!”
冷苞知法正心思谨慎,走到其身边低声在法正耳畔而道。
“我与公以表明心意,真心相待,公又何必处处提防?眼下葭萌关危在旦夕,却又进退不得,坐以待毙,久守必亡。我等文者武士,读书学才,强身健体,不正是为了能够攀龙附凤,建功立业,取得富贵,福延子嗣?
如今刘玄德难守西川,且又对我等西川旧臣百般刁难。公深有远见,昨夜出关,想必已保得其身,何不将兄弟一同带上?”
法正脸色连变,与冷苞目光交流一阵,故装迟疑而道。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军侯为人谨慎,纵使我竭力保之,却又恐军侯不信!”
冷苞淡然一笑,心里早有思量,当即说道。
“不劳公费心,我只需公写予一信,今夜我亲自送往,亲自到军侯营寨,以表忠心!”
法正微露惊色,沉吟一阵后,便答道。
“如此亦好。不过冷将军当要谨慎为之,不要被他人发觉,否则你我皆难逃一死!”
冷苞拱手而谢,法正当即取文墨书写文书一封。冷苞谨慎收着,告退而去。
“哼!冷苞啊,冷苞你此番可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孽不可活呐!”
法正望着冷苞缓缓离去的背影,在心中叹声而道。
却说法正刚离开文军大寨,文翰遂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议事。今日本是文翰早前定好出军之时,一众文武还以为文翰乃为战前而做准备。但一众文武入帐,却见文翰尚未披甲,不由皆露疑色。
文翰坐于高堂之上,当即将昨夜法正投诚之事,一一具说。话毕,文翰将目光投往张松,张松心神领会,不过因有刘巴为前车之鉴,不敢掉以轻心,出席作揖而道。
“法孝直与某曾是至交,此人学富五车,有经天纬地之才,且又非墨守成规之人,颇有志向。闻主公所言,法孝直确有可能真心来投。此人与刘巴不同,其心思细密,举事谨慎,若当真倾心为我军内应,大事可济也!”
文翰听罢,微微颔首,遂又将目光投向李优。李优细细分析一阵,拜礼而道。
“此下局势于我军有利,但若说法孝直欲保存其命来投,我观其心性却非贪心怕死之鼠辈。不过如其所言,受刘玄德毒打而投,却又有几分可信。但此事令优颇感疑虑的是,刘玄德擅于用人之道,岂会在这般危急之时,毒打西川重臣,这岂不是自乱阵脚耶?”
文翰听言,甚是认同颔首而道。
“我亦有忠文之疑,不过听法孝直昨夜解释,乃是刘备欲稳内局,故而分夺西川旧臣之权,建立威信。”
李优脸色一沉,皓目烁烁发光,随即答道。
“刘玄德行事素来妥当,少有这般急躁,除非他发觉其军内,因时下局势险峻,而人心动摇。故会如此。”
就在李优出言分析之时,成公英忽然忿然出席,凝声秉道。
“时下我军占尽上风,只要主公倾军而攻,葭萌关一月之内必可攻克。刘玄德乃世之奸雄,法孝直亦乃多智狡猾之辈,主公万不可轻信,延误战机。依某之见,宜速攻之。”
文翰听言,微微皱起眉头,沉吟不定。正如成公英所言,刘备、法正皆非泛泛之辈,法正倒戈投诚之事,文翰并不敢贸然轻信。不过文翰却又不欲放弃能够保存兵力,便能攻克葭萌关的大好时机。
就在文翰踌躇之时,李优似乎察觉到文翰心中所想,作揖而道。
“若真如法孝直所言,此下西川军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此间必有尚望能保存自身之人,密潜我寨来向主公投诚。不如便静等数日,若真有人来降,可见法孝直所言属实,倘若未有,其中或是有诈,主公当应谨慎为之。”
李优此言一落,颇合文翰心中之意,文翰当下应同。成公英见状,脸色一急,又是来谏。
“主公且慢!刘玄德极擅笼络人心,岂会犯此兵家大忌。应付此等奸雄,主公当应徐徐渐进,占据主动,方为上策。倘若瞻前顾后,延误时机,反而容易有所错失,还望主公三思!”
成公英苦苦相劝,不过文翰似乎主意已定,并无听取。成公英心急如焚,却又劝不得文翰,待席散之后,无奈只好来寻李优商议。
少时,成公英赶到李优帐篷,李优似乎早料到成公英会来,早在帐前守候,将其引入帐内。成公英脸上尚有几分惶急之色,急急而道。
“李公目光毒辣,岂不知刘玄德、法孝直等人不可轻信,为何刚才在议席之上,不多劝主公?”
李优听言,沉吟一阵,方才凝声而道。
“成公稍安勿躁。此等道理,不但你我心知,主公亦心有主意。不过主公决意一搏,乃是为大局着想。倘若我军强取硬攻葭萌关,即能攻破,以葭萌关之牢固,我军亦会大损兵马。近年我军于蜀地屡屡大举进兵,兵力耗损极其严重,凉、雍二州可用兵力,几乎在这数年间尽数征用,倘若再调用兵马,凉、雍二州兵力空虚,万一有何变故,如何是好?而待时我军杀入西川,却又无足够的兵力稳定局势,如何能够压制西川百姓还有西川临近的南蛮?主公思得此关键,故而欲力保兵力!”
成公英一听,脸色连变,低头沉思一阵后,叹气而道。
“如此看来确是我鼠目寸光,不识大局。不过法孝直投诚之事,可当应谨慎为之。”
李优听言,重重颔首,皓目烁烁发光。
当夜,法正秘密派人告之刘备,冷苞的歹心。刘备闻报,故意使关口防备松懈。冷苞引一部心腹将士,轻而易举便潜出了关外,望文军营寨投来。
到了夜里三更,冷苞被山下巡逻的文军斥候拦阻,冷苞急报之来意和身份。文军斥候听得,当下赶去回禀文翰。
文翰正夜坐帐篷,听闻又有西川之人赶来寨下求见。文翰刀目一眯,心中暗付一声,来得真是够快。文翰当即命兵士唤来李优、成公英、张松等人,然后又派来报斥候将冷苞引入寨内。
少时,李优、成公英、张松三人听令赶入帐内,随之不久,冷苞亦踏入帐篷,毕恭毕敬地作礼毕,冷苞遂向文翰秉之其来意,且又呈上法正之书。
文翰脸上不露神色,接过法正的书信,细细观之。只见文翰于几案上翻覆将书看了十余次,然后向冷苞问道。
“你本乃西川大将,为何却要与法孝直一同来降我?”
冷苞听言,眼中射出两道阴冷的神色,咬牙切齿地阴森说道。
“我等西川旧臣本以为刘玄德乃当世明主,却不料他却是假仁假义之奸雄。他刚夺得西川重权,便立即排除异己,重用其麾下爪牙还有如马孟起那般外来之人,反而我等西川旧臣却受其百般刁难,稍有冒犯,便下罪重罚。当日不止法孝直遭其毒打,就连张姑义因来劝解,亦几乎受其重罚!刘玄德奸猾如狼,虚伪如狐,故特弃彼而投麾下,还望军侯不以某不才,宽容纳之!”
冷苞说得毫无半分虚假,面目所露的恨意极其真切。文翰暗暗看在心里,又向李优、成公英、张松默默投去眼色,三人刚才在冷苞发言之时,细细观着,皆无发觉有端倪之处,当下三人皆向文翰示意此人所言可信。
文翰遂嘴角翘起,灿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