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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焉用牛刀,将军乃尊威之身,且先少歇,某自取那张姑义头颅来献。”
关羽闻言,卧蚕眉皱起,心想这鄂焕斗志高昂,若是拒了,岂不寒了军心。当下关羽微微颔首,便是应诺。鄂焕大喜,一拍马匹,冲出阵外,画戟遥举对面阵中张任喝道。
“奸佞鼠辈,可敢与我一战耶!?“
张任见关羽不出,来的却是‘丑虎’鄂焕,心里暗喜,以为关羽必是伤势严重。张任心念电转,念头一定,遂拍马而出,冷声喝道。
“你非我敌手,教那关云长来战!莫非他自知亦非我敌,故教你来送死!?”
关羽在阵后一听,顿时气得怒发冲冠,冷哼一声,本欲纵马冲出。此时,鄂焕却早先发作,怒喝一声,飞马径直来取张任。张任身后马岱一声大喝,挺枪骤马来迎鄂焕。邓艾见之,一双亮丽英目,射出两道精光,拍马冲出,来战张任。张任眼见邓艾杀来,心中大急,扯声大喝。
“关云长你畏战不前,却教下属来战,妄称英雄!!”
张任此言一落,关羽早就飞马杀出,赤兔马四蹄奔驰,如同一道不可捕及的风火,尽显马王之威。关羽瞬间赶上邓艾,径直向张任飞来。张任却是狡诈,竟勒马就退。关羽怒火正盛,哪里肯舍,纵马而飙,一路径直飞去。
戏志才眼见关羽好似被触犯逆鳞的神龙,疯狂地杀向张任,顿时脸色连变,脑念电转。张任并非关羽三十合之敌手,却频频触怒关羽,定欲使诈,欲伤关羽。为何戏志才会如此而想,毕竟关羽武艺超凡入圣,即使是千军万马,他亦能如入无人之境,张任纵有天大能耐,要想诛杀关羽,那是绝无可能。更何况如今唐军的兵力,是蜀军的近十倍!张任最多使一些阴谋诡计,以求能够击伤关羽。可如此一来,张任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有些许疏忽,必死无疑!
“这张姑义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戏志才眼眸一眯,心里暗暗腹诽。一时间,戏志才亦想不出个究竟,不过他却不会令张任如意,速教前军兵马侯备,但听号令,立即一齐掩杀。且说关羽挺刀纵马,赤兔马速度极快,刹那间便杀到了张任军中。张任急声一喝,在阵内两翼早已蓄势许久的弓弩手,立即听令,齐齐射箭。顿时,数百道箭矢如同浪潮一般向关羽涌了过来。关羽大喝一声,拧刀迅砍,拨开箭雨,杀气汹涌地杀向张任。就在此时,前头白耳精兵一涌而出,围向关羽。关羽寒着面色,拧刀飞舞,一时间却被白耳精兵阻住了去势。张任退回后阵,速在囊中又去了一柄流星锤,看着关羽正在厮杀,猝然把手一投,射出那柄流星锤。关羽正在冲杀,猝然听得一阵破空声响暴起,脸色一变,知道那张任又来偷袭。幸好此时,邓艾及时赶至,一枪倏然刺出,把那柄流星锤赫然打落。邓艾眼露精光,把枪舞得密不透风,与关羽并马突破,煞是勇猛。就连关羽亦不觉生出了几分异色。眼下两人拼力突破,白耳精兵的人潮内逐渐显现出一个破口。戏志才看得眼切,命军士擂鼓震起,唐兵齐声呐喊,涌杀过来。张任正惊异着邓艾的勇猛,忽然听得前面喊杀震天,顿时心里一惊,连忙下令撤军。关羽、邓艾于乱军中左突右冲,关羽刀光闪烁,快若迅雷,又如流星般璀璨辉煌,杀得蜀兵惨叫不绝。邓艾枪出迅疾,如同恶龙腾空之势,又如饿虎下山之猛,杀得蜀兵纷纷退走,无不心寒。另一边,马岱与鄂焕已杀了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马岱见势不妙,卖了一个破绽,骗过了鄂焕,勒马逃开。鄂焕随之掩杀赶去,须臾唐兵大部人马杀到。张任大败而退,逃回城内。城上弓弩手疯狂乱射,逼退唐兵。关羽趁势喝令各军围住关中,在四面屯兵下寨,筑起土山,作势要强攻关中。且说张任退回关中,满脸不甘、愤恨之色,怒声喝道。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张任的决意
“这唐贼军内,竟有如此多能人!!那小将不过二十左右,却有万夫莫敌之勇,今日若非他坏了我等大事,我等定可再重创那关云长!!”
马岱闻言,脑海里不禁想起当日在仓城关口与一悍勇小将拼杀的画面。马岱隐隐记得那小将好似名叫邓艾,当下便与张任告之。张任听了,心里记着此人姓名,又教诸将以后遇上此人定要多加提备。随后,马岱面色沉了沉,与张任谓道。
“眼下关云长使兵马围住关中,关中兵力空虚,只怕难以久持。如之奈何?”
张任眉头深锁,凝声而道。
“军师教我等可设计击伤关云长,拖延时日,不久自有解救之机。军师素来料事如神,此中必有深意。当下依我之见,可且与诸军传令,不日将有援军来救,可死守城池,先稳军心。至于那关云长,自以为天下无敌,我等可趁此中夺计而谋。”
马岱闻言,重重颔首。当下张任与马岱还有诸将商议一阵,先各发通令。城内各军兵士本是惶急,忽闻不久将有援兵,皆是心中大定,士气稍震。
却说关羽在关中城四面屯兵,各部兵马正赶建土山。忽有一日,张任引数百骑而出,教城上兵士擂鼓,吆声大喝,叫关羽来战。关羽正在帐内养伤,忽闻吆喝声,急出帐上马来探,听得张任又来搦战,冷笑连连。张任连连触犯他的逆鳞,却又频频使诈,关羽对他又是痛恨,又是鄙夷,以起了必杀之心。当下关羽速点数百精骑,冲出营外,来迎张任。少时,戏志才听闻关羽出战,唯恐关羽大意被张任使奸计所伤,速教邓艾、鄂焕二将随之。二将领命,急上马来寻。待两人赶至时,正见关羽已赫然杀退了张任,此下正纵马而追。两人相视一眼,连忙纵马赶去。且说关羽与张任杀了不到十合,张任诈败而逃。关羽心知他必又使诈,暗中提防,纵马而追。忽然,张任回身一转,背射一箭。关羽早有提备,大喝一声,一刀砍破,纵马追来,口中骂道。
“奸佞小贼,你之奸计我早就识破,还不快快纳命来!!?”
赤兔马四蹄飞驰,关羽奋力舞刀而起。哪知张任却冷然一笑,原来马岱暗藏在军内,此下早已拈弓瞄准关羽。又是一根突兀而来的冷箭,关羽追得正急,待箭矢快要射近时,方才发觉,连忙抡刀去挡。就在此时,张任骤然回身,欲以雷霆之势攻来。蓦然间,一声破空箭响暴起。张任急睁眼时,那箭几乎已到了他的胸前,连忙拧枪而挡。那射箭之将正是邓艾,原来在马岱发箭时,邓艾亦同时射箭,他射却不是马岱,而是张任。因为他隐隐察觉,张任必会趁机复回来杀,如此足可见,邓艾这心思是何等的敏捷。
所谓常在刀锋走,哪有不挨刀?关羽丹凤目骤暴精光,青龙刀倏然飞起,如惊鸿掣电,又如龙腾九天,寒光一闪而过,刀锋在双肩之间赫然而过,带起一道绚丽的火花。张任铠甲平开,血液飞起,惨呼一声。左右蜀兵见得,吓得心惊胆裂,张任乃军中统将,若被关羽斩杀,势必败矣,迅疾纷纷涌了过来,来救张任。关羽奋然突杀,奈何蜀兵死战而挡,关羽一时突破不得。张任被救回入城。关羽与鄂焕、邓艾等将,趁势掩杀,杀散余众,见张任已是逃去,关羽遂引兵回寨。
关羽砍伤张任,似乎甚是解恨,多日冰寒的赤脸,亦多了几分笑意,当下重赏邓艾一番,更是与众将谓道。
“士载年轻了得,日后必成大器!”
邓艾听了,心神一震,只觉浑身如同火烧,热血沸腾。可知关羽乃当今武圣,被如此人物称赞,邓艾又怎会不喜?在旁侧的鄂焕听得,却有几分不忿之色。好似被邓艾抢了他的风头一般。戏志才看在眼里,呵呵一笑,遂又称赞鄂焕一番,然后又向关羽投去眼色。关羽领会,亦向鄂焕作下赏赐。鄂焕大喜,伏而拜谢,心中的不忿亦消去了大半。戏志才不但腹有韬略,而且极善察言观色,观察入微,有他坐镇军内,如有定海神针之妙,也难怪戏志才能深受文翰如此重用。
少时,赏赐已毕。戏志才呵呵一笑,与关羽谓道。
“眼下张姑义已被关公所伤,彼军必定军心大乱,可速教军士并力加紧赶建土山。张姑义以为我军欲乘势急战,必定心慌。即时我军便有机可乘。”
关羽听了,淡笑颔首,遂依戏志才的计策,下落军令。军令一落,当夜关羽添十倍军士并力赶建。蜀兵发觉,无不慌乱。张任正于城内养伤,关羽那刀刀劲犀利,若非急于出刀,张任只怕就已在那时丧命。虽然张任保得性命,但关羽那刀从张任的左肩砍到右肩,伤势极为严重,医者托付,在半年之内,张任绝不能再做激战,否则伤势复发,余生只恐要卸甲归田。张任苍白的脸色上,带着几分躁色,忽然一声长叹,充满了悲凉之意,口中喃喃而道。
“看来我张姑义最终还是难敌那关云长。此生命至如此,能死于武圣之手,亦是无憾。不过却是辜负了蜀王的一片厚望。”
张任话音刚落,忽有兵士来报,关羽添兵赶建土山,如此下去,只怕不到三日内,四门的各处土山便能尽数筑起。张任闻报,脸色连变,沉着面色,教那兵士召来马岱。须臾,马岱赶至。张任凝声而问。
“此下城内尚有多少兵马?”
马岱一听,一丝悲壮之色,在马岱脸上一闪而过。马岱唯恐张任察觉,连忙说道。
“回禀将军,尚有四千兵马。”
张任听了,摇首苦笑,缓缓而道。
“伯瞻不必瞒我。自我误中戏志才之计,大折兵马,城内便不足六千兵众,此前又两番折损,此下城内只恐不足三千兵士。”
马岱心里一紧,眼中不禁露出几分凄然之色,不过很快又强震精神喝道。
“将军不必多虑。关中城固若金汤,若是我等愿死守而战,起码可抗彼军十日。彼军兵粮短缺,十日过去,必然自退!!”
张任闻言,心知马岱此话托大,眼下城内军心动荡,士气低落。关羽武艺超凡入圣,麾下部将鄂焕、邓艾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其军兼近有五万兵力,待这土山建好,莫说十日,就算是一日都难守住!张任叹了一声,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马岱谓道。
“关中城难以继守,伯瞻可速引兵马赶往巴东以作提备。此处自由我来断后。前番我曾打探,发觉南面兵力空虚,伯瞻可往南面突破!”
马岱一听,脸色连变,又见张任一脸悲壮之色,顿时明悟张任所意,连忙说道。
“万万不可!将军乃三军统将,岂能居于险地。末将愿死守关中!!”
张任一听,刹地瞪大双眼,厉声喝道。
“我前番被关云长所伤,已无作战之力,如何得以引军突破!此乃军令,马伯瞻你敢违抗耶!?”
马岱神色一怔,与张任对视许久,最终还是咬牙应下。马岱带着一脸凄然之色而退,依照张任之命调配兵马。
却说当夜戏志才正与关羽在寨中议事,忽信风骤起。戏志才蓦然展露出一丝笑容,走出帐外,眺望关中城一阵,然后便入帐与关羽谓道。
“不出三日,张任必定引兵从南面突破。关公可速发伏兵,前往伏击。”
关羽闻言大喜,那双丹凤目烁烁发光,他已等候许久,此下取得关中城,擒下张任的时机终于来临。关羽速召鄂焕、邓艾来见,吩咐两人各引三千精兵前往南面山林埋伏。鄂焕、邓艾二将慨然领命而去。
约是过了两日后,鄂焕、邓艾早就埋伏已定,正等张任引兵来自投罗网。当夜夜里初更,马岱引二千兵马从南门突兀冲出,径直突破而去。唐兵故作慌乱,四处逃散。马岱因此得以突破而去,引兵一路火速前进。就在马岱突破不久,忽然四下喊杀声大作,擂鼓号角声齐鸣,震天动地,各部唐军兵马向关中城冲杀而来,各将皆欲争功,引兵向前。各队弓弩手,飞登土山,对着城上守军发箭乱射。蜀兵兵少,且又被唐兵偷袭,顿时大乱。关羽亲自引兵从北门冲突,赶到城下,厉声大喝。
“张姑义已弃城而逃,你等何不快快献城,以保性命!!?”
关羽话音刚落,忽然城上乱箭飞落。关羽大惊,乱刀飞砍。火把光下,一身穿银甲白袍的将士在一队兵士拥护下走出,正是张任。张任暴瞪虎目,扯声大喝。
“关云长你可认得某哉!!?”
关羽见是张任,甚是惊骇,同时眼中亦生出几分敬色。他已明悟张任的决心,他自知身受重伤,难以突破。故而留在关中,与此城共存亡。关羽勒马一退,很快一阵阵震地暴响传来,只见一架架云梯车,在无数唐兵推拥之下,正往城边女墙靠近。张任急命弓弩手放箭阻之。关羽亦教弓弩手登土山,与蜀兵对射。漫天箭雨潮上潮落,唐兵人多势众,蜀兵不敌,被射杀大半。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龙刀断张任
一架架云梯车纷纷靠上,关羽亲自下马引兵登云梯来杀。眼下正是危急存亡之时,张任哪还顾得伤势,取了一枪,引兵来挡。关羽纵身一跃,好似一头猛虎般,当先冲上了城头。张任挺枪来刺,关羽丹凤目骤发精光,厉声一喝,声若龙啸,骤然一刀劈起,青龙刀如似神龙腾空,一刀砍飞了张任的枪支。关羽一个健步,赶近张任身前,青龙刀精光辉煌。
关羽气势迸发,浑身如有龙威,相势杀招赫然而出,青龙刀劈落之时。张任赫然看见,一条神龙张牙舞爪地扑飞过来。那龙头似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象,项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呵气成云,风云相伴。正是一条真龙。真龙一现,张任只觉浑身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锁住,动弹不得,就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青龙刀赫然劈落,威凛的刀光在张任身上一闪而过,顿时间张任身上铠甲斜裂而开,血液迸飞,倒落在地,眼看已是死绝。关羽徐徐收刀,刀上尚有龙鸣之声。他之所以施出相势杀招,实乃敬佩张任的忠烈,若是一般宵小之辈,关羽根本不屑于此。张任尸体倒下,四周蜀兵见他被关羽所杀,各个心头那股血气顿时荡然无存,都似呆滞了一般。唐兵纷纷涌来,蜀兵已失去了战意,纷纷被唐兵俘虏。
关羽趁势引兵夺了关中城,各部唐兵振臂高呼,口喊‘万岁’,拥入了关中城内。夺下了关中城,不但是在蜀地西北之地,夺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而且,关中又乃钱粮广盛之地,正可解得唐兵当下粮缺的燃眉之急。唐兵入城,关羽早前便有号令,不得打扰百姓,唐兵素来军纪严明,皆秋毫无犯。城内见唐兵入城后,并无向土匪入城那般疯狂地放火抢杀,亦是心安。对于生存于乱世内的百姓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
另一边,却说马岱正往南面而走,刚行了七、八里路程,猝然间听得背后喊杀声大作。马岱一听顿时脸色剧变,心想这定是唐兵攻城。马岱心里顾忌着张任的安危,急勒转马匹,正欲回军去救,却见军内将士皆有难色。马岱火气一涌,正想喝骂。
陡然间,两道炮响一连暴起。左边一路兵马蜂拥杀来,为首之将正是鄂焕。右边亦有一彪人马冲杀过来,为首之将,乃是邓艾也。两人各引一部兵马前来冲杀,蜀兵仓促应战,不一时便被鄂焕、邓艾并力杀得大乱。马岱眼中尽是悲愤之色,纵马在乱军内狂冲,正逢着鄂焕。鄂焕大喜,舞起方天戟连砍暴劈。马岱毫无惧色,忿然舞枪搠出,那枪式之猛烈,如同道道火焰炸开之势,竟一时间把鄂焕杀得节节败退。鄂焕被马岱杀得无比憋屈,欲要反击,怎奈马岱好似发了疯一般,如同一头暴走的狂狮,枪式越杀越快,枪出间如有狮咆之声,更兼变化无穷,招招暗藏杀机。鄂焕抖数精神,不敢轻敌拼死而战。数十合后,马岱精神倍加,带着一股滔天怒气,枪支飞刺不断。鄂焕一招躲避不及,被马岱一枪扫中胸甲,倒落马下。马岱大喝一声,浑身气势暴涨,尽是突破了瓶颈。鄂焕倒落在地,慌乱间,仿佛看到在马岱枪上,有一头浑身冒着火焰的狂狮赫然而现。马岱驱马飞来,枪支骤然刺落。电光火石之间,邓艾斜刺里杀了过来,却不是去挡马岱刺去的枪支,而是刺向马岱的头颅。邓艾之所以如此,乃是心知若是硬碰,并非马岱的对手,故而袭其要害,将其逼得回救,便可救下鄂焕。正如邓艾所想,马岱猛地把枪一转,横打向邓艾的枪支。邓艾似乎早有预料,猝然收枪,马岱一枪扫空。邓艾趁势,赶来拼杀,只见那一道道枪影又快又疾,一时间逼得马岱,险象环生。鄂焕早就趁机起身,手持方天戟赶来助战,对着马岱坐下马匹连戟快刺,马岱大喝一声,骤然发作,一连闪避开邓艾的攻势后,迅起枪式,又抵住鄂焕的攻势。马岱这一瞬间,反应之快疾,身手之敏捷,足可展露出超一流将士的本领。马岱的英勇,使得蜀兵大受鼓舞,无不拼死反攻。
就在此时,一阵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传了过来。马岱脸色剧变,以为是唐兵的援兵赶来迎接,硬是杀开邓艾、鄂焕的攻势,引着数十个精骑,冲出破去。马岱眺眼一望,眼见那赶来的兵马却是穿着川兵的服饰。马岱脸容一震,随即涌起狂喜之色。那来的竟赫然是蜀国五虎上将之一,华子威也。原来自潘凤败走襄阳后,他便引着二万五千余兵马取路新城郡走建平,然后入川。于路潘凤听闻张任正于巴西与关云长的兵马作战,当下急引兵马来援,又命华雄为先锋大将,引五千先去。华雄领命,连夜赶路,刚来到关中境界,便听闻喊杀声四起,心想定是自军兵马与唐兵作战,便急引兵马赶来接应。华雄驱马舞刀,一路冲杀,如同恶虎扑入狼群,杀入唐兵人潮之内,左突右冲,手上那龙蛟大刀闪着阵阵寒光,挥舞间血液飞洒不止,其身后的蜀兵人马奋勇向前。唐兵渐有溃败之势。马岱见了,精神大震,赫然杀回乱军之内。邓艾见势不妙,急与鄂焕言道。
“鄂将军,彼军势大,不可硬战,且先撤去,再做图谋!!”
鄂焕闻言,暴瞪虎目,一张丑陋的脸上,尽是狰狞之色,扯声喝道。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