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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曹彰怒火剧升,巨剑遽然升起金龙相势,猛地荡开文舜的枪支。文舜刚毅不屈的面容,在火光下照得尤为清晰。文舜似乎早有准备,迅疾收枪,勒马一转,引兵撤去。曹彰舞动巨剑,连发剑气,急喝军士掩杀。
这时,在曹彰军背后忽然有两部兵马冲袭过来。前头一部却是邓艾的兵马,后头一部则是许褚所引的兵卒。邓艾引兵狂冲,赫然从后杀入曹彰军内,曹彰军无备,顿时溃散开来。邓艾疾奔而去,看着曹彰,骤马驰骋,一枪望曹彰后背就刺。曹彰如似背后生眼,反手拧剑回身一砍,哪知邓艾出的却是虚招,迅疾避过后,与曹彰并马而行,抡枪暴刺连搠。曹彰急忙挪身躲避,险象环生。邓艾一冲而过,背后唐兵趁势突杀,俨然杀开而去,迅速地望文舜军聚拢而去。文舜见邓艾赶来,疾呼喝道。
“士载!!速速撤去!!”
邓艾听文舜这一喊,又见寨内火势冲天,便知事已功成,遂引兵马随文舜撤去。待曹彰稳住阵势时,两部唐兵已撤去数里之外,而此时许褚也引兵赶至。曹彰面色寒冽,他屡屡在文舜等人手下失利,肚子里已憋住了滔滔晦火。不过曹彰尚未失去理智,权衡轻重之后。曹彰速与许褚谓道。
“彼军奸诈,此下已难追及。虎侯,我等先派兵士将火势扑灭,能挽救多少,便是多少。”
许褚一眯凶煞怪目,沉着脸色,点了点头,遂与曹彰一同,引兵挖掘土泥,扑灭火势。待魏兵将火势扑灭,已是平明时分,寨内辎重几乎尽数烧毁,而军器器械,已仅存数十架而已。聊胜于无,曹彰死死压住怒火,遂教兵士将辎重、军器运回巫城。
待曹彰、许褚回到城内,曹丕听闻前事,怒不及也,气得咬牙切齿。荀攸皱着眉头,与曹丕谓道。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文翰怒叱张飞
“据兵士所报,其寨内被烧毁的军器、辎重并不算多。想必大半都已被唐贼带离。竟是如此,殿下可一面遣人复回江陵以求补给,一面速起兵马,攻往永安。唐贼于永安兵力无多,我军以雷霆之势,将其攻破,以夺军器、辎重,再图后事。”
时下魏军已夺得巫城,安保后路,也能放心进军。曹丕闻言,大吸了一口恶气,遂遣数将前往江陵,然后便教诸将整备兵马,歇息一日后,便火速出军。诸将领命。次日,曹丕率领二万兵马进往永安,只留下约四千兵众把守巫城。
另一边,却说文舜等人引兵赶回永安,整兵完毕后,来见徐庶。徐庶于府衙之内,等候已久。三人齐齐赶来,具告前事。徐庶闻言,微微颔首,扶须而道。
“彼军辎重无多,兼之缺乏军器,难以大举战事。时下我等可严密把守城池,在你等前去之时,我已教城内兵士在城外挖以深沟土垒,以备魏兵来攻。而据主公传来文书,此下主公已率兵马杀到成都。主公有令,教我等务必要抵挡魏兵一月!在这一月之内,主公自有办法攻克成都,剿灭蜀人,即时自会拨军来救。”
文舜、邓艾、王双三人听言,皆露异色。毕竟成都城池坚固,地势险峻,更兼是天府之国,存有巨粮。莫说文翰那数万兵众,纵有百万大军,亦难得在一月内将成都攻破。不过众人却又知,文翰从来不打诳语,如此一说,必定是有七、八分把握。三人面色一凝,齐齐拱手一喝。
“我等必效以死力,抵住魏贼!!”
于是,文舜、邓艾、王双等将立即传令诸军,教其严密把守城池,然后又在城外挖掘深沟土垒,完备防事。不日,曹丕引兵杀到,见唐兵四面严密把守城门。文舜、邓艾、王双、徐庶各把守一面城门,城下深沟横列,土垒林立,看这阵势,是要死守永安。曹丕见之,又惊又怒,教兵士四面围攻,唐兵奋力抵挡,连日不克。荀攸虽连连出计,曾欲诱敌出城,又使地道之计,攻心计亦也使过。不过都被徐庶察觉,一一破之。而魏军因无攻城利器,不敢大举进攻,因此不得已与唐兵在永安对峙,延误战机。
却说文翰亲率二万大军,势如破竹,以直捣黄龙之势,连番攻克德阳、江阳、汉嘉三郡,诸葛亮将兵马大多已调往成都把守,三郡兵力空虚,哪里抵住文翰所领大军。蜀汉臣子大多见蜀国气数已尽,纷纷投降,已保家小。文翰一路长驱大进,攻克汉嘉后,忽然流星马来报,言魏军背弃盟约,兵袭建平。文舜正率诸将与之抵抗。文翰闻报大惊失色,速与庞统商议。当时庞统脸色沉着,双眼炯炯发亮,却与文翰劝道,言眼下攻克蜀国,在此一举,岂可半途而废,已使得彼得以喘息,后患无穷。而庞统似乎对文舜、邓艾、王双三员小将极有信心,兼之又道有徐庶坐镇大局,抵挡魏兵一月时间,应无问题。
文翰听罢,沉吟一阵,正是踌躇之时。忽有兵马来报,徐晃从长安遣送一批军器而来。文翰脸色一怔,速速赶去,只见那一批军器皆以黑布掩盖,包裹得极为严实,隐隐散发出阵阵硝烟的气味。文翰揭开黑布,透着一个空隙砍去,一眼便认出此为何物,脸色连变不止。这时,一员将士从怀内取出一封书信,交予文翰,言乃戏志才所写。文翰神色一惊。这黑布内的军器,本来只有文翰、徐晃两人得知。后来文翰又将此军器展露于被他视为左右臂膀的戏志才。于是戏志才便成为得知这恐怖军器的第三人。文翰急拆信观之,看罢,嘴角露出一丝欣慰而又有带着一丝莫名情绪的笑容,喃喃而道。
“志才果然料事如神,这军器也该是展露人世的时候了。”
文翰尚且不知戏志才此时已然离世数月。而在两月前,戏志才之子,戏冠忽然求见徐晃,交付两封书信,言两封书信皆是其父临死前所写,一封乃给予王上,一封则是给予君侯(也就是徐晃)。徐晃闻言,脸色一变,先接过自己的那封书信,看罢,脸色又惊又喜,速教飞鸢死士,将信中所言军器,严密包裹,然后又教一队心腹兵马速速运往前线,同时吩咐绝不可偷看车内军器,否则严惩不贷,待见到王上后,再将书信交予。而徐庶又教飞鸢死士暗中监视,以防万一。而那队心腹兵马亦无所犯,一路火速而赶,此下终于赶到了汉嘉。
有了这批军器,文翰信心大增,遂引一万五千大军,兼合文武诸臣望成都进发,只留五千兵马把守汉嘉,以保后路。
且说诸葛亮在成都屯兵三万,其中有五、六千乃是各员蜀臣族内家丁、仆从。在这数月内,诸葛亮教诸军,在成都四门各建造瓮城。国难当前,责无旁贷,各军兵士奋力建造,四座瓮城俨然而立,如若四头巨兽把守着城头大门。同时,诸葛亮又教各门守将闭塞城门,防止一切闲杂人等进出。而成都存粮极多,物资丰盛,足足可够城内军民食用数年,因此城内百姓亦无惊慌,兼之成都地势险峻,防备森严,又有武侯诸葛孔明坐镇,日子还是如往常那般,并无大战来临的紧张感。
忽有一日,刘备正与成都大殿,与诸葛亮、张飞、马岱、潘平、法正、马良等一众文武商议。此下刘备已听闻文翰已攻克汉嘉,即日便可能率兵杀至成都。国家兴亡,大战在即,刘备正与众臣商议对策。蓦然,有斥候来报,称文翰率领一万五千大军正往成都进发。刘备闻言脸色大变,随后又化作无尽沧桑,仰头痛呼而道。
“贼军来得如此迅疾,莫非天欲亡我汉室耶!?”
刘备话音刚落,张飞环目大瞪,在这数月歇息后,他已伤势痊愈,精神倍加,早就欲要出战与唐军厮杀一番,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厉声吼道。
“王上不必多虑。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下成都固若金汤,兵力充沛,弟愿引兵出战,一挫彼军锐气!!”
刘备闻言,精神微震,速投以目色望向诸葛亮。诸葛亮扶扇一笑,神色从容笃定,似乎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宁,好似纵然是天崩塌下来,他都会有方法解决。诸葛亮徐徐起身,迈步出席,向刘备拱手而道。
“如今翼德伤势痊愈,以其登峰造极之武艺,普天之下,若论单打独斗,只恐无人是翼德敌手。不过彼军那赵子龙亦非泛泛之辈,如若翼德善用计策,应付此人,亦是不在话下。”
张飞闻言精神一震,环眼内尽是凶戾杀气,跃跃欲试,急向诸葛亮问道。
“军士有何计策吩咐,尽管直说。某定当依从!!!”
诸葛亮颔首,呵呵一笑,连声道好,忽然又脸色肃然,如同星辰般的双眼泛着阵阵精光,与张飞吩咐道。
“赵子龙亦非愚昧之辈,翼德若要使计,平常计策只恐瞒不过他。你可如此如此。所谓心慌则乱,即时你便有机可乘。时下西唐内,黄汉升已然逝世,关云长、庞令明等将皆受重伤,彼军并无大将,若是再折了赵子龙。彼军必然士气大挫,如若土鸡瓦犬,举手之间,便可歼灭殆尽。“
诸葛亮猝然气势爆发,浑身充斥一股智睿光芒,好似逼得人不敢直视。张飞闻计,脸上立即涌起一片狂喜之色。刘备听得诸葛亮的计策,亦是连连颔首,心中大定。于是张飞速速点齐兵马,兼合王平、陈到等将,率领八千兵众,火速奔出城外,望蜀道而行。
却说此时,文翰率军来到成都数十里外的山脉,只见四处怪山林立,奇峰嵯峨,悬崖峭壁,蜀道险峻,纵横交错,似有无数道口,但宛如终会汇于绝道,仿佛无处可入。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众唐兵将士见之无不变色,如此险峻道路,到底如何行走!?就在一众将士惊异间,前头斥候忽然来报,言山上有一部蜀兵正往杀来。文翰脸色一变,速教兵士撤于后方平原地带。不一时,风尘起处,一彪人马赫然而现,为首大将,一声青黑吞天恶兽铠甲,一袭黑锦战袍,腰束狮头玉带,手执一柄丈八蛇矛,满脸胡须,根根如针般竖起,环目豹首,浑身气势凶戾骇人,如此绝世凶兽,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文翰见张飞引兵杀来,面色一凝,刀目内含着几分沉重之色。他已听闻张飞因潘凤之死,悲怒至极,竟却因此突破瓶颈,武艺剧增,鬼神莫测。就连西唐神龙将之一的黄忠亦落败于张飞之手。就在文翰思索间,张飞圆瞪环目,骤马冲出,厉声吼道。
“文不凡何在!!?速速出来答话!!”
张飞声若轰雷炸开,文翰闻言,心头一震,脸色连变,刀目一眯,遂骤马而出,手举暴雨梨花枪,浑身猝然爆发出一股威严气势,扯声应道。
“孤在此!!张翼德你有何话要说!?”
张飞一见文翰,顿时一双环目内仿佛燃起火焰,尽是怒恨之火。若非文翰兵伐西川,蜀国又岂会落得这般地步。若说张飞一生最为痛恨者,除了斩杀潘凤的关羽外,便是文翰。可张飞却不去想,当初若非刘备捣局,早在七、八年前,文翰已一统蜀地!!
“文不凡你咄咄相逼,如今更兵犯我蜀国都城,莫非当要赶尽杀绝耶!?”
张飞咬牙切齿,语气中带着浓浓地怨恨。文翰神色冷酷,视之无物,慨然而道。
“天下崩溃已久,百姓受战乱之苦,颠沛流离,于水生火热之中,已有数十年载。当今江山须得一统,建立朝社,百姓方可喘息,生灵得以安宁,此乃大势所趋!蜀国气数已尽,你等何不赴之大势,降我西唐,为天下百姓谋以福祉耶!?”
“一派胡言!!文不凡你休得妖言惑众!!此本乃汉室江山,刘氏所属,岂得你等外姓之人,乱臣贼子所窥视!!?”
文翰话音一落,张飞环目内仿佛喷射两道熊熊火光,怒气汹腾,厉声吼道,同时浑身凶戾杀气霍然暴涨,宛如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即将袭来。面对即将暴走的这头绝世凶兽,文翰毫无动容,面色肃然,凝声而道。
“刘玄德不识天命,浑清不辨,口中仁德,不过皆为一己私欲!这数十年来,凡他所到之处,何处不是兵戈大动,战火连天,祸害百姓!?因他而死之人,何止百万之众耶!?”
文翰这一席话,一字一字都如若长枪利剑,狠狠地插在张飞心头之上。仿佛正如文翰所言,刘备自举事起,无论投向何处,必会引起战端,徐州如此,荆州亦是如此,西川更不需多言。四周蜀兵听得,无不变色。张飞见状,急声喝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皇图霸业!?我哥哥乃为汉室帝胄,时年群贼蜂起,皆有取汉之心。我哥哥为匡扶汉室,处处遭受奸贼刁难,自会连起战端!!”
文翰闻言,冷哼一声,刀目凌厉,直视张飞环目,厉声而道。
“如若这般,刘景升、刘季玉皆为汉室之人,刘玄德却取其基业,又有何言可说!?”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成都激战(上)
“刘景升、刘季玉身为汉室王脉,深受朝廷恩宠,却见朝社崩溃而不顾,自保一方。我哥哥取其基业,自是应该,难不成教你等外姓之人所取!!?”
张飞环目眯缩,仿佛藏着滔滔怒火,即将爆发一般。文翰听言,冷笑一声,疾言厉色又道。
“古语有云,天下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刘玄德夺族人基业,祸害百姓,全为其一己私欲,以致生灵涂炭,岂又因一王室帝胄身份,便处处有理!?你适才所言,若被天下人所知,必遭万夫所指,人人所诛!!”
文翰妙语如珠,字字犀利,说得张飞脸色连变,怒不及也。张飞怎能让文翰再如此乱摆事非,大吼一声,猝然骤马杀出。
“狗贼!!休得胡言乱语,看我取你狗命!!!”
霎时间,张飞如若千军万马,凶戾绝伦,冲杀而来。文翰毫无惧色,刀目寒寒发光。就在此时,在文翰旁侧,一声喝声骤起,如若龙鸣。只听有人喝道。
“匹夫!!常山赵子龙在此,休得放肆!!”
赵云一身银龙铠甲,白袍如雪,手中龙胆亮银枪泛着点缀寒光。在赵云喝声起时,夜照玉狮子嘶鸣一声,四蹄疾奔,如若脱弦之矢倏然飙飞而出。恍然间,如若龙啸兽吼,两匹战马如若化作两道匹练瞬间交接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相交。张飞圆瞪环目,直竖浓眉,丈八蛇矛赫然刺出,招招迅猛至极,如要将苍穹捅个千疮百孔,连环发起攻势。赵云面容潇洒,毫无慌色,挪身闪避,敏捷灵巧。张飞连矛暴搠,连连十几回合,却沾不着赵云的衣角。猝然间,赵云一双锐利如锋的眼眸射出两道精光,龙胆亮银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蓦然而出。张飞一抽蛇矛,横着就打。赵云枪式陡变,斜里一刺,正向张飞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张飞刹地避过,脸上狰狞之色,又是浓了几分,舞起蛇矛骤然暴发,遽然杀出八荒灭神矛法。两人好似过了试探阶段,赵云也不怠慢,枪式一起,杀出游龙无极枪法。一枪一矛,无孔不入,快若惊鸿掣电,朝着对方的招式空隙里,互相对攻、碰撞,一阵阵兵器碰响,响不绝耳,如同万道雷音暴起,震耳欲聋。两人越杀越快,在张飞背后赫然显现出一头狮身巨口的凶兽,凶兽有着一张如若深渊一般的大嘴,吞吸之间,宛如能将整个天宇吞下,正是吞天凶兽相势。而在赵云背后,一条银龙腾云驾雾,霍然而起,威凛骇人。
一时间,风云色变,天地间的光彩,似乎皆被两人所夺。两军将士皆看得目瞪口呆,如似见到银龙与凶兽相斗,打得天崩地裂。
只见张飞矛式,狂暴凶戾,迅疾无比,招招如有破天之威。而赵云枪式精妙绝伦,枪时如游龙窜走之势,时又如太极两仪之妙,攻守兼备,不但将张飞攻势尽数压住,时而反攻,更令张飞险象迭生。不过张飞招式霸道,只要赵云露出些许破绽,被其得手,纵然不死,亦定遭重创。因此,乍眼一看,张飞稍占上风,实则不然,只要不出意外,持久战下,反是赵云胜算更大。只是这持久之战,若两人不出杀招拼杀,起码要杀个数百回合,甚至一天一夜,方能分出胜负!
而就在两军注意力皆在赵、张两人绝世大战之上时。庞统却一直在观察四周,忽然脸色一变,与文翰谓道。
“主公,这四周山林交错,我等初来乍到,不熟地势,不宜与彼军久战。可先教后部兵马徐徐撤开,一来提防蜀兵来袭,二来待会亦好迅速撤去。”
庞统此言一落,文翰闻言,环视四周,沉吟一阵后,亦觉庞统所言是理,重重颔首,速与张辽投去眼色。张辽神色一凝,自是会意,遂转马望后军而去。
不一时,在唐军背后忽然暴起两声炮响,擂鼓大震,背后方圆十余里内,一阵阵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看那阵势宛如有数十万兵马冲杀而来。顿时唐军内一阵慌乱,就在此时,只见
一部兵马从后声势浩荡地冲袭而来,为首之将,正是蜀将陈到!
张辽面色一变,幸好后军兵士早有准备,并无大乱。张辽大喝一声,骤马提戟,飙飞杀出。在这数月内,张辽虽有随军,但却少有参加战事,如今伤势已然痊愈。如今兵至成都,张辽蓄势待发,正欲要一报昔日耻辱!
这里张辽为首当冲,如有虽百万之众,我亦往矣之势,那里却又忽发变故。只见张飞听得喊杀声震起,猛地一矛赫然扫出,逼开赵云的枪支,荡开阵脚,猝然望唐军大阵内的文翰赫然杀去。
“文不凡!!!纳命来~~!!!”
张飞咬牙切齿,扯着雷公般的嗓子,撕心裂肺地嘶吼,震得前头唐兵无不变色,张飞尚未杀至,已然心寒胆战,竟无人敢去阻挡。文翰听得张飞喝响,脸色剧变,心头一揪,下意识地勒马就逃。张飞火速飙飞,满脸凶戾狰狞至极,看那态势仿佛纵然拼了性命,也要和文翰搏个玉石俱焚!
说时迟那时快,张飞已赫然杀入唐军人潮之内,丈八蛇矛如若狂风迅电,飞搠暴刺,俨然杀开一条血琳琳的大路!
“张翼德你休想得逞!!!”
赵云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满脸急色,疾呼而道,同时又猛拍夜照玉狮子,向着张飞倏然追去。就在此时,在蜀军阵内,王平看得眼切,猛地驱马闪到阵头,双手拉起弓弦,三根箭矢搭在弦上。灭国之危,忠义之效,如同两座巨山般压在王平双肩。此战能否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