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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都看清了残暴的蒙古人的真面目,要使他们相信蒙古人不再侵略,那比登天还难。如此看来也不需要孙大哥的广播宣传,人们心明眼亮,自然心中有数了。
这正正说明历史不是说改变便改变的!如果历史因我而改变了,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来到古代。我最清楚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肆意修改历史。即使是无意触动历史,奇*书。网只要一切都是无意的,只怕也是上天早已安排的事,到了我那个时代,在这里发生的事都必然成为既定历史,记载在史册的了;而只要我有意改动历史,说不定一旦产生这个念头,我便即暴死某处了。若然是换作蓄意篡改历史的人,却又不可能来到这古代,以免他干出一些破坏‘历史秩序’的傻事来。看来冥冥中自有主宰,这似乎便是天命吧?难道······难道天上真是有神灵吗?”
愈想愈觉得这个世界不可思议,他理了理头绪又想:“历史正如一条长河,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一如既往地流淌着;时而惊涛骇浪,乱石穿空,时而风平浪静,哗而不乱。即使不经意落下一块小石头,只会溅起轻微水花,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对长河流淌的步伐可以说是影响甚微。身处古代的我,改变历史自然是不肯的,要不想影响历史的发展趋势,所应充当的角色便是这小石头,或者说一颗可有可无的小沙粒。
人生总得有所作为,即使无大作为,亦要有小作为。否则虚度一生,碌碌无为,何颜以对天地?”他这样想着,却万万想不到将来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正是由于自己这所谓的“小沙粒”引起的涟漪所波及引起的,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天伦和孙雨星没想到老百姓竟比朝廷中所谓的有识之士更要清醒明智,如此一来,便可省去他们不少的“宣传工作”了。三人与众人边谈边喝酒,当真喝个不亦乐呼,大醉而归。
第三日,纪天伦和孙雨星便说去襄阳打听宋金战况,沿途顺便大肆宣扬蒙古的阴谋。孙斌被留在四川攻书自学,以便应考秋季的“解试”,即是州试。原来,孙雨星建议他借此良机考取功名,还说凭孙斌这等才学见识,只要在剩下这三四个月内努力攻书,要考个举人是不难的。
古代人都认为读书最有出头。及第为官是为上等,务农次之,而经商最为下等;是以自古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说法。宋真宗有首诗写得最清楚不过了:“富家不用卖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房不用架高梁,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随人,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孙斌是少年心性,虽然无心入仕途,却对这吸引了中国文人一千多年的“科举”产生浓厚兴趣。他很想亲临其境,看清楚士子应考究竟是何等境况;而且,他也想试试自己身手,凭着自己通晓千年文化的才学,是否便能应付得了呢?自己不过是见识一下而已,也不会真个以身试法,存心改变历史,这样一试又有何妨?
但要参加科举考试一定要有个人身份证明,于是孙雨星帮他到当地官府处办理一个户籍迁移证明,户籍署名是“莫斌”二字。原来孙斌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史册上,取了个“莫”姓,意即从此再没孙斌这个人了,他算是完完全全融入这古代了。
正文 第十九章 飞天遁地翼天鼠
孙雨星离开几天后,孙斌便遵从他的教导,闭门专攻其嘱咐的必读书籍。经过一个多月的潜心苦读,算是通解了州试所必须掌握的知识,其实说穿了不过是对四书五经熟诵如流而已。在这期间,少不了芬儿为他安排好一切吃用,可说是热情之至,照顾有加。当然,他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圣贤书”,至少衣服得自己来清洗吧?除此之外,他时而到庭院喂小鸡,稍解长久专读的孤寂;时而攀后山放风筝,以便释放背书的愁闷;时而躺草地听流溪,一洗心中的烦嚣。在现代他便养成了劳逸结合的习惯,他觉得这样才能发挥读书的最佳效率,自然便可收到很好的效果。
孙大伯视孙斌如己出,又见孙斌对医学兴趣盎然,时有心得,只恨不能一下子将自己所有的医术都传授给他。孙斌对孙伯伯一直是敬爱尊重,心怀感激的。他从未尝试过恋爱,也不知道情为何物,所以他对芬儿怀有的情感不过是敬重和感谢以及珍惜和怜爱。
时至解试只剩下一个半月,那时参加解试的考生必须到各省省城应考,而孙斌届时也会去四川成都会考。为了不误考期,孙斌提前一个多月起程。翌日清晨,孙斌便即告辞孙大伯,独自前往成都。芬儿依依不舍地送他出了村口。
孙斌离开几天后,孙雨星和纪天伦风尘仆仆,披星戴月地赶回来。二人这两个月来奔走襄阳和随州,听闻灭金之战又出现新战况:孟珙将军不久前横扫金国武仙所领的邓州军,继而攻克唐州诸郡,拟从西面进围蔡州。时势将变,他们两人赶紧回来四川,作好备战宣传,曲突徙薪,以防蒙古兵进犯蜀境。
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孙雨星因忧愁国事,辗转难眠,便轻手轻脚起了床,独自出至郊外缓步而行。不知不觉却走到那乡绅柯达富的巨宅门前,抬头一看,只见木门气盛,石狮威严;又见高墙森森,朗月清寒。他一时触景生情,想到朝廷内政腐败,外战又受异族欺压,心情不禁更加沉重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巨宅内人声嘈杂,警报四响;又见一只似大鸟般的物体从巨宅东边的高墙飞掠而出,而且很快便往他这方向冲来。他定眼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原来那所谓的大鸟,竟然是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蒙面人。那蒙面人似乎不曾料到这门外还有人,猝然一个翻身,折向西北面而去了。
正当孙雨星惊魂甫定时,那巨宅两扇大门忽然打开,一帮大汉高举火把和手提刀剑,呼呼喝喝地汹涌而出。那帮凶神恶煞的大汉围着孙雨星,作势便要一拥而上将之擒住。当中一个青年公子突然惊讶叫道:“这不是孙举人吗?你怎么会在这出现?”孙雨星认得说话者正是那淫贼柯达贵,不由勃然变色,气愤说道:“可笑了!我因夜难闭目才出来散步,不因不由便走到这里,不想碰上你的手下大呼小叫地冲出来无端将我围住!却作如何道理?”
柯达贵一挥手,马上有两班人分两个方向奔去,他又赔礼笑道:“原来如此!可见是误会一场!我等如此动作原是为了追一个无知宵小。我手下一时错将孙举人当作他,才至于冲撞了你。小弟在此待他们向举人陪个不是!”孙雨星哼了一声,讽刺道:“好说了!不知道是哪个盗贼如此胆大,竟连堂堂柯府也敢冒犯,想来是眼瞎了,以至于把贵府大门也错认了。”
柯达贵心中有鬼,干笑一声,说道:“那不过是初出道的小盗贼而已,也不知偷了我家甚么财物,得追回来审问一番。是了!孙举人经过这里可留意到那小偷往哪个方向逃去?”孙雨星见他这时竟把前事恶行当作不曾发生过似的,心下更加愤懑,有意指错他方向。只听孙雨星说道:“我方才见得一个似夜莺般的黑影飞向那里去了,不知道是否便是那小偷?”柯达贵听了竟没半点怀疑,挥手下令,便叫众手下往那东北方向追去。
次日,孙雨星到书房整理文书,以便参加明年礼部主持的省试。忽然听到外面嘈杂声起,他正想出去看个究竟。只见三个大汉冲进房内,口齿不灵地对孙雨星说了几句。大概是说因柯府昨夜失窃,而当时孙雨星恰好在场,所以现在官府派人要带他回去问话。孙雨星交代了芬儿几句,便昂然阔步,跟着三人走了。
孙雨星被带走后,当天下午官府便发出公告,说他与失窃事件有莫大关系,官府决定将他暂时收监,待查明真相再作定断。孙大夫和芬儿听到此消息后,不由心慌意乱,找来纪天伦商量。三人于是一起到官府跟县老爷理论,却是枉然之举;又到柯府与之交涉,更觉气愤的是那柯达贵竟然提出要芬儿下嫁于他,才会放过孙雨星的无理要求。三人心知这柯府包藏祸心,强抢芬儿不成,便勾结官府,存心嫁祸陷害;只是可怜孙雨星身陷囹圄,这一监禁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这几天,天伦一直待在孙大夫家中,以便设法解孙雨星牢狱之困。但一切办法几乎都用尽了,始终无济于事。官府到后来也不准他们到监房探监。三人最后一次见孙雨星时,却发觉他身上竟然被用过刑。他们于是一张状纸告上官府,不想居然遭受官府的无理退回,拒绝受理他们的案件。
三人被赶出公堂,回家路上一直觉得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天伦忽然咬牙道:“他们官官相卫,权贵勾结,即便是到成都府衙告状,多半还是只有吃闭门羹的份儿!不过芬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孙大哥出事的!哼!我手中掌握了那柯达富暗中勾结蒙古,图谋叛国的证据,便要到京城告他一状。今晚你和伯父收拾好行李,让我救了孙大哥出来后,便一起离开这里,避过风头再回来!”孙大夫和芬儿一听,又惊又喜。三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便各自回家作好准备。
月明星稀之夜,鼓过三更之时,一个蒙面黑衣人似大鸟般飞掠长空,骤然停在柯府高墙上;潜伏在屋顶上观望多时,随后悄无声息地飞进府内。良久,那黑衣人遽然从内堂闪身而出,只见其背上已多了一个人。柯府地域广阔,地形复杂。黑衣人左转右拐地寻到一座假山旁,忽闻一把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来人啊!那孙雨星被救走了!快来啊!”
黑衣人一愣,跳上假山背后的一棵大树上潜伏不动,不多时,只见树下大呼小叫地跑出一个仆人。黑衣人一个纵身跳下,顺势一脚踢倒那仆人,轻声骂道:“这家伙狡猾!方才被我打晕了原来竟是装出来的!”他背上的人正是孙雨星。只见孙雨星衣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此刻已再没力量站起了。原来,柯达贵见孙雨星不肯将妹妹嫁到柯府,便痛下毒手,用刑威逼,只道孙雨星这文弱书生定然经不得住这般折磨,很快便会妥协屈服,不想孙雨星意志竟坚强如此。
那黑衣人见此时府内灯火通明,又闻嘈杂雷动,脚步声四起,心知即使是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况现在背负着一个受伤的人。唯今之计只有先将孙雨星暗藏在树上,使个调虎离山,随后重回此处救人。计谋已定,安置好孙雨星后,立即往东门夺路而出。
只听柯府一众侍卫的呼喝声渐渐远去,柯府慢慢回复一片幽静。那黑衣人轻身功夫十分了得,风回电激,健步如飞,几个纵跃经已将身后百多名侍卫远远抛离脑后。那班侍卫中有几个功夫也甚是厉害,一直紧追其后只隔几丈远近。黑衣人有意要引开他们远离柯府;待得离柯府已有二十多里远了,才突然加速,纵身到树丛内,摆脱追兵,折回柯府救人去了。众侍卫心知中计,火速赶回柯府。
不久,黑衣人又复至柯府,寻到那树下,却不见孙雨星的踪影,不由大惊失色,心知孙雨星受了伤不可能自己逃出去,定然又重落到柯达富手中无疑。黑衣人思虑已定,轻车熟路地来至柯府正厅。只见厅内严阵以待般坐满人,正中一个锦衣华服老者,正是柯达富;却见他皮笑肉不笑般觑了黑衣人一眼,似乎已料到他一定会来到这里。
黑衣人见柯达富这般有恃无恐,更肯定孙雨星在他手上了,也不跟他啰嗦,直接向他要人。柯达富轻笑道:“我知道你便是‘翼天鼠’,只要你肯交回那封信,我便放人。”说毕,拍了一下手掌,示意手下押孙雨星出来。黑衣人见孙雨星没遭他们毒手,二话不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把信打开举在前面说:“这个印章想必你不会怀疑是假的!你先将人质交还,我便将信交还给你。”柯达富也不怕他耍花样,命令手下将孙雨星放了。
黑衣人手中接过孙雨星,立即右手一抓一扬,将手中的信狠狠掷出去;随即背起孙雨星三步两跃已跳出大厅外。众侍卫不想他动作竟然如此快捷,都不禁一愕,随即马上离座追了出去。柯达富捡起信拆开一看,却发现是张白纸,竟不知对方何时将信掉包了;不由气得他暴跳如雷,喝令手下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抓回来。
黑衣人脚步飞快,瞬间已冲到大门前,闻得门外脚步声起,只见方才引开的侍卫气急败坏地迎面冲进来。黑衣人心下叫苦,眼见后面侍卫就要赶到,旋即转向右边逃去。他身背一人,脚步自然慢了下来。那些侍卫一边在背后呼喝叫骂,一边紧追了上来。黑衣人双脚向上纵跳,一个空中连环腿蹬墙壁,腾空正要跃过高墙而去。
只觉得背后一阵烈风骤然而至,心下不由一惊,双手夹紧背部的孙雨星,转身两腿作旋风般踢出,右脚与对方挥来的一拳相撞。但觉这一拳劲力十足,直把他和孙雨星横推出一丈远,而右脚掌似经火燎般痛,一条腿几乎全麻痹了。黑衣人不禁大惊,心知自己的武功与这高手相差多远了,万万不是其对手。若然高墙下再有强敌守住,两人便劫数难逃了。于是双脚一并,使个鲤鱼翻身,借助那一拳之劲,已飞跃高墙而出。
黑衣人双脚一着地,环视四周,幸好还没有人追来,正要发足奔走;忽闻头顶两声喝叱,有两条人影分作前后落下,挡住了去路。黑衣人见两人落地尘土不扬,轻巧迅捷,心知又遇上劲敌了;于是乘敌未近,占住先机,向后几个跳跃,凌空脚踩围墙,欲再度攀上高墙,沿高墙逃去。
那两名侍卫似乎看穿他这一企图,紧随着分前后翻上墙去。黑衣人心下大喜,双手快捷摸出两枚‘翼鼠签’发向两人,随即飞快夹紧孙雨星两腿,半空中脚踢围墙,向后翻身便要离去。却见一众侍卫如波涛般汹涌而至,竟把他们重重包围着。
只闻众侍卫中一人哈哈大笑道:“你那什么过街翼鼠,已成瓮中之鳖,一个肉在砧板上的王八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乖乖就范吧,莫作负隅顽抗了!”黑衣人认得那是柯达贵的声音,重重“哼”了一声,向怀中掏出两个黑乎乎的铁蛋,一个向空中抛,一个向柯达贵掷去。
但听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乍然响起,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只见一阵浓烟突然从地中冒起,弥漫四处;又见半空一阵银针漫天花雨般飞洒而下,不由惊恐失色,作鸟兽散,惶惶如败家之犬;只听见四周惨叫声迭起,想必是有些侍卫被银针扎中了,遂失声痛叫起来。
黑衣人乘此良机逃出重围,飞身便去了几丈远;跑出几步,骤然闻得背后时有几枝箭飞来,为了免使孙雨星被箭伤害到,他毅然转身,竟然倒纵而走,步速却丝毫不减。只见箭雨越来越密集,心想对方已发现自己行踪了。他既要顾前又要顾后,冷不防一枝羽箭猛然射中他右胸。来箭劲力霸道,几乎射穿胸膛。他心中顿时一凉,步伐一缓,便要失足跌向地上,心里明白这一倒地便可让对方追上来了,到时两人皆难以幸免。
他咬紧牙关,右手再度摸向怀里,掏出两跟细如发丝的银针,略一犹疑,随即飞快地向自己胸部膻中穴和头顶百会穴同时刺去;紧接着一手拔出那枝羽箭,连点伤处的赝窗、乳根以及神封穴道,以阻止胸口鲜血流出。孙雨星见状,不由惊叫一声。只见黑衣人惨然一笑,又见他突然扭转身,作几个兔子跳跃,瞬间已到十丈外。孙雨星只觉此时两耳生风,风驰电骋,竟比黑衣人未受伤时还要快速几倍,一时惊呆了。
黑衣人背着孙雨星飞奔了几十里,直到看见前方一间草屋时才缓缓停下,推门走进草屋里。只见一架马车安放在内,黑衣人于是把孙雨星慢慢放下让他坐在马车上。孙雨星对这黑衣人救命之恩感激万分,正要向他叩头谢恩。黑衣人马上阻止道:“老兄不必言谢!说来你这番苦多多少少还是因我‘翼天鼠’而起,柯达富抓了你无非是为了拿回那封信,他把你囚禁住不过是引我来救,以便擒住我拿回信件,所以我救你是在情在理的。”
黑衣人随后又说道:“你且在此处休息,车内有粮食可解饥饿,我此时便去通知你家人,让他们来此处与你会合,你们可能要暂时远走他乡避祸。若然午时还不见来,你自己便先驾马车离开,到成都某处某处跟他们会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孙雨星,严肃道,“这封信是柯达富勾结蒙古,阴谋作反的证据。你将信交给成都制置使陈隆之,他便会带兵前来将柯达富绳之于法。”他说完转身便走,竟不让孙雨星有谦让之机会。
黑衣人风驰电掣地赶到宝兴村头时,便已大汗淋漓,精疲力竭。其时天色尚未全亮,他按着伤口摸黑缓慢地寻到林中一棵大树下,隐约望见两个身影。那两个人影听到脚步声,“喵”一声打了个暗号。黑衣人一喜,回了一声猫叫的声音,再也支持不住,一跤摔倒于地上。
那两个人影立时冲了出来,见他晕倒地上,不由大吃一惊,一女声叫道:“纪大哥?你怎么了?”黑衣人闻声惨然笑道:“芬儿,我没事,不过是跑累了,想躺下歇息会儿。”他伸手扯下蒙着面上的黑布,露出一副精瘦的面孔,却不是纪天伦又是谁?
芬儿扶着天伦让他坐起来。孙大夫蹲下替他把脉,虽看不见他的面色,却探知他脉象不明,身体虚弱,不由惊愕失色,问他如何受此重伤。芬儿听见纪大哥竟然受伤了,更加心急万状,催促爹爹快点为他治疗。
天伦喘过口气,摇头苦笑道:“没用了!我已经时日无多了······趁我还有力气,芬儿你静静听我说这前因后果,说完你们便要和孙大哥会合——芬儿不要哭!人谁无死,最要紧的是死得其所!我今生今世能与孙伯父、孙大哥以及芬儿你相遇,是最幸福的事了,已别无所求······心足了!”孙大夫这时也老泪纵横,伤感不已,只是紧紧地握着天伦的手,默言不语。
天伦用力吸了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江湖传言的‘翼天鼠’。那一夜,我乘夜偷了柯府与蒙古互通消息的信件,柯达富为了取回那信件,便抓了孙大哥作为利诱引我上钩。当我打听到孙大哥被他们秘密囚禁到柯府时,便准备好一切,就在今晚潜入柯府,救走了孙大哥,但是不小心被利箭射中。那时我已心知自己不行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