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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一马当先,迎着来敌一番冲杀,他这蛇形阵法乃是从武仙身上偷学而来,不求阻敌入城,只求杀散敌众,逐个击破;而冲进城内的敌人自有五百弓箭手效劳,让他匆匆而来,惶惶而退。只见孟翔持枪下马,又施展其罗家枪法大杀四方,灵枪神技,奇妙无穷,最是适用于沙场上群殴混战,一旦发挥出其枪法之极致,便可一以当百,威猛无敌。
孟翔如翩蝶飞舞,游走四处,令敌人无从追击施袭。他回头一望,只见跟在尾后的士兵零零散散,死伤过半,不免恻然伤感,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来:“行军打仗,皆以人为先,破敌为后,是以竭尽全力,力求无亡。智者肉也,兵者骨也,无兵不立,存得兵者,总能战胜!”
他喃喃地说道:“父亲智谋超凡,战无不胜,若然有他在此处指挥,情形定然大不相同,更不会看到士兵个个倒地离他而去的境况!唉!看来我今生也难及爹爹才能之一二也!”其实他的计策布阵施用无误,但因所遇强敌皆是武功不凡者,所谓人力有时而尽,即使计妙而无施行者,始终枉然。
就在此刻,敌后方突然骚乱起来,远见一个身穿青衫,其貌丰神的中年居士身法快如闪电,幻若鬼魅,出掌诡异凌厉,几十名黄衫大汉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击倒于地。敌阵一时大乱,中年居士冲散敌众,杀出一条血路。忽见一敌人骇然失声道:“先天无极掌!你,你是‘武林三英’中的柳子奇柳大侠!”中年居士哼一声道:“既然知道,那还不快走,难道要山人请阁下方肯离开?”
那人惧道:“不敢不敢!在下马上走,不敢劳烦大侠!”说毕,率先带着几个汉子逃之夭夭,其中十余名黄衫汉子见他们临阵逃脱,不由破口大骂。忽然一人放声喝道:“什么武林三英,见鬼去吧!且吃我一个震天雷!”说罢,猛然扔出一个拳头般大的炸弹,自己避开十几丈远。
中年居士冷冷哼声,只见他中指食指两弹,一块小石破空飞射到那炸弹处,把燃着的导火线凭空截断,及时阻止了震天雷之爆发。另一块飞至十余丈外的那扔出震天雷的汉子眉心,只闻一声惨叫,那汉子眉头迸出一条血柱,身子还未倒下便已绝气。这时那中年居士似乎凭空消失一般,也不见他身子晃动,人已在二十丈之外。其余黄衫大汉见状,顿时骇目惊心,相顾失色,各人心知与他的武功相差太远,若再无谓反抗,也是徒然送命,遂纷纷逃跑;而武仙在乱战中早已不知所踪了。
孙斌在城墙上望着那一众人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败家之犬,眨眼间便已无影无踪。心下想:“柯达富趁乱谋反,一心想攻占成都,称霸天下,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半途遇上孟兄这一支强大的正规军,又被那神秘高人从中阻挠,终至其乱国的奸谋破灭。这一战,不仅他苦心经营的霸业付与东流,三百多名武林高手几乎全军覆没,可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千年道行一朝丧!”
再说孟翔远远看着那中年居士大显神威,不禁敬佩万分,正要上前多谢这位前辈高人,待得走至时,却已不见其踪影,想到此人居然在自己眼底下消失而不为自己发觉,更是惊骇失色,不禁叹道:“我自认为功夫已当世少有,今日一战,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看来今后要多在江湖走动,吸取百家精华,成一家之长!”
回身一望,城墙损毁严重,城外尸积如山,几乎血流成河,敌方虽已败退,但己方却是伤亡惨重,虽胜犹败。孟翔回至城中,安民修城,又上告朝廷备言此事,派重兵加以防守;孙斌在成都拥有的产业中拨款捐粮,馈赠灾民。一切安排好后,孟翔说:“北方战事紧张,我需要立即赶回去。身处乱世,孙兄弟富仍兼济天下,悲天悯人,宽厚仁义之德实在难得!天灾兵祸,人民受苦,如今宋金交界处,饥民甚多,兄弟不如运粮到那亟待之处,周济穷苦人民。”
孙斌喜道:“对极!小弟马上回岳州准备妥当!只可惜与孟大哥相见匆匆,还未尽兴便要分开,小弟真有难以割舍之感!”
“兄弟你我皆是性情中人,相识相知,一时半刻,平生便已足矣,岂学得那些缠绵悱恻的风流少年,贪恋暮暮与朝朝。但愿有重聚之日,你我赋诗论武,秉烛夜谈,又有何不可?”
“孟大哥说得是!小弟期望那一日快点来临!”
成都百姓热情相送至城外,孟翔与孙斌共饮一杯,拥抱作别。众人送了一程又一程,直送了十里方回,两百多名士兵方井然有序地离去了。孙斌望着孟翔马上的英姿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内只道:“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绿。有谁知我此时情,一片冰心在玉壶。”他来不及回宝兴一趟,日夜兼程赶回岳州,以便筹备粮食,克日北上。
这一天,孙斌写好寄回宝兴孙雨星家中的信件,随后着人快马传送至目的地。自他离开宝兴后,便不时写信回去叙述自己近况,却一直没收到他们的回信,是以时常牵挂担忧;但心下以为他们都忙于“备战”,却哪里想到此时他们早已经举家迁离宝兴老家了。
同一天,金国蔡州城终于被宋蒙大军攻陷,金主完颜守绪自缢身亡。大将完颜承麟继承帝位,那龙椅还没坐热,便让宋蒙联军攻破内城杀进皇城来。完颜承麟无从脱逃,最后死在乱军之中,仅仅做了还不到两个时辰的大金国皇帝。
蒙古军在金境大肆屠杀兵民,大量金国百姓逃往南宋境内。当时,宋金交界之地饿殍满道,哀鸿遍野,一片凄凉。孙斌早已购入大量粮食,打算分三批运往宋金交界处,由他亲自负责押运粮食。一路上,满载粮食的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穿州过省,引起不少人为之瞩目。三批马车队沿途经过鄂州,便分道扬镳。出了鄂州城,孙斌偕同其中一队车马继续北上,前往汉阳。
马车正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孙斌从马车中探头出来,观望着车外奇峻迤俪的山地风光。突然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汉子正风尘仆仆地赶路,于是便邀他们上马车一起同行。那两人愣了一下,随即便依言上了马车。孙斌见两人衣着破旧,满面风尘,却神采奕奕,毫无疲倦之感。其中一位浓眉大眼,熊背猿臂,长得虎虎生威,看样子不过是三十岁左右;另一位与他年纪相若,却是:秀面清眉风流目,当风煞似临玉树。波澜汹涌荡夜舟,漫天霜雪一枝秀。好一个冷俊傲骨的少年!
孙斌拿出食粮递给二人,二人谢过。那中年汉子说道:“我姓程名雄英,这位是我表弟,姓花名再发。”孙斌拱手道:“我叫莫斌,十分荣幸认识两位!”他不想自己的名字留于史册,自前去考解试始便一直用“莫斌”这个名字了。程雄英为人爽朗率直,一路上,莫斌与他言笑晏晏,相谈甚欢。而花再发似乎较为拘谨沉默,一直甚少言笑。
一行将至山谷隘口,却闻外面马匹突然惊叫起来。三人随即听到衣布的撕裂声,只见一把长剑已划破罩在马车后座上的篷布。就在此刻,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提利剑,便要刺向正自大惊失色的莫斌。眼看就要刺到莫斌胸口,程雄英左手拉过莫斌,右脚踢向那蒙面黑衣人拿剑的手。
蒙面黑衣人右手被踢中,立刻往后倒纵两步,惊异地望了程雄英一眼;随即回复冷峻的眼神,一言不发,杀气腾腾地冲上前去,扬剑再度行刺莫斌。程雄英不等他及近,便一跃下地,挥拳相迎,施展自创的“虎啸拳”,顿时拳影重重,劲风霍霍,气势惊人,威猛绝伦。两人在山地上来去跳纵,拳剑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一时竟打个平手。那花再发一直坐在车上注视着二人交手的招式,似乎漠不关心,又似乎有恃无恐。
突然,程雄英飞身上前有如一条游鱼般溜到黑衣人剑下,猛使一脚踢中黑衣人小腹。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倒退数步几乎便跌倒地上。程雄英不待他缓过气来,飞奔上去;身体遽然右移,避过对方劈来一剑,同时右手猛拳挥出,拳劲穿空,发出“唬”一声闷响,正正打在那蒙面黑衣人腰眼上,直把他震飞一丈远,横摔在地。程雄英正想上前施展擒拿手将蒙面黑衣人制服。却见蒙面黑衣人长剑当空一划,双脚弹起,几个纵跳便已奔出五丈远,随即捂着腰间痛处,负伤逃去。
程雄英不想这蒙面黑衣人受了自己全力一拳后,动作竟然还能如此敏捷,心下暗自思索他的武功路数,忽然惊醒道:“我知道他是何人了!传闻‘云雾幽灵阁’招式狠毒怪异,果然便是如此!看来这黑衣人不过是区区小卒,想不到武功便如此了得了!云雾幽灵!确实是一个棘手的对手!莫兄弟?你跟谁这么大仇口,不然这杀手也不会瞧上你了?”
莫斌听到对方竟然是职业杀手时,心中不由打了个突,一时想不到究竟是谁欲置他于死地,于是摇头道:“我是经商的,在生意上无意中得罪别人也是有的,可是这些矛盾还未至于要人性命吧?”
程雄英点头道:“这就对了!或许是哪个奸商气你抢走了他的生意,一时恶向胆边生,买凶暗杀你,以便重获势力。这些事情在江湖上时有发生,司空见惯了。”
莫斌听了顿时愣在当场,心想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会再有的,面对如此厉害的杀手,简直防不胜防。将来的路却是祸福难料,自己的小命当真危如累卵了。
程雄英知他正担心性命之危,于是劝说他道:“莫兄弟你不要北上了,若然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两人一起西行到青海。那些杀手怎么也预料不到你会折向西行,如此或可逃过一劫。商场上的勾心斗角豪不逊色于官场,你为人老实,不适宜在商场上打滚使诈。到了青海日月山求我师收你为徒,你学好武功有个防身了,那时回来再跟那些奸商拼斗也有更大把握了;而且青海盛产软玉,莫兄弟你若喜欢经商,大可以到那里经营生意,另谋出路。兄弟你认为如何?”他打从心里喜欢这个年轻有为的挚友,自然不希望见到他身陷杀身险境,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
莫斌由衷感激程雄英为自己作好深谋远虑的打算,眼下也只有这条路风险较小。到青海人烟稀少的地方避祸潜世,最是适合不过了;至于拜师学艺,他却没放在心上,于是打定主意跟程雄英两人一同前往青海。莫斌在马队中找来一个信得过的人,请他传话给唐勉,叫唐勉以后小心行事,出入防备刺客等言语;又向押运粮食的负责人交代了几句话,嘱咐他继续将粮食运送到饥民手上,不得有误。
莫斌三人没有进入汉阳城,坐上马车便向西兼程飞奔了百多里;及后溜进了一个小村落,以便借宿一宵。此时他们已与鄂州相去百里,想来已暂时撇开杀手的追击了。当晚,三人摸黑跳进在一个池塘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冻水澡,一天的奔波劳碌顿然烟消云散。莫斌很难适应这时代几天甚至一个月,也不洗一次澡的习惯。生活在古代的这段日子里,他还是坚持每天必沐浴一次。三人洗完澡便即上岸,只觉全身暖烘烘似火燎般,正自感受全身上下那种说不出的舒服。忽闻马一声嘶叫,紧接着是飘然远去的马蹄声。
程雄英心中一惊,赶紧穿好衣服,飞身去追赶那匹马。不多久,便折回来,气愤地说道:“那偷马贼当真可恶!竟然骑着马往山里逃去了!”一望原本绑着马的那树底下,只剩下一架没有马的车子,恨恨地说:“让我找到那贼就有他好看!”莫斌这时说:“幸亏我们的行李都放在屋内,不然倒被他顺手牵羊拿去了。”
时至中夜,莫斌起床出外方便,却见有人在油灯下默默地瞧着一张图纸出神,走近看清楚那人,原来便是花再发。莫斌移步上前,却见他似乎仍未发觉自己站在其身后,这才好奇地望了望他手上的图纸,一望之下不由脱口而出:“这幅图······很眼熟!”花再发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心下一愣,慌忙将图纸折好,随即转身后望。莫斌见他慌张的样子,心下暗自奇怪,却又不好意思询问。
只听花再发紧张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莫斌说道:“我说你那幅图跟我一块玉佩上的雕刻很相似。”花再发大吃一惊,愣了片刻才说道:“你······你可以借你的玉佩我一看吗?”莫斌马上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黄色丝巾,慢慢打开丝巾,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立时呈现两人眼前。这块玉佩是他父亲生前留给他的,他视之如命,日夜都带着身上。
花再发双手接过玉佩,慌慌张张地打开手中那图纸一对照,想是心情异常激动,只见他拿着玉佩的手微微地颤动着。一会他又将玉佩放在手心,却猝然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而眼中竟然隐有泪光。莫斌见他一副惊喜若狂之样,心下大惑不解,问道:“花兄这般关注此玉,难道曾经见过不成?”
花再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莫兄先别问,你老实回答我,这块玉你是从何而得的?”莫斌说:“哦?这是先父留给小弟的遗物,听闻是我家代代相传的传家之物。”花再发略一皱眉,注视着莫斌面庞良久,随即轻轻一笑,却又乍然严肃地说道:“原来如此!这是一块宝玉,莫兄好好收藏,以后千万不可以在其他人面前显露出来,以免多生事端。所谓‘匹夫无罪,怀壁有罪’便是如此!谨记!谨记!”莫斌诺诺称是。
次日,三人收拾细软,徒步上路。一路攀山涉水,花再发竟然主动跟莫斌搭话,两人天南地北地闲扯起来。程雄英见了,以为花再发已经放开怀抱,不再沉湎悲事,不由开怀大笑。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猛虎隐忍地头虫
至申时,三人来至湖北一个叫“牛头山”的地方,只道:碧落霞彩满山,轻雾悠扬似纱;远矗巅峰如宝剑,猿啸鹤唳古林间。程雄英四顾地形,心想此处荒僻无人,正是强人出没频繁之地,于是吩咐二人兼程赶路,半路不要歇息。话口未完,乍然听得一声奸笑在草丛中响起。
只见一个身穿黄衫,头戴红巾,身材肥胖的大汉手提着两只大铁锤,跳出草丛中。随后一个面无半两肉,生得骨瘦如柴的汉子和一个面上长个大黑痣,一副贼眉贼眼的喽啰跟了出来;紧接着四面八方走出三四十个穿着与肥胖汉子同样服饰,手上都拿着大刀的汉子,将他们三个围在中间。三人一见,不禁愕然失色,心知定然遇上强盗了。只听那瘦喽啰这时大声喊道:“此山由我开,此树由我栽;留下买路财,便如屁放开。”
程雄英霍然一见这面上带有黑痣的贼人,想起昨夜那盗马贼正是此人,顿时怒火中烧,但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虽不把他们放在眼内,然而己方莫斌和花再发皆不懂武功,自己纵然武功再高,也难以顾及二人,姑且忍他一忍。又听那瘦贼所言,知道他们不过是求财,若不作反抗,性命大抵可保。
他怒目横眉地瞪了那黑痣贼人一眼,旧事重提,追问道:“你便是昨夜盗了我马的那贼人?我还道是寻常宵小,却不想竟是山中强盗。想来你们已打听了我三人行踪,却又为何盗马,多此一举,难道不怕打草惊蛇?”
那黑痣贼人一笑道:“我不偷你们的马,你们如何肯顺着那条山路乖乖地来到这里呢?”众贼人哄然大笑。程雄英剔眉道:“我三人身上并没什么珍贵财物,不过是随身携带的几十贯钱,你等若然不嫌少,拿去便是!”
这时只见那瘦喽啰略一皱眉,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为难你等,识趣的就将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都拿出来,可别留下一点,便可放你等离······”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已被那肥胖贼人一声喝止:“笨蛋!谁说就这样放他们走?放不放他们由我决定!”
瘦小喽啰毕恭毕敬地赔礼笑道:“是!是!当然是二当家决定!那么二当家想要怎的?”那二当家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大伙要钱,也要人。”莫斌三人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看四周情况,已知三人逃出的希望不大,难道今日当真要命丧于此?莫斌以前跟人过招都是徒手搏击,此刻对手都怀有凶器,刀光剑影,碰上便有性命之忧,搏斗起来自然多了层顾忌。
程雄英毫无惧色地说:“这位二当家!先勿论动武,且听我一言。你们搜尽我三人身上值钱的我等无异议,你们留下我等不过是想借此要挟勒索,但我们三个光棍本不值钱,你们要将在三人卖了也不会卖个好价钱;这当然不值得你们去动手了。”他突然面色一变说道:“但若然你们将我三人逼得紧了,我等只有烂命一条,临死也不会忘记带上几个一起去的!”
那二当家“哼”一声道:“你不用骗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那小子是岳阳富商吗?”他指了指莫斌,眯眼笑道,“不怕对你说,在你等来此处之前我早已暗中派人去查探过,将那小子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留下那小子,让你们二人回去拿钱,再来赎回他!”
程雄英眉头一皱,说道:“我三人一起来,而独自留下我这位兄弟在此地,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我也不怎么放心得下。不若你派几位弟兄与在我三人一起回去拿钱,我们受你等牵制,自然也不敢心生诡计,你们拿了钱财便好走了。”
那二当家愣了愣,随即不快道:“不行!不行!我等也信不过你三人!你二人快快回去,拿六千贯钱来赎他!记住了,是六千贯铜钱!全部兑换为会子,三天为限!可不要耍小聪明,以致害了你这位小弟,就怪不得我等弟兄了!”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宋朝主要是以“钱”为流通货币的,这个朝代金每两价钱二十贯,银每两一贯五百文,而大概两千钱才兑一贯。莫斌最初也以为银两在宋代是很流行的钱币,经商后才知道其实不然。市场流通均使用铜钱、铁钱、铅锡钱以及交子,银两是后来才流通的。(据史料记载,宋朝以前白银总量太少,价值过高,还没有成为流通货币;而银两成为流通货币只是明清两代对外贸易活跃,外国白银大量涌入以后的事。)会子在北宋初叫“交子”,后来也称“钱引”,是宋代在全国发行的纸币;而交子是中国乃至世界最早使用的纸币。
再说程雄英听那贼头领竟然狮子开大口,也心知已无商量余地,但眼观四周都是贼人,要带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逃跑,真是谈何容易?不由心下略一犹豫。花再发这时突然高声道:“我二人要和兄弟交代一下,你等稍待片刻。”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