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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直树先是一愣,但随即却慢慢地舒缓了表情,低声道:“啊,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我微微一笑,轻轻勾起嘴角:“那还用说?”
秦川的不知悔改让我决定不再忍让,现在这种时候,再保存实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打定主意,我便不再顾忌,以之前没有使用过的极其迅猛而凌厉的方式回应着秦川粗暴的击球,不在乎在场上跨越的距离,也刻意忽略了脚上传来抗议似的疼痛,我控制着那颗黄绿色的小球,一次次狠狠地砸在秦川的脚边,正如他之前对我做的那样。
对我报复般的行动,秦川曾试图抵抗,但我又怎么会让他得逞?他每一次的尝试都被我以更加凶猛的回球封锁,无计可施的他终于渐渐慌乱起来,因为提防着我的行动,他的动作开始有些束手束脚,再也维持不住之前那副有恃无恐的冷静,与同伴的配合也凌乱得没了章法。
最后,在他勉强打出的毫无威慑力的扣杀后,我却突然人品爆发,如有神助般的依赖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脚打出了一记漂亮的jabsp;knife,为这场比赛画下了完美的句点,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是最终,我们以6:4取得了本场比赛的胜利。
“本场局数6:4,斗南大学部袁湘琴、江直树组合获胜!总局数3:2”
全场安静了足足三秒钟之后,人群中猛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淹没了裁判宣布比赛胜利的声音,网球社众人冲上场来将我和江直树围在中间,祝贺和称赞的声音响成一片,社长甚至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在大家都为网球社取得今年夏季联赛优胜而高兴的时候,江直树忽然开口说:“不好意思各位,湘琴的脚必须去看医生,我要先带她去医院。”
经江直树提醒,众人才意识到我还是个“伤患人士”,赶紧七嘴八舌地询问关心起来,这倒不怪他们忘记我受伤的事情,只是这样的胜利太过难得,大家显然有些兴奋过头,而且比赛时我一直都掩饰得很好,根本不像受伤严重的样子,就是我自己都几乎忘记这件事了,又怎么能怪别人忽略了呢?被江直树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脚腕受伤的部位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好啦,江直树我没事,你就不要板着一张脸了好不好?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不要扫兴嘛”我轻轻拉了拉江直树的衣袖,低声开口劝道,话虽如此,但江直树难看的脸色还是让我感觉心里有些忐忑,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不会有事的,要是等下检查结果出来显示情况严重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发飙啊?
“你还说!”江直树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许是顾及我的面子,没有在众人面前过多地责备,我自知理亏地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却因为他状似关心的举动而觉得暖暖的。
“江直树,我的脚好痛哦,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这种时候,以退为进的“哀兵政策”才是上上之选吧?
果然,在我这么说了之后,江直树立即紧张了起来,担心地连连询问,然而江直树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大惊失色,他竟然直接将我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的议论声。
“喂,江直树,你在干嘛?!快放我下来啦!”我推着江直树的肩膀急声催促着要他把我放下,心里忍不住暗骂起来,江直树这家伙要死啦,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我可不想过了今天学校里就传满关于我们两个人的流言啊!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不要乱动!”江直树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反而将我抱得更紧了,让先前还在为计划奏效而窃喜不已的我不禁哀叹这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算要去医院也用不着这样吧?我只是受伤又不是不能走,干嘛你非要这样带我去啊?”
“脚都伤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啊?哪有受重伤的人还像你这样张牙舞爪的?”
“我我哪有在逞强啊?我只是算了,随便你,不过要是因为这样明天学校里面传出什么流言,那我可不管哦!”我是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不过从以前开始就对流言什么的唯恐避之不及的江直树我就不知道了,虽说现在我们关系不错,但是如果因为这种事而被人议论的话还是会让他不高兴吧?
“无所谓。”江直树看了我一眼,不在乎地说,让我不禁诧异地盯着他看了半天,直把他看得表情不自在起来。
“你在看什么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江直树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我摇摇头,轻声笑道:“没有啊,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你以前可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呢。”
江直树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像是有些感慨地说:“啊,可能已经习惯了吧。”
“你是有什么不满吗?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在埋怨我总是给你添麻烦一样呢!”我斜睨着江直树问道,这家伙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我可没这么说”在我的瞪视下,江直树表情不自然地转开了头,目光闪躲地并不与我对视,看他这个样子,我也好心地没再跟他计较,拿出手机跟其他人打过招呼说不用担心之后就由着江直树带我以这种我不怎么喜欢的方式去医院了,当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毫无恶意的起哄声就被我刻意忽略掉了。
很快被江直树带到了附近的医院,医生检查过告诉我脚腕只是扭伤比较严重,并没有伤到骨头,让我原本担忧的心情因此缓解了不少,当然,也被医生郑重地嘱咐说近期不可以做剧烈的活动,以防脚伤更加严重。
跟医生道过谢,去药房拿了药之后正准备离开,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雯姐,正哥,你们怎么来了?”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我诧异地问道。
“我们来看你啊!湘琴你的脚怎么样?很严重吗?没有伤到骨头吧?”张雯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没有啦,还好只是扭伤而已,骨头没有伤到。”我庆幸地笑笑说。
“还好只是扭伤?不然你还想怎样?骨折吗?”还没等张雯回话,江直树突然插话进来,而且语气相当不善,听到他的话我猛地一怔,尴尬地转过头看他,正对上他斜睨过来的视线,竟不自觉地心虚了起来。
“真是的,有必要说得这么过分吗?又不是我想要的,我可是受害者哎!”心虚归心虚,还是忍不住不服气地反驳说。
“好好好,那么‘受害者小姐’,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你的脚伤要早点回去休息才行。”江直树一脸无奈地提醒说。
“好啦,我知道了,真是啰嗦!”我佯装抱怨着,其实心里却有些开心,江直树会这么说是在关心我吧?表现得这么明显还真是难得,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家伙倒是变得比以前坦率多了呢。
“虽然我非常不想打扰你们‘小两口’的打情骂俏,但是湘琴,这里还有个人有话要跟你说呢,先听听再回去吧。”
“哎?有话要跟我说?谁啊呃,雯姐!你刚才说谁是小两口啊?我跟江直树才没有好不好!你不要乱说!”问题问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张雯刚才说了些什么,我忙不迭地开口否认,下意识地朝江直树看了一眼,而他也正看着我,一脸愕然的表情。
“哎呦湘琴,不要害羞嘛我看你跟直树同学很相配啊,之前比赛的时候也配合得很默契不是吗?”张雯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笑嘻嘻地调侃说,“而且我看直树很紧张你的样子呢,他也许真的喜欢你也不一定啊”
张雯的话让我的心为之一动,却又下意识般的立即否定掉了这种可能性,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推开巴在我身上的张雯说:“行了雯姐,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刚刚不是说有人要找我吗,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
“哎呀,真是的,湘琴这么不配合,逗起来一点都没有意思好吧,要见你的人就是他,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大概是我过于平淡的反应无法让她的“恶趣味”得意满足,张雯一脸无趣地放开了我,侧开身显出了之前被她挡住的人,竟是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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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的出现让江直树立刻戒备了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江直树就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我面前对秦川怒目而视;让我在惊讶于他的反应的同时也不由为他维护的举动而大为感动;却也不希望他跟秦川起什么冲突,尤其现在还是在医院里。
“直树,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秦川的气,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表示歉意的机会,好不好?”张雯站出来替秦川说话;并眼带恳求地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帮忙劝劝江直树。
我拉了拉江直树的衣袖;开口道:“江直树别这样啦我们先听听看他要说什么好不好?”
江直树看着我;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让步了,毕竟我这个“正主儿”都发话了,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何况我也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秦川前后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看着张雯和李正把江直树叫到一边,秦川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慢慢地走到我面前,惴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的来了个90的大鞠躬,带着歉意地说:“对不起,袁湘琴同学!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伤你的,只是有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我也一直在努力地克服,可是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的是非常对不起!”
我有些诧异地听着秦川的道歉,心里对他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渐渐有些明白了,他简直就像是网球王子里面那个切原赤也的现实翻版嘛,不过真的很奇怪啊,先是有了打球风格神似河村隆的王皓谦,现在又跑出一个像切原赤也的秦川,这里真的是恶作剧之吻吗?怎么好像突然有种时空乱入的感觉
“我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害你受伤的事实,也知道要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强人所难,但是”
“我原谅你了。”我打断了秦川喏喏的道歉说。
“没事的,就算你不原谅我也哎?袁袁湘琴同学,你说什么?”像是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秦川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说,我原谅你了。”看着秦川有些愣愣的表情,我不禁轻笑出声。
“真真的吗,袁同学?你真的肯原谅我?”秦川瞪着眼睛看着我,不确定地追问。
我眉毛一挑,道:“你再问的话我可就反悔喽。”
“对,对不起,真的非常感谢!”秦川再一次地冲我深深鞠了一躬,满带感激的致谢。
“好啦,你也不用这样,虽然说一开始我是真的很生气,不过看在你的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吧。”我表现得十分大度地接受了他的道歉,想了想,又说道,“有些话,也许不应该我来说,但是,作为同样喜欢网球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多说一句——网球,并不是用来制造仇恨的工具,能够拥有那么优秀的网球技术的你,应该也不会希望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让你所热爱的网球沾上任何污点吧?”
秦川神情一震,怔怔地看了我半天才讷讷地点点头:“嗯嗯!我不会的!”
看着秦川有些发傻的反应,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这个不久之前才用恶劣的手段弄伤了我的男生竟变得有些可爱起来了,这样诡异的发现让我自己都十分不可思议。
“哎呀,我就知道可爱的小湘琴是最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了,我真是太爱你了!!”张雯突然从旁边插进来伸开双臂猛地抱住了我,用力地蹭了两下,在我开口抗议她“欺负病人”之前放开了我,却又用她的“狼爪”摸上了我的头,带着一脸欣慰与炫耀地对秦川说,“阿川啊,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里了吧?以后可要跟我们家湘琴好好学学哦!”
闻言,秦川的脸竟是微微地红了一下,表情不甚自然地瞅了我一眼,轻轻点头,像蚊子哼哼似的说:“嗯我知道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着没立刻把张雯的手从我头顶上揪下去,真是的,都跟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摸头,这人总是屡教不改!还有,我什么时候变成她家的了?还有还有,那个秦川,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不适合你,虽然我承认,纯情路线也是不错的卖点,但是前后反差太大的话,“萌点”也会变成“雷点”的啊好不好!
我十分纠结地在心里呐喊,不自觉地转头看了江直树一眼,许是感应到了我眼神中的求助意味,江直树走过来,拉过我到他的身边,将我从张雯的“摧残”下解救了出来,我在心里大呼“终于得救了!”,又朝江直树身上偎了偎,感受到他的身体似乎有一瞬间不自然的僵硬,但随后还是配合地伸手,保护性地环住了我。
“要是你们没有别的事,我要带湘琴回去休息了。”江直树开口,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啊,对对对,湘琴还是快点回去休息的好,我们就不打扰了!”像是终于意识到我是病人,张雯大惊小怪地叫道,我忍不住撇撇嘴,明明刚才拉着我东扯西扯的人就是你好不好!
刚要迈开步子,就听见旁边秦川的声音再度弱弱地响起:“那个,湘琴同学”
“嗯?”我转头,疑惑地看他,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个”秦川忌惮似的瞄了江直树一眼,看他没有表现出异常,才小声地说道,“以后,我能能找你一起打球吗?”
我看着秦川有些惴惴不安却蕴满期待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轻声笑道:“当然可以。”
平心而论,除去他网球中的暴力成分,其实秦川的球技完全可以跟池云翔一较高下,所以如果有机会再跟他切磋,的确也可以说是一件蛮值得期待的事情。
“真,真的吗?袁同学你真的愿意再跟我打球?”听到我的应允,秦川忽的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有想到我会答应一样地再次确认道。
他的反应逗笑了我,我点点头说:“只要不是你今天那种暴力的打法就可以。”
“当然当然不会了下一次我会让袁同学看看我真正的实力!”秦川语气坚定地说着,我看着眼前似乎整张脸都泛出光彩的人,轻轻勾起了嘴角。
“我很期待。”
秦川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江直树突然插进来带着冷气的声音打断了:“好了,该说的你也说完了吧,湘琴该回去休息了!”
“啊是,对,对不起,那袁同学你早点回去休息,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约时间吧?”听江直树这么说,秦川忙不迭地道歉,那如受惊的小白兔般的反应让我简直不能把眼前的他跟刚才那个高傲嚣张的人联系在一起。
“好喂,江直树你干嘛?”我刚点头说了个“好”字,就被江直树拦腰抱起向外面走去,我反射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随后嗔怪地问道。
“既然话都说完了,还跟他啰嗦什么?”江直树冷冷地吐出一句,那不善的语气听得我又是一怔,看来江直树是真的很不待见那个秦川啊,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身后张雯冲我挤眉弄眼笑得暧昧,就连始终淡然微笑的李正竟也是一脸的了然,看得我心头一阵莫名的慌乱,他们两个那是什么表情啊?就好像我跟江直树有什么似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八卦啊!你们时间很多啊?!
不过话虽如此,为什么看着江直树眉头微皱,略带薄怒的表情,我的心里竟因为他貌似关心的举动而忍不住地泛起丝丝的甜蜜呢?
“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也不介意你对着我发花痴,不过这样好吗?女生还是要矜持一些才好吧?”
许是我的注视太过露骨,江直树终于开口问道,听到他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一眨不眨地盯了他一路了,不过他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欠扁,在片刻的尴尬和窘迫之后,我忍不住地一拳挥上了他的肩膀。
“江直树你胡说什么!谁发花痴了?你少自作多情了!”
“喂,很痛哎”江直树埋怨地皱眉看着我,只有些微的不满,却并不见责怪。
为自己几乎反射性的动作在心里小小地反省了一下,嘴上却不肯示弱地说:“谁让你拿我开玩笑了,揍你一拳还算轻的呢!”
“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就要挨你的打,那个秦川把你伤得这么重怎么没见你跟他动手?”江直树斜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看到江直树蓦然沉下的表情,刚到嘴边的辩解又被我吞了回去,缓缓凑近江直树面前,不确定地问道,“你生气啦?”
“我为什么要生气?”江直树看都没看我地哼道。
我张了张嘴,习惯性地想要反驳,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下来,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地乱成一团,半晌,我叹了口气,语气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好啦,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坚持带伤比赛的,给你添麻烦了,我道歉,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不确定江直树是因为我固执地打完比赛还是因为我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秦川而生气,但因为前者是发生这一切的首因,所以还是用这个作为理由比较好吧。
江直树转头,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低低的轻喃却没有逃过我的耳朵,“我又不是在怪你给我添麻烦”诧异地挑了下眉,江直树的话让我的心不禁随之一动,刚想追问,却又听到他开口,这次清楚地让我想要漏听都难,“你该多在意一下自己的,总是这么逞强,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么?”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这个‘有人’,也包括你吗?”
江直树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有些莫名心虚地转开视线,就在我以为得不到他的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传来:“如果你这样希望的话。”就是这样一句听不出喜怒的话却让我的嘴角止不住地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说一句:伦家又回来更新了,表pi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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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最近训练比较辛苦还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这样乍一静下来;竟感到有小小的困意袭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睛也忽然变得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