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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让他暂时失了意识而已,就算牵连一二,为了我朱招派也是值得,”槐一道长依旧从容不迫,好似对这金刚罩并不吃惊,“看来那人说的没错,你这纯阳之体,果真还有一两招防身——”
谢岙心头一惊,提气便向山门奔走,然而手中玉碗忽然出‘嗡’的一声响,飞旋转脱离手掌,眨眼间便化作晨钟之大,悬于半空猛然翻扣下来。
“唔——!”谢岙眼前一黑,竟连着金刚罩一同被牢牢扣在了碗下,丝毫反抗不得。
槐一冷笑一声,零碎话语隐隐飘于碗外。
“可惜啊……”
94哟,弱点何处寻真章 !()
乾天洞府内——
迷雾无边无际;似是天地再归混沌;一人白衣杏袍;衣衫瀚逸,缓步前行;皦皦光华凝聚周身;如无尽黑夜唯一星河。
“尊上。”一名黑衣男妖凭空出现;“万通商会有关榭少侠的存在痕迹均已消除。”
句融露出丝丝满意神情;“另一事如何?”
燕宿顿了顿,面无表情道,“六界之内如今私卖的鸾鸟之蛋,皆已买下运回洞府。”
“呵……”句融弯唇一笑;丝丝妖力萦身之下;本就绝伦雅致的容姿宛如莹莹磁石,越无限惑人,“如此说来,以后榻前可放一颗,銮车内可放一颗,洞府琼阁飞亭皆可摆放,处处观赏把玩…倒也不错……”
燕宿脚下默默后退一步。
没过多时,迷雾散去,显出一洞府深处禁制的水光镜盘来。燕宿甫一穿过,倾山倒海之力量袭面而来,燕宿被震得眼眶溢血,正要提气护体,一枚黑色丹药自前方杏色袖口下弹来。
燕宿伸手迅一接,看也没看,吞入口中咽下,周身压力果然骤减。
水镜之后是一片祆光天地,一颗珠树立于正中,其下一张极长的火色岩盘,末端坐着一名形貌粗楞的男妖,乃是番天印遗落在离地焰光水中一角修炼万年而成的大妖,妖力厚积蓬勃,身如仙印硬不可破,却是浑身防御宝器。
“许久不见,你这俗气的恶趣味倒是丝毫不减。”句融悠然坐在岩盘另一端,好似刚才那讽刺的话不是从那张温雅优美的唇中吐出。
印妖却是冷哼一声,怒气早已隐隐藏面,“就算你为一方妖尊,不过是六界斥离之地的紫榉树修炼而成,竟敢擅闯本座的地盘……再如何动作,如何对付得了仙印成妖的本座!”
“是对付不过,”句融点点头,一脸认同道,“本就毁烂于内之物,何须再劳神动力去对付?”
印妖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冷笑连连,“你又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自然悉数知道,”句融笑容舒雅,分外温和无害,“不知红番洞主所说是与那紫尾暗谋一事,还是怂恿猪婆妖族趁机动乱?是在通岐城四方布下乱尘心磐,还是偷天换日了妖界五门之主?”
红番洞主脸色倏地变了几变。
“还有其余大大小小数十件事,可需要我…一一数来?”句融抚着下巴,煞有介事感叹,“这般老谋深算,浪费了我许多时间,还真是令人生厌……”
红番洞主搭在膝上的双手暗地捏紧,强压心神巨动,“哼,老谋深算?比起你这妖尊,又怎及一半?”
句融立刻满目赞同,“确实无法相比……”
站在某妖尊身后的燕宿无甚表情的脸皮抽了抽,对面红盘洞主神色阴郁吓人。
“所以你才会未曾现…五门之主皆已向我递了门匙以示忠诚?”句融眉目舒展,温润细致。
“不可能——!”红番洞主双目倏地暴突,“他们明明就是我亲自挑选,又受了乱神锤所控——”
“若是再次偷梁换柱……”句融不紧不慢道,“早已不是洞主之人了呢?”
“如此更不可能!那些神魄早已被我标识,与其肉身永世不得分离!”红番洞主霍的站起,暴动妖气几乎掀翻了石盘。
“洞主莫不是忘了,但凡树妖木精,皆有移神换身之能?”
低沉嗓音绵如同情话,却让对方怒气刹那冷凝,脸色煞白。
“你——”红番洞主终于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你……你竟把烙印之魂移走?不可能……不过是紫榉树所化之妖,就算修炼时间再久,比起其他妖物也算大能,却绝无此等法力……”
“早早便把自己本体暴露出来,却摸不清对手的真实原形,这般自显其弱……”句融叹了口气,一脸不忍目睹道,“就算我再如何怕麻烦,也不愿白白放过——”
“你……你难道不是紫榉树之妖?”红番洞主震惊喃喃,恍然觉所座之位下方有阵阵紫雾妖气弥漫,从下向上逐渐吞噬他的衣袍,所过之处宛如深茫东海庞大涡流,身体被强行拉扯入空间。红番洞主脸色越来越难看,“东海降妖阵……永世孤寂?好……很好!不愧是大妖尊!果真是游刃有余,果真是步步为局,果真手段了得!待我现你的弱点,定要剥离殆尽,让你也加倍尝尝永世孤寂之苦——!!”
“弱点?”句融勾唇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满意微醺,越显慵懒,“我怎会有那般可笑之物?”
随着话音落下,浓厚紫雾彻底淹没了印妖,不甘凄厉之声似是从幽暝之地出一般阴森,句融轻一弹指,嘶吼之声瞬间消失无踪。
洞府重归一片宁静,句融微微敛目,遮住幽幽渺渺的眸光。
“弱点……”
“如此无用之物,我怎会拥有……如何会有……”
燕宿默默站着,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吱声。
……
朱招派内——
倒扣的玉碗下,黑漆漆的空间内一人灿灿光,两只冒着金光的手握着一把弯刀,在玉碗沿边卖力撬动。
“啧……”
撬了半天不见这玉碗动弹分毫,好似泰山压在碗上一般,谢岙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弯刀重新变回色空棒。
翻不出,撬不动,撑不破——
神勒个姥姥的,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法宝?
等等……要是没有氧气更新装置,自己该不会被憋死在里面?!
谢岙顿时火烧屁股跳起,再次重复之前的撬碗步骤。
正在此时,四周忽然炽如白昼,原本伸手不见五指之地化作一莹莹光亮的玉石空间,四壁翡翠如玉,却无门无窗。
“不知小子休息的如何?”槐一道长大笑出现,灵光翡色之下,鸦青色的道袍却是显出几分阴冷。
猛然被强光几刺激,谢岙忍着眼眶干涩刺痛,眯起眼道,“道长是如何进来的?”
“这重碧神光碗本就是我滴血认主之宝,自然处处随我意动,”槐一神色有几分得意,“小子没见过这等上品仙宝,被擒住也不算冤枉——”
谢岙手中暗暗握紧了色空棒,阳气隐隐流窜至掌中,嘴唇默默动了动,吐出一个‘定’字,然而似乎是身在法宝中的缘故,对方行动丝毫没有异常。
“若是小子想击败我逃出去,趁早打消此等痴心妄想,”槐一捻须冷嘲,“方才便已经说了,此物已经滴血认主,若我消亡,小子一辈子都别想从这里逃出去——”槐一摆袖一扬,墙壁中忽然窜出数道锁链,道道暗烁森冷幽光袭向谢岙。
谢岙提棒斗了几息,奈何锁链层出不穷,应接不暇,加之地方狭小不易躲闪,很快四肢便被擒住,箍着砸向一面墙壁。
谢岙撞得脑袋一昏,一丝血流从额角流下。
“我本欲收你为弟子,如此纯阳之体与我派女弟子双修,必会带来无穷好处…。。怎知你这小子冥顽不灵,竟把此事看做邪门道法,”槐一一脸可惜摇头,“如此既能提升修为、又可享受**之事,换坐他人定不知要肖想羡慕多少!”
“……所以道长囚我在此,便是为了一身纯阳之气?”谢岙暗自提气,试着凝结阳力于手腕,竟震不开锁链分毫。
啧,看来这锁链是由意念而,在这道士布下的空间内,怕是任何人都难以违逆他的力量——
谢岙默默思了一瞬,很快抬头笑嘻嘻道,“道长又不曾明白说出来,我怎知是用阳力日日夜夜行那等乐事?比起关在此处,我自是愿意与娇美可人的女子们共赴**——”说着扬了扬眉毛,一副捶胸顿足的表情,“我自山门一路走来,见那些女弟子个个貌美如花,若是道长早些……嘶!”
一根细丝忽而抹过谢岙手腕,血流霎时如瀑涌出,下一瞬,一只指头粗细的九头黑虫竟爬上谢岙手掌,九口同咬住手腕伤口,湿冷软滑的触感贴上血口,钻心的痛痒自手腕丝丝爬入骨头,谢岙狠狠咬住下唇。
“小子莫要骗人,放你出去岂不是松网放兔!”槐一冷笑一声,伸手拉拽,染了红色的细丝重新飞入袖中,“放心,如此纯阳之体杀之可惜,我定会在这里好好养着你,直至你气血耗尽……”
槐一脸上爬上一丝残忍快意,口中喝了一声‘起’,另一道乌黑紫的锁链从墙头伸出。
“咯啦——”
尖锐铁钩穿过谢岙锁骨,割皮断筋,生生在血肉下转了一圈,绕着锁骨破皮而出。
如被墨汁泼了满眼眶,谢岙眼前刹那一黑,后牙咯吱作响,满额冷汗。
“此锁名为缚神锁,你这小子太滑头,只有这样关着你,贫道才能彻底放心,”望着谢岙血染满身,槐一两眼渐渐露出狂热,“有了你这纯阳之体,血可养药,肉可诱妖,气可双修……百年之后,定是我朱招派为天下修仙大成之派!”
“以这般无耻行径壮大门派……道长就不怕……朱招派坠入魔道?”谢岙断断续续说着,每一个字蹦出都好似有火舌在锁骨上舔过一般,灼痛难忍。
“尔等庸闲之辈,怎能理解这等惊世大计!百年后若想在修仙天下占据一方灵宝资源,现在怎能不百般争取!”槐一方阔面容上满是狂妄之色,手下法术催动,又有一条九头虫落在谢岙锁骨,铁钩穿过的血洞上汩汩血流冒出,那九头虫一闻到血味立刻贪婪啃噬。
“哐啷——”
谢岙浑身猛一抽搐,数条锁链齐齐晃动,带动颈下铁钩抹过筋骨,剧痛之下,谢岙差点咬碎一颗后牙。
……等到自己自由了,非把这臭道士磨成粉喂虫子吃!
九头虫原本干瘪的身体渐渐胀大,竟绷得黑皮透亮白,隐隐露出其下纯烈至阳鲜血。
槐一正要抬手再催动九头虫噬血之,玉石空间忽而剧烈震荡,翡翠石壁几欲碎裂,地板挤压掀起,紧接着好似山石倒塌一般的巨响在远处鸣荡惊响。
“怎么回事?!”槐一闪身出现在玉碗外,一名弟子恰好跌跌撞撞跑来。
“长、长老!不好了……妖、妖怪来了!”这弟子惊得双目颤抖,显是看到极其骇人画面。
“不过是妖怪而已,大惊小怪!”槐一甩了甩袖子,薄怒道,“莫不是忘了无论妖魔精怪,都入不得我朱招派……”
还未说完,槐一有所惊觉,猛然抬头。
原本晴朗天空忽然黑云涌动,狂风大作,惊雷藏于云间,雷鸣电闪劈空之下,一人竟立于半空,苍青丝肆虐狂舞,丝丝涌动撼动天柱之力,一双金眸露出嗜血杀气,如龙入海中遨游,肆意妄为翻搅惊天海浪。
朱招派上下一片恐慌,只听一道怒吼划过天空,宛如九霄天雷降落。
“尔等杂碎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吾之人——!”
这道煞喝夹带浑厚力量直贯而下,竟震得朱招派山摇派动,飞沙滚石。槐一从未见过这等气吞日月之妖,仅仅声音便有震山动地之力,不由满目骇然,脚下连连后退,两袖频频抖动,一抹红丝自袖口滑出些许。
倏地,那双残酷金眸朝下望来,死死盯着他,暴怒盛面,如拂逆鳞,煞气横生八百万里。
“原来……是你——!”
95 哟,行云渡海漫朱山!()
乌云蔽日下;戎睚足下一踩雷云倏地急降,煞气铺天盖地倾倒灌下。
槐一满手冷汗;双目紧张鼓涨;连抽出佩剑之余力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这人形妖物越来越近,似乎顷刻之间就会把他撕个粉碎。
然而下一瞬,那苍金眸的骇人妖物却蓦地停在距地十丈之空,蹙眉伸手——
“咣——”
无形结界如水流动,隐约有天界玄音鸣响;看似普通脆弱,却又有包罗万象之宏大。
戎睚金眸一寒,五指化作利爪,凝聚如柱卷云紫电,引雷澎湃砸下——
一声轰天巨响乍起,朱招派上下皆是吓得魂不附体,魄散九霄,然而那看似能把朱理山轰为平地的惊雷却似被结界吞没了一般,很快消匿无踪。
“凡人皇族?”戎睚终于确定,思了一瞬,便收回龙爪。
槐一铮铮屏息,看到那厉害妖物停下了动作,方才松了口气,身上恢复些许气力,移动僵硬麻木的脚转身,见一群弟子还在哆哆嗦嗦,一股怒气顿时涌上。
“怕什么!只要景愈帝在此,任它如何厉害的妖物,也进不得我朱招派内!”槐一提声怒喝,“还不快些去北院守着景愈帝,莫要出了差错!”
“是、是!”数名弟子推推跌跌、战战兢兢向内院奔去。
“喂——”
龙吟之声再次落下,鸿鸣远振天涯,惊得槐一猛然抬头。
“爷爷给你一次机会,把你擒住那人交出来,便饶你好死——”
冷酷音色森森回荡朱招派上方,不如刚才暴怒,却像是浑身怒气压缩至极致,更为幽冷渗然。
如今掌门未归,另一长老尚在闭关,槐一自当振作精神,加之见这妖物进不得朱招派,硬是撑着胆子壮了几分,提气反驳道,“贫道不知你所云,我派只有入门弟子,你这妖物休要闹事,还不离去!”
戎睚眯了眯眼,残虐无边,“那血味如此明显,尔等泼夯竟然还敢胡搅蛮缠?爷爷虽进不去,却有得是办法把你们逼出来!”
槐一心里一惊,脚下软,一手颤抖着伸到了袖中,几欲掏出玉碗。
然而待手指摸上了玉碗边沿,不由想到那般千年难得一遇的纯阳之体,思及刚才那般雷电都无法破坏结界,槐一心中较量一番,狡猾嘴硬道,“贫道乃是修道之人,怎会胡言乱语?或许那血味只是…只是你所说那人路过此地时留下的。。。。。。若真有血味,定是那人受了伤,尊驾何不去他处寻寻……”
槐一本欲再多言几句,好软言相劝这厉害妖物离开,却见他脸色越来越沉,气势越骇然,说话的声音不由越来越低,最后哆嗦着嘴唇一个音都不出来。
“好,很好——!”戎睚已然怒极,嗜血獠牙露出薄唇,冷笑一声,杀气肆虐横生,“既然尔等急着自寻死路,爷爷这便满足!”
灌风藏雷的猎猎袖袍之下,倾长五指翻转虚空一抓,但见朱招派上方,天空越乌蒙,大片浮云竟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拥挤,顷刻间便是雷声阵阵,电闪轰鸣,滂沱大雨犹如倾倒了江流,雨帘密集似瀑,尽数落在了朱招派内。
“行、行云布雨——!”槐一双目暴凸,踉跄倒退数步,“不可能!再厉害也不过是妖物,如何有行云布雨之能!”
“长、长老……”一名大弟子连忙扶住槐一,见上方那苍金眸的妖物在半山腰上施了禁制,让雨水流不出去,拥堵在朱招派内越积越多,顿时吓得舌头直颤,“刚、刚才那雷电明明进不来,为何这雨水可以落进来?”
“行云布雨本就是天道自然之力,岂非妖术能比!”槐一脸色煞白,满额青筋暴起,“这究竟是……何方妖孽!”
就这么一会功夫,地上汇聚的雨水已经从山门涌到了正殿前,空中还夹杂落着骤雨冰雹,纷纷密密,直砸得满山的道士哎呦直叫,痛呼连连,捂着脑袋抱着臂膀,跌脚捶胸向屋子里躲去。
眼看这水波涛泛涨,着实狂澜,不多时便会淹没了全派,槐一咬了咬牙,提身落在屋顶上避开泥水,仰头高声道,“这般水淹之术,就不怕淹杀了你要寻找之人?!”
“淹死那呆子,本大爷自由办法救活!”戎睚立于暴雨之中,却是片雨不沾身,“不过是去鬼界阻了那勾魂之者,再寻一颗九转太乙还魂丹,有尔等老道小道赔上,倒也不乏热闹!”
鬼界?勾魂之者?还魂丹?
槐一倒吸口气,脸色青里泛紫,“即便如此,这般大兴水祸,你就不怕难逃天谴,身受天雷!”
“天谴?”好似听到天大笑话,戎睚冷笑勾唇,金眸猖狂妄为,“本大爷十万天雷都尝过,区区天谴何惧——!”
十万……天雷?!
槐一犹如被狠狠揍了一拳,四肢软,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方知自己惹了不该惹之妖。
“长、长老……不如把那人还给这妖物罢……”大弟子站在屋顶上,惊慌看着不远处淹没了正殿数级台阶、向殿内急涌的雨水——正殿乃是一派最高之地,若是此处淹没,朱招派必成汪洋大水!
……还给这妖物?
那纯阳之体诱惑甚大,关系朱招派百年大计,好不容易施计骗来,甚至连小王爷这等皇族也牵连一二,沾了天命,如何肯轻易拱手让人?
惊惧不甘交织之下,槐一眼眶几欲崩裂。
突然,眼皮绷紧,槐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再次伸手入袖,摸出玉碗向空中一抛。
“那人便在这碗中,贫道如今气血虚弱,取不得人出来,尊驾若是急着带他出来,只能自行入其内!”
那玉碗在空中不断旋转,越来越大,倒悬于雨帘之中,须臾间变作巨大碧光碗口,光华闪烁,看不出碗内是何景象。
戎睚冷哼一声,闪身入内。
槐一双眼顿时爆出异样光彩,脸上弥漫狂喜,“果然是妖孽!愚蠢至极!”
“……长老?”大弟子惊得一愣。
“这重碧神光碗乃是我自一散仙处偶然得之,本就为收妖炼化之用,法力无边,收伏那只千年九头虫、炼化成吞血蛊也不过是数日功夫,”槐一得意捻须,“如今这妖物进去,只管多放置些时日,必会丧失神智,为我所用!”
“可、可是那纯阳之体岂不是会饿死?”
“无事,我每日在碗中丢些吃食便可。”槐一不甚在意摆摆手。
在两人对话功夫,雨水开始变得淅淅沥沥,竟有渐停之势,槐一更是洋洋自得,指挥派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