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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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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言完成兵家典籍,其人虽无战场战绩,但在理论这一块,定是有着造诣的,加上斩杀左贤王的决断,及时通知肖岚,使得官兵攻破左贤王部的运筹,都使得他建立了一定威望。

    至少在定昌军中,年轻将领对邱言是十分尊敬的。

    所以,对于邱言说出的话、提的建议,也就格外上心,把此事牢牢记住,日后独自领军,果然都认真施行。

    很快,在杨众等人的指引下,邱言等人到了顶帐篷外面,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帐子里的血腥和恶臭。

    “就是这里。”

    杨众话音刚落,就有人掀开帐帘走出,正是邱言曾见过一面的随军郎中。

    郎中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在外,惊了一下,待看清杨众和邱言的面容,又赶紧行礼。

    “情况怎么样了?”杨众摆摆手,然后问道。

    郎中摇摇头:“很是不妙,因为撞击,脏腑移位、破裂,身上的伤口也很严重,加上失血过多,已然油尽灯枯,能撑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一旦泄气,也就去了。”

    “有劳先生了。”杨众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发现郎中欲言又止,便又问道,“先生可还有话没有说完?”

    郎中踌躇了一下,还是如实道:“里面伤员不少,不少人受不得乱,我知将军带人过来,是进去慰问,可若一下子进这么多人,怕会适得其反。”

    “这样么?”杨众微微皱眉,扫了身边众人一眼。

    施公摇头道:“杨家小子,不要感到难办,都是兵家之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头子就不进去了,那人不是说想见邱言么,就让他一个人进去就是了,正好也让他看看这伤兵的情形,毕竟不同于冷冰冰的纸上字。”

    就这样,几句话后,邱言被郎中引入了营帐。

    这一走踏进去,血腥与恶臭越发浓郁,弥漫在空气中,引人作呕,但邱言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嫌弃,反而越发肃穆。

    帐子两边,躺着一名名兵卒,身上裹着绷带、纱布,但看得出来,处理的颇为粗糙,那布上都被鲜血侵染,不时有人翻转哀嚎。

    一个一个的伤兵身上,也有气血飘散,却是衰败之相,而且这每一人的身上,都隐隐有一点因果,与邱言相连,不过并不紧密,以邱言如今的手段,很轻易就能抖掉。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状元公请这边走。”前面,郎中引路,来到最里面的角落,一人无声无息的蜷曲在干草和被褥中,身上血迹斑斑,两条腿齐膝而断。

    从其人身上,邱言捕捉到了与自身同源的血气痕迹。

    这人正是曾经被邱言渡过真气的兵卒老凯,气血过后,还有残留,却已稀薄。

    要见邱言的,正是此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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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赠书【第二更】

    老凯只是一个称呼,其人姓凯名末,邱言初闻其名,得自迈山侯之子肖健口中。

    当时,肖健提到这个名字,显得有些轻蔑、鄙夷,邱言问起缘由,肖健只说“无他,一老兵也”。

    其他兵卒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如同竹筒倒豆子,说出了一箩筐来,这个说他“畏敌如虎”,那个言他“鬼祟似鼠”,更是异口同声的说其“贪生怕死”,说是行伍冲击皆死,老凯独活。

    这种事情,固是老兵都能做得出来,懂的在战场上如何保命,可做得过了、肆无忌惮,难免要引起旁人厌恶,而战场上的厌恶之情,那是要命的。

    这老凯所面临的,无疑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为求活命,不惜牺牲袍泽,时间长了,哪个还给他好脸?这老凯平日在兵营中,也时常受到欺侮,动辄被人拳打脚踢,身上多有创伤。

    邱言见他的那次,就是老凯被痛殴一阵,伤了身子,在营帐中孤单蜷曲。

    而这次,再见对方,其人还是身受重伤,比上次还要严重的多。

    上次,邱言因心有所感,气运与其有所关联,所以直接出手,渡真气而壮其气血,助其疗伤,当真立竿见影,可这次,老凯的伤势更为严重,不只肢体伤残,脏腑也移位、破裂,一条命丢了大半。

    邱言走到跟前,目光一扫,注意到其胸口处,正有团阳气凝聚,内有三魂穿梭,但魂影微弱、虚弱。

    这就是老凯的最后一口气了,一旦散了,也就一命呜呼,再加上肢体伤残,七魄暗淡。这魂与阳气一散,就只能入冥,再难返阳。

    刚才邱言走入营帐时,沿途也有许多伤员,他余光一扫,也大致看到了众人的阳气起伏,虽都是气血衰败,但浑然不似老凯这样,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老凯的身上。处处伤口,都是被刀剑所砍,鲜血不绝、血肉模糊,显然是经过一番激战,单从伤口的密集程度,就能想到当时是何等的惨烈。

    想着想着,邱言又开口问道:“此处兵营虽是新建,但选址上佳,营内五脏俱全。内里布置堪称井然有序,明显早有规划,想必贵军早就料到会有敌军袭营,早有准备。何故还会有这许多伤兵?”

    这不是邱言想当然,觉得提前得到消息,就能减少伤亡,而是从营寨的布局来看。分明是有心算无心,就等着敌军到来,定然是先远后进。对方又是骑兵,那锐气一被磨去,自然退去。

    说白了,此处兵营,为的是守城,而不是歼敌,只要拖延时日,等肖岚回师,那情势立转,里应外合之下,那来袭的兵马反而要饮恨此地。

    在这种情形下,发生遭遇战、白刃战的几率不大,就算有伤员,也不该这般惨烈。

    有这等念头,再加上气运牵扯,自是让邱言发现了异样的地方。

    这问法还算委婉,话中也用上了一点神通,虽被气血压制,但影响郎中一人足矣。

    那郎中只感到心神恍惚了一下,不自觉就把那实情说了出来——

    “贼兵袭营,军中确实早有防备,但为防走漏消息,火长以下难以得知,便无人告知老凯,等到其时,众人得令,刻意瞒了老凯。待得贼兵冲来,老凯所在队列负责阻碍、引诱,未料敌军也有高人,不退反进,直指中军,老凯所属遭了重创,他本人身中数箭,自忖必死,竟豁出去了与人交手,救了几人。”

    听着听着,邱言摇了摇头,明白了其中关窍,叹息一声:“军中倾轧,却拿人命消耗。”

    郎中浑身一抖,回过神来,回想刚才所说,立刻冒出冷汗,诺诺几声,又道:“老凯昏迷之前,曾多次提及,说想要在死前见您一面……”

    这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这……这是状元公吧。”

    说话的人也是名伤病,离老凯不远,躺在地上,右边胳膊满是纱布,染满了泛黑血迹。

    以邱言的记性,清楚的记得其人面孔,知道先前来到兵营,此人也曾在场,正是嘲笑老凯的其中一人。

    眼下,这人面色苍白,说话的话,也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状元公……还请你救救老凯,若不是替我当了那一刀,他也不会伤到如此地步。”这人开口,竟为老凯求救,他记得当日邱言渡转真气的情形,知道邱言的本事,才有这么一说。

    这一说话,将边上几人惊醒,见到邱言,纷纷替老凯求情,释放出颇为复杂的情绪变化,被邱言捕捉,也纳入了心底,沉淀起来。

    “生死之间,变幻万千。”

    摇摇头,邱言蹲下身子,抬手按在老凯胸口,小心的渡过去一点真气与气血,不疾不徐、更不敢灌注太多。

    老凯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好像风中残烛,整个人的性命都绷紧到了极限,稍微大一点的风浪都会让烛火熄灭,稍微一个疏忽,都能让心弦崩断。

    就算以邱言之能,想治愈老凯,也要花费一点功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一蹴而就的,要配合其人修养、以药材辅之,方有希望。

    这还要对方有求生之念才行,按照这个伤势,老凯根本活不到现在,之所以能支撑过来,靠的就是心头的一口气、心底的一道念,这个念一散,大罗神仙也救他不过来。

    “唔……”

    一声呻|吟,老凯身承真气,血肉渐渐温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只是面容呆滞,那瞳孔涣散,已失焦点,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凝聚。

    在他看清楚邱言的面庞后,眼中骤然绽放出光芒,苍白、干瘪的面颊,居然也重新红润起来,隐隐还有血肉充盈的迹象。

    邱言见状,却暗道不妙,知道是回光返照的表现。是将有限的生机完全榨取出来,透支最后一点生机,绝不可取。

    人力有时而穷,性命本身就有极限,过度透支,离大限就会越来越近。

    “状……”他张开嘴,艰难的吐字,声音嘶哑,但呼吸间就恢复了许多,“状元公。终于又见到你了。”

    邱言摇了摇头道:“不要多说,摒心静气,感悟体内气流,先将生机稳固下来,固本培元。”

    “不……不用这般麻烦,俺大限已到,这也是命,终于到了安歇之时,能与从前的弟兄们重逢了。只是……”

    说话间,他抬起满是纱布的右手,不顾郎中阻拦,探入怀中。将一个被鲜血浸透了的布包拿了出来。

    这布包方方正正,因为时常触摸,早就脏污不堪,更是沾染血迹。恶臭难闻。

    但老凯捧着布包,脸上的表情却是肃穆至极,眼中也闪烁着一点光泽。整个人的情绪、念头,竟然渐渐蜕变。

    按照定规,这兵卒的随身物件,就算是在重伤的时候,旁人也不能随便拿去,只是为了万一阵亡,还能用来辨识,又或者将东西送还家眷。

    所以,这布包旁人并不知晓,若是老凯就此故去,也会拿去给他的家人,如果没有家人,也还有另外一番处理之法。

    “俺老凯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这辈子也干了些事情,俺家本来在河北道的北边,可惜糟了胡灾,一家老小只有俺与二哥活了下来。”

    说话的时候,老凯说话的时候,将那布包递给邱言,邱言丝毫不在意脏污,接了下来。

    “因被胡人破了家,就想着要报仇,这才从军,结识了不少弟兄,算一算年份,也快十年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神色越发亢奋,可眼睛里却慢慢涌上一点迷雾,随后,他目光一转,视线落在那布包中。

    “十年的时间,只剩下我一人了,可这报仇的念头没有变,眼看着是活不成了,我们这些老弟兄一辈子的希望,就交给您了。”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变小——

    “朝廷和胡人打仗,总是抓不住他们,俺只盼这书上的东西能有用,俺与二哥都读过一点书,这东西勉强写出来、画出来……就算被人说是胆小、废物,俺也认了,只求东西能有用。”

    说到最后,他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渴求之色,紧盯着邱言,那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握住了邱言用以渡起的手腕。

    邱言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本脏兮兮的册子,翻开之后,瞳孔骤然一缩,身上的气运剧烈的波动起来!

    随后,他低头看向老凯,点点头,笑道:“有大用,平定北疆,就在此书!”

    “有用!有用!”老凯听了,嘴角扯动,声音却有些模糊不清,那眼睛里涌出泪水,“那就好,有用就好,俺也累了,状元公切不可再救俺,之让俺好好歇一歇吧,其实俺最受不得气、也不喜被骂……”

    话未说完,他的手一松,那眼睛却没有合上。

    邱言伸出手,替他合眼,随后长叹一声。

    “果然是一老兵。”

    说话间,一阵寒风吹来,将他手中的册子吹动几页,书页翻动间,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个丑陋的字迹,以及略显走形的线条,依稀有山川、河流、草原的影子。

    轰!

    邱言的魂中,第三本典籍的雏形,猛地跳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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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又打赏许多,今天是三更,精力有限,只能明日爆发回报了!

    今天的第三更,可能会比较晚。

第七百零一章 十年书得北疆舆【三更毕】

    这本典籍,是“制”与“事”之外的第三本,整体模糊,如今跳出,没有显露形态,只在邱言头顶旋转,周围的兵卒、郎中,感到心头一跳,莫名生出一股压力,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倒是帐外回行的施公一行,都有所感,转头朝那顶帐篷一看,表情各异。

    末了,这位太祖将领摇摇头道:“算了,不必多言,先离开吧,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这话一说,纵然杨众等人有心入帐一观,也不好提出,只能随行离开。

    帐子里面,邱言立于老凯身前,神情肃穆的盯着手上书册。

    册子上写着字、绘着图,字歪歪扭扭的,在读书人眼中,可以说是根本拿不出手,而那图更是线条混乱,只能看出一点大概。

    这字与图单独拿出来的话,都很难让人看明白,不过二者放在一起,彼此参照,就另当别论了。

    离得近的郎中与几名伤兵,目光一转,一样能看到册子上的内容,却是看不明白,只觉得是一团墨迹混合成的乱麻。

    不过,这团乱麻在邱言的眼中,却在节节攀升、分解、重组,一页一页无风自动,一点点墨迹在视野中升腾起来,线条穿插、纠缠、转折、起伏、升降,勾勒出山川河流、草原沙漠。

    在山河草沙景象的边缘处,更浮现出一段段文字,字写的难看、扭曲,还有错别,但与景象结合一起后,却绽放出别样光彩!

    “这书上绘的画,乃是北疆边际的地理分布,写的字,则是讲解与注释。”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本书册的书页都被翻过一遍。其中内容刻印在邱言心里,在他心中构建出了一片山川河流的大地。

    这片大地,以大瑞北疆为中心线,向南北方向辐射。

    向南描绘了大瑞北方一段,详略得当,记述清晰,有的地方还写出了风土人情,想来记述之人,应该是向当地百姓询问了。

    除此之外,更是大致的记述了这沿线的村镇。在这十年的时间里,经历过的劫掠次数、损失程度、死伤数目。

    毫无疑问,这些损失多数是由于胡人南下寇边入侵,还有少数源于大瑞官府的逃兵散勇,败军之兵、心气丧失、心志混乱,有时是猛于仇敌的。

    “要统计出这么一份数据,可不简单,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极长的时间,从笔迹上来看。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老凯说他与二哥都读过一点书,应该就是缘由所在,另外。他提到的弟兄,应该也有所贡献。”

    看似简单的数据,里面大有玄机,可透过这些数据。逆推出这十几年来,胡部的入侵规律。

    把这个规律掌握在手中,很有意义。甚至能从中推测出更为深入的东西。

    另一方面,从大瑞北疆这条中轴线向北,其地理之景同样也被记在书册里面,但和南边相比,就有些疏漏之处,有的地方字迹和线条潦草、混乱,显是在急切、紧急的情况下,在很短的时间里,迅速画下、写下来的,错漏之字很多,体现出了书写人的慌乱心理。

    但除去这些瑕疵,书上内容可谓丰富,从草地、密林、山丘到密林、沙漠、湖泊,应有尽有,甚至于还标注了些草原部族所在。

    不过,这些部族边上多有注释,注明存在的时间和去向,其中多数都因战乱、或气候原因迁徙离开,只有少部分强势部族,占据肥沃的牧场和土地,才能定居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迁徙和定居的部落之外,那书中还提到了几个部落,记载了大概的迁徙路线,这点信息可谓弥足珍贵,不提其中的军事价值,单是用来研究草原部族的变迁、消长,都算是重要文献,对史家来说价值千金!

    “要记述北疆南边的大瑞地理,虽说艰苦,但算不上艰险,可北疆北边的地理,就不是那么容易记录的了,普通百姓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胆量前往,老凯等人须得随军行进,才有可能,但伏兵、袭击随时可能出现,本就朝不保夕,便是百战老兵,一样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想在这种环境中,去观察和记录地理特征,再加以注释,该需要怎样坚韧的神经与坚定的意志?”

    想到这些,邱言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已经闭上眼睛的老凯,但这次,他对于老凯的看法,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他虽然出手救助,其实还是看在因果气运的牵扯上,想要一探究竟,这才落下棋子,对老凯本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既不高看,也不鄙夷。

    但如今看到了这本书册,联想到其人话语,前后的事情在心里一转,经过也就清晰许多。

    “肖健和兵卒,都说这老凯畏敌如虎,在战场上贪生怕死,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每战必上?早早做个逃兵,岂不更能保命?如果真是苟且偷生之人,那是宁可逃遁,被朝廷缉捕,甚至投靠异族,也不会愿意拿刀拿剑去面对面和人厮杀……”

    想着想着,邱言仿佛看到了,在这十年间,老凯在刀光剑影中,一边忍受性命威胁,一边还要承受袍泽的误解、辱骂和殴打,这期间,亲缘、亲友、战友接连殒命,最终只剩孤零零的一人,精神与**承受着双重的折磨。

    可这些遭遇,并没有让初衷扭曲,最终这一切,都化作了一句——

    有用就好。

    “有的人居承平、享富贵,地位不凡、一呼百应,但遇到一点风波就怨天尤人,甚至迁怒整个族群,其心其志,不如一兵!人道之异,果然万千。”

    老凯体内的三魂,慢慢浸入大地,前往冥土阴阳路,邱言的心情也生出了敬意与沉重。

    蓦地,那阴阳路显,伸出几道枷锁!

    枷锁血红,一个个张牙舞爪的人影从中探出,拉扯着老凯的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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