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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嵩高学宫顿时冷清了下来,庞煖率领一众学宫先生又恢复了先前的学堂,饭堂,宿舍三点一线的教学生活。
蒙武,王翦统领的秦军甲士们再不用每日紧张兮兮对于每一个进出学宫的士人如临大敌般盘查跟踪了。
赵姬和赵正母子两人也从担惊受怕中一点点走了出来。
可是秦梦让王翦收敛的老虎尸体,至今都还在山下停置。
秦梦再一次绕着大棺材转了一圈后,叹念了好几声可惜,便对王翦说道:“头七一过,该是回过家了!将它埋了吧!”
第470章 函谷关()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然而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晚。
虽已立春半月有余,但在泱泱华夏,巍巍神州之上,却是寒风料峭,一片肃杀。
苍莽大河,封冻始解,从沉闷到轻快,欲要挣脱寒冰的束缚,领略一日奔腾千里的畅快。
河面上破碎的冰凌尖利如锥,夕阳照耀下,犹如带血的矛戈,散发着寒光冽冽的杀气。
一连几日,两旁道路上绵延数里的人群也似身旁的大河日夜奔腾不息。
这是一伙伙短褐打扮,浑身尘土,头罩黑色头巾,面虽有疲惫,但眼神坚毅,步伐稳健的行路百姓,他们或肩扛,人挑,驴拉,牛驼,车载一捆捆,一包包的辎重,里面多是粮食,军服,军械,草料,灶具。
他们男女混杂,老幼皆有,源源不断的从前方关城之中,鱼跃而出,
一队由东向西绝尘而来的奢华车马与他们迎面相遇,不用前方的甲士呵斥,这些默默无声行路的百姓皆都退立路旁,拱手礼拜。
单见宝马雕车镶满了各式璞玉,就知大王,公子,夫人座驾,更有前方威风凛凛的铁骑,手执一面“蒙”字大旗开路,世人谁还不知玉辂鞍车里是何等尊贵之人?
铁骑飞驰城关之下,勒住了雄健高稳的大马,为首英俊小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来到城门吊桥之前,高喝一声:“末将蒙武,参见君侯!”
整齐威武的军阵前,站立一名甲胄鲜亮,红缨飞扬的白面稚气将军。
只见他急忙上前搀扶起蒙武,“蒙将军,无须多礼,快随寡人迎接王姬公子到来,哦对啦!还有那久闻不曾一见的文昌君!寡人甚是好奇啊!”
秦梦从马车里,伸伸老腰,正正发髻,便将车内的赵正抱了下来,两人颇有默契的比比个头。赵正孩子气的说道:“秦哥哥一年都已窜成了大人,而我一年就长了小半乍,和哥哥个头差距越来越大了!”
左清帮赵正整理了一下仪容,面带慈爱之色的嘟着嘴说道:“公子莫急,多吃些饭食,明年你也会长高一大截的!”
左清说完,拉着赵正迎向了从前面车舆中出来的赵姬,见面便施了一个万福礼,秦梦自觉胳膊被掐了一下,便也礼数恭敬的向赵姬施礼问好。
如今秦梦也已比左清高了半头,一年不倒个头窜起来一尺多高,长长的脖颈,瘦削的身材,有些风吹欲倒的单薄。
个头虽是长高了,但却没有摆脱被左清狂虐的命运。秦梦觉得自己与人相处在礼仪方面已经做的够周到了,但在左清眼中依然倨傲自大,无奈身上上总是青紫一片,心中这口气,唯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报复与她!
赵姬这一年来,皮肤愈发娇嫩,大有回溯三七芳华之势,气质雍容华贵,巧笑之下,眼波流转,吐气若兰的说道:“秦卿,左姬,一路之上陪正儿厮闹,确实辛苦你们了!今夜我们就留宿函谷关城中,明日接着再往咸阳赶!”
秦梦拱手执礼规规矩矩回复道:“尊令!”。
秦梦抬眼望去,一座依山临水而建的关城阻断了前去的道路,关城夯土城墙,长达三四里,南依莽莽崇山,悬崖峭壁无处可攀,北临滚滚而下的大河,大河落差甚大,处处激流,犹如瀑布,溯流而上那是万万不行!
巨石砌就的关城门楣上面赫然书写的四个大篆:“函谷关城”,在磅礴激荡的河流升腾出的水汽中若隐若现。
一条数丈宽的天然河川从南向北倾泻而下将关城与前方的陆路隔断,其名曰:门水。
门水注入滚滚黄河之中,犹如一条巨大的护城河!关城前的那条本不窄的护城河,与之相比,不及十分之一。
平时来往可通过中间所搭铁索相连的浮桥,若六国攻秦,便可将浮桥尽去。
浮桥在河水冲击下,时不时的发出令人惊恐的嘎吱嘎吱的巨响声。
浮桥之前,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早已躬身而立,恭敬有礼的向赵姬,赵正,秦梦一行作揖相迎。
赵姬在左清的搀扶下,跨过了浮桥,向其点头回了个万福礼。
这时一旁的蒙武站出来介绍道:“王姬有所不识,将军乃昌平君,临时奉王命镇守函谷关!”
赵姬听闻再次曲身万福,一副恍然大悟之态道:“妾身身居咸阳宫日短,不识得公子,还望见谅!”赵姬扭身将赵正拉到身前,吩咐道:“正儿还不拜见王叔!”
昌平君,秦梦怎能不知?他乃当今楚王在咸阳做质子所生公子,其母为秦昭王悼太子之女,与秦王子楚是表兄弟关系,也就是赵正的表叔,当然他也是华阳夫人一系。
昌平君将赵正拉起,彬彬有礼的说道:“芈启见过王嫂,一路舟车劳顿甚是疲乏吧!弟,已在城中备下酒宴,为王嫂接风洗尘!”赵姬再次曲身万福致谢。
赵姬走过,秦梦拱手见礼道:“久仰公子大名!在下繁阳小子秦梦,今日一见公子果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昌平君以及所有身后的宾客,都有些吃惊,怔怔的打量着被世人广颂的传奇少年!
片刻的冷场之后,昌平君长出一口气道:“原来阁下就是秦卿啊!寡人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没有想到为大王,相邦如此器重之人,竟然如此年少!对,秦卿当称文昌君!与我比肩,芈启领教了!”
昌平君颇有贤公子之名,结交天下世人礼敬有礼,口碑不错。
昌平君携手秦梦来到函谷关内,关城不大,是个喇叭形,东门宽,西门少窄,中间也就一百多丈,然而城内驻军不多!
函谷关大名,如雷贯耳,八百里秦川关中平原的入口,函谷关称得上天下第一雄关,但落在秦梦眼中却有些名不副实了!
此关也非不能攻取,然而等秦梦站在西门城墙之时,彻底震撼了!立时明白函谷关之所以无法攻破的缘由了。
巍巍城墙之下,蜿蜒一条深谷,从西门而出,深谷之中怪石重生,谷深高到三十四丈。谷底平均只有五六丈宽,两旁谷壁如同河沿,甚是陡峭,不知这是几万前,黄河从这里通过,留下的一条河道。
昌平君说,函谷关长达三十多里,最窄处只有一丈几寸宽,若是关城失守,退居谷中,凭借地形节节抵抗,六国军队一百年也休想攻破这条函谷!
秦梦望去,函谷如龙,摇头摆尾,姿纵来来,真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
第471章 昌平君印()
天似黑锅盖,笼罩住了不大的函谷关城。
“军中无甚精美佳肴,粗陋寒酸了!王嫂莫怪,文昌君海涵!”
“昌平君真是见外了!如此盛情款待我等感动不已!明日还要赶路,小子和王姬也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昌平君拱手送客,赵姬万福告辞,秦梦领着赵正也向内院走去。
饮宴结束,关城内彻底陷入了沉寂。
“秦郎为何酒席宴前无端发笑呢?”左清为秦梦脱去衣袍,一双玉臂勾着秦梦的脖颈,颇为妖艳的舔舐着红唇,额头贴着秦梦额头,亲昵的小声问道。
“我笑了吗?”秦梦一脸奸笑的问道。
“你虽没有笑在脸上,但妾身却知道,每当你的小嘴绷三绷时,你心里就有可笑之事!”
“这你都知道啊!”
面对左清细致无微的洞察力,秦梦心中一惊,随即深吸一口气,扭头先吹灭墙壁上那盏油灯,而后如狼似虎般将左清扑倒在了床榻之上,急促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耳边,瞬间左清陶醉的就闭上了眼睛。
“房上有人!爱姬一定要朗声而呼,让那房上之人欲火自焚,好吗?亲爱的!”秦梦坏坏的在她耳边轻轻挑豆。
左清听罢一咕噜身起来,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穿上一件深衣,衣带随便一勒,便从桌几上拔出秦梦的配剑,咣当一声拉开房门,就跳到房外,指着黑乎乎的房顶。厉声骂道:“贼头,黑天半夜,卧在别人房顶之上,偷听别人夫妻恩爱!你羞不羞!赶紧跳将下来,让老娘砍断你一条腿来,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梦躺在床上,听着左清泼辣的诟骂,以及这一年来的了解,越发觉得自己婚前看走了眼,她之前的温良贤淑,荡然找不到了!
秦梦摇摇头,也不理会左清的暴怒,只觉困意上涌,便径自钻进了被褥,一连四日的奔波,一张舒适宽大的床铺那比美色更加诱惑。
秦梦一着枕头就睡着了,似乎梦里还遇上了一个温柔可人的姑娘,正欲亲近之时,却被左清跋扈的提拎起了耳朵。
“疼!疼!疼”秦梦喊出声来时,才发现这不是梦,而是左清实实在在正在拧自己耳朵!
秦梦迷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屋中甚是亮堂。榻边坐着左清,榻前跪坐韩姝,屋中赫然也站立着赵姬和没有戴发冠的昌平君,他们身后有数位提着灯盏的亲卫。
只见左清面脸怒意,脸色绯红。赵姬表情甚是凝重,已无先前的和蔼悦色之态了。昌平君却是眼中含笑,其后一众亲卫也都是表情古怪!
秦梦当即翻身起床,拱手向赵姬和昌平君芈启告罪失礼。
昌平君拱手还礼颇为歉意的说道:“今日之事,都是寡人之失!前线战事吃紧,关中支援前线的黔首每日通关者达数以万计!关内一时疏忽,让狗盗之人有机可乘,潜入了关城偷盗财物!贼人也已落网,任凭文昌君发落!”
随后,昌平君闪身先后一指,果见一名头扎黑巾的瘦弱汉子跪在门口。
昌平君的彪壮亲卫,将他的头板起,让秦梦过目。只见此人生就一副贼眉鼠眼之态,留着两撇八字胡,更是猥琐不堪!
此贼脖子梗梗着,大有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意,颇为不服的挣扎两下,但见为众人恭维之人竟是一个单薄少年人,顿时不屑的表情也露出了几分惊异之色。
昌平君再次向秦梦解释道:“寡人就怕秦子误会此贼是在下所遣,抓获之后立即就带来此处,也好让秦子全权处置!”
秦梦面沉如水,毫无表情的向昌平君拱手致谢,又向赵姬轻轻点头,突然大喝一声道:“大胆贼人!快快说来受谁人指使,窥探我等!”
如今秦梦的公鸭嗓音大有改观,但在大声呵斥下,却依然尖利难听。
那位形貌猥琐之人听罢,满脸鄙薄之色,如顶天立地的勇士般,更是浑然不怕,还呵呵笑道:“谁人指使?俺就是烂命一条,若受得谁人指使,还用整日里如鼠般,偷偷摸摸,混以生计?俺立不更名,坐不改氏!俺乃谷中鸡鸣冈上百姓,孤身一人,既无邻里,也无族亲,更是不怕连坐,来,一剑杀了俺,也算痛快,俺再也不用受那饥饿之罪了!”
只见昌平君凝重的眼神,这才和缓了下来,不无称赞之意的说道:“你这话倒还有点血腥,若真有家室,寡人也会法外开恩!”
那陡然低头沉默,随即猛地抬头,眼圈发红的说道:“若是君侯真慈悲,家中还有一耳聋目瞎的八十祖母,两天已无进食,若君侯能赏顿饱饭,俺死也会念你恩情!”
秦梦冷笑一声,说道:“哦!没想到你还是孝子!既然是孝子,有手有脚,怎不辛勤劳作,却行狗盗之事?来人搜身,看有无幕后指使之人的组丝马迹!”
此贼一身短褐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不过腰间却鼓鼓囊囊。
侍立门旁的朱家,一年来出落成了一个生猛壮汉,听闻师父吩咐,当即揪起矮他一头的小贼,从上到下搜起了身。
“咕咚!一声闷响传遍了蒸个屋,只见是一个鸡蛋大小的布囊,朱家随手拾起,递给秦梦。
秦梦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沉甸甸的,布囊还是丝帛所制,材质极佳,绝不是他这等贫寒之家所用。
秦梦打开布囊,原来是一块翠绿生水的玉制印玺,印纽之上还雕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龟,摸在手中温润如水。
秦梦欲要凑到灯火之下,好生观看印玺下面写有何字?
不想一旁的昌平君脸色大变站立不定,摸摸腰间挂钩之上各式各样的玉串,玉坠,失声叫道:“秦卿,此绿龟印玺怎像寡人的用印呢?”
秦梦表情更是惊讶,随手递给了凑近前来的昌平君。
昌平君接过印玺之后,勃然大怒,手指地上蟊贼训斥道:“胆大包天的贼人,到底是受何人驱使,前来盗取寡人的印信!”
那形貌猥琐的贼人,不解的看着昌平君手中的印玺,顿时先前脸色的骄傲一扫而光!
秦梦惊异的问道:“真是君侯印玺?”
第472章 尽人事听天命()
昌平君满脸通红,将印玺翻过来给秦梦看,果然刻着“昌平君印”四个大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昌平君失去了先前的风度,厉声喝道:“来人,将此贼下狱,严加审问,看看到底幕后谁人指使?”
秦梦却冷冷的说道:“君侯此举恐怕不妥吧!关城之中守备森严,酒席宴前还向小子说过,函谷关城固若金汤,纵使一只小鸟都休想从此通过,今夜之事,恐怕就不那么简单吧!”
昌平君一脸苦涩之态,咽了口唾沫说道:“此贼确实是函谷内鸡鸣冈上无业游民,军中好些军卒也都识得他!此人出现在城中,寡人还以为他是偷盗而来,没想到他竟偷了寡人印玺,那这就真不简单了!”
秦梦阴沉着脸,看了看同样阴沉脸色的赵姬,而后附耳对昌平君说道:“小子自然相信君侯做事光明磊落,必是有人故意挑拨你与大王之间关系,才有了今日之事!我看此贼不畏死,必也是死士,想必幕后之人就是想让君侯和大王之间产生嫌隙,好坐收渔翁之利!既然与君侯无关,那么君侯就不要再身渋其中了!”
秦梦见昌平君在发愣思索之际,拱手向外请道:“君侯借步,外面说话!”
来到院中,秦梦再次在昌平君耳边轻声说道:“朝中之事,纷乱如麻,树欲静而风不止。若将此事放大了,不知会牵涉多少人!自从公子正被寻到,一直以来被各方势力所惦记,几次都险遭荼毒。
君侯不知,王姬和公子即会夺嫡实力也无夺嫡争位之心。此次回来王姬只想为公子缔结一份婚姻,得个百里封君,安安稳稳过完此生而已!今日之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定会衍生出各种流言,更会让朝堂内外以为公子正已被华阳夫人所厌弃,他们母子未来在国中更无立锥之地。
小子希望君侯能息事宁人,不要向外张扬,就将此事交给小子全权处置吧?也算给母子二人一条生路!君侯此等大恩王姬必会感念至深!”
昌平君也逐渐冷静了下来,颇为欣赏秦梦这份沉稳老练,遂点头应允。
秦梦再次来到房中,只见那贼人身前有一位捋起袖管的年轻将军,不断扇抽他的嘴巴,恶狠狠的怒叱道:“让你胆大包天,还不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的?”
昌平君眉头一皱,呃了一声道:“毋择住手!此事全交与文昌君处置!”
秦梦来到赵姬耳边,小声说道:“王姬,今夜之事,已不再是小子一人的隐晦私事,此中关联甚是复杂,昌平君也不至于蠢到这般用印玺自污的份上,小子看此中必有蹊跷!深究下来,公子和昌平君都会陷入泥泽不能自拔,倒让奸人得逞。适才小子也已向君侯说明利害,他也赞同,此事不宜声张!王姬你看可好?”
秦梦虽是小声,但昌平君却听得清楚,不断点头,觉得秦梦沉稳老练与他年龄很是不符。
赵姬长叹口气道:“妾身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一切事情全依秦卿之言!”
秦梦回身来到那贼人跟前,阴阳怪气的笑了一阵,拔出了朱家身上的匕首。
那八字胡的小贼以为大限已至,尽管嘴角撕裂,但还是颇为豪气的咧着血嘴大笑,似是自嘲,似是无奈。
不想秦梦却斩断了他身上的绑绳,对外面的王翦说道:“王将军,此人面有饥色,估计饿狠了,望将军好生款待与他。”
王翦当然知道秦梦将人交他看管是怕杀人灭口,二话不说就将那一直怔怔回望秦梦的贼人推搡出了房中。
秦梦回身对文昌君拱手说道:“还望君侯约束手下将士不可外传今日之事,小子要纳此人为门客,以震慑其幕后宵小之徒!今日夜深,还望君侯早些回去安息!”
随着一帮甲士退下,屋中也已都是女眷,被人拱手送客,昌平君也觉再待不妥,一副欲言又止之态,终还是拱手说道:“也好,今日不早,王姬和秦子,早些安歇,芈启告辞!”
屋中也已剩下秦梦,左清,赵姬,韩姝,以及两个婢女。
赵姬这才和缓了阴沉的脸色,拍拍秦梦单薄的肩膀,拉着左清的手笑语盈盈的说道:“左姬你当顾念些秦卿年少,还不是血气充盈的壮年,房中之事固然妙趣,但也当有所节制啊!”
左清听罢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和秦梦将赵姬送出了门外,回头看一眼满脸古怪的韩姝,怒道:“还不快退下,不知明日还得早起赶路呀!”
真是一物降一物,韩姝听罢灰溜溜也下去了。
左清忽得关上了门,她如恶狼扑食般将秦梦压倒在了床上,骑着秦梦的细腰,纤手伸入秦梦怀中,开始了报复性咯吱,先前的柔美诱惑早已不复存在,恨恨的低吼道:“让你耍弄与我!你那无端的发笑,原来是为了阴我!看我今日不狂虐死你”
一番折腾之后,彼此力气耗尽,两人仰躺在床上不断喘着粗气。
“下床作何?”左清闷闷不乐的质问秦梦。
“尿急!”
“门口不是有夜壶吗?”
“大的!”
左清喃喃道:“就你屎尿多,一晚必要大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