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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商贾,即便是乌丸君公本人,他也不敢向左屠耆王伸手要钱!本令就是要看看此人,是否长了三头六臂!”秦梦还未出帐,就听到外面阴阳怪气的嚷道。
“这就是东胡太子家令!”朱家提醒秦梦道。
昨日左屠耆王走得是高高兴兴,今日抬来大箱金银必也是拉拢秦梦,若是左屠耆王不高兴,不用这个法子羞辱秦梦,直接绑了他砍头就是。
秦梦也是如是想,知道问题出在左屠耆王家令身上,这就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秦梦不敢怠慢,奔出帐门,抬头见到这位面容白皙,下巴干净,身材瘦削的年纪约莫三十左右的家令。
他身穿一件羊裘大氅,浑身尘土,给人脏脏的感觉,身后跟了一位同样瘦削的随从,两人在一起更显猥琐,若是事前不知他的身份,还以为他们是做苦役的奴隶。
没想到东胡王族之中个也有阉人。
“死太监!”秦梦根据和阉人丰富经验,一眼就确定此人是个阉人,心中腹诽,脸上谄笑,深深一躬身作揖道:“贵人大驾光临,小子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贵人误会,昨夜和左屠耆王饮酒,酒后失言,更是罪不容诛。能得左屠耆王青睐我家商物,这是我等贱人的天大尊荣,孝敬都来不及,如何敢伸手要钱!麻烦贵人将金玉抬回,待会小子携带商队全部葡萄酿悉数送于屠耆王帐中!贵人,这是块上好美玉,请您笑纳?”
东胡太子家令,脸色瞬间由阴沉转为柔和,手中抚摸秦梦递上的于阗美玉,进而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深目、无须更让他的面容显得煞白,眼角夹出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更是不舒服。
“小子可教!”东胡太子家令拖着让人牙酸的细音,一边赞誉,一边仔细的打量秦梦。
“外面北方寒冽,贵人咱们帐中一叙!”秦梦遥指前面大帐,相邀太子家令道。
“小辫还未编完,主公哪里去啊?”臧卓娅手拿丝绦,从她的帐中奔出,军营帐中,人来人往,也未注意眼前外人,便叫住了秦梦。
“左屠耆王贵客,不敢怠慢!你现在帐中等我!”秦梦回头一笑对臧卓娅说道。
“中山王女?!”同秦梦一起扭头的太子家令脸色大变,嘴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要命!秦梦听闻,耳朵旁犹如闪过一声雷劈,人整个惊呆住了。
“来人,拿下叛逆之女!”太子家令,突然对前面一众随从甲士喊道。
“还不拿人!你还愣着干嘛?不要让中山王女这个叛逆跑了!”太子家令一脚飞出,差点将随从踢倒。
那随从反应过来,上前一把便抱住了臧卓娅。
秦梦眼见一群如狼似虎的东胡甲士扑了过来,这才反应过来,谄笑如哭的说道:“什么?中山王女?贵人真会说笑!”
营中舒祺率领的黑衣侍卫以及鲁勾践率领的墨门隐者反应过来,却是完了一步,臧卓娅也已被左屠耆王家令带来的随从甲士层层围了起来。
“快遣告左屠耆王,中山王女这个叛逆竟在乌丸君公商队之中!”东胡太子家令不仅不答秦梦问话,反而厉声喝斥秦梦道:“尔等竟敢藏匿叛逆,还不俯首谢罪!”
就在秦梦惶急之时,见到了闻讯而来的提尔利,秦梦更是六神无主,若是提尔候注意上臧卓娅,那么臧卓娅中山王女的身份是板上钉钉了。
“太子家令这是怎么回事?”提尔利上前解围问道。
“骨都侯也在!这就是那欲要背叛大王投靠燕国的中山王子之女,也是让你从燕国铩羽而归的中山妖孽!”天子家令一脸欣喜拦住提尔利,指着被擒拿的臧卓娅说道。
提尔利踱步上前,推开一众甲士,捏起臧卓娅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说道:“是吗?让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此婢确实极像那逃亡的中山王女。”
“不会有错,仆下是看着此女长大,即便她变成了灰,我也能认得出!”太子家令一脸奸笑,指着围上来的一众黑衣侍卫,墨门隐者厉声道:“那骨都侯还不责令甲士将他们悉数擒拿!”
提尔利也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只是左屠耆王的一个贱仆,军中大事还容不到你插言,此女虽像中山王女,但也只是像,到底是不是,还不能确定。更何况中山王子叛逆,是乌丸君公发现并平灭,他的族人若是知道此女是中山王女,必然不会留在身边!太子家令,你不要冤枉了好人!”
提尔利将一脸惶恐之态的秦梦拉到帐中焦急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的婢子怎么会是中山王女?她的父王可是勾结燕国欲图谋反东胡,被乌丸君公及时发现平灭,才遭灭族之祸!你到底是否知情?”
提尔利样子很急,一甩手附耳秦梦说道:“别管你是否知情,从现在起,你就装作毫不知情,本侯还可试着保你一条性命!”
如今提尔利一言提醒,让早已蒙圈的秦梦很快意识到,臧卓娅暴露只是她一人的事情,若是自己一口否认,倒可以舍车保帅,自己安全,除了臧卓娅所有人也会安然无恙。
事情还未糜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用自己不被牵涉进去,就有救出臧卓娅的可能。秦梦主意已定,突然踏出帐外,对着东胡太子家令放声大笑道:“此女怎会是中山王女?主公平灭了中山氏,我等岂会藏匿叛逆?”
“她若不是中山王女,我的头拧下来,让你当便器用!”东胡太子气焰嚣张的瞪视秦梦咆哮道。
这死太监到底是何人?为何眼力就这么毒辣,一眼就认出了中山王女臧卓娅?这死太监口口声声说中山王子是东胡叛逆,这和臧卓娅所言司马胜觊觎中山宝藏之事,简直是颠倒黑白。这厮到底和中山王子有何深仇大恨?秦梦满心疑惑。
“难得舅父,时隔三载,还能认出小女!”突然被嫁甲士擒拿的臧卓娅凄厉长笑一声,愤然说道。
什么这死太监竟是臧卓娅的舅舅?秦梦听闻都觉得耳朵出了问题。
“好!承认就好!你的母族受你父亲拖累,全族为奴,我也遭受了宫刑,生不如死,这都拜你父王所赐!孽女你也不要怨谁?”臧卓娅舅父也是满脸幽怨之态尖利说道。
“不怨舅父!谁让我中山氏命不好呢?此事和司马小公无关,他不知情,我寻机潜入他的商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见到司马胜那狗贼,亲手屠戮了他!”臧卓娅眼含泪水,脸上带笑,满足的望着秦梦,淡然的说。
秦梦心中凛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决绝之意。
臧卓娅身体前倾,秦梦见此,早已猜出她欲扑向甲士手中利刃欲要自我了断。秦梦想要向前阻止,怎奈距离太远,中间还有层层甲士,只跨前一步,就见臧卓娅猛然挺身扑向寒光冽冽的矛尖,秦梦不禁惊呼道:“娅儿别犯傻!”
第850章 再起波折()
那一瞬间,臧卓娅笑容凄美,眼神坚定。
咫尺天涯,却无能为力,料见尖矛穿心,爱人陨落。秦梦心中之疼犹如针扎,泪水充满眼眶,眼前景象模糊一片。
“想死没那般容易!你还要为你母族赎罪受刑!”臧卓娅舅父反应迅捷一把将那甲士手中长矛抬高,阴恻恻的说道。
“让我死”臧卓娅求死不成,抱恨长啸。
阴阳相隔的悲剧并未发生,秦梦略一停顿,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到了臧卓娅跟前。
“不能犯傻!天无绝人之路!”秦梦惊喜交集,满脸泪水,隔着一排排甲士向臧卓娅撕心裂肺的喊道。
“看好她了,等着左屠耆王前来,莫要让她寻了短见!”臧卓娅舅父用他尖利的公鸭嗓子吩咐一众甲士。
一个阉人的声音,也有不难听的时候,为此秦梦心中稍稍安定,抹去脸上悲喜交加的泪水,冲着臧卓娅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秦梦骤然发现臧卓娅左肩绵袍处开裂,翻出一片麻絮,麻絮之中有殷红的鲜血渗出,应是被适才抬高的矛尖所伤,秦梦不由惊呼:“娅儿受伤了!”
秦梦转向太子家令,臧卓娅的舅父,喊道道:“她受伤了,请让我为她止血!”
臧卓娅的舅父,一脸鄙夷失态,目中无人的望着秦梦并未言语。
“你这作何?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一个婢女值得你我她这般倾心?在这样,本侯都救不了你了!”身后提尔利疾走两步,来到秦梦面前,附耳低声训斥道。
秦梦也知道此时由不得自己任性,遂也不再强求,望着臧卓娅不屈的挣扎,撕心裂肺的呐喊,心痛不已。
秦梦攥紧了拳头,跟着提尔利退离一旁,向鲁勾践递去一个眼神。
待鲁勾践前来,秦梦低声说道:“按咱们昨夜谋划,先做好撤离准备!”
鲁勾践点头,附耳对秦梦说道:“宗主莫要感情用事,中山王女虽与我们共患难同生死过,但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宗主不要忘了,你还是周王子,身后有千千万万的人还要仰仗你生存”
秦梦怔愣,鲁勾践之言勾起了,在那齐燕河间之地莽莽沼泽中,臧卓娅不离不弃,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的那一幕幕过往。
秦梦眼泪流淌,一时不能自已,仰面望天,尽量不让自己过于失态,良久之后,秦梦呜咽道:“我真是周王子?我不是!我真不是!不能救下一个有恩与我的心爱女子,空谈天下苍生,再谈兼爱非攻,我还有底气吗?”
鲁勾践肃然,嗓子噎了一下说道:“贤弟误会,愚兄以为,你先撤离,我等墨门兄弟,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救下卓娅姑娘”
“不!我的女人,不会让兄弟们以性命相博,我已有主意,只要兄长谨遵我令,小子就会感激不尽!”秦梦抹掉脸上泪水,挺起胸膛,重新焕发了阴影自信之气说道。
“记住,左屠耆王来了,司马小公一定,要撇清和这个婢女的纠葛!”当辕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提尔利凑到秦梦身边再次叮嘱道。
“候公放心!小子铭记!”秦梦泪水不见,沮丧不再,脸上又重新出现了稳重的笑容。
“左屠耆王到!”
随着一声唱和,营盘中所有人,皆伏跪见礼。
“逻儿!这就是你那叛逆外甥女?”左屠耆王飞骑入营,见到臧卓娅舅父一脸欣喜的问道。
“正是!”臧卓娅舅父逻儿一脸兴奋之色,犹如一条向主人邀功摇尾巴的忠犬,谄媚的回应道。
左屠耆王跳下马,来到了被人箍住双臂的臧卓娅身前。
“你这婢子,没想到还有翻天的本事,不仅会逃跑,还会勾结燕国与我东胡做对!今日本王要将扒皮掏心凌迟,以解我这么多年心头之恨!”左屠耆王手捏臧卓娅下巴,狠厉之态尽现,嘎吱吱的关节错动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臧卓娅一脸视死如归之态,不屈的斜视左屠耆王。
“这群乌丸君公的门人,也当严惩不贷!”逻儿上前得意的进言道。
“自然!不关如何乌丸君公也有追剿叛逆余孽不利之罪!来人将他们悉数绑缚,立时砍头!”左屠耆王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秦梦心中一凛,昨夜屈尊降贵把酒言欢的东胡太子,没想到说变脸就变脸,如此决绝,毫不讲一点情面。
“不可!中山王女城府深沉,潜入商队是为接近乌丸君公,为父报仇,此时并不关乌丸君公门客之事,左屠耆王赶尽杀绝,有失偏颇!”骨都侯跳出来,一抱拳向左屠耆王抗议道。
“哈哈哈”左屠耆王放声大笑,不屑的看了提尔利一眼说道:“不论根由,凡是窝藏叛逆者,斩立决!这是大王的法令!”
“这个,这个在下自然知晓,不过司马小公昨日还受大王青睐,不论如何此事应当让大王决断!”提尔利还是不甘的说道。
“一群下贱门人商贾!何用惊扰大王,本王难道就准不了这个主?骨都侯可不要忘了,他们可是你带来的,若是细究起来,你要有连坐之罪,惹怒本王,信不信将你一同枭首!”
提尔利听闻东胡太子冷如冰霜的话语,不由后退几步,竟也不敢言语了。
“绑了他们!”逻儿指着秦梦一众人等,命令东胡太子的亲随道。
鲁勾践、舒祺手按剑柄,注视秦梦,只要秦梦一声令下,立时就会奋起抵抗,却见秦梦对他们摇摇头。
“尊贵的左屠耆王,且慢,小子死不足惜,但心中有一秘密,不能带入黄泉,希望临死之前,悉数告知我王!”秦梦镇定自若的高声对东湖太子甲塞山喊道。
左屠耆王脸色一惊,随即出手制止了上前的甲士,向秦梦招手。
逻儿搜遍秦梦全身,这才放他靠近。
“小子临危不惧,好胆量!”甲塞山也不由夸赞秦梦道。
“小子胆量并不大,而是在于这个秘密,若是小子一说,太子就不会再想着杀我们了!”秦梦一脸淡然之态,但却气势逼人的说道。
“哦?”东胡太子眼前一亮,“难道你知商王宝藏所在?”
傻子才会以此救命,这般天大的秘密只能加速玩完,秦梦眼露讥笑之意。
秦梦摇头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关于中山王子谋反叛逆的真相”
众人只见秦梦口手并用,所言滔滔不绝,东湖太子左屠耆王脸色在明暗之间飞快变动,营盘之中倏然安静了下来,纷纷猜测秦梦向左屠耆王所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秘密!
“你为何要背叛乌丸君公!”东胡太子满心疑惑的说道。
“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觉得效力左屠耆王,也能让我显达!”秦梦谄媚的说道。
“好!不管你所图为何!杀了你这等低贱之人,虽能让我一时之快,倒不如借你们之力扳倒乌丸君公!来人将他俩带走,余则不究,随我觐见父王!”东胡太子满面目红光说完就飞身上马了。
秦梦来到臧卓娅面前,接下袍带,深情的看了她一眼,为她绑缚在肩头伤口处,亲昵的说道:“疼吗?”
秦梦挽起她的那肉肉的嫩手,无限宠溺的说道:“傻女,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要寻短见!”臧卓娅一脸迷茫之态,眼泪汪汪的盯着秦梦。
“我要替你父平反!东胡太子也想利用咱们铲除乌丸君公,好让东胡王的幼子少一个强有力的助力,待会见到东胡王,爱姬可数说司马胜的罪行,为你的母族昭雪!”秦梦轻声对她附耳说道。
秦梦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跟随左屠耆王向东胡王的王帐赶去。
左屠耆王进账向东胡王禀告司马胜觊觎中山宝藏,捏造事实,污蔑中山王子造反之事,将秦梦和臧卓娅留在了大帐外面。
秦梦不知到,接下来等待自己和臧卓娅的是什么,但至少不会立时就被砍头,秦梦要求不高,只要撑过今日白天,晚上一到立即逃离这个危机四伏的鬼地方。
秦梦隐约听到了东胡王的咆哮声,不多时帐中传来了唱和声,门口那两位持剑甲士,挥手让秦梦臧卓娅入帐。
大帐之中,毡席上的东胡王一脸铁青,左屠耆王垂首侍立一旁低头不语。
“你是明知此女是叛逆之女,还要窝藏,你小子你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就敢公然叛逆你家主公?来人,将他推出去,砍了这不忠之仆!”
秦梦没想到,东胡王上来就是直接砍人。
“大王轻容小子详说!乌丸君公明知商王宝藏之事,却不向大王如实禀告,这就足以说明,他存有二心。另外他是真真勾结燕国,上次饶邑傅王反叛燕国之事,就是乌丸君公透露给了燕国,燕相爰渠,这才联合赵齐两国,一同灭了傅王,司马胜不仅勾结燕国,还有赵国,另外还有秦国”秦梦一口气编造了说啊条污蔑司马胜的罪状,不为其他就要混淆视听,让东胡王无从决断。
“退下”让这小子把话说完,东胡王突然来了兴致。
接下来就是靠编,这借着对燕赵秦三国的熟知,列名字,摆关系,一通下来,确实把一个东胡王绕的晕头转向。
“快有请卫卿!”东胡王紧皱眉头,对身边人喝道。
不多时,卫琅款款而来,拱手向东胡王作揖,站在左屠耆王一旁。
“你这不忠之徒,将你所言再向卫公说一遍!”东胡王瞪着吃人的眼睛对秦梦说道。
秦梦没办法,也不再着急,不紧不慢的将刚才即兴所编,用华语又向卫琅重复了一遍。
“卫公明鉴,司马胜在邯郸城开设优伶馆,就是用来拉拢赵国公卿大夫,他好在上谷郡的大山中秣兵厉马,准备在燕赵边地复辟中山国。司马胜又联络秦国王室,欲行勾结秦军,压制北地大王之举,只可惜秦国上层意见纷争,最终未能达成,司马胜得罪了秦国权贵,又逃回了邯郸!小子所言句句属实,更有底气和司马胜对质!”秦梦铿锵说道。
卫琅神情平静,微微点头,向东胡王尽述秦梦所言。
“卫卿以为此子所言是否属实?”东胡王神色严肃问道。
卫琅面带笑意,看着秦梦,说道:“回大王,此子所言不属实”
秦梦听完惊骇不已,盯着他那双无底的深瞳,不寒而栗。
只见卫琅慢慢扭向东胡王摇着头说道:“此子所言不仅不属实,而是通篇污蔑之词!昨日大王让我前去查看此子能否堪当大用,仆下去了,竟然意外得知此子乃是月氏细作”
东胡王更是一脸错愕,惊呼道:“什么?他是月氏细作?”
“不错!他还有一个令诸夏尊崇的身份——周王少子!同是也是月氏的王婿!”卫琅眼含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梦观看。
卫琅这音量不大的一句话,听在秦梦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直觉头晕目眩。
“傅王饶邑之败,皆是拜此子所赐!中山王女那时就和他关系亲密,至于眼下乌丸君公入秦,那更是因为此女和秦王太后之间的同族之谊,司马胜前去秦国,没有告知大王,不能说他存有反我东胡之心,只能说明他有私心,以他们的身份来说司马胜诬陷中山王子,更是啼笑皆非!”卫琅口生莲花,一副胜券在握之态,慢慢悠悠说道。
这厮竟然如此腹黑,秦梦错愕,没想到崔广观人如此之准。秦梦恍然大悟,卫琅才是和司马胜同穿一条裤子的人。
“既然卫卿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为何昨夜不向本我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