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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了,推入海中的金银,也被打捞了上来,一部分墨门弟子留守,仓海君在岛上养伤,侯赢遣派弟子携带金银,购买粮食前往齐燕边界赈灾抚民!秦梦和侯赢急着赶回临淄城去营救鲁仲连!
回去的时候秦梦和左清盖倩已不再晕船,这才领略到了大海和陆地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光。重新上岸后,逆水行走不进而退,墨门弟子弄来了不少马车,便坐上了马车向临淄城里赶!
经过一夜的奔波,第二天黎明到达了临淄城,侯赢派遣弟子向身为城门守卫的墨门弟子了解了城中情况!城中从前日便消停了下来,只有适才几匹从北面来的驿马叩城而过!
城门开启后,墨门弟子分散开来进了城。侯赢马来到了已恢复平静的安平君府,见到了盖聂!没想到,不多时鲁仲连也坐着齐王的豪华马车回来了,平静的令人觉得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
秦梦,左清,唐秉,周术,吴实偷偷溜回到馆舍,已经快累死了,在颠簸的马车上睡觉更本不解乏,大家便扎入房中,呼呼大睡了!
一觉睡到天黑,随便扒拉了几口饭食,秦梦接着又睡去了。不想半夜三更之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呼啸而来,急切得拍打卫君馆舍院门!从里面出来两个人,都是公鸭嗓子。
“小贵人!你快点,崔夫子束手无策,一众太医也是干着急没办法!大王让老仆过来请你过去,看看太后这是怎么了!”
“说说太后现在什么症状!”
“这个老仆哪里知道,后殿寝宫自有侍女侍候,老仆只是传个话而已,只知太后呼吸时断时续,情况不妙!”
秦梦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君王后大限已至!
第225章 起死回生()
田明拥着秦梦登上了齐王的驷马豪华座驾,御者挥鞭打马,一溜烟向齐王宫驶去!
事情确实是十万火急,车刚到君王后宫苑门口,秦梦脚未沾地,就被一众寺人架起直奔寝殿床榻!
秦梦还未站定就被齐王建一把牢牢抱拉住道:“秦子,你来了就好,快看看寡人母后,有时气息都会停滞,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梦抬眼看到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一副皮囊的君王后,在床榻上不断扭拧呻吟,心中顿生悲哀,君王后富有一方,七雄之一齐国的真正掌舵者,兢兢业业为国操劳,虽说衣食无忧,手下万千童仆可供驱使,但却在死前落下如此多的磨难,这是老天的公平还是不公呢?
寝殿内烟熏火燎之味甚浓,两位白发太卜小心翼翼的退立在了墙角。屋内头戴野雉鸰,头罩张牙恶鬼面具的巫巫者也都垂手而立,看来适才这里又在卜筮做巫了。
齐王建白胖脸上没有帝王应有的霸气,尽是一个孝子为母遭受磨难的哀悯,他平日里宽厚和善的模样全然不在,两眼通红凝视秦梦。
秦梦自不敢辜负齐王建这份诚挚,遂有模有样的搭手切脉,对君王后望闻问切,君王后浑身颤栗,嘴唇干裂,面色苍白,精神比前两日更为萎靡不振。秦梦不禁皱眉,也许这就是蒙汗药的副作用,深感自己无证行医不啻于害人谋命,真是作孽!
秦梦见崔广凑了上来,问道:“崔夫子,可曾使用过药?”只见崔广先是一阵挤眉弄眼,而后举止大方的说道:“回禀秦子,药一直再用,从不敢停顿!不过药效已不如头几次所施灵验了,如今”崔广欲言又止递给秦梦一个小瓷瓶。
秦梦掂量,摇晃一下,里面已无多少药粉了!秦梦会意,扭头看向齐王建道:“大王太后病情不容乐观,看来病灶已彻底深入骨髓,药石已无法压制!小子也只能再为太后用最后一次药了!”
秦梦小声嘱咐崔广,将剩余所有蒙汗药全部用了,能为君王后减轻点疼痛就减轻点,看她这身体条件恐怕也撑不了多时!
齐王建依然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眼角已飚出了两行眼泪,拉着秦梦的手儿哭泣道:“秦子真得无能为力了吗?只要你能救得母后之命,寡人愿意以十五城的封邑做为赏赐,不,以寡人半壁江山为赏!”
齐王建确实是出于真心,这种代价真得很诱人,不过看见床榻上已接近奄奄一息的君王后,再场医者也只是咽口吐沫而已!
秦梦不敢托大连忙说道:“小子,谢过大王,小子真得无能无力了,但凡有办法,不用大王赏赐,小子也会尽力而为!”崔广已将最后的蒙汗药化入水中,端了过来,一旁的秦姬接过来,会同其他姬妾撬开君王后的嘴将药喂了下去。
秦姬嘟囔道:“前日那两个神通广大的真人就是骗子,说好的两日,如今两日已过还不见踪影!”
半夜三更被人叫醒,迷迷糊糊的就到这里来了,经秦姬如此提醒,秦梦倒想看看齐王建对此事的态度,便故作惊讶道:“对啊,太后之疾亦非世间普通药石所能治,也只有真人所炼金丹能有一丝希望!“
谁知平素温文尔雅的齐王建陡起火气道:“寡人惭愧啊!都是我那王宫侍卫长为贼人所陷,误听小人谗言,竟以为两位真人是行骗小人!我们都知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真人!两位不堪屈辱,竟然自杀了!能救母后之病的金丹也无处可寻了!”齐王建言毕,痛心疾首的直锤额头。
此时似乎齐王建想起了什么,突然喊道:“快请舅父前来,寡人有事嘱托!”齐相后胜就在外殿,听言齐王召唤,便撩帘进来。
齐王平息了心中怒火,对后胜说道:“舅父大概是穷日子过惯了,与母后相比,区区万金算得了什么,纵使真人骗去寡人钱财,也不算什么,万一真人真是仙人弟子!这不是错过了救治母后的大好良机,鲁连子不是和两位素有交情吗,可否说服他再去海上寻找灵丹妙药,救母后一命!”
齐相如今就是霜打的茄子,在外甥面前只能弯腰垂手,洗耳恭听,还不忘说两句恭维拍马之言:“大王仁心仁德,鲁仲连欲图不轨,行迹败露,却不为忤,依然敬为上宾,大王心胸堪比尧舜禹汤,我齐国必将外圣内王,令天下诸侯敬服!想哪鲁仲连必会应允!”
“舅父,连子前辈忠肝义胆,母后对其也是钦慕有佳,若是寡人知道他是为了出城解救两位真人,寡人一定放行,墨门中人向来为人不为己,纵使他们觊觎寡人的钱财,也不代表他们为母后炼丹献药是假啊!舅父真不该诱他前来还囚禁他一日啊!”
后胜脸有微红,欠身应诺道:“老仆,是考虑连子与安平君交情过甚,他若是贪名好利倒是好了,结果他却无所图,这就令人忌讳了!大王可别忘了安平君加上他鲁仲连足以收拢我齐国一半的人心,所以老仆对待鲁仲连就过于小心提防了。
我那不争气的内人之弟,早晨马不停蹄已经赶回,他言虽然两位真人已驾鹤而去,不过已经见到了三神山之所在,到时我们带上大量牛羊贡品,进献仙人,仙人看到大王的诚心,必定会开启神山赐予不死药的!”
秦梦这才明白后胜打击鲁仲连和安平君的意图之所在,更没想到后胜小舅子还真是对神迹信以为真,既然愿意再出血,那就再好不过,秦梦便又加了一把火道:“大王一片挚诚,仙人自会感应,大王诚意越足,仙人越是不忍袖手旁观!说不准就会赐下不死之药!”
正在齐王建凝神思索时,突然床榻上的君王后嚯的坐了起来,一改将死之态,眼神放光,怔怔的左右环视道:“建儿,母后睡了多长时间,怎么一直睡不醒了,这肚里甚感饥饿,快弄些肉羹过来!”
这太诡异了,殿中所有人都惊呆而视,秦梦也大呼奇异,难道还真有仙人感应,难道世间还真有还魂之事?若是君王后这个状态活她一百岁都没问题!难道蒙汗药过量了能治癌症?秦梦更是不敢想。
最后还是后胜先反应过来道:“大王,你是心诚所至感动了仙人啊!你们这些仆役们还不快去,为太后端来肉羹!”
随着君王后的痊愈,殿内中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齐王建像个孩子般跪坐榻前抚摸他母后干枯的双手。
君王后怜爱的摸着爱子的发髻絮絮叨叨讲述母子两人的过往,最后叹道:“为娘对你太过宠溺了,从未让你单独历练,为娘若是不在了,甚是挂心,偌大的君国,必须找一个智者辅佐与你”
似乎君王后久病体弱,说到这里便寻来被褥枕在头下,不想头一挨竟要睡觉,齐王建轻生呼唤了两声,君王后翻了翻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后胜,便又闭眼睡去了!
第226章 君王后的临终遗言()
似乎君王后在和所有人开玩笑,看似沉沉睡去,不想转眼间有又俯身起来,迷茫四顾,竟突然抓住了秦梦道:“建儿,恐怕为娘时日不长了,你年纪尚小,偌大的国家,可如何是好?快取来笔墨竹简,娘为你支应几位肱骨大臣,日后好为你效力!”
君王后冰冷颤抖的白骨手指再加上她那深陷的眼窝,面如枯槁深情,不由令秦梦打了一寒颤,她的眼神已失去了先前的明亮,重新蒙上了一层死灰色,尖利的指尖抓得秦梦肩头生疼,更为要命的是,她眼神中充满了诡异的游离。太渗人了!秦梦惊得不敢动弹半分,心里直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大殿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母子连心,齐王建轻声呼唤着母亲,拉起君王后的手,温柔的说道:“母后,你这是再做梦吧,建儿如今早已长大成人,这是为你治病的小医者啊!”
这时后胜已从太卜那里取来了笔墨木简,齐王建接过来,对着似在思索中的母后道:“孩儿,已将笔墨取来,敬请详说孩儿牢记!”
君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徒然一下全身再一次泄了劲痴痴说道:“不记得了!娘老了,又给忘记了!”说完这句话浑身瘫软猝然倒下,齐王建惊得跌落手中笔墨,赶忙将君王后扶好,急急呼唤,一探鼻息,而后嚎啕大哭!
秦梦顺手把脉,已然找不到脉动了!执掌齐国的君王后龙驭宾天了!
她的好精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君王后逝去的全过程与史书所载高度吻合,君王后临死前却忘言了,那么她心目中的肱骨之臣到底是谁呢?怎么就忘记了呢?
不过她的忘言,却令后人孜孜不倦的猜想了两千年!辅佐齐王建的肱骨之臣必是君王后刻在骨子里的遗言,断不会轻易忘记!后世有人分析君王后必是看到了齐王所用之人非她所托之人,儿子又不善权谋,恐说了之后会引起权力角逐,到时齐国朝堂必是一片血雨腥风,更利于齐王建做大王,她因而临死改变了主意。
秦梦倒觉得这一千古谜团的造成,和自己所下蒙汗药过多有关,君王后产生了幻觉,将自己当做少年时的齐王建,这才说出脑海中早已谋划的想法,不过话到嘴边忘记而已!秦梦唏嘘不已,原来这种局面是自己一手酿成!罪过啊!自己就是那引得后世无数才俊名家搔头发断百思不得其解的罪魁!
政治大家临终怎会不交代两句,更何况君王后病日持久?君王后还真有遗嘱!当后胜宣布君王后已甍后,君王后的贴身侍女便呈现来一卷帛书递给了齐王。
悲痛欲绝的齐王建慌忙将遗嘱打开,长长的卷轴都是君王后的谆谆教诲,又看到了密密麻麻一大张名单,齐王建更觉母后对他关爱备至,心中悲伤更甚。
一旁的秦梦不经意瞄了一眼,赫然发现名单中第一个名字就是鲁仲连!齐王建发现都是母后为他挑选的人才,便随手递给了齐相后胜让他安排去了。
秦梦偷眼观看后胜徐徐展开书帛,不想他却脸色大变。秦梦心中嘀咕,难不是齐王后想认命鲁仲连为相,这才让兄弟后胜大吃一惊?嫉妒之心焉能不妨,秦梦觉得有必要向鲁仲连说上一声也好让他早做防范!
太后薨,医者再无用武之地,秦梦便和崔广告辞离开齐王宫,殿内殿外乱作一团,秦梦也不再想那奢华无比的韫凉车能送自己出宫了。
秦梦走出殿外,来到院中,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便轻轻吹起口哨,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人,便来到了秦梦身边。这一幕惊得崔广差点大叫起来,还以为又有人要劫持秦梦了!
秦梦不禁赞叹道:“墨家隐者果然名不虚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老鲁辛苦你,时时就在我左右这令我很是惊讶,你是怎么进得齐王宫啊?”
那隐者只是冷冷的说道:“秦子若是没有事情,请不要随意召唤在下,这样只能增加暴露在下的风险,对你不利!”
那隐者说着就要隐遁齐王宫的角落,结果却被秦梦嬉皮笑脸的拉住,那人似乎不耐烦道:“秦子有何吩咐,请尽快严明,这里非我久待之地?”
秦梦很是满意他这份专业保镖之心,便笑道:“鲁大哥,若是我的事,小子不是生死攸关绝不麻烦你,然而这个事情却关乎鲁连子前辈安危,我觉得有必要通告鲁仲连前辈知道!”
隐者很是讨厌秦梦啰里啰嗦的话语,不过关乎鲁仲连,他也不便打断,耐心听完,看左右无人便转身隐入了黑暗之中,随着一声口哨之后便没了动静!
这位隐者本是鲁仲连身边之人,秦梦从侯赢手里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说明,得鲁仲连允诺了才可以,不过这不是问题,秦梦出手相助整个墨门逃过一劫,鲁仲连哪有小气的道理!
不过这位隐者不善言语,整日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反正需要他时就会在你身边出现!若不是侯赢告知,秦梦才不会发现,这家伙身后有四五个和他一样隐秘的家伙,只是最后在主人身边出现的只是他而已!他们都姓鲁,大概是鲁仲连收留了他们,才跟着他的姓氏吧!
秦梦来到馆舍,将君王后驾崩之事告知了左老夫人,还怕他受不了,结果老人家反倒长叹一口气道:“走了就好,莒妹每日如此痛苦,老妪都于心不忍!这是一种解脱,御龙归天寻他夫去吧!”
老人家倒挺想的通的,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君王后这都病了半年有余,齐王建依然还是一个大孝子!齐王至孝的名声不断让人提起!齐王建不论在哪里都能哭晕过去,哭晕在厕所估计也是家常便饭临淄城的百姓对此津津乐道!
不过羡门高却不以为意,久病床前无孝子,那是说的是贫苦百姓家的子弟,他们每日既要辛苦劳作,还要伺候病人,哪有那么多精力,日久天长哪里还有那份耐心!王公贵子就不一样了,奴仆一大堆,基本上论不上主人家动手!若想得个好名声,哭戏得多飚上几回,孝子一说便就有了!
老头虽是调侃,不过也是明白人,对秦梦说道:“齐王建总的来说还是一位宽厚仁慈之君,咱们看到这个情分上,一定将他的坟墓渗水问题一同解决好!”
第227章 治丧()
“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听闻羡羡羡门高要为齐王建修墓,秦梦不禁感叹道。
羡门高一片真情实意,齐王建压根无福消受,他最后悲惨的被饿死在了长满松柏之地的共地。
卫君子南真和左老夫人进宫吊唁君王后,秦梦便随羡慕高出了东城向南而行,一路相聊甚是有趣,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田齐历代君王所在的陵区。
秦梦下了车,眼前赫然出现四座巍峨高大的山丘,便自言自语道:“平原沃野,突兀几座山陵,没想到还颇有气势!”
安其充夸赞道:“小师弟果然有见识,初次见者多以为是土丘,他们却不知这便是田齐四王冢,我们要去的就是最东面的襄王陵!”
秦梦错愕不已,自己想过这里有齐王陵墓,但从未想过眼前巍峨如山的土丘就是陵墓!安其充之所以会误会,那是因为这时的“山陵”一词就是帝王墓专用名词,陵字本意就是“专用的升天通道”。而后世的词义就多指山丘了。
秦梦颇为不好意思,谢过大师兄的夸赞后,还是震惊于齐王陵墓的高大。这里四座齐王陵依次向东排列开来,分别为齐威王、齐宣王、齐湣王、齐襄王之墓,最东便是正在修建的齐王建的坟墓,气势更为恢宏,想他一修四十四载,齐国兼具山海之利,国富财丰非秦国可比,这期间齐国又无兵乱,想必此墓上堆上如山的封土不比秦始皇陵逊色吧!
秦梦也自诩见过大世面,面对四座相连壮如山丘的大墓,也不禁瞠目而视,驻足赞叹,这种威猛气派是个帝王见了都要艳羡,攀比之心就会油然而生。
羡门高真是稀罕秦梦,手把手的教起秦梦如何引水改道的本事,修陵建墓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首先需要了解地下水的走向,摸清后,才挖一道比地下水位更低的水渠将水导引走,亦或者在水流向墓地之前,建一道隔水坝将其改道截流!这便是引水改道之法。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地下水是看不到的,也只能凭借经验,多多尝试才能达到让墓穴不进水的结果。
这便是羡门高一派在修建陵墓这一行独秀于林的绝技之一。秦梦听完一言便说中要点:“师父,是不是徒儿可以这样理解,将周边有可能汇聚于陵墓的暗河一一阻挡改道,陵墓内便不会有水了!”
羡门高听闻大喜过望,连声夸赞河上公教诲之功,假以时日秦梦必会是此道中的佼佼者。秦梦暗笑,这时代的人自然不了然地下水是如何形成,更不会知道浅地表地层的构造。
留给羡门高的时间非常充足,七日后君王后出殡,灵柩要停放在襄陵寝殿,七个月后,君王后才会入葬襄陵和齐襄王合葬。
其实本可不用这种耗时最长,仪式最为繁冗的周礼,整日悲痛欲绝的齐王建为表达对母亲的一片孝心,却执意如此,为母治丧三年。
王城临淄内一片缟素,人人身穿麻衣麻服,腰系黑带,表达他们对太后的无限哀思。临淄城内再也没有了昔日里的喧闹,王宫贵族之家停止了一切宴请歌舞活动,街上酒肆逆旅无人再敢行拳猜令,馆舍中的女市也无人问津。
齐王宫内炊烟已经好几天没有升起过了!齐王建白胖的脸上邋遢一片,瘦削了不少,眼角再无眼泪流出,嘶哑的声音最多偶尔呜咽一下,君王后的治丧委员会甚是庞大,他们在天齐殿内准备明日的出殡事宜。
一个白发老头已经累的不行,瘫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