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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见过了张姑娘,她希望尽快见你一面……”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衡量过眼下的情势变化之后,我和尚擅自作主,把人手集中在你的住处旁侧,以便于相互照顾。”
江枫暗忖:“果然是思虑精密,防制机先。”当下点头一笑,道:“好极了,把两侧边间的墙壁打通,合成一体。”
“这个,和尚也和邓总管谈过,总管已经答允,天亮就要木工动手,我想两个时辰之内,应该可以完工。”
“一定要在午时前完工,诸位也尽量找时间坐息一下,保持体能……”江枫道:“明日午后,可能会有行动,我去见张四姑,安排一下迎敌之策。”推开窗子,破空而去。
他说的很明显,似是强敌已然压境。
张四姑已搬出了风雪小馆,住处离洛阳居只有两条街。
不过,掩护很好,前面是一家百年老字号的四海粮行,是一幢有五进的大宅子,张四姑高价租下了四五两进,而且,还允许粮行部分存粮放在原处。这里的房子有些老旧,但却非常宽大,住上三二十口人,不会拥挤,而且也不会让人注目。
江枫按图指引,找入了四海粮行,但见一片黑漆,不禁心中动疑,暗道:“四姑如若在此,定会派人引路……”
但闻暗影中传来张四姑的声音,道:“你的泰山、泰水,都在厅中候驾,两个小美人瞪着四只大眼睛,看了半夜,不见你的影子……”
“我……”
“别给我解释,想个理由告诉你那位老岳丈……”张四姑施展传音之术,打断了江枫的话,接道:“他虽然已逐渐的开通,不过,那股刚正之气,还未全消,我看,他早等出火气,你想想,怎么就才能消气化火,进去吧!”
张四姑就站在厅间口处,推开木门。
厅中灯火辉煌,景物情明,欧阳昭、罗兰、钱缺、秦八公,都在等候。
雪霜二女脸上已见笑意,江大哥,来的虽然很晚,但仍然来了。
欧阳昭脸色如冰,如果江枫不是主帅的身份,也许早已经起身吼叫了。
罗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只不过,不像欧阳昭那么显明罢了。
江枫回顾了缓步入座的张四姑一眼,缓缓说道:“内宫中已派出了六个专任杀手,今天午时左右,可抵长安,他们狙杀的对象,是洛阳居中的副总管韩霸。……”
“韩霸……”钱缺道:“那不就是你吗?”
“对!正是江某,就我得到的消息,这六大杀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我,所以,他们不择手段,不计身份……”
“他们是不是直接找上洛阳居去……”忍不住最先接口的竟是欧阳昭,而县语声平和,心中的怒气,似是已被这个震动人心的消息,冲走了大半。
“我如守在洛阳居中不出去,……”江枫道:“他们当然会找上门去,只不过,他们是何种身份出现,那就无法预知了!”
“还有什么?……”张四姑早已预计了对付杀手的计划,所以,这件事已早在她预料之中。
“四季花婢,虽是梅花为首,……江枫说,“但真正掌理令谕的,却是夏婢菱花……”
“果然很狡猾的复式布置,首在诱敌,真正的攻击力量,却隐藏于腹、腰之中……”张四姑道:“还有吗?”
“有!更可怕敌人……”江枫道:“虽不计划中的袭击,但他突然的赶到长安,可能是全局发生变化!那就是天王门的掌门,天王,会在三天内赶来长安。”
张四姑呆了一呆,道:“这就真的不好玩了……”
“好家伙,一拥而来呀!看样子要大干一场了……”欧阳昭道:“咱们人手不多,真要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所以,我忙了一夜,刚刚见到七宝大师,就匆匆赶来……”
眼看欧阳昭、罗兰,都已火消气散,江枫才适时地提出了解释。
倒是张四姑感觉到事态严重,急急说道:“江枫,天王门,还没有正式投入这拼杀,难免会涉及到天王门中人,也许,这是他们刻意的安排呢?”“江枫,此事非同小可,只靠找我们这点力量,应付不易……”“你能调动天马堂中人吗?”
“也许能,不过,没有用的……”江枫道:“天王门和几个重要属下,都和天马总堂中重要人物认识,未到生死关头,他们不会冲突,目下在洛阳居的,有一位长老,六七位护法级的人物,就算他们肯出手,也担当不起大任,当然,我也不会让他们很轻松。”
张四姑道:“老叫化带来的人,我已编组完成,共分十组,散布在长安城中。……”
钱缺接道:“张姑娘一番用心编组,果然是立竿见影,十个组,每组三人,交互支援,监视的范围,虽然不敢说遍及长安,但半个长安城,不算夸口,他们也经过简单的易容,老叫化和秦八公,也在一定区域中游走,更难得是张姑娘送了每组一筒机簧发射的梅花针,以御强敌,当然,他们也备好了自绝的药物。”
听到梅花针筒,欧阳昭突然一皱眉头,但却忍了下去,没有开口。
江枫道:“传讯的方法呢?”
“有五种之多,……”钱缺道:“我相信在一刻之间,消息就可以传到老叫化或者秦兄的耳中,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报到张姑娘那里。”
江枫点点头,道:“欧阳兄嫂,请和大姐一起坐镇此地,以便能及时驰援……”
“放心啊!……”欧阳昭笑道:“我们绝对听从四姑的调度,要我们打败仗,绝不求胜。”
“江枫啊!你既然在这里,就由你下达第一道对敌令谕吧!……”张四姑吁口气,道:
“大姐我终是女人,自己知道魄力不够。”
“大姐不用谦辞,你善于策划,精于布置,贵门中的连络手法,能在混乱中,召聚自己人手,眼下第二件大事,先清除内宫中派来的杀手,由我诱敌,雪、霜两位姑娘为主力截杀……”江枫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钱缺站起身子,道:“好!老叫化也去调整一下布署,全力注意六大杀手行踪,看看能不能掌握住他们的行止。”
带着秦八公起身而去。
吟雪道:“江大哥,我们也要去准备一下,不能有失天狐门的面子啊!”
“姐和我,虽然充满着信心……”吟霜道:“但第一次嘛!总难免有些紧张,江大哥,不陪你了。”
二女相视一笑,牵着手离开大厅。
“等了大半夜,真还是有点累了……”欧阳昭伸个懒腰,道,“罗兰,我们也该去坐息一下,说不定午后还有一场大战呢!”
罗兰道:“好嘛!出嫁从夫,你怎么说,为妻就怎么听了。”
“江老弟,你们天狐门的武功,果然厉害……”欧阳昭道,“随手就是一碗迷魂汤,还真叫人喝的有些飘飘然呢?”
忍不住微微一笑,和罗兰联袂而去。
他笑的很开心,显是心中火气早消。
大厅中,只余下了张四姑和江枫。
“行啊!有你的……”张四姑笑道:“虽然你功力深厚,精神焕发,但我看得出来,你去风流了一夜,所以,大和尚找不到你,也不便去找,我相信罗兰也看得出来,两个丫头也许瞧不出破绽,但她们可以闻到你身上残留的脂粉香气。”
江枫暗暗忖道:“如非青凤帮我擦了一个澡,只怕大厅中人,都能闻到那些脂粉香味了。”
但闻张四姑道:“你一夜大战,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了,何况,中午还要迎敌。”站起身子,转身欲去。
“大姐,小弟的事,瞒不过你,也从没有准备瞒你,……”江枫道:“现在,小弟要奉告详情。”
“不必吧!……”张四姑道:“那些床第间的卿卿我我,难道也要说给我听吗?大姐的度量再大,也会听得不舒服啊!”
“是要大姐帮忙……”
张四姑霍然转回身子,缓缓落坐,双目盯注在江枫的脸上瞧看,目光中是一片温柔和关怀交织的神色,道:“说呀!出了什么毛病?”
江枫坦然说出了一切经过。
张四姑点点头道:“想不到,你有如此大的成就,引凤上床,采花入握,那不是已经掌握了洛阳居吗?”
“但小弟觉着,让她们留在原位上,应该比投效过来的作用大些。”
“嗯!你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张四姑道:“菱花本是一着暗棋,现在,突然冒出了头,大姐我的看法是,她可能已发觉子什么证据?梅花的地位,可能已经不稳,但严重到什么程度?要看她和菱花私人的情感如何了?菱花呈报内宫的禀文,如何编排梅花?”
江枫道:“小弟想不通,菱花如何能把消息传出去,内宫在那里?我不知道,但至少应在数百里外,我们曾仔细的搜查过,洛阳居内宫中人,没有饲养信鸽。”
“有一种猎鹰,比信鸽更有效用……”张四姑道:“她高飞入云,一日间往返千里,不但行踪难觅,而且还能捕捉信鸽,我相信天马堂的信鸽,已被捕去了不少,也掌握了天马堂不少的机密消息,但这种传讯的猎鹰驯练不易,至少也要两三年时间,才有驯练成功的希望。”
江枫道:“原来如此,……”语声一顿。接道:“青凤的事,大姐可有良策?此事关系重大,……”
张四姑嫣然一笑,道:“你抢了人家的女人,自己却又怕戴绿帽子,……”伸出右手食指,在江枫的顶门上,重重的点了一下,道:“去告诉青风,今天中午,我去看她,只要她肯听大姐的话,我保管那位好色如命的天王不敢碰她,甚至连亲她一下的心情,也会消失。”
“那是什么方法,竟有如此的神效……”江枫忍不下心中的好奇,问道:“小弟可否先作预闻。……”
“不行,想知道,就去问问你那位准备以身相殉的贤妻吧!……”张四姑笑道:“法不传六耳,兄弟,你就忍一忍吧!”
江枫沉吟了一下,道:“大姐,小弟想在你的房中休息一下。”
“不行,你是诚心让罗兰和欧阳昭看笑话呀!何况,还有两个小狐女就住在我的隔壁,……”张四姑道:“一夜缠绵,难道还不够受用,回去洛阳居吧!对付过几个杀手之后,我会为你安排个小休假期,约两个小狐女一起陪你。”
“大姐,雪、霜二女的事,慢慢再说,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变卦,……”江枫道:“我是第一个沾你身的人,想念最多的也是你。”
“够了,兄弟,再灌我迷魂汤,会把我迷死,大姐这一生已为你而活,再也无法给你更多的东西了,……”张四姑轻轻把江枫拥入怀中,接道:“回去吧!胡萍、段九,都还在等着你遣派行动呢。”
江枫点点头,转身而去。
…………
第十三回长街头杀手遭血裁
事实上,七宝和尚早已经先作了安排,胡萍、段九,奉令坐息,准备作江枫的护从。接应,胡元和郭天同镇守在洛阳居中。
大和尚把握的时间很准,江枫回到住处,刁鹏也正好赶到求见韩霸。
刁鹏是积年老贼,默查了胡萍等的住处忽然移到韩霸附近,已觉到事非寻常,所以,天还未亮,就赶来查看,果然发觉了七宝和尚等还未休息,查看就变成了拜访。
刁鹏刚刚落坐,江枫已缓步行了进来。
看江枫衣着整齐,似是一夜未眠的样子,不禁微微一怔,道:“韩兄一夜未睡啊?”
“这两天是席不安枕,食难下咽,……”江枫叹息一声又道:“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刺客,已混入了长安城中,准备取代我韩霸之命,在下不得不防备一下了!”
“有这等事,刁某竟然是全然不知……”刁鹏道:“来的是那路人马?”
“内宫一系中遣派来的专任杀手……”江枫道:“刁兄来的正好,兄弟正准备遣人相请,只是不便深夜惊扰。……”
刁鹏接道:“韩兄如有差遣,尽管吩咐,兄弟是全力以赴。”
“对付刺客的事,兄弟已有计较,不劳刁兄烦心,只是洛阳居中的事,要刁兄多费心了……”江枫潇洒一笑又道:“我无法预料洛阳居中人,如何配合刺客的行动,只好把四季花婢交给刁兄监视了!”
“行!天虚子副总堂主临去之际,留下了六位护法,连刁某算上一共七个人,大概都可以派上用场,两个护法,已住进了洛阳居的宾馆中,四个人任在客栈,天一亮,兄弟就把他们全部调进洛阳居来。”
“好!我会报请邓总管和刁兄配合……”江枫沉吟了一阵,接道:“看起来,和内宫一系中人的冲突,已经无法避免,但不知总堂态度如何?天虚子副总堂主,近日中,会不会重临长安?”
“这一点,兄弟还未接到指令……”刁鹏道:“此事关系重大,就算总堂主,也不便轻率决定,但也不会再拖下去,三五日内,应该有一个明朗的指示下来。”
江枫心中一动,低声道:“刁兄,咱们的总堂主,是怎样的一个人?说来,惭愧的很,兄弟虽然加入了天马堂,还不知道总堂主的姓名呢!”
刁鹏竟然也被问得呆住了,苦笑一下,道:“除了几个副总堂主之外,大约都不知道他真的身份!”
江枫心头一震,忖道:“这世间,还真有这等怪事,一个领导着十分庞大组合的首脑,和众多的属下,相处了很多年,竟然能把姓名隐起……”
“我知道,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刁鹏望着江枫脸上的怀疑神色,接道:“但这确是个事实,有时候,我曾在想,究竟是否有总堂主这个人……”
“慢来,慢来……”江枫拦住了习鹏,招呼七宝和尚进入小厅,才掩上厅门,道:“你们齐兄(七宝和尚化名齐四),是自己人,也是韩某的心腹,刁兄以后有什么指教,找不到兄弟时,可完全告诉齐兄,……”
“好!有你韩兄这几句话,刁某人自当遵办……”转向七宝和尚一抱拳,道:“以后,还要齐兄多多关照。”
“言重,言重……”大和尚转向江枫,道:“刚刚传来的快报,第一批派来的杀手,已在长安城西二十里分开,各自混入长安,行踪非常的谨慎、诡密。”
刁鹏听得一怔,道:“怎么?你们也布有眼线?”
“不错,我们的人手虽然不多,但分配、布署的还算不错,消息也还灵通。”
这番话全是胡扯,但在七宝和尚一番用心编排下来,只听得刁鹏全无怀疑。
由袖中取出一个黄绫表皮的折子,七宝大师恭恭敬敬交给了韩霸,道:“这是副总管要的资料,已经记述整齐,恭请过目。”
由于六宝和尚这番做作,害得刁鹏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对江枫更加了几分敬畏。
“刁兄,总堂主身份尊贵,但属下众多,各种大小事情,都需要他决定,文书之上,总也有个称谓吧。”江枫得出了质疑。
“有!但都是副总堂主代为发文发行,……”刁鹏道:“以司马艺和申雪君代办决行的事务较多,不过,凡是重大的事情,先在会议上讨论过了,所以,这多年来,也从未引起过争议。”
“既是天马堂中的重要会议,他身为总堂主,应该参加吧?”
江枫低声问道。
“不错,各种会议,他都是按时参加……”刁鹏道:“只不过那是一辆四周垂着檀木珠子的四轮车椅,总堂主,就坐在轮椅之中。”
“那是说,只要有这辆轮椅出现,就能够代表总堂主了。”
“就在下晋升为长老身份之后,具有了参加会议的资格,十余年如一日,每次总堂主都参与会议,就我记忆所及,他只有一次迟到了半个时辰,会议由司马艺代为主持。”
七宝和尚突然接道:“刁兄,你能肯定那座轮椅之上,每次坐的都是同一个人吗?”
“怀疑这件事的,不是在下一人,每一位初晋长老,都会有一段怀疑时间,胆子大的,可能会找个借口探问一下,胆子小的,只有闷在心中了,……”刁鹏道:“不过,这件事过了三五个月之后,心中的怀疑,就自然的消除了。”
“为什么呢?……”江枫道:“是不是长久以来,那股神秘的力量征服了你们?”
“有点习惯了的感觉……”刁鹏道:“但最重要的是,他虽然坐在木珠延绕的轮椅中,但他每次,都说了很多的话,对各种讨论的事情,作出结论,我们可以准确的听出他的声音。”
“学过变音术的人,要模仿一个人的声音,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江枫说,“就算是声音一样,可也不能认定,轮椅上坐的就是总堂主本人?”
“那他的声音很特殊,充满着诱动人心的力量,三两句话也许可以模信出来……”刁鹏道:“但不可能长篇大论的模仿成功
“刁兄的意思,可是说那声音听起来很特殊,是吗?……”
七宝和尚接道:“能不能具体的描述一下?”
“这样说吧……”刁鹏略一沉思,接道:“他的声音低沉、微带沙哑,但字字清楚,那座会议大厅很大,有时候,有二百以上的人参加会议,他的声音能够使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司马艺和申雪君也有这份能力,但可以感觉的出来,他们是在运气发声,用内功把声音送入每个人的耳中,就我习某人而言,听总堂主说话,就没有这种感觉,他的声音一直是那么平稳,但却渊源流长、延绕在大厅中,清楚自然,近身而坐,和坐在五大距离这宾,完全一样。”
七宝和尚睑色一变道:“你能肯定那传遍耳际的声音,在五丈距离之后,完全没有分别吗?”
“是的……”刁鹏思索了良久,点点头,道:“完全一样,更叫人吃惊的是,那沙哑的声音,充满着强烈的征服能力,使人心为之动,习惯那声音之后,就逐渐的被那种声音占据了心灵……”
“是不是会生出一种肃然起敬的感受……”七宝和尚打断了刁鹏的话,接道:“但有所命,生死从之。”
“对对对……”刁鹏道:“就是这种感受,我相信熟悉那声音之后,没有人会抗拒那声音发出的令谕。”
“只是一种声音,……”江枫道:“不论是谁,只要能发出相同的声音,你们都会绝对服从,全力以赴,对吧!”
刁鹏呆了一呆,道:“对!熟悉了那声音的人,绝不会生出反抗它的意识。”
七宝和尚看看江枫,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大概是不会错了,……”江枫自言自语地说,“他果然还活在世上,‘天马渡危’多动听的口号啊!简单一句话,就一下子深入了人们的心中,不是绝顶聪明的人,怎会运用的如此之妙……”
“那声音,虽然可以征服人,也会伤人,但刁兄的口气里,却未听到有人受伤的事,……”七宝和尚道:“刁兄,请仔细的想想看,你是否有过受伤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