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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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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跃动的舞姿间,却又恰到好处地夹着几分韧劲,若是仔细观察,其实还是能辨得清晰,这段舞分明包含着化柔为刚、刚柔并济的武学之道。

“这位姑娘方才的那一挥一带,未免也过于狠辣了一些。”姬羽凰从旁观察了许久后,方开口轻声道。

声音不大,然而寂静的花厅上却依旧听得清晰。

话语的余音还未散去,几根白练便如同听懂了姬羽凰的话似的,顿时懒懒地垂了下来。那女子停下舞蹈,端端伫立在那里,一抹浅笑显得更加清丽脱俗,似是不沾尘烟的画中仙子,便是那以美貌享誉整个西湖画舫的名妓,却也不若她这般风姿卓越。

“姬姑娘的目光真是如传说中一样敏锐独到,”女子的声音无比婉转轻柔,“飞镜这般舞弄,真是献丑了。”

姬羽凰一愣,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竟然能如此顺顺当当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来,当即眉头紧锁,缄口不语。

飞镜嫣然一笑,眼眸流转,极尽风华。她轻启樱唇,细声慢道:“我猜,姬姑娘一定很奇怪,飞镜如何会知道你的名字。但若姬姑娘仔细想想,一定便会立刻明白。”

“月下草仙,遥若惊鸿。衣香丽影,飞逝若梦,”沐青旋忽而开口,脸上挂着如平素般淡定的笑容,道,“姑娘应当便是地行门另一位座使。”

“什么座使不座使的,”祁百川闻言,立马勃然大怒,似乎是不满于几人自顾自地谈话,将他忽略在了一旁,“你没看到在下正要与这臭和尚一决高下么?”

“哼,”飞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即冷声道,“就凭你祁百川,难道也妄图想得到英雄大会的请柬?真是可笑。”

祁百川闻言怒意更炽:“老夫便是要得到又怎地?难道还怕了你一个女娃娃家?”

语毕,身子一弓,双臂忽然一抬,袖间飕地射出两根冷箭来。枯禅大师神情一紧,想要去拦,可是这一着速度实在太快,待到枯禅大师动手时,那两根冷箭已经如脱了弦的弓箭,飞一般地冲着飞镜而去了。

飞镜眼中寒意更甚,脸上也浮起了密实的杀意,只见白光蓦地一闪,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她是如何出的手,那两根冷箭居然已在半空中被截下,尔后反过来向祁百川打去。可怜那毒藜门下还算得上一把好手的祁百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是怎么回事,两枚冷箭已经钉在了他的喉头。

祁百川眼睛一下睁得老大,里面流露出许多不甘、恐惧与不可思议。他想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喉间只能发出“嗬嗬”的杂音,嘴里只能流出暗红的血液。他伸手过去,想要拔出插在喉头上的冷箭,然而也只是瞬间,那动作忽然停下来,接着,他的身子向后重重地摔下去,再也没有了生存的迹象。

“强弩之末,难怪毒藜门会如此轻而易举被挑掉。若是你师兄樊清亲自来,万事或许还有得商量。哼哼,”飞镜的目光如同利刃,嘴角隐隐挂着些阴戾, “还有人想要在此撒野么?”

那祁百川说起来还算是江湖上颇有名声的人物,却在顷刻间莫名其妙地丢了一条命,枯禅大师心头如何不惊。只见他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涩然道:“贫僧自然是……咳咳……不敢……”

飞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目光移回来,落到沐青旋身上,打量了片刻,又露出了甜美的笑,仿佛刚才举手杀人的事情不过是说说话那样简单:“公子聪明,怎会猜到飞镜便是暗语中的‘若梦’?”

沐青旋虽然也是惊异于这女子的狠辣,表面上却依旧挂着笑容,道:“第一,地行门下女子多藏于花街柳巷,在下身为五回门人,岂能不知;第二,方才祁百川与枯禅大师缠斗时,在下无意间瞧见了这花厅的名字,可是叫‘若梦厅’;其三,姑娘插在鬓上的那朵簪花,已经彻底泄露了你的身份。”

“哦?没想到沐公子心肠如此之细,飞镜竟然忘了,原来一朵簪花也会误了大事。”说罢,嘻嘻一笑,伸手便将簪花取了下来。

姬羽凰也是在此刻凝神细看,原来飞镜取下的那朵簪花,形状与地行门的纹印一模一样。

“夕颜公子将我们引来见飞镜姑娘是什么目的,还望姑娘告知。”沐青旋道。

飞镜笑道:“公子真是快言快语,不过飞镜要传达的讯息却与公子无关。”

沐青旋皱眉道:“那与谁有关?”

飞镜伸出手来指了指姬羽凰,道:“自然是姬姑娘,所以还得请姬姑娘移步。”

“沐兄得到了请柬,我们可以看,”南宫佩急道,“为何姬姑娘的事情,我们却不能听?”

飞镜不恼,只勾勒出一个狡黠的笑来:“沐公子的请柬里写了些什么,这位南宫公子知道么?”

“哎……”南宫佩跺了跺脚,像是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确不知道那封请柬的内容。一时之间,自己的言语占不了任何上风,南宫佩也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

“况且,第二个讯息,决不是普通人想知道就知道的,”语毕,飞镜语重心长地望了姬羽凰一眼,尔后梨涡隐现,道,“姬姑娘,请随我来吧。”

看着姬羽凰随飞镜上了楼,那鸨母方战战兢兢地从角落中出来,指挥着早已吓傻了的众人收拾残局,又让几个胆大的伙夫抬了祁百川的尸身到后园去挖了个坑,草草地掩埋掉。接着,才诚惶诚恐地招呼沐青旋、南宫佩与枯禅大师坐下,那举动与神色中,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光华?

三人刚围着圆桌坐定,沐青旋便对着枯禅大师恭敬地作了一礼道:“晚辈沐青旋,早听过‘忤魔杖’枯禅大师的威名,今日得见,实乃晚辈之幸。”

枯禅大师也不回礼,只是苦苦笑道:“什么晚辈不晚辈,方才那女子……唉,洒家还妄称什么‘威名’!”

原来他尚还沉浸在方才祁百川被杀的情形之中。

沐青旋摇摇头,道:“一个人的声望却不是看他功夫如何,大师这般名满天下,自然比那飞镜姑娘更有资格参加三个月后在华山举行的英雄大会。”

“英雄大会?”南宫佩听到这四个字,忽而来了劲头,直瞪着沐青旋,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来。

沐青旋微微一笑,从怀内摸出那份请柬来,放在桌上,道:“在下正要告诉南宫兄弟,三个月后华山的英雄大会,英雄汇集,南宫兄若是没甚要事,在下自然是希望南宫兄弟同去的。”

“当然要去,”南宫佩一拍桌子,大声道,“我早知道沐兄不是那飞镜姑娘所说的般,瞒着什么也不告诉我。”

沐青旋点点头,不置可否。哪知枯禅大师却发话了:“小兄弟,你可知道参加英雄大会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么?”

“什么人物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南宫佩皱皱眉头,脸上略有些鄙夷。

“哼哼,”枯禅大师冷然道,“只怕此次英雄大会的目的不是如此简单!”

“大师所言极是,”沐青旋若有所思地接口道,“不知道这次英雄大会的请柬怎么会经手纪师弟交予在下,实在是蹊跷得很……”

“而且,洒家也听道上的朋友在说,虽然这次聚会称作武林大会,却没有邀请一些名门大派,然而像类似飞云帮、巫山派之类的小帮小派,却邀请了不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枯禅大师缓缓道。

“那些大帮大派显然是食古不化,”南宫佩笑着插口道,“我向来不大喜欢。”

沐青旋却郑重地摇摇头,道:“依照大师所说,这英雄大会还真像是有什么图谋一样。”

“有没有图谋,”南宫佩拍着胸口道,“咱们去瞧了,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是啊,”沐青旋喃喃道,“也只能这样了。”

正是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关门的声音,接着楼梯上依次走下三个人来。第一个是那容色逼人的飞镜,后面跟着的是已经换回女装的姬羽凰,跟在姬羽凰后面还有一人,沐青旋与南宫佩抬头看时,同时失声叫了起来:“珠儿——”

珠儿身体微微一颤,一对大眼转到沐青旋身上瞧了瞧,又转到南宫佩身上瞧了瞧,却只是点点头,不若平素那样灵动而活泼,相反地,此刻她的脸上,竟挂着晶莹的泪珠。

众人再将迟疑的目光转向姬羽凰,不由得又是一凛。但见她的眼眶竟然也变得通红,好似刚刚大哭了一场一般。便是此时,沐青旋与南宫佩意识到,原来平日里那个桀骜不驯的、看似高高在上的、洒脱的、甚至冷漠的姬羽凰,其实也与普通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依然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姬姑娘……”沐青旋有些迟疑。

飞镜却微微颔首,止住了沐青旋询问的话头,道:“第三个讯息,须得这位南宫公子去找海楼。”

“海楼是最后一个地行座使么?他现下在哪里?”南宫佩连珠炮似的发问。

飞镜只神秘地一笑,吟道:“落花流水,杨柳捧心。玉钩夜悬,轻雨不息。”

南宫佩直勾勾地瞧着飞镜,过了许久,方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又是一个哑谜!”

沐青旋却微微一笑,执手答礼道:“多谢飞镜姑娘提点。”

飞镜点点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来:“公子明白了?”

沐青旋眼珠子一转,反诘道:“姑娘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貌似没发上来,裂了……

二十五、切肤之痛

围坐沉默许久,众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转眼之间,已经有微弱的光,透过窗棂投射在屋梁上、圆桌上、地面上,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霍”地一声,南宫佩、沐青旋、枯禅大师,骤然从凳子上站起来,仿佛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笑。然而只需这浅浅一笑,相互心中的所思所想,三人都已了然于心。

这一夜,所有人都想了太多太多,也做了许多不得不做的结论。

沐青旋当先便对枯禅大师施了一礼,道:“在下立时便要启程去华山,若是大师不嫌弃,不妨结伴同行,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如何?”

枯禅大师似乎早已料到沐青旋由此一邀,于是不加任何思索,便已点头:“如此甚好,洒家这便去雇辆马车。咱们若想来要在三个月内抵达华山,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

沐青旋露出赞同的神色,随即把目光又转向南宫佩,问道:“不知南宫兄可会先去寻飞镜姑娘言语中的海楼呢?”

“那是自然,”南宫佩点头肯定道,“在下既然已经知道他的所在,总不能放任不管,混个不明不白吧?”

沐青旋闻言,微微颔首道:“既然南宫兄都如此说了,看来那哑谜,南宫兄弟自然早已了然于心。”

南宫佩神情中闪耀着淡淡的欣喜,道:“昨夜想了一宿,也不明白。只方才天刚刚亮时,在下脑子里忽而灵光一闪,才发现,原来那四句话,不过是藏头句而已。”

“洛阳遇卿……”沐青旋喃喃道,“这三个地行座使神神秘秘,又风风雅雅,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话虽如此,我却还是想弄个清楚。”南宫佩道。

“在下理解南宫兄弟的想法,”沐青旋略微挑起了眉角,显得有些疑虑,“只是南宫兄弟可否能在三个月的期限内到达华山?”

“哪怕有阎王爷来索我的命,我也非得挣脱那索命判官赶过去,”南宫佩的眼睛透着隐隐光华,“英雄大会岂能少了我?”

“有南宫兄这句话,在下便放心得很了。”沐青旋闻言一怔,接着忽而朗声大笑,伸手在南宫佩肩上结识地拍了拍,道,“咱们就暂且别过!”

“好,”南宫佩豪气顿生,立时执手回礼,别过众人道,“三个月后,咱们华山再见!”

然而南宫佩心中始终无比奇怪,为何直到自己迈出花楼门槛,骑马远远离开,姬羽凰与珠儿都只是怔怔地呆坐着,既不说话,也未曾抬眼瞧过自己一眼。

她们是怎么了?她们到底从飞镜的口中得知了什么?为什么她们从楼上下来时,都是一副伤痛无比的模样?

想到此处,南宫佩不禁回首遥望。可是大道上尘烟曼舞,哪里还看得到那花楼的半点棱角?只得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马腿上一掐,然后纵马奔去。

其实,不仅南宫佩心中有疑问,就连沐青旋的心底,也是一样充满疑问的。然而这一切纵然让沐青旋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有让他说出自己心头的疑虑来,只在心中暗暗地思忖着。这么晃晃悠悠,与枯禅大师有一句每一句地交谈,转眼又去了两日。

这两日,姬羽凰显得极为疲倦,一路上不发一言,就连吃喝也只是随随便便将就些就忽略过去了。沐青旋从旁细看时,总能发现她眉间的愁意和和珠儿眼睛里滚动的、若有若无的泪水。

到第三日夜里,姬羽凰在睡梦中忽然哼哼唧唧地说起了胡话。沐青旋原本早已闭目休憩,然而突然听见姬羽凰微弱的呻吟声时,却忽而惊醒过来,赶忙睁开眼瞧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姬羽凰的双颊变得潮红无比,胸口上下起伏的幅度开始变大,也变得急促起来。珠儿坐在她的身侧,抱着她的身子,看珠儿那副样态,似是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

沐青旋忙挪过去,伸手在她额前一探,那滚烫的温度,只让沐青旋的脸上隐隐地多了些愁意:这一路上如此萧条,又是三更半夜,哪儿去找大夫来给姬羽凰看上一看?

“贫僧早年有幸闻过些医道,”这时,枯禅大师也发现了姬羽凰的异常,忙凑过来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尔后道,“如果沐小兄弟不介意的话……”

“有劳大师。”枯禅大师话尚未完,沐青旋便已匆忙接过了话头。

枯禅大师点点头,挪过身来坐在姬羽凰身畔,替她把了脉,又左右瞧了片刻,方露出了些安慰的神色来,想来姬羽凰的病并不碍事。

果然,枯禅大师将姬羽凰的手轻轻放下来,然后挪回到原位,冲着沐青旋咧嘴一笑,道:“这女娃娃不过是心绪紊乱,再加之风寒才致如此。依我看,只要略作休息,多进些清水,今晚发了一身汗,便可无碍。”

沐青旋的神色略有松弛,却终究忍不住将目光锁在珠儿身上,沉声问道:“纵是此时,你也什么都不解释么?”

珠儿闻言,身体禁不住一阵战栗,接着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枯禅大师望着这一男二女,憋在心中两日的疑惑终于再也忍不住,索性开口一并便问了出来:“这两个女娃子,不是洒家不信小兄弟你,不过,不过……”

他原本想说“这两个女娃子古怪邪门的紧”,但是忽而觉察到,沐青旋对姬羽凰和珠儿的那分关切已溢于言表。他虽是一介武夫,又是一个粗人,但在江湖上混了如此多年,又岂非不懂往往一句错话便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道理?于是后面这几个字,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然而沐青旋是何等聪明之辈,只凭着枯禅大师只字片语,也能猜出个大致意思来。当下便伸出手来指着双目紧闭的姬羽凰,发问道:“大师可知道这位姑娘是谁?”

枯禅大师看过去,只觉得她容色中,透着说不出的娇艳妩媚,而那娇艳中又透着一股隐隐的英气。呆呆地注视了片刻,枯禅大师似是觉得一个出家人如此盯着一个妙龄女子甚是不妥,于是赶紧收回了目光,奇道:“洒家如何知道?”

“那若是在下说‘青衣’呢?大师恐怕不会再说不知道吧?”沐青旋又问。

“她?这女娃娃居然就是……”枯禅大师闻言,容色不禁耸动,目光不由自主地竟又回到了姬羽凰的身上。他万万想不到,那个江湖上人们提及总不免心惊的‘青衣’,居然会在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一个地点,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他也猜不到,传言中的‘青衣’,竟还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娇美的女子!

珠儿却没有听沐青旋与枯禅大师的对话。她只是细细地瞧着姬羽凰那张有些消瘦了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又一阵伤感来。她,姬羽凰,公主殿下,明明应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可这个乱世却将她莫名其妙地推上了风口浪尖。

自己呢,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小丫头。而依赖与彻底的信任,恰恰是此时的她们最需要的。

想到此处,珠儿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了咬嘴唇,抬起眼来,盯着沐青旋,看了很久。终于,她开了口,轻声道:“其实,昨日飞镜姑娘只是将我交托给小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那……”沐青旋有些迟疑地挑起了眉毛。

“只是因为我告诉小姐,夫人在她离开之后没几天便,便故去了……老爷甚至没有赶回来,见到夫人最后一面。”珠儿哽咽道。

“海……姬夫人她……?”沐青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珠儿点头道:“太……大夫只说是夫人的病情急转直下。可我知道,我明明知道的……”

珠儿的眼眶里忽而涌出了许多泪水,恨声道:“我明明看到,有人在夫人那晚的药中做了手脚!可我却动不了!那个人一直抓住我,不放走我,我……”

沐青旋听罢,表情一震,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珠儿的话头却没有停下:“宁姑娘事先好似知道些什么,吩咐我万事要小心,可我居然还是落入了那人的圈套。最……最可怕的事情,公子你可知道是什么么?”

面对着珠儿那一双张皇、不知所措、惊恐的眼睛,沐青旋竟然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只呆呆地望着珠儿,摇了摇头。但是已经有一股寒气,自沐青旋的脊梁,慢慢地爬升、蔓延上来。

“那个人带着我,去了小姐的卧房,”珠儿颤声道,“接着我看见,宁姑娘安安静静地躺在小姐的床上。可她的脸……她的脸根本没有血色。宁姑娘死了!”

“那个人带我见了宁姑娘的尸身后,带我连夜离开,一路上也是冷冷冰冰,什么话也没说。后来,我们赶路时,遇见了飞镜姑娘。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跟飞镜姑娘在一起。”

珠儿一口气把说完,胸口还在不断地起起伏伏,沐青旋心中却早已疑窦丛生。问题太多,搅得沐青旋很是头疼,但还是随意挑了一个,问道:“飞镜姑娘可与那人动了手?”

“动了,”珠儿答道,“论功夫,飞镜姑娘差了些,但若论轻功,飞镜姑娘着实要高明得多。否则,她也不会如此轻易便救了我。”

“那飞镜姑娘可有提过那人是谁?”沐青旋又问。

珠儿道:“飞镜姑娘只说怀疑那人正是是害死夫人与宁姑娘的元凶,至于是谁,飞镜姑娘也说不知道。”

“那也未必,”一直在旁听得聚精会神的枯禅大师,这会儿忽然插口道,“洒家觉得那飞镜可邪乎,哪能尽信?”

沐青旋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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