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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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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默然未语。

“老六!”金玉楼一叹说道:“说来说去,要人命的也是你,临出来时,老人家一再吩咐,要我带着你跟梅心一起回去,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有拚着挨一顿臭骂了,谁叫咱们是兄弟?”

郭璞抬头说道:“哥,我永远感激……”

金玉楼摆手说道:“别说这种话了,还有什么事儿么?没事儿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不大好,万一弘历找我……”

郭璞目中寒芒飞闪,低低说道:“他已经在找你了。”

金玉楼双眉一扬,点头说道:“我觉察了,老六,你说怎么办?”

郭璞道:“总不能让他再回去!”

金玉楼道:“我遵命,是你下手还是我下手?”

郭璞道:“那随便,望留他个全尸。”

金玉楼应声站起,霍然转身,目注山麓下十多丈外一块大石后淡然轻喝:“那位在此窃听他人谈话,请出来见见!”

话声落后片刻,始从那块大石后转出一个身穿长袍、留着几根稀疏山羊胡的瘦高老者,赫然竟是那位“宝亲王府”师爷蒋子翼,他脸挂心惊胆颤强笑,掠过来举手一拱:“二位老弟,是老朽在此。”

郭璞“哦”的一声,忙站起还礼,道:“原来是蒋老……”

金玉楼目注蒋子翼冷冷说道:“蒋老夤夜登往‘万寿山’,不知有什么事?”

蒋子翼嘿嘿一笑,道:“不瞒老弟说,我如厕时看见老弟跟郭老弟一起离去,我是唯恐二虎拚斗,使王爷……”

金玉楼道:“这么说,蒋老是预备来做和事鲁仲连的?”

蒋子翼笑着点头说道:“正是,正是!”

金玉楼道:“蒋老来此非一刻了,我二人既未有拚斗,蒋老何不即刻现身,或者是转头离去?”

蒋子翼目光一转,笑道:“我本预备离去,但我听清了二位的谈话后,却又舍不得走了!”

金玉楼双眉微轩,道:“蒋老都听见了什么?”

蒋子翼嘿嘿笑道:“从头至尾,我悉入耳中,二位都是当年‘无玷玉龙’郭老人家的少爷,一位行六,另一位我却不知道。”

金玉楼目中寒芒一闪,道:“蒋老没听错,怎么样?”

蒋子翼笑道:“蒋子翼对以往的有眼无珠,祈求二位原谅,对二位以往行事之高明,也至表佩服!”

金玉楼道:“这就是蒋老的话么?”

蒋子翼道:“事实如此,因为我跟二位一样。”

金玉楼道:“跟我两个一样?蒋老这话令人难懂。”

金玉楼敛去笑容,道:“蒋老是……”

蒋子翼道:“二位可听说过‘铁嘴君平生死神卜’?”

金玉楼淡淡说道:“这个我两个早就知道了,我问蒋老是哪一条路上的?”

蒋子翼一怔,说道:“原来二位早知道了,二位既是郭家后人,蒋子翼无须隐瞒,我是‘铁骑帮’郝帮主麾下……”

郭璞突然说道:“原来蒋老是‘铁骑帮’郝帮主麾下志士!”

“不敢!”蒋子翼忙道:“蒋子翼正是!”

郭璞道:“但不知蒋老在‘铁骑帮’任何职?”

蒋子翼道:“蒋子翼忝为一名堂主!”

郭璞眉锋一皱,道:“据我所知,‘铁骑帮’内外共八堂,而这八位堂主我都知道……”

蒋子翼一笑,说道:“六少莫非不信?”

郭璞道:“那倒不敢,只是……”

蒋子翼笑了笑,道:“‘铁骑帮’内外八家堂主,六少个个知道么?”

郭璞淡然一笑,道:“蒋公高明,并不全知道。”

蒋子翼笑道:“这不就是了么?”

郭璞目光一转,道:“这么说,蒋老果是‘铁骑帮’郝帮主麾下志士!”

蒋子翼道:“岂敢欺蒙六少,正是!”

郭璞道:“这么说,蒋老也自认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蒋子翼神色一肃,道:“那自然,凡我……”

郭璞道:“那么,我请问,此处是何所在?”

蒋子翼道:“煤山、景山,又称‘万寿山’。”

郭璞抬手一指那株海棠树,道:“蒋老可知道这棵树是……”

蒋子翼忙道:“我先皇帝自缢殉国之处!”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凡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至此均有一拜!”

蒋子翼一惊,忙道:“蒋子翼正要下拜!”说着,他便要整衣拜倒。

郭璞一笑,说道:“蒋老不怕杀头么?如今已来不及了!”

蒋子翼大惊失色,但刹那间转趋平静,嘿嘿一笑,道:“六少果然高明,不过,我以为二位仍不敢奈我何。”

金玉楼冷冷一笑,道:“是么?”

蒋子翼阴笑说道:“不瞒二位说,我来时王爷也知道了,倘若稍时只有你老弟一个人回去,恐怕王爷面前……”

金玉楼冷笑说道:“有可能他是知道了,不过那没有关系,凭他王府里的那些人,就连大内侍卫都算上,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再说,你既听见了我两个谈话,就该知道我两个在这儿待不了多久了!”

蒋子翼神情一紧,道:“在我看来,那是……”

金玉楼冷然摆手,道:“够了,今夜我要藉着先皇帝殉国处,惩治你这弃宗忘祖的败类,你自己对这株海棠树跪下。”

蒋子翼目光一转,双肩方动——。

金玉楼闪身而至,钢钩般五指已搭上他肩井。

蒋子翼魂飞魄散,张口欲喊,无奈,他慢了一步,金玉楼紧跟着飞起的一指已点上他喉结。

如今蒋子翼是再也叫不出声了,金玉楼冷哼一声,五指用力,蒋子翼一个瘦高身形倏地矮了半截。

金玉楼趁势一按,蒋子翼已砰然一声跪倒尘埃。

郭璞及时说道:“阁下,留他个全尸!”

金玉楼道:“我遵命就是!”

飞起一脚踢上蒋子翼死穴,蒋子翼一声未吭便趴倒在那儿寂然不动。

郭璞一叹说道:“都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奈何卖身投靠?”

倏探怀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粉红色的粉末,洒在了蒋子翼的尸身上,藏好瓷瓶,然后道:“阁下不必再回弘历处了,随便找家客栈住下,恢复本来面目,听候海青离去的消息吧!”

金玉楼淡然一笑,道:“我遵命!”话落,他方要腾身。

“慢着!”郭璞及时抬手阻拦,道:“我打听一下,可知道虬髯老儿师徒三人的住处?”

金玉楼道:“我听说他三个住在谢垒山祠等你回来。”

郭璞道:“可是在‘法源寺’后?”

金玉楼点头说道:“不错!”

郭璞道:“那么我去看他们。”

话落,两人同时腾身而起,飞射不见。

霎时,这“万寿山”东麓陷入一片空荡寂静中。

只剩下,半戳尸体,一滩黄水……

*************************

第五章 奇峰突起

片刻之后,郭璞到了谢垒山祠。

谢与文文山同为宋末忠臣,以着《文章执范》一书,而名高一时。

谢名枋得,字君直,为宋末信州弋阳人。

德祐初,元兵入龚江东,兵败入山,元帝忽必烈采怀柔政策,礼士求贤,而谢不应召。

其后为褔建行省参政魏天佑挟持入京,谢则访谢太后之攒所及赢国公故址再拜痛哭,无几罹病,移居“悯忠寺”,偶见壁揭“曹娥碑”文,有所感,乃绝食偿死。

所以在祠堂上有那么一付对联云:

“小女子岂不若哉?向萧寺招魂新公伺宇;大丈夫当如是也,与文山比节壮我江卿。”

另有一联云:

“行遁矢孤忠,奔走荒山,遗迹犹传建阳市;捐躯明大义,凄凉古寺,伤心还怀孝娥碑。”

这谢垒山伺跟文丞相祠一样,也颇偏狭。

入门处,有谢文节公祠祀及祠碑铭二石壁。

进小门,即“谢垒山愤死处”,有小祠堂,偏额“薇馨堂”。

正面有神位,上书:。

“宋江东提刑江西招谕使信州谥文节垒山谢公之位”。

在明景泰年间设衣冠塑像。“薇馨堂”之命名,是采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之义。

这时候的谢垒山祠,一片黝黑,静静地坐落在夜色中。

郭璞在祠中走了一趟,别说没见虬髯公师徒三人人影,便连一点动静也未见到。

心中暗暗诧异之余,他只有走出谢垒山祠。

甫出门,只听一缕女子哭声由“法源寺”后院传出,哭声之悲切,闻之令人心酸泪落。

这是谁夜半在“法源寺”后院凄凄啼哭?

郭璞眉锋一皱,随即心中一动,腾身掠起,直落“法源寺”后院。

曲径通幽处,禅房草木深,这“法源寺”后院不大,但极宁静幽美,全寺一片黝黑,只有靠东一间襌房内灯光微透。

而那女子哭声,即是由这间里房传出。

除了哭声之外,还有个慰劝话声,那也是个女子:“好妹妹,别哭了,哭不是办法,也无补于事,多少日子了,自己的身子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仇总是要报的,只等旗主令谕一到……”

随听那啼哭女子道:“他为什么不让我杀……”

那慰劝女子道:“旗主所以拦你,总有他拦你的道理,好妹妹,你是个明白人,该知道这悲愤没有用,要化悲愤为力量……”

郭璞听得清楚,那哭的是吕四娘,那慰劝则是鱼娘,他当即淡淡说道:“好话,鱼娘说得对!”

禅房内哭声倏止,灯光立灭,砰然一声,襌房两扇门大开,紧跟着掠出两个姑娘来。

那正是鱼娘跟吕四娘,鱼娘是一身紧袄裤,吕四娘则是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插了朵白花。

她,美目红肿,娇靥煞白,犀利目光直逼郭璞。

只一眼,她立即变色冷喝:“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东西,原来是你!”

娇躯一闪,含怒扑过来。

郭璞淡然笑道:“鱼娘,快拉住她!”

鱼娘没动,刚微愕一声:“你是……”

吕四娘已然扑近郭璞,抖手一掌,直飞袭腹。

郭璞眉锋一皱,道:“姑娘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右掌一翻,砰然轻震,吕四娘娇躯晃动,骇然暴退,恰好被震回原处。

她神色怕人,一探柳腰,铮然一声一柄软剑已执在玉手之中,二话不说,便要抖腕。

倏地一声沉喝划空传到:“四娘,且慢出手!”

一条高大黑影如飞掠到,直落鱼娘与吕四娘之间,环目虬髯,威猛慑人,正是那虬髯公!

他那森寒目光一扫郭璞,冷然说道:“郭总管阁下夤夜莅临,不知有何……”

郭璞淡然一笑,道:“虬髯老儿,你师徒三人来京何事?”

虬髯公道:“我辈江湖人,何处不能去,那是我师徒之事……”

郭璞道:“这是京畿重地,可巧朝廷杀了吕毅中,又掘了晚村老先生的墓,恐怕你们是来谋刺皇上的吧!”

虬髯公勃然色变,尚未说话。

吕四娘那里已冷叱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正是,我恨不得剥胤祯之皮,吃胤祯之肉,如今你这满虏鹰犬能拿我怎么样?”

郭璞淡淡说道:“不怎么样,那么你师徒三人来京已非一日,为什么迟迟不下手?”

吕四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

郭璞笑了笑,道:“恐怕是‘丹心旗’传令,不让动手吧?”

吕四娘大惊,道:“这,这你怎么知道?”

郭璞道:“我当然知道,否则我就不来了。”

吕四娘道:“如今你来了,怎么样?”

郭璞道:“我有话对你师徒三人说,可否让我进屋坐坐?”

吕四娘冷笑说道:“你死在眼前,还想……”

郭璞道:“凭你师徒三人,能奈何我么?”

吕四娘道:“你试试看!”抖腕便要欺上。

虬髯公抬手拦住了她,目注郭璞,道:“阁下有话可以在这儿说。”

郭璞笑道:“虬髯老儿怎也如此小气?难道忘了岳墓前事么?”

虬髯公一怔,道:“我没有忘,至今我不明白你为何救我师徒……”

郭璞摇说道:“你错了,我不是单为救你师徒三人,而是救当时在场每一位忠义豪雄,可惜,他们点之不透……”

虬髯公诧异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璞淡淡说道:“虬髯老儿,因为我姓郭。”

虬髯公一怔,郭璞接着又道:“你听不出我是谁还有话可说,鱼娘却不该听不出我是谁。”

鱼娘美目凝注,道:“我听出来了,但我不敢相信。”

郭璞道:“世上有些事往往如此,你听出了我是谁?”

鱼娘道:“郭家的燕南六少!”

郭璞笑道:“毕竟鱼娘耳聪。”抬手扯落了他那特制面具。

鱼娘一怔,随即喜呼:“六少,果然是您……”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鱼娘,世上只有一个郭燕南!”

虬髯公与吕四娘直了眼,虬髯公瞪大了一双环目,诧异欲绝地道:“‘贝勒府’总管,人人痛恨的郭璞竟是郭六少,这真令人难以相信,这真令人难以相信!”

郭璞淡然一笑,道:“我不说过么,世间事往往如此,老哥哥,如今可以让我进屋里坐坐去么?”

虬髯公一定神,忙道:“如今我恭请都怕来不及!”侧身摆手肃容。

郭璞又道:“老哥何前倨而后恭?”潇洒举步,行进了襌房。

禅房中分宾主落座,坐定,郭璞笑顾吕四娘道:“姑娘,如今可以把凶器收起来了!”

吕四娘娇靥一红,忙把软剑藏回腰中。

鱼娘适时说道:“怪不得‘贝勒府’的总管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怪不得他们没办法劫夺曾、张二先生,六少,你怎么能把二位先生……”

郭璞截口说道:“你说我不该把曾、张二位先生押解来京?”

鱼娘毅然点头,道:“正是,六少!”

郭璞笑了笑,道:“胤祯所以找我去四川,其目的就在试试我是否郭家后人,我怎么能不把他二位押解来京?”

鱼娘道:“我知道您是为了工作,可是这一来岂不断送了……”

“谁说的?”郭璞道:“我担保他二位不伤毫发地各回来处。”

三人一喜,急道:“真的?”

郭璞道:“这等大事,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鱼娘喜道:“我明白了,您是利用那位莽贝勒……”

郭璞眨眨眼,摇头笑道:“不,这怎么能找他,我有个贵为侍读伴驾的朋友……”

虬髯公急道:“六少是说云家那位……”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

虬髯公击掌说道:“那曾、张二位先生就绝对安全了!”

鱼娘美目凝注,娇靥上带着三分笑,道:“六少,您跟那位云姑娘仅是朋友么?”

郭璞脸一红,道:“恐怕她会是郭家六少奶奶!”

此言一出,鱼娘一跃而起,盈盈裣衽,道:“恭喜六少,贺喜六少……”

她站直娇躯,眨动着美目含笑问道:“六少,什么时候喝您的喜酒?”

郭璞:“一切大事了后,回去少不了你的!”

虬髯公一旁说道:“六少,还有我跟四娘。”

郭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鱼娘忽地敛去笑容,道:“六少,有件事我至今不明白……”

郭璞道:“什么事?”

鱼娘道:“您救年羹尧……”

郭璞道:“那么我告诉你,你知道年羹尧是怎么死的?”

鱼娘道:“胤祯本就要杀他,他怎么死都活该。”

郭璞摇头说道:“固然,胤祯早有意杀他,但要不是他把半块虎符交给了‘丹心旗’,他还不会死得那么快。”

三人闻言一怔,虬髯公意道:“我明白了,是六少说动了他。”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是这样,老哥哥,结果我却迟了一步,胤祯此人确实厉害,要不然的话,如今西南半壁江山,该是咱们的了!”

虬髯公道:“六少,详情如何,可否……”

郭璞点了点头,遂把年羹尧的被害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虬髯公扼腕跺脚,惋惜不已。

鱼娘红着娇靥,嗫嚅说道:“这么说来,我不该骂他。”

郭璞点头说道:“无论怎么说,他都不失为一个值得敬佩的英豪。”

霎时禅房中一片沉寂。

有顷,虬髯公道:“那么六少今夜此来……”

郭璞道:“我在潼关听说了恶耗,今夜特来看看吕四娘。”

吕四娘眼圈儿一红,垂下了螓首。

虬髯公神情一黯,旋即挑了浓眉,道:“六少该知道胤祯此人有多狠毒……”

郭璞点头说道:“我明白,在满虏历代皇上之中,胤祯可是最狠毒阴险的一个。”

虬髯公道:“我不明白‘丹心旗’主为什么不让四娘下手?”

郭璞淡然说道:“这么说,老哥哥认为‘丹心旗’不该阻拦此事?”

虬髯公道:“我不敢批评旗主,也许他有过人的看法。”

郭璞道:“老哥哥,事实上确实如此,老哥哥,我试问,在诸事未安排妥当之前,杀一个胤祯有什么用,倘若杀他便能收复我大好河山,尽逐满虏出关外,我早就下手了,怎会留他到今日。”

吕四娘猛然抬头,道:“父仇不共戴天,他杀我满门,吕家仅剩我一人,又掘我爷爷之墓,难道说这仇不该报?”

“该报!”郭璞点头说道:“但姑娘,多少年来,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身受这种毒害的,并不只姑娘一人,‘嘉定三屠’、‘扬州十日’,而后的多少年至今,哪一个没受过这种毒害?我说的更大一点,先朝大好江山沦落满虏之手,万民深陷于水火,辗转于铁蹄之下,姑娘着急报仇,他们该怎么办?”

吕四娘哑口无言,但旋即扬眉说道:“凡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没有一个不心急血仇的!”

“诚然!”郭璞点头说道:“可是,姑娘,杀一个胤祯,私仇固然可报,但他继起有人,弘历此人不下于胤祯,一旦他登上帝位,暴政更苛,生民更惨,这种事能做么?姑娘可曾考虑到这一点?”

吕四娘道:“照六少这么说,我这仇就算了?”

郭璞摇头说道:“我不敢这么说,可是我要告诉姑娘,大内之禁卫今非昔比,‘雍和宫’喇嘛有甘瘤子暗中教练,歹毒功力倍进,禁宫内苑有云珠的一套机关布置,任何人也难越雷池半步,姑娘倘冒然闯进,是去报仇呢,还是去送死?”

吕四娘脸色一变,虬髯公一旁急道:“六少,甘瘤子还在么?”

郭璞点头说道:“还在,但如今已无可虑了……”

接着就把遇见甘瘤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虬髯公神色凝重地点头说道:“这么说来,那些个喇嘛确实扎手了……”

鱼娘突然说道:“六少,您不是说云姑娘……”

郭璞道:“可是我当时远在潼关,再说,云珠是让你三人杀胤祯呢?还是伤你三人呢?你三人伤不得,杀胤祯则坏大计,你让她怎么办?所以只有暂时阻拦了你三人。”

鱼娘默然未语。

吕四娘则冷哼说道:“我不管那么多,一旦‘丹心旗’到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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