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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笛金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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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明怒道:“胡说八道,不可理喻。”
一声厉吼,江夫人尖声道:“好,你既不放手,…那就送给你这小子一只手臂吧。”
话声中,“喀”的一声,洞口一声凄厉惨叫……。。。
屋内的于思明突觉右手一松,一只女子手臂,被他握进来,鲜血淋漓,溅得满地,敢情外面江夫人在盛怒之下,一剑斩断了丫头的右手小臂。
于思明咬呀抛出手上小臂,已听得外面江夫人叫道:“快把她带进去止血包扎。
嘿……。我要他们全死在里面,一个也不放过 他们。”
冷公度已高声道:“毒罗剎想不到你越老心越毒,连你自己的贴身侍女也照样下此毒手。”
江夫人冷冷道:“拿我丫头一臂,换取你们十六条人命,仍然是有赚不赔。
这样再下手收拾你们,我老婆子自是理所当然了。”
方健已高声叫起,道:“喂,江夫人,你说话算不算? 如果我们这次真的连手对付这姓于的小子,你会不会还放我们出去了?”
江夫人沉声怒道:“晚了,晚了,你们不该叫我老婆子上当,害得我的丫头失去一臂,我决心要收拾你们了!
嘿……”
于思明道:“江夫人,如果单为小子一人,于思明愿意一死,你只要放他们出去。”
其实,于思明对面前这两批人心存厌恶,不论是黑龙会或是梁山,若是换个地方,不定他就会出手收拾他们,尤其是此行目标指向黑龙会!
此刻--
于思明的话声之后,屋外面已没有江夫人的回音,偏屋附近突现沉寂……。
冷公度已低声道:“大家注意,小心这毒婆子又在弄鬼了。”
方健冷冷望着于思明,咬牙切齿的道:“娘的皮,原是一桩顺利成章的买卖,经你小子这么一搅和全完了。”
石敢虎吼一声,对方健道:“当家的,我们咽不下这口气,与其等死,不如先下手砍了这姓于的小子,出这口鸟气。”
方健宽刃钢刀横胸,面色阴寒的掀动那只大鼻子,缓缓直往于思明身前逼去……。。
突然间,洞口处一声“丝”响,一股浓烟直往屋中飘来,有一种呛人的辛辣味道,令人脑胀欲呕……。
于思明伸手抽出腰上布巾,他竟毫不考虑的拉开裤带,便往布巾上撒起尿来,边急急低声道:“快,各位若不愿被毒烟熏死,就快学着我的动作。”
众人一怔之间,屋内已快被毒烟遮去大半,于思明已将湿的布巾轻轻封在口鼻上,一声不发地缓缓坐在正中的铁门边。
冷公度五人也不多想,有的撕下衣襟自己尿湿了便捂上嘴巴,虽说是尿水,但却是自己的,也就不觉着脏了。
东面大床附近,方健与石敢二人早收了兵刃退到自己人一边,见浓烟滚滚来,各自便抛去兵刃,忙着也取出布巾,有些只把布巾捂上口而未将布巾弄湿。十个人挤在屋子一角,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翻露着大眼睛。
现在--
这座偏屋已充满了毒烟,间歇的传出几声无奈的低叫声,听来宛如深洲中凄凉的低泣。
从外面看,偏屋的顶上面似有黑烟冒出来了,江夫人站在花厅廊上嘿嘿连声枭笑……。
大约半盏热茶过后,突听得一个女子声音,道:“娘,屋里的人早已昏死过去了,再不开门,只怕全都会死掉了。”
江夫人冷冷道:“娘就是要他们死绝,一个不留,嘿……。。。”
那女人又道:“梁山那面我们不惧,但黑龙会人多势众,招惹了他们,只怕对我们江家庄不利。”
江夫人冷哼一声,道:“怕什么,等等把他们的尸体拖出庄后掩埋掉,谁又会知道冷公度他们是死在我这儿?”
只听得陶总管附和的道:“老夫人说得不错,便是梁山上若有人找来,我们也可以推给大刀会。
哈……。。”
江夫人突又冷冷道:“陶总管,且打开机关来……。”
她一顿又道:“慢慢的开启,且看清楚里面所有的人全死了, 再打开来把毒烟放尽,还有……要他们守着屋子四周小心戒备,不可大意。”
陶总管笑道:“一个人哪能经得起如此烟熏,更何况是老夫人调配的毒烟。”
说着便走到偏屋近花厅那面的墙边,墙上有个吊环,陶总管伸手缓缓拉动吊环,便听得“咯……。”声响起,偏屋内剎时由暗变亮,大股黑烟自屋内往外飘散……
偏屋的门窗铁板缓缓上移,只不过刚刚露出半尺高,花厅廊上的江夫人已喝叫道:“停!”
陶总管回头笑道:“夫人,屋内早没声音,所有的人早死光了!”
江夫人沉声嘿嘿一声,道:“小心无大错,且等屋内毒雾流尽,看清里面的人全死了,再打开也还不迟。”
屋子里面,靠铁门最近的于思明,早把江夫人的话字字听得清楚,他虽未被毒雾熏死呛昏,但时间一久,便也头痛欲裂,胸口淤闷欲呕,头一偏,他全身平伏在地,尿湿的布巾便被他的脸压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有个庄丁弯腰低头,大脸蛋贴在地上,张目望向屋子里面,边哈哈大笑的向江夫人禀道:“回禀老夫人,全躺下了,没一个活的,吃…………”
那庄丁刚刚说完,另一个庄丁自窗口望进去,也笑道:“不错,不错,东面有几个家伙似是挺不过烟熏,他们个个撕咬,披头散发,衣衫全都半裸的碎裂成片了。”
江夫人点点头,似是十分满意的笑道:“别说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闷熏,便通常在外面,只要我在上风头一站,那些闻得我这毒雾之人,也得头胀欲呕,功力大减。”
墙角一边,陶总管笑道:“这些王八蛋,他们要是知道江家庄住着的江夫人是谁,只怕早已抱头冒雨逃走了,哪敢在此待下去。”
江夫人突然面色冷冷的道:“陶总管,拉起机关以后,立刻派人摆设灵堂,我要亲手挖出那个玩笛子小子的心,血祭老爷!”
突听得女子声音,道:“娘,害死爹的人姓攻,这人姓于,怎好拿不相干的人血祭我爹呢?
不妥吧!?”
江夫人叱道:“有什么不妥,我要杀尽天下玩笛子的人,我要他们死绝,死得一个不剩!”
墙边,陶总管已闩起铁门……。。
“扎扎”声中,偏屋里面的毒雾已尽出,那扇铁门也已被提起半尺高,便在屋外三十名大汉提刀严加戒备下,突然一团黑影滚地而出,那光景宛如自地上弹起一般,在人们未及惊呼出口的剎那间,那团黑影已弹身而落在庄院墙上。
不错,这人正是于思明,他在铁门扎扎声中,脸孔稍偏,已发觉铁门开启一半,遂暗中运功,拔地而起,等到几个庄丁发觉,他已落在墙头之上。
迎着晨阳,于思明好生猛吸几口新鲜空气,逼出体内毒气,精神大振,只见花厅廊前人影晃动,江老太太手持长剑直欺过来,边口中大叫:“快把铁门放下,堵住门窗,不能放走一人!”
偏屋便在江夫人的吼叫中,“咯”的一声又紧紧关起来,偏屋内有声音,但却在铁门窗重重的关起后,里面冷公度已高声叫起来:“开门! 开门! 正主儿已经逃离,还把我们关在这里做甚?”
只是叫了半天,已无响应,偏屋内除了那个小洞能进来一束光亮外,剎时间便全又黑暗下来,所幸屋中浓烟已逝,除了几个以干布巾蒙着口鼻的人已昏死过去外,余下的已急速咬了一阵子,立刻扑近洞口去吸气不已。
原来冷公度与方健、石敢两批人,距离中门较远,等到他睁眼望向门口,正要往外面冲出,门边的于思明已弹身而起,冲出屋外,那铁门何止三千斤,在江老夫人一声吼叫中,不及眨眼功夫便又紧紧合上。
就在江老太太扑向围墙边的剎那间,红影一闪,江萍已侧追过来,一刀便向于思明双足削去。
此时于思明已握着钢笛,发觉正面一支长剑后发先至,立刻伸出钢笛弯腰在钢刀上一撩,“当”的一响,母女二人刀剑相交,爆出一溜火花,他却一个跟斗落下墙头。
江老太太发觉姓于的并未逃去,反又落入院内,一时间心中一松,对女儿一使眼色,便立刻自两面围杀而上,边又口中大叫起来:“陶总管,快叫丁长仁他们三个过来,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鬼计多端的小子。”
陶总管见只逃出于思明一人,心中一宽,拔出一支金笔正要扑过来,闻得主母吼叫,立刻伸手一挥,高声道:“兄弟们,四下围紧,丁师傅三位跟我围过去,绝不能放这小子逃去!”
就在陶总管的喝叫声里,人群中跳出三个大汉。
于思明只瞟了一眼,便发觉这三人来自三个方向,显然他三人与一般庄丁们不同。
从三个人所拿的兵器上,就已发现,一人双手各握一支短银枪,另一人手握鬼头刀,从正面扑过来的那人,却拎了一支八角银锤,那叫陶总管的已恶熊般挥出手中金笔,点向于思明肩上。
六般兵器,剎时间自不同方向围来,于思明白发觉未中什么毒雾之后,打消逃走念头,决心先救出屋子里的人,尤其是黑龙会的冷护法,否则,自己岂不功亏一篑?
不及细想,于思明腾空而起,空中拧腰怒挺,打了一个旋子,刺目的晨阳下,见江夫人横剑向自己双足削来,急使个“江鳗穿浪”身法,身子骤闪,人已穿过三件兵器,落在偏屋正面一片空地上。
双足刚落地,六件兵刃已排山倒海似的杀来,那江夫人似是认准于思明就是攻龙,今见仇人居然死里逃生,眼都红了,长剑一挥,直上直下,狂砍猛斩,招招杀着,口中尚且尖声狂叫的道:“阿涛,阿涛,我要杀尽天下玩笛的人,给你报仇!”

第五章 放虎归山

于思明心想此时那偏屋中的人未能及时逃出,在毒雾哗熏以后,若不马上救他们出来,不但性命危险,更少了几个有力帮手来对付江家庄上的人。
他心中焦急,立刻挥出“神笛三绝响”中的“血笛荡魔”绝招。
此招挥出,自与那“泣血音”招数又自不同,但闻空中缓缓响起的笛音,由缓而急,由弱变强,就在他的身法倏忽闪越中,那雄壮如万马奔腾,声浪似排山倒海的笛音,便在于思明的四周横散开来……。。。
笛音所及之处,激发的清脆响声,宛如山崩狱倒,进出成千火花,清脆的金钱撞击,不断的传来惊呼凄叫!
惊呼声出自陶总管,先是他发觉敌人手中钢笛在挥舞中发出笛声,那种比之用口吹奏的音调尚尖亢数倍的音曲,听在耳中令人烦躁。
就在江夫人抱剑直往于思明背心刺去的同时间,他却押起金笔直点敌人眉心,金芒闪动如朝阳东来,其势快捷无比。
却不料那笛音从中一窒,他的笔尖竟插中笛身一洞,便在这火花一现,笛音续中,一股强劲掌风拍向中庭,逼得陶总管急急使个铁板跃,手中金笔几乎脱手。
那凄叫之声则出自武师古道之口,鬼头刀平削敌人肩头落实,拧腰回刺中,突然拦腰被敌人踢中,不及伤敌,已如辙地眩螺般滚出两丈外。
古道挨了一脚,直腰未站起来,恨得咬牙切齿……。
陶总管一退又扑,剎时配合丁长仁、和豪,不要命的直往于思明狠杀起来……。。
江夫人与女儿江萍,一刀一剑,交替支持,互相结合,五个人就在那股子听来摧魂荡魄的笛音中,倏忽扑击,狂杀拼搏。
四周众庄丁初见主母与小姐合力对付一个敌人,再见陶总管与三位护庄武师一齐围攻,只道稳可胜算,此刻见到古师傅受伤,陶总管惊叫,连主母也已披头散发,可见当面这个面目僵硬的瘦子武功了得,加以于思明手中钢笛,竟然发出那般雄壮的音调,简直令人难以想象这是何种武功。
但即使如此,众庄丁还是发一声威喊,各人持刀,纷纷加入战团。
于思明大怒,厉吼一声,早被他挥笛疾点,霎时间伤了数人,不顾江家庄的庄丁个个勇悍,负伤之下,仍是力战不退。
但听得吶喊声,兵刃撞击声,呼喝叱骂声,惊凄叫声,响成一片……。。
偏屋内的冷公度与方健、石敢三人齐齐低头在那个洞口往外看,冷公度心想,于思明的武功自己领教过,算得是一流好手,但以他一人之力对付江家庄全庄之人,又如何能胜?
有道是: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时间一久,必败无疑。
于是--
这偏屋里几个清醒的人,有的咒骂,有的长叹,有的跺脚直叫无奈,混乱的声音中又加上嘈杂。
于思明边战边想,应如何先把偏屋里的人放出来,否则此事真难讨得便宜。
但他在敌人越战越多,江夫人又拼全力不要命的狂扑下,心神已有些烦躁,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冷公度便在这时在洞口大叫起来:“于家兄弟,你还是快走吧,只要你把消息送上黑龙会,自然有人会找来此地,为我们报仇!”
方健也粗声道:“姓于的,我方健也同意冷公度的说法,你快走嘛,若是能逃出去,但望你老弟尽弃前愆,把我们弟兄被困被害之事送上梁山去,我方健是生是死,全都领你这份情谊!”
那石敢已粗声骂起来:“他奶奶的老皮,那么多人对付一个,你们江家庄的人要不要脸?”
洞中诸人吼叫,偏屋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那灰发飘扬,衣衫抖擞的江夫人已高声道:“给我圈紧了狠杀,今日绝不能放走这小子。”
陶总管也吩咐附近墙边六七个庄丁,道:“给我守牢那根索环,任何人不能稍离一步。”
于思明眼神微瞟,早已发觉那座偏屋一侧墙上有支铁环,知道必是机关纽,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但如果仅只环下几个庄丁,他自信轻而易举的便能加以解决。
可如今正有五个高手对自己不稍放松的扑击外,尚有几十个庄丁纠缠不已,要想启动那支铁环,只怕不易!
就在于思明一阵联想中,突然笛声发出高吭之响,逼退扑近的江夫人与和豪二人的夹击,双臂一张,人已弹升而起,空中一个怒翻,人已落在偏屋顶上。
陶总管立刻大叫起来:“快四下围起来,这小子想逃走了。”
就在于思明双脚踢实,笛声已停,身后面,只见江夫人、陶总管、丁长仁、和豪与江萍等,也纷纷越上屋面。
于思明发现这偏屋上的屋面十分平滑,连日来的阴雨直把那种特制的大琉璃瓦冲涮绿痕斑斑。
这时除了追击上来的江夫人五人外,一群庄丁们武功平常无法穿房越脊,只能在偏屋下面四周吼叫谩骂!
于思明压力大减,钢笛劲挥,笛音立刻奔放而出,只见他撩笛疾挥,如江湖下泻中,一招“长虹贯日”,直往江夫人咽喉点去,只要点中,江夫人非死也得跌落屋下。
江夫人见他来势猛恶,横剑急架,笛剑相交,劲音忽强,强中含柔,那钢笛便在此时由阳变阴,呜的一声长鸣,点向江夫人手腕脉门。
那江夫人手臂正是逆转之势,等他发觉敌人舍喉而直取握剑腕门,急忙回抽,已是晚了半步,但觉腕骨刺痛,长剑“当”的一声便落在屋面上。
于思明一招得亏,跟着笛音尖吭入云,冷芒激荡着便往她的肩头点去,笛端在她的肩头半尺处,只见她灰发抖动,满面冷霜,双目似见血泪,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这老婆子委实活得可怜,她丈夫虽曾被自己钢笛点中,自信救治得法,必不致命,这中间委实另有隐情,须待来日一查,眼前怎能再取她性命?”
疾忙笛身上转,疾往她的上臂打去,想使她知难而退。
不料江夫人长剑脱手,心中立时便存了与敌同归于尽的念头,见于思明钢笛点到,毫不闪避,反而抢上一步滚入他的怀里,左右手疾抓,一扣敌人前胸“神封”,左手去扣于思明小腹“中柱”!
于思明绝料不到江夫人竟然大趟门户的不要命,一惊之下,拔空怒旋,但闻“嘶”的一声,青衫竟被抓破一块,逼得他于旋身中,一连侧踢七腿,又点出十三笛!
陶总管已越近江夫人身侧,急声道:“主母,只要圈牢这厮,还用不着同他拼命。”
一边,江萍也叫起来,道:“娘,这人不见得就是攻龙,如果娘同这人同归于尽,他日真的遇上姓攻的,女儿该怎么办?
岂不便宜那真正害我爹的仇人?”
于思明突然厉吼一声,拔空而起三丈余,眼见他闪过四件兵器,一头扑到偏屋下面。
众庄丁们先他扑落地面,发一声喊便往他身前围杀过来,声势之大,兀自令人心惊。
不料于思明只冷笑一声,只待几个庄丁围近身前半丈远处,便立刻一个空翻,从几个庄丁头上翻落在庄院高围墙上,但听得于思明冷笑道:“好,在下这就先往常德府赶去报信!”
话声落,他已落在围墙外面,等到江夫人尖声嚎叫着:“快拦住他!”
于思明已在十丈外,发足往东南方向疾奔而去。
站在围墙上,江夫人跺足骂道:“这小子真也可恶,竟然会被他逃走。”
望着越去越远的于思明,江萍低声道:“娘,我们快马追赶,还是会把他追上的。”
江夫人摇头一叹,道:“晚了,江湖上出了这种可怕的后生小辈,即使追上,也不见得能收拾得了,偏屋里没有把他摆平,只怕再也没有这种大好机会了!”
提起偏屋,一旁的陶总管一愣,忙着:“主母,偏屋里的十五个人该怎么办?
万一那小子真把消息送上黑龙会,江庄怕难有太平日子了。”
半响未出声,江夫人突然冷冷道:“走,我们花厅上去商议。”
说完,当先落下墙头,便往花厅上走去。
江夫人走过偏屋铁门,突听得偏屋里面,冷公度哈哈连声大笑起来……。。”
江夫人咬牙怒吼,道:“冷公度,老婆子要你变笑声为惨叫,变高兴为痛苦,生不如死的承受最痛苦折磨。”
冷公度淡然的道:“毒罗剎,你的话诚然不假,因为你是毒罗剎。
在下江湖上是小字辈人物,你若要下手整治我们屋里这些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你可曾想到没有? 我那于兄弟若是把溉息送上常德府凤凰口的黑龙会总堂,其结果又是怎么样?”
忽的仰天一声尖笑,江夫人对着洞口阴恻恻的道:“冷公度,你太小觑我老婆子了,对小于此点,你大可不必为我江家庄操心事,我老婆子一向把杀人的事看得相当严肃,就因为看得十分慎重,所以死在我手中的人物,也就神鬼不知而干净利落,换句话说,杀人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却也是一门艺术,你懂吗?
姓冷的!”
洞口处,冷公度虎吼一声,骂道:“毒罗剎,你在放他妈的什么屁?”
江夫人沉声嘿嘿笑起来,道:“不妨告诉你吧,凡是我要下手的对象,我老婆子必将有一番精密安排,要你们死得痛苦,而我这操刀之人也心安理得。事完之后,有如湖面吹过的一阵风般,只不过撩起一阵小小波纹而已。”
冷公度大吼,道:“如此说来,你决心不放我们出去?”
江夫人嘿然一声,道:“冷公度,你们等着挨宰吧。”
突然,方健狂叫起来,道:“不公平,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我梁山与你江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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