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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一个人疯了可以理解,两个人疯了可以容忍,一群人同时疯了谁受的了呀?
王光虽然也是个愤青,但这种事情,他不是不会有任何兴趣的,从最初的开始就不赞同,所以不可能参加他们,因为他一不做别人勉强让他做的事情,二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三不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可是在当时汹涌的潮流下,甚至不能表示任何的异议,你可以有不同的想法,但你只能留在心里,而且还要表示出你支持的样子。
到五月中旬,大部分学校已经快被这些人占领了,他们每天奔忙着,到处是他们“积极”的身影,王光就被在学校的校园里被那帮募捐的家伙“勒索”了三四次。而在市中心广场募捐的,更是恐怖,听说竟然大部分是美元和日元。王光到现在都纳闷,美国姥和日本鬼子怎么那么不是东西,那有事那到呀!
学校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王光他们学校还好点,毕竟是培养国家机器的学院。杜鹃向王光提出正式的忠告,应该说是请求,不许参加他们的任何行动。因为她家老头子已经和她仔细的分析的了形式,并严重警告必须处身于事外,否则就要擒拿她回家。她觉得王光本身就是个好战分子,血液里有太多冲动因子,不管事件本身的对错,王光都不适合参加这类较激进的活动。不过她还是很体贴王光的,说如果王光实在忍不住想参加,那也必须有她的陪同。王光根本对这无聊的行为没有任何兴趣,当然爽快的答应了,她很欣慰,主动的吻了王光,王光从此也不好再矜持了。
在其他人轰轰烈烈的,要做一件所谓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的时候,王光正每天在温柔乡里,享受杜鹃的脉脉温情呢!那时候学校根本顾及不上他们这种小打小闹了,上边又没有什么明确的政策,学校的领导已经被那帮小子们弄的焦头烂额,简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他们这样的学生简直就是乖乖男,乖乖女了。这种事情原来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了,竟然可以公开的在一起亮相。即使校领导看见了,也只是轻轻的说一句:“要注意影响吗!”绝对不会对你横加干涉,更不要说处分了。
这可能是那事件带给王光带的最大的好处,虽然当时他也感觉到自己有点卑鄙。但是在咨询了杜鹃之后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杜鹃告诉他,刘威和郭丽丽开始的当天就接吻了。只有他这个外貌象地痞,言语象无赖,行为象流氓,其实是木头的男人,才会让她等如此长的时间。她还开玩笑:“郭丽丽没事就跟我炫耀,再等下去她就不等了,找个别人先尝试一下。”
有些女人让人感到的是歉疚和怜惜,就象赵莹;有些女人让人感到的是惶恐和头疼,就象白骨精;有些女人让人打心底有一种征服的满足感和被爱上的得意,就象郭丽丽。有一种女孩儿,不管你从那个角度看她,都觉得很舒服,她温柔,体贴,高雅而又不缺乏个性,让你时刻都有拥有她的欲望,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媚感,这种气质是男人的克星,很多女人学不来的,而杜鹃恰恰是这种女人。
不过好日子没有过几天,杜鹃的老爸还不把她擒了回去,他老人家还是担心女儿出问题。她冒着被她老爸发现的危险来对王光进行临别叮咛:“千万不要参加,千万不要冲动,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能去参加……”
看着她担心的简直要哭的样子,王光郑重的承诺她:“我一定不会参加,更不可能冲动,即使不为了你,也不会去参加这破活动的。”虽然他的后一句话让杜鹃有一丝不快,但她还是因为王光的承诺而感到高兴,跟王光在寝室热烈的进行了一场接吻马拉松,好在之前王光把寝室的那帮王八羔子全打出了。
第三十七章 学潮(二)
之后王光去了一趟刘威那,他们那闹的更欢,大部分学院都已经停课了,把那家伙乐坏了,终于不用上课了。不过以那屠夫的学识和理解能力,是根本不可能对这种事情有兴趣的,据说从电视有那一天起,他都没有看过任何关于新闻方面的节目,他只对暴力感兴趣。
现在刘威的兴趣也变了,改成郭丽丽了。他还跟王光吹嘘说:“我正热衷文学,现在已经是个文学青年了,最近我对柳永的词比较感兴趣,正在研究呢!”
王光一听就问他:“那你说说《雨霖铃》吧!”
刘威连忙说:“啊,这个吗,我还没有研究到这篇呢……”
王光当时就揭穿了他:“你拉几吧倒吧,这是他妈的高中语文里的,而且还是要求必须全文背诵的。”
刘威也不觉得怎么样,脸都没有红一下,大言不惭说:“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我逗你呢!我还知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王光逼问他:“出处?”
刘威一听愣了一下,然后不耐烦的说:“反正是柳永的,管它什么出处不出处的呢……”
王光笑着说:“你这也算是对柳永感兴趣,我看你他妈的只对郭丽丽感兴趣。”
刘威一听连忙说:“对了,郭丽丽最近很少找我,弄个破募捐的箱子,到处搞募捐呢!”
王光提醒他:“你赶紧找她谈谈,最好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杜鹃都被他爸抓回去了。”
刘威是急性子,说走就走:“我现在就去找她,就说你来了,要找她吃饭,你帮我劝劝她。”
郭丽丽极其不情愿的来了,吃饭的时候很是不耐烦,好象耽误了她的家国大事似的。王光这人没有了解别人隐私的嗜好,不过以她能读管院的实力,家世肯定错不了,怎么还是个愣头青一样的热血青年呢!他和郭丽丽开玩笑说:“听说你最近很积极,整天在校园里窜来窜去?”
郭丽丽有些不屑的说:“我当然很积极,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只有象你们俩这样碌碌无为,每天混吃等死的人,才不会对如此大的事件表示关心,这就是无为青年和有为青年在本质上最大的区别!”
王光毫不在意地说:“你知道什么叫责任吗?你懂什么叫有为吗?对于父母来说,教育子女健康成长,让儿女成|人就是他们责任,对于儿女,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你可以不孝顺,但少让他们提心吊胆就是你的责任。你还和我说什么碌碌无为,说什么无为青年和有为青年在本质上最大的区别。你知道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吗?你以为就用碌碌无谓四个字就可以完全区分开他们吗?你更应该知道的是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
郭丽丽对王光的话不置可否,一脸正色的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个不关心自己国家,不关心政治的人,还谈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味的明哲保身,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为吗?大丈夫既存于世,便当顶天立地!”
王光并没有生气,从从容容地回答:“家是家,国是国,家的概念很小,组成元素很单一,国的概念很大,组成元素很复杂。从大的角度出发,你是公民,应该遵守国家制定的法律法规,从小的方面入眼,你是女儿,应该让父母放心。你现在更应该在意的是你的家,而不是国。不要以为自己满十八岁了,成|人了,是个公民了,有选举权和投票权了,其实相对于你的家来说,你很重要,不,应该是非常重要。可是在你能独立生活前,在你还不能为自己,为家庭承担一定的责任前,在你还不能为社会贡献一定的力量,不能为经济带来任何增长前,对于国家来说你什么都不是,准确的说,你只是寄生虫,而且还一条即将给国家制造不稳定因素,让人民感到不安心的寄生虫。
是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首先国家现在是兴,不是要亡,如果我也生活在三四十年代,我一样会杀身成仁、舍身取义,毫不犹豫的投入到斗争当中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其次即使斗争也不是象你这个样子,每天只是拿个破募捐的箱子到处窜来窜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募捐来的钱用到了那里,你就不担心你募捐来的钱被哪个王八蛋拿去寻欢作乐了;再次,你是匹夫吗?你知道匹夫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素质吗?不要看人家贺龙曾经拿把菜刀就能闹革命,就以为自己也可以,你们差的太远了;最后我们谈谈责任,一个生活基本不能自理,经济根本不能独立,连对自己都不能负责的人,你还好意思谈责任。我这样说只是想告诉你,在关心国家,关心政治的同时,也要讲究斗争的艺术。我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只需要杜鹃知道就行,至于是不是大丈夫,我个人认为,死有重如泰山,也有轻如鸿毛,不能死得稀里糊涂,毫无价值。“
郭丽丽突然提高了声音,口气变得十分激动的说:“你这是在贬低我们的人格,是对我们的侮辱。不参与,就没有发言权,你既然不关心,不支持这件事情,你还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可以甘愿做一个没有道德,没有觉悟的人,我不能,我相信正义和舆论和都会站到我们这一边的。”
王光哪怕她这一套,一字一板咄咄逼人地说:“”我并没有侮辱和贬低你们的任何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和平年代,不需要流血牺牲。尤其是象你们这样看起来象“精英”,但在国家机器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的人。对于你们其中大部分的人来说,这件事情不过是一种虚妄,是一块幻想中的骨头,你们就象狗奔跑追逐,但并不一定都是因为爱这块骨头———也许只是想咬一口,或者,仅仅是不想别的狗得逞而后悔罢了。但虚妄终究是虚妄,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无论你怎么追逐,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和我说什么道德,道德是什么?康德说:道德是一种自我律令。其实道德不过是弱者约束强者的工具罢了,而且更多的时候是不能得逞的。还正义呢,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规矩的,这些道德正是那些所谓的正义者制定的,而他们的本身就很伪善,而伪善本身比为恶更让人讨厌。象孔老夫子因为小时候没有父亲,就制定了什么三纲呀,五常啊。最可恨的就是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坑害了几千年的中国妇女,连我的家都深受荼毒。至于觉悟,我想就更谈不上了,你是不是被老师教育糊涂了,只记得孔子的学而第一,为政第二,要励志。难道你忘记了父母告诉我们的是老子的无为而治,平安是福,做人要要低调吗。也许老师告诉我们的那个扬名立腕的不朽梦想很美丽,但是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理解父母告诉我们的枪打出头鸟,才是你最现实的认知。你这样做,你的父母知道吗?你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吗?你想过他们的心情吗?“
郭丽丽勃然作色,眼睛里几乎要冒火了:“我自己能决定自己的事情,并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包括我的父母,也包括你,虽然你是刘威的哥们,是杜鹃的男朋友,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对不起,我失陪了,再见。”她把衣服一甩,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刘威连忙喊她:“你看,你还没吃饱呢,吃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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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愿意吃,你自己吃吧,小心别撑死了。”她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刘威见郭丽丽愤怒的离开,自己又无原无故挨了骂,就把气都撒王光身上:“这他妈的干我什么事情,我惹谁了?都他妈的怨你,讲他妈的什么大道理,家呀,国呀的,又他妈匹夫,又他妈道德的,你是不是没事干了,吃饱的撑的呀!胡咧咧些什么呀!”
王光一脸无辜的说:“不你他妈让我劝她的吗?”本来吗!就是他让王光劝的,如今又埋怨王光,王光觉得他真不是个东西。
刘威急哧白脸的咆哮:“劝你就好好的劝呗,说他妈什么狗屁孔子,老子的,不就看了那么几本破书吗,就觉得自己是大师了,人五人六的,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呀?没事还他妈的说人家贺龙拿把菜刀就闹革命,人家贺龙拿菜刀关你鸟事,贺龙要是听你这么胡咧咧,早他妈一菜刀把你剁了!”刘威要是一来劲就这样,满嘴的胡说八道。
真他妈的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刚还说自己是个文学青年呢,现在就跟个骂街的屠夫没有什么两样。王光暗暗骂自己:你图什么呀?你这不神经病吗?好心没好报,惹人家不高兴,没事你惹这骚干什么呀!纯他妈是没事闲的,你活该!不过他还的劝面前的这“大爷”消火。他连忙求饶:“得,得,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今天我买单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老板,拿八瓶啤酒,好长时间没和你喝了。”
“你他妈不生气了?”
第三十八章 学潮(三)
刘威反倒无所谓的说:“生几吧毛气,和你生气我生的过来吗?再说,你也没有说错她呀!让她得瑟去吧,总他妈的有吃亏那一天。我今就当你给我上堂政治课了,不过挺他妈精彩的,好多都是第一听,你他妈还真不是吹出来的,肚子里还真有点那货。”
王光给他满了一杯,宽慰他:“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也许人家是对的呢,我们这瞎操什么心,来喝酒。”
王光把刘威喝的象死狗似的才把他送回寝室,背他上楼累王光出了一身的臭汗,不过本来就没有喝多的他倒是清醒了。他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都有点替郭丽丽担心。但反过来想,他没有办法,又不是人家什么人,如果再去劝,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只好独自的回到了学校,果然没有几天就出事了,不过不是首都那,而是先发生在他们省会的。
那天应该是五月的二十几号。事情的起因是前一天一群学生搞了一次示威游行,目的是要声援首都学子。不过由于事起仓促,且组织的人又没有什么经验,事前就没有申请备案。在游行到广场的时候,就堵塞了交通,警察不的不出面进行劝阻,但是学生们根本不理会,于是双方在交涉的过程中双方发生了冲突,有几个学生受了点轻伤,听说好象是此次活动的几个组织者,不管怎样,大小人家也是个小头头呀!于是乎小头头们大怒,进行了全方位,大范围的窜联。决定于第二天去省政府请愿,要求严惩打人凶手,并要求省政府支持学生的下一步行动。
第二天精英们从省城的各个院校赶到省政府门前集合,并拿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横幅标语等。到了那里才发现人家早就的到了消息,而且早有准备,一个连的武警士兵严阵以待。学生门只好在门外进行高喊,最初学生们还有点文人气质,只是喊着口号。可是渐渐的就都失去了耐心,由于中间可能是还混入了一些什么不法分子,或者是别有用心者,他们受了挑唆或蛊惑。后来就变的和地痞和无赖无疑了。有人开始漫骂,继而发展成破口大骂,刚开始还是一小股子,一小股子的,后来就演变成了千人同骂,场面极其“壮观”。如果你有兴看过中国的某场足球联赛,那你就可以想象了,就是主队输的极其丑陋,全场倒戈时候的样子。
漫骂了一阵子,学生门见没有反映,就有人鼓动冲进政府,直接与领导对话,于是就开始冲击武警队伍,要闯进省政府。武警们没有得到命令当然不能使用武力,就组织人墙进行阻挡,学生们根本无法冲破人家的防线。冲击了没有结果,就出现了新的情况,由于学生的人数众多,所以就有人开始动手打武警战士。要说我们的战士是好样的,那可真的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面对他们的无理并没有还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学生们还在从四面八放赶来,哪天的场面是极其壮观的,基本把政府门前的路是堵的严严实实。可是他们中的到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因为更多的人只是被告之在这里集合准备游行罢了。
冲突在不断延续,在不断的攻击下,有的战士已经受伤。站在他们人墙后的连长还在用扩音喇叭对面前已经渐渐失控的天之轿子们进行劝说,并警告自己的战士们不得冲动,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的小战士已经两眼通红,甚至身躯都跟着颤抖了,不是这种场面把他们吓的,而是被学生们的行为气的,他们可能在想怎么能打人那。
由于局面不断的恶化,学生们的下一步谁都行为难以意料,为了不产生严重的后果,只能对还在政府内工作的工作人员进行了简单的疏散了撤离。可以看见政府对这件事情给予了极大的包容。但外边的局面逐渐失控,因为外围的人开始往里面投掷杂物。刚开始还是一写简单的饮水用具,后来就是小块的石头,再后来有人竟然投掷了半块砖头。带队的连长终于开始担心自己的兵的人身安全了,果断下令让他的士兵们撤入政府内,并且关闭大门,静观其变。
人们开始骚动了,觉得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好象看见了敌人退缩了一样。有人还得知了里面的人已经疏散了,就开始有些忘乎所以了。有一部分人就隔着铁门开始向里面攻击,刚开始是个别的,后来是小规模的,到回来就是集体的疯狂了,性质完全变了。竟然发展成有人专门收集投掷物,有人专门进行投掷攻击,而且参加的人不仅仅是学生了,已经分不清都是些什么人了。人群已经疯狂了,他们就象忽然被点燃的火药桶,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破坏力。我前边不是说过吗?一个人疯了可以理解,两个人疯了可以容忍,一群人同时疯了谁受的了呀?
投掷物雨一样越过铁门飞进政府,这已经从一次简单的请愿游行行为演变成了真正的冲击政府行为了。由于性质发生急剧的变化,带对连长果断下了命令,还击。武警战士们马上组织,进行了还击。他们以大约20人一组也进行投掷还击,反正里边已经堆满了投掷物,一个轮次的还击后,外边的嚣张气焰就被压了下去。不要小瞧人家这100多人那,人家的投掷都是带有强力加速度了,而外边的投掷只是简单的抛物线,基本靠的是地心引力伤人。外边人冲击的人群迅速的大门外就闪出了空挡,里边的战士们就停止了攻击。还有人不服气,还在不停的攻击,可由于距离较远,体力有限,砖头还没有到大门就掉了下来,更不要说伤到里边的武警战士了。
本来以为形势得到缓解的武警战士们又想错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