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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莫大哥已跟李婆婆从皖中淮阳山七旗岭‘铁瓦寨’来湘地,他张贴这红纸,
显然正暗示在寻访我施鸣峰呢。”
他一问当地乡民,才知道这里是鲁店镇,此去青树坪已近湘中邵阳,尚有一
大段的脚程!
施鸣峰见泥墙这张红纸犹新,料定梁上伸手莫八经过这里鲁店镇张贴没有多
久,可能他知道这青树坪有关帝庙之处,把会晤地点定下才走的!
施鸣峰意外地有了这个发现,漏夜赶路,往青树坪而来,他路过镇集时,大
街小巷时有看到这样的红纸。
他沿途经过处,都是人口稠密地方,生恐惊世骇俗,不敢展施轻功,他徒步
赶到青树坪时,已是第三天黄昏!
施鸣峰在当地乡民探问下,只知关帝庙在青树坪镇外,是一座荒无香烟的古
庙,他到古庙纵目四顾,却是藤萝密布,蔓草丛生,一片荒凉,半个人影都看不
到。
施鸣峰暗暗感到怀疑起来,自己疑神疑鬼想到梁上伸手莫八,可能把事情弄
错了!
这时夜色深浓,他转首朝古庙看去,嘴里自语地道:“回到青树坪镇上,还
要走一大段路,今·晚就在这关帝庙里将就一夜口巴!”
施鸣峰走进古庙,在大殿一隅把尘土挥干净后,就席地坐下。
蓦地!
“壳壳壳!”一阵脚步声响,渐渐逼进庙门前!
施鸣峰一听到这脚步声,好像不止一个人,心里诧奇之下,站起身移步闪进
大殿的隐僻一角处!
他从隐处注目看去,推门进来的是个体态魁伟,穿着疾服劲装的中年大汉,
衔尾跟着梁上伸手莫八!
施鸣峰一眼发现莫八时,正要现身招呼时!
只见梁上伸手莫八冷冷的向这名劲装武生道:“大殿上坐下!”
这名彪形大汉两眼直视,莫八说出这话后,好像木偶似地“噗!”的跌坐地
上。
施鸣峰看得诧奇不已,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跟莫大哥分手这些时日,
他又学到了左道旁门的邪法,在作弄这名武生!”
他本想现身招呼莫八,一见他这种扑朔迷离的行止,看得心里暗暗惊奇,索
性就藏身隐处一观动静!
梁上伸手莫八朝大殿中看了眼,冷冷道:“把那只石鼎拿过来。”
大汉两眼直视毫无表现,听莫八说的话,如奉纶旨,站起身捧了那只足有数
百斤重的石鼎到他跟放下!
梁上伸手莫八撩起长衫一角,解开裤头,“嗖嗖”撒了一泡尿,冷冷地又道:
“把石鼎里尿倒在庙门外。”
大汉两手捧起石鼎,乖乖地走到庙门外,把尿倒了又捧了回来,轻轻放落大
殿,挺直了身站在莫八跟前!
莫八冷冷地接道:“睡吧!”
大汉听莫八说,“咕终!”倒在地上睡去!
藏身在隐僻处的施鸣峰看得啼笑皆非,暗道:“莫大哥最爱捉弄人,什么地
方给找来这样邪门手法,把这名疾服劲装的大汉,制得服服贴贴。”
这时只见梁上伸手莫八瞪看了死尸似地倒睡在地上的大汉,自语地在道:
“你这厮害人反害己,你想暗算我梁上伸手莫八,该你自己受罪啦!”
施鸣峰听得疑惑不已,暗道:“这个‘活死人’似的大汉,怎么还会暗算莫
大哥呢!”
施鸣峰藏身大殿隐处,见梁上伸手莫八行止诡奇,令人百思莫解,忍不住游
身闪出,大声道:“莫大哥,你怎么啦!”
梁上伸手莫八见一瞥身形从隐暗角落电射而出,蓦地一震,当他发现竟是施
鸣峰时,堆下满脸的欢笑,道:“兄弟,是你,我知道你行踪如果在湘中一带,
见了红纸条一定会找来,我料得不吧!”
施鸣峰眉宇一皱,手指躺睡在地上的大汉,诧问道:“莫大哥,这是怎么回
事?”
梁上伸手莫八笑了自负地道:“木匠做棺材,做了让他自己睡,这小子活该,
他想在你莫大哥身上打主意,结果自作自受。”
施鸣峰听得一片迷惘。
为乙又道:“我来青树坪时,前面小镇上碰到这家伙,素昧生平,这小子竟
像遇到爷爷似地一见如故,还拉了我上酒店。”
施鸣峰听得暗暗称奇,心道:“像你莫大哥这样怪人,才会碰到这种怪事!”
梁上伸手莫八朝睡在地上的大汉死盯了眼,才道:“人情一把锯,你来我去,
哥儿俩大块肉,大口酒一起吃喝,总该攀得上积分的交情才行啦。
这小于把我请进酒店,叫了不少酒来,满堆笑脸的请我吃喝,我想来想去总
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施鸣峰听得出神,楞楞地看着他!
梁上伸手莫八咧嘴一笑,接道:“果然这小子下手啦。他拿了酒壶替我斟酒
的时候,故意把肘臂一挪,把我筷子撞落地上,装得浑然不知似地替自己添酒!
我看得暗暗嘀咕,这小子搞的什么名堂,我弯下腰捡地上筷子的时候,偷偷
侧目一瞥!”
施鸣峰豁然想到,道:“莫大哥,他在你酒杯里下了手脚?”
莫八摇头道:“兄弟,你猜错啦。”
“他把自己酒杯给我,把我的一杯酒拿去,下手好快!”
施鸣峰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梁上伸手莫八“嘻嘻”笑了道:“兄弟,你就不知道啦!这是黑道上偷天换
日的手法,他先在自己酒杯里下了手脚,只要一霎时间,他就能把两只杯子换过
来!”
施鸣峰愕然道:“莫大哥,你把这杯子酒喝下去啦?”
莫八笑了说:“我捡起筷子后,故意好像发生什么事似地瞪直眼,一眨不眨
的看了他后面的酒店门口处。
嘻嘻,这小子可上了我大当啦,他见我神情出奇,亦转身朝店门看去,就在
他转身时候,你莫大哥也来个‘偷天换日’,把我这杯子酒换了过来,这厮掉身
过来时,我煞有其事地告诉他,方才出店门的汉子,真像我六年没见面的舅子。”
施鸣峰听得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莫八接着道:“这小子,该是他倒霉,深信不疑,连连点头道:‘脸膛相像
的人常会碰到!’你莫大哥忙举杯相邀,和他干下这杯子酒。”
施鸣峰听得出神,急问道:“莫大哥,后来呢。”
梁上伸手莫八一指睡得像死猪似的这名大汉,道:“后来?后来他就迷失真
性似地跟了我啦,你莫大哥要他做什么,他就乖乖地听我的指使!”
施鸣峰诧异不已道:“会有这不可思议的怪事!”
梁上伸手莫八含笑道:“兄弟,这不算奇怪,只是江湖黑道上的一种下流之
手法而已!”
施鸣峰狐疑道:“莫大哥,这汉子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
莫八摇头道:“这小子现在浑浑噩噩,真性没有更醒过来,连我也不知道是
怎么回事。”
施鸣峰道:“你有没有法子把他治愈过来?”
莫八答道:“我用江湖上一般治救的药物试过,却没有一点效力,可能这小
子使的,是种极毒厉的东西。”
施鸣峰听得殊感疑惑:“莫大哥,这汉子为什么找上了你呢?”
莫八苦笑道:“这事你莫大哥更不清楚啦!”
施鸣峰暗暗惊疑,心道:“过去铁笔神算屠前辈曾有说过,江湖上山雨欲来
风满楼,杀机四伏,此去行止,需要多加小心。
莫大哥遇到这个‘活死人’的大汉,极可能隐含了一种云诡波谲的阴毒奸计,
幸亏碰到他的手里。”
施鸣峰辗转沉思找不出一个结论,忽地想起的问道:“莫大哥,你和李婆婆
去皖中‘铁瓦寨’情形如何了?”
梁上伸手莫八略作沉吟,始道:“还算不错!”
“‘还算不错’?。”施鸣峰听他回答得出奇,不禁心里迷糊起来,但楞了
半晌,忍不住接着又道:“莫大哥,你和李婆婆是去皖中‘铁瓦寨’?”
“嗯!”莫八简略地应了声!
“‘铁瓦寨’有没有遭人所算,遇到凶险?”
“‘南天堡’雷火金轮吕奎等这些牛蛇鬼神,还会放过摘星移月范老儿的一
家门,当然有嘛!”
“莫大哥,你跟李婆婆赶往皖中淮阳山七旗岭,是不是刚巧遇上他们?”
“晚了一步了。”
“啊,这么说来我义父一家已给人所害,血洗‘铁瓦寨’了。”
“没有,这些牛蛇鬼神,魅魑魍魉,一个个却拔腿溜走,哪里像你说的那么
严重。”
“莫大哥,你跟李婆婆去‘铁瓦寨’,不是晚了一步,来自‘南天堡’这些
奸匪,又如何溜走的呢?”
“兄弟,别追问那么紧,打退‘南天堡’这些牛蛇鬼神的:可不是你莫大哥,
和你那位李婆婆呢。”
“是谁呢?”施鸣峰听得像跌进五里层浓雾里,他接着道:“莫大哥,是不
是义父‘铁瓦寨’,事前已知有些凶变,已邀请武林高手,严阵以待,才把他们
打退的?”
梁上伸手莫八摇头道:“兄弟,不是你说的那回事啦!哒镏谌耍
共恢浪钦饕独隙训咸毂ぁ谆鸾鹇致览隙璧摹涑菜览巍
铮 ?
施鸣峰一片惑然地看了看莫八!
莫八接着道:“据‘铁瓦寨’里的人所说,那天夜晚突然出现不少身怀绝技
的江湖人物,四面围袭,来势凶厉。
‘铁瓦寨’里正待应变时,同时又出现了脸蒙巾布,身穿长袍,行止离奇的
人物,没有几个招式下,摧朽拉枯地把这些坏蛋打跑啦!”
施鸣峰听了诧奇至极,喃喃道:“这些人又是谁?”
梁上伸手莫八又道“‘铁瓦寨’里这些酒囊饭袋,起先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呢,等到你的莫大哥和老太婆赶到‘铁瓦寨’,把前后情形一对照,才知道这江
湖高手,却受命吕奎老头儿,来自‘南天堡’的!”
施鸣峰忍不住又道:“这些脸蒙巾布,身穿长袍,暗中守护‘铁瓦寨’的,
是何等样人物?”
莫八慨然道:“这事别说你莫大哥,把老太婆亦搞糊涂啦!”
展脸一笑,又道:“有人出手相助,省了咱们一番手脚,这是一桩再便宜不
过的事情,偏偏这个老太婆不领这份感情。
她认为有损她的威风,赌气离开‘铁瓦寨’,要把暗中守护的这些人,要调
查一个水落石出。”
施鸣峰诧然道:“李婆婆人呢?”
梁上伸手莫八双掌一摊,没可奈何地道:“走啦,去找那些蒙面人去啦!”
施鸣峰暗暗称奇不已:“天下会有这等不可思议的事!”
莫八又道:“老太婆一走,你莫大哥亦掉身回转湘地了。”
施鸣峰豁地道:“莫大哥,你有没有碰到秃翅飞燕梁前辈?”
梁上伸手莫八摇头道:“这个马头脸,秃脑袋的老头儿,一看到他就厌烦了,
最好一辈子不见他。”
莫八说到这里,朝他滴溜注视一眼,始道:“兄弟你莫大哥的话都说完了,
你呢,你怎么来湘地,对啦!又怎么看到我贴的红纸?”
施鸣峰把他分手后的经过说了遍,接道:“这位秃翅飞燕梁前辈,就是卧在
‘南天堡’,化名吕忠,‘幻变千相’路文的授业师父。”
莫八一撇嘴,道:“凭这么一个活宝似的师父,会教出一个好徒弟来!”
施鸣峰感慨地道:“莫大哥,对人不能取之貌相,更不能存有偏见,此番江
湖上‘南天堡’的变乱平静,梁前辈师徒的汗马之功该列第一。
幻变千相路文卧底‘南天堡’,抄录‘蜂巢死牢’中武林人物的名单,由金
笛子乐华脱险死牢携带出来。
路文知道他师父轻功脚程神速,由他老人家转知湘、鄂、皖、蜀四省的家属
后裔,共声申讨‘南天堡’!”
梁上伸手莫八听他说出这段经过后,虽然不敢否认,只有点头轻“嗯!”了
声,接着却恨恨地道:“吕奎老头儿真死不要脸,堂堂一个‘南天堡’堡主,竟
做出掳劫人质,邀胁勒索的勾当出来。”
抬脸向施鸣峰又道:“兄弟,‘羽虹寨’铁枝芙蓉孟夫人,她已答应交出明
珠一斛,黄金十万两,给吕老头儿?”
施鸣峰颔首道:“答应他‘端午节’后十天,将明珠、黄金送到‘南天
堡’!”
“‘端午阳’后第十天?”莫八诧异道:“兄弟,孟夫人为什么不前不后,
偏偏找上这一天把明珠、黄金送去呢?”
施鸣峰道:“我方才已有说过,湘、鄂、蜀、皖四省遭陷在‘蜂巢死牢’的
后裔,家属,由秃翅飞燕梁前辈转告,邀他们在五月初五‘端午节’中午,会聚
在湘中邵阳城里‘玉壶春’酒店,共同商讨应对‘南天堡’之策。”
他朝莫八抬脸一瞥,又道:“就在这十天之间,显然咱们已有决定对付‘南
天堡’吕老贼之计了!”
梁上伸手莫八惑然道:“你们准备如何对付老头儿?”
施鸣峰道:“不外是‘火攻’两字!”
莫八凝容点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吕奎老儿平素出手狠毒,
此番让他们尝尝‘毒’的味道好不好受!”
突然咧嘴“噗”的一笑,含蓄地道:“兄弟,你那位半男不女的宝贝兄弟,
和田舍村姑林姑娘,有没有吵架,是不是很合得来?”
施鸣峰听他把话问得出奇,不由玉脸一红,道:“怎么合不来呢?”
抬起脸朝莫八狐疑地多看了眼,心里暗暗纳闷!
这时,晨曦初曙,将黎明时分!
施鸣峰朝殿上“呼呼”酣睡了的大汉看了眼,道:“莫大哥,这大汉你想如
何处理才是。”
微微一顿,又道:“据我看来,不会是桩单纯的事情,此人显然有人唆使,
才会打你莫大哥的主意的,是以……”梁上伸手莫八不待他说完,蹙眉点头道:
“兄弟说得对,我也有这样想法,可是这厮真性迷失,叫他做什么,他就做,就
是不会说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施鸣峰颔首自语似道:“如果静弟在此的话,他会把这汉子救过来!”
梁上伸手莫八朝他瞅了眼。
这时他忽地想起,道:“兄弟,你说‘南天堡’吕奎老儿,分批活埋‘蜂巢
死牢’武林中人在九嶷山,可真有此事?”
施鸣峰颔首道:“这事不会有错。过去鄂南五老峰‘上德观’妙清老道说过,
‘大漠四寇’以借刀杀人之计,用吕奎之手把这批人救出来。”
梁上伸手莫八两眼滴溜注看了他,徐徐道:“兄弟,你看怎么办才是,把关
在死牢里的武林中人救出来。”
施鸣峰慨然地道:“莫大哥,把这些武林人物救出‘蜂巢死牢’非你我兄弟
两人所能做到的,目前只有设法如何让他们挨过五月初五,直到‘端午节’第十
天后的这一段时间,那时,‘南天堡’发生变乱时,才能趁机把他们救出来!”
莫八搔首喃喃道:“兄弟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你又如何进行呢?”
施鸣峰垂首搜思地缓缓道:“莫大哥,在‘端午节’,我想一探‘南天
堡’!”
“一探‘南天堡’?”莫八诧然一震,道:“兄弟,你先说给大哥听听看,
到‘南天堡’又该如何呢?”
施鸣峰苦笑地道:“现在亦说不出究竟来,只有到时见机行事了!”
莫八连连点头道:“兄弟,咱们兄弟俩,祸福共受,我跟你一起往‘南天
堡’,到时咱们俩碰上刀山油锅,再作打算了。”
施鸣峰听梁上伸手莫八朗爽豪迈地说出这些话,心里感动不已,他知道莫八
的个性,不敢推辞,只有不安地道:“莫大哥,为了我兄弟的事情,怎能劳你神
呢?”
莫八两眼一瞪,不乐意的道:“兄弟,你说这话太见外了。别说咱们俩情逾
同胞,共生共死,就是以今日乱糟糟的江湖形势看来,谁都该出份力量,把那些
妖魔鬼怪一个个斩掉。”
施鸣峰激赞地道:“莫大哥,兄弟早看出你是个血性男儿。”
莫八听他说出赞扬自己的话来,突然脸膛一红,欲语又止地嗫嚅了半晌,咧
嘴“噗!”的一笑,始道:“兄弟,你莫大哥不是替自己脸上贴金,处事为人还
真过得去,就……就是有这么一点儿怪毛病!”
莫八猛搔自己后脑,喃喃道:“就是,看到喜欢的东西,手上痒,眼睛红,
心儿噗噗地直跳,想来个妙手空空,顺手牵羊!”
施鸣峰听得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心里暗道:“莫大哥,这不是你怪毛病,该
说‘贼脾气’才是!”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敢说出来!
梁上伸手莫八朝地上这名汉子瞪了眼,蹙眉道:“这小子怎么办呢?一个半
死不活的‘活死人’!”
搜思地喃喃又道:“我莫八委实想不起,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施鸣峰颔首徐徐道:“莫大哥,这汉子找你麻烦,来龙去脉,如果咱们把这
事细细分析的话,也许可以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莫八倏然道:“兄弟请道其详,你莫大哥洗耳恭听!”
施鸣峰接道:“这汉子害人反害己,迷失真性的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
‘错将冯京作马凉’,张冠李戴,找错了你莫大哥!”
莫八点头不迭道:“兄弟说得有理,还有一种呢?”
施鸣峰凝容缓缓道:“说到第二种就可怕了!这汉子受人教唆,就冲着你莫
大哥来的。”
莫八茫然道:“有谁会找上咱莫八的岔子?”
施鸣峰贪首道:“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天堡’吕奎老儿了!”
莫八狐疑道:“吕老儿麾下高手如云,他想找我莫八的麻烦,不会太困难,
随便叫上一二个武林高手,暗算明斗就可以了,何必刁钻古怪来这么一个见不得
人的鬼名堂。”
施鸣峰道:“这事我现在才把它想通过来。
如果要搜索这汉子的来龙去脉,该从皖中淮阳山七旗岭,吕老儿派下高手围
袭‘铁瓦寨’,铩羽败归说起才是。”
莫八皱眉道:“兄弟,你把话扯得太远啦,你莫大哥发生这事,就在此地湘
中一带,怎会拉到皖中淮阳山去呢?”
施鸣峰颔首徐徐道:“莫大哥,你听我说,一点没有错。‘南天堡’吕老儿
派下高手,铩羽败归,据你说是栽在数名身穿长袍,脸蒙巾布的怪客手里。”
“‘铁瓦寨’这事的发生,完全出于‘南天堡’里的这伙人意料之外,他们
遭受此挫,虽然败退,可能并未离开‘铁瓦寨’近围,显然要找个水落石出,这
些蒙面人何等来历,方能在吕老儿跟前有个交待。”
莫八点头道:“兄弟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施鸣峰朝他抬脸一笑,接着道:“可能这时候,你莫大哥出现在‘铁瓦寨’,
给这些牛蛇鬼神暗中注意到,他们一边飞报雷火金轮吕奎,一边对你来个衔尾盯
踪,接吕奎老儿谕示以后,就对你莫大哥下手啦。”
梁上伸手莫八殊感疑惑地道:“兄弟,照你这么说来,我有点不清楚啦!”
“事情出在皖中淮阳七旗岭,怎会一拖就拖来湘中交待啦。”
施鸣峰道:“‘南天堡’吕老儿派下高手,在‘铁瓦寨’栽了一个大跟斗,
惊弓之鸟,摸不清对方底细,还敢放肆。
你莫大哥进入湘地一带后,就是吕奎老儿严阵布防的心腹地带了,于是想出
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