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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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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弹跳起来。

闯出门去。

店外风雨凄迟。

风吹断续厉。

雨落凄迷。

——江湖路远,风雨飘摇,但人生里,是好汉的总是要闯这一段人生路。

只不过,对天下第七而言,他能闯得出去吗?

他冲得极快。

奇速。

他尽一切力量去闯。

他反应一流。

倏忽。

——他本来就是个飘忽深沉的人。

他拼尽全力去把握这最后机会。

虽然他负伤重,尽管他绝了望,但他这一次拼尽老命的闯关,绝对使尽了浑身解数,不管在身法、功力、狠劲和气势上,决不会比他平时逊色。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深刻的明嘹:

生死在这一击。

成败定于一刹。

他不想死。

——至少,他还不想死。

他更不想死在方应看之手,也不想像象雷怖死的那么难看。

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做。

他还有很多秘密未说出来!

可是,方应看会任由他逃逸么?

不会。

答案当然是不会。

所以方应看立即展身、掠起、出手:

截击他。

2.痛煞我也

方应看飞身截击他。

天下第七落下来。

其间乍见红光一闪。

落下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钩子。

——很锐利的钩子。

钩子上闪晃着血迹。

方应看也落了下来。

落下来的时候,他手上也多了一件事物:

笛子。

——那本来是系在天下第七腰畔的笛子。

现在却到了方应看手里。

方应看小心翼翼的拿着它,视若珍宝。

这时候,筷子、拐杖、连同本来在任怨手上的利刃,叮叮、啪啪的,落了一地,大家才省觉这些事物不知何时也弹上了半空,现在才肯落下来。

就这样,两人“飞”了上去,又“落”了下来;天下第七落到店门口,只差一步,就跨出了店门。

屋外风凄雨迷。

夜很黑。

晚凉。

寒。

天下第七神容木笃,一只鬼眼,望着外面,像响往一个流浪的梦,又像他的灵魂早已飘向远方。

然后他吃力的回身,碧目深深的注视那好动青年,眼光却又似透过那躁动小子的身体,望人灯后那个满目深情但又神采全无的汉子眼巷里。

那汉子的眼神仿佛也有了变化。

——本来是死人山,现在活了。

虽然活了,但还没有爆炸,像给什么东西强而有力的堵塞住了,没有喷将出来。

喷不出来。

——但却在底下活动着。

剧烈的活跃春。

——但迟早都会炸了开来,轰轰而烈烈,沛莫能御。

只是还未到时候。

旁人看来,天下第七企图往外闯,方应看飞身过去截他,如此而已。

其实,变化是很多,而且很繁复,同时也十分惊险的。

这刹瞬间的交手,过程是如此这般的:

一,天下第七对方应看已失去了寄望,知道他要杀自己,他暗中做完最后一件极重要的事后,飞身而起,全力逃亡。

二,方应看果然掠身截击。

三,天下第七发出了“势剑”,并且快速拔出他腰畔的笛子。

但他双臂俱伤,虽蓄势已久,但总不及平时声势之盛,惟这次他是抱拼命之心,自有背水一搏的杀势在。他的手负伤虽重,惟双腿没什么伤,不影响其矫捷的身法。

四,方应看不即樱其锋。他挥起时已夺了在旁任怨手上的匕首、试图突破天下第七的剑势。

五,不行,刃给击落。

六,方应看变招,从地上抄起拐杖再行试攻。

七,仍攻不下,拐杖给削断。

八.方应看仍不放弃,地上的筷于变成了他的武器。

九,天下第七的去势已给截断,但筷子也全给他拨落。

十,方应看最后才用钩子。

十一,钩子也没有动,还给天下第七夺去,但因臂伤太重,指腕间运使不灵光,只拔出了笛子,不及再进一步。

十二,这只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方应看在攻袭的时候,已经运用了“山字经”

的绝招,“忍辱神功”的内力,以及“伤心小箭”的要诀,可是,天下第七仿佛对这三种秘技也略知一二,并洞透要害,所以,几次都能化险为夷,一一破解。

十三,尤是如此。方应看更立意要杀天下第七——这是他的破绽,决不饶他。

十四,方应看最后出动了钩子,塞入天下第七手里,却塞给他那口钩子,天下第七恍错间,正要反击,忽见血光一闪。

十五,是血光,但不是他身上流血,方应看自然也没有受伤。

血光是方拾舟出了剑——他腰畔的剑,是红色的:“血河神剑”!

十六,出剑只一招。

十七,天下第七中剑。

十八,天下第七知道自己中剑、但却不知道伤在哪里?伤有多重?他连血河神剑的形状都没有看清楚。

十九,他落了下来,便再也走不出去了。

二十,方应看也落了下来,剑已回到鞘里,鞘就挂在腰间,并且顺手成功地夺得了天下第七那支笛子。

二十一,战斗停止。

二十二,天下第七转目,望向那神情落寞的汉子,然后徐徐回身,这时候,他的胸腹之际,忽开了膛,溅出了一股血浆,嚎叫了一声:“痛煞我也!”

方应看笑了。

“刚刚开了口袋皮囊,”他仿佛很满意、先把那日笛子收入袖口里,“还不致啥邀里邋遢的东西都倒将出来,恰恰好,可以让你勾着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向他的手下点了点头。

任怨立即行动。

这行动让“名利圈”的人为之咋舌、心寒、甚至头皮发炸,全身鸡皮疙瘩一齐竖起。

3.同道们,辛苦了……

“拍掌的时候到了,”方应看拍掌道:“你们可是看到了,我们的文雪岸文大侠刚才多英勇、利害……值得大家为他鼓掌的吧?”

“不过,现在到我这位手足表演表演,表现表现了,”他大力推荐的道,“如果他有闪失,那就活该;如果成功,咱们也不该吝啬掌声吧……”

他这样说。

轻描淡写。

像在看戏、说戏、演戏。

但这都是人命关天、生死大事。

任怨一俯身,就窜了出去。

明明他是低伏着过去的,突然间,他像长了一双翅膀,振翼而上,揉身就用一种撷取果实一般的身姿,搜取了天下第七手上的钩子,“飕”的一声,勾子的尖勾住了一些事物:

那是天下第七腹腔内的肠子。

本来,天下第七绝不好惹。

任怨武功造诣也高,反应机敏,手段狠辣,比起天下第七不逞多让——不遑多让,但下一定能胜之。

真要打起来,论实力,恐怕还可能略逊;沦阴狠,则殊为难说。

可是,现在天下第七已是强弩之未。

他中了方应看一剑之后,功力定全涣散,他觉得自己是给烧焊一样,快裂了开来,一切就要熔化、融解成一堆泥、一滩水了。

他本来手上的笛子,现在已经没有了。

换成了一口钩子。

任怨一出手,便抢了他的钩子,一勾。勾入他的腹腔里,勾住了他的肠子,天下第七闷哼一声,独目怪眼一翻,死鱼般的瞪了出来,不是看向任怨,也不看方拾舟,却看那个在好动青年身后的蜡黄脸、多情眼、没神气的汉子,一时没有气绝。任怨钧子一紧,拔身就走,顺手便扯,天下第七便给他的钩尖勾着肠子扯着走,一路走,肠子一路掉出来,要不跟着跑,肠子则要马上拉断了……

这样,天下第七便跄跄踉踉、一跌三碰的,跟着任怨的钩子满店里走了三五匝,肠子愈拉愈长。

——足足拉出了四尺余长的肠,肠破了,流满了未排泄的粪便、青菜、肉碎和血汁。

可是天下第七犹未死。

还要跟着任怨跑。

任怨故意跑几步顿一顿、挫一挫、东歪西倒的跑,天下第七只有跟着跑,对方停他也停,对方蹲下来他也只有蹲着,像只驴子跟着他的车子,影子附着它的主子。

跑得连那些距天下第七本有血海深仇的江湖汉子,也看不下去了。

“杀了他吧!”

“让他死吧!”

“这样实在太……”

很多人都看不过眼,沉不住气,没想到一个那么斯文秀气的人,一下手竟会这样辣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

“同道们,为了这两个败类,你们都受惊了,也辛苦了……”方应看居然笑道:

“我们不才后学,凭江湖义气这四个字,为大家出出头,让大家消消气——如果满意,拍拍手吧.这台戏正精彩呢,你看,这可是拍手时间又到了。”他说的真脸不改容。

他说话的时候,虽然笑态可掬,但眼里爆出精光,正在往一人身上打量:

那就是一直动来动去、从未安稳过的汉子。

那汉子现在不动。

不,也不是完全不动。

毕竟、他正在掏鼻屎。

——掏得很用心,还很专注。

仿佛,那不只是一种享受、还是一个事业。

他正专心做一件很正经八百的事儿。

鱼姑娘本来恨绝了雷怖,陈日月和叶告当然也憎死了天下第七,可是,现在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不忍心起来。

——毕竟,一个五脏都掉到地上去了,捞都捞不起来,塞都塞不回去,一个则给人勾着肚子满屋跑,像一只上了钩的可怜鱼儿,一面跑,一面踩着绊自己那一截截像白色染红肥虫一般的肠子——两人本来都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名宿,真是情何以堪!

到这时候,自是必死无疑,但又偏偏死不去;而伤人者又偏偏不让他死,这才难堪!

谁还有心情拍手叫好?

但的确有疏疏落落的掌声。

原因是:有部分大难未死的人,知道来的是方应看,任劳和任怨,知道他们权大势重,且杀人如草芥,在宫廷和刑部又有极大的影响力,不敢得罪,只好附从讨好。

人,总是超炎附势的。

稀疏的掌声中,有两个刚才还当杀人是娱乐而今让人残杀求死不得的人,在炮受折磨。

夜色深。

雨凄迟。

——求生不得,那固然是件可哀的事,求死不能,确也是件残忍的事。

光是疾病,也够把人的尊严摧残得剥落殆尽。

何况还有人为的:

譬如刑求。

第十八章邪门客栈

1.丑陋的中国刑

中国过去的刑求,五花百门,无奇不有,也无所不用其极,伤害残虐,也奠此为甚,有的割鼻子、有的割耳朵、有的挖眼睛、有的剜舌根、有的索性把鼻子、耳朵、眼睛,舌头一齐割掉,还割了生殖器,更剁了四肢手足,但人还不死(不准死),让他清醒着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切残害的痛苦,不但对身体,同时对人格,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和挫伤,而且务必屈打成招。

有的根本利用这种手段、刑法、来肃清异己,甚至恣施以虐,滥刑为乐。

——死便死,但车裂(即五马分尸),腰斩(给斩为两半的人一时不死),人舜(剁掉手脚毒哑挖目穿耳,养在粪坑里,汉朝吕后固妒成恨、对刘邦所宠戚姬即下此毒手)……稀奇古怪,极尽恶毒,种种精心、奇巧设计,都是为了伤残戳害身体、意志,像如今所见钩肠、剖腹也仅是林林总总的“刑”之二例,真是丑陋的中国刑!

任何地方、国家都有刑、刑罚,用此愤恶惩凶、自是不可缺的,很多国度的刑罚都有残酷的方法,在所难免,但很少,极少、乃至没有比得上中国这泱泱王土上所施的刑罚,简直是挖空心思,匪夷所思,琳琅满目,无奇不有,一味让受刑者求生不得,求死个能,你要他招供什么他都只能“坦承不讳”,那么无所不用其极,那么不把人当人。

——禽兽不如的人总要把他不喜欢的人折磨得禽兽不如,方才甘心,尽心。

什么人发明、滥使中国刑?

当然是中国人。

什么人在这一刻正在恣用私刑?

刑部的人?

什么人敢在这公开场合公然用刑?

自然是任怨。

——,不过,如果不是他的主子同意、首肯或鼓励、暗令,任怨还真不敢用得那么了无忌仰、明目张胆。

杀戮如此浓重,一地血腥死人,以致这客栈变得十分邪门。

雷怖己干枯地哑道:“……痛啊,你们……让我死吧。”

这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自杀的能力。

他只后悔不早些死。

“放心,你既说过一定会让我死得很难看,”方应看轻柔的说,“我也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过。”

雷怖霍然望着方应看,眼神发出了一种足以令人战栗不已的恨芒来,他的眼色仿佛在说:

你这样狠,我死了之后,十辈子都会投胎报这仇!

可是方应看却满不在乎。

——他根本不相信有报应,有轮回。

他轻松的避开了雷怖的视线,根本不去看他。

有几个江湖人己忍不住要出手:禁不住要动手去了结这两个只求一死的可怜仇人之性命,但都给挡了回去,

挡注他们的是任劳。

任劳一出手,就把他们搪回去了。

还有人想劝说,他就冷沉沉的道:“不关你的事,是我们刑部在办公事——这两个是杀人犯,谁帮他谁是从犯。”

——从犯?

这罪名可是谁都耽待不起。

鱼姑娘本来试图施麻药,让这些人死的不那么痛苦,但都给这两个字吓了回去。

毕竟还是有人见不得这惨酷场面的。看不过眼,仍挺身而出,往劳就深沉沉的说:

“你再动手,下场就跟他一样——你试试看!”

——试试看?

谁愿意!

一时间,谁都不敢造次。

也不敢动。

——生怕一乱动,大祸就会降临其身!

但有一个人,却遽然动了一动。

他只不过是略为、十分轻微的有了一点“异动”,方应看已马上警觉,笑着喝止:

“唉,你也别动——”

对方一动,他也身形一动。

快的不可思议。

对方动作已够快,但甫一挪前,他立即已长身拦在前面,更快的好像压根儿没有了速度这回事。

不过,他却错了。

他犯了判断上的错误。

他一向很少犯错。

而今却犯上了:对方其实不是纵前,而是打横例滑,脚一勾。

飞起一细小长形之物,掠过其身前,那人手一拍,“嗖”的一声,破空而出。

然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方应看一旦发现阻止不及,马上凝结了一切阻截的行动,双手负背,脸带微笑,悠然道:“我算错了一步。”

他是算错了一步。

才一步。

所以雷怖死了。

终于能死。

——对雷怖而言,这是他极其渴望、期待己久的结果吧?

他死了。

他死在一根筷子下。

是的,不错,“杀戮王”雷怖就丧生在一支筷子下。

他死的时候,眼里脸上,似有半个微笑,显得十分诡异!

筷子就嵌在他的头颅里,刺人他的额头中。

他的头裂了。

脸也裂了。

筷子只插在天庭上,但造成的破坏,竟有那么巨大!

——而额骨本就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

一支筷子的破坏力,居然如此可观!

这是什么手法?

发出筷子的是什么人?

这个好动青年到底是准?

2.灯下骷髅谁一剑

看来,方应看阻拦不着,并不以为忤,也不十分愠怒。

他反而心平气和,招呼:“是你!”

好动青年用手挖耳朵,不经心的答:“是我。”

方应看笑道:“是你?”

好动青年改用手指挖鼻孔:“不就是我。”

方应看试探地道:“你是……?”

好动青年停止掏挖的动作,眯着眼说:“你竟不认得我?——我还以为京城里方小侯爷智能天纵,有识人之能,看来也不过如此。”

任劳脸色一变,低哼了一声。

方应看依然平和,不愠不火,只长吟道:“灯下骷髅谁一剑……能用得上这样高妙的剑意,一出手便让我棋差一着的——

除了雷大侠,岂有他者!”

那爱动的青年人听了这巴结的话,似一点都不以为然,好像还有点下高兴:“姓雷的人很多,光是这店里有不只一个——你说是哪个姓雷的?”

言下之意,好像,光是称呼他“雷大侠”是侮辱了他似的。

方应看们也不确定:“雷艳?”

喜动青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反应,只用指尖剔牙。

方应看笑着看着对方:“不过,如果你是雷艳,雷怖刚才没有理由不认得你。”

那青年却提省他道:“别了了:人我刚才用的是筷子,不是剑。

顶多那只是算是暗器,”

方应看道:“我看的是以筷了使出剑法,而不是暗器。”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使的是暗器,那么,你就必定是无情或蜀中唐门的一流高手——”

他笑了一笑,又道:“你若是唐门的高手,跟雷家子弟本为死敌,又何必露这一手让雷怖好死好逝?”

那青年也附和地笑了一笑。

他笑的时候,嘴巴张得很大,笑容相当可爱。

“当然,我也不是无情,”他也补充道,“我一双脚还完整的很.想不动都不可以。”

“我想,如果你不是雷艳……”方应看还在寻思,“那就是雷无妄了。”

那青年那是无动于衷,只道:“说不定我谁也不是,我是王小石。”

“可惜你不是,”方应看很有风度地道,“我见过王小石,我本来就在这儿等他来。”

那青年双眉一剔,出现了一副挑战(或不怕挑战)的神色:

“王小石?他会来?”

“只怕他会来,也来得并不自由自在。”方应看一面说话,一面仍观察着这青年的一举一动——事实上,他已这样观察了好一段时候了,甚至始自于雷怖未动手杀人之前。

“这儿不只我在等,其实雷怖、司空残废来这儿,也明为天下第七,实想摸摸底儿,瞧瞧王小石会不会在这儿出现。”

“我也是。”那青年忽道:“我也听到传言。”

“我知道。”方应看好像很欣赏他坦承不讳似的,“雷纯比谁都想知道王小石的近况,米公公只怕也不例外。”

“我也想知道王小石的情形,听说,他已落在蜀中唐门子弟手里。”他笑了一笑,仿佛是表达了他的讥悄与不屑:“怎么好像武林中名动天下的人物,少不免都会落在蜀中唐门的罗网中,至少是一段时候——萧秋水如是,方歌吟如此,王小石也不例外。”

他好像也有点诧异和迷惑,“你怎么知道我跟雷纯有联络?”

方应看笑了起来:“我本名应看——应该看的,我一定看得到。”

“看来,”青年有点不甘和不服,“你看到的似乎还不少哩,看到太多,只怕惹麻烦。”

“当然,我也看到了,”方应看不忘细节,“龙八手下的四旗主确是来找鱼姑娘麻烦的,而文随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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