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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雄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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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驼背老人马松柏和执事张渭江也来了,两人虽然不知何事,但也不敢贸然发问。

胡丽珠已经看出“赛鲤鬼”有些想说,但似乎仍有顾忌,于是放缓声音说:“只要你说实话,本姑娘绝不为难你……”

围观的首领中,忽然有人高呼:“老堡主和夫人到——”

此话一出,全场肃立,顿时静得鸦鹊无声。

蓝世玉转首一看,只见胡镇山和“赛杨妃”已并肩走来,胡镇山瘦长的马脸上,充满了阴沉。

胡镇山邪眼一扫全场,面向胡丽珠沉声问:“怎么回事?”

胡丽珠见问,铁青的粉脸上顿时通红,立即用剑一指“赛鲤鬼”,怒声说:“他在后窗偷看我们……”

胡镇山眉头一皱,漫不经心的“噢”了一声,邪眼在“赛鲤鬼”身上略一闪动,削薄的嘴角立即掠上一丝狞笑。

“赛鲤鬼”知道闯了大祸,吓得赶紧分辩说:“启禀老……老堡主,是……是小的无意间看到少堡主在强吻小姐!”

话一出口,在场的首领纷纷抬眼朝蓝世玉望去。

蓝世玉直气的剑眉飞扬,星目闪辉,浑身不停的颤抖,他觉得在这些人面前分辨是多余的。

胡丽珠一听,粉颊似火,勃然大怒,一声厉叱,挺剑刺去。

“赛鲤鬼”身手确实不凡,虽在惊惶之中,身形一闪,胡丽珠的长剑顿时走空,而他也惊得张大铃眼,慌张的望着人群,不知他在找谁。

就在这时。

蓦闻胡镇山沉声喝道:“住手……”

胡丽珠当众不敢违背父命,闻声停身,横剑退了回来,不少人断定“赛鲤鬼”今天性命难保。

胡镇山望着“赛鲤鬼”冷冷一笑,似对他也像对全场首领们沉声说:“蓝世玉是少堡主,即是本堡主的继承人,他是我的世侄,也是我的女婿,他们亲吻是他们小夫妻俩的事,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蓝世玉一听,楞了,他的确没想到,“独耳豺人”胡镇山,居然当众宣布他是胡丽珠的未婚夫婿。

横剑而立的胡丽珠,原来铁青的粉面上,顿时一红,笑了,媚人的桃花眼,立即瞟了蓝世玉一眼。

胡镇山略微一顿,邪眼一扫全场,阴沉的大声问:“李巡察何在?”

人群中立即响起李自俊微带颤抖的声音说:“卑职在。”

蓝世玉听得心中一惊,转首一看,发现李自俊就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人群后面,而他事先居然没有看见。

只见李自俊面色铁青。浓眉如飞,小眼睛中闪射着如火的凶狠光芒,首先怨毒的看了蓝世玉一眼,然后直向胡镇山面前走去。

胡镇山一见李自俊,立即一指“赛鲤鬼”,沉声说:“毙了他!”

李自俊一听,顿时呆了,“赛鲤鬼”早已吓得面色如土。

片刻——李自俊一咬牙,右脚一跺,作了一个拼命的姿态,身形一闪,直向蓝世玉扑去。

众人一看,顿时暴起一声惊啊!

胡丽珠圆睁美目,张大樱口,人已惊呆了。

这时,李自俊已扑至蓝世玉面前,浓眉一挑,大喝声中,右掌突然举起,猛劈向蓝世玉的面门。

蓝世玉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李自俊,这时见李自俊扑来,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身形一闪,横飘丈外。

“浪里粉蝶”李自俊只觉两眼一花,右掌顿时劈空,他的确没有想到,猝然一击,竟然没有成功。

胡镇山大声喝道:“住手!”

“浪里粉蝶”李自俊自从听到胡镇山当众宣布蓝世玉是胡丽珠的夫婿后,即已起了以死相拼的决心。

这时听到胡镇山的喝声,虽然住手,但仍凶狠的立在那里,怒目瞪着蓝世玉。

蓝世玉卓立当场,嘴哂冷笑,轻蔑的望着“浪里粉蝶”李自俊。

胡镇山对李自俊的失态,心里自然清楚,但他仍沉声问:“李自俊,你要怎样?”

“浪里粉蝶”恨声说:“我要向姓蓝的小子挑战!”

一直冷眼旁观的“赛杨妃”眼珠子一动,立即沉声说:“你如果能胜了蓝世玉,兰儿由我作主,许配给你!”

胡丽珠一听,顿时大怒,美目中冷电一闪,脱口声说道:“要想娶我不难,必须先胜了我手中的宝剑。”

说着,霍的一声,长剑一挥,在丽日当空下,幻起一道耀眼匹练。

蓝世玉立在一侧,不由轻蔑的笑了,心说:一窝子无耻的东西。

胡镇山冷冷一笑,阴沉的说:“也好,不让蓝世玉施展一两招绝学,你们永远不会心服!”

边说边望着李自俊沉声问:“你是要比掌,还是要比兵刃?”

“浪里粉蝶”深知蓝世玉家学渊源,“金锥”无敌,是以不敢比兵刃,想以掌力取胜,加之“赛杨妃”已当众应允胜了蓝世玉,即将胡丽珠许给他为妻,因而他又不想死了。

于是,略一迟疑,依然满面铁青的恭声说:“比武过招,兵刃无眼,卑职愿以双掌向蓝世玉讨教几招绝学!”

胡镇山一听,削薄的嘴角儿上,立即掠过一线狞笑,随即颔首说:“好吧,希望你小心。”

说罢,和“赛杨妃”同时向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各首领亦随之纷纷向后退去。

李自俊心中一动,趁机离开人群,走至蓝世玉面前六七步处,略一抱拳,傲然说:“久闻蓝康泰大侠武功卓越,名满天下,在下仰慕已久,始终无缘得见。

蓝少侠想必已尽得令尊真传,今日幸会,在下不敢错过良机,特向少侠请教几招罕世绝学。“

说话之间。

目光闪动,不停的在蓝世玉的身上打量,显得趾高气扬。

蓝世玉觉得李自俊充满了江湖味儿,早已听得不耐,于是冷冷一笑说:“比武较技,旨在切磋,又何必如此噜嗦!”

李自俊见蓝世玉脚下一直不丁不八,似乎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早已怒火高烧,暴喝一声,飞身前扑,左手迎面一晃,右掌猛劈蓝世玉的面门。

蓝世玉深知若不将李自俊击败,休想在苇林堡抬头立足,因而他决心以击碑断石的功力,来硬架李自俊劈下的一掌。

于是,他淡淡一笑,默运功力,一看对方单掌劈到,右脚突然退半步,身形一侧,左臂横架封出。

李自俊一见,不由暗骂一声“找死”。劈下的右掌,再加二成真力,决心将蓝世玉的左臂劈断。

就听——“蓬”的一响,又是闷哼一声,蹬蹬一连退了四步,李自俊龇牙攒眉。

周围人众一见,顿时暴起一阵热烈采声。

蓝世玉肩头一连几晃,暗暗咬牙沉气,左小臂虽然痛如刀割,但是他的两脚绝不后移半寸。

李自俊左手揉着右腕,羞怒交集,满面通红,一双绿豆眼精光四射,凶狠的望着蓝世玉,暗中调息,默运功力。

周围各首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俱都注视着蓝世玉,目光中充满了赞佩,无不感到意外。

就在全场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蓝世玉和李自俊身上的时候,胡丽珠的剑尖已抵在紫衣大汉“赛鲤鬼”的后腰上。

“赛鲤鬼”回头一看,直惊得魂飞天外。

只见胡丽珠柳眉如飞,美目圆睁,红润的樱唇上挂着一丝冷笑,粉面上充满了杀气。

“赛鲤鬼”这一惊非同小可,冷汗直流,苦苦哀求说:“小姐饶了小的吧!”

附近的首领们一听,纷纷转首,俱都惊讶的怔住。

胡丽珠立即沉声问:“说!是谁唆使你偷看的?”

“赛鲤鬼”觉得保命要紧,知道不说不行了。

于是,颤声说:“是……是是李巡察!”

胡丽珠有意让父母听到,故意提高声音厉叱道:“是谁?大声说!”

边说边将手中剑尖一挺,已刺入“赛鲤鬼”的肉中数分,鲜血随即将衣服渗红了一大片。

这时,胡镇山、“赛杨妃”、马总管、张执事以及全场围观的首领们,纷纷举目望了过来。

蓝世玉觉得胡丽珠作得有些过份。

因而——神色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但没有人知道他是对胡丽珠还是对紫衣大汉。

李自俊回头一看,面色顿时大变。

不由惊得渗出一身冷汗来,他知道只要“赛鲤鬼”一说出是他唆使的,胡镇山必然会命他当场举掌自毙。

就在李自俊回头一看的同时,“赛鲤鬼”颤抖的右手,正向他指来。

“浪里粉蝶”李自俊知道什么都完了,不由恶念陡生,突然一个转身,双臂运足功力,两掌同时推出。

一道强烈狂飙,卷起地上滚滚灰尘,直向蓝世玉击去。

围观的首领们一看,俱都大怒,纷纷挥拳怒喝。

胡丽珠惊得一声尖叫,人也傻了。

就在这时。

蓝世玉剑眉一挑,震耳一声大喝,右掌足运十成功力,猛的劈出一道刚猛无俦,挟着锐啸的狂飙,直迎向李自俊的掌风。

“轰隆”一声巨响,尘烟飞旋,劲风呼啸。

李自俊攒眉苦脸,面色铁青,身形踉跄,直向身后退去。

蓝世玉面色微显苍白,身形一连几晃,咬紧牙关,竭力不退半步。

在场的各级首领,已完全惊呆了。

驼背老人马总管,猴脸执事张渭江,俱都惊的浑身一颤,他们原本认为蓝世玉不死也被击成重伤,没想到他反而将李自俊击成这副狼狈相。

胡镇山面色阴沉,目光呆滞,他又想起蓝世玉服下的那颗黑药丸,反而使蓝世玉功力大增之事。

“赛杨妃”紧蹙画眉,不由看了胡镇山,似乎在说:“这小子哪儿来的这份功力?”

咚——的一声。

李自俊终于拿椿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胡丽珠先被李自俊的偷袭吓傻了,继而又被蓝世玉骇人的掌力惊呆了,如今“咚”的一声,才把她惊醒过来。

她低头一看,李自俊正坐在她的面前,不由杀机陡起。

娇叱声中。

银虹如电。

胡丽珠手中长剑奋力一挥,已闪电扫向身前狂喘的李自俊。

银虹过处,一声凄厉惨叫,李自俊已由肩自胁,斩为两截,血光四射,五脏齐出,挺身倒在地上。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胡镇山和“赛杨妃”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周围的各级首领们,无不吓得面色如土,噤若寒蝉。

驼背老人马松柏,猴脸执事张渭江,俱都惊得心头一跳,木然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李自俊。

蓝世玉惊悸的望着胡丽珠,发觉她不但是个狐媚放荡的少女,也是一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女人。

因而——蓝世玉提高了警惕,身在苇林堡期间,胡丽珠是绝对招惹不得的。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惶急惊叫!

蓝世玉举目一看,只见紫衣虾髯大汉“赛鲤鬼”神情如狂,分开众人,腾身跃上石栏,飞身扑向水道中。

胡丽珠转首一看,顿时大怒,一声厉叱,扑身就追。

两边的人已惊得纷纷后退。

“刷”的一声,水花飞溅中,“赛鲤鬼”头下脚上,宛如苍龙入海,直向水道深处游去。

胡丽珠飞身纵上石栏,定睛一看,突然将剑举起,望着水中“赛鲤鬼”的快速身影就待掷出……

蓦闻——胡镇山沉声喝阻说:“让他去吧!”

胡丽珠本待说“不”,但水中宛如游鱼般的“赛鲤鬼”,早已不知去向,只好翻腕收剑,忿怒的纵下石栏,向着“赛杨妃”走去。

胡镇山望了惊魂甫定的各级首领一眼,即对驼背老人沉声问:“马总管,酒筵可曾齐备?”

马松柏立即恭声回答道:“启禀老堡主,酒筵俱已齐备,可以入席了。”

胡镇山微一点头说:“好吧!开始入席!”

马松柏立即望着众人朗声说:“诸位请入席。”

各级战船首领,静悄悄的纷纷进入大厅。

胡镇山又对执事张渭江说:“张执事,派人将李巡察的尸体搬走吧!”

张渭江恭声应是,匆匆走了。

蓝世玉默默的跟在胡镇山身后,迳向大厅门前走去。

前进中,觑目瞟了一眼依着“赛杨妃”前进的胡丽珠,发现她神色静谧,娇靥生辉,对方才手起剑落,血肉横飞的一幕,似乎早已忘记了。

胡镇山没有斥责她任性,“赛杨妃”也没有骂她胡为,好像她任意挥剑杀人是应该的。

心念之间。

已进入大厅,各级首领早已就座,酒席竟有十数桌之多。

胡镇山和蓝世玉等一进厅门,所有就座的首领,轰然一声立了起来,同时鼓掌欢迎。

虽然——每个人的脸上俱都挂着笑容,但毕竟有些勉强。

因为——正中一桌上,已有身着青、黄、灰、黑,四色劲装的彪形壮汉在坐,年龄均在三十八九岁。

蓝世玉知道这四人必是四队战船的统领队长。

胡镇山进入上座,目光迥炯,而又故意带着微笑,干枯的右手略微挥动了几下,全厅顿时静了下来。

“赛杨妃”立在次位上,胡丽珠立在蓝世玉的身边,马总管在胡镇山的左侧,前面即是四位队长。

胡镇山首先命全体落座,接着为蓝世玉介绍,只是抱拳直说久仰。

他无心听那些繁长的水怪绰号和四个人的名字,他仅记住威龙队长姓蒋,飞虎队长姓王,雄狮队长姓沈,黑豹队长姓杨。

介绍完毕,执事张渭江也匆匆的赶回来了,静静的坐在马一总管下首,一句话也没有说。

盛筵开始,全厅顿时掀起了一片满酒干杯声。

片刻——厅中气氛已变,猜拳行令,痛饮呼干,情绪逐渐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各船首领,纷纷前来向胡镇山和蓝世玉敬酒。

酒正酣,兴正浓,灯光突然一暗。

黑暗中,响起一阵铃鼓声。

紧接着,就听到嘹亮、清脆的柔美歌声。

漫漫丝路啊!有多少里长?

滔滔的黄河啊!有多少道弯?

沙漠中的绿洲啊!你在何方?

蜃楼中的倩影啊!何时再出现我身旁?

看不尽万里黄河古战场。

听不尽阳关三叠骊歌唱。

灯光复明时,厅中已立着一位回疆装束的少女,轻纱薄翼,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她那玲珑婀娜诱人的胴体。

她深深向胡镇山及众头领一福,开始了她最拿手的表演。

蓝世玉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想不到半个时辰前,在瞬间时还刀光剑影,现在居然享受着醇酒美色,这对人生岂非一个绝大的讽刺。

回疆的肚皮舞是一种舞艺,它的服装和动作,均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尤其由一位体态美妙的少女舞动起来,更是国色天香,妙不可言。

只见她随着铃鼓声,表演着各种动人的舞姿……

节奏突然变快,她开始颤动着肚皮上的肌肉,乳浪也随之而起……

肚脐上镶着的宝石,发射着眩目的光芒,在座的除了蓝世玉,都看得目瞪口呆,神魂荡然,飘出了九霄云外。

这确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不仅舞姿优雅,最绝的是她的动作,俱有“性”的强烈暗示,引得人心痒痒的,无比得销魂。

一曲终了,她的表演也正好结束。

当这少女消失的刹那,乐声又悠扬响起。

大厅的侧门开了,通常是厨下上菜时进出才开启,但这次不是上菜,而是精神食粮。

出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副儒生公子打扮,但从他体形上,可以看出是女的乔装。

女的艳若桃李,满身珠光宝气,那身装束,说不出名词,却能使她的曲线尽量毕露。

他们一出门,便以轻松的舞步,翩跹于餐桌之前,表示他们愉快的心情,和那份娇媚的神秘。

女的舞着舞着看似乎有了倦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开始卸装,以缓慢的动作,随着缓慢的韵律、把身上的佩带、衣物,一件件地除去……

共饮的群豪,心情随着她的衣物减少而紧张起来。

胡丽珠把整个上身依偎在蓝世玉的胸前,附在他耳边细声道:“你喜欢看么?回头我单独表演给你看……”

蓝世玉淡然一笑,脸上却有点发烧。

那女的只剩下了身上的亵衣、裤,纤毫毕露。

男的似乎余兴未尽,抬头看看天色,作出了要外出的模样。

女的阻止他外出,于是争吵起来,继而动手,大发雌威,把男的衣服一件件撕开。

男的身上衣服是特制的,稍一用力,便告脱落,竟然露出了她丰满的女人胴体,上身是挂着被撕成一条条的内衣,下身一条短裤。

他为了表示“男子气魄”也不甘示弱,索性把撕破的内衣脱掉,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大厅上群豪,引起了一片爆笑,原来两个都是女的。

扮男的女郎反攻了,她一伸手,拉掉了女方的亵衣,跳出了一对挺实的玉球,于是她们整个上身已经赤棵了。

女的尖叫一声,一把抓住扮男的女郎的短裤,往下就扯酒筵进行的愈来愈热烈了,整坛封口的酒,一坛一坛的抬进来,空酒坛一个一个的提出去。

蓝世玉虽然醉了,但仍在勉强支持着,因为庆祝筵是为他而设的,他不能随意中途离去。

胡丽珠看出蓝世玉已有醉意,自己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因而不时向“赛杨妃”要求离去,但均被蓝世玉拒绝了。

庆祝筵终于结束了,蓝世玉跟在胡镇山夫妇身后,在一群醉汉疯狂的欢呼声中,登上了“金龙航”。

胡丽珠虽然也有些醉意,但是她却竭力在照顾蓝世玉,他们俩坐在一张锦墩上,让蓝世玉斜在她的怀里。

“赛杨妃”看了胡镇山一眼,似乎在说:“老狐狸,看你的宝贝女儿已经爱上了这小子了!”

胡镇山淡淡一笑,神色有些得意,他在想,只要得到小锦盒,学会了“大罗佛门贝叶真经”上的绝世武功,牺牲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蓝世玉昏沉的倒在胡丽珠的怀里,他的头恰好倚在她两座高耸的玉乳双峰之间,温馨、酥软,令他愈加感到飘飘然。

船行巅簸,凉风吹拂,在一阵叮当清脆的铜钟声中,蓝世玉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被耳畔响起的一阵苍劲问话声惊醒:“兰儿,你弟弟的酒还没醒吗?”

紧接着胡丽珠低微声音说:“还没有,我已经给他喝过解酒药了。”

又听“赛杨妃”说:“这孩子喝的实在太多了,他怎么能和那些老酒鬼比呢!”

蓝世玉心头一惊,不由暗暗惊呼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睁眼一看,只觉满室灯光,正是自己的厢房,胡镇山和“赛杨妃”正坐在床前。

胡丽珠微蹙柳眉,神色略显焦急。

她一看蓝世玉业已醒来,立即俯身关切的柔声问道:“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蓝世玉不答反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赛杨妃”裂着红嘴一笑,装腔作势的说:“已经起更啦,你这一觉可真好睡!”

蓝世玉一听,突然由床上坐起来。

他望着胡镇山惊异的问:“真的吗?胡伯伯。”

胡镇山愉快的一笑,点了点头。

他以慈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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