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翻江苍龙”一见,面色不由一变,立即看了黄袍老人一眼,似乎在说:这孩子的功力,看来恐怕已超过他应有年龄的火候。
黄袍老人微蹙寿眉,仅点了点头,看来有着满腹心事。
这时,徐彩霞已走至床前,伸出春葱似的纤纤玉手,默运功力,舒掌在蓝世玉的“命门”
上一连拍了五掌。
蓝世玉觉得出,在第三掌上,徐彩霞才拍中变位后的穴道位置。
徐彩霞收掌之际,秋水般的眸子,不由深切的看了蓝世玉一眼,怀着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走了回去。
黄袍老人立即肃容对邬铁牛说:“邬铁牛,你在此陪他玩儿吧!记住,不要离开此地。”
任何人都听得出,黄袍老人在暗示邬铁牛小心,不要让蓝世玉跑了,唯独邬铁牛仅听懂了“陪他玩”三个字。
于是,眨着一双大眼,楞楞的点了点头,裂着大嘴应了声是。
“翻江苍龙”瞄了邬铁牛一眼,忍不住直皱眉头。
黄袍老人似乎有事,急于要和“翻江苍龙”商议。于是急声说:“我们走吧!”
说着和“翻江苍龙”匆匆的走出室外。
徐彩霞断定蓝世玉还没吃晚饭,也匆匆的走了出去。
邬铁牛一俟三人走后,立即望着蓝世玉裂嘴一笑,憨声问:“阁下觉得如何?可要下来走动走动?”
蓝世玉被解开穴道之后,试行运气,已经畅通,这时见问,心中不由一动,觉得要想脱离虎口,只有这个憨直的黑小子可以利用。
于是赶紧坐起身来,点了点头,随之走下床来。
邬铁牛觉得室内太暗了,即至桌前去燃油灯。
蓝世玉一见,星目突然一亮,觉得良机难再,立即屏息前进数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戟指点了邬铁牛的“黑憩穴”。
邬铁牛正待打燃火种,毫无防备,等到发觉指风近体,黑憩穴已被点中,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立即熟睡过去。
蓝世玉心中慌乱已极,首先平抑一下急烈跳动的心,然后悄悄走出房门,沿着房檐阴影,屏息向后绕去。
这时,天已全黑,夜空布满了星星,西天一句弯月,散发着朦胧光辉。
蓝世玉来至竹篱跟前,脚尖一点地面,身形腾空而起,飘身落至墙外。
他不敢展开轻功飞驰,那样定会惊动黄袍老人和“翻江苍龙”。
于是他屏息蹑步,鹭行鹤伏,认准方向,直向竹林外走去。
村内一片沉静,除了湖水撞击堤岸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走出竹林,蓝世玉的双目不禁一亮,林外就是昨天和张大根他们打架的地方,前面十数丈处,正是通向馨媛姑姑居处的湖堤。
蓝世玉心中不由一喜,他确没有想到,这次逃脱的如此之快,如此顺利。
他谨慎的看了看身后,断定黄袍老人和“翻江苍龙”他们尚未发现他已经逃出来。
于是身形一伏,尽展轻功,快如脱箭一般,直向湖堤奔去。
来至湖堤,立即隐身在一株大树后,惶急的游目一看,只见四野月色朦胧,湖水微波粼动,夜风吹来,湖滨芦苇沙沙作响,哪里还有缺耳伯伯的人影。
蓝世玉又焦急又紧张,看不到缺耳伯伯,他更加慌乱了。
他仰面慌急的细察着每个树顶,希望缺耳伯伯隐身在树顶上。
蓦地——一声苍劲有力的怒斥声隐约传来。
“邬铁牛这孩子太憨直了。”
蓝世玉一听,大吃一惊,这正是“翻江苍龙”张乐恒的声音!
他顾不得再找缺耳伯伯,转身直向堤上奔去。
继而一想。
暗呼不妥,以他自己的轻功造诣与黄袍老人和“翻江苍龙”两人相比,一经发现,不出半里必被追上。
转首一看,发现堤下湖边系着无数小艇,正随着湖浪波动,发出艇舷互撞声,有的小艇上仍放着渔钩和麻绳……
就在这时,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由竹林方向传来。
蓝世玉一听,更加紧张了,自知跑已不可能,不如就在小艇上暂避一时,碰碰运气。
心念一动。
急步奔下堤阶,飞身纵上一只堆满麻绳的小艇,急忙将麻绳覆在身上。
一阵浓重的鱼腥气,直冲入蓝世玉的鼻孔内。
蓝世玉已顾不了许多,皱了皱眉头,立即倒下身去,心想——这味道比缺耳伯伯的黑药丸好多了。
他屏息静听,那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已到堤上。
蓝世玉暗暗惊骇,心跳得更厉害了,他的确没有想到,黄袍老人的身法较他想像中不知道快了多少。
衣袂破风声戛然停止,堤上立即响起“翻江苍龙”的焦急声音道:“老前辈,以晚辈看来那孩子恐怕没到湖边来。”
紧接着黄袍老人肯定的说:“不会错,我听得极清楚,他可能是潜出竹林后,才施展轻功奔驰的。”
蓝世玉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心中暗暗庆幸在院内没有施展轻功。
片刻。
又听黄袍老人继续说:“当时我绝没想到就是他,不过他尚没有走远,可能仍隐藏在附近。”
蓝世玉一听,更紧张了,惊得不敢用鼻孔呼吸,张着嘴巴轻轻吐气,令他感到窒息。
他觑目一看,覆在面上的麻绳,恰有一道空隙可以看到立身堤上的“翻江苍龙”和黄袍老人。
只见黄袍老人神色凝重,举目四望,右手抚在银髯上,五指不停的缓缓捻动,显然他对蓝世玉的逃走感到非常忧急。
那双亲切的慈目,这时已变成闪烁的寒星了。
“翻江苍龙”张乐恒虎目圆睁,满面怒容,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东张西望,显得既愤怒又焦急。
摹见,黄袍老人目光一动,转首向村前离去。
蓝世玉心头一震,暗暗忖道:怕是缺耳伯伯来了吧!
凝神一听,果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
这时“翻江苍龙”也听到了,忙循声向村前离去。
就听——一声惶急颤抖的娇呼:“师父,可追到蓝世玉?”
蓝世玉一听,知道是徐彩霞来了。
只见黄袍老人和“翻江苍龙”同时摇了摇头,依然游目望着朦胧月色下的远方。
红影一闪,徐彩霞已停身在黄袍老人和“翻江苍龙”之间。
只见徐彩霞,柳眉紧蹙,粉面苍白,神色异常焦急,秋水般的眸子,向两堤和湖面闪动着……
渐渐徐彩霞的目光,移向堤下的无数小艇上……
蓝世玉心头猛的一震,惊得连声暗呼要糟,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徐彩霞的明眸精光一闪,面色突然大变,樱口惊得几乎叫出声来了,她发现中间小艇上的一堆麻绳下,正闪着两颗小星星。
蓝世玉一见,只感到天旋地转,呼吸窒息,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顿时提到了腔口。
………………
第五章
蓝世玉仰卧在小艇上的麻绳上,慌急的瞪着徐彩霞,在这一刹那,他有着无比的懊悔,深悔隐身在这只小艇上。
如今——他动也不敢动,跑也不敢跑,一经发现,就等于瓮中捉鳖了。
堤上的徐彩霞张着樱口,瞪着杏眼,粉面上充满了惊愕神色,目光慌急的望着隐身绳下的蓝世玉,她完全惊呆了。
蓝世玉汗下如雨,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只要徐彩霞的纤指一指,出声一叫,他便立刻被黄袍老人提回去。
一阵沉静之后。
徐彩霞一定神,竟而转首看向别处,依然作着游目四顾的神态。
但,她的神色之间,仍掩不住内心的慌急。
蓝世玉看得一楞,他感到无比的迷惑,心想——真怪,她为什么不叫出来呢?也许她没看清楚?
继而一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有意放我逃走?那又是为什么呢?……
蓝世玉愈想愈迷惑,他的心就像身下摇晃的小艇一样,无法让他宁静下来,逐一分析这些令人费解的问题。
他额角上的汗珠,随着小艇上的摇晃和互撞,籁籁的滚到了耳边……
又是一阵沉静。
就听——“翻江苍龙”黯然说:“老前辈,那孩子或许跑远了,我们不如明晨绝早竟自前去找胡镇山要人……”
黄袍老人微摇皓首,“未待”翻江苍龙“说完,立即忧急的说:”不,明晨已经太迟了,目前我们急切的是今夜如何阻止蓝世玉,不要去他媛姑姑处。“
“翻江苍龙”略一沉思,不解的问:“老前辈是否认为‘佛门真经’在蓝世玉的媛姑姑处?”
黄袍老人略一颔首说:“极有可能!”
“翻江苍龙”似乎不以为然的说:“根据常理判断,如此重宝,‘金锥银弹’蓝康泰似乎不可能轻易交给一个女人保管,也许仍藏在古坟内。”
黄袍老人一蹙寿眉说:“我曾详细的搜查过每一个可能存放小锦盒的角落……”
隐身麻绳下的蓝世玉一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这时,他已确定这慈祥和善的黄袍老人,就是那些人的同谋。
也许黄袍老人一直隐身在古墓里,也许他就是杀害父亲的人,只有如此高绝的武功,才可能一掌击毙父亲。
蓝世玉一想到此处,不由血脉贲张,怒火高炽,心中惧意全消。
但,一想到黄袍老人高不可测的武功,令他又觉得报仇无望了……
心念之间。
又听“翻江苍龙”问:“以老前辈认为‘湖海五独’中的那一个人,才是杀害蓝康泰的真凶?”
黄袍老人抚髯略一沉思说:“五个人都有嫌疑……”
蓝世玉一听,顿时大悟,“翻江苍龙”说的“湖海五独”,必是那些绰号以“独”字起始的人。
他仰面倒在小艇上,双目茫然望着夜空上的繁星,心里屈指数着昨夜遇到的那些人。
首先是乘他晕厥,以右手搜摸他全身的“独臂熊”庞得冲。
其次是以铁拐捣得他痛彻心肝的“独腿铁拐”魏北璋。
第三个便是那个满脸青疤,两颗撩牙的“独眼獠魅”段启典,这人也极可能就是杀害父亲的人。
再其次便是那个头生大包,被“金锥”透墙重伤的“独角无常”史有余,这人是唯一知道谁是真正杀害父亲的人,当然,也可能就是“独角无常”。
他反复的数着:独腿铁拐,独臂熊,独眼獠魅,独角无常。
他一连数了几遍,只有四独,他想。第五独又是谁呢?必然是隐身石案之后,将自己击晕的那个银须老人……
蓦然——蓝世玉的灵机一动,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颤!
一个银发邪眼,干瘦如柴,马脚缺耳,薄嘴钩鼻老人的丑恶影子,闪电掠过他的心头。友情小说站
他不由惶急的连声暗呼道:“缺耳?独耳?另一‘独’该不会是缺耳伯伯吧?”
就在这时。
蓦闻堤上的“翻江苍龙”急声说:“老前辈快看,那面堤下闪过一道人影!”
蓝世玉心中一动,觑目一看,只见“翻江苍龙”张乐恒。虎目闪光,虬髯颤动,正举手指着北方。
黄袍老人手抚银髯,紧蹙寿眉,微一颔首说:“我已看到了。”
徐彩霞杏眼一闪,悄悄瞟了蓝世玉一眼,接着对“翻江苍龙”说:“张老哥,恐怕是蓝世玉吧!”
黄袍老人微摇皓首,忧郁的说:“不,那人是”独耳豺人‘!“
隐身小艇上的蓝世玉,虽然已断定缺耳老人可能就是“五独”中的人物之一,但是当他听到“独耳豺人”这个凶狠的绰号时,依然惊得浑身一颤。
片刻。
又听黄袍老人继续说:“蓝世玉本是一个智慧超人的孩子,只是他小小的心灵上,骤然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
他心绪一时不能宁静下来,以致不能发挥他天赋的智力,加之‘独耳豺人’胡镇山以传授武功为饵。
因而——才减低了蓝世玉对他的怀疑,否则,以‘独耳豺人’胡镇山的言行举止,又岂能瞒得过蓝世玉?“
“翻江苍龙”张乐恒,一蹙霜眉,涩然一笑说:“不瞒老前辈说,晚辈虽届古稀之年,半生闯荡江湖,有时也自诩见多识广,阅历颇丰。
但方才听了老前辈昨夜所见,不要说蓝世玉还是个孩子,就是晚辈这个老江湖,也被闹得一头雾水,不分东西南北了。“
黄袍老人颔首一叹,似有同感的说:“‘独耳豺人’胡镇山虽然以阴险狠毒出名,自以为老谋深算,但他遇事不能沉着机变,日久不难被蓝世玉洞烛其奸……”
话未说完。
蓦见“翻江苍龙”张乐恒双目精光一闪,转首对黄袍老人说:“老前辈你看!”
说着,举手指向村前。
黄袍老人循指向前一看,寿眉一轩,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已向村里飘去。
紧接着堤上人影又一闪,“翻江苍龙”和徐彩霞也随之不见。
蓝世玉的心情紊乱极了,对“翻江苍龙”看到了什么,黄袍老人为何离去,以及徐彩霞没将自己隐身麻绳下指出来的原因,他已无心去想了。
如今,他急于要迅速而隐密的潜至媛姑姑处,而不被发现才是重要。
他知道,黄袍老人虽然走了,但极可能立即又返回来,是以他仍不敢匆匆纵上湖堤。
蓝世玉倒身在晃动的小艇上,微有寒意的湖风,透过麻绳的空隙,吹在他的俊面上,使他的心渐渐的宁静下来。
忽然——一声苍劲的哈哈大笑,竟由村前传来。
蓝世玉听得出那是“翻江苍龙”的声音。
但这时他对任何骤变的事件已不感到关心。
因为——他正在运用他的智慧,去理解存在他心中的疑难症结。
首先,他想到武功高不可测的黄袍老人。
由“翻江苍龙”恭谨的态度和称呼上判断,黄袍老人在武林中必是一个地位极尊,辈份极高的人。
黄袍老人虽然企图攫取父亲的小锦盒,他曾搜索过坟内各处,但并不一定是“湖海五独”
的同谋人物。
由于黄袍老人至今不知道小锦盒在媛姑姑处,当然隐身石案后,将自己击晕的必然另有其人。
蓝世玉一想到身后将他击晕的那个银发瘦削老人,便立即联想到“独耳豺人”胡镇山。
如此一想,令他恍大悟,“独耳豺人”一切诡谋,顿时昭然揭露。
同时——他气恨自己的糊涂,竟将一个阴险狠毒的丑恶吊客,误认为是父亲的多年老友。
“独耳豺人”进坟后的一举一动,神色言行,不少值得怀疑之处,而自己却受了他一时的情感迷惑,昏沉不悟。
他断定丑恶的胡镇山将他击晕后,是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才去购买香烛,为了探出媛姑姑的住处,他不得不冒险施展阴谋。
所幸在自己被击晕的一刹那,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否则,自己这时恐怕早已气绝身死了。
至于赠药增长功力,其主要动机在于乘蓝世玉闭目调息进入忘我之际而潜入古坟,以掩饰其盗剑阴谋。
那么暗中偷袭胡镇山,击毁古坟铁门枢纽,截走“日华月辉剑”以及两个金质精致小盒子的人又是谁呢?
那个人可能是事先已隐伏在古墓中,也许是黄袍老人根本没有走,或许是“独眼獠魅”
和“独臂熊”,又悄悄的潜回来。
蓝世玉又想到离开王陵之后,“独耳豺人”对他的功力大进,似乎感到颇为惊讶,为什么?这时他仍无法理解出是何原因。
但是对于墓地破棺中的“独角无常”的死,显然是“独耳豺人”乘他取水之际,猝然暗下毒手。
他断定“独耳豺人”胡镇山暗下毒手的主要动机,是怕“独角无常”泄露了小锦盒在媛姑姑处的秘密。
因为——小锦盒在媛姑姑处,只有“独角无常”史有余和“独耳豺人”胡镇山两个人在暗中得知,也许这其中另有其他原因。
他愈想愈恨自己,当然更恨透了“独耳豺人”。
他静静的倒在晃动的小艇上,双目望着夜空闪烁的小星星,心里仍不停的想着“湖海五独”中的每一个人物。
他仍记得黄袍老人那句话:“五人都有嫌疑”,由此可见独耳豺人也是杀害父亲的可疑人物之一。
他决心趁此夜静更深,四野无人之际,悄悄潜往媛姑姑处。
忽然——他心头猛的一震,因为感到小艇正在缓缓向前飘动。
蓝世玉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刚刚平复宁静的心,又再度紧张起来。
他慌得急忙掀开身上的麻绳,突然跃了起来,游目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在昏沉的月光下,已看不清湖堤的影子了。
而前面七八支外,已是一片广大无际的芦荡。
雪白的芦花,正随风飘拂,宛如浮在湖上的白云。
他一跃动,缓进的小艇,速度骤然又加快了几倍。
蓝世玉顿时慌了,他知道小艇上面必有水功极高的人正在推动着小艇前进,但是他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何将他推进湖心!
这时,小艇前进的速度更快了,直奔芦荡中的一道缺口。
蓝世玉慌张的跑至艇尾,探首一看,仅能看到滚滚的水泡和浪花。
他不由焦急的暗问自己“这人是谁?”
忽然——心中一动,一个身躯修伟,银发虬髯老人的影子,立即闪过他的心头,不由脱口低呼:“啊,翻江苍龙!”
低呼声中,再度探首看了看艇尾的水中。
他想,只有“翻江苍龙”才有如此精湛的水中功夫。
这时,小艇已驰进芦荡缺口,速度显得更快了。
蓝世玉急忙游目一看,竟是一条宽约八尺的水道,左右芦苇高约一丈,俱都粗如手指,似绵芦花,迎风飘拂不停,发出“沙沙”响声。
他略一定神,继而一想,水中的人如果是“翻江苍龙”,必然将自己提回丰渔村,又何必前来这片广大苇林呢?
想着想着。
蓝世玉的星目忽然一亮,心中顿时大悟,他断定水中那人,必是出没在鄱阳湖上的水贼。
蓝世玉心念一动,不由怒火高炽,立即功贯右臂,力聚掌心,突然将右掌举起来。
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艇外波光粼粼的湖水时,他高举的右掌,又缓缓的垂了下来。
以他断石开碑的掌力,不难将小艇底下的那个人击毙,但艇底粉碎,自己也势必被湖水淹毙。
这时,小艇左弯右转,已深入苇林,而芦荡中的水道交叉如织,蓝世玉被转的已分不清哪面是东,哪面是西了。
蓝世玉的确急了,他不能刚离虎穴,再入狼口。
于是心中一动,即由怀中取出父亲仗以成名的宝刀“精金刚柔锥”来。
心情紧张万分,因为一条生命刹那间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
但是为了脱险,他不得不将心一横。
金光一闪,湖面一暗,三尺多长的“精金刚柔锥”,毫无声息的贯穿艇底,刺进湖水中。
紧接着艇身一阵急烈起动,顿时翻起无数浪花,鲜红的血水,竟由艇下涌了上来,染红了小艇附近的湖水。
蓝世玉知道已刺中水中的那个人了,但是他仍不敢立刻将金锥撤出来。
小艇下的震动停止了,蓝世玉的额角,鬓间和握着金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