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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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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细腻,那骨头可以咯死人。

满目林林总总,广告词花样繁多,一个比一个用词惊悚,君珂啧啧赞叹,这些亲,为什么不穿越?穿回现代,包管个个都是广告公司打破头要抢的人才!

她和纳兰述来到自己那个冷冷清清的角落,四面无人,却在隔壁空地上,坐了个黑衣男子。

君珂目光一凝。

在满地姹紫嫣红的男人们中间,突然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人,连眼睛都觉得得到安慰。

那男子年纪已经不轻,眉目间有风霜之色,一身衣服十分朴素,边角甚至微微起了毛,衣服之下露出长剑,竟然没有剑鞘,剑柄也是沉黯破旧的。

这人衣饰落魄,气质却令人完全感觉不到这点,反而有种淡淡的温雅尊贵,像落了尘埃的名琴,沉默一隅,丝弦微微闪金,等待有缘人出现,手指一拂,尘尽光生,石破天惊。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却十分怪异,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欲待以身邀宠的那种人,然而他静静坐在那里,身子微微前倾,竟然是一个等待挑选的姿势。

隐隐有人窃窃私语,传入君珂的耳中。

“那个冷面疯子,坐了多久了?半年?一年?”

“真是傻,就那德行,谁看得上?”

“也不知道挂个牌子。”

“挂个牌子又怎样?这穷光蛋,交不出牌子费,活该傻等!”

……

私语声越来越大,那人闭着眼睛,听而不闻,君珂笑笑,进入自己那个所谓角落,半晌探出头来,大声问:“我们没有纸笔,各位,谁借一下,多谢。”

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齐齐扭头——没听见!

君珂意料之中的笑笑,正要打暗号叫属下送纸笔,忽然一方笔墨推了过来。

笔是秃笔,墨是臭墨,却是好用的,君珂抬起头,对隔壁那黑衣男子诚恳地笑了笑,道:“多谢。”

那黑衣男子还是闭目不语。

君珂却像对他来了兴趣,趴在半边短墙上问他,“你为什么不写牌子?”

那黑衣男子睁开眼,他的眼睛竟然和寻常人不同,微带赤金,他一睁开眼睛,四面的人便露出嫌弃的神色,低低嘀咕着“羯胡杂种!”,忙不迭地躲开。

君珂听在耳中,却像没听见,还是笑吟吟看着他,那男子注视着她,在她的眼底没有找到一丝憎厌和好奇,眼神才稍稍和缓,淡淡答:“不知道写什么。”

“不知道?”君珂一笑,“那你看我写什么,你就知道该怎么写了。”说完她身子缩了下去,躲入墙后。

此时外头一阵骚动,男人们神色开始紧张,纷纷推搡着道:“来了来了!快放帘子!”各自忙碌。

他们刚刚放下帘子,突然听见角落里爆发一声哭号!

“我滴幺鸡啊!我滴那个宝贝幺鸡啊!我滴那个恩犬幺鸡啊!”这声音正是君珂的,哭得伤心那个欲绝回肠那个荡气,“你好好地咋地就死了啊!你这下叫我怎么活啊,不就是三天木有吃饭吗?早知道你这么不经饿,三天前那颗芝麻我就让给你了呀呀呀……”

众人都呆了呆——幺鸡是谁?

难道是那个不说话的漂亮兄长?

众人立即都兴奋起来,靠近的人纷纷探头去看,看见半截短墙之后,直挺挺两只脚爪,一截雪白的尾巴,僵硬地拖着。

“幺鸡啊!你这下叫我怎么活啊!”君珂拍地嚎啕,砰砰砰地拍幺鸡的肚子,压低声音,“爪子别动!别眨眼睛!抽抽抽抽什么抽?今儿这戏你要演不好,从今以后什么好玩的都不带你!”

幺鸡大头一撇,吐出半截舌头,挤出一泡眼泪——其实不用挤,它已经要哭了,为嘛装死也是哥?哥这身材气质,适合吗?太史你在哪里?哥想你!

“幺鸡啊啊啊……”君珂嚎啕。

四面的男人们纷纷撇头——神经!一只狗死了也嚎成这样。

君珂哭了半晌,擦擦干涸的眼睛,唰一下站起来,拿了笔墨,走到挡住自己位置的那半截短墙边,唰唰几个大字。

所有人探头一看。

然后纷纷倒地。

短墙上。

几个奇丑,却写得剑拔弩张的大字。

“卖兄葬狗!”

……

几个大字墨迹淋漓,每个笔划都流下长短不一的墨汁,明明是黑色,也写出了血字触目般的效果。

更惊悚的是那四个字的内容。

人市开市一年多,什么样的惊悚广告词都有人写出来过,但这四个字,前无古人。

当然,必然也后无来者。

……

叽叽喳喳的人市,成立以来头一次寂静无声,所有人忘记说话本能,嘴都用来拼命张开了。

“啪”地一声,君珂隔壁,那一直不知道或者说不屑于在自己牌子上写字的黑衣男子,终于得到了启发,也终于甩出了他的牌子。

同样杀气腾腾四个大字。

“卖身买剑鞘!”

……

“哈哈,今儿人市怎么这么安静。”随着一阵放肆的笑声,一行男子在一群青衣太监的陪同下进入人市,宝梵城的夜市,已经开始开张了。

这一群是刚刚在外面夜生活完毕的大王麾下官员,经过此处,都会顺便来看看,就算没有那方面爱好,有几个漂亮小厮,让大王高兴起来多来自己府中几次,也是好事,所以天南官员,对这项活动,从来乐此不疲。

那群人自然会先看见位置醒目的那些,席子上半掩纱幕后,那群男子搔首弄姿,媚眼频频,官员们转来转去,不住摇头叹息,“唉,庸脂俗粉!”

“唉,没特色!”

“唉,大王最近已经不喜欢壮男了。”

“太娇弱的也不喜欢。”

“大王突然对学过武的少年感兴趣了,要不然,那种既英气又美丽的也好。”

“那是极品,百年难逢,可查大人你就别做梦了哈哈。”

“哼!咦?”有人一无所获,不禁悻悻站在高处四望,随意一转头,忽然眼睛一亮。

“卖兄葬狗?”

这一声一出,所有官儿都呆了呆,目光转过去。

君珂对他们挥挥手,将“僵硬”的“死狗”幺鸡,及时拖出来做了展示。

“还有这样的事!”那可查大人骇笑,“我倒要看看,那倒霉兄长,什么模样?”

土墙后,君珂双手托腮,讨好地蹲在纳兰述面前,努力回忆某种“萌格里萌”的水汪汪眼神。

委屈一下吧,成全一下吧,啊?

纳兰述盘膝坐着,挑眉看看那牌子,笑了笑,温和而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你喜欢,便倾覆天下也无妨,这点小事,我陪着便是。

他的掌心抚在头顶,柔软而温暖,君珂的心颤了颤,脸上起了微微红晕。

纳兰述瞥瞥那些走来的官员,心中思量,今儿出卖色相,反正也没人看见,大不了将来,将这些官儿都杀了便是。

转过身的君珂突然感觉到杀气,愕然回首,纳兰述立即对她露出宽容温和的笑意,君珂放心地转过头去。

如果她知道此刻纳兰述的想法,只怕立刻就要扑倒在地……

“躲在这土墙后,什么绝世奇葩,不敢人看哪……”那一马当先的可查大人,急冲冲地过来,笑嘻嘻地转过墙,语声便如被刀切下,突然顿住。

“怎么了?丑得把老可查也惊着了?”更多官员涌过来,看好戏的语气。

没人会认为这个角落里会有绝色,那惊世骇俗四个字,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众人都想着,只要说得过去,收了也是有意思的。

然后转过墙,墙后盘膝坐着的男子,淡淡抬起眼来。

所有人立即失去声音。

是风过了十万里山海,云落了八千里江河,所经之处,万木葱郁,水月清明。是雪山之下倒映碧湖,是绝崖之上开出新莲,明艳皎洁,于水雾空蒙间。

半晌,那可查大人跳了起来。

“我先来的!”他张开双臂,扑在土墙前,“我先发现的!”

“胡扯!是我先发现那个牌子的!”立即有人大声反驳,上来将他推在一边。

“是我提议过来看看的,归我!”又有人扑过来。

“是我……”

“是我……”

君珂眉毛越挑越高,看看那些疯狗般抢成一团的官儿们,再回头看看纳兰述——不是吧?不至于吧?有这么夸张吗?

自己天天看着这张脸,怎么就没有这么惊悚的反应呢?

君姑娘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运气好,有幸遇见的男子,多半人中之杰,尤其大燕四美,都给她好命地碰见了,这美色也会产生惯性,见多了也就审美麻木,纳兰述这张脸她看多了,有时候还觉得,咋没缺陷呢?没缺陷多没个性呀,鼻子塌点,眼睛小点,也许更有味道?

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辈子能见过几张好容貌?尤其西鄂这块地方,地势复杂,土地贫瘠,风沙大,本地人种多半皮肤黝黑粗糙,五官轮廓过深,别说纳兰述,来个清秀的晏希或文雅的柳杏林,也足够在人市造成轰动了。

君珂皱着眉,她可不想卖兄卖到了哪个官员宅邸,大声道:“我哥有狐臭!”

“扑点粉就行了。”官儿们说。

“我哥不会说话!”

“沉默是金。”官儿们说。

“我哥早上起来会踹人。”

“老爷们会调教好的。”官儿们说。

“我哥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的男人,我们大王最喜欢了!”

“……”

终于还是那个可查大人,仗着官高一级和体力壮一层,抢得了所有权,笑眯眯来牵人。

君珂正在考虑是否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忽然有人阴恻恻道:“咱家还没选,你们穷咋呼啥呢?”

一群官儿纷纷回头,随即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可查脸色变了。

“老菜花!”他嘀咕一声,暗骂这老货怎么今天来了,大王最宠信的近侍,每次有好货都要抢,看来今儿的头功又要飞了。

脸上却挤出殷勤的笑容,连忙迎上去,“华公公今儿怎么也来了?看上谁家的货色?我给您带人去?”

那一看就很太监的老太监掀掀眼皮,不阴不阳地道:“就你刚才抢下的这个,行了,献上来吧。”

“这个啊……”可查上前一步,恳切地道,“公公,这个不好,有狐臭。”

“谁说的?我哥有体香。”君珂说。

“不会说话。”

“沉默是金。”君珂说。

“早上起来会踹人。”

“谁说的?早上起来会铺床。”君珂说。

“还喜欢男人!”

“男女通吃,人间至宝。”君珂说。

……

“行了行了,走吧。”华公公瞟瞟纳兰述,狐臭咋了?不说话咋了?有这张脸就够了。

一转眼看见隔壁那“卖身买剑鞘”的牌子,也笑了。

“这个也有意思。”老太监向后退两步,仔细看看那黑衣男子,端着下巴,“嗯,虽然老了点,但是有味道。大王最近对有味道的老男人挺喜欢的,一并要了。”

“是。”

黑衣男子默然站起,对君珂瞥了一眼,神色微微感激。

老太监伸手来牵纳兰述,手指散发着古怪而难闻的气味,纳兰述眼神里杀机一闪,君珂忽然抢上前,一把捧住老太监的手,惊叹地道:“公公,您的手相真好,线路清晰,事业线笔直,生命线长、爱情线……呃不情感线明朗,天下一等的福寿绵长……”

“呵呵你还会看手相,咱家的相,自然是一等的。”老太监心花怒放,也忘记纳兰述了,和君珂一路谈论着出去,君珂经过四脚朝天装死的幺鸡身边时,嫌挡路,一脚往边上踢踢。

“卖兄葬狗”,兄卖了,狗也不葬了……

几人在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中,跟着老太监上了牛车,君珂一进车,就趴在窗边一阵干呕,“我的天!那手,在小便池里腌过一个月吗?”

一路摇摇晃晃进了王宫,君珂趴在车窗边仔细看着王宫的守卫布置,半晌撇了撇嘴,坐到纳兰述身边,准备和他讨论下接下来的动作,结果纳兰述立刻让了让。

“我有狐臭。”

君珂:“……”

“哪能呢?”半晌她无辜地道。

“我喜欢男人。”纳兰述正色道。

“哪能呢。”君珂也正色道,“全天下都知道君珂是女人。”

她这句话一出口,立即发觉不对——这啥话啊,自恋吧您哪?

果然,纳兰述满脸的乌云立刻散了,邪邪地笑起来,抓了她的手,在掌心拍了拍,在她耳边轻声道:“哪天你给我铺床,让你闻闻我的体香,把所有心怀不轨的都踹下去,全天下就知道,哥哥我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君珂:“……”

您真是会串词儿!

老老实实坐离纳兰述,君珂仔细观察这天南王宫,前面倒还平常,模仿了大燕的建筑格式,再添加了本地风格,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越往里去,那风格就越眼熟,圆顶,彩墙,繁复圆熟的花纹……

君珂渐渐张大了嘴。

大波最喜欢的波斯风格!

此时他们已经下了牛车,在那老太监带领下,经过重重关卡,进入王宫内部,站在一处有穹顶的,圆形的铺满水青色琉璃砖的广场边等候,广场地面以各色琉璃砖砌成日月图案,四面空荡荡没人,君珂正在疑惑,那夜夜笙歌的女大王,在哪呢。

忽闻一阵古怪动听,节奏奇特的音乐,夹杂着各式“娇笑”,自四面响起,随即穹顶之下,光芒大亮,四周显出一层层的纱幕,纱幕后隐约无数人影,执杯换盏,吟诗舞袖,在灯光下做翩然之态,朦胧绰约,如在水晶宫。

而地面则开始慢慢旋转,日月渐成一线,中间一处一丈宽的平台缓缓升起,先如小荷乍露尖尖角,现一点晶莹鲜红,随即盘旋而上,五彩闪烁,是一朵整个用黄金打造的巨大的花苞,古怪的乐声里,花苞绽出地面,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便绽开一朵花瓣,四面纱幕后的男子们,欢呼叫好,神情兴奋。

纳兰述皱着眉,觉得这东西靡靡之气太重,污人眼目,君珂却神情兴奋,气息都在颤抖。

这不是咱现代那一世,常见的舞台效果吗!

在这穷山恶水偏僻西鄂,这偏安一隅的古怪女大王宫中,居然看见这样的奇景,这意味着什么?

君珂上前一步,手指成拳,不自知地握紧。

黄金花瓣层层绽开,那花朵,赫然是朵罂粟形状,君珂更兴奋了——景横波最爱的花就是罂粟,她说做花就该做罂粟,迷幻、妖艳、绝色倾城,致人死命!

花朵绽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从花心中盈盈站起,伸手一招,四面欢呼声更响。

那女子长发束起,在头顶盘成水蛇髻,上身一件水红抹胸,垂着无数璎珞和珠串,裸着雪白纤细柔软的腰肢,肚脐上还穿了个金环,下身是金色灯笼裤,缀着五色彩带,赤着脚,脚踝上无数金铃细碎作响。

君珂一看这标准肚皮舞娘装扮,险些一头窜了出去,被纳兰述一把拉住,道:“先看清脸再说!”

君珂定定神,才发现那女子眉心点朱,披着一袭蒙面纱,点缀无数晶钻,灯火照耀下光彩流射,根本看不清楚面目。

那女子在花心中曼然作舞,围着一根深红的水晶制成的花蕊,抬腿、点膝、俯腰、挽臂……乳波臀浪,起伏生姿,四面采声如潮,欢呼她姿态妖娆,一浪浪雪色连波,在那些大幅度弯身、转眸掠眉抬腿高劈叉的动作中,该看的全部看了,不该看的,她也让你幸福地看完了。

君珂托着个下巴,眼光尽在那俯低的动作中寻找对方的罩杯——有38E吗?屁股好像比大波大点?看起来似是而非啊。

纳兰述瞥一眼君珂——小珂怎么尽盯着那地方看?是在自惭形秽?其实她的好像也还不错啊……

君珂当然不知道此刻她猥琐,有人比她更猥琐,她的心思都在揣摩三围上了,在她看来,景横波最具特色的并不是她的美貌和泼辣,而是她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相比于容貌,她的身材才是最先夺人眼球的那一个。

她为了看清对方,不知不觉靠向前,纳兰述一向和她同进退,自然也跟了上来,此时那女子正一个扭臀动作做完,一转头看见纳兰述,顿时眼睛一亮,手臂向纳兰述款款一伸,石破天惊地开口唱:

“ONLYYOU……”

君珂一头栽到了地上……

------题外话------

俺也妖艳并地对亲们唱一唱:ONLYYOU,能给我票票;ONLYYOU,能送我上榜;ONLYYOU,能让我连续两月第一;ONLYYOU,能让我继续东方不败……

天定风流之金瓯缺  第三十二章  创口贴事件

君珂一头栽到地上,不是因为那句天雷滚滚的“ONLYYOU”,而是这个开口的嗓子,瞬间让君珂幻灭。

粗、哑、乍一听不辨男女。

君珂从现代走到古代,都没听见过这么难听的声音,当然,这也绝不是景横波的声音。

君珂叹了口气。

这声悠长的叹息过后,她心里怒火的小宇宙就开始熊熊燃烧了!

荒淫无耻!残暴恶毒!草菅人命!万死莫赎!

一刻钟前她满含着和大波重逢的希冀,虽然觉得这个“大波”有点倒行逆施,但也不是不可接受嘛,劝劝就好了嘛。

一刻钟后她觉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天南大王,实在太过分了!必须擒之!困之!狠揍之!

偏心眼的君珂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节操瞬间也碎了一地,牙齿磨得格格响。

她此前已经知道文臻和自己的错过,悔得呼天喊地,恨不得立即再回当初那湖里再扒一扒文臻,但东堂一群人没了动静,说明早已回国,君珂只能顶着吐血的心情,遥望东堂,泪下千行。

经历了这次的懊悔,所以君珂这次对相遇景横波抱持了极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此刻的幻灭,让君珂瞬间有召唤一万个雷劈了天南王宫的冲动。

她的雷还没来得及劈下来,忽然身边就起了雷!

嚓地一声锐响,像钢丝被瞬间折断,四面耀目的灯光都暗了暗。

“淫妇!吃我一剑!”

一条黑影呼啸而起,电射罂粟花中艳舞的天南王!

飞起的衣袂掠得君珂发丝一阵乱舞,挡住视线,隐约四面人们虽有惊慌之色,但轻歌曼舞依旧,居然无人起身。

君珂心中一动,迈出的脚步一收。

“铿!”

黑影闪电越过,离天南王只有一尺距离!

剑芒森冷,深青之色已经耀亮天南王的眉心!

天南王转头,眉心深红泪滴宝石华光一闪。

黄金花瓣,突然合拢!

巨大的花瓣瞬间将天南王护在其中,一声轻响,金光迸射。

黑衣人在半空向后一退,神色懊恼,掌中剑尖簌簌落下金屑。

黄金花瓣合拢太快,他那杀气腾腾一剑,只刺在了黄金外壁,留下一条深深沟痕。

这人一击不中,反应也算快,凌空一个翻身便想逃,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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