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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马,放下枪,让开路。”君珂长剑向前一指,“我不高兴杀人,没兴趣为难你们,但你们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惹我发怒!”
一模一样的用词语气,君珂是懒得多话,干脆套用,对方听来却是挑衅,浓眉一竖,怒道:“不识抬举!”
君珂的回答是横剑抽飞了一个试图偷袭的士兵!
“你是谁?”对方正要动手,忽然有个士兵匆匆前来,低声传令,那万夫长深吸一口气,沉声问。
“君珂。”君珂连讥嘲都懒得,淡淡两个字。
“西鄂摄政王!”对方一声惊呼,眼神警惕——西鄂这位横空出世的摄政王,羯胡当然耳闻,但别国都不清楚君珂参与西鄂内战的内幕,在他们的认识里,君珂桀骜好战,多管闲事,带兵明明奔往尧国,都要干涉他国内政,那么自然也不会放过羯胡。
原来这女人所谓借道是假,目的就是为了吞并羯胡!
不过这个西鄂摄政王好大胆子也好生狂妄,竟然丢下自己的军队,单身闯入羯胡王军,是视羯胡无人吗?
那个万夫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长枪一指,“神卫军!”
轰然一声,他身后骑兵左右一分,一群黑甲士兵列阵而出。
君珂抬眼一看,心中便是一沉。
一看便知道,是羯胡王庭的王牌军,应该是大王亲卫营!
人人精悍无伦,身形高壮,也就比野牛族的战士稍微矮一点,眉目凝肃,默然马上,一言不发,那种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铁血凛冽之气便凛凛逼来。
身上不是皮甲是铁甲,乌黑铮亮,武器不是弯刀,是铁锤,这种战场之上骁将才使用的武器,如今配备了整整一个亲卫营。
这些人的马也身披铁甲,铁甲重量,加上这些人的铁甲武器重量,这些马也能支持下来,很明显,都是一流好马。
千人之阵,便如一道巍巍城墙,横亘当地。
羯胡人自信,便是一流战士,同等数量下,也别想顺利冲过这道钢铁城墙!
这些人面色冷漠,对幺鸡背上被打晕的图力视而不见,看来根本没有妥协的意思。
君珂的冲阵之路,看来到这里,也该停止了。
君珂仰望着那道钢铁城墙,从她的高度,只能看见那些人下巴。
那就打碎他们的下巴!
她知道,自己一定已经逼近了天授王庭的中军,羯胡统治者天授大王就在附近,从这群堵得密不透风的亲卫营看过去,不远处隐隐有悬挂狼尾的五色大旗,应该就是天授大王所在地。
“嗷唔!”幺鸡环顾四周,发现它的狼小弟在这一场冲锋中似乎死伤了不少,顿时仰天发出一声长嚎。
这一声乍听似乎不太响,在纷繁吵扰的战场上很容易被淹没,然而其间却传出一种只有动物才能感应到的诡异音波,一层层地漾开去。
远处深山里,开始有了动静,骚动、警惕、不安、犹豫、兴奋、接受召唤!
“嗷……”幺鸡一声之后,刹那间四面八方,都有悠远雄浑的狼声呼应,此起彼伏,越叫越响!听起来,像是整个羯胡那蒙草原的狼,都被惊动。
天授王军相顾失色!
羯胡最多的是什么?
不是人,不是牛羊马,不是帐篷。
是狼!
来去如风,成群结队的狼,骚扰牧民,抢夺牛羊,咬死牲畜,几乎年年都有部落受灾,年年都有无数壮年死于狼吻。
也正是因此,羯胡的人口和国力,始终无法发展,他们有相当一部分人力物力,都用来和那些狡猾凶狠的狼们斗争。
但好在羯胡的狼,各自有领地,存在着生存定律,相互之间也像羯胡部落一样,会争夺,会抢地盘,会抢夺食物,每年冬天缺少食物的时候,这些狼就会互相越界,展开一场场死亡杀戮。
所以狼的数量始终控制在一个固定数目,不至于将整个羯胡灭亡,掌握了它们的活动规律,也可以适当避开灾难,羯胡人一直在庆幸,幸亏这些狼互相不相容,幸亏没有一只强狼可以整合整个羯胡的狼,否则,他们的噩梦就来了。
但是!
现在!
他们的噩梦!
真的到了!
幺鸡那一吼,不再是立威,而是召唤,翻译成人话,大概就是“小弟们,给老子速速滚过来!”
于是便滚来了。
从四面八方,所有山脉草原,每个方向,都传来带着腥气的风!
风里卷着尘埃,漂浮着无数的绿光,浩浩草原上鬼火明灭,仿若诡异的星光全部下降。
狼群一群群出现,有些死仇道路上碰见,相互咆哮几声,挠挠地面,翻翻白眼,各自扭头。
没办法,前头有大佬,打不起来了。
天授王军开始出现骚动,怎么压都压不住。
一千多头狼还只是骚扰,无法对十万以上的大王中军产生毁灭性的伤害,可是当羯胡所有的狼赶到,那就是彻底灭绝。
挡在君珂面前的亲卫营也开始震惊,往天授大王旗帜下移动,却还始终保持着围困君珂的架势。
他们并没有打算上前攻击好让君珂有机可乘,他们只要挡住她,而没有人,可以越过他们头顶。
君珂身后有一圈箭手,箭锋顺着她的身形移动,她不起身便罢,只要她试图飞起越过人头,立即便会成为空中移动靶子!
而这些草原神射手的箭,连君珂都不敢不当回事。
“幺鸡,帮我搭个梯!”君珂一声厉喝。
幺鸡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随着那一声吼,唰唰扑来几十头狼!
那些狼越过君珂,幺鸡尾巴一指,那些狼立即按它指示的方向,扑到一个亲卫营将领面前,一头狼迅速蹲下,其余狼飞速跃上,竟然在刹那之间,叠成了狼梯。
而幺鸡那一声吼,以及群狼的扑近,那些名马也开始畏惧发抖,那将领还没反应过来,一头狼已经扑上他的马,一爪将他的脸抓烂。
一头狼踏着狼梯窜了上去,随即青影一闪,君珂也顺着狼梯飞起,在她身后
,还有一头巨狼跟随。
君珂身形一上天,后方立即一声大喝:“射!”
万箭齐发!
君珂冷笑一声,丝毫不管,手掌一翻,掌心已经多了一柄枪。
她的改良过的警用抓捕网,当初在燕京城上射伤姜云泽,毁了她的容貌,之后因为小陆的死亡,当初那个最厉害的有倒钩的网已经没有了,也没人能够做出来,但是她后来找回旧网,在网上淬了毒。
这是她唯一一件从现代带来的远程攻击武器,她冲阵时没有带弓,带弓也来不及拉弓,但是这柄利用现代发射远离的枪状抓捕网,速度绝非弓可以比拟。
人还没窜起,抓捕器已经握在掌中,人刚刚在狼头上站定,五指灵活一转,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五色大旗之下,那一个华服高帽的身影!
侧前方,五色大旗下,那高帽彪悍男子似有感应,霍然转头向她看来。
眼光刹那交汇!
如巨石狠狠碰撞一起!
狠厉遇上决然,星火四溅!
此时万箭已至。
“唰!”
在君珂一前一后两头巨狼,同时飞身腾起,半空中拼命展开身体,将君珂身前身后,挡得密密实实!
箭声嗡嗡,密集如雨,全数射在两头自愿作盾的巨狼身上!
而君珂,已经利用这用狼命抢来的刹那时间,心无旁骛,开枪!
“啪!”
巨响清脆,炸得四周士兵身子向后一仰,耳中疼痛欲裂,一道白光在巨响之前飞出,咻地越过所有人头顶,流光飞影,刹那渡越,在众人还没从巨响中恢复过来时,狠狠撞在了旗下那人身上。
旗下那人反应已经够快,和君珂一个对视便立即扬鞭,但这一枪更快,白色毒网罩下时,他的手刚刚扬起一半!
扬起一半的手僵在那里,随即他身子一仰,带着网栽倒马下。
君珂哈哈大笑,一个筋斗翻下了狼桥。
“天意之下,由我前行!谁敢拦我,拿命来挡!”
她落地的刹那,狼桥轰然坠落,散了一地狼尸,就在刚才电光火石起落一枪之间,这些狼已经被赶来的亲卫营士兵杀死。
君珂落地,对着一地狼尸微微一躬。
“快救大王!”惊叫声传来,原本惊怒赶向君珂要杀她的亲卫营,刚刚奔出一步,听见这一句,齐齐拨马,竟然不再管君珂,都往天授大王方向驰去。
而插在地上的五色大旗也被拔起,旗语连连,都是“退后!退后!”
天授王军,败退!
因为狼群和冀北联军,此刻都已经冲向王军,冀北联军还按照君珂命令,中规中矩布阵列兵稳步推进,狼群可不管什么规矩,四面窜入,顿时如无数支獠牙,刺入、撕裂。
而此时天授大王生死不知,虽然王军还算军纪严整,没有将噩耗传出,外面作战的士兵还不清楚这事,没有被动摇军心,但亲卫营已经无心恋战,当即拥着天授大王向草原西北逃去。
竟是兵败如山倒。
《大陆通史&8226;史正&8226;鄂王本纪》
“……是年,王入羯胡,羯胡不尊王令,遂与天授王庭一战。仅携神兽狼领大人,单骑穿敌阵而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呼:”天意之下,无人可阻,挡我者死!“过长枪阵、掳图力王子、破亲卫铁营墙、射天授大王、神兽狼领大人临阵召唤羯胡全境之狼冲阵……以一人之力破十万人而出,……十万王军溃散,天授大王仓皇逃奔,王族传承之灭由此衅端……王之威名始传天下,是为野牛岭之役。”
其实这场大战只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惊艳而已,简称“一个女人惹的祸”。
其实所谓单人独闯大阵一人力敌千军的英雄事迹,不过是一个女人想要找到她的男人而已,简称“还是男人惹的祸”。
……
羯胡王军冲入一片连绵的山脉,熟悉地形的羯胡王军打算依此逃生,冀北联军本来就没打算咬死羯胡,今夜这一场乱战其实是一场混战,他们只想保护君珂找到纳兰述,穷寇自然不追。
狼们也不追,小弟们没有得到大哥的命令。
败兵如潮水般从身边过,君珂什么人也没看,直奔后方。
后方果然又是一列军队,却远不如王军建制整齐,像是一群杂牌军,也是骑兵居多,穿得五颜六色,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赤膊的汉子,看起来不太像塌鼻子褐色眼珠的草原人,倒像个子比较高的西鄂人,只是神情分外凶悍,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带着人举着弯刀驰骋来去,兴奋呼喝不绝。
就是这群杂牌军,先前追得天授大王的王军狼狈逃窜,以至于迎面又撞上冀北联军,被前后夹击?
君珂心中疑问一闪而过,人已经急急冲向对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刻她当然不会再闯阵,老远就打手势示意自己没敌意,要找人,不过那些士兵不等她说话,就哈哈大笑着让了出去。
“咱们看见你刚才杀进杀出啦,痛快!”
“够悍!佩服!”
“看你这样子就是找人,去吧去吧!”
“戴着这个。”有人扔给她一个黄色牛皮袖套,“没人为难你。”
君珂一笑戴上,抱拳表示感谢,身子已经急急掠了出去,众人含笑目送,羡慕赞叹,齐齐摇头。
君珂此时哪里顾得到别人,急急冲入人群,队伍正在整束,这似乎也是一支联军,由不同首领率领,远远地,就看见最后方一匹腾云豹旁边,一人正背对这边和人说话,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那熟悉的背影一入眼帘,君珂浑身一震,停住脚步。
眼泪瞬时涌上眼眶。
除夕之后五十三天,五十三个日日夜夜,五十三个焚心蚀骨绝望疼痛的日子,她在那样的折磨里形销骨立,从自责后悔到努力找寻到彻底绝望到陷入永生黑暗,五十三天如漫长一生。
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了。
她以为从此以后便是背着他留下的重担,负着无限的悔恨和思念,转战天涯,直到一切完成,尘埃落定,才可以寂然撒手。
她以为从此以后她不再是自己,泥塑木雕行尸走肉,宁可活在记忆里,活在烽烟里,活在他离去前留下的一字一句里,永不得出。
未曾想老天垂怜,于今日草原之上,黎明之前,浅灰色的穹窿和淡绿色碧草之上,再见那人安然端坐,含笑指点江山。
他换了一身羯胡男儿的袍子,颜色清淡,淡色衣襟垂落在地,被风悠悠吹起,羯胡牛筋编织的腰带,束出劲健有力的腰,衣袖里垂下的手指,修长干净。
一缕晨风吹过,他正好侧过脸,发丝落在微有些清瘦的轮廓……
君珂忽然发疯般冲过去。
闪电惊雷,狂奔而去,像一抹流光,瞬间撞到了纳兰述的背后,二话不说双臂一张,已经狠狠抱住了他!
纳兰述脊背一僵,随即勃然大怒。
“又是哪个羯胡女人跑来占我便宜!”他长眉一皱,心火蓬勃烧起,头也不回,一反手就要将身后的女人给推出去,“放开!不然不要怪我给你没脸……”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
身后,君珂一使力,砰一声将他推倒在地,整个人往他身上一扑,双手捧住他的脸,双肘夹住他的颈,头一低。
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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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之金瓯缺 第四十二章 天雷地火
天雷罩顶,晴空霹雳。
君珂扑倒纳兰述强吻的那一刻,四面无数人,全部傻了。
这些人一直在后方指挥,没看见君珂闯阵而来,此刻只看见一个女子飞快地窜过来,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眼冒蓝光、二话不说……当众推倒了他们的大帅。
尤风原本是蹲着的,一个倒仰栽了下去。
独眼拼命揉他唯一的那只眼。
一个羯胡汉子正在打火烧草药疗伤,然后打火的手指顿在了唇边,直勾勾瞪着君珂,胡子烧掉一半都没察觉。
周围零零散散足有上万人,刹那间都被定身。
哦天哪。
这哪来的娘们。
这么……大胆豪放?
羯胡最泼辣的姑娘,也只敢半夜骚扰大帅的帐篷,也万万不敢在这万人之间,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就霸王硬上弓啊。
所有人被震得忘记思考和反应。
但最震惊的,还是压在下面的那个人。
纳兰述手指刚刚推出去,君珂的唇恶狠狠地压下来,熟悉的气息逼近,他霍然睁大眼睛。
一声狂喜的呼唤还未出口,嘴一张,那傻姑娘不晓得舌吻,急吁吁地要去咬他,牙齿咔地撞上来格格清脆一响,她浑身一颤。
纳兰述顿时什么都不管了。
千载难逢的良机,错过这一次,也许等到下辈子也不可能再来一次,虽然到现在他还觉得这是不是梦,但哪怕就是做了白日梦,今儿也一定要把它做完!
管他是否有人在。
谁打断就杀了他!
纳兰述双臂一紧,反抱住了君珂,他抱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君珂的臂骨都发出咔咔声响。
她却在这样的声音里近乎感动和陶醉地闭上眼睛——真实的怀抱!真实的他!
她立即更用力地抱紧了他,笨拙而虔诚地开始咬他——老天原谅纯洁的处女吧,虽然吻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但是她每次都处于或昏眩或震惊状态,从来就没搞清具体的操作方式。
纳兰述双臂一抬,挡住了她的脸,不让人看见她的具体动作,他愉悦地发出低低的笑声,胸膛微微震动,那种肌肤相贴间感觉到的热力和心跳,令一直处于虚幻状态的君珂,越发欢喜,脑子也好用了,顿时想起那些操作方式了,开始小心翼翼地舔他。
舔他的唇,舔他的舌,舔得一脸沉醉,像……偷偷吃糖的猫……
白光一闪,灰影连绵,幺鸡带着它的狼小弟们落地,一眼看见地上“天雷勾动地火”,乌溜溜的眼珠子,瞬间瞪得险些裂出眼眶。
天啊地啊,今儿个世界玄幻了啊。
这种当众压倒男人的事儿,是君小珂干的吗?
难道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 ?'…umd'
太史主人或大波妹附身?
幺鸡傻掉一刻,随即立即记起自己的职责,唰地人立而起,张开双爪,挡住了身后的狼们,顺便一脚踢翻了两只傻傻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狼。
你们!统统地!不许看!
“哐当”一声,远处有人打翻了水壶。
两个黑肤健壮的羯胡姑娘抱头痛哭。
早知道这样可以占有大帅,早就该扑倒了啊啊啊啊啊……
……
外界的一切动静,此刻君珂都不知道,她还处于浑浑噩噩状态,所有的动作都是直觉,都是急切之下想要验证纳兰述真实存在,他的人,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唇。
温软的舌扫了进去,换她生平第一次主动遨游他的天地,品尝彼此芬芳清透的气息,她紧紧抱住他,用力的程度,像害怕一松手他便会消失在大地中,她也不敢睁开眼睛,像怕一睁开眼,一切不过幻梦一场,她只想做一件事,抱住他,体验他,感觉他,让这一刻失而复得的狂喜,内心深处的皈依,延续得更久更久,天荒地老,永不断绝。
她的脸颊紧紧贴靠着他的肌肤,舌轻轻扫着他的齿,换了他温柔呼应,欣喜迎上,如一对活泼的红鲤,在春水碧波中逐浪纠缠,她几分生疏几分畏怯几分试探几分大胆,他十分满意十分快活十分兴奋十分得瑟,她欲进又退盘旋来去,他积极逢迎不肯放松,彼此都觉得切切的甜蜜簌簌的痒,那种颤抖的频率,无心为之,却又恰到好处挑起彼此的热情的烈焰,两人的喘息都渐急,她的腰肢在一寸寸软化,化在了他的怀抱里。
四面倒抽气的声音山响。
纳兰述百忙中一个凌厉的眼风飞过去——别吵!退开!不许惊醒了她!
精明的纳兰大帅,即使惊喜得要飞了,还是比君珂更快地清醒,并准确判断出了她现在的心态和状况,当真是千载难遇,机缘巧合,能延续多久都要看运气,否则一个不小心,这姑娘反应过来,只怕立刻就要一声惨叫,从他怀中飞走。
纳兰述怎么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天知道他等了多久,等到绝望,认命地以为以君珂的羞涩性子,这辈子字典里肯定没主动两个字。
接收到大帅目光的属下们,非常识趣地捂住嘴,于是草原上出现诡异的一幕——人们踮脚走路,气音说话,轻轻搁壶,慢慢放刀,高高抬脚,缓缓落下,缩缩肩膀,悄悄离开……像一出慢放状态的傀儡戏……
四面安静,君珂沉浸在纳兰述的气息里,吻他吻得浑身颤抖,激动之下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做,胡乱一扒拉,哧地一声,她的劲道控制不住,竟然将纳兰述的腰带扯断。
纳兰述眼底光芒一闪,霍然一个翻身,君珂一声惊呼被堵在唇里,天旋地转,已经被他反夺了控制权,压在了身下。
她刚要睁眼,眼前一黑,纳兰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