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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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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星宿司的四位大能,为日后国运和皇权承继卜卦……这个卜卦结果,咱们尧国上下,还是很信奉的,早年也有位帝王,卜运说他即位不祥,他不信邪,强硬登基,结果后来果然没好下场,连带尧国大乱十年……”

步妍这番话,看似东拉西扯,在说古史,但里面的提醒之意,十分清楚。

卜卦……君珂笑笑,将一国气运寄托于虚无飘渺神权星宿,果然在哪朝哪代都不可避免。

不过……越是虚无缥缈,越好故弄玄虚,不是吗?

君珂收起心思,正准备回去睡觉,身边的幺鸡,忽然夹着尾巴颠颠地向河边跑。

君珂一看它那夹着的腚就知道,这货一定是乱七八糟东西吃多了,又拉肚子了,没好气地喝道:“别拉到河里去,人家还要在那里取水喝!”

幺鸡听而不闻,一屁股在河边蹲下,撅着腚,几乎屁股刚刚翘起,黄河便一泻而下——哗啦啦。

幺鸡浑身一颤,爪尖过电般神经质一抖,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瞬间眯起,神情仿佛抽了大烟。

爽啊,爽啊。

这世上最爽的肯定不是什么马杀鸡啊。

这世上最爽的是拉肚子然后立即有马桶啊!

幺鸡发出一声痛快地呻吟,将屁股往后凑了凑,虚虚浮在水面——拉到水里最好了,通风,凉快!

哗啦啦。

狗屎从天而降。

正落在底下“作业”的一位士兵头上。

那士兵先期潜入联军这边的岸边,正将铁链牵过来准备在河岸下固定,蓦然头顶有东西落下,以为被发现敌袭,惊得身子一窜,随即便感觉到四面水质浑浊发黄,还有一股令人欲呕的恶臭,他惊慌恶心之下,身子立即向后一退。

他这一退,动静便大了些。

此时君珂因为怕幺鸡拉肚子拉出问题,又见它屁股冲河水,便走过来查看,揪住幺鸡颈毛更要将它拽开,忽然隐约觉得水面好像有点不对。

她一惊,立即运足目力看向对岸,没什么动静。

无意中眼光一落,落向了水底,随即她大惊失色。

人!

好多人!

好多穿着有点像“潜水服”衣服的人!

君珂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或者遇见了外星人,然而转眼她就看见了水下的木板铁链和搭建了一大半,已经快要延伸到这边的浮桥!

君珂二话不说,抬手就放出了示警的响箭!

“咻”一声烟花爆射,在漆黑夜空里炸开,整个冀北联军军营,瞬间被惊动!

哨兵纷纷赶至,帐篷灯火亮起,人们往河边靠拢,此时水下的人知道不好,偷袭计划已经失败,无奈之下立即往回撤,其中有位士兵,看见头顶晃动的幺鸡的大白屁股,水下看不清楚还以为是来追击的敌人,抬手就戳出一刀。

幺鸡刚拉完屎要站起,忽听水下一响,低头一看,黑色的水波哗啦溅起,亮出白色的刀尖,一股寒气逼臀而来,一惊之下嗷地窜起,但已经慢了一步,刀尖狠狠扎进了它的屁股一公分……

“嗷唔!”

幺鸡出离愤怒了。

它受伤了!

它屁股受伤了!

它竟然屁股受伤了!

神兽狼领大人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幺鸡在它啸傲天下,最意气风发的时刻,遭受了狗生最重大的挫折和伤害!

谁!动了!我的!屁股!

出离愤怒的幺鸡大人,嗷地一声大叫,旋风般在半空一个打转,屁股鲜血滴洒,心头也在洒血,它在半空看见水下的敌人,立即一个转身,白光一闪,爪尖腾跃,大头朝下,噗通一声已经扎进了水里,蒲扇般的巴掌一挥,那个倒霉的士兵的脑袋立即给挥出了三百六十度……

这一挥还远远不够平息幺鸡大人的怒火,它蹿进水中,顺着那建了一大半的水下浮桥,追上所有的水下作业施工队员,挨次一个个巴掌地煽过去……

水下不断腾起串串泡沫和血色浓浆,水边君珂同学傻站着,目瞪口呆。

幺鸡同志,不会游泳啊……

由此可见,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险境一样,都可以使人爆发出超越实力的力量……

幺鸡意气愤发,一路直游到对岸,对岸此时已经发觉不对,步兵骑兵都严阵以待,眼看着黑暗里水波一阵涌动,水下咕嘟嘟冒泡之声不绝,却再没见到那群水下工兵出现,一个将领心疼那一百套价值连城的“潜水神衣”,连叫,“想办法把人找出来!死了衣服也要剥下来!”

当即有人准备冒险下水,刚到岸边,就看见水面上分开一条白线,一个巨大的东西载沉载浮地奔了过来,那姿态他第一感觉是奔跑,随即便觉得不对劲——水里怎么奔?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掠过,便听见“哗啦”一声大响,面前水波涌起,矗立如水晶墙,水晶墙瞬间被一个白色的巨大身影穿透,那身影巨大的爪子狠狠一挥,然后便是“啪”地一声。

之后对于这个倒霉士兵,自然什么都没有了。

幺鸡神掌,从无活口。

华昌军也没有了——没有了神智。

他们怔怔地看着魔神一般从水中冲出的幺鸡,它将巨大的身影覆盖在众人头顶,阴影之下,爪尖寒芒闪烁。

“杀了它!杀了这条狗!”一个将领心中一跳,忽然便想起传说中的“神兽狼领大人”,立即下令。

幺鸡身在半空,睨视下方,蓦然仰头,向天怒吼。

“嗷唔!”

音浪滚滚地在华昌军头顶传开,士兵被震得脸色发白脚下不稳也罢了,骑兵的马,却在一瞬间陷入了疯狂的慌乱。

一部分马惊慌软倒,任主人怎么踢打都再起不了身,一部分屎尿齐流,瑟瑟发抖,更多的则陷入恐惧发狂状态,扬头长嘶,摆尾甩臀,狂奔乱跳,将身上的骑兵,一个个重重颠下来,随即不管不顾,成群结队从那些倒霉的士兵身上踏过,呼啸着四处乱冲,岸边原本打算去偷袭的士兵已经密集列阵,此时躲避不及,顿时被冲被撞被踩被踏,惨叫逃跑尖叫怒骂响遍河岸,无数人在黑暗中被踩踏至死,华昌军队还未开战,就陷入战败末世一般的乱局。

幺鸡一吼,群马炸营!

而此时,对岸纳兰述已经下令士兵下水,将只差最后几步的水下浮桥搭起,先锋军队顺着华昌军辛辛苦苦半夜搭就的路,立即冲了过来!

长靴溅水,寒刀向月,竖起的刀尖流转森冷的光,一张张狰狞大笑的脸,杀气逼人。

偷袭不成,又被幺鸡搅乱战阵的华昌军,兵败如山倒。

激战一昼夜,华昌军扔下两万余具尸体,七万多俘虏,其余人仓皇逃奔,散入山林各处,再也没有了和纳兰述对抗的本钱。

拒马沙金河边,气势汹汹要在内陆给纳兰述一个教训,让他永远驻马华昌阵前的有钱有势力的华昌军,居然这么快就败亡,也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即使是最优秀的军人,也认为,这一场战役,华昌军占据地利,且有雄厚财力支持,没个十天半月打不下来。

然而事实上,一夜之间换乾坤。

这一战,史称“沙金之战”。被称为纳兰述覆灭华昌势力的神奇定鼎之战。后世很多史学家苦研一个谜题——那从未在任何战役里出现过,而冀北联军也不可能发现的水下吊桥,那绝顶的偷袭良法,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这个答案被秘密封锁,而这一战,在参与冀北联军这一役的士兵私下流传里的另一个名称,才可以让人寻到真相。

“拉稀刺股惹的祸”。

简称“股祸”。

华昌王如果将来地下有知,知道这一仗的内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在棺材里吐血?

因为一条狗拉肚子。

所以二十万华昌军灭亡。

==

沙金之战后,国内最大的一股抵抗势力也被扫荡,纳兰述行军如火,直奔京城,与此同时,一直停留在京城外百里义军也开始了动作,挥师北上,与南下的冀北联军,遥相呼应,对京城之外的华昌王军队,展开钳角包围之势。

此时华昌王接到华昌郡老本营败亡消息,大惊失色,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已经包围了几个月的京城,开始撤军。

再不撤,冀北联军、义军、连同京城内的守卫军队一起夹击,不出两三战,便要全部交代在此地。

然而,就在华昌王即将灰溜溜整军退出的前一夜,尧国都城之内,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当夜,一些神秘来客拜访了华昌王的军营,第二日,华昌王一改近日的颓丧阴沉,精神大振,并宣布暂停撤军。

华昌军中有些重要将领发现,那晚那些来客,仿佛竟然来自被包围了很久的尧国京城。

华昌王死赖不走,三日后,冀北联军大军开到,正面对上尧国大地上最后一个死敌。

纳兰述君珂在城下驻马,隔着华昌大军,遥遥看向远处那座青灰色的城池。

两人都是第一次直面尧国都城,眼神复杂,君珂是充满终于抵达的喜悦,纳兰述目光闪烁,淡淡冷漠,深深野望。

随即两人便听见了丧钟声响,袅袅低沉,三十六声,传遍整个战场。

尧国京城城头上,所有旗帜被缓缓降下,再升起来的时候,每面旗帜上都缝上了白布。

这是帝王崩驾,全国举丧的标志。

纳兰述眯起了眼睛——尧皇早已驾崩,但因为城内皇权争夺,至今秘不发丧,如今在冀北联军到达城下这一天,都城忽然举丧,这是巧合,还是别有意味?

京城内的局势,已有变动?

远处城墙上,有人举着两面大旗,努力挥舞,对两边军队,遥遥打着旗语。

“先帝驾崩,新君继位!”

天定风流之金瓯缺 第五十一章 悲催的未来皇后

“新君继位”的旗号打出来,纳兰述君珂都怔了怔,随即露出点啼笑皆非的神情。

在这个时候继位,这位新任尧皇陛下还真是猴急,难道是想迫不及待品尝一下胜利的果实,皇位坐一天也是好的?

女皇不知何时已经从后方赶了上来,看见旗语之后面色阴沉,冷冷哼了一声道:“给上头发旗语,说盛国公奉女皇陛下千里来归入京继位,请胜尧城大开城门以迎!”

胜尧是尧国京城的名称,取“永胜之尧”的意思。女皇这一下令,却没人接令,人人都看着纳兰述,她的侍卫也不敢动。

君珂摸了摸鼻子,心想皇族是不是都有自说自话的毛病?纳兰述淡淡一笑,道:“盛国公携皓莹公主千里来归,请胜尧城大开城门以迎。就这样,发吧。”

“盛国公!”女皇面色大变,厉喝,“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在这京城之下谋反吗?”

纳兰述淡淡转身看步皓莹,神色惊奇。

“咦?”他道,“我自大燕携雄军出,一路扩充实力,沿途鏖战,连克尧城,收复失地,辛辛苦苦跑这么远做这么多事,不是为了谋反,难道是为了和你喝茶吃饭?”

“你……”女皇气得眼前发黑,万万没想到纳兰述无耻霸道一至于斯,想要发作,眼看着身周的冀北联军将领已经面露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皓莹小娘们”给就地正法的意思,心慌地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低了八度,“纳兰述,我有先皇遗诏!”

“真的?拿来看看?”纳兰述立即微笑。

步皓莹后退一步,她怎么敢现在拿出来?她敢用自己脑袋打赌,遗诏一拿出来,这位看起来很“光风霁月”的盛国公,立即就会夺走遗诏,换上他自己名字,保不准顺便还添上一句“其余所有皇族子弟赐死”。

“我回去休息了!”她心慌意乱地匆匆岔开话题,转身要走。

然而人影连闪,她和她的护卫,已经被冀北联军士兵围住。

“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想要干什么?”黄沙军副将尤风笑了笑,“应该是皓莹公主你想要干什么?我们大帅和你要东西,你竟然不理会?”

“你……”步皓莹后退一步,面色大变,“你们……你们想要过河拆桥!”

“皓莹公主这话就说差了。”钟家老帅呵呵笑,一脸正气,“过河拆桥这事,我们是不做的……”

“我们只卸磨杀驴!”他屁股后面,钟情忽然探出头来,鬼头鬼脑接了一句。

“小兔崽子!”老钟要说的话被他截断,恼怒地把自家小子揪走了……

“不知皓莹公主何以为桥?”铁钧神色冷峻,“你提供了军队?你献了妙计?你破了强敌?你供了粮草?说实在的,应该是我们冀北联军,为你搭了安全回京的桥吧?”

步皓莹无言以对,紫涨着脸后退一步,喝道:“护驾!护驾!”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回头一看,她那群问路将军洗马宰相,早溜出人群之外……

步皓莹环顾四周,茕茕孑立,干脆也不再后退,站定,眼一闭,咬牙道:“你们人多势众,我有什么说的?但我告诉你们,遗诏不在我身上,我藏的地方,谁也想不到!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但是遗诏永远不会落在你们手里,你纳兰述,永远是无诏篡位!”

“独眼。”纳兰述下巴一抬,唤来黄沙军主将独眼,“这女人交给你了。”

黄沙军都是罪徒出身,最擅长各类刑罚也最喜欢用刑,独眼听见这句,兴奋得摩拳擦掌,“好唻!哈哈,一个娇滴滴女皇给俺过过瘾,老子这辈子也值了!”

“你敢!”步皓莹花容失色。

纳兰述连回答都不屑。

君珂始终沉默,皇权争夺由不得心慈手软,哪怕是吓步皓莹,也必须把手段做足。

独眼一把揪起步皓莹头发往后拖去,步皓莹凄切哀呼,她的“重臣们”齐齐埋头缩腚,袍子一掀挡住了脸……

“且慢!”

忽然一声低喝,声音还微微带着气喘,君珂回过头,已经看见步妍挣脱跟来的红砚的搀扶,跌跌撞撞奔过来,人还没到,已经噗通一声跪倒。

“大帅,统领!”她挡在步皓莹面前,拼命磕头,“求求你们,放过陛下,求求你们!”

“你倒忠心。”纳兰述淡淡道,“步妍,看在你曾相救君珂份上,我不计较你此刻冒犯,退下去吧。”

“大帅!”步妍跪着不肯动,仰起的脸神色坚定,“公主也是您的血亲啊!是您的表妹啊,尧国皇族血脉已经凋零,公主此后,也不能对您造成威胁,求您高抬贵手!”

纳兰述不答,她又转身去抱君珂的腿,“统领,您也是女人,怎么能让公主受那样的刑罚……”

她热泪涟涟,神情真挚,君珂心中一动,心想步皓莹待她实在不算好,这婢子在这危机时刻却依旧挺身而出,实在忠心难得,更难得的是,她拼命求恳,却不肯提起自己对君珂的救命之恩,不愿挟恩求报,这温柔婢子,几果然内有刚骨,上古任侠之风。

她心底欣赏,也起了怜悯之心,弯下身,正想对步妍说明白,不过是想吓吓步皓莹,让她安分而已,以步皓莹那外强中干的性子,独眼虚张声势一下就差不多了。

她刚弯下身,还没来得及说话,抱住她腿的步妍已经凑到她耳边,悄悄道:“统领,您留公主一命……至于遗诏……我帮您想办法。”

君珂眼神一闪,不动声色放开她,直起腰笑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纳兰,皓莹公主金枝玉叶,只怕经不得惊吓,还是先让她好好想想,想清楚了,自然会有结果。”

纳兰述看她一眼,点点头,“既如此,便请公主好好闭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谈。”

独眼不甘地放开步皓莹,一队士兵将她押走,步皓莹软瘫在地低低抽泣,始终没有相谢步妍,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君珂皱眉盯着她背影,心中恶感越甚,倒是看泪痕未干的步妍,十分怜惜,亲手扶她起来,道:“别怕,没事,过去了。”

步妍感激地看着她,悄悄拉了拉她的手指,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君珂笑了笑。

当天纳兰述并没有对华昌王展开攻击,他在等待义军合围,顺便休整军队,奇怪的是,华昌王也没有趁纳兰述劳师远来立足未稳,抢先发动攻击,晚间纳兰述命冀北联军扎下营盘,也做出了包围胜尧城的架势。

天黑透的时候,君珂从步妍的帐篷出来,望着胜尧城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陛下当初得的不是遗诏,是口谕,”步妍悄悄告诉她,“当时据黄公公说,遗诏在皇宫正殿的密室里,但是,是空白遗诏!”

“为什么?”

“黄公公说,陛下其实不是被流弹所伤,而是被大皇子在后面推了一把,才迎上炮弹的,陛下重伤回宫后,找出原先早已立好的遗诏,当场烧了,然后说,他驾崩后,那群狼子野心的儿子们一定会争夺帝位,到最后能活下谁,谁也不知道,很可能一个都活不成,所以,谁活下来,谁自己填!”

“黄公公以前得了公主不少好处,所以这次趁乱逃出京城,就把这事告诉了公主,公主心思活动,便想着自立为皇,借助大帅之力,夺得皇位。”步妍拉住了君珂的手,“统领,这天大的秘密,我本来死也不该说的,但是我算是看清楚了,大帅对皇位势在必得,对你也绝不放弃,公主的联姻提议,说到底只是镜花水月,可怜她现在还不死心,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过徒送了自己性命……如今我将这个秘密献于您,只求……只求您看在这事份上,千万留公主一命!”

君珂至此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历史上从未立过女皇的尧国,突然冒出女皇,原来如此。

难怪步皓莹死缠着纳兰述,厚着脸皮一路跟到底,原来一心想回到皇宫,找出那个密室遗诏,填上自己的名字。

不过那密室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君珂发出这个疑问时,步妍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其实是在宫中长大,都没听说过这个密室。”

君珂心想以她身份,接触不到中心秘密倒也正常,还是要从步皓莹那里下手,她将这事告诉了纳兰述,纳兰述沉思半晌,道:“如此也好,就我看来,只怕步皓莹知道得也有限。”

又道:“步妍毕竟是尧国皇宫里的人,你不要太多接近。”

“皇宫里的人就不是好人了?”君珂反驳,“我观察了她很久,这姑娘很好。”

纳兰述想了想,也没能说出什么不是,叹口气,摸摸她的头,道:“你若喜欢,将来让她做你的贴身女官,嗯,皇后的一品大宫女,也算对得起她。”

君珂白他一眼,“皇帝还没做,皇后就封上了,谁是你皇后?”

“不是皇后也成。”纳兰述托着下巴沉思,“要不,你做女皇,我做皇夫?步皓莹那个提议其实很好,换个人就行了。”他微微躬身,去解君珂腰带,“女皇陛下,为夫给您宽衣。”

“去屎!”君珂一脚将“未来皇夫”给踢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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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尧国义军开到,在华昌王西侧扎下营盘,义军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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