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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苦笑——你的气息,谁能承担得住?不是有那样可怕经历浸淫出的气息,又怎么能违背人力,练成毒脉?
“主上。”他道,“您不可收回,否则就算渡过这一关,功力难增还是小事,后果更加难测……”
“啊!”
他劝说未毕,浑身颤抖的君珂,忽然仰头发出一声嘶叫,眼睛瞬间一片血红!
刹那间眼底倒映冷月如钩,幽幽树影,树影下华衣翠钗的女子,微笑着伸手抚摸……忽然那女子脸色一冷,一柄匕首狠狠扎入,血光溅起……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之前一直只能感应到情绪,她已经不堪负荷,此刻忽然脑海中鲜明地展开这副画面,不,不是画面,是真实的一切,真实地令她感觉那是自己,感觉到最初的欣喜,之后的惊诧、绝望、不解、冰冷、然后,便是疯狂的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抛弃我还要杀了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欺骗我——
君珂一窜而起,腿像那记忆画面中的孩子一般,疯狂地踢了出去,砰一声仿佛踢在实处,恍惚中好像看见那华衣女子踉跄倒下,含泪的痛苦的眼睛……看见之后的锁链白骨地狱折磨……
“君珂!”
一声低喝,君珂大叫的那一刻,沈梦沉霍然收掌,整个人扑了上来。
他一把将君珂扑倒在身下,双臂锁住她的肩,双腿绞住她的腿,死死压住了她的挣扎,一低头看见她眉宇间黑气,眼神一闪。
随即仰头,长长吸一口气,刹那间脸色一白,而胸口琉璃晶红流光闪烁。
“主上!”一直在身边护法的那人,惊呼着要阻止,沈梦沉一转头,狠狠盯了他一眼。
他一向姿态散漫,少有这样的神情,那人接触到这目光,惊得浑身一颤,立即后退,消失于梁上。
沈梦沉一口长长的气吸完,一低头,压在君珂唇上。
一阵微微的气流涌动之声,君珂眉宇间黑气开始变淡,挣扎却没有停止,她毕竟不是天生练毒功,体内一大半真力倒和沈梦沉的真力冲突,此刻全部被激爆发,周身起了濛濛白光。两人在红毡上翻滚,如果不是沈梦沉一开始就绞住了她的全身,此刻便是又一场凶猛的近身搏杀。
但就这样,沈梦沉几次都被她险些挣脱,沈梦沉干脆用肘夹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夹得险些闭过气去。不管她在底下怎么踢打他,死死不放君珂嘴唇,到最后几乎是咬住了她的唇。
“停住,不许靠近——”
“快滚!”
“你干什么!”
“放开她!”
一阵兵刃相接之声,声音越来越近,密室门轰隆一声,白影一闪,梵因当先出现在门边。
他一眼看见室内景象,便呆了呆。
两个身份尊贵的高手,如野兽一般在地上挣扎,两人衣裳未干,一番厮打破碎大半,各自肌肤微露,在强力摩擦中泛出一片片嫣红,君珂的黑发散乱铺了一地,而沈梦沉死死压在她身上,咬住了她的唇——
见此一幕,佛也有火!
梵因衣袖一挥,刹那间华光斑斓,如漫天烟花迸射,轰然一声,重重落在沈梦沉肩上。
“放开君珂!”
他一向行事光明,出手不忘提醒,也不攻击要害,但他震怒之下,动用了金刚杵,佛门宝器,三分力道也有千钧之力,砰一声,沈梦沉肩上血花绽开,传来细微骨裂之声。
屋顶上人影连闪,几位护法落下,护在沈梦沉身前。
白影频闪,尧羽卫跟着梵因也到了,虽然被红门教赶来的人拦在门外,但灵巧的尧羽卫,还是从人缝里隐约看见了里面的一切,顿时热血如沸,怒发似狂!
“沈梦沉,你该死!”
砰然大响,星花连闪,红门教徒纷纷倒地,几道红光从人缝里穿过,击在一直没有回身的沈梦沉后背。
沈梦沉身子向下一栽,喷出一口鲜血,此时君珂脸上黑气全去,霍然睁眼,眼神虽微红,但精神已经清明。
她一睁眼,便觉得喉间一热,一股腥甜,再一看,沈梦沉脸色苍白,俯在她身上,微微合眼。
而身前纷乱,尧羽卫和红门教打成一团,梵因脸色发白立在门边,红门教愤怒,尧羽卫悲愤,一声声大叫,“你们敢辱我皇后……”
君珂晃了晃脑袋,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鲜明地记得最后看见的那一幕,那一幕令她浑身森冷,到此刻肌肤都微微起着栗子。
而体内狂涌的冰冷的潮虽已散去,但那种黑暗绝望的感觉,还是让人宁愿死上一次,也不想再次邂逅。
“住手!”
一声大喝惊得众人回头,便看见君珂缓缓从地上坐起,拢起衣服,随手扯过一匹红毡披在身上,淡淡道:“我没事,不必惊慌。”
梵因定定看了她眉宇,又看了看沈梦沉,垂下眼,眼神里苦笑一闪而过。
不该犯这错误的,只是心急太过……
心急太过……梵因忽然颤了颤。
这四个字,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梵因闭上眼睛,心经默念,衣袍无风自摆,半晌之后,将一个盒子轻轻放在地下,对沈梦沉微微躬身表示歉意,才道:“一半外敷一半内服。”
君珂知道这是给谁的,叹了口气。
尧羽卫还想说话,但看着端坐的君珂,她头发凌乱,有点狼狈,但眉宇平静高华,气质凛然不可侵犯。
一个真正受了侵犯的女子,不可能还能保持这种神情。
尧羽卫安心了,无声退出,继续退回原处保卫,红门教也渐渐散回各处,并将沈梦沉抱回内室疗伤。
君珂依旧坐在原地,她想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想再去想为什么能突然看见那一幕幕,但无论怎么逃避,那画面依旧一遍遍冰冷地在她面前闪回,一遍遍将她按进回忆,让她去体验那一刻的绝望和悲凉。
君珂呆呆地坐着,她不想低沉,不想回忆,她觉得她该坦然,该得意,该幸灾乐祸,大笑而去。
可是她最终一垂头。
啪嗒。
落下泪来。
天定风流之笑扶归 第十八章 伟大的兔子
云雷十日一轮比试,第二轮第一场,恰好是除夕。
往年都是在年后才展开大比,不会正好轮上除夕,今年之所以提前,是因为每年正月十五,是宗族祭祀之日,已经水火不容的云家和雷家,都希望在祭祀之日前决定乾坤,把碍眼的人彻底清出祠堂。
第二轮分为三场,内容由几位家主各自提出,然后随机选定,一般来说,都是骑射、单独对战、小型群战几种,也有考校围猎和诸般杂艺的,相对来说比较少。
一大早练武场挤满了人,宗族大比是大事,即使还要准备年节,每家每户还是派人前来参加或观战。
君珂来的时候,一堆人唰一下转头,寻找令她一夜成名的十八恶狼。
没有!
居然没有!
云雷人露出诧异表情——没有那些恶狼,这悍马敢死队怎么过关?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指望那些恶狼,混过第一关没问题,指望靠它们走到底,绝不可能。算这悍马敢死队聪明。
没有了狼,云雷人的注意力也便转移,君珂先去和雷家打招呼,除了司马嘉如对她点头外,雷家没人有心思理会她。
雷家翘首盼望云雷军队伍和那位神秘的面具人,期待着惊喜,甚至接触过每一支胜出云雷第一轮大比的队伍,当然,没有把悍马敢死队考虑在内。
所以他们注定一无所获。
君珂热脸碰上冷屁股,也无所谓,笑笑便离开,又换了一套衣服,戴上面具,带着红砚丑福和已经出场过的几个奴隶,排在所有参战队伍的最后。
台上,有人捧上事先写好的签盒,并没有派长老上去抽签,而是由昭德寺主持上来,将签盒连振三次,落下三块签板。
昭德寺主持净尘,向来不涉入任何派别,深得云雷人敬仰和信任,历年也是由他担任此事。
签板落下,净尘的声音传遍全场,“围猎、药物、城防战!”
底下轰然一声。
除了最后一项的城防战,是小型战争模拟,属于常规比试项目之外,前面两项,都是很少出现的冷门。
雷家勃然色变。
云家高手众多,围猎肯定无人能及,而药物——在这云雷高原,还有谁用毒使药,超过苍芩老祖这一系?
别的不说,药物这一比,云家准赢,因为云家拿出的东西,必然是属于苍芩老祖的,而在整个云雷,没人敢赢传说中心胸狭窄,最不能忍受失败的苍芩老祖。
今日赢他一次,日后被他毒死全家怎么办?
议论声嗡嗡,云家面有得色,云青宇对身边父亲低笑,“爹,咱们云家,可真是如日中天,净尘大师都悄悄帮咱们。”
他认定父亲已经和净尘做过手脚,云家家主却摇摇头,“净尘大师从不介入云雷之比,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云青宇一愕,云家家主捋须笑道:“许是这一次,老天也帮咱们吧。”
“哈哈。”云家人齐齐微笑。
“嘿嘿。”君珂也在笑,这场中确实有人作弊,当然不是云家,是她。
“今日三场比试,人员不得变动,其中围猎之比,只限一个时辰。”台上主持在宣布规则,“胜出的三十队,各出十人,分别在三座指定的山头围猎,不得超越划定的地界,一旦越过地界,可以向越界者出手。允许互相出手抢夺猎物,也允许各自组合狩猎并公平分配,以猎物多者为胜,每只猛兽抵十只普通野兽。”
君珂一听,便觉得云雷大比,果然有可取之处,处处体现了竞争的实质,便是一场狩猎,也考验人的意志、单兵作战能力、团体合作能力,以及精准的判断力。
允许组合狩猎,会促进强强联合,早一步将实力不足的队伍淘汰。
允许抢夺猎物,会使每个人加强警惕和防备,任何时候都不懈怠,也增加了比试的难度。
允许向越界者出手,这是云家摆明了要在狩猎之中,先想办法剪除雷家的势力了。
君珂心念一闪便将这里面利弊想了清楚,随即要报上名单,今天的十个人名单,是既要参加狩猎,也要参加药物和后期的城防战,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最好是全才才行,各队都煞费苦心在选人,君珂随随便便,最早交了名单,她自己、丑福、尧羽队长阿古、两支柳,然后随便几个奴隶凑数,当然,名字都不是本名,孙悟空李元霸猪悟能阿帕奇随便用,君珂原本想让阿古充当猪悟能的,可惜阿古作为尧羽人,早已听说过当年武举上那个“孙悟空猪八戒二男争一僧”的故事,抵死不从,所以这个名字最后归了丑福。
之后进行抽签,每十个队伍分一个山头,在云雷旁侧的龙胜山狩猎,她分在左侧山麓。
分在一起的队伍,一开始都选择了相互合作,毕竟山大,十个人的狩猎一个时辰内未必能发现猎物,而且还要提防他人出手。
雷家的队伍也在这一批中,很自然地,以雷家为首,众人头碰头地商量完了狩猎的具体安排分工,随即一声招呼,齐齐上马,飞也似地冲左侧山麓去了。
“喂,你们忘记我啦?”君珂在后头追,“你们还没分配给我任务呢……”
雷家带队的正是雷昊,头也不回扬鞭一抽,“你们?跟在后面拣兔子吧!”
场中一阵哈哈大笑,别人都成群离开,君珂孤零零地立在场中,带着红砚丑福跨上她们的老马,在哄笑声里落寞地出了场……
一出练武场,眼看那些狩猎的人纷纷下马入山,君珂冷笑一声,挥挥手,让红砚去买菜准备年夜饭,其余奴隶都留下,呼哨一声,召唤幺鸡。
等了好半天,幺鸡才鬼头鬼脑从街角窜出来,屁股后面还粘着一只花母狗。
“哟,恋爱啦?”君珂说,“长得不错,今儿日子也好,要么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你倒插门给嫁了?”
幺鸡立即一脚蹬飞了那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大屁股母狗……
带着丑福和发春的幺鸡,君珂不急不忙进了山,又换了一套衣服,是那晚在城外和雷家谈判时的神秘人装束,戴上面具,哪都没去,在两处地域交界处,选棵树爬上去睡觉。
幺鸡蹲在树下,发出一阵幽沉的声音,滚滚自山林中扩散开去——“儿郎们,今天有清查行动,都给我躲在洞里别出来!”
三座山头隐约响起长嗥回应,随即便安静下来。
那长嗥声惊得所有队伍都抬起头来,目光警惕,云雷人都听得出,这是山脉中两大兽王的吼声。
各自对视一眼,众人都决定,不要往那个方向去。
树林里不断有唰唰脚步声,衣袂带风声,呼喝纵跃之声,弓箭猛射之声……一堆人在山中满头大汗寻找,君珂呼呼大睡。
“……怎么回事,半个时辰了,一个猎物都没见着!”隐隐传来低语,“咱们的诱饵以前百发百中,今天也不灵了。”
“时辰不够了,不如来看看左麓这边,雷家那批的队伍不知道有猎物没有,有的话,嘿嘿……”
这是云家及其组合的队伍,不用说,他们一无所获,必然将主意打到抢夺对手猎物上。
这个时候,雷家也已经搜索到了边界,散开在四面寻找猎物踪迹。
“什么人!”雷昊忽然听见一点风声,霍然抬头。
云家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他对面。
“二少,战果如何?给兄弟们瞧瞧?”
“滚!”雷昊一口唾沫喷在对方脸上。
“不识抬举!上!”
人影纵横,枯叶纷飞,积雪碎屑狂舞,两队人立即缠战在一起,雷家这边毕竟经过君珂的削弱,实力不足,且战且退。
雷昊后退时,一不注意,踩到以前猎人布下的一个陷阱,一声惊呼,身子向后一倾。
在他身前的是云家第二代的一个子弟,手中长刀原本是刺向雷昊肩膀,此刻身位一变,便落向了雷昊的心口。
这人眼神一狠,并没有改变刀向——杀了也便杀了,还是功劳一件!
刀光森冷,直刺胸臆,雷昊绝望地闭上眼睛。
“咻。”
白光飞射,激飞落叶碎雪,啪一声击上那云家子弟的刀背。
一声炸响,刀身霍然碎裂,镜面似的碎片四散飞起,携着被刀风卷起的干冷的雪,咻咻射在云家队伍那些人身上。
噗通一声雷昊落入陷阱,好在陷阱里已经没有地刺,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愕然抬头,便看见对手身子斜斜撑在陷阱边,脸正对着他的脸,满面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他的脸上。
雷昊惊得向后一退,此时云家被碎刀所伤的人,惨呼声才响起。
“哪位高人救了我……”雷昊喊出一半,霍然闭口。
陷阱边不知何时多了条人影,黑袍垂地,铁质面具,鬼魅般神秘幽深。
雷昊仰头呆呆看着,他在地下陷阱里,对方站在地面上,从他的角度看对方,便觉得高大无伦。
“你是……”他想起父亲关于那神秘人的叙述,顿时大喜。
“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君珂控制着声音,冷冷截断他的话,“这边的人,交给我。”
“是,是。”雷昊死里逃生,爬上陷阱,心中充满绝处逢生的狂喜。
“原来先生早已到了,不知先生打算何时出手?”他试探。
君珂冷冷瞥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雷昊不敢再说话。
“去吧,输几场没关系,最后的胜利我会给你们。”君珂淡淡道,“转告你父亲,记住他答应的事。”
“是。”
雷昊带着他的队伍离开,云家嫡系队伍,都被君珂那一刀的碎片击中穴道打昏,其余临时组合依附云家的队伍,此时早已做鸟兽散。
君珂一挥手,丑福等人从树上跃下,拎起那些俘虏,搜索了一阵,随即有人报告,“主子,大概是这个。”
那个负责搜索的奴隶,举起一红一绿两个小布囊,里面都是各种药物,君珂拉起那男子手掌,指甲边缘微黑,想必长年练习毒功所致。
“等下药物比试,应该就是他上场了,苍芩老祖的弟子?今天我倒要见识下,苍芩老祖名闻云雷的毒功,到底如何?”
君珂一声呼哨,片刻,阿古背着柳杏林赶到了,君珂把那两个装满药物的小布囊递给他,柳杏林闻闻红色袋子,笑了,“不过如此,比起沈梦沉,还差一截。”
“那是毒祖宗。”提起沈梦沉,君珂微微出神,随即叹息一声。
柳杏林从随身囊袋里摸出几颗药丸,道:“我的药足够对付。”
君珂和丑福等人吃下解毒丸,柳杏林提起绿色袋子,“这里面药物很奇特,不是毒药,可能是某些比较少见的药材炼制的药丸,非常难得,可惜这是别人的东西……”他一脸遗憾,搓着手,却坚决地将手指缩回去。
君珂一把拿过那个绿色袋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样不行!”柳杏林吓了一跳,“不告而取谓之偷也……”
君珂二话不说,从他腰间解下一个药囊,把绿袋子里的药丸和柳杏林药囊里的都倒出来,互换,然后把换过了的绿袋子,系回那人腰间。
“你们交换了,就不算偷。”君珂微笑,拍拍手。
“可是……可是……”柳杏林结巴,“我那药囊里都是毒药啊……”
“傻了吧你!”后跟上来的柳咬咬,啪地给了他一个爆栗,“都是药,有什么区别?对苍芩老祖的徒弟来说,肯定你的毒药更好更有用嘛。”
“是吗?”柳杏林满脸茫然,求援地望向所有人。
丑福咳嗽,阿古转头,奴隶茫然。
“是的!”君珂柳咬咬,两个最无耻的女人,大力点头,齐声说。
……
“咬咬!”反应过来的柳杏林,将药抛在一边,热泪横流地去拉柳咬咬衣袖,“你终于肯理我了!”
“哼!”柳咬咬一把甩开他,昂起头,挺起胸,大步从跌倒的柳杏林身上跨过……
一个时辰已经到了,练武场中人山人海,都在翘首盼望回归的队伍。
钟声三响,最先出现的是雷家那一组九个队伍。
他们喜笑颜开,英姿勃发,飞驰策马而入,满场欢声雷动。
“雷家最早回来呢!一定满载而归!”
“瞧雷二少那眉飞色舞的模样!”
“快看看猎物多少!”
台上,雷家固然狂喜,云家及其派系却齐齐变色——怎么可能?
“昊儿!”雷家家主欢喜得从台上奔下,亲自迎接儿子,“战果如何?”他看看众人马后都没有猎物,更加兴奋,看来猎物太多了,已经带不回来,“你们的猎物呢,是不是雇车去拖了?快快,家族武士,快些派人去接……”
“是啊,猎物呢?”众人齐齐围上来。
“猎物——”雷昊骄傲地从马屁股后摸出一样东西,高高提起,“在此!”
“!”
雷家家主踉跄后退一步。
满场观众倒抽气,四面出现真空。
台上面色铁青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