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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管不到刘家吧,听说他都已经举家上京了。”一人愤慨地道,“刘家可是咱中部的大地主,丝绸大户,生意做遍了天下。更要紧的是,他是宁国公的儿女亲家,听说这次他们家为皇后入宗大典立下功劳,上头有嘉奖,要他们举家进京,从此以后荣华富贵,谁管得着?”
君珂皱了皱眉,皇后入宗大典?这事她知道,是纳兰述从孙太傅嘴里套出来的情报,朝中一批对她不满的元老,筹谋着要让她在万人面前身败名裂,正在酝酿一起盛大而隆重的“入宗”仪式,以为皇后开宗为名,将盛典办在众目睽睽之下,到时候要让整个尧国京城百姓,看见她“不贞放荡,不配为后”,再当众宣布她“十大罪”,令她无颜再据后位,彻底滚出尧国舞台。
君珂根本没把这些货色放在心上,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什么智谋心机都是狗屁,敢嚷?踩死你丫的!
不过这个丝绸大户刘家,小小人物,在这个大典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孙太傅虽然透露了这个消息,但因为他当时也离开京城,并不清楚具体会做什么,只知道也有所谓的“着裳验贞”仪式,难道这个丝绸大户,仅仅因为负责皇后冠服便算有功,入京受奖?
这不可能。
其间有什么谋?
“散开!散开!胡说什么呢!”一队衙役飞快地跑了过来,蛮横地拨开人群,其余人张弓搭箭,虎视眈眈地对着巨鹄。
君珂一脸庄严地张开双臂,“世人愚昧,不知神迹,神将宽恕你们……”一声呼哨,巨鹄缓缓起飞。
“神使!神使!”一个男子气喘吁吁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手里还牵着个女孩儿,“拜托您,帮帮我女儿吧,把她带上京城带到皇宫,就说方县豆腐坊豆腐西施,应召前去伺候陛下了,您把我女儿带去,陛下一定十分欢喜,最起码给她一个贵妃做……”
啥米?君珂已经转身,听见这句霍然回头,“应召?”
纳兰述在一旁露出惊讶神情。
“是呀。”男子兴高采烈地道,“三个月前御驾南巡经过方县,陛下曾经尝过我家的豆腐呢,不仅对着我家豆腐唏嘘良久,还亲口称赞小女很美,街坊都说这是金口玉言,陛下一定看中了小女,小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我家从那天一直等到现在,天天好茶好饭伺候着娘娘,您看,”他举起女子的手,“从那天后就没让她再做豆腐,这手多细多嫩!一看便该是娘娘的手……”
君珂唰一下转身,一声呼哨,巨鹄毫无预兆腾空而起,将那正要将女子往鹄身上送的男子,狠狠掀进了尘灰里……
接下来的路程,纳兰述日子有点不好过。
想要摸她的手,人家爪子一缩,头也不回,“陛下,我手粗,没娘娘的细。”
吃饭打尖,君珂点菜,满桌都是豆腐——炒豆腐、拌豆腐、豆腐汤、豆腐羹、炸豆腐……君珂笑吟吟给纳兰述布菜,“来,豆腐好,豆腐妙,豆腐又细又嫩,多吃点,这下用不着对着豆腐唏嘘了,可惜就是没有豆腐西施。”
纳兰述无言望天。
咱能说咱对着豆腐唏嘘,是因为突然想起你,觉得那豆腐晶莹洁白很像你的皮肤吗?
咱能说咱夸那豆腐西施美,是因为她一个转身的背影,有三分像你吗?
……
巨鹄飞行速度自然惊人,就算停停飞飞走走岔路,也不过两日后,便临近京城。
京城外三十里津县,是尧国最大的运河码头,从中南部北上的船只,都在这里停靠。
一艘华丽的大船缓缓靠岸,船身制式可以看出不是官船,却不伦不类插了很多彩旗,船头还有一面大旗迎风飘舞,上书“御用织造刘,诸船避让。”
一些见多识广的人,看见这面旗都暗暗摇头,前头几个字倒也没什么,但后头四个字,明显是这家自己加上去的,在这京畿外围,水陆交通枢纽重地,这等不知自量招摇轻浮,怕是将来进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让路让路!”一行人从船上下来,蛮横地挤开排队上码头的其余人,撞得人仰马翻,“我等为陛下御用织造,专司运皇后冠服进京,闲杂人等,一律远避!”
为首之人腆着肚子,系着镶嵌“皇家供奉”金字的腰带,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神情昂然阔步,眼珠子滴溜溜往人群里钻,专盯那些长相清秀的男女看。
忽然他眼珠一定,看见前面一对慢悠悠并肩而行的男女,虽然不见容貌,但身影便已经十分美妙,那女子行走时,拥有独特优美的韵律,既有女子的亭亭又有武者的婀娜,那男子行路不动袍角,行云流水,偶一侧脸和女子谈笑,露出的半边轮廓让人眼神一直。
这货眼神确实直了。
呼吸急促,鼻翼翕张,手一指。
“抢他!”
天定风流之笑扶归第四十一章 骗子和悍妇
一群家丁嗷嗷地扑上去。
“大公子,抢哪个?”
“男的!”
“女的不要?”
“爹爹说咱们上京了,要收敛。”刘大公子豪气干云一挥手,“一个将就了!”
车水马龙的大码头上人人侧目,这些走南闯北的行商,哪个不是见多识广,早看出君珂纳兰述即使穿着平常,但气质卓然人上,出现在这地域,难保就不是什么王公贵胄之后——京畿藏龙卧虎,一块砖头掉下来砸三个御史,处处皆有妖,这乡下土财主,要倒霉咯。
人们站下了,准备看热闹,比如一出无知土财主冒犯大佬被反压狠揍掉了一地眼珠的狗血戏码……
他们很快真的掉了一地眼珠,不过……
“你们做什么?”男子被狼扑而上的家丁一把抓住,惊慌挣扎,“光天化日之下,抢掠民女……男,没有王法了吗?救命啊,救命啊!”
“相公!”女子花容失色,扑上去抓住男子的袖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umd'相公!你又欠赌债了?还是又在翠花楼用赝品字画骗豆腐西施了?你不要和我赌咒发誓不赌不嫖了吗?天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旁观的人嘴角抽搐——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衣冠楚楚,原来是个骗子,也是,骗子这种生物,尤其是骗女人那种,往往气质容貌俱佳,倒也没可惜那张脸。
纳兰述嘴角抽搐——皇后你狠,自己脸丢光了,就再扒朕脸皮陪着你。
“娘子,天大的冤枉!”他把脸一捂,往君珂肩上一靠,伸手就去扒自己领口,“昨天晚上我不是跪在你脚下说了一万声女王万岁,豆腐西施不及你一根手指吗?你瞧瞧,抽的鞭痕还在呢,我敢好了伤疤忘了痛?娘子!”
旁观的人嘴角再次抽搐——敢情这女子仙姿玉貌,竟然是个悍妇加妒妇,啧啧,骗子配悍妇,绝配!
君珂嘴角抽搐——陛下你狠,豆腐西施好歹还真实存在,鞭痕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昨晚我给你洗脸把你脖子擦红了?
家丁们听这两公婆一搭一唱听傻住了,愣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动作,刘大公子涎着脸凑上来,两眼放光,盯着纳兰述似要解开的领口,“怪可怜见的,我瞧瞧!”
君珂唰地一个转身,正挡住他的目光,手指一拢已经把纳兰述根本没拉开的领口拢好,俯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玩够了没?色诱可耻!”
“既然送上来,不玩白不玩。”纳兰述在她耳边低笑,舌尖飞快地舔了舔她靠近的耳垂。
君珂的耳朵唰地红了,这是她的敏感带,最经不起撩拨,纳兰述看着那圆润的耳垂,微红半透明,日光照过来,似乎能看见里面细微的脉络,像一枚上好的玉髓,他呼吸稍稍紧了紧。
内腑有点微痛,烧心恶心,一股乏力感袭来,他脸色白了白,笑颜却不改,只微微让开了些。
君珂敏感地看他一眼。
“既然是个骗子!”刘大公子没能瞧见春光,心痒难搔,咳嗽一声正色道,“就该送官查办,来人,拿下!”
一边说一边得意,本来还担心码头上抢人引来麻烦被父亲责怪,现在好了,一个天经地义的理由送上门来。
“娘子!”纳兰述被几个家丁拖走,向君珂哀切地伸出双手,“没有豆腐西施,没有!”
“相公!”君珂呆愣愣看着纳兰述被拖走,像面临生离死别忽然醒悟的女子,撒开双手就追了上来,“你别走!别用这招吓我!我……我以后不管你了,真的!什么豆腐西施,作坊贵妃,羊肉小妹,生煎包萝莉,我都不管你,你别走!”
“没有豆腐西施!羊肉生煎包统统不要!”纳兰述执着地伸着手,要去够他的娘子,“我会为你坚守我的贞洁,决不让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染指,相信我!”
“我会对着豆腐唏嘘垂泪的!”
“我会对着鞭痕怀念你的鞭子的!”
“相公!”
“娘子!”
两情凄切,生离死别,六月飞雪,执手落泪,满码头一掬同情泪。
一个年轻人狠狠抹一把泪水,“好凄切,好感人,回去可以写一篇,叫《集市闻夫妻生离死别赋》……”
一个姑娘吸吸发红的鼻子,转头就开始狂奔,奔到城郊一座破庙里,一把抓住一位年轻和尚的裤带,“善智,我想通了,世事多变,与其坐等命运宣判,不如怜取眼前——我们私奔吧!”
“死汉子,”一位大妈狠狠拎住了丈夫的耳朵,把鼻涕甩在了他的身上,“看看人家,看看你,老娘这四十年白活了!”
“那是骗子和悍妇!”那倒霉汉子哀号。
“骗子和悍妇咋了?”大妈一口呸出去,“你也就一个修脚匠,敢瞧不起人家?”
“那是,”汉子小心咕哝,“你比那悍妇还悍妇……”
“你说啥?”
“啊……”
一个说书先生两眼放光,鼠须抖动,“有了!明天的新题材,‘码头恶霸强抢民男,苦情夫妻生死之别’!”
……某对奥斯卡最佳入戏奖人士,当晚,令码头附近出现七八个说书版本,十几篇又臭又长的朗诵诗,十多户夫妻吵架,五六个少女私奔,私奔对象从和尚到剃头匠都有,还有一个女的……并间接导致之后几年该镇私生子数量激增……
“带走带走!”刘公子眼见群情激愤,顿时变色,急急一挥手。
君珂一个腾空,抱住了纳兰述的腰,“我们夫妻同体,抢了他,我也要跟着!”
“最好不过!送上门来的哪有不要之理?”刘大公子心花怒放,“走了走了!都散了散了!”
“呔!”忽然一个少女跳了出来,一身短打,手持双刀,威风凛凛,小辫朝天,“光天化日竟然强抢民女……哦不民男,真是目无王法,快把人放了!”
肥皂剧本里必有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士,还是及时出场了……
纳兰述望天,君珂翻白眼——能不这么狗血么?
少女哇呀一声,挥舞双刀,杀气腾腾冲过来,先去砍那个抓住纳兰述的家丁的膀子。
家丁慌忙缩手,这一刀收不住,眼看就要砍到纳兰述手臂,那少女一声惊叫,“哎呀你快躲……”
话音未落,忽然那家丁又转了回来,莫名其妙手中刀一抬,便挡住了少女的刀,随即有两双手,闪电般从那家丁抬起挡住的胳膊之下出现,对准少女肘弯,手指一弹一推——
少女惊叫一声,只觉得那家丁的刀上忽然有大力用来,回旋汹涌,浪潮般无可抵御,瞬间就被弹飞了出去,落在三丈外,傻傻摸头。
纳兰述君珂同时缩手,掸掸衣角,对望一眼,若无其事。
滚你丫的。
多管闲事!
一群人往驿站走,刘家这种身份,奉命上京运送皇后冠服,是不能想入京就入京的,必须要等礼部发文许可才行。
纳兰述跟在一群家丁之中,前呼后拥,看起来不像是被强掳的,倒像他出巡模样。
“大哥你轻点,”纳兰述弱不禁风地道,“你抓得我好痛。”
家丁们松开手,露出讪笑的表情,“哟,倒忘记你满身鞭痕。”
君珂脸黑了一黑。
家丁们出于对纳兰述的“同情”,没怎么看守他,但对君珂可没那么客气了,严看死守,不停用眼睛吃点豆腐——毕竟大多数人的性取向都是正常的。
纳兰述默默数着——三个想揩油被避开的,四个总朝胸口望的,两个试图捏屁股被踩脚的……嗯,记下。
君珂默默数着——刘大公子瞟了纳兰十八眼,三次试图捏他的腰,两次试图摸他的脸,还夸了一句“好肌肤!”……嗯,记下。
因为纳兰述“饱受蹂躏”,因为君珂“纤纤女子”,使刘大公子完全失去戒心,直接命令将人带入他的房中,家丁要留一两个保护他,被他不耐烦地给赶了出去,“去去,别打扰公子爷享受!”
“两位小乖乖。”刘大公子看看坐在椅子中的一男一女,看看这个绮年玉貌,看看那个仙姿清朗,越看越觉得天上掉下大馅饼,心花怒放连连搓手,“我该先吃谁好呢?要不你们一起上?”
“该切哪个部位好呢?”纳兰述和君珂商量,“要不一起切?”
“别吧。”君珂眯着眼睛,用揣摩猪肉一般的眼神看着刘大公子,“这蠢货身后还有高手保护,十分善于隐匿,真要动手逼问,怕会打草惊蛇。”
“你们在说什么?”刘大公子茫然地看这俩个低声碎碎念的男女。
那两个不理他,继续讨论。
“我手好痒。”
“这个不配,暂且饶过。”
“那谁上?”
“我吧……”声音犹豫。
“你算了吧。”纳兰述摸摸她的头,“你吐出来怎么办?”
“你行?”狐疑眼神。
“包他连姨娘内衣颜色都乖乖说出来。”
一阵静默。
“述……”
“嗯?”
“你小时候是不是偷看过姨娘内衣?”
……
“你们在说什么?”刘大公子忍无可忍——存在感!存在感!
话音刚落,就见那两人齐齐看向他,眼神诡秘,刘大公子心中一惊,正要叫人,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刘大公子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刘大公子觉得很累,就像刚拖着他一身肥肉跑了三十圈,或者刚和十位猛女奋战了三昼夜,嗓子干疼,周身软绵绵,每个毛孔都透着虚弱,更要命的是,某处要紧地方,隐隐疼痛。
隐约听见朦朦胧胧的对话,“……烈女散……烈女也要散……让他哼上好一阵……上头潜伏的人以为他在做好事就不会过来……这药是周御史辗转进上的……那么个道貌岸然老头子……这种玩意……”
“你用过?”
“……元宵节御宴,我赐他酒。”
“然后呢。”
“洒了点这个进去。”
“然后呢……”
“他辞官了。”
……
语声模糊,在刘大公子脑海里忽散忽聚,组合不成连贯的意识,他又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那么黑,某处还是那么痛,身边没有了对话,有人在幽幽叹息。
半夜三更听见这样哀怨的叹息,刘大公子立即浑身汗毛一炸——女鬼!血衣!惨白的镜子!滴血的双唇!妈妈咪!
刘大公子腾地跳起来缩到床角,一动就发出一声惨叫——疼!
某处牵牵扯扯地痛,不动还好,一动便撕心裂肺。
这是怎么了?刘大公子惊恐地往下摸去——他家人丁不旺,数代单传,所以他是唯一的宝贝蛋,自然对传宗接代之类的事也十分看重,所以他玩归玩,倒也注意节制,什么助情药物更是从来不用。
还没摸到,一个声音在他耳侧幽幽道:“别摸了,大少,兴奋过度,掉下来了。”
“啊?”刘大公子头皮一炸,“怎么会这样?”
嗤一声油灯点亮,纳兰述坐在椅子上,以袖掩面,羞羞答答,“大公子,你太勇猛了,好歹悠着点嘛……”
“有吗?”刘大公子傻乎乎地摸摸,傻乎乎地想——刚才自己有提枪上马吗?有纵横战阵吗?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您脱力了。”纳兰述用一种同情仰望的眼神看着他,“金枪不倒,雄风凛凛,佩服。就是有点小麻烦……”
“怎么?”刘大公子惊慌起来。
“在下粗通医术,”纳兰述沉吟,“大公子以后传宗接代,怕是不容易了……”
“怎么会这样!”刘大公子哀嚎,“我爹会打死我的!”
“我家有祖传良方,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纳兰述安慰他,“不过……。”
“你帮帮我,帮帮我。”刘大公子惊恐地抓住纳兰述的手,“我家是御用织造!和宁国公是儿女亲家,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族,皇帝陛下我都经常见,皇后陛下好多次夸我英俊,你不要有顾虑,要什么我都给你,金子银子,女人男人!”
纳兰述把手不动声色抽出来,“大公子家世真是令人羡慕……大公子,先试试我这药,看看效果如何。”
他将一枚药丸自己咬掉一半,随即递给刘大公子,刘大公子看他亲自试药,放心吃了下去,药丸一下肚,便觉浑身舒泰,疼痛似乎减轻许多。
其实不过是一枚调理舒气的药丸,纳兰述用重手将这家伙狠狠摔打,搞得他浑身疼痛,再吃上这么一颗药,自然效果明显。
“好!”刘大公子眼睛一亮,疑心全去,“你对我忠心耿耿,公子爷不会亏待你。”
“可是……”纳兰述委屈地道,“公子爷因为和我才……这样,我怕其余人容不得我……”
“没关系没关系,我让人保护你!”刘大公子捏了捏手上那个巨大的扳指,扳指立即发出一阵尖啸之声,随即头顶簌簌微响,天窗一掀,四个灰衣人依次落下。
纳兰述和从外间走进来的君珂对视一眼——幸亏刚才没有贸然把这小子狠揍逼问,不然真打草惊蛇。这刘家还是有点底蕴的,这个扳指设计极其精巧,就连他们也没注意到。
“这是我的心肝。”刘大公子指着纳兰述。
纳兰述颤了颤,寻思着砍头可以换成凌迟了。
灰衣保镖面色不动,似乎对大公子这种称呼早已免疫。
“在我在京期间,你们保护我也要保护他。”刘大公子一看纳兰述期盼的眼神,咳嗽一声又加上一句,“还有他夫人。”
灰衣人们对这诡异的交代依旧面色不变,躬躬身便退了下去。
“大公子的保镖真是威风啊。”纳兰述赞一句,“只是这样严肃,怕是上京之后,不讨大佬们喜欢呢。”
“他们就这样子,我爹好容易请京城贵族帮忙请的,不过你说的也是,”刘大公子追了一句,“从明天开始,你们干脆戴面具,省得死人脸讨厌!”
几个灰衣人悲愤地木然走了出去,没注意到君珂也跟了出去,几人刚走过屋子拐角,忽然人影一闪,一双素手从阴影中伸了出来——
几个人霍然四散逃窜,反应快捷惊人,竟然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轻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