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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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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方的香袋,黑色的,边角还是参差不齐的。上头有金线綉的花,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手艺,因为他已经不能确认那到底是不是花,估计是的。一大团,下头有一根歪斜的细茎!边上还拿金线绣了四个字:寿比南山!

“给我的?”他轻声问她,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起来!这四个字他教过她,他记得,一次教的是东南西北,山水花木。还有一次,教的是福寿恩德。有一次起了性,教了她一个比翼双飞!

“给我的?”他再次问她,看她已经开始发抖了,她明显是吓着了!她脑子呆的很,认为藏这里他就发现不了了,她也不想想,他们是夫妻。她这种藏法能藏几天?这几天他没碰她,是因为他每每回来的很晚,她也让一连串的大宴小宴弄的疲累不堪。她就铁打的认为,这里安全的很了!

“别打她们,我干的!”她一脸等死的表情,刚才金桃子那么好的东西,他一眼就看出是她们弄的。不高兴了,现在又发现这个黑香袋,他一定气了!他一气,要打人,要杀人了!她脑子一空,什么也不顾了,径直就说着!

“当然是你干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轻哼着,眼底却堆了笑意。他的心明了,满了,漾了,然后,静了!他简直就要笑出来了,但他忍着,看她那一副任宰割的模样!他决定要深掘她的内心,就在现在!

“怎么绣个黑的?”他勒得她更紧了,感觉到她呼吸已经变得急促慌张起来!

“您,您……”她结巴起来,他忍不住吻她的唇:“说‘你’!”

“你老穿黑的!”她逼的没辄,眼一闭,直喊了出来!

“寿比南山,谁教你的?”这四个字她会写,但凑一块又是谁教的?他已经快忍不住了,忍住内心的笑意原来也的确是一件难事呢!

“没人教,我问的!”她在他怀里开始挣扎起来:“别打她们,她们不让拿给你的!我干的,都是我干的!”

“别乱动,我还没问完呢!”他轻哼,她一拱他,他又开始起火。他压着她:“为什么不让拿给我?”

“黑的,过生日不吉利!你看了要生气的。她们不让拿的,真的!她们说寿比南山,是说给老头的!花绣的太难看了!她们让我扔了,我没舍得,都是好绒线!”她低叫起来:“你打我吧,都是我干的!”

“我喜欢!”他忽然说,她一下子静下来了,瞪大了眼瞅着他。好像没听清他刚说什么一样!

“我很喜欢!”他低声在她耳畔重复:“非常非常喜欢!”她注意他的装扮,也记住了今天的日子。她甚至记得很久以前,他让她给他绣个香袋儿。她会去问别人祝寿的话,然后找出四个她会写的字,虽然那四个字很不适合他现在的年纪!但她心里是在意他的,她不会讨人喜欢。但是现在,她想讨他的喜欢!是她自己想!这个挖掘出来的成果,让他想大笑出声,让他觉得今天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

“真的很喜欢!”他不停的说着,心灵上得到满溢,他开始接着寻求身体上的满溢!他抚平她身体的颤抖,让她跟他一起火热起来!他不停的亲吻她,感觉灵魂已经飞到天上去!让他的身心,都是如此的极乐无边!

第二卷
—第四章 … 贪欢,情浓—

“小白!”他轻轻的叫她,他的手臂和腿都缠绕着她,把她牢牢禁箍在自己的怀抱里头去:“睡了么?”

“没!”她困的很,但听他叫,还是应了一声。她就是被他搞的晕的很,金桃子就恼了。黑袋子就又高兴了!不过还好,他没打人!

“回来把香包打个络子,把它做完了!”他轻轻说,手里还把玩着那个小黑疙瘩:“不许让人帮忙,你自个打完了给我!”

“好!”她答应了,想了想,突然问他:“那你喜欢什么香?”

“什么都行,往里填吧!”他笑着,他对什么香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她的问题,她在打听他的喜好!这让他喜欢到骨头里去!

“好!”她点点头,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他的怀抱一直在催眠她,让她半梦半醒!

“那你叫我一声,我就让你睡觉!”他知道她困死了,但他一点也不想睡。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反倒精神百倍了!

“相公!”她呢喃低语,叫相公比叫名字来的容易的多。她也顺口的多!

“睡吧,我的娘子!”他轻轻拍她的后背,那里此时已经平滑一片。她的伤疤已经除了大半,除了那些太深太深的,其它的地方,新生的肌肤已经非常完整。很光滑,也很白嫩!让他,总是想亲吻!

听了他的话,她终是可以放松对精神的管制。几乎话音刚落,她就睡着了!他可以感觉到她细微的鼻息轻轻抚过他的胸膛,他不让她蜷着,他挟着她的腿,这样她才能跟他更紧密的相偎!他把那个半成品香袋放到枕畔,开始一根根去把玩她的指尖,那里已经没有痕迹。他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的。最近太忙碌,宾客盈门,而他,天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悬!

他吻上她的指尖,一个月了,宁扬那边也不知道有什么进展没有!带回来的九冥草已经不多,但是送药的人还没有来!他已经遣凌霜过去看看,如果能在五个月内找到那两个药引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他想得到聚灵咒,现在跟报仇没关系。只是,他不想死!他不是怕死,而是,他不知道他死了之后小白要怎么办?宁扬说的没错,托给凌霜,不是最稳妥的方法!就算是最稳妥的,他现在也不想托了。他现在只想自己照管她!那么,要用宁扬的方法吗?用七颗蛇丹,将找药的时间延长七年?!他也不想用,除非,他有把握在七年之内找到!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觉间,竟然也有些困意!倒不是他发了困,而是,她一直在诱惑他与她同入眠。她的身体温软下来,呼吸深沉,让他不觉之间,就想入她的梦境!

结果,他早上起晚了!这么些年来,他没有因为贪眠而起晚过。因为他的觉一向轻,就算头天晚上再累再困,第二天一早还是会很早的醒来!就算府里再静,风抚过的声音,或者早晨的第一声鸟鸣,都会令他醒过来!但是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居然已经是大亮了。他微撩开帐子,发现太阳光已经照过窗,直投到堂屋的地板中央!已经日上三杆了!

鸟雀叽叽喳喳的在外头的枝间跳闹着,让他,不由的微笑!是啊,昨天晚上,发现了她内心的小小情怀。只这一点点的发现,已经让他狂喜!让他的心像鸟一样雀跃。让他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让他,睡得如此的沉静!他侧过脸来看她,她此时已经背冲着他,睡得正沉!他给她的活动范围只有自己的怀抱。但是,她很瘦,还是能从小小的范围里翻过身去!他侧过身去贴着她,从后头抱紧她。他不想起床,他竟然想赖一会床!

灿菊跟明霜领着小丫头守在外头,辰时都过了一刻了。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明霜笑歪了眼:“我看,王爷昨天乐晕了!”她悄悄的伏在灿菊耳边说着。定是主子一亮出东西来,王爷就乐了!

“可不是,三更过了三刻。我听屋里头王爷还笑呢!”灿菊捂着嘴,悄悄的说着:“我说我的主意没错吧!”

两人正美着,这边芍药已经渐行渐近,一看还闭着门,不由的低呼:“还没起身呢?刘总管打发人来问好几次了!说衙府那头又堆了事了!别院的也打发人问安来了!”

“那怎么着?你进去叫去?”灿菊扬着眉笑着。

“我可不去!再一脚给我跺出来!”芍药吐了吐舌,掉头就走:“我跟大总管说一声,让他再候会吧!至于她们,更候着去吧!”

小白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一条手臂横在自己的身前。他居然还在?他很早都会起的,有时她跟着一块醒。而有时,她根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她觉得最近真是越睡越死,就像上回在京里,根本就睡得像死猪!但是他一直都很忙啊,有时刚回来还没坐定,大总管就跟着过来叫了。她微微侧了身回头去看他,看他还闭着眼。透过帐隙看外头,天已经大亮了呢!今天,他不忙了吗?

“睡醒了?”他忽然睁了眼,吓了她一跳。他笑着吻她:“睡的好不好?”

“好!”他很温和的时候,真的可以给她一种很安定的感觉。让她也能习惯的跟他问话或者聊天!

“再睡会吧?昨天睡的晚了!”他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我不去衙府里了,我留家里陪你两天!”家,他以前从不把这里当家。凌佩根本不是他的家,但是,现在他很自然的就说出这个字!家,有她的地方,他就有家了!不挶于在哪里!

“一会姐姐们要来了!”她轻轻说着,每天晨昏定省,这是规矩,灿菊说的。她不拿大老婆的款,她还是尊称她们‘姐姐’。她们总是冲她笑的,对她也好!但灿菊说她们都不待见她!她看不出她们哪里不待见她,但她还是想尽量的跟她们好。学着她们说话的样子,虽然她们说的话题她大半都听不太明白。但她还是希望能做的好些!虽然她不是那种当家主母的料!

“我不要你记一脑袋烂规矩!”他一把搂翻过她来,让她对着自己:“我说过,你只看着我。只听我的!其他的,一概不管!”他点着她的额心,轻轻的说着。

“但是,但是也不……”她的话刚说了一半,他伸手捂上她的眼,把她整张脸都要遮了去:“我今天不起了,也不让你起!”他笑着:“我们才刚新婚,我还没好好在家陪你呢!我要睡懒觉。然后我们逛去!”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不是君王,为什么要搞的比君王还要忙碌?!他今天什么也不想理,谁也不想见!只想好好抱着她,补去他这些年来一直缺失的好眠!

“但是,但是她们……啊……”她小小的低呼出声,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到她的胸前。他半压着她的身躯:“你睡不睡?不睡我们就干点别的!”他轻轻的哼着,她的脸在他手心下已经变得滚烫:“我看你现在有些精力过剩了!昨天还有力气爬那么高?!我是不是得多帮你消耗一些才行?”

“昨天是捞沙燕,雨姐姐做一晚上才得的!”她低声说着:“叫人来,就又飞了!”他心里头明白,她在意的是那个风筝。她不是个淘玩的主儿,她静的很,从不爬高上低的闹。但她心里头是最记好不记仇的,别人待她的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总是记得的!所以,她才会这般混不顾的去捡。就如同她当初救人,是一个样!这是她的好,同样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沙燕飞天上去了,你也天涯海角的去找么?”他吻她的颈子,手指却没放松对她身体的侵袭。他的欲望总是因她而高涨,非常容易就会高涨的翻腾起来!

“那有天我丢了,你找不找?”他松开捂着她脸的手,喘息着找到她的嘴唇。唇舌纠缠之间,他轻声问她:“你找不找我?”

“找!”她嘤嘤般的低声应着他。他是个大活人,怎么能丢呢?但是,她会去找他,当然会找。他是她的相公,是她的夫!

“抱着我!”他低声命令她,他提着她的腰,要进入她身体最柔软的深处!她伸手攀住他的颈,因他的动作而瘫软无力起来!她一直对男女之间的这种事是有些抵触的,第一回她疼的很。后来他们上了京,在京里他就没怎么动她。后来买了骆驼了,他又高兴了,她还是觉得疼!但她不能拒绝他的热情,这本就是她该尽的义务!大概所有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疼就疼吧,反正也疼不死的!

但是,新婚那天晚上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她也说不出是什么不一样,或者是喝了酒,或者是因为别的。反正,好像是没那么疼痛了。不仅是如此,她好像还要飘起来一样的!昨天晚上也是这样,而现在,更是这样了!

他抱着她,轻吻她的耳垂:“你还疼不疼?”他轻轻在她耳畔问着,上回她让人给下了药。说了一堆许了或者没许的话,把他给气个死去活来!但他很快就知道,她还是未经人事的。用不着真的去验证,他就知道。在衙府里头他就想要她,结果她抖得像打摆子。身子崩得像一块铁!他一亲她,她就跟个木头一样动也不敢动,但不自控的乱抖不休!弄得他得压了情欲而去引导她!他现在根本已经可以胜任教习大娘的职位了!

他尽量温柔的待她,慢慢的引导她,他舍不得她疼!他在乎她,所以不希望只有他自己得到快乐!他尽量压着自己的欲望,不去对她索求无度。他总是在意她的感受,怕又给她弄疼了。结果,每每都是她紧张的要死。而他,也跟着紧张起来!新婚那天就好多了,昨天晚上就更不一样,他感觉到她放松了,整个人彻底的温软了。也许是他完全放开的情怀感染了她,或者,是因为她也陪着饮了酒的缘故!真的不一样了,她的释放让他的情欲前所未有的高涨。忍不住早上醒来再次的向她索求!让他简直要沉迷了!

“你还疼不疼了?”他再次问着,感觉到她的手臂要滑下去了:“抱紧我!”

“不疼了!”她根本不敢看他,浑身的火灼得她快要化掉了。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什么感觉?”他笑着轻咬她的耳垂,低声说:“你只告诉我,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她轻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脸已经涨得血红血红的!他听得眉毛都飞扬起来,眼睛笑弯成两道弯月:“我跟你交换秘密!以后我们就多多努力!”他笑着在她耳边也低语了几句,让她的脸更是红烫起来!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这动作做的再是自然不过!他抱紧她,深深的吻她,像是要收走她全身的空气一般!外头的鸟儿还是闹的欢,一直唱着动人的歌谣!

第二卷
—第五章 … 欢言,难舍—

他们过了午才起,他陪着小白一块用了午饭。然后让小白在屋里头给他打络绦子。他这边把刘波叫到聚墨斋。这里临着宣宜馆,是他在这府里头的藏书楼!一个小独院,一个独幢的塔状三层小楼。里头全是书,二层三层只是围着廊,没有房间。首层两边嵌着梯阶,便于拿上头的书卷。屋里有个大案台,用花棱子跟水屏将这里围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里头有坐榻,袅着静檀!

刘波一早就在东怀阁外头等了半天,王爷今天起晚可是头一遭!衙府那头已经打发人来问过好几回了。他也怕误了事,但是王爷没起身,谁敢愣进去传?他也只能巴巴的在外头守着!

“我这几天不过去了,没什么急事就不用支会我!让他们候几日。”倾绝踱进屋去,随便的在案边的椅上坐了,低声吩咐着。

“余平统一早来了,急要见您呢!”刘波躬着身报着:“各州的行令也都来了,请王爷示下呢!”

“让他们等两天吧!”倾绝淡淡的看着他递上来的一大堆卷宗:“左成他们走了?”

“是,一早来辞的行!今儿个一早,京里杜大人来的加密。”刘波看着刚才承上的一大堆,指着最上头封了蜡印的说着。

“凌霜有信来吗?”他随手拆开一封,扫了一下里头的内容。

“还没呢!”刘波应着:“王爷这几日不去,那要不要把人带府里头来?”

“不用!让他们候着。有急事送折子过来就行!”倾绝说着:“凌霜回来了,就马上让他来。别人我这两日不见!”

“是!”刘波点头应下了:“那,围猎的事。铁近营那边等王爷示下呢!”

“今年围猎就免了吧!”他忖了一下,说着:“我这几日陪小白逛逛,然后我准备突关,没时间再围猎了。到时我带她去东郊逛逛,住两日。今年就罢猎了!”

他一边看着文卷一边说:“我过两日就去,你让他们这些天先别来烦燥我!”他轻哼着,他没忘自己的正事。但也想把时间多分给小白一点,能挤的,只有围猎这几日了。他准备把这日子交给小白,好好陪她过几日!他要突关了,他会想死她的!

“是!”刘波诺诺的应了,王爷是想歇婚假了。没时间也挤出时间来陪夫人了!年年围猎,考验校营,今年给罢了!

“你在这里候一会子!我这边就看了,你把回折子给他们送回去!”倾绝说话间已经开始看,他今天心情好的不得了。所以言语间,也变得温和多了!刘波这边正陪着候着,平海也带了小厮往这院里头来了!

平海一瞧见他正看折呢,一时也不敢出声。就陪在刘波的边上杵着,他抬头要茶的时候这才出声问他:“怎么了?”刘波一向是管外务的,而平海是管内务的,他来这里,估计都是些家里头的事情!

“上回王爷说改园子,奴才找了几个手艺好的。绘了图了,想拿过来给王爷瞧瞧喜不喜欢!”平海垂了头回着:“采买的人今儿个回来了,头一批里头有上好的南锦绫,您让他们买的水雕板子今儿个也到了头一拨了。等您示下,奴才好打发人嵌上!”

“等过两日我带她去了东郊,你再找人嵌水滑车。这几天先别动呢!图纸放着吧,我瞧完了再说!料子放屋里吧,她捡剩的你再看着排送就行了!”他轻轻笑笑:“买药的人回来了吗?”

“有有,您嘱过的,头一批就赶回来了!”平海陪着笑说着:“这回的血燕,我瞧着比上回的齐整!”看王爷心情好,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嗯,每天二两,别断了!”他微笑着垂下头去,他现在不仅是教习大娘,稍带着养生馆的老药师的活都兜揽上了。鸡毛蒜皮的事,也要天天挂嘴边!但是,他愿意!

“是,是,断不了!回来奴才亲自盯着他们炖了。让灿菊几个打发主子吃!我瞧着主子最近气色好多了!”平海笑眯眯的,顺便拍几下马屁:“那不叨扰王爷了,奴才这就去了?!”把王妃伺候好了,王爷看着也喜欢。他们的日子,也过得比以前舒坦多了!

刘波瞧着平海,心里头也舒宽多了。最近王爷不闹的慌了,比往常可好伺候多了。而且也知道用些安神养气的药了。大家的日子都跟着好过!说起来,还真是得托这位王妃的福呢!

倾绝刚走近主屋外头的廊道,便听到屋里一连串的声音。没人敢扰着他,外头的丫头们都各忙各的,他没出声,也没人敢答言。他放轻了脚步,听着里头灿菊几个叽喳成一片!

“主子,错了,又绕成一团子了!”灿菊伸手顺过丝线,看着小白急出一脑门子汗:“还是我来吧!”

“不行的!我得自己弄!”小白低着头,一根根的找线头。又绕成一大疙瘩了,打络子原来比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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