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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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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皮肉在慢慢长,同时包裹着它全身的骨骼!脸皮慢慢罩上错落的肌肉条脉,身体也出来了,然后是四肢,头上开始有头发,开始是灰白,然后在慢慢加深,变成浓黑,眼睛也是如此,开始是灰白一片,分不清眼白跟眼珠,然后慢慢加深,眼珠有如琉璃琥珀,眼瞳有如漆黑点墨,中间的亮点有如星光!五官渐渐明晰,眉若远山,眉峰清俊,眼窝深凹,眼线有如描画,眼尾狭长如飞,睫毛深浓如翼,鼻梁高挺尖立,嘴唇柔润丰秀,下巴微尖,轮廓精雕细琢!它四肢及躯干也在渐渐完整,修长而线条清晰,颈秀直,胸膛宽阔,肌肉紧坚,腰腹肌条分明……小白直勾勾的看着它,在注意到它关键区域时脸腾的一下涨成酱紫色,眼珠子已经快从眼眶里头给掉出来了!她大张着嘴巴,甚至忘记紧闭双眼,马上就要发出夺命狂呼!

他一把勒过她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巴,生生把那快要出来的尖嚎给直逼了回去!他的腿和手臂还有些地方露出红肉,但以很快的速度在回收,他就这样将她压进赤裸的胸膛里头,低着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别叫啊,你让人来抓奸夫啊!”这话让她瞪着眼,脸已经紫胀得快要滴血出来,他捂得她快要窒息,他适时的松开一点点缝隙,坏笑着看着她:“我这样子,好不好?”

她的脸滚烫滚烫,喉里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呜哝,他半天才听清楚:“你,你怎么变个男的?”

“不是说好了变个男人吗?变完了不能改了!”他的身上开始长出衣衫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包裹上他的身体:“别叫啊,我刚借你的血力化形,你要是把星言叫来。我就死定了!”他看到她胡乱的点点头,这才笑着松开手指,向后退了一大步,摊开手向着她:“怎么样?很好对不对!”

她的心还突跳个不休,面红耳赤的根本不敢看他的脸,偏着头:“哪有说好?变个女人才好一点吧!”

“你不喜欢?”他的脸垮下来,一步又跨过来,小白吓的连连后退,差点撞上后头的妆桌。他伸长手一把兜住她,半弯着腰看着她:“那你叫星言来把我打散好了!”

“我又没说要打散你!”她听他一副颓丧的样子,不由的说着。结果,她话音刚落,她的腰一下子被他给直托了起来。他把她举在半空转着***,挑着眉毛开怀大笑:“哈哈,黄泉喜欢!黄泉喜欢!”

“你,你,叫来人了!”小白吓白了脸,压着嗓子低声说着,伸手就去扳他的手指,却根本动也动不了!

“不会!我不想让他们听见。他们就听不见!谁也听不见!”他笑得张狂,眉尾高高的扬着,眼睛弯成半月,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她被他转得头发晕,眼发花,却被他狂放的性情而感染,有种半醉的浮摇,有如飘上云天般的快意!让她,也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

“你连衣服都能变出来吗?”他闹够了,放她下地,她摇晃了半天才站稳,都快吐了!

“嗯,灵物都是这样,要是再套件衣服,化形的时候不是只看到一件衣服在空中荡来荡去吗?那多傻!”他搂着她的颈子,又把她挟在臂间。

“你不是好弱吗?这一下就变了?”她还是一肚皮的问题,想着他刚才的样子,又是羞又是怕,但又是好奇的不得了!

“我现在还是很弱啊!只不过我成灵二百年了,化形只差一滴血!如果我刚刚成灵,就有了血,我会变成强灵再化形!不过现在也一样,我现在就去汲风力,很快就能变成强灵!因为我有二百年的成灵时间!”他松开她,撑着膝头看着她:“黄泉,我现在不能老在这里。如果星言带了鸟来,他会发现我的!我需要你的血气,等你好点了,我去你的身体里呆几天!”

“嗯!”她点点头:“我反正死不了的,你要多少血我都给你!”

“胡说!你现在没有聚灵咒了,还说死不了!”他的眼中溢出温柔,伸手抚着她的面颊:“你等我几天,我去西岭峡汲风,那里是风口,山风凛烈!他是驭生灵的,那个鸟才化形二三年而已!我要快速成长,让它无法再感知我的气息!我是二百年的风灵,它比我差远了!到时别说是她,就算是云宁扬来了,我也不怕!”

“可我不会驭你!”她绞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着:“你强了,也不要随便打人!”

“我教你,驭风之法,我烂读于胸!等我汲了风力,我们就找个好地方,彻底让你开了禁!”他收回手指:“我知道你的禁关在哪里!”他伸着脖子看着她的身后,笑着。

她注意到他的眼光在一直向下,不由得又后退了好几步:“不是在脖子吗?你看什么?”

“不――是!”他笑得更是开怀:“你等着我哟!”

“我就说变个女人好一些!”小白的脸又是红成大苹果:“开始的声音多好!”

“哈哈哈!我倒觉得现在更好!”他说着,身子一旋,整个人就倏得不见了。又形成一股小旋子,在她腰身上下翻卷:“黄泉,保重身体!我很快就回来了!”说着,听着折窗一阵簌簌,窗纱微抖,然后,又是一团死寂!

她捂着胸口,那里还在突跳个不休,她的脸还是红烫红烫的,真跟刚刚做了亏心事一样气浮心乱!她睁着眼半晌,突然整个人就软倒在身后的妆凳上,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喂,子勋,我让你来陪我饮茶。你又一脸臭臭的样子!”萧亮笑着看着桌对面的星言,他

的左腿包裹的象个大猪肘子,正横放在他身前的软椅上。他侧着坐着,转脸看着托着腮对着窗栏外大街发呆的星言,伸手将手边的点心碟子弄了个哗拉哗拉响!

“大中午的你饮个什么茶?腿都这样了人都不消停!”星言白了他一眼,继续他的神游太虚。

“哎,你好没良心啊!我帮你金屋藏娇,让你天天借着来看我,瞧你的心头肉。你封口费都不给个一文,还在这对着我翻白眼!”萧亮一脸委曲:“要么说呢,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住嘴吧!”星言伸手抄起一块酥饼,准确无误的丢进他那一开一合的大嘴巴里。侧眼看着紧闭的包房的门,虽然门口有人守着,但他还是不想多说:“我看你是伤的不够!”

萧亮差点被噎着背过气去,他呸呸一阵乱啐,这才将沬子全清出口腔:“你,你谋害兄弟,你,你人神共愤!”萧亮指着他的鼻尖子,呼叫不绝!

“我看你是闷的发疯,去翠红阁找你的老相好啊,跑这来装雅致个什么劲?!”星言一手拨开他的手指头,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

“嘿嘿,你才是我老相好嘛!”萧亮涎皮赖脸的摆出一副色迷迷的死样子,托着腮帮着看着星言:“要不,你干嘛天天来我家!”

“我懒的理你!”星言看着大窗外空落落的街道,正午骄阳似火,街上都没什么行人,整个茶楼也少有茶客。

“这回除了天狗,皇上也认为是十年前倾绝外逃的时候已经得了咒。彻底对白夜家放了追讨!小白也到了手,你还愁个什么劲?”萧亮一看他不为所动,不由的问着:“现在京里也述了职!倾绝也不是疯子,哪会一得了咒就急着来攻打?阵诀营之强他之前也领教过了,我缀锦此时兵强马壮,他还真想强突不成?”

“我在想,除了天狗之后。接下来要接着铲吗?不铲,我以后上京都是问题。铲了,倾绝就真的会打来!”星言喃喃低语:“还有,他真的不会来找小白吗?”

“当然不会,他得了咒,还要小白干什么?之前定是打着逼问不成,就动了别的歪脑筋!”萧亮端起茶来!

“那天他干什么要死咬着我们不放?他已经受了重伤,他的狼已经半废。若不是他的命令,怎么会拼死咬着你?还有小白身上的奇药,究竟是什么?失了咒,旧创如此之剧,却没有死!”他悠长的眼神盯着街道,轻轻说着:“难不成,他还是想将计就计,留着小白,让驭灵之人都把目标转移到小白身上?但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凌佩一点消息都没有?小白丢了,他正好大肆宣扬,我们会放消息,他一样也会。放消息过来,引皇上疑心我,引驭灵之人追讨,不是正好造成内乱不休吗?他为什么,一样也不做?”

“他不会是真的……”萧亮的话生生的咽了半句回去,因为他看到星言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最不想相信,也最不愿意想的念头,此时呼之欲出!震得他头顶泛痛!

“如果是真的,就让他来英雄救美吧!”星言的眼凝冷了下去,他是缀锦的大患,现在泱洋十三关就有强兵六十万。如果,情是他的死穴,于公于私,都没有理由放过!他已经放了他,还了当日的人情!他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 美景,心知—

“这,这里是……”小白惊讶着看着面前的碧波万里,一望无垠,阳光耀出万点金波,轻风浮起无限烟云。远望过去,天水一色,相衔而依,空中有鸟展翅凌翔。贴波而过,有如轻帆!

“龙禁海!”星言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不由的失笑。身后是绵绵群山,身前是涛涛碧水:“其实是一个大湖,并不是真正的海!”星言扶着她的肩头:“这里看月亮最美了,虽然不是中秋,但十五依旧有明月!”星言指着身后一处矮峰,那里有一个草亭:“晚上我们到那里去,那里是望波崖,我们喝酒,赏月,看千里烟波!”

“大湖?可是,一眼都看不到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湖!”小白站在岸堤边的高阶上,看到边上不远处有一处码头,不时有人等候摆渡的船只。

“想坐船吗?从这里过去,有一个湖心岛,有座不小的镇呢!”星言望着远远的水景,这里轻风柔浪,碧断天涯,比起人工雕琢的景致,更有恢宏的自然壮美!

“杨柳竖堤拂碧腰,翠山横拦聚娥眉!”星言看着她,一身碧色的蝶翼袖的轻衫,腕结处打着白色长长飘带,身下是缀白色蜻蜓图案的波纹摆长裙。一头长发结成月华耀髻,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星状发扣。有如群星拱月!她今天薄施粉黛,更是眉目分明!他们昨晚就到了晋山镇,一早就翻过山头来到这里!向东是碧湖连波,向西是绵延群山,中间,是南北百里长堤!

“这里已经很美了,不用再坐船了!”小白看着那浮波千里,有如荡进万千情怀,令人心胸开阔,令人浮想翩连!

“小白,人心有时,就比这水面还要宽广许多。而有时,又非常狭隘。不过,看着这水天一色,会让人目旷神清,你会不会觉得,心境舒展了许多!”星言扶着她的肩头:“小白,星言希望你能幸福,心若这宽广的龙禁海,可以容纳帆过,云过,风过,飞鸟掠过!你可以记住它们的影子,或者深刻它们的形貌!但是,它们也许只是过客,不会永远投入进来!比如鸟掠过,或者它的目的是要到达彼岸,或者是想吃到水中的鱼!但也有可能,它眷恋这片湖泊,愿意在这里长住!该如何分辩,不仅仅是靠眼睛,还有,你心灵的声音!”

她一时听住了,虽然还是混混沌沌,迷迷糊糊,但却觉得心里涌起一阵微波,有如一颗沉睡已久的种子,在努力的拱起头顶尘封的泥土!

“时间可以让你忘却,时间也可以让你更加铭刻!最真挚的情感,是可以经的住时间的考验的!”他低头看着她:“我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好人,我也会说假话。我有时口中称道他,心里却巴不得他死掉!我表面在笑,有时心里会哭!我做的事,有时并不是我想做的。但有时做起来,却比真心想做的事,还要容易!”他迎着风,任风吹起他的发,他微微的眯着眼睛,感觉那青草芬芳的气息:“但小白,在你面前,星言不演戏!所以,在你面前,星言从来不觉得累!”

她陪着他站在长堤,看那烟波千里,感受和风轻送,看细柳拂水,听他细语轻言。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从未有过的。宁静,是这样吧。虽然他说的话,在她听来很深奥。或者她依旧分辩不出,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她只是觉得,当别人待她好的时候,她也该回报给人同样的好!但现在,她却又有一种感觉,并不是所有的‘好’,她都可以回报!

“星言是好人!”她突然开口说着,口气坚定,表情执着:“星言是好人!”

“嗯,在小白面前,星言永远当一个好人!”他拉起她的手:“走,船来了,咱们去坐船!”说着,他扯了她,向着码头奔跑起来!风一下鼓起他们衣袖,吹飞他们衣袂,让两个人,有如腾云驾雾一般!

“船家,等等,还有人要上啊!”他向着艄公扬着手臂,脸在灼日之下镀上一层釉金般的光影,他握着她的手,让她的裙裾飞舞如蝶,让她的发丝飞散得飘摇!她一手提着裙摆,甩开大步着着他,一时间,心都要飞扬起来!有如,那次迎着夕阳的奔跑!

站在湖畔渡头的人们听着他的呼喊,不由的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他们的眼中有惊愕,有艳羡,更多的,是会心的笑意!

“莫急慌!等着你们呐!”艄公黝黑泛紫的面庞荡着笑着,裂着嘴瞧着他们。一手支了梢,一手扯着锚绳。看着他们近了:“这位相公生的好风采,小娘子玲珑剔透!湖光山色都让你们比下去了!一对好夫妻啊!”

“……”小白瞠目,脸上的旧红还未褪却,新上的窘色已经泛了满脸。她张了张口,想解释,却更是面红气喘起来!

“船家,我们去湖心明日镇,晚上还有船回来吗?”星言站在渡头边,笑着将话岔过去。

“最后一班了,两位想回来赏月吧!明日镇上的望月峰,更有好景致呢!”艄公笑着应着:“不如住在镇上一晚,明月美酒,偷得浮生半日闲嘛!”

“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喃喃重复,低头问小白:“怎么样?要不,明天再回去吧!”他们的东西跟仆从都在湖畔镇,听他这么一说,让星言也起了游兴。只有他跟她,好像更自在一些!

“那,他们会等吧!”小白抬眼看他:“我们就这么走了?”

“只有一晚,不碍的!”他笑着,伸手托着她的腰一送,就将她轻轻的托上船来。随后自己一跃,船儿晃晃,船家长梢一点,飘飘如踏云般的离了岸!水漾千波,在这望不及头的龙禁海上,有如一片轻叶!

小白第一次坐船,摇摇晃晃的让她的心七上八下,她紧紧握着横栏,生怕一个不小心栽下湖去!

“浪拍石岸波如醉,风卷云光柳似眉!逐波快意随流转,携手共游傲神仙!半生随湖来又往,自在身心比飞鸿!”艄公大笑,凭风高歌,声音清亮悠长,荡在水云间!

“将来我也当个船公,浪里来去,好逍遥啊!”星言倚着船栏,笑着看小白极目四望的样子。这里千里烟波,山青水秀,让人心澄,让人心静!

“呵呵,相公人品风流,一看就是个贵家公子。哪里受的了这风吹雨打!”艄公耳尖,听得他说,回了头笑着说。

“雨打风吹,却是自由自在!”星言微微眯着眼,半仰着头:“无翼却也可高飞,凌空全凭心展翅!”

“既然如此,不挶于在哪里。相公一样展翅凌云,不是吗?”艄公大笑:“身是污泥半入沼,心却如雪映日明!”

船越行越远,渡头已经缩成小小的远景,堤面形成一道长长的碧线,山景有如一片画屏!

“他们走了!”宁扬歪倚在一湖堤边的一株歪脖老树边上,细细密密的长枝遮住了他半张脸。他看着船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焦点,微微的笑着:“这么近都没发现我们呢!连鸟都没带来!”

他半晌听不到倾绝的回应,低下头来看着他。他正倚着树身坐在地上,手肘搭在曲弓的一条腿上。他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今天穿着湖水蓝的轻衫,收袖,尖尖的挖领,四开长襟修体的剪裁,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结成一根粗粗的发辫,此时,斜搭在他的肩上!他手里在把玩一颗圆圆的小石子,指尖动处,将它丢起又接住!他们七月初十自泱洋关潜入境来,在绛州打听了几日,才知道小白在西郊卫长萧府。正伺机动手,却看到星言昨天傍晚便带了人从萧府驾了车出来了。车里带了鸟,他们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一路跟着,竟然,来到了这龙禁海!他们,竟然来到了这里!

“他把鸟留在山后镇里,自己带了小白坐船玩去了!这小子最近有点泛迷糊啊!这个时候,竟然有心情逛去!”宁扬故意说着:“不过,我看迷糊的也不只他吧!我让你先在绛州对着老东西下手,你偏就不肯!”

“我在绛州要是闹出事来,怎么可能再留在这里?!没找到小白之前,我不动手!”他伸手接住坠落的小石,指尖微动,已经是碎屑纷纷!

“现在看见了,还用找吗?人家在这里活的不知道多高兴呢!”宁扬微微一扬眉,讽着:“一对好夫妻啊!”刚才艄公嗓门那么大,想听不到都不行呢!

他肩头微僵,宁扬的话,直锥得他心头血出!今天是七月十五,虽然不是中秋,但晚上也一定月光璀灿,耀然生辉!他晚上无法入眠,因为他觉得很冷!她走了,他才发觉,他真的怕冷。他甚至无法明白,之前那些岁月,寒冬凛冽而不闭窗,他为何都日日不觉得冷?!是了,那时心更冷!这近一年的光阴,她剥开他的硬壳,除去他的甲衣,将他的心,放置暴露在空气里。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觉得冷!但是,她怎么可以这样?在做了这一切之后,又丢开他,投进另一个怀抱里?!她的眼睛总是简单,她的心,一如的了然,但她,却实在残忍!无意识的残忍,更让人痛楚难当!

“我曾经说过,对她过份的保护,有时也是伤害!但是,受到伤害的那个,偏就是你!”宁扬看石屑在他指尖纷飞,他就算默然不语,也能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当断便断吧,先对付了他的灵物。或者放消息给这里的皇帝!才是正计!”

“我要先找小白!”他轻声重复,不再言它!

“你是不是真打算捉奸在床,才肯相信?”宁扬微叹,这话一下引得倾绝侧扬着脸,狭长的眼尾上侧崩起一道青筋,他的眼珠凝成深紫,瞳心收缩成一个闪亮的小点,隐隐的,阴戾的光:“捉奸在床?”他咬牙切齿!

“他干什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来?还特地把下人全甩了?摆明了没安好心!”宁扬牵动了一下嘴角,回避着他夺人的迫力:“你瞪着我做什么?”

“哼!她要是够胆子做,就得够胆子见我!”他轻轻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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