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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月光舞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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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么妹啊!怎么?怕了啊!”

他又是沉默不语。

邹妍也懒得理他,反正也看不到他的人,她宁愿当他不存在。

“妍,你还是躺下来睡觉吧!你需要保持体力,这么跟时间耗不是办法。”

“我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她不愿承认自己睡不着是因为害怕杰麦。

“我知道,不过你还是躺下来比较好。黎明前,我会在这儿一直陪着你。”

邹妍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她眼看双手自膝间松开,双腿往前伸去,没多久身子垂直地倒下后,头就靠在枕上了。

仿佛被魔术师催眠一般,她的一举一动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嘴巴可以开口说话。

“阿玛济德,你记不记得我离开饭店后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迟疑一秒才说:“我记不清楚了。照以往的纪录,我发病后会丧失一整晚的记忆,这回却没有,虽然我的意识脱离了肉体,但却是清醒的,只不过你离开以后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沙乌岱说是你自己跑回来的。你为什么要跑回来?”

邹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当然,是她自愿要回来,但过程却是被他强迫的。她犹豫着该不该对他提那件事,最后她还是避重就轻地说:“因为我忘了带走护照。”

“喔!”他的口气里有些遗憾。

邹妍不睬他,迳自拉起薄被单盖着身体。没多久,她感到左侧多了一道热力,她于是抗议道:“喂!你给我出去。”

“嘘!别小题大作,少了躯壳的我根本没办法碰你。”

“可是……我还是感觉得到!”

“那是因为你和我有感应。现在,赶快闭上眼睛,睡觉了。”

“可是……这真是奇怪……”

“嘘!小公主,睡了!再不睡就成了老公主了。”

邹妍闻言气得翻过身去,暗暗听着他低缓的说话声音,声音慢慢的睡着了。

※※※“杰麦”踏着愤怒的步伐走下铺着厚毬的阶梯来到二楼,打算到行宫南冀找沙乌岱算帐,他疾步走着,冒着怒火的两眼直盯着前方,恨不得立即甩开这副累赘的躯壳,自由无碍地穿梭于空气中。

当他正要拐弯时,迎面撞上一团肉体,思绪恍惚的杰麦赶忙定眼,发现双手拿着一只水瓶的女仆正惊慌失措地盯着他胸前被水泼湿的礼服。

“对不起,阿玛济德殿下,您……您突然出现,所以我没能看到您。啊!殿下,您的衣服都湿了,我……帮您擦干净。”女孩紧张地自口袋中取出一条手绢,要将他湿衣服上的水滴抹干。

杰麦冷漠地注视女孩的一举一动,一抹微笑从他的嘴角蔓延开来。他轻轻握住女孩忙碌的小手后压在左胸膛上,再以大拇指摩挲她温热如丝绸的手掌心,低声问道:“你几岁了?小花儿。”

女孩停止挣扎,羞赧地低下头回答:“十七了。”

“十七!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应该嫁人了吧?”

女孩美目轻抬,大胆地轻瞟英俊迷人的王子一眼,连忙垂目回答:“回殿下的话,朵莉愚钝,到现在还没有人上门提亲。”

杰麦闻言,倏地眉挑唇扬,他饥渴地饱览朵莉的身段,深深地将她处子的芳香吸进胸膛。他的高涨,恨不得将道女孩的衣物剥得精光,当场占有她,以便纾解自己在月光那儿未得到满足的紧绷兽欲。但他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本性流露,反而小声地对朵莉说:“小朵莉,我注意你好一阵子了,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朵莉的脸马上泛红,嗫嚅道:“我……殿下,我也喜欢您好久了,只是咱们身分悬殊,我从没期望您会看我一眼,现在听殿下如此说,我好高兴。”

杰麦心里并不高兴,因为这笨丫头也是喜欢阿玛济德。只不过今夜一过,阿玛济德那个假道学的形象将被打碎……想到这里,杰麦愈发得意。

“傻丫头,我会让你更高兴的。来,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里,我等不及对你诉说你有多美丽了。”

第八章

翌日清早。

邹妍被一阵杂沓的奔跑声吵醒,她皱着眉头抓起被单往上提,打算盖住自己的头,不料被单却被重物拖住,试了三回依旧没成功后,她不耐烦地起身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她看见一个男人伏趴在被单上,距她不到三公分!他散乱的头发和英挺的侧面轮廓让邹妍的心脉登时停顿了好几秒。

是阿玛济德,抑或是杰麦?

邹妍无心求证,不假思索地翻床下地挨在床沿,只露出一对惊骇的大眼屏息地观察对方的动静。

半晌,对方仍保持原全不动,均匀的打呼声与缓缓起落的背部显示躯壳的主人正沉睡于梦乡里,邹妍因而松了一口气。

然后昨夜发生的事猛然跳进她的脑海,手腕上的淤紫在在证实杰麦的存在,但她依旧不能确定阿玛济德的灵魂是否真来找过她。也许是她太想见阿玛济德一面,才会造成幻听错觉,邹妍安慰自己。

一阵敲门声陡然响起,出于惯性使然,邹妍伫立在原地不上前应门,耐心地等门外的人进来。

是阿里,他神色警觉地站在门口,怕冒犯到她,不愿上前一步。

他身子微弯,神色敬重地问:“小姐,你还好吧?”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邹妍眼尖地瞄见阿里身后有三、四名仆役疾跑经过,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大家跑来跑去的?”

“没什么,只是有一名年轻女仆突然暴毙,御医与护士赶来查看原因罢了。”

邹妍见阿里轻描淡写地说着,两眼却不安地向床上的阿玛济德望了过去,杰麦充满恨意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我发誓一定会让你跪着求我占有你!你一天不追我怀里,我就到处找替死鬼,看看谁的心较狠!

邹妍的脸刷地惨白,一股凉意自她心头泛起,她脱口就说:“是他!阿里,你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他在找替死鬼,他在报复我!”

“邹小姐,请别妄加揣测,那名女仆是心脏病发,不治死亡,我不认为这件事和杰麦有任何关联,你的情绪可千万不能受到影响。”阿里面无表情地说。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个女孩。”泪水在邹妍的眼眶中打转,她不肯妥协地走上前。

阿里挺身挡住出入口,不让她离开。“小姐,这件事你别管。昏述不醒的阿玛济德王子也需要你在他身边。”

“不行,我得确定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是不是被……”凌辱至死这个念头!邹妍始终说不出口。

“完全不是那回事!”阿里矢口否认。“十分钟后,御医会奉沙乌岱殿下之请,前来为阿玛济德殿下打营养针,那时你再亲口向医生问个明白好了。”

邹妍狐疑地瞪了阿里一眼,大声质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告诉我那个女孩的情况。”

“对不起,邹小姐,我不知道。”阿里双眼直视前方。

“该死的!由忘了阿玛济德说过,我是你的主子,你得告诉我事实!”

“我已经告诉你实情了。我不知道。”

“但是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似地抢白说完全不是那回事。阿里,我已经习惯你面无表情的样子了,你骗不过我的。”

一抹欣赏从阿里的眼底掠过,但他仍是死硬地否认。“恕我不明白邹小姐所言为何。”

邹妍气极地跺脚。“该死!你非要我说出那个字眼,对不对?好,我就成全你!她是不是被人强暴至死的?全身上下有没有遭人殴打?如果有的话,我要去看她!”

阿里看着邹妍歇斯底里的模样,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但仍为她的勇气所慑服。“小姐,请相信我的话,她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她是自然死亡。”

“我不相信!”

“医生可以证明阿里的话!”沙乌岱领着一位陌生的中年人出现在阿里的身后。

“若是邹小姐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问雷蒙医生。”

阿里欠身让沙乌岱和医生屋内。雷蒙医生吩咐医护人员为床上昏睡的阿玛济德检查身子,量体温。

邹妍走向医生,紧缩着喉头问道:“医生,你可不可以照实告诉我那个女孩的死因?”

“女孩?”雷蒙医生稍顿一下,一会儿才恍然地问:“喔!分是指昨晚去世的女仆吗?”

邹妍点点头。

医生叹了口气。“她死于心脏衰竭,真是可怜啊!如果她病发时,能早点被人发现的话,也许可以救活也不一定。唉!才十七岁而已。”

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让邹妍好过一些,她黯然地跌坐在床旁的椅上,任医生与护理人员翻转阿玛济德的身子。

她悄然握住他厚实的手掌,以手腹感受他粗糙掌心的热力,再将他的手挪至自己的脸颊,似在恳求他的支持。

一个小时后,营养针打完,沙乌岱不顾邹妍的反对,命人将昏睡中的阿玛济德挪到特别看护的寝室。临去时,他告诉邹妍,已指派专人带她出去散心、游城,而她这个“娇客”没有拒绝的余地。

※※※黑幕再次降临前,邹妍已将头发简单地扎成一束马尾,身着件亚麻白的长衫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望着沉落天边的夕阳,等待杰麦的造访。

叩门声响起,接着呀然一声,门便被推开了。

邹妍不愿回头探视,因为她已把情况做最坏的打算了。

出乎意料之外,来的人是律美莎!

邹妍松了口气。“小公主,你真的又跑来看我了!”

“我答应过要来陪你的。哟,你的脸色好苍白。你这副模样给阿玛侪德看到是不行的,他一定会跑去跟沙乌岱理论的。”

“喔!他醒来了吗?”邹妍关心地询问律美莎有关阿玛济德的消息。

“下午三点多醒来的。他说要见你,但被沙乌岱拒绝了。知道吗?见不到你,他气得不得了,把沙乌岱骂到臭头,吉夏只好带他去打马球,消枆怨气。结果由他带领的那队打赢了!哇!好可惜,你没亲眼目睹他骑着马、挥着长槌的英姿。”

律美莎趴在桌边,露出一副迷醉的模样,把忧郁的邹妍逗笑了。

“等等!”律美莎急忙张开双手,要邹妍别动。“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美好美,难怪阿玛济德会那么喜欢你。昨天我那些嫂嫂们还说你没什么看头,现在我可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她们嫉妒你!”

邹妍丢了一记白眼给律美莎,拿起果汁轻啜一口。“别胡扯了!”

“我没有!她们是真的嫉妒你,因为连我三哥吉夏都说你是个与众不同的美人。”

“我们不要谈这个好不好?”邹妍看着小女孩微带兴奋的眼神,牵起她的小手拍了拍。“你告訢我,今天早晨这个行宫内是不是有个女孩死了?”

律美莎的表情一变,有些迟疑的说:“这是我大哥的房子,我又不住在这里,所以不清楚你问的是哪一个女孩。”

邹妍眉一挑,不信任地瞄了她一眼。

她甜甜地笑了一下,回给邹妍同样的眼神,然后责备地说:“哦!你昨天没照我二哥的话做,对不对?”

邹妍不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惭愧。“你哥好像什么事都告诉你似的。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身上有多少颗痣?”

“嗯,这个倒没有。那你身上有多少颗痣啊?”律美莎大眼圆睁,傻傻的跟她要答案。

邹妍叹了口气。“我跟你开玩笑的啦!谁会去算自己身上有多少颗痣呢!”

“如果我告诉阿玛济德的话,他就会算,只是他非得把你的衣服脱得跟夏天的小羊一样精光。”

邹妍红着脸,见这个早熟娃娃的眼睛闪过一丝恶作剧后,急忙扭开了头。

“哈!哈!你也喜欢阿玛济德,我要跟他说去。”

“别乱造谣,我可从没承认过。”邹妍被这个小女孩弄得心急了。

“别再否认了,你喜欢他。”小女孩的双手大幅摆动,像个小卫兵似地来回走着。

正当她们为这个小秘密争执不下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小女孩摆动的小手随即僵在半空中,半晌才严肃地扭头对邹妍说:“我要走了,不能留下来陪你。这次记得喔!不要跟他沟通,阿玛济德的运气就靠你了。”

律美莎走后不到五分钟,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在邹妍耳边响起,当她抬起头时,“杰麦”已如巍峨大山般矗立在她眼前。卧室里的光线被他挡去了一大半,一道金轮粉缀着他的背影。

“今晨的事仅是牛刀小试,想不想知道那个小女仆是怎么死的?”

邹妍定在那儿不动,迳自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他见状,气愤地打掉她手上的杯子,然后用力把她拉起来,按住阳台的栏杆上,强迫她看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告诉你,那个女孩是被她自己的情欲和你的固执活活整死的!为了不背叛对你的忠诚,我只能看着她跪在地上求我爱她,眼睁睁地看她在地上翻滚忍受情欲的煎熬,其实我只要将裤子一拉,就可以帮那个女人一个大忙的,但我没有!这四百年来我从未背叛过你,月光,我爱你啊!求你让我爱你。”

邹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阿玛济德式独特、认真的眼睛着实让邹妍的心动了一下,但是她急忙甩头,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是阿玛济德,而是个侵占她心爱男人身体的恶魔!

“你喜欢阿玛济德,对不对?”他突然冒出句。

邹妍防备地注视他,好半天不答腔。

“哈,女人就是笨,才会喜欢他那股假道学的恶心模样。”他垂下的眼睑半掩着闪烁的眼眸,试图看穿她,不待她回答,建议道:“你何不学聪明点,就把我当成阿玛济德看吧!其实,阿玛济德是我,我就是阿玛济德啊!”

邹妍紧瞅着他虚伪、不真切的眼睛,虽然明知不该去招惹对方,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驳斥。天啊!她到现在才知道牟定中的意思,原来她个性里的执拗竟多过顺从!

“少自欺欺人了!你不是他,昨日、今日不是,未来亦然,你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他,所以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讹骗我!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法害了多少女人?”

“害?”杰麦将眉一挑,不屑地说:“说害就难听了,我只是尽我所能地去成全那些肤浅、、狡猾又善妒的女人心里所想的念头罢了。想想,如果当年没有这类多余的女人存在,我们早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好久以前我就曾对着地狱之门发过誓,不论神或魔,只要任其一有本事让我与你重逢,就算要我成为水无宁日的幽瑰,我也甘愿一搏!”

邹妍不被他所说的话打动,依然冷漠地说:“但你别把无辜的人也扯进去。你要知道那些女人不是看上你,而是先看上阿玛济德的人!阿玛济德从来没有招惹他人的意图,是你杰麦,利用他的身子一而再地戏弄异性,藉以满足你变态的把戏。”

杰麦根本不在乎这样的指控,他唯一在乎的是,他的月光竟为别的男人说好话!

“你说他无辜?才不呢,打从十七年前他动手拉开那幅画,心萌占有你的念头那一秒起,就已不再无辜了。不过,还真多亏他早动了凡心,把我引了出来。”

邹妍听着杰麦嫉妒的口吻,酸涩的滋味顿时盈满心口。

曾经为了抗拒自己对阿玛济德的强烈感情,邹妍叮咛自己她只是一个移情作用下的劣质代替品;如今杰麦的这番话恰巧强迫她正视自己不愿坦然面对的事实——不论她再怎么吸引人,充其量也仅是月光的替身罢了。

想到这儿,她的心不禁沉痛起来,更想掩起耳、目,对面前的人嘶声否认,她不是月光!

但眼前的人并不是阿玛济德,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他仍然听不到。于是,邹妍死心地不再抱持希望,她将视线移转到对方的头顶,只当他是一个叨念着疯话的躯壳。

“你看着我的眼睛!”杰麦察觉到她的异样,强行命令。“我要知道你在想什么。”

邹妍仿佛没听见似地任由他掐着她的肩,甚至因时间过久,连痛的感觉都恍然消失般。

得不到对方的反应,杰麦的急躁性子也在瞬合展现。

他强将她拉了过来,凑上自己的嘴,紧贴着她温润的唇瓣,他渴望月光的回应,但是她的两片唇仿佛被冰块冻结似地紧抿在一块儿,怎么撬都撬不开,没耐性的他一气之下动手扯裂她的上衣,揪住她的长发把她拖进屋内,往大床上推,然后就像窥伺猎物的猛兽一般一跃而上。

“刚才我对你好,你敬酒不吃却要吃罚酒!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身心都属于我,所以永远别想反抗我!”他失了心智般地咒骂合。

麻布的撕裂声在邹妍的耳际徘徊不去,她两眼空洞地仰视天花板,要自己别之感觉任何事。

但面临危险,要不恐惧是很难的,于是她伸手抓住颈项间的鸡心坠子,以求安慰。

这个动作激起了杰麦的不满,他二话不说地扯断项链,抢过坠子,凑近眼看个仔细,威胁地问:“这是什么?”随后他找到一个微细的扣环,轻轻一按,外壳陡然弹了开来,鸡心顿成两瓣。

杰麦看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东方男人的照片,怒意又节节高涨,他奋力将项链往墙上砸去,咬牙切齿地骂着:“你这不知耻的女人,老是背着我偷人,还把他紧贴在你的心口上!告诉你,从今以后没有任何男人能看到你的身子,除了我,杰麦!”

邹妍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对着天花板说道:“你又在对自己说谎了!真的只有你能看吗?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总觉得是阿玛济德的眼睛在盯着我瞧!”

“月光,别尝试逼我动怒,小心玩火过了头,我会不计任何代价地戳破阿玛济德的招子。你以为我非得凭借他的眼睛才看得见影家吗?”他冷哼一声,开始挪开她身上的布料,强迫她翻左又翻右,一寸寸地审视邹妍雪白的肌肤。

他的眼神充满了淫秽的狎光,直到掠过她的胸脯下转至腰际,发现她左右的腰背上各有四处小淤点,前腹两侧也各有处紫印。他狐疑地伸出十指,架在她两腰之间用力一掐,发现那些淤点竟与他的指腹不谋而合。

他愣了一秒后,气愤地拉起仰躺的邹妍,晃着脑袋,眼露凶光地质问她:“你先把自己给了他了,是不是?”

邹妍看着他默不作声,随后一抹得意在她的唇间漫开。

“先把身体给了他又怎样?你是个鬼,就算你想筅占有我的身子,仍然必须藉着阿玛济德才能办事,你本来就不是实体了,赢的人永远是阿玛济德。这个道理你懂吗?反正我已享受了阿玛济德给我的慰藉,我会永远记住它的,就连你在我身上时,我想的人也会是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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