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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萧睿他们时,一行人围着篝火而坐,看气氛似吵过一个大架。胡天明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方笑豪低声与他说话,那边曹琪婷睡着了,萧睿坐在她旁边,小心的为她脸上的伤口抹药。长生和长青不住的朝篱屋方向眺望,佳言和他们挨得很近,三人面色都不大自然,我不禁怀疑他们对长德长久去谋财害命的事情是否有参与。
我盯了整整一晚,从方笑豪和长生的对话里听出,长久长德给出的借口是长久遗失了父亲遗物,要长德陪他回去取。中间长青起身去小解,回来脸色奇差。
第二日一早,我昏昏欲睡的趴在阵法里,萧睿和长生从我身旁经过,回来时抱着一堆新鲜的野果。一个一个分过去,递给胡天明时他却没理,萧睿往前又递了一寸:“拿着。”
僵持良久,胡天明忽的接来,抬手就扔了出去,砸在树上,果汁飞溅。
我揉着睡眼爬起,曹琪婷也站了起来,方笑豪皱眉:“五弟!”
萧睿面淡无波,又递去一个:“拿着。”
这次扔的更快。
萧睿深吸一口气,第三个:“拿着。”
胡天明看了眼果子,顿了顿,又扔了出去。
方笑豪大怒:“五弟!”
第四个果子很快递来:“拿着。”
胡天明搓了搓鼻子,面露愧疚。伸手去接,不料果子划了个弧线,被萧睿潇洒的抛向了身后,萧睿冷目:“饿着吧。”回过身看到曹琪婷,曹琪婷微张了下唇瓣。没有说话。胡天明在萧睿身后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曹琪婷,咬牙切齿。
我打了个哈欠,在我不在的那阵子,他们都发生了什么啊,唔……继续睡。
没过多久。一场火焰热滔扑面而来。
烛司盘腿端正的坐着,神色严肃,语气淡漠:“还不回去?”
我疲累的揉着太阳穴:“嗯。”
她盯着我的眼睛,皱眉:“昨夜遇上高人了?”
“我要是闭上眼睛,你还能读到我的意识吗?”
她冷冷的看着我。摇头:“不能。”
我在她面前坐下:“怎么了?你今天心情不太对。”
“我也遇上高手了。”她叹了口气,忽的眉眼一厉,瞪着我,“我干什么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你这没脑子的蠢货,让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你说你要是被人藏在暗处偷袭了怎么办,还没心没肺不去调查清楚就跑来睡觉了,本神想去调查都没机会。被这可恶的封印给压死在了这鬼地方,你这女子竟还不来救我,跑去深山老林冻着都不来救我!本神好歹还给了你祭魂鼎的下落。你呢,你为本神做了什么?!”
我被吼得一愣一愣,她继续道:“让你帮忙看看拂云宗门的异气涌动,你写了一封破信就算了事,月牙儿,今后要出了什么大事你可不要后悔!不过也好。”她转目又一冷笑。“这样的地动要多来几次,本神也不用等你解开封印从谷底游走。直接等吟渊之谷上面那几座破宅子塌掉飞走了事,不过到时候要死多少人可就说不清楚了。也省的我欠你一份人情。”
我双眉轻合:“地动?”
她微微敛眉,双眸凝住我的眼睛,忽的大怒:“月牙儿!你竟然怀疑是我?!”
“啊?”
她语速极快,盛气凌人道:“你以为你在拂云宗门上面撞见的那些异动是我干的?我嘶吼还不至于那么难听!还有,你也不要太自命不凡,你区区一介凡人的血惹惹那些妖魔鬼怪还算凑合,对我龙族有何之用?”
“……”
“现在知道可怕了么,这异动是为邪物撞击山谷所致,要是撞破了山壁,我受点小伤还好,你师父师尊师公那些乱七八糟的长老好友可就难说了。”
我霍的站起:“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火眉倒竖:“我怎知道你那么腹诽于我?!”
“你不是会看眼睛么!”
“我能一眼看穿你的所有心事么?你自小到大一堆破事,我要一样一样去读么?”
“你就不能……”
“够了!还吵!快去收拾包袱!”
彻夜未眠,浑身又臭又酸又累又疲,被她连珠带炮的吼了一顿,我的火气也是一拱一拱的升了上来,双腿一盘,坐回地上,冷声道:“老子不去。”
“你说什么?”
“再写封信就行了,谁叫你上次没说清楚。”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
我怒道:“够了!上古神器我没放心上你爱说不说,这里是我的大哥二哥,他们有恩于我,我心甘情愿被冻着。这段时间我心力交瘁,你隔个三天拉我一次我说你半句了没,你要还想我帮你做事的话你管好自己的脾气!你龙族了不起,有本事别死皮赖脸让我这区区一介巫女帮你的忙啊,骂骂骂,骂你个头!”
她怔怔的瞪着那双淬火的瞳孔,神情像吃了苍蝇一般。
我揉着太阳穴:“好了,我懒得跟你吵了,你送我走吧,我去写信,顺带叫人把你放了,省的你烦我。”
她一愣:“放了我?”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叫道:“你打算去引出原清拾?你不怕危险么?”
“我的眼睛没告诉你答案吗?”
她正色道:“相信我,你还能活很久,三年五年是没问题的。”
“……久你个头!”
从梦里醒来,身体仍很困乏,我在膝盖上趴了会儿。晃晃悠悠的从斜包里摸出纸笔。这件事情确实很严重,难为我意识昏沉中还能写的这么严谨严肃,一连写了七封,每位长老人手一封,纸鹤飞走后。我这才发现萧睿他们不在了。
我又在石头上趴了会儿,叹了口气,收拾斜包摆乾元星阵,这一摆不由吓得睡意全无,竟找不到他们了!
我匆匆跳下山坡,手足无措的四下张望。乾元星阵寻不到只有两种情况,一种阵法掩盖,譬如浊气,避尘障,一种就是死了。
“大哥!二哥!胡天明!曹姑娘!”
地上脚印乱七八糟。我茫无头绪,又转身爬上高坡大石:“萧睿!方笑豪!”
“曹姑娘!”
“胡天明!”
“大哥!”
除了一波一波惊起的山鸟和山中间歇响起的动物妖物长吼,再无其他动静。
我眨巴眼睛,硬生生压下心底的惶恐,眼泪却没能压住,我抹了一把,跳回坡下四处查找蛛丝马迹,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萧睿那把配饰玉剑。
我强令自己镇定下来。从斜包里翻出一堆东西,摆下寒门引,将玉剑放在阵中。紫光流过,滴过太海霜水的叶片飘了起来,我捡起玉剑追了上去。
一路祈祷千万不要是尸体,千万不要是尸体,前面却出现了一大摊血,血水蜿蜒的尽头是悬崖。地上三具尸体,一具长生。一具佳言,还有一具是长青。正歪着脑袋挂在崖上,摇摇欲坠。而寒门引的叶片却是直接坠下了悬崖。
崖下一片苍茫,雾气翻腾,强烈的气流从崖下吹来,冻得我浑身僵硬,我咬咬牙,沿着最不陡峭的那端爬了下去。
山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边爬边喊他们,这时看到一层翠绿晶墙,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拖着麻木的四肢朝那边爬去,忽的眼睛一亮:“大……”话音戛然而止,不敢再出声,一颗心悬到了嗓子口。
萧睿站在几乎垂直的崖壁上,小心往另一边挪去,他前面挂着一个纤瘦人影,是紧紧抓着石笋的曹琪婷,看神情已经绝望了。
一步,两步,三步……萧睿身形一踉跄我就吓得半死,他终于挪到了曹琪婷近处,可是坡度太险,他反复试了数遍,脚下石头哗啦啦跌下去大片。
曹琪婷这时大哭了起来,我听不清他们说的话,也看不到萧睿的表情,少顷,曹琪婷闭上眼睛,松开了双手。
“阿婷!”
萧睿暴喝,猛的扑了过去,单手拉住她,单手抓着了一块石头,两人的身影像疾风中的小草,摇摇晃晃的垂在了崖下。
我捂着胸口,那一瞬差点尖叫出声。
我加快脚步,匆匆爬去,萧睿抓着石头的手绷得通红,渐渐滑开。
曹琪婷大哭:“萧睿,你放开我,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闭嘴!”
“快放开啊!”
“闭嘴!”
萧睿咬牙,试图去踩住崖上的一块石头,但几次都不成功。两个人的重量都在他右手上,他死死抓住了石头,那石头却不如他执着,终于咬不住崖壁,几乎眨眼的一瞬,他们的身影便如叶片般飘了下去。
脑袋刹那空白,我撕破喉咙:“大哥!”
比身体更冷的寒意从心头漫出,我咽下哽咽,撑着身子往下爬去,一个时辰后又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方笑豪瘫软在崖壁外伸的石台上,昏迷不醒,我把他脑袋仔仔细细摸了一圈,没有血,没有肿块,呼吸微弱,四肢还有余热,我拼命推他:“二哥!二哥!”
睫毛微颤,他半睁开眼睛,嘴巴张了张,半个字没有说出,又昏了过去。
我在他周围摆下涤尘阵:“二哥,你先等我,我去找下五哥!”
不想这石台进来容易出去难,两边陡峭无处落脚,等我终于安稳的爬出去时,长青那具摇摇欲坠的尸体却在这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我。
我连倒霉都来不及说出口,冰冷的湖水便将我顷刻包围,久违的噩梦席卷了我的所有神思。(未完待续)
228 镜中水月()
我经常做梦,除去原清拾控制的梦境不算,我做的都算是美梦。但自湖底出来后,我的美梦少得可怜,屈指可数,可是我现在却做了一个美梦,这太与理不符,毕竟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我噩梦的源头,湖水。
周身没有感觉到一丝冰冷,久违的热量在我四肢流窜,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鼻尖下的清香让我往温暖的怀抱里越钻越紧,舍不得松开。
有人轻抚着我的头发,真实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顿,抬起了头。
杨修夷垂眸望着我,眉目深邃,唇如桃瓣,清俊如玉,气质愈发冷峻沉淀,仿若有了师公身上的隐韵,那种集高雅,淡泊,冷漠于一体的气质。
如若不是漫天紫色的飘絮,和周身漂浮的星光,我一定认为他是真实的。
眼泪快要夺眶出来,但觉得好不容易梦到他一次,不该破坏气氛,我挤出一个笑,又哭又笑的将头埋回了他怀里。
他的心跳有力却凌乱,这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我努力活着,像条狗一样活着,是因为仇恨,可倘若世上再没有这个声音,连仇恨都不能支撑住我。
杨修夷,我不怕孤独,不怕寂寞,不怕飘零流浪,我最怕的是,这个世上没有你。
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抚着我的头发和背脊,清冽的嗓音淡淡道:“醒了。”
我抱紧他,抽噎道:“这是梦,对吗?”
“嗯。”
啜泣一会,我擦掉眼泪站起,月华如露。琼光满湖,映在眼中仿若能洗净心尘。我伸出手,飞扬轻舞的紫色飘絮从指间流走,沾在草上,衣上。发上后消失无踪。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件脏兮兮的血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华美的广袖流月织仙裙,衣襟袖口裙裾以银线绣碎着淡色雪梅,精美雅致,飘逸轻尘。我的一头黑发尽数披着,最长的到了臀下。被清风吹到胸前。我提着裙子跑向湖边,湖水倒映的五官并不绝美,妆容却很精致,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被扑了腮红,增加了丰润血气。双目因哭过而盈着水光,眉心点着一朵梅花,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自己。
杨修夷在我身后止步,我回过头,他衣袂临风,墨发轻扬,挺拔高挑的立着,我贪婪的描摹他的如画眉眼。眼泪又掉了下来:“杨修夷,这是我最美的梦……”
他深深的望着我,狭长漂亮的黑眸微泛起红晕。抬手轻捏我的脸颊,不悦道:“你怎么把自己瘦成了这样。”
我扑进他宽阔的胸膛,在他华贵的衣裳上面大抹眼泪和鼻涕:“想你想的。”
他环住我的腰肢,湖风清爽而来,没有一丝寒冷,这样的时光。这样的梦境,我宁愿沉死其中。天荒地老,再不复醒来。
他轻轻哼道:“鬼都不信。”
我不再说话。紧紧的搂着他,越缠越紧,妄图将我的所有眷恋疯狂的绞在彼此的身体里。
“初九……”
“初九?”
他将我微微推开,垂眉看我,我又埋了回去:“不要说话,让我抱着你。”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我闭上眼睛:“杨修夷,不要让那些噩梦打扰我们。”
“噩梦?”
顿了顿,我抬起头,他静静的看着我,我踮起脚尖,将他微微下拉,即便是梦,却也要花费好大勇气伸手去触碰他的轮廓。
深邃的眉骨,入鬓的墨眉,高挺的鼻梁,清寒料峭如刀削的脸,精美绝伦的下巴,三千妄念,我刻入骨髓血脉的妄念。
他的眼眶又红了,别扭的拉开我的手,双手捧着我的脸,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无数细碎的吻从眉间下移到眼睫,吻去了我的泪珠,舔去了我的眼泪,最后落在嘴角,含住了我的唇瓣。
拥吻时,他忽的停下:“你的手……”
我正在艰辛的剥着他构造复杂的衣裳,他微微皱眉,我双眸满含春意:“你也帮我脱……”
他顿时面色古怪:“这个……”
我垂下眼睛,面色大红,下一秒环住他的脖子,深埋在黑泽柔软的发里,柔声道:“上次那个梦,我还想要……”
“咳咳……”
我忙看着他:“杨修夷?”
他柔和专注的望着我,一双黑眸满是星光,轻笑道:“下次?”
“我好不容易梦见你一次,为什么要等到下次?”忽然觉得很委屈,我撅起嘴角,“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可怕的噩梦才能遇见你一次么,这些时间我天天都想梦到你,偏你那么小器,一次都不肯来。”
我擦掉眼泪,让那些悲伤的情绪尽快流淌完,我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杨修夷,就算你是个梦,就算是个虚妄,我也会好好努力的。”拉着他的手缓缓移到我胸口,他身子一颤,我羞怯却大胆的说道:“帮我解开衣裳……”
他僵在了那:“初九,不合适……”
我双眉一拧,刚要发脾气,却在这时,两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人,手牵着手自湖边一蹦一跳而来,边嬉笑着朝我们看来。我心下一咯噔,完了,我的梦又要乱七八糟了。
果不其然,那边又来了两个壮汉,正背着一匹健壮的马儿,一个年轻姑娘和他们伸手招呼,两个壮汉苦笑:“阿大和阿二不在,主人只能骑我们两个了。”
我傻在原地,杨修夷牵起我的手,我针扎般缩开,他紧张的有些夸张:“初九?”
我后退一步,他敛眉盯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抛下万分不舍,咬牙道:“杨修夷,你走吧!”
他睁大眼睛,我头疼的垂下脑袋,望着葱翠的草地:“你快走吧,这个梦是颠倒的,我不要看到可怕的事情发生。”
“要是你变成女人或者变得不爱我……”我捂住眼睛,“美梦变糟已经很烦了,再变成噩梦,我……”
听到他轻出了一口气,拉住我的手:“初……”
我忽的离开他,跑到湖边去捡石头,挑了最重的一个,他跑来拦我,无语的说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去砸死那群不三不四的!”
他们都停了下来,瞠目望着我,再愣愣的望向杨修夷。
我闭上眼睛,挣扎了片刻,扔掉石头,伸手拉开自己的衣裳:“不管了,没时间了,我不知道下次梦到你会是什么时候,左右都是个梦,我们不管他们,你也快脱吧。”
他忙握住我的手腕,将我衣裳拉好,我皱眉,他也皱眉:“瘦成这样,脸皮怎么还能这么厚?”
我瞪大眼睛:“姓杨的!”
他朝那群碍眼的路人们投去一眼,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好了初九,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心下一慌,离愁刹那狂涌至心头,我忙拉住他的衣袖,“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还能来我梦里?”
他深深望着我,捧住我的脸,在唇上落下清浅一吻,低沉愉悦的笑着:“初九,看着我的眼睛。”
“我一直在看啊。”
他伸手挡着我的眼角余光,认真道:“不要去注意别人,看着我。”
我一眨不眨:“嗯。”
他声音徐沉,缓缓说道:“只是个梦,初九。”
他的眸底翻起汹涌流光,绞住我的所有注意:“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下次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就来看你,不要到处乱跑,如果想躲着我就好好躲着,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境,听到了没?”
“嗯……”
他敛眉凝眸,星光辉映在他身后,愈渐密集,他动了动唇瓣,良久,轻声道:“我找了你四年,想了你四年,你知不知道?”
我痴痴的看着他:“嗯……”
黑眸浮上一丝心痛:“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有清泉灌入我的神思,却让我意识越发溃散,我揪住他的衣襟,艰难的说道:“杨修夷……”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抛得下我,如何连你师父也抛得下?”
“我抛不下的,杨修夷,我爱你……”
从他眼睛看到我眉间那抹梅瓣渐渐匀散,与此同时,一吟紫色结印如惜缘花瓣开在他眉间,映在雪白俊容上,给他清高疏狂的气质添了一丝妖魅。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遥远,我已听不大清说的是什么,伸手想去触碰那抹结印,却消失无踪了。
我努力撑着疲乏的眼皮,想要看清楚些,他轻轻将我拥在怀里,一声叹惋:“睡吧……”(未完待续)
229 碧霞酒庄()
ps:这一章发表的日期是7。1,现在修改的日期是9。4,好漫长啊~~~~!!!!!!
一梦转醒,阳光洒在身上,我失落怅然的坐起来,红豆端着碗热汤欣喜夸张的叫道:“姑娘,你可算醒了!”
感觉昏迷不过是闭眼睁眼的一瞬,但红豆告诉我已经过去了三天。她被老头子污蔑说想偷酒,用扫帚赶了出来,恰好在湖边遇到了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