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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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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昏迷不过是闭眼睁眼的一瞬,但红豆告诉我已经过去了三天。她被老头子污蔑说想偷酒,用扫帚赶了出来,恰好在湖边遇到了我。她说给我换了件衣裳,问我介不介意,衣裳干净舒爽,还有淡淡的画未香草,我感激道:“谢谢。”

    汤汁暖身散寒,我昏昏沉沉的喝光,红豆又道:“对了姑娘,我看到萧公子他们了,前日已经出山了,四个都安然无恙的,你放心吧。”

    我舔着唇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担心他们?”

    她一怔,垂眉接走我手里的碗:“不是姑娘一直在说梦话么……”

    我的目光落在她干干净净的手上,眉心微蹙。

    她有一丝慌乱:“那……姑娘还要汤吗?我再去给你煮一碗。”说罢匆匆离开。

    我将斜包倒了出来,赤血玉,木簪,小铃铛,数十个装满酒液和草粉的小细竹筒,吟风石,巧兰骨,归海钉,还有一捆用来编织结扣的长绳。都还在。

    我咬破手指,淌了一滴血在木簪上,吟念聚魂诀,透明烟气缓缓聚拢,北风声音细而孱弱:“姑娘……”

    我松了口气:“还好,你没被冲散。”

    将他用衣角包好,放回斜包里,我若有所思的捏起那串小铃铛。再望向红豆消失的地方,一些一直觉得古怪的地方似乎渐渐清明。

    一盏茶后,红豆端着热汤回来,嚷道:“姑娘,汤来啦!”

    我不动神色的望着湖面。眼角余光留意着她脚下的步伐,五,四,三,二,一……

    “啊!”

    她低呼一声。热汤打落,一圈淡蓝色萦光从她脚底升出,明月结一瞬将她困在了如似蛛网的阵法里。

    我深吸一口气,捡起准备好的大石头走过去,她惊恐的攀着绳子:“姑娘你要做什么!”

    我将小铃铛扔在地上。一石头猛砸了下去,铃铛鸣声清脆,但无一丝裂缝,我抬眸冷笑:“琉璃铃铛?这么结实?”

    她怔怔的望着我,小心咽着唾沫。

    “这是什么东西?”我捡起铃铛伸到她跟前,“催魂铃?断魂铃?听音铃?洒了琅琊露方便跟踪我的寻人铃?”

    “姑娘……”

    “前些日子我被龙女弄得精神不振,无心多想,现在越发觉得古怪。我虽不是见多识广之人,但也从来没听说有哪种植物气味口感会跟牛肉一模一样,红豆。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脸色惨白,没有说话。

    我眉眼微眯,冷声道:“你没有对我动手,反而待我宽厚有礼,你知道你让我想起了哪些人么?”

    清婵,原清拾。君琦,翠娘……这些恶魔般的名字从我脑中滑过。我深吸一口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你真该让原清拾好好教你!”

    她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我把玉玲铛扔在她脚下,铿锵说道:“我现在不能杀你,你这条命不值得我搭上,你回去告诉他,我月牙儿终有一天会割下他的头颅祭慰我月家先人在天之灵!”

    “姑娘!”

    我头也不回,十八块石头盘空悬起,在我身后磊下隔音断笑阵,我摸着忐忑不安的心跳,加快脚步逃掉。

    南山脚下数户农舍,几位大娘在缝制过冬新衣,不肯卖给我,好言劝说后,她们开出了一两银子。

    我吸气,再吸气,霍的抽出匕首:“一钱就够了,不卖我就抢!卖不卖!”

    一位大娘迅速抄起扁担,我眉眼一凝,院中所有移得动的东西都飞了起来,她登时愣在原地。我努力平定自己,颤声道:“一钱银子够买三套了,你们给我一套就行。”

    等了半会儿,她们没有反应,我小心过去抱起一套差不多完工的衣裳,放了一钱银子,转身匆匆离开。

    心跳像只疯掉的小鹿,师父说的对,人果然不能做坏事。

    我跑到花田里,浑身上下脱个精光,连肚兜里裤都不留,换上新衣后从斜包里翻出木簪和赤血玉,怕红豆做过手脚,我连银子都不敢带。赤脚离开了花田,三步一个七石护墙,十步一个困兽阵,折腾到第二日才进了城。进城后又兜兜转转了数圈,最后回到小院,烧水洗澡,闷头大睡。

    一觉不知过了多久,醒来黄昏秋暮,满城吴越水歌,我找出宣城带来的假胡子,在腰身处缠了几圈粗布,又穿了三件衣裳,一番面目全非的乔装后抱着一盆木兰花,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在临水面馆坐下,一口气吃了三碗臊子面,吃完打算去顾闲花庄打听打听时,恰好看到来去匆匆的乌篷船上,有两个熟悉身影站在船头。

    船夫撑开清流,水声潺潺,曹琪婷抱着一堆药,娇容映着水光,满目含笑。萧睿一手缠着绷带,神色不屑的笑道:“这热闹我三年前就不爱凑了。”

    循着他们所望的方向,大片串连的彩灯如似光海,璀璨夺目,映的天上月华无色。

    曹琪婷饶有兴致的瞅他:“是怕输吧?”

    萧睿洒然一笑:“不必激我,你若想要那彩头,说一句就行了。”

    “为什么?”

    萧睿深深望了眼她,忽的朝我看来,我忙抱住花盆挡脸。

    “哈哈哈,那边那个糟老头一直盯着你,你发现了没?”

    “啊?”

    我悄悄猫去一眼,刚好和曹琪婷的目光撞上,萧睿朗声大笑。意气风发的说道:“为什么?知道原因了没,就因为我有美人在畔,美人想要的东西,我还不舍命拿下?”

    曹琪婷嘀咕:“听着有点怪怪的……”

    这臭大哥,可恶。

    他们的小船在前面靠岸。我穿街走巷跑过青石板桥,眼前豁然开朗,好热闹的一个广场,记忆一下子追溯到了四年前的大香酒楼。

    我四下打听活动,没人理我,看到一位挑夫抱着扁担倚在树下。我忙跑去:“小伙子,那边闹啥呢?”

    他笑着扬了扬下巴:“碧霞酒庄重新开张啊,好些比赛呢。”

    碧霞酒庄,名字听着怪耳熟,他盯着我的表情。眉毛一挑:“不是吧老头,三年前杨琤砸酒楼,你不知道?”

    我一愣:“砸的是这家啊?”

    “看,那么大的一个顶儿,愣是被他们给打掀了。”

    我仰起头,很高的一座酒楼,规模甚至比大香酒楼还要夸张,这哪是酒楼。这分明是宫殿。

    一个粉雕玉琢的绿衣少女凑上来:“诶诶?你们刚才说的是杨琤?他砸了酒楼?”

    “咋得,你也不知道?”

    少女吟吟一笑:“三年前我才十四岁呢,还不让出门呢。大哥你说的杨琤砸酒楼,怎么回事呀?”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挑夫来了兴致,笑道:“小娘子还真问对了人,那天我就在酒楼大堂里,跟那杨琤离得近。把事情发生看得一清二楚。”

    “胡扯!”少女当即道,“杨琤是什么身份的人。就算在酒楼喝酒,那也是坐高楼雅座的。哪能在什么大堂跟你这样的人坐一起?”

    这话说得着实无礼,所有人都不悦的看向她,我说道:“小伙子别理这丫头,你快说,我们听着呢。”

    挑夫心态比我想的广,显然没当回事,只是不再看那少女了,对我们道:“我一开始不认识他,就觉得那公子气质面容当世无双啊,满堂的人都盯着他看他也没当回事。一个人要了一桌酒,端坐在那儿一碗一碗调过去,怎么烈怎么调。本来好好的没啥事,直到那几个弹琵琶唱小曲的娇娘子下了场,换了个说书先生,讲没几句,这杨琤忽的发了怒,好大一张八仙桌,登时就给拍了过去砸个粉碎。哈哈哈,你们说那些什么天潢贵胄啊,还不是个风流公子!”

    “哈哈哈,我看八成是他们京城的姑娘没我们禾城的水灵。”

    “呸!”绿衣少女嗤笑,“瞎编乱造!杨琤是什么人物,还为了你们几个唱小曲的歌伎砸酒楼?他要姑娘,哪个不往他怀里钻?”

    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就是!”

    绿衣少女一笑,肩膀推我:“是吧,老头!”

    挑夫没理会我们,继续声色并茂,手舞足蹈:“这么一砸场面就乱了,那边三个老道跑来当和事佬,一开始好好的,杨琤也罢手了,结果一个老道说了句什么雪狐妖女,杨琤一下又来了火气,另外两个拦都拦不住。你们是没看到,他这样一挥手,那就出现了一柄长剑,这长剑跟自己有魂似的,唰的就过去了,死咬着那老道不放啊。后来四人打到了一起,几个不怕死的上去瞧热闹,一个直接被气劲掀出了窗子,对,就那谁,隆乘街那杜员外,你们去看看,那腿可是彻底断……”

    绿衣少女笑道:“你喊的那个妖女,可听清名字了?”

    “哪听得清啊。”

    “那说书先生讲的段子你可听清了?”

    “这都多久的事儿了?哪记得清?”

    “我帮你想想。”少女明眸流转,自己也在回忆,“嗯,叫那什么九的,对了,就是宣城血猴的那个丑女人。”

    一个路人叫道:“你说的是田初九吧?”

    “对!”

    挑夫皱眉:“没有吧,讲得好像是只狐狸,怎么?”

    “狐狸?”少女耸肩:“哦哦,没什么,你们继续吧。”说着潇洒转身。

    我看着她的背影,揉了揉鼻子,算了,老夫不跟你这黄毛丫头计较。(未完待续)

230 火树银花() 
待她走远后我才恍然发现,她不止是说我丑女人那么简单了,她似乎还知道我和杨修夷的关系,她是谁啊。我抱紧手里的花盆,摇摇脑袋,算了,不管了。

    酒楼开张有许多活动,到处热闹纷呈,喜气洋洋,我一路走马观花,撞到不少人在骂杨修夷。若是一个两个我会上去吵架,但作为欺软怕硬的典型代表,我现在只能一口一口恶气往肚子里咽,默默过去在他们脚上扔几把泥土,没多久,我好不容易用巫术从树上移栽到盆里的木兰花就已经死翘翘了。

    经过几个年轻姑娘身边时,有人掩唇笑道:“快看那个老头子,抱着个空花盆,老傻了。”

    我心下哼哼,骂我随便,要敢骂我的杨修夷,我把你们统统种盆里。

    绕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萧睿,正寻思着,忽的数声烟花绽放,在天际开出缤纷奇彩,漫空流花灿光,风情滴艳,人群瞬时一片欢呼。

    更多烟花在夜幕中竞相燃放,五光十色,我抬头望着它们,忽的听到一群孩童在嘲笑:“那老头那老头,哈哈,看个烟花都能哭。”

    我摸摸脸,不是我,身旁一个人影却冲了过去:“你们这群小屁孩!敢笑我!今天不把你们屁股抽肿了,我周三恒名字倒着来写!”

    我一愣,仔细望去,果真是南山里的那个老人,追着那群孩童跑向了沿街小摊。

    孩童们调皮的绕着他打转,胆子大的溜到他身后拍他屁股,无数小孩加入了进来,成群的欺负他。大人们大笑,满场笑声。

    “哈哈哈!我小时候也爱这样。”

    萧睿的声音这时传来,我循声回头,难怪找不到他呢,正和曹琪婷坐在一个临时搭的糕点铺后。桌上一大堆吃的。

    曹琪婷咬着肉串,咽下后笑道:“那位老人家脾气太坏了。”

    “活该。”

    老板端去两碗甜汤,曹琪婷望着老人,随意舀了口就递到唇边,萧睿叫道:“慢着点,当心烫。毛毛糙糙的。”

    “嗯……”曹琪婷放下汤勺:“我们出来这么久,胡天明恐怕又要生气了吧?”

    “先不管他。”

    他剥了个橘子,剥好后掰成两半,一半递给曹琪婷,剑眉微拧。若有所思道:“不过他那个臭脾气,以往我晾他几天就没事了,这次怄气得有点久。”

    曹琪婷望着那半个橘子,伸手去接,萧睿却忽的抬手塞进了自己嘴里:“以前那臭小子不会这样的。”

    曹琪婷半张着嘴巴,萧睿眨巴眼睛,奇怪的看向她:“怎么了?”

    曹琪婷面色尴尬:“没事……”

    萧睿继续剥橘子,唇角抿了抿。似在强忍笑意。我看得到,曹琪婷就更看得到了,她垂下眼睛没有说话。以她的性格,我觉得大哥这次要完了。

    果然,接下去,茶叶蛋,蜜豆糕,烤肉串……一样一样的来。论到无辜眼神,向来是女子的拿手绝活。

    “老板。两个茶叶蛋……嗯?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两个我自己吃的啊。你也要?”

    “那个龙须糖要吗……嗯?你刚才说要了?”

    “那个是什么,好香啊,真想吃……嗯?你也喜欢,我说想吃,没说要吃啊,你买来了自己吃吧。”

    萧睿无语:“我不吃臭豆腐……”

    “别浪费啊,来,我喂你。”

    我一愣,萧睿也一愣,曹琪婷已经笑吟吟的夹着臭豆腐塞进了他的嘴里。

    萧睿刚要吐掉,曹琪婷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别吐。”

    萧睿咀嚼了两下,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灌了口甜汤。

    我伸手招来一个小花童,掏出十文钱,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收下钱后笑眯眯的朝他们走去,语声温软:“俊公子,给娘子买枝花吧。”

    曹琪婷摇头:“我不是他……”

    萧睿打断她,语声低和:“要么?”

    曹琪婷连连摇头,萧睿冲小花童灿烂一笑:“你这些花儿,我没找到一枝比她还好看的。”

    曹琪婷一愣,小花童面露失望,刚转过身去,萧睿修长的手指却将她手里的花篮勾住,将小花童的身子也牵了回来,姿态说不出的慵懒潇洒,冲小花童微微一笑:“全部加起来倒是勉强凑合。”

    这一笑清新俊逸,皎若秋月,小花童瞬间脸红了。曹琪婷怔怔的望着他,双眸渐浮上几许柔情,也跟着闹起了脸红。

    萧睿将花篮放在桌上,曹琪婷轻抚着,纤细的手指轻拈着花瓣,忽而嫣然笑开。烟花在她身后绽放,四周彩灯璀璨,这样的拈花一笑,令她仿若被华光环伺的沧珠仙子。萧睿一时看痴了,黑眸静静凝视着她。我热血沸腾,准备再找人去助助兴,没想刚站起来就被一锅铲拍飞,面摊老板幽幽的瞟来一眼:“挡视线了。”说完继续炒面,并津津有味的看着萧睿和曹琪婷,那边一个小孩踢来毽子,他头也不回,一锅铲拍走,然后继续炒面,继续看戏,相当淡定。

    我翻了个白眼,抱着花盆坐在地上揉脑袋,就在这时,高台上响起铜锣鼓声,满场哗然,萧睿抬眼看去:“拖拖拉拉,那活动总算是开始了。”

    曹琪婷关心道:“你手受伤了,就不要去了吧。”

    萧睿挑眉:“你没觉得手伤了才要去?若是赢了,我脸上添金,若是输了,我还有个借口保全颜面,为什么不去?”

    “要是伤势加剧了怎么办,现在剥个橘子都勉强。”

    萧睿嘿嘿一笑:“听着像句人话,难得这么关心我,我会尽力的。”

    曹琪婷没好气道:“我看你伤的不是手,是脑子。”

    台上千灯流转,场景布置宏大,是个抢花灯的游戏。步骤为抽木笺,寻线索,猜谜底,夺花灯,看似简单,但极为繁琐。这类游戏必然不是武力能解决的,否则没寻常百姓什么事了,也不可能跟智力沾亲带故,否则没事的人更多,它靠的是繁琐和引人入胜,还有至关重要的运气。

    上去的都是男人,我抱着花盆蹲在曹琪婷旁边吃臭豆腐,眼珠子溜来溜去,细细打量着高台。暗暗思量,这么好的出风头的机会,我要如何让大哥在曹琪婷面前展露风采。

    主持游戏的中年男人废话连篇,从碧霞酒庄的历史开讲,传承了多少文化,何等的源远流长云云。他还公然拍杨修夷的马屁,一顿奉承,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台下顿时一片嘘声。

    就在满场嘘声中,一个年轻女子提裙走了上去。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我也目瞪口呆。

    我见过太多美人,自认再不会出现那种一瞬间被夺去心魄的感觉,但眼前这位姑娘,只一眼就让我忘却了呼吸所为何物。

    我所见的最美的姑娘是清婵,到了她跟前恐怕也会瞬间黯然。她这样的美貌,我连形容都说不出来,唯剩一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

    她容色凄婉,似刚哭过,双手攥紧衣袖,最先回神的是中年男人,上去就要问话,却听“砰”的巨响,这位貌美的姑娘顷刻四分五裂,化为一滩血水!

    人群尖叫!

    无数人后退大步,美人爆开的气劲冲散花箱,刹那漫天花笺纷扬,台上参加比赛的男人纷纷跑离,中年男人直接吓的尿了裤子,一个书生上去慌乱的扶他。

    场面瞬间大乱,忽的一人喊道:“什么味道好甜?”

    “好香的花啊!”

    我擦掉嘴边的臭豆腐,猛力用鼻子嗅了嗅,眉心微皱,好熟悉的味道。

    忽的一愣,我忙检查自己是不是受伤了,最后目光停在了台上,脑袋嗡的空白,回神后顾不上其他,我急忙叫道:“大家快跑啊!”

    根本没人理我,甚至无数人往台上凑去,我回身拉住曹琪婷,脸色失血:“快跑!快带着我大哥跑!”

    她疑惑的望着我,我一把撕掉胡子:“我是阳儿,你快去找我大哥!”转身冲高台跑去,边跑边推攘着人群:“大家快跑!快跑啊!有妖怪要来了!!”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好几个直接喊了出来:“你疯了吧,老东西,哈哈。”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一冲动我将花盆砸了过去:“住嘴!你们还不跑!等死吗!”

    花盆将他额头砸出血,他擦了擦额角,咒骂了一声,冲我扑来。却被一个身影飞快抓住,萧睿揪着他衣襟,一个手肘将他撞翻在地:“我妹妹你也敢动手!”

    “大哥,不要打了,是我先动手的!”

    他和那人撕扭成了一团,以他高大的身躯,占上风是肯定的,一拳头挥了过去,怒道:“你动手就你动手,让他受着!”

    这什么歪理,我急红了眼:“大哥,没时间了,你快带着曹姑娘先跑!”

    曹琪婷挽着我:“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声尖锐的嘶鸣从天际响起,我神心欲裂,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你会知道的。”

    人间地狱,血色苍茫,惨叫恸天……宣城的那一幕幕在眼前滑过,

    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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