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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逢人就喊爹娘的毛病,我和杨修夷的运气背就背在我们是他在二一添作五里瞧见的第一对男女。可我着实想不通,为什么他对春曼的“二娘”都可以改口,对我这个“娘”却犯了牛劲。也因为这个,我现在几乎不能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不然必会惹来一顿惊天哭声。这是多离奇的事,我这辈子无法生育,却捡了个岁数比我还大的便宜儿子。
不过,卫真又哭又闹又撒娇仅在我面前,在杨修夷面前,他乖巧的如同温顺的绵羊。不能说是因为我比杨修夷温柔,其实我的脾气不比杨修夷好,只是杨修夷的坏脾气可以爆发,我却爆发不了,我没他那么大的本事去揍人。所以说,武力可以解决一切,我再次痛恨起让我无法习武的腰来。
阳光和煦怡人,春风漾漾拂面。我坐在院子里默记巫器药材,春曼和湘竹在我旁边做肉包,卫真蹲在庭院的边角玩弄着一只五彩风车。
吟吟清脆的笑音忽然传来:“这里好古雅呀。”
我回头,但见一位娇俏无双的粉衣少女站在后院石阶上,容颜秀美,气韵灵动,朱唇莞尔,精致挽起的发髻下垂着一缕如水青丝,微风吹来,随风轻扬,说不出的典雅可人。
一身磊落青衫的中年男子紧跟着追来:“月楼,不要乱跑!”见到我们忙双手抱拳:“冒昧打搅了,请问田掌柜是哪位?”
我站起身:“是我,你是……”
“某乃程帆,陈升先生介绍在下来的。”
他形容清癯,颇有听雨望竹的闲士文人之风骨,我转向湘竹:“去泡壶茶来,程先生坐。”
程帆在我对面落座,抬眼环顾我的小庭院,点头道:“却也不小,颇为淡雅宜人。”
我笑笑,直接问:“程先生找我所托何事?”
他面色略微迟疑,望向身旁的娇俏少女:“这位是程某外甥女,夏月楼,年方十七,今日来找田掌柜是想将她托在这儿一个月……”
我转头望向那名女子,她冲我甜美一笑,盈满妩媚。
“为什么要将她托在我这儿?”
程帆微叹:“田掌柜,你看我这外甥女可有何不正常之处?”
我盯着她望了又望,很漂亮,腰很细,这类女人在我眼里全是碍眼的一类,是不正常,所以我点点头。
“其实我这外甥女自小聪明雪灵,三岁便能背诗,六岁能识千字,后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绣口随意一吐便是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般轻巧。可是她如今却,唉!”
我愣了愣,再望向夏月楼,她又冲我吟吟一笑,我这才发现她的脑子似乎出了些问题:“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程帆举起茶盏抿了口,满目萧然:“个中缘由我也尚未弄明,不知从何说起,自我从益州赶到匡城时,我这外甥女便痴傻了,我知有人要害她,却查不出确切实据。”
“那她的父母呢?”
“我妹妹十年前便病亡了,她父亲也于去年撒手尘寰,程某是个闲散之人,四海为家,一世漂泊,忽然之间找不到一处落脚之地,不能让她陪我吃苦受罪,所以托田掌柜照料一个月,我去查清她的病因,再觅处栖脚之所,定会将她接回。”
我有些为难,我已经被卫真弄怕了,万一这夏月楼也成日哭爹喊娘可如何是好。我不由想起卫真来的第一晚,曾偷偷溜进杨修夷房里,躲在被窝里等杨修夷入寝,倘若夏月楼效仿,那似乎有些……
这山下对男女问题看得极为严重,男女同床后更是洗不清说不明,看夏月楼的衣着打扮,应是大门户里的女子,万一就此要杨修夷娶她的话,那似乎有些……
倘若杨修夷看她漂亮,真娶了,那似乎又有些……
程帆掏出两张银票:“这里共计二百两,还望田掌柜莫要推辞。”
二百两!就连我去漠北的车马费用都够了!我瞬间把心里的杂乱念头推得一干二净,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接了!”
***
晚八点还有一更
第四十五章 谓我何求()
后院不算大,共有九个房室。
我的房间在正屋,左右两间耳房,一间是湘竹的,现在归了卫真,另一间住着春曼。左厢房依次是杨修夷和丰叔,还有杂房。右厢房第一间是姜婶,她隔壁原是饭厅和厨房,自我来后便叫人把它们打通,这样吃饭方便许多。
现在多了一个夏月楼,似乎只能和我挤了。
好在我平时喜欢在床上来回滚,所以我的床很大。我另铺了一条被子,将夏月楼不多的行囊都整理好。她一直坐在软榻上发呆,偶尔撞上我的视线,便冲我弯唇浅笑,甜的像好吃的红豆糕。卫真也在我房里,呼哧呼哧的吹着已经被他玩坏的风车。等我忙完后,他俩都不见了,我在院子里找到他们,正一起在地上玩石头剪子布,谁输了弹谁脑门。
杨修夷从外面回来,见到院子里多了个只会傻笑的美人,对我说:“你可以开个痴儿傻女帮了,帮主。”
我回嘴:“那你要不要建个坏脾气门派呢,门主?”
他含笑看我:“好啊,只要你这个副门主同意,我可以马上建。”
卫真耳朵极灵,忙跑过来:“见什么见什么?爹爹娘亲你们要去见谁?带真儿去。”
已经过去三天了,他的这个自称——“真儿”还是令我感觉一阵恶寒,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以这种语气对你说话,鸡皮疙瘩不掉出一斤,简直对不起自己的感官系统。
杨修夷说:“去,陪那女人玩去,别打扰我们。”
“那爹爹到时候记得带我一起哦!”
杨修夷不耐烦:“再不去我踹你。”
卫真乖巧的点头,走没几步忽然回头:“这个妹妹我好喜欢,你们再给我生个弟弟好不好?”
杨修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微微不悦:“快走吧,别烦我们。”
“娘,你已经生了两个还能生吗?会不会不能生了?”
“……”
“如果还能生的话,我一定要弟弟哦!”
我烦躁的看了他一眼:“快走!”
他疑惑的皱眉:“难道真的生不了了么……”
我终于忍不住了:“对!就是生不了!我一直都不能生!叫你去玩就去玩,话这么多,我把你踢天上去!”
他瘪瘪嘴,看向杨修夷:“爹,娘生不出小弟弟,还凶我……”
杨修夷用鼻音嗯了一声,脑袋别向另一边,不知在看些什么,我蓦地有些心酸烦躁:“我回房了,吃饭的时候再喊我。”
我的房间摆设十分简单,甚至有些清冷,一张案几,一张木椅,一张圆桌,三张月牙凳,正面有张软榻,上面丢着两个软枕,然后就是沉重的乌木衣柜和我的巨床,床沿连幔帐都没挂。房内唯一称得上是装饰物的是挂在床头的双生蝶和草蚱蜢。
我捏着一根竹簪挑着烛芯,灯火如豆,我像是戏弄一般,将它摆的左右摇曳,摇摇欲坠,晃的眼睛如弥了暗黄色的云雾。
卫真的话不时响在我的耳边,像讨厌的苍蝇挥之不去。
我一直以为我是想通了的,不能生小孩于我而言并非坏事,倘若我这古怪的身体传给了下一代,不管男女,他一定会很恨我。当初师父端来绝经汤药时曾说,初九,这个药带着咒文,你一旦喝下去此生将再无生育的可能,你可想好。我想也未想,一饮而尽,因为我别无选择。你能想象一群妖物因你的葵水而集体留着哈喇子上门抢你的场面么?虽很滑稽,却关乎着我的生命。
这悠悠浮生,纵然众相万面,但只要是人,便皆有一种共通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这种贪婪如同心魔,肆意疯狂掠长,会茁壮到难以抑制,反被吞噬的地步。我对宝宝的渴求也如是,尤其是随着年岁的长大,意识到自己真的不能拥有小孩的时候,心里便愈发的难受。
当初陈素颜说我可以嫁个贩夫走卒,柴夫炭工,只要待我好,亦可以共渡白头,可这人间男子,哪个不将子嗣传承放于首要。可笑我还一直痴痴做着白头偕老的夫妻梦,做着风花雪月的良人梦,我当真荒唐到了极致。如今连我那“未婚夫”都不肯入梦了。
我静坐了许久,蜡烛在我的挑弄下燃得极快,蜡油蜿蜒滴下,滋滋作响。
不知何时,耳边开始徘徊起一串清婉灵动的音律,透过纱窗飘了进来,并非笛音,也非箫音,曲音悠扬轻快,如莺歌燕啼,调子听着耳熟,曲名到了喉间却喊不出来。
我拉开房门,寻着音律爬上了屋顶,杨修夷半坐着,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弓起,头顶万里星空,背靠飞檐翘角,手里捏着两边绿叶,凑在唇边。夜晚的风将他乌黑的长发吹得乱舞,映衬得他一张白脸如玉般光洁。
他放下手里的叶片,静静的看着我。他身后是灯火煌煌的宣城夜景,像只巨大的聚宝盆,满是珍珠奇宝,一片光辉熠熠。那些喧哗吵闹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和我们隔着天地。气氛很安静,我在他旁边坐下:“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了。”
“等你吃饭。”说完他垂眸望了一眼,一个托盘自院中石桌上飞来,上面有两碗饭和几盘小菜。我将托盘放在腿上,举起筷子:“怎么不在饭厅用?”
“他们太吵了。”
我点点头,深感认同。
他端起碗,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吃的极为优雅,跟师公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我的吃相跟我师父几乎相差无几,我们是典型的狼吞虎咽,饕餮出笼。师父说吃相难看不要紧,但要注意两点:一嘴里有饭时不要讲话,二吃东西不要发出声音。只要时刻铭记这两点,在外面就不会被人讨厌。
杨修夷把他的碗递到我面前:“给我夹菜。”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脑子撞树上了?”
“快点。”
我顿了顿,夹起一片腊肉放到他碗里。
“以后不准给别人夹菜。”
我横了他一眼:“你这尊师叔管的也太宽了。”
他的碗又递了过来:“还要。”
我忍不住了:“你跟卫真呆一起,呆傻了是不是?”
“快点。”
我没好气的夹了一个大肉丸给他。
“初九。”
“干什么?”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以后我们不作对了好不好?”
我警惕的看向他,上一次他说这话已是两年前了。他说他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不想和我再争下去,还有意无意的透露给我,寒霜小道上有棵千年灵树,下面埋着能救他的仙药。结果第二天我真傻乎乎的去了,没想是个陷阱,我掉了进去,被他施了切灵阵,关了整整一晚。
我愤愤的把这件事情重提一遍,他脸色极为难看,怒道:“那次是你和你师父先把丰叔关在后山山洞里,关了他两天两夜,你可还记得?”
我苦苦想了半天,摇头:“忘了。”
“哼,你们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边,但我把你关切灵阵里时,我可在你旁边守了一个晚上。”
我怔怔的看向他:“啊?”
杨修夷磨牙道:“你师父那老顽童每日净知道胡闹,都把你教成什么样了,那糟老头,下次见到他得教训死他。”
我狂点头:“罚他扎三个时辰的马步!罚他给我一斤锁魂花花瓣!”
他回头看我:“初九,以后不要跟我作对了,听到没有。”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摇头:“虽然我师父成日欺压我,但是我不能被你拉拢过去,我要坚定不移的站在他那边。”
他眉心一拧:“我没让你和他作对。”
我望着他深邃的双眸,他真的好好看,清新俊逸,绝世独立,过去的六年里我怎么就没有这种觉悟呢,现在忽然觉得不够看了。
我叹道:“其实我也不想和你作对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剩下不到两个月了,以后能不能再见都是个问题呢。”我夹了片青菜给他,“离开望云崖后,这几个月跟你相处下来,发现你也没以前那么讨厌。”
他静静的看着我,良久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师父没在你耳边嘀咕我坏话了。”
我又叹了口气,望向夜幕中的远山,忽然挺想那老家伙的,明天要给他写封信,让他抽个时间来看我。
我们边吃饭边闲聊,他不时给我夹菜,这次我没再挑走,照单全收。
吃到一半,卫真和夏月楼忽然跑了出来,一前一后追逐打闹,卫真俨然一副小哥哥的模样,不时让着夏月楼,两人玩着玩着,停了下来,傻笑着对视,眉目中传达的感情我实在难以参透。
好半天后卫真拍手笑道:“我赢了!你先眨眼睛了!”
夏月楼仍是傻笑,卫真说:“罚你做小狗,绕这里爬两圈!”夏月楼顿时可怜兮兮的撅起嘴巴,模样娇俏到了极点,我见犹怜。
卫真见了她这个模样,叹气道:“那我替你罚吧。”说完趴在地上,开始边学狗叫边爬。
夏月楼傻笑着站在旁边,卫真拍拍自己的背:“妹妹你上来,哥哥给你当马骑。”
我指着卫真:“他为什么逮谁都叫娘,偏偏夏月楼他要认作妹妹?”
杨修夷眉梢一挑:“你觉得我能理解他的心智?”
我郁闷的夹起一块肉塞进嘴巴里。
杨修夷忽然沉声道:“初九,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些。”
“嗯?”
他静静的看着卫真和夏月楼:“这两人都有躲在暗处的仇家,难保不会寻到这儿来。”
我随意笑道:“有你在我怕什么?”
他微微一愣,随即神色带上几分严肃:“我是怕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伤人性命,反噬了自己。”
他的话令我瞬间烦躁到了极点,我垂下碗筷,抬起头望着天空,重重叹了一声:“真想拿把刀把自己大卸八块啊!!!”
第四十六章 奔街狂魔(一)()
我一直觉得自己睡相很坏,因此很是担心会把夏月楼给踢下床,睡了几晚后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她的睡相比我更坏。自她来后,我每日清晨都在地上醒来,之后我干脆把床铺让给她,自己睡软榻去。
这几日卫真越发不老实了,颇有些癫狂的迹象,每日在那比划招式强拉着给夏月楼看。他脑子虽然不行了,可一身武艺还在那呢,那日一招横劈将打水的井桶给劈成了碎末,被我狠狠骂了一顿后,第二日不知悔改,又把厨房的水缸给砸了个彻底,只为给夏月楼卖弄一番。
我着实应该庆幸他终于把视线从我这个“娘亲”身上转移到了“妹妹”身上。但所谓红颜祸水,当两个傻子撞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武艺颇高,对另外一个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时,那是很可怕的场面。陈升还希望我为他开窍心智,我得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开瓢脑门了。他这么疯下去,我怕自己的脾气又得变坏。我不是没有狠毒的计策去治他,比如摆个阵法把他困在里面,每日到点了送饭进去,等两个月期满后把他安然无恙的交给陈升就算完事。
但这样极不厚道,我怕损了阴德,我对阴德这类虚无的东西颇为看重。当对现实彻底绝望时,许多人就常常把希望寄托于一些不着边际的虚无。我有时就常在想,会不会是上辈子缺德事干了太多,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一具古怪的身子和离奇的身世。所以我要攒阴德,争取下辈子当个正常平凡的女人,丑点我也不会在意,这辈子丑的我刻骨铭心,颇有心得经验,当丑女人我绝对得心应手。
我们聚在庭院里晒太阳,湘竹在跟春曼学编竹篮,卫真和夏月楼蹲在角落对着一堆小玩偶嘀咕了半天,我研究一张五鬼阵图,偶尔抬头跟春曼她们闲聊几句。
湘竹无意中提起落雨街口的小道场搭了个戏台子,请了白虹戏班,那花旦唱的极好,声腔珠圆玉润,眸光传神到位,体态婀娜柔软,在京城得过花旦大奖。
夏月楼颇有兴致的回过头,呵呵笑了两声:“唱戏,唱戏好玩!”
卫真一听就来劲了:“那哥哥带你去看!”说完一把扔掉手里的小玩偶,猛地背起夏月楼,像箭一样朝外奔去。我顿时愣了,这傻子也太雷厉风行了,问题是他认识路么?这么冲出去是要去哪儿?
我慌忙扔下图谱:“快追!”
我们三个齐齐追了出去,长街熙熙攘攘,行人川流不息,我们四下张望,春曼喊了句:“分头追!”
我循着隽秀路往听雨道跑,春曼跑向默香道,湘竹冲着落雨街口奔去。
我边跑边张望边打听询问,路边一个卖菜的小贩伸手指向柳清湖:“看到了,兴冲冲的往那边去了。”
听到兴冲冲三个字,我有种双眼翻黑的错觉。忙擦了擦冷汗连连道谢,鼓足一口气冲去。
柳清湖畔同往日一样人头攒动,沸反盈天,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爬上一处高坡四下?望,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了远处的暖春阁,古雅的楼宇翻飞着苍青色的帷幔,恍若故人淡若烟云的衣袂,我心里一下子空了,蓦地泛起许多心酸。
肩上猛的被人一拍:“姑娘!好巧啊!又遇见你了!”
我回头,是半脸胡子。
他咧嘴笑着:“在这做什么?”
我敛回思绪,忙道:“胡子大哥,我现在没空跟你客套,你不忙的话帮我寻个人如何?”
“什么人?”
我把卫真和夏月楼的身形特征大概说了一下,再把他们今日的着装打扮也回忆了一遍,半脸胡子拍着胸膛道:“行,没问题!”他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凌空飞走了。我又扫了几圈,确定卫真和夏月楼没有在这后,我跳下了磐石,往半脸胡子的反方向跑去。
这一跑就碰上了眼熟的老地方,翠叠烟柳。
当初我还觉得它缤纷漂亮,神秘好玩,现在我看到它就觉得讨厌。我本想无视它径直往前跑,可就是忍不住回头多看它几眼,结果又瞥到了令我发怒的一幕。
我知道杨修夷每日会去很多地方溜达,听说书,听小曲,看花戏,逛书市,淘海货,赏古董……他多金多才,容貌俊朗,去到哪里都倍受欢迎。可我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他出现在翠叠烟柳,还和清婵一起。
他们又站在了那日的杨柳下,又是清风拂袍,又是一对璧人。男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