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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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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当然信了,浪费了我那么多材料,尤其是锁魂花的花瓣。我一想到它们就涕泪涟涟,终于理解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宁可被我骂为老不尊都要来干偷鸡摸狗的行当了。也难怪我用她的头发作法,她却没有做噩梦,根本就不是她的身体。

    我说:“这之后,你自己研习了玄术巫术对吗?”

    她点点头:“没错,血印也是上面看到的。我以前本不信这些牛鬼蛇神,但切实发生在了我身上,我不得不信。向才也是如此,他与我一样,对这些都嗤之以鼻,所以他骂你欺世盗名,招摇撞骗,你切莫往心里去。”

    我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气的暴跳如雷的那人是杨修夷又不是我。这穆向才的嘴巴是真毒,一开始我看他没了媳妇的份上,忍着他的辱骂,后来我忍无可忍了,就要发作的时候,原本幸灾乐祸的杨修夷也听不下去了,先我一步要去揍人,我怕他闹出人命,只得压下自己的火气冲去拦他哄他,结果我反倒不生气了。

    我说:“他既是嗤之以鼻,却还跑来找我,可见他对你确实情深意重。”

    “已经不是我了。”她随意的一笑,抬起头看我,“我变成了陈素颜后,十分感激老天爷给我的重生,我自小父亲身亡,随母亲相依为命的长大。但是陈素颜却有一个好父亲,他待我极为和蔼仁厚,呵护备至,我现在的娘亲也是,我是他们捧在手心上的至宝。所以我怂恿父亲来柳宣城做县令时,他便极力的在官场周旋,终于调度了过来。可人世百态,几回伤往,哪能美事都让我一人占了呢。当我看到向才身边的那个女人时……”

    她终于笑不下去了,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她哽咽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初九,你知道吗?以前我爱他的情深,如今却在痛恨,他对其他女人永远都是有礼而淡漠,也包括现在的我。看到他对如今的曲婧儿露出的深情,我真的心如刀割,我知道他的那份深情属于我,可是拥有的那个人却不是我,他如今爱的,抱的,吻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我问:“你是想要我把你的魂魄换回去吗?”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错。”

    她边笑边流泪:“我看过巫书,魂魄附体要在死亡的垂息之间,天时地利体质都对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我说:“这些都是其次,我完全能掌握好,最重要的……”

    她打断我,欣喜的问:“你可以做到将人的魂魄归体?”

    我点了点头:“我可以,但魂魄附体最难的是遇到两具体质完全一样的身体。”

    “既然我能附体过来,便说明这两具身体是一样的!”

    我顿了顿,深知说这话有些残忍,但还是说了出来:“陈小姐,已经不一样了。”我看着她骤冷的表情,轻声说:“你的那具身体,如今的主人是只妖精,被妖精附体过的身子,体质大变,再也不是以往了。”

第九章 牡丹崖(一)() 
和陈素颜分开后,我没有急着回去,前几天一直在房间里闷着,眼下阳光柔暖,春风撩人,正宜信步闲庭。

    我在柳清湖边瞎逛,吃了两串糖葫芦,四个茶叶蛋,一碗臭豆腐。最后我在湖边的说书摊上坐下,要了一碟梅子和一壶清茶。

    说书先生姓胡,我听过他几场,功力极好,绘声绘色,兴致来了还会给我们表演口技,能同时模仿数种声音。他眼下讲的故事我却没心思听了,目光落在他一翘一翘的八字胡上,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些事。

    首先,我确实需要一个护花使者。得把湘竹辞了,她的薪酬虽是便宜,但不够中用,除了给客人端茶递水,每日就净顾着跟在杨修夷屁股后面跑,连院子都是我自己收拾的。还得给她包吃包住,真是浪费口粮。把她辞了后,我要雇一个男人,既可以差遣他干活,又可以保护我周全,最重要的是,男人总不会被杨修夷给勾去了吧?不过,我请不起高手,我那点薪水可能只够请的起三脚猫的功夫,但有个男人在身后站着,底气总是足的。

    其次,锁魂花的事情实在让我心疼,还有紫云花液,那都是我一滴一滴萃取出来的,每滴都是我的心血。得写信给师父问他老人家讨点,对付他那么小气的铁公鸡,我措辞一定要极尽委屈才行,这又是个伤脑筋的活。

    然后,陈素颜的事我得好好思量如何找个适当的时机开口。这种灵魂出窍,魂魄附体的事寻常人是接受不了的,尤其是穆向才这类知识分子。他现在对我的成见很大,我上门去说很可能会被他一扫帚抡飞。此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顾虑,看他那么儒雅文弱的模样,万一他知道跟他睡了三年的女人是个妖精,会不会被吓的肝胆破裂?要得了失心疯什么的,估计陈素颜会把我掐死。

    最后,是如今的曲婧儿,对她有好多疑问。

    我看看天色还早,招来伙计,付了茶钱,起身朝南城门外走去。

    世人皆道柳宣城是座雅城,一是因为它的湖光山色,绮丽风光,二是因为它的取名,城内大街小巷皆有雅名,连欢宾客栈门前一棵枯死的老树都被叫做相思树。真不知是说他们词采华茂,气华风雅好,还是吃饱了撑的好。

    我站在一座光秃秃的崖壁前,抬头举目,遍是黄土,寸草不生,连只路过的鸦雀都没有。

    我忍不住低声咕哝:“这牡丹崖是瞎子取的吧?”

    从怀中拿出尺吟,我念了几句咒语,尺吟往上飞去,片刻后掉回我的手心,我掂了掂,这牡丹崖也不算多高,还没到十丈。

    我师父轻功奇差,那日被杨修夷从高达百丈的望云崖上踹了下去,也只摔了个断胳膊断腿。她“曲婧儿”还是只妖怪呢,从这十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也不会落个下落不明。看来她真是自己躲起来不见人的。

    一个稚嫩的童音在身后响起:“咦,这是什么呀?”

    我回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脸蛋黑乎乎的,我说:“只是个折纸。”

    “折纸?”小女娃瞅了瞅,伸手抓了过去,“可以送给我吗?”

    我摇了摇头:“不行。”

    “那,你是怎么让它飞起来的呢?”

    “它哪有飞起来?你看错啦。”

    “胡说,我明明就看到了,我哥哥也看到了!”

    “你哥哥?”

    小女孩回头指去,但见远处有一个男子,一身破烂的白衫,浑身邋遢,头发凌乱,也是黑乎乎的一张脸。他见我望他,双手抱拳,遥遥的冲我做了一辑,配上他如今的模样,显得十分滑稽。

    我乍舌:“你们兄妹,这是挖煤回来么?”

    小女孩笑着说:“我们在路上遭了匪徒,被抢光了盘缠,一路要饭来的。”

    这貌似不是什么好经历,她却笑的这么开心,见她乖巧伶俐的模样,我忍不住也笑:“命还在就好,这个尺吟便送你吧。”

    “真的吗?那谢谢哥哥啦!”

    哥哥?我一愣,一手夺了回来:“不给了!”

    “啊?”她眨巴了下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和她大眼瞪小眼,心里气恼,我当真看上去那么没女人样么?

    突然,她身形一晃,往一旁跌去,我忙伸手扶她,她顺势擒住了我的手腕,死死的拽住不放,张开嘴巴,咧嘴大哭了起来。

    我顿时慌了:“你,你别哭呀!我给你,给你总行了吧?”

    她哥哥飞快的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他,他轻薄我!”小女孩伸手冲我一指,我瞪大了眼睛,她继续哭:“哥哥,他是流氓,是色狼!呜呜呜,我的清白呀!”

    我怒了:“好个野丫头!还有没有家教了,怎的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

    “你,你摸我胸部,摸我屁股,刚还贴在我耳边说了许多污言秽语,你,你是衣冠禽兽!”

    我气冲冲的说:“你这小丫头,也忒不要脸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那男子一张黑脸朝我望来:“这位公子,你当真对冰燕做了这等龌龊之事么!”

    “怎么可能!”我勃然大怒:“别说你们如今又黑又丑的穷酸模样,就是她那小身骨,胸脯还没几两肉呢,哪个男人看得上?更何况,我还是个女……”

    话还没说完,我脸上挨了重重一拳,紧跟着被人冲撞在地,男子跨坐在我腰上,抬手又是一拳,打的我两眼昏花,听得他咬牙切齿的说:“宵小之徒,看你穿的衣冠楚楚,竟满口/淫/语!我今天就替圣人来教训你!”

    小姑娘破涕为笑,兴冲冲的说:“好!一起揍他!”

    我不知道我挨了多少拳,好半天他们都没停手,打的我鼻血哗哗直流,估计整张脸都挂了彩。

    脑袋一直在挨揍,我只觉得金星四冒,意识溃散,本就学的不怎么样的法术更因意念无法集中而派不上用场。一开始身体还能挣扎反击,无奈平日里好吃懒做,四体不勤,没多久气力就耗尽了,只得如案上鱼肉,任人刀俎。最后,我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恢复意识,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口干舌燥,浑身发疼,唯一清明的只有听力。那对兄妹在我旁边吵得很凶,男人大声咆哮:“傅冰燕!她是个女子,怎会轻薄你?你实在太过胡闹了!”

    “谁能想到她会是个女人啊,长得那么丑,还说我胸脯没几两肉……”

    “住口!你还知不知礼义廉耻!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那也是这丑八怪先说的!”

    “什么丑八怪?人肉皮囊皆受之于父母,为兄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孝道为先,你如何能辱人长辈!况且,今日是你平白冤枉人家在先,她情急说了粗口也是情有可原,你怎可拾人牙慧?”

    “又开始了,没完没了!”

    “你!也罢,你如今的这副德性,是为兄没有教好,这姑父家你自己去吧!”

    “哥哥!你不要冰燕了吗?我,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我若知道她是个女子,我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是男是女,你都不该如此!你平日里生性顽劣便也罢了,如今差点闹出了人命,为兄一世清誉都被你毁了!”

    “哥哥,你不能不要我!呜呜呜,冰燕知错了哥哥!”

    “我没有不要你,我,我只是要带她去衙门自首,我无故伤人,受妄言蒙蔽双目,本该受罚。”

    我强力撑开了眼睛,眼前白茫一片,幸好这人是个迂腐的读书人,要是刚才打我的是杨修夷,我估计眼珠子都能迸裂出来。

    “哥哥,她、她醒了!”

    “休得骗我!哪有这么快!”

    “你看呀!”

    我拼命的眨着眼睛,视线渐渐聚焦,一张黑脸逐渐放大,他想过来扶我,手却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还没有恢复语言功能,口腔被一股血气堵住了,不然我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

    他讪讪的挤出一抹尴尬的笑,牙齿在黑脸的比对下白的出奇:“姑娘,我实在不知你乃女子,着实冒犯了,还望姑娘告知芳名住所,在下必登门负荆请罪!我姓傅名绍恩,字才德,稍晚便去衙门投案自首,但眼下姑娘你伤势严重,我,我,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可否允许在下背你前去就医?”

    我微微摇头,看向那小女孩,她狠狠瞪着我,嘴皮子动了两下,却没有说话。

    你还对我不满了,我都还没骂你呢,臭丫头,小小年纪,城府深沉,最初装可怜的模样把我都给骗了。等我待会儿恢复气力,我不揍你个皮开肉绽!

    “冰燕,过来给这位小姐赔个不是。”

    “我不!”

    “快过来!”

    小女孩撇了撇嘴,走到我面前,一个踉跄跌在了我腰上,压得我痛呼出声,她抬头冲我扮了个鬼脸,撒腿就跑了。

    男人大怒:“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我顿觉不对,刚恢复气力的右手摸向腰部:“我的钱袋!”

    “姑娘莫急,钱财乃身外之物,眼下你的伤势为要,如若你答允,在下先送你去医馆。”

    “我的伤势不要紧!你快去把我的钱袋追回来!”

    “你放心,那钱袋里有多少数额,在下定会全数奉还!”

    我伸手有气无力的推他:“还你个头!那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你快去呀!”

    “可姑娘你的伤势……”

    我快急哭了:“求求你了,快去吧!那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但是……”

    “但是但是,你这个男人怎么那么??拢∧憧烊ィ】烊パ剑 ?p》  他皱眉犹豫了一下:“好,你在此等我,我这就去!”跑了没几步,他又回头看我,“姑娘你莫要乱跑,在下去去就回。”

    “我知道!你快去!”

    没几步后,他再度回首:“姑娘,你若是怕,可以去那边躲躲。”

    我从未有过这般想要杀人,冲他大吼:“你若再回头看我一眼,我咒你断子绝孙!”

第十章 牡丹崖(二)() 
傅绍恩走了没多久,我的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在土墩上坐了好久,心慌意乱的等他回来。

    日头西落,残阳染晕天边,我哗的一下起身,狠狠的跺脚,田初九呀田初九,你真是蠢了!人家抢了你的钱包怎么还会给你送回来?你当别人是白痴呀!

    我四处搜罗石头,在地上摆了乾元星阵,可惜我不知这对兄妹的真实面貌,眼下也没有千里竹和无相花,只能靠运气了。

    我闭上眼睛,正要驱动阵法,一股极浓的妖气扑来,我一慌,将星阵的石头全数飞起,朝妖气来源击去。

    妖媚的笑声响起,一道紫雾极快的在我的乱石中左躲右闪,最后停在了我面前,是只雄狐妖,狐妖向来貌美,眼前的这只更是妖娆风情。

    我极快的念出冰蓝珏,他躲也不躲,只摇头笑道:“你的这点灵力只够给我挠痒痒呢。”

    我许是被吓傻了,说话颠三倒四:“你,你不能碰我!想要我的妖魔太多,你若把我独占了,寻仇的人会把你五马分尸的!”

    他掩唇一笑,款款朝我而来,不堪一握的小蛮腰扭得极为柔软:“哦?是吗?但你的血气里,我感到了十分强大的灵力,若把你的血喝得一干二净,恐怕我的修为可以提升好几层,还用怕那些人么?”

    我惧意大盛,疾步后退,伸手指向他身后:“千年树妖!”他回首之际,我转身就跑,紫影一晃,他又堵在了我面前,柔若无骨的手指极快的挑起我的下巴,酒瞳里满是魅惑,我伸手推他的脑袋,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未等我恢复神智,脖间先传来剧痛。

    他吸吮了两口,娇嫩的小舌舔着唇瓣,满足的叹息:“味道果真是好,可惜你啊,就是太丑,还很脏,真是影响食欲。”

    我骂道:“你若嫌脏,快把我扔了!正好我也恶心你的唾沫!”

    “呵呵,扔了?我哪舍得?”他喃喃说着,垂首在我脖间又吸了数口,我浑身起了一阵战栗,抬起脚狠狠朝他的胯/间踹去。幻化成人形的妖也有了天下男人共通的弱点,我乘他捂住下/体的空隙,飞快的跑掉。

    未出几步,迎面而来一道刺目的蓝光,我心道不好,忙伸手挡在身前,右臂被活生生的撕裂,鲜血喷溅,痛的我惨叫出声。

    又来了一个妖怪,我来不及打量,她已和雄狐狸缠斗到了一起。

    我松了口气,瘫软在一旁,天下妖物鼻子最灵,我又洒了那么多血,相信不出多久,顺风向的妖怪们都会跑来了,到时又是一场群妖乱舞的盛会。

    这类场面我经历太多,也颇有经验,所以,在半个时辰后,我同往常一样,气定神闲的靠在一旁,冷眼看着大大小小,数千只妖物在我面前混战成一团。这种时候我是最安全的,朝我扑来的妖物都被别人打走了,就算伤到了我,我的伤口也能自动愈合,至于蜘蛛蝎子蜈蚣们想要对我下毒更是不可能,我这具身体,哪怕一口气喝一缸鹤顶红也不会出事。

    我不知道我的血为什么会有这种魔力,查遍了望云山上所有典籍,却是前无古人,以前师尊抓了一只蛇妖,问她原因她只说我的血让她无暇思量其它,一心只想吸上几口。师公说这是命中注定,未尝不是坏事,后来我发现,这于他们而言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记得我十三岁那年,益州鼠患蝗灾,师父带我去那荒原上,放了我半个木盆的血,淋在地上,驱功使得腥气大作,他在四周燃起大火,那些闻着血气的老鼠和蝗虫竟不怕死的一个劲朝火焰里冲。最后师父盛名天下,得了一箱银子,却只给了我三两,厚颜无耻的捋着他花白的胡子说:“智慧是无价的,为师理应得这么多。”后来我用那锭银子买了杨修夷用来折腾我们的泻药,不料他和丰叔拉了两次就觉察不对,吃了一颗特制的药丸,什么事都没了。

    再之后,他们闲来无聊就会带我去找个地方,放点血出来等着看群妖乱斗,说是为天下除害。好几次还开起了赌局,赌哪只妖怪杀到最后,赌结束的时辰。久而久之,我对血腥的场面渐渐适应,一些和死尸有关的巫术我也不再抵触了。

    眼下,我的身边没有杨修夷,没有师父师尊和师公,只独我一人,待会儿混战结束,我终是要成为胜者的战利品了。

    虽是我未打招呼,独自跑出城外,而且今晚风向不对,杨修夷不会知道我在这里,但我若是被人啃个尸骨全无,他还是会挨上一顿重罚吧。罚的越重越好,最好废尽他的武功和修为,叫他平日里那般欺负我。

    看吧,我和他就是如此的八字不合,我临死都要想着他的惨境来让自己好过一点。

    天色愈渐昏暗,星星冒出了脑袋,战斗还在继续,我靠在土墩前,这种时候我是不能走动的,不然极有可能被杀红了眼的怪物们给五马分尸,那样最是可怕。我有自愈功能,万一肚子自愈,长出了一个我,被割掉的脑袋也自愈,又长了一个我,那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我晃了晃脑袋,不去想那么复杂的问题,师父总说我爱胡思乱想,确实有点,但我想不出的问题通常都早早作罢,不会让自己烦心伤神。

    他们从黄昏斗到了夜静,月色单薄,乌云穿梭,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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