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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眼睛恶狠狠的瞪他,他大怒,把手抽走后,我极快蹲下身子,又躲掉了他的一掌。
但终归只是些小聪明,只能占点小便宜。
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拽起,我“呸”的一声将他的血沫吐在他脸上,冷笑:“你应该知道怎么对付我才能把我杀了,是吧?但我也告诉你,这重光不息咒除了多次救我,还练了我一身硬骨头,休想从我这里听到一声喊痛或求饶,更别想看到我对你行什么大礼和叩拜!”
“那你也该知道我有多少办法可以折磨你!”
“放马过来吧!”
他阴狠的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我碎尸万段之时,他抬起头,望向一处,一个手下从一条小路跃来,抱拳颔首:“大当家的,是二当家,正在过来!是否现在行动?”
我心下一沉,惊恐的回过头去,本想大喊让宋十八逃跑,但想到我一出声,她定是更快赶来。
宋积问道:“共有几人?”
“共七人,四男三女。”
心念一动,几乎第一时间我就确定这四男里面会有杨修夷。张嘴就要大喊,一只手及时捂住我的嘴巴,将我反拉过去,揽在怀中,宋积对那手下吩咐:“静观其变,不要妄动,最好等到她落单。”
“是!”
那人极快离去,宋积垂下头,对我冷冷一笑:“我不会杀你,留着你还有其他用处。”
说罢大手一扬,黑袖翻飞后,带出一道晶壁,将我强拉了进去。
。
前面几章的错误都已经修改好啦~~~~
脑袋不好使,缺筋少根,求脑白金!!!!!!!
另外想写番外啦:
1:陈素颜和穆向才结局番外【温馨为主,抒情为辅】
2:夏月楼番外【宅斗为主,虐心为辅】
3:花戏雪番外【花狐狸的一些逗比花絮】
4:夏月楼和卫真结局番外【大大的温馨】
5:田初九和杨修夷还有逗比师父在望云山上的小番外【短篇故事为主】
大家选一选,要先写哪个???0。0
第一笔四十九章 太乙极阵(三)()
我果然没有猜错,杨修夷真的进来了。不止他,连花戏雪和独孤涛也来了。
我猛拍着晶壁,又喊又叫,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阴沉着脸,从我面前经过。
宋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站在我旁边,颇有戏谑之意。我抬头怒瞪向他,气得快要炸裂,他嗤笑:“都说你们一族资质聪明,美貌更甚,如今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也嗤笑:“都说你们一族天资愚钝,丑陋无比,如今我算是信了。”
他竟没有恼意:“哦?你听谁说的?”
“有点玄术巫术根基的人都能看出我一身浊气,你稍微想想就能知道我为何不聪明,为何不美貌,你说你蠢不蠢。”
说完我立刻蹲下身子,料定他又要打我,他却没有,而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突然一笑:“小丫头,你叫什么?”
我抬起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望向晶壁之外的翻飞草木,语气平淡的说道:“虽然你们一脉是我族耻辱,但如今境况,遇到一个同宗之人,还是有些亲近感的,不防就说说吧,你叫月什么?”
我冷笑:“亲近感?你那一掌呼的可真亲近啊,我替我们全族谢谢你。”
他哈哈大笑,垂下头盯着我:“想必你们族人也没能逃过浩劫,这替死人的谢谢还是免了,我受之不起,不过,如今我算是你唯一的远亲,你又何必再跟我针锋相对?”
我站起身:“一开始找事寻衅又打人的可不是我,你说得倒是我蛮不讲理了?”顿了顿,发现这么争执下去毫无意义,这口气不争也罢,我深深吸气:“好吧,我叫月牙儿。”
他低低重复了一句我的名字。而后道:“看你年岁不过十六七八,出现变故之时只是个幼女,能逃出来算是不易,这身浊气倒是能保护好你。”
心里猛的一颤,我看向他:“是什么变故?”
他没有说话。皮帽阴影下。能看到浓密墨眉微微拧起。
心一下子沉到底,我伸手抓住他胳膊:“你们族人是不是也被屠杀了?你可知道是谁干的?”
他垂眸看向我的手,浓眉更紧。看这模样似不喜欢与人触碰,我忙松开,紧张的盯着他:“到底是谁?”
他的目光望入我眼睛,我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良久,等来的却是他的摇头:“我若知道,我定早去复仇了,又岂会苟活至今?”
我失望的垂下双肩:“那这些年,难道你没有找出一点线索?”
他仍是摇头。语声略有些嘲讽:“这些年我根本就没有去找过。”
我瞪大眼睛:“这是为什么?”
他苦笑:“我这样的身体,只能留在沧孔山一带,离得远了恐怕会被活活冻死。”顿了顿,他回头看我,一笑,“你运气真好。我苦心经营十八年,恰好被你赶上了,捡了个大便宜。”
“什么?”
他望向远处宋十八的背影,在丛林掩映中极为清瘦,我循目望去。一股凉意从我背脊冒出。将一些细枝末节略略整理,身为巫师,我很快就能明白其中诡妙,我喃喃道:“你要将宋十八拿去做一个祭祀巫法?解除你身上寒症?”
他淡淡盯着,用鼻音“嗯”了一声。
心下一沉,我问:“那她会死么?”
他回头看我:“上古之巫多是阴狠绝决之术,无一不要求以性命作为献祭,她怎能不死?”
我回望他:“以自己利益夺取他人性命,你这样的做法,与我先祖何异?”
他一笑:“她作恶多端,本就该死,这条命与其送走断头台上,不如归我,你也可以享利,有何不好?”
我摇头:“我不会让她死的,我宁可她死在断头台上。”
“哦?”
“我相信她也是宁可死在断头台上的,因为那样于她,是对天下的交代和赎罪,而死在你手里,不过只为满足你的一己之利,于她毫无意义,并且是枉死!”
他仰头大笑:“我养育她十八年,为我献出这条命有何不妥?”
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是么?是她跪求你养育的?不是你派人将她从生生父母手里夺走的?你毁了她的一生,何来脸面提‘养育’二字,你也配!”
回盯着我的这双眼睛,明亮的不像话,因愤怒而狠厉无比,甚至陡现了一丝杀意。
我镇定的看向他,鼓足勇气:“我因一身浊气,难以修文,又因受过重创,难以习武,十一岁时不得不修习巫术,师公最先让我看的一本书却是《天下大命》,其上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民,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师公要我强记背下,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宋积,你是巫师,且不是寻常巫师,你出自悦氏一族,有着万年辉煌,当年我先祖因涂炭生灵被悦氏驱逐,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宗祖所坚守的原则信念么!”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我。我晓得自己口才不好,不求将他说通,只望他能稍稍升起些恻隐之心。
忽的手被他拉走,握在大掌中,我想要抽出,但他力气极大。
他没有感情的笑道:“看你穿得这么少,你应该是这几日才开始发寒的吧?”
“什么?”
“你被蕴罡参反噬成这副模样,你居然毫无感知?”
身子冰成这样,绝非我所想的伤寒,我已隐隐猜到了一些不对劲,深吸一口气,我问:“什么反噬?”
他松开我,双手抄在胸前,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你伤在何处?”
“腰上。”
他垂眸看向我的腰:“你就没觉得你的腰有所改变么?”
我低下头,伸手摸去,忽的一惊,瞪大了眼睛,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双手颤抖得难以自持。
他继续道:“你的腰身,原先多大?如今这么纤细,感觉如何?”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眼泪直接从脸上滑下,不知是欣喜还是什么,我呆愣的望向他:“我的腰……”
“你没发现也不奇怪,刚被蕴罡参反噬,浑身冰寒彻骨,生死不能,哪有多余心思去管这些。”
我愣怔的望向他:“那你呢?”
他笑了笑,云淡风轻道:“听我嗓音,你还猜不出么?我被人砍掉了脑袋。”
我忍不住掩唇低呼了:“砍头?”
他淡淡点头,目光略略扫过山峦高峰,晶亮的眼睛微微一凛:“嗯,砍头。”顿了顿,缓缓道,“我母亲以自身为献祭,为我布下重光不息咒唤我重生,她自己却经脉尽断,修为尽毁,将我送出后没多久,在我面前化为一滩粉尘,点滴不剩。”
我瞪大眼睛:“挫骨扬灰?”
他一笑:“不是说了么,上古之巫必须以命献祭,重光不息咒也是如此,但它更为可怕,施法之人需自愿承受其中痛楚,如万千虫蚁啮咬,万针齐刺骨髓,若因痛而稍有松懈,这阵法便成不了。”
他转眸看向我,语声凄凉:“所以,月牙儿,你我是何等有幸?”
想起梦中姑姑,我心中剧痛无比,眼泪如雨直下。
他继续道:“初时我流落街头,脖子肿的极大,连转头都是困难,因这模样奇怪,所以处处遭人欺负,有次我被逼急了,用刀捅死了一个地/痞,结果被他弟兄拉到巷口一刀割喉,蕴罡参流了一地,第二日我的身体便发生了变化。”
我没有说话,抽噎的看着他,他回眸望我,忽的伸手抹掉我脸上眼泪:“现在六月不算糟糕,我还能下山走走,若到冬季,我只能躲在沧孔山上,半步都离开不得,更何谈报仇雪恨?好在,我发现了解决之法。”
他伸手,指向远处火兽:“那叫火麟,我豢养了一十八年,每年都要喂养许多食物给它,可它真不好养,只喜欢吃活物,但世上哪弄那么多活物去。陷活岭四周的妖怪基本都被它吃光了。”
难怪我吐了那么多血,一只妖怪都没有引来。
我看着火麟:“所以你把那些血猴变为死役来刺激它,是么。”
他点头:“不过,好在我的计划终于可以结束,不用再费尽心思给它找食物了。”他回头冲我一笑,“我们也可以一起去找仇敌,寻出真相了。”
原来说那么多,是为了这个。
我抬起头,云白天蓝,天地清明,昔日镯雀要害陈素颜时,我对她说的那番话蓦然在脑中跳出。
我沉静下心,摇头认真的说道:“宋积,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会一直阻挠你,我不会让宋十八无辜枉死的。这是信仰和原则的不可动摇,我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利而毁害别人的性命,毁掉长久以来的坚持。人可以不善良,可以自私,但不能害人和迷失本性,那样与畜生何异。”一顿,想起花戏雪,他这只狐狸着实不错,我改口,“不,连畜生都不如。”
话音一落,遥遥看见远处的花戏雪猛得打了个喷嚏。
第一百五十章 太乙极阵(四)()
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宋积不会杀我。若换做我,孤寂近二十年,忽然遇到一个命运跟我如此相像的人,我也不会杀她。
他将我关在晶壁中,临走时冷笑:“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来阻止我。”
我不死心的拉住他衣角,仍在妄图劝说:“宋积,大千世界,奇术万象,解除我们身上寒症非独此一招,你长期居于此处,未曾了解过外面的高深玄术和巫术,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他斜睨我,不屑冷笑:“若论巫术,有何巫术可高于上古之巫?”
我死死拽住他衣角:“上古之巫固然高精绝妙,可这世界日新月异,千百年来,巫术玄术云蒸霞蔚,各种高人异士层出不穷,你……”
他冷冷的打断我,一脚踹在我肩上:“真是可笑!”拂袖离去。
我蹲坐在地,因寒冷而蜷缩一团。良久,深觉这样不是办法,强撑着冻僵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抬头研究这个阵法。
晶壁微有紫光,有点类似浮世隔音阵,我伸手轻抚,细细感受,没有浮世隔音的酥麻,倒像清沦静心阵的触感。
心中一喜,伸手贴着晶壁在紫光隐现处逐一摸索,因手指颤抖,这么简单的动作变得极为费力。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摸到柔软处,我深吸一口气,欲念破阵咒语,但是口中两排牙齿像有仇似得不停打颤,心下一恼,手指略略使力,阵法竟轻而易举就破碎裂开。
阵法外的暖阳令我终于有些好受,但伴随的还有山岚清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躲到一块石下,用地上石子摆一个涤尘阵,用以抵御山风。但此处不宜逗留,当务之急是先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躲开宋积,再想办法联系杨修夷。一番思量,我起身朝原路返还,宋积肯定想不到我会回去,那边还有厨房。我得喝些热汤暖暖身子。不然我真的会被活活冻死。
像个老太婆一般缩成一团,行迈靡靡,别说神思溃散得难以凝聚。就是听力视力都变得模糊不清,以至于被宋积手下跟了许久都未曾发现。
宋积豁然出现,一见面就是扬手给我一个耳光,我真庆幸我月家被赶出了正族,鬼才愿意和这么凶残暴戾的人做亲戚。
他揪住我头发,将我的脸高高仰起:“你还真敢跑!想去哪儿?”
我脱口而出:“关你屁事!”
他一把将我摔在地上:“你怎么出来的?!”
我踉跄爬起,扶住身后石头,不知是怕是冷,总之整个人抖得不行。但语气还是得镇定的,我尽量压下颤意:“你这个阵法叫什么?”
他顿了顿,眼睛如鹰般锐利,沉声道:“太乙极阵。”
我差点没站住脚步:“太乙极阵?”
“你听过?”
我抬起眼睛,翠山环顾,如似帷帐。重重叠叠,碧云漂浮,如同轻纱,细细绵绵,这般惬意晴天之景。竟是以人肉血骨堆砌的太乙极阵。
我凄凉的看向他:“上古之巫中戾气最重的几个阵法之一,书上有人提过,你摆的这个阵法,你,你杀了多少人?”
他淡淡道:“没有杀人,不过挖了不少尸骨,大约六千来具。”
一阵悚然,我重复:“六千多?”
他讥讽一笑:“这里可是陷活岭,六千来具尸体来得很快,光每日他们自相残杀就有上百具尸体可得,哪用得着我亲自动手?”
我转目望向禹邢山方向:“是埋在了那里吗?”
“不错。”
我心念一动,终于看到一丝希望,这时手腕一紧,他遽然将我拽去,语声狠厉:“你想去那边放把火烧了这些尸骨吧,不错,那样是可以破阵,但你觉得我会让你去么?”
我别过头,望向远处:“我没想过你会让我去,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一只大掌掐住我脖子,力道极重,越缩越紧,他冷笑:“月牙儿,你认为我真的不会杀你么?”
呼吸变得困难,我艰难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上古巫术很了不起?”
我扯住他的手,稍稍搏得喘息空间,抬起眼睛看着他:“宋积,其实我问的不是太乙极阵,我问的是你刚才困住我的那个阵法,你知道我为什么破阵而出么,因为那个阵法根本不堪一击!”
“你说什么?”
“破阵很简单,那个阵法与我认知的一个静心阵极像,我用得是同样的方法,但它比清沦静心阵要好破许多。”顿了顿,我念出一句诗词:“清沦无尘无风雨,一淙溪水一座亭。诗中所提的‘亭’是苍山竹坞亭,据传是上古之巫最后现世的地方。这清沦静心阵定是衍自于上古巫术,但显然它更青出于蓝……”
他一把将我摔开:“住口!”
我擦掉嘴角鲜血:“宋积,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明白么!你这是固步自封!上古之巫是了不起,但我敢说,若它流传于世,后人定能衍生出更加绝妙的巫术。别忘了,旧时天地浊尘清扬,混沌不开,如今万物清明朗朗,盛世……”
他拽起我衣襟,将我撞在一旁石上:“我叫你住口!”
我呕出一口鲜血,怒瞪向他:“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休想叫我住口!这世道终究是朝着光明前程发展的,任何事物都在革故鼎新,你抱残守缺,只会自取灭亡!不要再谈什么报仇雪恨了,你根本不配!你不配当悦氏族人,更不配为他们复仇!”
他死死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身体难受,平静道:“因巫书都会提及上古之巫,所以我对它尤为好奇,幼时常常跑去找师公,缠着他问东问西。他多是对我摇头叹气,惋惜这巫术已绝迹千年,无迹可寻。我师公他学识渊博,云游天下,足踏四方,以他这般阅历对悦氏一族却毫无所知,足见你们隐藏极深,或者如我们月氏一样,已经与外隔绝。你怎能知晓这世上除了你那上古之巫一术,就没有其他办法可解寒症?”
我鼓起胆气,上前一步:“宋积,不要一错再错,我知道你本性不坏,你……”
毫无预兆的一个耳光再度将我打倒在地,又吐了一口鲜血,眼泪因疼痛而夺眶而出,我胡乱用袖子在脸上乱擦。
他朝我走来,我以手肘撑地,往后连退数步,分明胆怯却仍不服输的瞪他。他止步,微眯眼睛,静静的盯着我,良久,淡淡道:“这霜寒之苦,我尝了二十多年,你只尝了几日,怎么会懂我的煎熬。我十八年的经营,如今只在一夕便可成功,要我放弃,不可能。”
我心中一喜,只道他这态度,许是被我略略说通了,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却见他袖中出现一柄匕首:“重光不息咒,天行其健,却非任何情况都可自生不息,除却你四肢,在你腿根往上随意斩断,你都会死。不过你放心,事后我会解开太乙极阵,送你魂归阴司。”
语毕,匕首带着寒芒冲我脖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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