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本事你就走好了!
我像只乌龟一样趴着,继续不理。
没想他离开的脚步声真的响起,我心里一沉,他竟连哄我都不肯了。
我烦躁的抱住脑袋,发出闷吼,心里暗暗赌誓,死杨修夷,我田初九今天跟你说一句话,我叫田乌龟!
这时身上一轻,被子被人一把扯掉,我抬起头,不悦的瞪着他,他一手提着被子,一手提着一套紫色冬裘:“起来。”
这才几天不见,对我的态度就差成这样,我真为自己刚才的卖乖撒娇觉得丢人。想把脑袋扭到一边然后让他滚开,但想想小性子偶尔耍耍可以,一直耍就真是太给他面子了。我乖乖伸手接了过来,直接套在外面,管它能不能御寒。
找到了我,接下去就是离开这鬼阵法。
我记得昨天高晴儿分明还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为我吃斋念佛,吟诵福经云云,今天见了我脸色却难看得要死,倒不是那种讨人厌的便秘脸,而是被我吓的惊魂未定的苍白脸。任清清对我倒是不错,不是一开始的虚以委蛇,也不是撕破脸皮时的针尖麦芒,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真诚,不过仍少不了摆摆架子。
去禹邢山的路上多少有些无聊。
杨修夷走在我旁边却不怎么理我,一直闷声不吭,有说话也是和独孤涛还有花戏雪,视我如若未存。
任清清和高晴儿是对好姐妹,两人能聊的话题多了去,时不时来句令我头昏脑涨的诗词对赋,或高级名店里售卖的胭脂水粉,锦衣罗衫。跟湘竹春曼果然不同档次,她俩就只知道哪个媳妇偷了哪个汉子,哪个小贩专爱缺斤少两等等这些巷口八卦。
宋十八一心扑在独孤涛身上,我跟她搭话,她心不在焉,到最后直接爱理不理。隔三差五故意装作看风景,四下张望,目光却时不时的停在独孤涛身上。终于一次,独孤涛有所感知般的回眸,和她四目相接,她这才想起我这个妹妹还是活的,忙探来爪子,挽住我毛绒绒的胳膊:“初九,你看那边啊,那边有很多个帮派,其中一个……”边说,边悄悄朝独孤涛瞟去一眼,见他回过头去,她松了口气,旋即而来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唯一当我真正活着的,恐怕只有花戏雪了,但是白嫩小子一直缠着他,不得不再次令我叹绝花戏雪的良好同性缘。
我思来想去,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杨修夷,很想问个清楚,但我这人最讨厌热脸去贴冷屁股,自讨没趣的事情一次两次还能忍受,三番五次我都会嫌弃自己。
边走边踢石子,衣服穿得又厚又重,活脱脱一只山熊。虽然身体不会发热,保不了暖,但抵御山风还是有些用处的。
走了两个多时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帮派,屋宅大院规模不小。独孤涛提议停下休息,任清清和高晴儿忙自告奋勇为大家做饭,我本来想说就你们两个还是算了吧,但想想不管是谁做,这饭应该都一样难吃。花戏雪一看就不食人间烟火,这狐狸只对烤鸡情有独钟。宋十八是二当家,生灶做饭估计从未接触过。白嫩小子这狐假虎威的小跟班自然一样。而君子远庖厨,我确定独孤涛连厨房都未曾进过。至于杨修夷。他烤山鸡,野兔,活鱼着实一绝,至于厨房的活,早上那碗粥,我真的不想嫌弃他……不过再难吃我也甘之如饴,并且不愿意其他人吃到他亲手做的饭,想必以他的心高气傲也是不肯的。
没事可做,没人理我,我就一个人无聊的在帮派后院里绕来绕去。这帮派比我呆的上一家要有钱许多。油水肥得可怕,玉器银箱,珠箔绸缎几乎每间都有。职业习惯使然,我挑了许多小件玉器放在身上,并用匕首割了些绸缎。不管太乙极阵里有多少巫术阵法用不了,多些准备总是没错。宋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宋十八,虽然有杨修夷在,可是宋积巫术高深莫测,这里又是他的地盘,我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刚从一个房间出来,反身关门,忽的瞅到花戏雪鬼鬼祟祟的从垂花门后一间房舍走出,手里捧着叠东西,我开口叫他:“狐狸!”
他回过头看我,面色有些不自然:“哈,野猴子,真巧。”
我朝他走去:“你偷东西?”
他指指我怀里玉器:“你不也一样。”
“我拿来是有用的,你拿了什么?给我看看?”
他躲了躲:“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我是想跟你说,这里拿了东西你也带不出去,等阵法幻灭,这些东西也会变没的,所以你不用浪费时间啦。”
他点头:“嗯,没什么事我走了啊。”
我一把拽住他:“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眼睛往他怀中瞟去,瞅到一页纸张,我眨巴两下眼睛,凑近一些,看清纸上所画为一男一女赤/裸绞缠,姿势火热,我轰的一下连耳根都跟着发热:“狐狸,你,你哪找的……”
他的绯红变为大红,映在白皙俊容上,如云霞缀满天际。他转身,疾步离去:“你看错了,这是武功图谱……”
我忙追上,拉住他衣角:“你这人怎么这样的!”
他顿了顿,忽的对我发怒:“老子就看了,怎么着吧!”
我也大怒:“这种好东西你不跟我分享,你太自私了!”
他:“……”
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终于找了个不错的角落,虽然花戏雪是只妖怪,并且有断袖之癖,但怎么说也修炼出了人形,跟他一起看多少觉得怪怪的,觉悟到这一点时,我们已肩挨肩的蹲在了草木丛中,我很不自然的用胳膊肘推他:“喂,能不能让我一个人看,你先找个地方转悠两圈?”
他定定的望着我,一双水光凤目潋滟奇彩,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狐狸?”
等我以为他入定为石时,他终于开口:“野猴子,你这几天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还好啊,就是被人抽了几个耳光,不爽。”
他看向我的脸,通常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冷嘲热讽,比如说好在你会自愈,不然这么丑,再被人打肿,还怎么活之类的。我都想好反唇相讥的话了,他却忽然轻叹:“我真搞不懂你,别人都生活的很好,吃喝玩乐,哪怕那些山下穷人,起早摸黑种田耕作,虽然辛苦,但总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怎么就不能过些平淡点的生活?”
我怪异的看着他,他抬起头,清风将他头发吹得闲散,棉柔的像在水里漂浮,他顿了许久,回眸看我:“这次出阵,我可能要离开你们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一愣:“你要去找卫真?”
他无奈的看我一眼,摇头:“不是。”
“那你去哪?”
“不知道,到处走走,看些风景山水,反正我也没什么计划。”
我忽然起了好奇:“狐狸,你有父母吗,亲戚朋友这些呢?”
他眸色微凛,顿了许久,瞥我一眼:“关你屁事。”
我咕哝:“跟我的屁可没什么关系……”
他顿时面露嫌弃。我看向他手里的春/宫,就要伸手去拿时,他道:“喂,野猴子,你还没说呢,你到底会不会想我?”
我想了想,嘿嘿一笑:“我只记得别人对我的好。你对我又不好,我干嘛想你。”
他愣了愣。浓眉轻拧,呆呆的看着我,我伸手拍在他肩上:“其实,既然你不知道去哪里,为什么不留下来呢,我们都是你朋友啊,你看你这么吃香,混得比我都好,你舍得离开么?”
他没有说话,将手里春/宫放在我手上。直身玉立:“你看吧,待会儿吃饭我来叫你。”顿了顿,长手又捞了回去,“算了,这个不适合你们姑娘家看。看这种的女人都是……”
我急忙扯住:“喂喂,给我呀!”
他剑眉一拧:“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马上摇头:“不要!”
“你!”
我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快给我!”
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给什么给!滚开!”
我忙又扑上去:“我好奇嘛!给我看几眼,看几眼就好!”
他冷笑:“这对你还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和杨修夷恐怕都洞房好几回了吧,还用得着对这个好奇?”
我一怒:“谁说我跟他洞房过了!”想起杨修夷今天待我这般冷漠,我一下没了兴致,“算了算了,不看就不看,出阵了我自己上街买去,有什么了不起!”
顿时拍拍屁股朝外走去,他拉住我:“你和他没洞房过?”
我甩开他的手:“这跟你什么关系,烦不烦!”
他死拉着我:“野猴子,你这就生气了?”
我顿了顿,发现自己脾气又变坏了,老是说要改,没有一次能改掉。我摇头:“没有生气,就算生气也不是对你,对不起。”目光无意识的移向他手里的春/宫,他忙将它藏在身后,“还想要?”
本来是不想要了,但因他这一动作莫名有些生气,我点头:“嗯。”
他挑眉一笑:“现在更不能给你了。”
“为什么?”
他眉目含笑,转身往后走,我追上去:“狐狸!给我呀!”
“嗯,求我?”
我顿时将要改脾气的话忘在脑后,一脚朝屁股踹去:“给不给!”
他很快躲掉:“就是不给,你打得过我么?”
他这模样实在讨厌,我牙齿磨了两下,后退一曲,猛的跳起,但是衣服穿得太多,身上又带着不少玉器,一时没有适应负荷,跳没两尺就晃铛一声脸门砸地,痛得半死。
他伸手扶我:“野猴子?”
我龇牙咧嘴的抬起头:“死狐狸,我跟你拼了!”
摸出袖中玉汤瑈朝他扔去,他身手敏捷的躲掉,紧跟着玉簪,玉石,玉铛统统扔了过去,他边躲边骂:“还扔!给你!”
“谁稀罕要!”
瞅到扔在他身后的玉器,我隔空移起,朝他后脑勺丢去,没想他反应真快,身形一晃就躲掉,结果遭殃的是我,所有玉器顿时朝我自己的脸门袭来,我呆若木鸡,只来得及叫声“啊”,慌忙闭上眼睛,料定这次惨了。
他猛的扑来,将我带了出去,太过仓促,他也毫无防备,顿时和我齐齐摔地,大手护住我后脑,没让我重摔在地。四目相对,差一点就跟我亲到,我直愣愣的瞪着他,伸手推他:“走,走开啊。”
。
气死我了快!!!!
先这样吧,晚点再来改,我表示某些人真的快要把我逼疯了!!!
花戏雪戏份会慢慢补上的,大家不要慌~~
这卷还有很多的,喜不喜欢宋十八都这个样子了啊~~
木有办法,另外我真的不是一个码细纲的人,写到哪是哪的,大家不要怪我,也不要让我剧透,我自己都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剧情,只有这样的文,才能让主角依照自己性格发展不是么……
最后,可能凌晨会修下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分水岭()
饭比我想象中的好吃,得知是任清清做的,我下巴快要砸到地上。
不止我,饭桌上的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独孤涛摇头打趣:“同样是去世外高人那儿修习学术,你比某人可厉害得多。”
我埋头吃饭,微微一顿,知道他打趣的是杨修夷,可是听在我耳中,就那么不是滋味。
任清清笑着说道:“我哪比得上琤哥哥,他是被高人相中,非要带走。我是靠着几株千年血参才进的行登宗门,他可以带着丰叔去,我却还要伺候人呢。琤哥哥,我的手艺如何呀?”
杨修夷点头:“嗯,手艺不错。”
……不错你个头。
这时,高晴儿往独孤涛碗里夹了片腌肉,独孤涛愣了愣,淡淡道:“谢谢。”
我悄悄瞟向宋十八,她脸色略略低沉,眼看高晴儿又要夹菜,她忙提筷夺了下来,左右张望,丢到了我碗里:“妹妹,你身体刚好,补补!”
我十分配合:“好好吃,还要!”
她立即又夺下高晴儿要夹的菜,再度扔到我碗里。高晴儿怒瞪着她,她挑衅的勾起嘴角,不甘示弱。在夺下高晴儿第三次夹菜后,她们两个的大战终于爆发了,在一片油腻菜叶翻飞中,桌上的菜盘不出片刻便空空如也,我和独孤涛的碗里则叠满了小山般高的荤肉素菜。
一桌人大眼瞪小眼,几个安然看戏,几个目瞪口呆。高晴儿“啪”的一声将筷子摁在桌上:“宋十八,你什么意思!”
宋十八嘿嘿一笑:“初九为了救你们差点死掉,让她多吃点总没错,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独孤哥哥为了救我们特意入到阵里。我让他……”
宋十八指指杨修夷和花戏雪,一口打断她:“这两个美男不也是,你怎么只照顾你独孤哥哥一人呢?”她将“独孤哥哥”四个字加重音量。还饶有兴致的朝独孤涛望去一眼。
独孤涛抬眸和她对视,古井脸不见一丝波澜。侧头将碗推给杨修夷,淡淡道:“我吃不完,你跟我分了吧。”
任清清幽幽叹气,故意笑道:“哎呀呀,我这当厨娘的,自己可没吃多少呀。”
独孤涛无奈一笑:“来吃吧,我再去盛饭。”
任清清顿时喜笑颜开。伸出筷子:“晴儿,来,这下没人跟我们抢了。”
我这么自私的人,自然是没独孤涛这种觉悟的。但是白嫩小子眼巴巴的盯着我碗里的菜,盯得我都吃不下去了,我不得不将碗推了出去:“你要是不嫌弃我的口水,你吃吧。”
“不嫌弃不嫌弃。”
白嫩小子立即伸来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横空架走。杨修夷冷冷的看着他:“你敢。”
宋十八夹起花菜扔到白嫩小子碗里,看向杨修夷:“有什么不敢,你们公子小姐一碗,我们鄙俚浅陋的山野粗人一碗,各分各的!”
我抬头在桌上环视一圈。经她这么一提我才发现,杨修夷他们四个锦衣玉食,名门子弟,而我们四个则粗犷野气,不知礼教,这差别高下立见,有如云泥。我皱了皱眉,仿若一条分水岭横空而降,将我们八人分向两边。说不出是惺惺相惜还是什么患难之交,总之一股意气凭空冒出,我立即提筷将菜夹到花戏雪和宋十八他们碗里:“对,我们吃我们的。”
杨修夷拉住我:“你跟着瞎闹什么?”
我皱眉看向他,心下琢磨是理他呢还是不理他,理他了是跟他吵架呢还是问他为什么不理我。正苦思冥想,听到高晴儿笑道:“宋十八,要不我们比比?”
宋十八挑眉:“比什么?”
高晴儿指向窗棱外的远山:“我们分为两组,比谁先到那个山头,如何?”
“两组?”
高晴儿点头:“就按照你刚才分的,我和清清,还有独孤哥哥和杨公子为一组,你们四个关系好,你们四个一组,如何?”
我怒火大盛,我们四个关系好?她是瞎子么,分明我和杨修夷关系才是最好!而且,我和杨修夷的那些差别,我自己想的是一回事,别人硬生生将我们分开是另一回事,哪怕是个比赛也不行。我当即摇头,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你来分!”
宋十八伸臂拦在我跟前:“没关系,就这么分!我不信还能输给他们,不过先说好,不准用玄术和武术,全部都到才算赢!”
我回头看向杨修夷,他和独孤涛正在低声说话,被传染了一张古井脸,可能注意到我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朝我望来。有人要把我和他分开,对立两面,他竟一句话都不出来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任清清笑了笑:“有点意思,不过输了的怎么罚?”
高晴儿想了想:“输了的一组任由赢家惩罚,如何?”
宋十八点头:“好!”
荒烟蔓草,日头高悬,爬了好半天的山路,就算是千年寒冰也得开化了,更何况裹着这么厚的毛绒大裘。我瘫趴在磐石上,累得气喘吁吁。
刚才从大门出发时,我就想到这是宋十八和高晴儿这对情敌的恩怨,我们被拉入进去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想通这个,理应不该再继续下去,可是我的争强好胜是从骨子里就出来的,并且看到那谁谁,想到那什么“清清妹妹”,“琤哥哥”,我就一肚子的火气。我宁可杨修夷和泼妇柳花一对,都不想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宋十八咕噜咕噜将茶壶里的水喝光,往草堆一扔,在额上猛擦一把大汗,怒道:“他娘的,老子分明记得这条路很近的,鬼晓得哪里冒出这么多弯路。”
她跳到高石上,举目四望:“他们四个跑去哪了?会不会背着我们偷偷用轻功?”
我摇头:“不会,我出门前在杨修夷和任清清身上施了千斤坠,他们跳不起来的。”
宋十八仰头大笑:“哈哈哈!干得好!”
花戏雪朝我望来:“你身体没事吧?”
我喘了两口:“没事。”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手绢:“给。”
“谢了。”
我伸手接来。额上满是冷汗,黏糊的要死,擦完后顺手塞进怀里。他一愣:“不还我了?”
“你这么爱干净的人,一定会嫌弃。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顿了顿,我舔舔唇瓣,“不过,你应该不是小气的人吧,要不我就不还你了,我现在身体差的要死,不能碰水。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就当送我好了,谢谢啦。”
该说的都被我说了,他模样有些无奈:“那走吧。”
宋十八忙扬起手:“再等一下!吴献。跟我来!”
他们屁颠屁颠的跑走,就知道她又是去路口布置小陷阱,看这兴高采烈的模样,我着实不想打击她,这样的小陷阱。我在十二岁时就已经不会上当了。
但真不知另外四人是怎么回事,我们绕了大圈,迷路重回原地时,在一根虬枝上见到了高晴儿的布料,脚下石阵也有凌乱。看模样,她十有**已崴了脚,
白嫩小子哈哈大笑:“这群笨蛋中计了,这下独孤涛得背着她走了,他们的脚程一定会慢,我们赢定啦。”
宋十八本来笑得开心,闻言顿时面容一沉,气呼呼的把石阵踢乱,却不知踢到了什么机关,十几块石头忽的从树上哗啦啦掉下,花戏雪一把将我拉走,她和白嫩小子被劈头盖脸的砸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