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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敏这番话说得更是肆无忌惮,将一向深藏在心中的种种怨气全都倒了出来。
吴敏毕竟是久历宦海,学问历练都不算坏的人物。虽然曾为枢密副使,但兵事上头实在不拿手。但是对大宋的政治生态,实在是观察分析得精到万分。
所谓大宋养士百年,读书人个个耿介有风骨。朝廷善待读书人,给予读书人崇高政治地位。所以这些士大夫才以全部忠心本事回报给这个朝廷。朝廷不杀士大夫,所以士大夫就都以国士报之。
无非都是后世一些稍微多认识几个字,就以公知母知而自许,将自家一点意淫幻想投射在宋朝上面以自况而已。
一个政权,一旦开始党争,这政治就没什么干净的了,身在其中之人,就更谈不上什么风骨气节了。若说大宋中期之前,还有一些气节可称的士大夫。那么自从王安石变法,党争拉开序幕以来,已经几十年下来,所有身在其中的人,早就滚得一身都是黑。
到了赵佶即位,连最后一点正常的政治生态都破坏殆尽。党争之外,还夹杂幸进,还夹杂好大喜功,还夹杂什么正事都不做,还夹杂激起民变几乎朝代前面几个皇帝总和,还夹杂最后将一个帝国,以几千年未有的速度,再最短时间内赔得干干净净!
真实历史上北宋灭亡,南逃之人寥寥无几。多在汴梁跟着张邦昌维持,看局势向着什么方向发展,看自家能不能卖一个更好的价钱。康王别立中枢,一开始就靠着内臣,靠着一些如苗立等军将勉强撑起一个局面,当日开封名臣,或者在北,或者南逃之后也只观望不起。这些士大夫们的气节,又在哪里?
(说极端一点,谁要将北宋所谓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夸到天上去,指着他鼻子骂你们全家都是公知绝对不会错。现在整个社会都能接受相当教育,只看你想学不想学而已。还将这种靠着垄断一点知识就想永远骑在别人头上,让群氓永远随自家脚步的统治方式当作什么救世良方,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孩子你上人当了。
————一时有感,随便聊聊。奥斯卡按)
一旦看破,吴敏就真觉得无所谓,倒是韩世忠在旁边一副错愕到了极处的模样。
吴敏笑笑,一摆手:“本官是安抚,自然是本官来给你号令入城平乱,这再着实不过,何必去和河东诸官搅成一气?人多嘴杂,再难成事的。快些入城平乱罢!耽搁久了,太原当真烧成白地,却是你韩将主和萧显谟的罪过了…………至于如何措置本官在河东与你韩将主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接纳本官的投靠,用什么方式接纳。这都是汴梁萧显谟拿的主意,你不必多想,想也没用————快去平乱罢!”
韩世忠哼了一声,他也想明白了。吴敏说得不错,是不是接纳吴敏投靠,如何接纳,河东之地将来事情如何布置,他韩世忠听吴敏的还是吴敏听他韩世忠的,这都是萧言的事情。自家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平乱要紧!
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未解,当下沉沉的看着吴敏,眼睛一眨也不眨,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却问得有些没头没脑,吴敏却知道了韩世忠的意思。
他的笑意也变得有苦涩,沉吟一下才低声道:“大宋没有传代的权臣,显谟此心若是只为大宋呼风唤雨之一世权臣,则老夫为他奔走何妨,无非就是又一老公相耳。若是…………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老夫也看不到了。由河东可知天下,如今大宋实则是风雨飘摇。为身家计,实需一强人砥柱中流,更需要眼前这一支强军,遍布边塞!”
说着他手一指,正指向在雪原中静静布列的神武常胜军大队。
吴敏又苦笑了一下,声音放得低得不能再低:“…………若是这位萧显谟野心不止此,然则老夫不过是将来身败名裂,与此刻比,已经是赚来的了…………然则老夫总还是想,以这位萧显谟手段本事,以幸进之途,以非常手段,最后得掌重权操弄朝纲呼风唤雨于一时,还是有些指望。再说其他的,实在就是痴心妄想了。以萧显谟之机敏,当不会看不明白…………”
韩世忠问得隐晦,吴敏也回答得直爽。今日话说到这个份上,吴敏也再不遮遮掩掩,既然要投靠萧言,还是直抒胸臆以做取信罢。
以前在汴梁吴敏还没有切身的感受,现在到了河东之地安抚一路。一个现在还说不准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的边地入寇消息传来,就让一路大乱,太原府还引起了如此大的变故。大宋的虚弱,可见一斑。这个世道,越是拥强兵,越能有作为。萧言南归以来,就一直明里暗里,牢牢把着神武常胜军不撒手。看来是早就看明白这一点。
凭借神武常胜军这支强兵,凭借萧言在汴梁表现出来的那种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手段,将来成为不下于蔡京的一代权臣,看来还是有几分可能的。吴敏投靠如将来如蔡京一般的人物,也没什么丢人的。他不是还欣然在梁师成门下奔走过?此刻汴梁都门几位贵盛重臣门下,士大夫们在哪家不是拥挤得乌泱乌泱的?
世道就是这样,我吴敏卖身投靠不丢人。既保住现在权位,还有将来指望。吴敏不过五十多岁,虽然自称老夫,但是在大宋政坛上还有些时日可以熬呢。
可是萧言如果别有野心,另有怀抱。吴敏也说得分明,到时候就莫怪分道扬镳了。不过在他看来,以萧言聪明,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大宋百余年来养成的统治阶层基础已然极大。你在这个范围内上位做权臣,还没什么问题。再有其他非分想法,以萧言根基之浅薄,还是别指望了罢!
话说得太透,到了后来,高坡之上对视的韩世忠和吴敏两人都变得默然。心里面不知道怎么的,都从里向外渗着寒意。
以吴敏和韩世忠的阅历与聪明,一般人都能看个十之七八。可是这个萧显谟,却实在看不明白看不透啊…………
他的来历颇为模糊,他的将来,更是掩藏在一层层的迷雾当中!
韩世忠一跺脚,大步朝下走:“直娘贼,俺只情踏实打仗就是!既然武臣,功名富贵都是马上来,其他事情,就等显谟决断罢。反正现今这个世道,还指望原来那一套是不成了!囚攮的,平乱去!”
第二卷 汴梁误 第158章 惊雷潜生(完)
茫茫雪原当中,突然地上积雪一动,就看见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先冒出来,一只雪兔警惕的钻出来,东张西望一阵,就准备去刨埋在雪地里面的草根。
嗖的一声劲风破空,那雪兔拔腿就要跑,却哪里还来得及。一支又长又重的羽箭已然牢牢的将它钉在地上,血一下就将雪地染红一片。
一个满身被毛皮裹得严严实实的粗壮汉子大步过来,拔箭拣起雪兔掂了掂,拨雪将这片血迹掩盖住。大步就朝着身侧高耸险峻的山道攀上去。
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这粗壮汉子才爬到高处。从这里朝下看,依山而建,小而坚固的应州城塞清晰在望。今日天气不错,雪止风住,太阳也出来了,照得四下里都是明晃晃的。雪地中径行,还得戴着马尾编的眼罩,才不会给晃瞎了眼睛。
这么良好的天候下,应州城塞看得分明。城墙已经修补过了,城上也尽力添设了不少守城器械。冬天护城壕沟实在难以疏浚,怎么挑挖一场雪下来也就平了。就是防水也冻得结实。应州守军干脆就在护城城濠之外设了四座木城,木城外遍布鹿砦。木城之间强弩可接,牢牢的掩护住了本来就极坚固的城墙。
应州城塞背后依托着的龙首山上坚寨也做了加固。龙首山虽然不是附近山岭当中最高的,但是离应州最近,几乎是完全俯视着应州城塞。除了一路可通之外其他地方地势都相当险恶。万一应州城塞不守,城中军马还可以退到龙首山上坚寨当中,与夺城军马相持。
这种城防水平,这种得天独厚的防御体系,要是粮水不缺,守军还算合格,坚守个年把压力不大。
偏偏这座城塞还控制着西京大同府所处盆地南下的孔道,大军南下,非得从这条路走。要不就得远远向西绕路再兜过来。当时在这里设立城塞的先人,实在是选了一处绝地。
那粗壮汉子不过瞟了一眼远处应州治所城塞一眼,就连蹦带跳的绕到了后面的一个隐蔽避风的所在。
此处赫然就有十几条壮健汉子在,每人都裹着皮裘,佩着各色兵刃,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几乎每个人都在跺脚驱寒。一块平整些的石头上铺着兽皮,上面端坐着一条粗壮汉子。脸上又脏又黑,胡须虬然。可脸上那道横过鼻梁,将鼻子切成了两半的狰狞伤疤却再明显不过。
正是女真西征军留守在西京大同府主持大局的完颜银术可。
他瞟了来人一眼,哼了一声:“什敦,又去哪里了?”
来人放下遮脸布,嘻嘻一笑:“山间乱走了走,拣了只兔子。天天肉干啃得倒胃,想吃点鲜货。”
这女真汉子什敦是宗翰留给银术可的一名亲卫,也姓完颜,在女真族中身份也颇不低。完颜宗翰此人什么都不错,是一个合格的大军统帅,偏偏就是在亲族上极其护短。银术可明知道他准定是下了山,既然没惹出什么麻烦来也只好不为己甚。
当下只是哼了一声:“往年在老林子里面冬天捕熊的时候,比这个苦的日子过得多了。现下才起兵打出来多久,一个个都耐不得了。还有好大的天下等着俺们去打,南面还有更大的一座花花江山!难道都不想去走一遭?就留在这里躺着吃肉就罢了?”
什敦摸摸头,直爽认错:“银术可,俺错了。你责罚便是。”
银术可笑笑,摆摆手:“罚你从自家掳的生口让出三人,羊五头,银十两,让给将来有功人…………兔肉也不必吃了,生不得火。”
什敦遗憾的将手中雪兔撂下,对自家被罚出的那些财物生口倒不大在意。不管契丹人还是奚人,还有更西面的达达人。此刻都匍匐在女真一族脚下。生口财货,去抢就有了。更不用说银可术此次前来就是准备南下,都说南人富庶远过此间十倍,而南人软弱,也差于契丹人等十倍!
他哼了一声:“银术可,那么小心做什么?辽人皇帝都被俺们擒了,去上京擒羊献生。他的一个什么女儿领着点败残兵马,俺们还怕他们做什么?打过来就是了。抓到那个公主,就给银术可,俺们都不争。”
银术可也哼了一声:“看了两日了,你觉得这应州兵马如何?”
女真人残暴,倒还爽快。什敦想想就说:“看起来不坏,巡骑马好,人甲也好,看起来上阵还能厮杀两下。”
“应州城防如何?”
什敦这下答得更快:“坚固,难对付!想打下来为难!不过辽人那么多大城,俺们还不是都打下来了?”
银术可笑笑:“那是契丹人还有地方逃,就不想守在城里面死。逃来逃去,最后连逃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这个辽人公主,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北面就是俺们女真大军,向西走一片荒漠。应州保住,在云内南面,他们还有一块地盘。应州不保,就什么都没有了。自然能战精锐都在这里,看来是要死保了。俺们女真男儿,何必在对着这硬石头用牙齿慢慢啃?”
什敦急了,他才被罚了三个奴隶五头羊再加十两银。奴隶和羊倒也罢了,十两银是辽人官铸的小银饼子,看着就好玩可爱,正指望能向南打一场捞回来。一个冬天闷在西京大同府,难得驰马涉猎,也不曾杀人。帐中抢来的女子也用得有些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冒去。
银术可在西京甚是持重,对女真兵马去掳掠周遭契丹人奚人达达人也有些约束。难得他愿意动了,准备向南用兵,留守在这里的女真兵马闻讯无不兴高采烈。难道看这应州坚固,就掉头回去不成?
什敦当下就道:“银术可,俺不服!在俺们面前,还没有打不开的辽人城池!”
银术可看来今天心情不错,愿意给这个麾下亲卫解说一二。女真这个时候礼法也颇为粗疏,还有部族为军的遗风。上下之间。还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正因为如此,在粗具大军规模,渐有大军建制的同时,上情下达颇为简便,临阵应变也灵活。再加上还未曾消退的野蛮凶悍之性,正在迈向女真这个武装团体武力的最高峰。
“乞列迷昨日带队出去,摸到应州四乡里,抓了守乡巡兵头目,问话之后就杀了。除了知道应州守军就是辽人蜀国公主亲镇之外,还打探到这支叫什么奉天倡义复辽军的军马。大队已经南下,深入了宋国境内。原本应州城坚,到底是不是在这大冬天里出兵,俺还不是恁般确定。现在看来,非要南下不可,在扫灭这些契丹余孽同时,干脆就深入宋境!再试试这南朝虚实!”
一听还要打仗,甚而要直入传说中富庶到了万分,女子跟花朵也似的南朝宋国,跟随银术可的这些亲卫都低声欢呼起来,浑没有多想什么。杀戮和劫掠本来就是支撑着这个部族疯狂扩张的原动力,为此他们不惜毁灭一切,就是自家这条性命,至少在女真初起的这个时候,也没人看得重。
原本这样的野蛮民族,在华夏疆域之外,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此起彼伏。华夏也无非就是一次接着一次的扫荡根除,一族族的将他们在历史里除名。
就象田里的麦子,割完一茬又来一茬。虽然战事有胜有负,唐时甚或连首都都丢过,不过华夏从来未曾到灭国这一步。
就是五代分裂衰弱至极,契丹兴起,深入汴京。然则刘知远自河东起,以一家藩镇之力,也将契丹人赶出中原。
有宋百年以来,却将中原这等尚武之气,摧折到了最为衰弱的地步。边军百年来抛尸百万,从来未曾放在当道诸公眼中,只道东华门外唱出方是好男儿。
在另外一个野蛮凶残的胡族崛起之后,这个大宋,竟然一击便倒!灭国之速之易,有史以来,排名第一。随后而来的长达几百年的血腥,直至崖山日落,更是历史上最为惨痛的一幕!
麾下儿郎如此士气,银术可满意得很,缓缓点头而笑。
说实在的,郭蓉冒辽人蜀国公主旗号行事,银术可虽然重视,却没有看得极端重要。辽人余孽要起事,扫平就是。反正冬日在西京大同府也闷得慌,亲身来探探军情。要是好大,冬天顺势就起兵灭了便是。要是难打,冬天就再歇歇。等到便于出兵的时候寻觅合适时机,将这支苟延残喘的辽人余孽一鼓荡平就是。反正这条南下深入大宋的孔道,必须要在女真军马面前敞开!
但是一旦打探得这些辽人余孽已然深入宋境,在河东路内纵横的时候,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和完颜宗翰一样,都是坚定的要南下灭宋一派。除了对财货子女的渴望之外,两人都是女真贵族中难得有见识之辈,知道女真这个部族一旦停下征服的脚步,衰弱起来只怕是快得很。辽国打垮,下面理所当然就是灭宋!
对女真贵族团体当中其他人的犹疑,甚或以现在所得富贵为满足极是反感。宗翰借天祚帝去上京擒羊献俘,也是想好生活动一下,推动早日对宋人开战——要知道宗翰最爱的一个儿子,可是死在了宋人手中!
但是在燕地的失败,让本来对宋人轻视的宗翰与银术可变得持重了起来。对宋开战热切之心不减,却对宋人略略有些忌惮起来,需要进一步的摸清楚宋人虚实。
银术可坐镇西京大同府,就在竭力搜集和宋人有关的一切情报。不许麾下对云内掳掠太甚,也是为了安定后方,便利将来出兵计。
女真人当中,银术可也算是难得将才了。
现下却突然得知,这些辽人余孽甚而都深入宋境了,在河东路纵横,据说顺利得很。银术可顿时就坐不住。这可是大好的顺势深入宋境,试探宋人到底虚实如何。如曾经交过手的神武常胜军一般的军马到底有几支。
如果行事顺利,那么就干脆打下去。财货子女抢掠到手了,还怕整个女真不卷进来?如果不利,对上京也好交待。他们是为了扫平辽人余孽,又不是存心坏了那个老汗一时糊涂定下来的鸟盟约。
既然如此,此次冬日出兵,是非行不可之事。机会一旦错过,不复再来。不管是宋人打退了辽人余孽,边防稳固了。还是辽人余孽张大声势,实力大涨,死死扼住云内南面这要紧地方。都是对女真将来南下大为不利的事情!
这些女真亲卫欢呼过后,才觉出有点不对。刚才还将应州坚城看得比什么都轻,现下想着大冬天里面出兵,一点点来啃这座小而坚的要塞,顿时就有些迟疑。
什敦是宗翰使出来的,胆子大些,迟疑问道:“真的调集大兵来硬打这应州?打完也开春了,还来得及去杀南人么?南人军马,俺们也碰过,那次俺没赶上。据说还算硬,耽搁了时日,就不好打了罢?”
银术可笑笑,傲然道:“从西边绕着走!别人走不了的路,俺们女真能走。这个天气,辽人绝计料不到俺们从西面绕一个大圈子过来!应州离大同太近,辽人家当不会都放在这里。深入他们后面,抄掠他们家当。辽人来救,就打垮了他们!冰天雪地里面,走那么远的路,要空出许多马驼东西,随行的勇士就不能太多。有没有这个胆子以少敌多,抢了这个辽人公主,杀进南人的花花江山?”
一番话说得这帮人形野兽个个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睛血红:“银术可,俺们如何不敢?到时候,一定要让俺们冲在最前面!得最多的牛羊,抢最美的女子,杀最多的辽人和南人!”
银术可起身手一张,大声道:“都撒出去,再抓些人,不必掩藏形迹了。将情形问得更切实些,俺们回大同府去调兵马来打!”
亲卫们大声领命,那些惯常做硬探的顿时就结队去了。银术可自己慢步走出这山上隐蔽处,走到可以将应州尽收入眼底的地方。
应州的确城坚,虽然从西面绕路,可是还是要打开这里,后续大军,才能源源不绝的沿着这条便捷道路从西京大同府涌出来。
除了抄掠后方,引应州兵马出来野战方便一鼓击破之外,他还有张底牌,却正是那愿做内应的孟暖。
这内应可不可靠,派不派得上用场,银术可并没有太大把握。不过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将应州打下来,将云内南面诸州尽快扫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