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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白枫的话,我玩味的看着他。“小子何德何能,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信口开河。您不必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应该先将这位宋队长救治了”
“能救治的话,也不会让你出现在这里了。你也不是傻子,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很欣赏你的才能,九处是个大家庭,很欢迎你的加入。当然了,作为加入条件,我希望你可以把眼前这件事,处理的妥妥当当!”白枫瞄了一眼宋队,双眼中露出一丝冷漠。
这个时候,宋队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他瘫坐在椅子上,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看到这里,有些于心不忍,但我却无能为力。
白枫的话,让我感觉到一丝威胁。或许应该说,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他仿佛吃定了我一般,自认为可以左右我的思想。
“不好意思,在下高攀不起九处,宋大哥和我相识一场,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全力救他!”我不屑的看着白枫,语气冰冷的说道。
当这话落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整个场面,似乎有些陷入僵局了。
那些持枪对准我的武警,手指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仿佛只要白枫发话,便会立即将我射成筛子。
白枫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他把手探入上衣口袋,取出了一盒香烟。他把烟叼在嘴里,缓缓的点燃。
“年轻人有些傲气实属正常,但给脸不要脸的话,那可就有些太讨人嫌了!”白枫的话,无形之中带着一股森然。
“你想让我加入九处,无非是看重我会一些捉鬼驱邪的道术,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九处那种高级的地方,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宋大哥的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尽我的全力,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我希望事成之后,你不要在纠缠我!”我眯起眼睛,心中已经动了杀心。
我不知道自己的戾气为什么会变的这么重,但不得不说,这个白枫,还真是令人厌恶。
可是我明白,自己不能冲动。这人是高官,一旦杀了他,我将会后患无穷。自古,民不与官斗,便是这个道理。
“马兄弟,快杀了我……”就在这时,瘫坐在椅子上的宋队,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脸,对着我嘶吼道。
场面太过血腥,我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双眼。虽然我之前曾答应过他,但真到了这个地步,我根本不忍心下手。
“动手!”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白枫阴冷的声音,传入到我的耳中。
紧接着,我的身体,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硬生生的拽了过来。同时,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
“你干什么!”我的眼睛顿时红了,对着白枫吼道。
“以前不杀他,只是想调查一下这股病毒的基因,从而研究出相对应的疫苗。现如今,查明整件事的起源才是重中之重。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为了人民的安宁,必须要让他永远的消失!”白枫漠然的看着被打成筛子的宋队,言语之间,不带有一丝感情。
枪响过后,只听“扑通”一声,宋队那血肉模糊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
接着,几乎是他倒下去的同时,便有人拿着汽油泼在他的身上。
我咬着牙,内心深处,起了一股无名火。我硬生生的压住上前阻止的念头,冷哼了一声后,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要是想走,这些人倒真拦不住我。
但我不能这么做,通过之前的交谈,以及那些武警对白枫的态度,我可以肯定,九处的势力很大。我若这么一走了之,很有可能会给自己,乃至冯雪娇带来巨大的麻烦。
毕竟,一个人公然和国家对抗,那完全是找死的行为。
还有一点,过阴人的力量,我控制的还不熟练。并且,我也不能在这些人的面前,将这股力量展露出来。
无论到什么时候,低调做人才是王道。
关于这件事的起源,我有一个猜测,但我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是正确的。
随后,当白枫问起我的时候,我曾犹豫了半天,这才对他说了出来。
严格来说,这真的是一个诅咒,并且,是沙俄的诅咒。
1872年,广西曾发生过僵尸袭人的案件。那个年代传闻的僵尸,与宋队等人的变化,几乎是一致的。它们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变成僵尸后,失去了魂魄,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啃食血肉的怪物!
第118章 沙俄的诅咒(中)()
那个时候,僵尸袭人曾经发生了两次,并且,一次比一次诡异。
第一次是在广西凭祥县,当时是凭祥土州,隶属于广西太平府,是一个多民族混居的地区。这里是边境地区,去越南河内比去广西首府南宁还近,这也是一个山区。
1872年七月上旬,凭祥土州的彝族部落在不明不白地情况下死了三人,他们怀疑是附近的壮族部落所为,于是发生了械斗,造成几十人受伤。
几天之后,太平府派人介入调查,负责此事的一位是太平府的一位参事,一位是巡捕房的捕头,参事安抚各族民众,捕头负责调查真相。
就在他们到达的当天夜晚,再次有一人死亡,是傣族部落的人。捕头暗暗高兴,因为之前三位死者的尸体被火化无法尸检,而这次死亡的一人为侦破真相留下了线索。
仵作验尸后的报告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不是人类所为。在满清政/府的组织下,各部落的巫师和神汉联合起来想对策,可还没想到对策就到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的晚上,月明星稀,捕头和几个巫师在一个村里巡逻,一群僵尸冲进了村子,见人就咬,连鸡、鸭、猪、羊等都不放过。
村民们连夜撤退。到第二天数人,才发现死了十八人,基本上是跑不动的老人和小孩。
当时广西按察使严树森刚好在附近,听到报告后立即赶往事发地。严树森是道光年间的举人,进士都没中,可最后官至广西巡抚,一生有大运气,从不信鬼神。
严树森首先下令封山,村子方圆三十里不得进人,然后下令烧山。大火烧了七天七夜才熄灭。从此之后,再也没出现过僵尸袭人的事了。
广西僵尸袭人事件就此平息,后来严树森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折,大意如下,越南境内英吉利人,勾结我国奸人,烧杀抢掠,欲行不轨。这个奏折里完全没有说到僵尸袭人的事,只说是英国人搞鬼。
其实,这严树森也是没有办法。且先不说这件事的影响,一旦如此说了,必定会引起恐慌。弄个不好,还会引起皇上和老佛爷的不满。
思之再三,他决定将这件事隐瞒下去。
严树森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但他没有想到,这次的僵尸袭人事件,只是一个开始。
同治十一年(1872)五月初三,与阿古柏订立“通商条约”(即“俄阿条约”),中国承认阿古柏为“哲德沙尔”领袖,阿古柏同意沙俄在南疆通商、建立牙行、设置商务专员等,沙俄货物的关税定为百分之二点五。此后,沙俄的商货不断地输入南疆。
几个月后,在广西的某个海港,早早的就送来了一批低关税的沙俄货物。
一个叫做阿牛的搬运工吃力的把这些货物搬到码头沙俄人的马车上,也许是因为昨天没吃饱饭,也许是因为不小心,阿牛在搬运一个黑褐色的箱子时不小心打了个趔趄,箱子滚落到地上,摔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容器。
那一瞬间,阿牛愣住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箱子里,竟然会装着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这也只是维持了几秒钟。阿牛蹲下身子,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一把将那个金属容器捡起来,并揣入怀中。
他可不会傻到主动上交,把这东西卖了,自己可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正当阿牛喜滋滋的做着美梦之时,前胸处,却是传来一股剧痛。
阿牛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解开上衣,见到了令他瞪大眼睛的一幕。
那个金属容器,竟然在溶解,并且,快速的没入到自己的皮肤中!
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那精致的金属容器,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阿牛的前胸上,则是很诡异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下子,阿牛开始惶恐了,他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前胸,希望将那些符号抓下去。
他的手才刚刚接触到前胸,一股足以可以比拟开水的温度,便传了过来。
与此同时,阿牛一阵头晕目眩,他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在隐隐作痛,一股无法言语的炙热,刹那间蔓延至全身。
或许是见到阿牛在偷懒,工头大声斥骂了他几句,全然没把他的不对劲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干活的。阿牛强忍着疼痛,将那个空箱子搬了上去。
这一天,阿牛很罕见的请假了,尽管工头一脸的不情愿,但是见到他确实很难受,倒也没说什么。
阿牛回到家后便卧倒了,在这一路上,他的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躺下后,他却睡不着,全身上下,不时的在剧痛,那股感觉,当真是钻心般的。
他掀起自己的上衣,只见那些出现在自己前胸上的符号,非但没有消失的趋势,上面的颜色反而越来越深。
阿牛不是没有想过用水清洗,但那些符号的位置摸上去,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是与皮肉融为一体似的。
这期间,阿牛的妻子想去给他请个大夫。自己的男人疼成这个样子,她不由得一阵心疼。
阿牛一听要听大夫,死活都不肯,因为这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他本以为,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可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那股剧痛,已经不光是局限于皮肉,浑身上下的骨头,由内到外都在散发着疼痛。
听着阿牛的惨叫,他的妻子,急急忙忙的把村中的马大夫请了过来。
马大夫这人四十多岁,据说会点道行,年轻的时候,专门替人看风水,也走南闯北的去过不少地方。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再也不替人看风水了,窝在村子里,当了十几年的赤脚医生。
当马大夫赶到阿牛家的时候,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只见阿牛躺在木床上,一脸的痛苦之色,不时的在那里翻滚。
他的动作很僵硬,仿佛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马大夫用了一个定身术,将阿牛定住。
然后,将煤油灯拿到阿牛的前胸旁,将头凑了过去。
微弱的灯光下,那些奇怪的符号,顿时一览无遗。
第119章 沙俄的诅咒(下)()
见到那些符号的时候,马大夫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
马大夫的瞳孔瞬间放大,原本有些红润的脸蛋,也骤然间变的惨白。
他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液,抖动着双手,将那盏煤油灯从阿牛的身前拿了过来。
察觉到马大夫的不寻常,阿牛妻子的眉头一皱,她扯了扯马大夫的衣服,并问道:“大夫,我男人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救吗?”
“这个病,我治不了。你快点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马大夫摇了摇脑袋,言语之间,带有一丝莫名的惶恐。
这一番话,着实给阿牛妻子听的一头雾水。“大夫,我为什么要走?麻烦你把事情说清楚!”她本想追问,但那马大夫不知道是怎么了,将煤油灯放下后,拿起自己的工具箱便夺门而逃。
这个时候,阿牛忽然间停止了哀嚎。他趴在木床上,缓缓的张开了嘴巴。漆黑的夜里,隐约间可以看到,阿牛的嘴里,露出了一排尖尖的牙齿。
据不完全资料统计,1872年,费奥多萝芙娜诞生,曾向中国南部某地寄送过一批特殊的货物,后来货物遗失了一件,也就是遗失货物的这一天,当地码头的某个村晚上发生了可怕的惨案,全村人被屠戮至尽,整个村子甚至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而留下的线索只有赤脚医生马大夫家中卧室墙上的一排俄语,经过翻译后,是一个时间和地点的名字:1910,缅甸。
满清政/府迫于压力,只能将村子烧毁,后来的广西人为了纪念那些无法被记起的灵魂,组建了一个新的村子,也就是今天离缅甸很近的那料村。
这件事,被后人称之为沙俄的诅咒,从资料的记载上不难看出,马大夫一定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叮嘱阿牛的妻子赶紧走。
令人赶到奇怪的是,整个村子内的居民,虽然全都被屠戮了,并且尸身也不完整。
但是马大夫,和变成僵尸的阿牛却是失踪了,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后人只能根据马大夫家墙壁上那行俄语来推测出,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令人感觉有些惊疑。马大夫是满清时期的人,为何不书写自己国家的文字,反而要用洋鬼子的文字?
而且,墙壁上的字,是用鲜血写的。这鲜血又是谁的?
若说是马大夫的,这又有些解释不通。在马大夫的家中,除了卧室的墙壁,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洒落过鲜血。
当我和白枫说完自己的猜测后,这家伙彻底呆住了。
尽管他是国安九处的高官,平日里更是时常接触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比起那些鬼神作祟,可严重多了。
沙俄的诅咒,所流传下来的资料不详。况且,以时隔百余年,真的很难让人把这两件事串联到一起。
此刻,我坐在白枫的办公室内,我们两个全都沉默不语,或许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吧!
“现如今,所有感染病毒的人已死。就算真是沙俄的诅咒但到了这个地步,想来也是没事了!”不知过了多久,白枫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呵呵,白科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长久以来,您似乎遗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吧”我不屑的看着他,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遗漏了什么事情?”白枫对我的语气十分不满,冷哼一声。
我算是彻底无奈了,就这脑袋,还能混进九处当高官。
“那我问你,孙浩手中的黑盒子是什么?还有,他为什么会死而复活,并且,那个黑盒子中冒出的黑烟,又是什么?”我敲起二郎腿,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白枫顿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还真别说,这些问题,自从宋队死后,竟然让他给遗忘了。潜意识中认为,随着宋队的人,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你不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沙俄的诅咒,必然会再现!”我眯起眼睛,缓缓的对他说道。
“说的轻松,当事人全都死了,你告诉我怎么查?”白枫脸色不善的看着我,显然认为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是小子无知,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多多包涵。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可否让我离开了?‘我轻笑一声,缓缓的站起身子,对着白枫问了一句。
“小伙子,你真的不在考虑一下吗?加入九处,对你来说可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白枫将我叫住,用一种诱惑的口吻说道。
“谢谢白科长的栽培,但是我真的没有兴趣加入九处,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再见!”我并没有回头,毅然的走了出去。
国安九处,虽然听上去令人浮想翩翩,但有人的地方,便有斗争。
我可不会认为九处是一片净土,一旦加入,我将会更加的身不由己。
至于这沙俄的诅咒,与我和没有任何关系了。要怎么查,那是九处的事情。我有种预感,这其中的内情,决计不是简单。
在我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原本徘徊在走廊内的武警,立马警惕的看着我。
我完全可以感觉出,他们身上所流露出的杀气。
“让他走吧!”白枫那辽阔的声音,从办公室内缓缓的传了出来。从这声音中不难听出,他现在和无奈。
我没有回头,默默的点燃一根烟,径直的走了出去。
成为了过阴人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快乐。我甚至有种错觉,以前那种无忧无虑,再也回不来了。
此刻,已是下午,当太阳摔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顿时缓解一些。
我强迫自己忘掉这一切,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粗车,朝着冯雪娇工作的时装店赶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出现在时装店门口。在门口站岗的,依然是陈诺那小子。
他见到我,起先一愣,过了片刻后,猛地朝着我走了过来,然后对着我的肩膀来了一拳,并笑骂道:“妈的,出去泡妞也不知道叫我一个!”
这一刻,我真有种温馨的感觉,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微笑着,正准备开口,可就在这时,我全身上下的皮肤,却猛地变的滚烫起来!
第120章 开启阴阳眼()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一股无法言喻的炙热,我只感觉,自己全身的皮肤,仿佛是被烈火烤了一般。
同时,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传来,我一个踉跄没站稳,身体摇摇欲坠的倒了下去。
陈诺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扶住。可当他的手触摸到我的身体之时,却猛地抽离了出来。
没办法,我的皮肤上所产生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陈诺摸在手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手心烫的破皮了。
“扑通”一声,我的身体应声而倒。我蜷缩在地下,开始哆嗦起来。
说来也怪,之前的时候,我浑身上下,是一阵滚烫。但当我倒下去的那一刹那,那股炙热转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寒。
不光是我的身体在颤抖,就连牙齿也是在“咯咯”作响。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四肢一阵无力。
此刻,正是高峰时期,路过的行人,纷纷围在不远处,对着我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但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像是要裂开一般。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撕裂感,每一寸肌肤,乃至每一截骨骼,都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