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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顿时洒落了一地。
“捡起来!”
她犹如女王一般,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我说。
我的身体猛然一紧,被十张人民币搧了一下,脸上虽然不疼不痒,却是火辣辣的感觉。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痛痛快快的拿来五千块钱。
“捡起来这些都是你的。”林若璃玩味的看着我。
我不想捡,因为她用钱搧了我的脸,这关乎一个尊严的问题。如果我弯腰捡起来,尊严就被她踩在了泥土里。
我是男人,怎么可以为钱抛弃我的尊严?我虽然穷,但我有骨气。
可是,想起田静那张带着泪痕的小脸,想起她家的情况,我不由得动摇了。她家现在正是缺少这些钱,此刻就在我的脚下,只要我弯腰捡起来,就能帮田静渡过难关。
我低着头,慢慢的弯下了腰。
“卧槽,小贱人,拿钱羞辱我兄弟是吧。”地主和强子看不下去了,对林若璃大吼,作势就要上前。
“地主哥,强子,不要动!”
我也是吼了一声,将内心的郁结之气吼出来了不少,他们都是有些愣愣的看着我。
林若璃双手抱胸,冰冷而又高贵,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我,脸上的笑容玩味。
我慢慢的弯下了腰,将那些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此刻我感觉自己好像一条狗。
有一张落在了林若璃脚下,我上前捡的时候,她用脚踩住了。我抽了抽,没有抽出来。
“求我。”她的小嘴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求你了。”我低头不让她看到我的脸,在心里说道:田静,以后你他妈要对老子好一点!
“哈哈。”林若璃抬起了脚,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几乎触到了我的鼻尖,她的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我捡起了那张钱,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一共十张一千元。
然后,林若璃拿出第二沓钱,砸在了我脸上:“捡起来。”
我犹如机器人一般,麻木而又僵硬的动作,将那些钱一一捡了起来。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林若璃用钱对准我的脸砸了五次!
离开之前,她趾高气扬的对我说:“五千块只是我的零花钱罢了,却能用来打你的脸。所以,无论你怎么翻身,在我面前都是一条咸鱼。”
我的心被深深刺痛,我胜了马阳,却败给了林若璃。
我把马阳打倒,原本以为扬眉吐气了,可是林若璃却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只是用零花钱,就把我给搧了!
我揣着怀里的一沓钱,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以。
“兄弟,你喜欢田静吧?”地主递给我一支烟,问道。
我点了点头。
“为爱低头,不窝囊。”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点着了烟。
看着他们两个,我忽然笑了,有兄弟在身边真好啊。就算在你最难过的时候,他们总能找到让你开心的方法。就像戴着拳套的强子,一看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人物,居然整出为爱低头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来。
“走吧,一点多了,快该上课了。”
我和他们两个并肩走在一起,每个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吐出一口口烟雾,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地主哥,刚开始的时候你跟窑子说了什么,他居然走了,连马阳也不管了。”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也没什么,窑子跟马阳本来就没多大的交情。最后我报出了太子的名号,窑子就走了。”地主笑着说道。
“太子很叼吗?”
“叼得很。”
来到校门口,我到小卖部里买了两盒红旗渠,地主和强子一人一盒,硬是让他们收下了。
“地主哥,我想跟你混。”分开前,我很认真的说道。
“卧槽,枫哥你开玩笑吧,你是太子的人,我收你做小弟的话,他能扒了我的皮。”地主一脸苦笑。
“小枫,别跟不跟的,以后我跟地主就是你兄弟。在一高谁敢欺负你,你就去找我。我虽然混的不叼,但能陪你一起挨打。”
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和地主一起走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手机响了,是姐姐打来的,问我怎么还不回去吃饭。我告诉她,同学过生日,中午不回去了。
我朝着高一八班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心态改变了,走在校园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敢抬起脸面对别人的目光了。
揣着怀里厚厚的一沓钱,我的心情是雀跃的,想着把它们放在田静面前的画面,我感觉很期待。
我推开了后门,后三排的人全都望着我,然后低下了头,再也没有人敢对我流露出半点鄙视不屑的眼神。刚才发生的事,他们应该都听说了。
可是我目光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田静。
“老肥,田静呢?”我踢了一下周飞飞的板凳。
周飞飞回头,满脸畏惧的望着我:“田…;…;田静请假回家了。”
第28章 她妈要打田静?()
“请假回家干什么?”我一愣。
“我也不知道,半个小时前,她向副班长请的假。”周飞飞目光很闪躲,不敢跟我对视。
我挠挠头,虽然没问出原因,但也能猜出个大概。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一定是不放心,请假回家看看。
在我和老肥说话的时候,一道道视线偷偷摸摸的朝着我这边望来,不少人都用余光打量着我。我叫来地主,把马阳干沉的事情,他们已经听说了。
这时候,我拿出手机,给田静拨了一个电话,却提示关机。我有些担忧,决定去田静家找她,把钱当面送给她妈。毕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我说:“老肥,你帮我写个请假条。”
“好嘞,枫哥。”老肥很痛快,直接拿出了他最好的纸,这种纸他不轻易用,只有写情书的时候才用。
我则是坐下来,取出钱,一千一千的卷成卷,用细绳绑住,一共卷成了五卷,最后用一个塑料袋包了起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防止丢失。
我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发型,说:“老肥,你香水借我用用。”
马上要去田静家,马虎不得,以后万一我和她结婚了,现在就意味着见老丈母娘,第一印象很重要。
出乎意料,把那瓶进口香水看得比命还重要的老肥,这时候居然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送到我面前,献宝似的说道:“枫哥,请用。”
我终于是发现了老肥对我态度的转变,果然,这个世界上只崇拜强者,而我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强者。
因为,我干沉了马阳!
我喷了两下香水,把头发往上面捋了捋,显得精神一些,叮嘱老肥把请假条送给副班长,然后也顾不上多想,推开后门,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虽然同学们干啥的都有,但是那目光却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窗外的我,他们爆发出了热烈的议论声。
“安静安静,马上该是午休的时间了,都不要说话了。”副班长在维持纪律。
然并卵,没人甩他,大家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
正当我走到前门,忽然想起来不对,我还不知道田静家住在哪呢。
砰!
我一下子推开了前门,走到了讲台上,扫了一眼班里的同学,拿起黑板擦在墙上磕了磕:“停,都给我安静下来。”
刷!
喧闹的班级,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住了嘴。
“谁知道田静家在哪?”我问道。
最后,一个女生站起来,说道:“我…;…;我跟田静在寝室里是上下铺,昨天她告诉我,她家在二高红旗路雨儿胡同第三家。”
“谢谢。”我望着她,说道。
“不客气。”那女生脸色红彤彤,对我羞涩一笑。
我不再耽搁,揣着钱就走了。
肚子咕咕叫,我中午还没吃饭,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我给地主和强子买了两盒烟之后,还剩了4块钱。最后,我愣是捂着口袋里那五千块钱没动,买了一个三块钱的馍夹菜把午餐应付过去。最后剩下的一块钱,搭了公交。
爱情的力量,真他娘的伟大!
我在富民路口下了车,左拐一条街就是红旗路。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呢嘈杂喧闹的声音,繁华的气息迎面扑来。
咔!
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就在我前方十几米处停下。
车标像个皇冠,我只认识这一个车标,因为李美儿开的车就是玛莎拉蒂,全校人都知道。玛莎拉蒂这四个字,还是老肥告诉我的。
望着那宝蓝色的豪车,我心里突突,该不会是碰到了李美儿吧?
我立刻停下了脚步,躲在了一个广告牌的后面,偷偷的打量着前方。我看到,车子停的位置,是一家装修豪华的建筑,上面写着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国色天香私人会所。
正对着我的那个车门打开,人没下来,先伸出了一条腿,我的眼睛顿时直了。
那是一双完美至极的玉腿,均匀浑圆,纤细笔直,一双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的水晶丝袜紧贴于其上,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最让人感觉惊艳的是,那从乌黑的高跟鞋上面的小腿位置,赫然纹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瓣艳红如血,两片叶子清脆欲滴,透过那层薄薄的丝袜,散发着朦胧的光芒,美得有些梦幻。
接着,一个都市丽人就从车里钻了出来,我的视线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望向了从另外一边下来的人。
只看到了她的背影,白色的小西装,黑色的套裙,挺翘的屁股,不是李美儿还能是谁。
让我惊讶的是,李美儿竟然戴着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别人认出似得。她下了车,先是东张西望的观看了一番,那样子好像在外面偷吃的妻子一般。然后,她与那个美腿丽人亲密的搂在了一起,朝着私人会所内走去。
她们那亲密的姿态,仿佛像是一对甜蜜的恋人。
我脑袋轰的一声,不由得想起了李美儿日记上的那句话:渐渐的,我竟是对女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与那个美腿丽人如此亲密,又把自己包的如此严实,来到这么私密的地方,该不会是要…;…;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李美儿可是我老婆啊,竟然跟别的女人在外面鬼混。我心里发酸,竟是吃了一个女人的醋。
好在那个女的看起来也是极品美女,我老婆倒也不怎么吃亏。
她们手挽着手,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服务生,对着她们两个九十度弯腰,态度恭敬到了极点。不用说,那辆玛莎拉蒂的杀伤力很大。
李美儿跟那个极品美女走了进去,我看到,她们的手竟然放在彼此的臀上,摸了一把然后又迅速的抽开。
我心中恶寒,走到了国色天香的门口。
“喂,穷小子,看什么看,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一个服务生,瞥了一眼我身上的地摊货,用鼻孔对准我。
“我告诉你,刚才进去的有一个是我老婆,你信不信?”我望着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服务生,说道。
“白日做梦吧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服务生嗤之以鼻。
我也不跟他争论,虽然他不信,但李美儿真是我老婆,整天老公喊得那叫一个甜!
李美儿这事被我撞见,我很想知道她们究竟在搞什么。可是我连大门都进不去,也只能作罢了。
我离开了此地,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不过想起即将见到田静,心里充满了期待。
我一路打听,终于赶到了红旗路的雨儿胡同,刚进入就看到前方围了一大帮人,场面有些骚乱。
“雨儿胡同第三家。”
我数了数,心里咯噔一下,那些人围着的地方,好像就是田静的家。
我赶紧走上前去,这些人应该都是田静的街坊邻居,一道道议论声传到了我耳中。
“今天,静静妈的摊子被几个混混砸了,损失惨重。”
“唉,静静妈也是难啊,男人瘫在床上,一双儿女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平时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现在出了这种事,对他们家真是巨大的打击。”
“我听说,是因为静静在学校里得罪了人,所以才发生了这种事情。”
“现在,静静妈把大门锁的死死的,估计要打静静了。”
…;…;
我一听,顿时急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了最前方。田静家的门是涂着红漆的大铁门,我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应该是在里面锁住了。
这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喝骂声,应该是田静妈的声音。
“你个不孝女,整天在学校里给老娘惹什么事,害的咱家的摊子被砸,现在做不成生意,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爸也等着用钱买药…;…;我…;…;我打死你个不孝女!”
我身体猛然一颤,心瞬间揪紧,她妈要打田静?
第29章 震惊到极点的田母()
这时候,不只是我,就连一些街坊邻居都是急了,一些人纷纷上前拍门。
“静静妈,开开门,别真打孩子啊。”
“是啊,静静平时那么乖,学习成绩又那么好,这么好的孩子上哪里找啊?”
甚至还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走来,牙都快掉光了,弯着腰喊道:“静静妈,没有过不去的坎。孩子是好的,再大的气,也不能往孩子身上撒啊。”
望着纷纷出口的街坊们,我挠了挠头,田静这小妮子口碑不错啊,居然有这么多邻居为她说话。这我就放心了,田静妈应该不会打她了吧。
谁知道刚闪过这个想法,里面就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都给我走,哪凉快上哪去,老娘教训自己的女儿,管你们什么事?”
我无奈一笑,这田母还是比较泼辣的啊。想想也是,家里的男人瘫痪在床,她就是顶梁柱,不泼辣一些还真不行。
“不就是损失了一些东西吗,犯得着打孩子吗?那些餐具和食材,也不是多要紧的东西。”一个中年妇女喊道。
“不要紧?那可是一千多块的损失,再加上误工费,就是两千了。有本事这些钱你们给我拿,不拿就闭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娘打自己的女儿,不用你多嘴。”田母吼道。
“这…;…;秀梅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只是说了一句,就给我来了一大堆,跟吃了枪药一般。”那中年妇女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哼,刘秀梅就是掉进了钱眼里,只认钱不认人。”
“也不能这么说,静静妈也是难啊,男人瘫在床,一双儿女衣都要花钱,全都指望着她一个人呢。秀梅平时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现在出了这种事,都理解理解吧。”那个老太太说道。
“依我看啊,嫁就得嫁个有钱人,想当年刘秀梅也是我们这一枝花,结果嫁给了田文德,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三十多岁看起来像是五十多的人。”一个保养颇好的妇人说道。
我叹了口气,能看得出,田母很爱钱,有些市侩,是典型的小市民,只不过没有丧失本性。之前林若璃威胁田静,让她远离我,诬陷我。田母回信息说,按照那个富家女说的做,但是诬陷就算了吧。可见,她并没有丧失做人的底线。
这时候,田母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田静,你给我趴下,老娘今天把你屁股打烂,看你还敢不敢给我惹是生非!”
我一阵汗颜,田静都多大了,田母还打屁股呢。
“妈,你凭啥打我,我做错什么了?”田静委屈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来。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样子,一定是仰着小脸,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你个死丫头,还敢跟我顶嘴!”田母喊道:“富家女你惹得起吗,怎么不听人家的,和那个什么狗屁王枫断绝来往?”
我听得一阵汗颜,田母这是把我也记恨上了。我倒是想进去把钱给她,但是门被死死的锁着,根本就进不去。这里围着一大堆邻居,我也不好乱喊,还是等她开门再说吧。
“富家女怎么了,我跟王枫怎么样她管得着吗?凭什么无缘无故的让我孤立王枫,我做不到,我有自己的原则!”
“就是为了你的狗屁原则,害的咱家的营生被人毁了。我实话告诉你,田静,你转校花了两千,那是咱们全部的家底。现在我手里一分钱都没有,昨天买菜的钱都没给人家。现在,你爸已经停药两天了,你弟弟上午打电话过来,说没生活费了。我就指望着中午摆摊赚点钱,先给你弟把生活费送过去,可是摊子被人砸了,被人砸了!”
“就因为你狗屁的原则与正义,害得我们一家人跟着遭殃,田静,我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乱糟糟的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田家居然到了这步境地。
田静久久都没有说话,接着我听到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心中犹如被重锤击中了一般,然后听见她哭喊道:“我不上学了,我给你挣钱去。”
“死丫头,花了老娘那么多钱,你把学给我上完了,考上北大给我傍个首都的大款,否则我跟你没完!”田母扯着嗓子喊道。
这时候,两个人开着三轮电车来到了胡同,挤到了前面,拍了拍田静家的门,喊道:“刘秀梅,我们来要钱了,昨天你买菜的钱,不是说一早给我们送来吗?这都到下午了,怎么还没送?”
“唉…;…;”街坊邻居们纷纷摇头叹息。
一直泼辣无比的田母,此时的声音竟也是带着哭腔,骂道:“死丫头,你听到了吧,要钱的都堵到咱家门口了。菜钱一共六百块,你给老娘拿出来!”
我忍不住了,也不管在街坊邻居间造成什么影响了,对着院内大声喊道:“阿姨,我是田静的同学王枫,我来…;…;”
可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田母暴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王枫?就是你害的我们家变成这个样子的王枫?你给我滚!”
“妈,不怪王枫。”田静喊道。
我大急,连忙喊道:“阿姨,把门打开,我给你们送…;…;”
可是那个钱字还没说出口,田母的咆哮声再次传来:“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们田家不欢迎你。”
这时候,街坊邻居们都对我指指点点,甚至有人骂我,说我害了田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