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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歆咯咯的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媳妇儿这个词呢,我问,什么是媳妇儿?师父也哭笑不得,没解释清楚。”
言歆目光如水,深情一片:“从那天起,我就认定了,我就是桑杨的媳妇儿。”
桑杨如星的眸子看着言歆:“是啊,师父说,等过了年,就许咱们成亲了。”
蓝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桑杨,嘟囔:“不就没抄完书吗?还跟到卧房里来。”
言歆扑哧乐了:“睡吧,不是找你!”蓝衣翻个身,睡着了。
桑杨握住言歆的肩膀:“等我们成亲有了孩子,可得离蓝衣和章楠这两个淘气的远一点,”
言歆道:“只怕到时候他们疼孩子比你我还多呢!”
是的,到那时,章楠和蓝衣对那孩子的疼惜和爱护,拼尽了全力,搭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第一章 流水桃花(二)
更新时间2015…4…23 17:27:51 字数:3211
学堂上,桑杨拿着《论语》正带领堂下的一众少年诵读。坐在章楠身后的蓝衣,坐的腿麻,嘴里跟着乱读。看见前面正摇头晃脑的章楠,眼睛骨碌一转,提笔蘸墨,在纸上画了一只八爪章鱼。
她偷偷的探起身,将纸轻轻的塞进章楠的腰带里。章鱼随着章楠的身体不停的摆动,惹得后面的学生忍俊不禁,都嘿嘿的笑出来。
桑杨一回头,所有人都收了笑,蓝衣也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桑杨看着蓝衣:“蓝衣,你来说,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仁乎哉?’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仁字何解?”
蓝衣磨磨蹭蹭的站起来:“这个嘛,我觉得吧,就是,有不同的回答,圣人答颜渊‘克己复礼为仁,’是说,为仁的表现之一为克己复礼,有所不为;答仲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己与人的关系,欲是个人之取舍,施是个人之实践,还要防止好心办坏事,要慎施。所谓仁,应是平等人我,恪守礼仪‘爱他人’才是‘仁’之境界。”
桑杨点头:“坐下吧!”
他问:“《雍也》中,圣人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做何解?”
章楠站起来:“此句同《论语》中圣人谈论‘仁”有所不同。此处‘夫仁者’,将‘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作为‘仁”的标准。同时,圣人在《阳货》中,分别用恭、宽、信、敏、惠说明‘仁’,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若只达到其中之一,并不为仁人,只有达到‘恭、宽、信、敏、惠’方能称之为‘仁人’。”
桑杨朗声道:“今日就到这里吧,章楠答的好,正则,你在册子上记下,月考的时候给加分。”
名为正则的少年点头:“是。”章楠得意的笑。
蓝衣“嚯”的站起来:“我也答的很好啊!为什么不能给加分?”章楠回头,手撑在桌上冲她做鬼脸。
桑杨一撩袍坐在凳上:“你方才在章楠背后捣什么鬼了?”章楠一听,忙在背上摸索,从腰带上扯下一张纸。
他一看,气得脸通红:“蓝衣,你……”
蓝衣睁着大眼睛,手绞着衣带,怯怯的看着他:“对不起,师哥,我闹着玩的。”章楠一下没了脾气,哼了一声,坐下来。
桑杨也不抬眼,拿笔在纸上写:“今晚没有晚饭吃,回去将这篇抄二十遍,明日上学来讲给我听。”
蓝衣低着头,蹭到桑杨面前,桑杨一伸手将纸递给她:“给大家念一遍。”蓝衣小声嘟囔。
桑杨道:“大点声,中午吃的不少,怎么这会儿才申时就没力气了?”
蓝衣揉揉鼻子,大声读:“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桑杨拿起手边的堂铃“叮铃”一声,大家都站起来对着桑杨一施礼,桑杨甩袖走了,学生们一哄而散,有几个走过蓝衣身边对她嬉笑。蓝衣低着头,走回书桌前,垂头丧气的收拾好书本。
章楠转身帮她收拾,蓝衣拂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别管我!”
她乱七八糟的把书塞进书包,章楠陪着笑脸:“蓝衣,别生气啊!”她推开章楠,跑出课室。
章楠在后面紧紧追着叫:“蓝衣,蓝衣,小心摔着!”
在院里玩耍的几个小子在后面笑着嚷:“章楠快追呀,你媳妇儿生气咯!”
章楠狠狠的瞪他们,做出要打的手势,脚下却一步不停。蓝衣跑的飞快,章楠在后面一边追一遍叫她。
蓝衣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章楠追到她面前:“蓝衣,别生气了!”
蓝衣红着脸喘着气:“你干嘛跟着我,你别管我,谁是你媳妇儿了,我才不要当你媳妇儿呢!”
章楠喘着粗气:“我没说你是我媳妇儿,那是他们乱说,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蓝衣瞪着眼:“开玩笑?我学问没你好,功夫没你好,又喜欢捉弄人,哪里能当你的媳妇儿啊?”
章楠愣了一下:“你说你不给我当媳妇儿的,蓝衣,别闹别扭了好吗?”
蓝衣冷笑:“是啊,我这么爱闹别扭,你别理我了!”
章楠皱着眉,一咬牙,嘟囔:“你怎么不讲理呀?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蓝衣红着脸嚷嚷:“是啊,是啊,我不讲理,我喜欢胡搅蛮缠,你离我远远的,最好一辈子别理我!”
章楠气得一挥手:“不可理喻,我走了!”说罢,大步往后院去了。
蓝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跑的飞快,经过章楠的时候,狠狠的撞了他一下,章楠气得耳朵通红。
蓝衣跑回房间,重重的关上门。章楠站在院子里,满肚子的气没处撒,攥着拳头来回转圈。
言歆端着一个笸箩走过来,看见章楠,笑着问:“怎么,又闹别扭了!”
章楠嚷嚷:“我没闹别扭,她闹别扭,她上课做错事,师哥罚她,她把气全撒在我身上。”
言歆看着紧紧关着的房门:“多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你是做师哥的,她才几岁呀?!”
章楠嚷嚷:“年纪小,就能气人啊?!佑仪跟她一般大,从来不气我。”
房间里的蓝衣听得清清楚楚,她抹了把眼泪,冲着院子里嚷:“是啊,是啊,佑仪好,你娶她当媳妇儿吧!”
言歆一下乐了,朗声道:“臊不臊啊!才几岁啊,就寻思着给人当媳妇儿呢!”蓝衣一下不言声了。
章楠也红了脸,他低声说:“师姐,我给你劈柴去。”
言歆点头:“是,这憋屈的火,又不能发在她身上,多劈点柴啊,今晚我烧鱼。”房间里,蓝衣咽了咽口水。
晚饭桌上,佑仪问:“蓝衣呢?”
桑杨答:“她今天不吃晚饭。”
佑仪说:“今天有鱼呀,她不是最爱吃鱼了吗?”
桑杨淡淡说:“她今天在学堂上做错了事,不能吃。”佑仪不说话了。
章楠低着头,往嘴里扒饭。言歆给他夹了一筷子鱼:“别净吃饭,吃菜。”章楠不说话,等言歆再看他的时候,鱼没了。
她又夹了一筷子:“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爱吃鱼了?”
章楠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师姐烧的鱼好吃!”再转眼,鱼又没了。他三两下吃光碗里的饭:“我吃饱了!”
桑杨也不抬头:“别想着给她送馒头去。”
章楠忙摆手:“绝不送!”
“也别想着给她抄书!”
章楠摇头:“绝不抄!”他走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蓝衣在灯下正在抄书。肚子“咕咕”响,她叹口气:“好饿呀!”
她嘟囔:“饿的我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鱼和饭菜的香味直飘进她鼻子,她揉了两团纸塞住自己的鼻子,嘟着嘴:“我就不信了,少吃一顿能饿死。”
她托着腮:“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有鱼吃,还有信收,可怜我,没鱼吃,还得抄书。”
门吱扭一响,章楠偷偷的进来了。他四下看了看,轻轻关上门。蓝衣刚要嚷,他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蓝衣瞪着眼睛,手叉着腰,小声问:“你来干嘛?看我笑话么?”
章楠看见蓝衣鼻孔里塞了两团纸,笑起来。
蓝衣扯下两团纸,瞪他:“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章楠从怀里掏出一碗饭,斜她一眼,“切”了一声:“怕你饿了!”
蓝衣一看,饭上搁着两块鱼,眉开眼笑的拍手:“你偷偷带出来的,你吃了么?”
章楠露出整齐的白牙,憨憨的笑:“我不爱吃鱼,你快吃吧。”蓝衣笑逐颜开,坐到一边吃去了。
章楠坐在凳子上,拿起笔:“抄了几篇了?”
蓝衣大口吃饭,含糊不清的说:“两篇。”
章楠皱着眉:“才两篇啊!你抄的太慢了!”
蓝衣嚷嚷:“你抄试试,我的手都酸了。”章楠看她一眼,没说话,一笔一划认真的抄起书来。
蓝衣咽口饭:“你…不生我的气了?”
章楠撇嘴:“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蓝衣咬着筷子,讪讪的笑:“师哥,对不起!”
章楠抬头看她一眼:“碗底有个荷包蛋,快吃吧,等会儿让人看见。”蓝衣点头,往嘴里扒饭:“你照着我的笔迹写啊,别让师哥看出来。”
章楠不抬头:“知道,知道。”
院子里,桑杨和言歆并排站着。言歆笑:“这两个,一对冤家,前脚吵的面红耳赤,这会儿又好了!”
桑杨摇头:“章楠是拿蓝衣最没办法了,估计章楠要受一辈子欺负了。”
言歆道:“今天吵架,蓝衣还赌气说让章楠娶佑仪当媳妇儿呢!”
桑杨笑:“怎么扯到佑仪,只怕大了,真生出这样的事来,蓝衣得后悔。”
若干年后,佑仪出嫁,蓝衣人未到,托人送去一对玉镯,和一幅荷花白鹭图。章楠终未能迎来蓝衣凤冠霞帔,嫁衣花轿,与她携手白头。
第一章 流水桃花(三)
更新时间2015…4…24 18:48:33 字数:1831
这日,蓝衣跟章楠上山采药。俩人累了,坐在尊源山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章楠从怀里掏出一包桂花糕,俩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秋天的尊源山,秋意深浓,漫山红叶,层林尽染,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蓝衣说:“我将来就想在这山上用竹子搭个屋子,每天看着这山,这水,你看,多好看!”
阳光洒在章楠稚气未脱却显出英俊的脸上,他转头看看眉飞色舞的蓝衣:“是好看!”说完,脸上竟多了一丝红晕。
蓝衣问:“你将来想做什么?”
章楠看着远方:“我想闯荡江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蓝衣说:“师父说,近些年总是兵荒马乱的,外面不安全呢!”
章楠一挥手:“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蓝衣眼中狡光一闪:“你不是要娶佑仪当媳妇儿吗?怎么保护我啊?”
章楠冷她一眼:“我没说过!”蓝衣嘿嘿的笑。
章楠耳朵一红,嗫喏:“如果不能…。,我就不…”
蓝衣眨巴着大眼睛:“不能做什么?”
章楠摇摇头:“没什么。”
蓝衣转头看着章楠:“我们去摘果子吧,这会儿山上的野果正是甜的时候。”说完,她拍拍身上的点心渣,往林子里去了。
章楠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能娶你的话,我就谁也不娶。”
蓝衣回头招手:“快来呀!”
章楠忙跟上她:“蓝衣,等等我!”
俩人用前襟兜着一堆的野果从林子里说说笑笑的刚走出来,就看见一个少年正蹲在他俩的药筐前。
蓝衣走过去问:“你是谁?要干嘛?”
那少年也不答话,从药筐里拿出一枝野草似的东西:“这个是什么?”
章楠把自己和蓝衣衣襟上的野果倒进筐里:“茵陈。”
少年问:“怎么用?”
蓝衣嚷:“干嘛告诉你?你是谁?”
少年一笑:“两位,我家有人病了,大约是需要这个,能不能送给我?”
章楠皱眉:“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还是不要乱用吧,你最好还是请大夫去瞧瞧。”
少年说:“我家人说了,要用这个制茵陈蒿汤。”
章楠想了想:“你家病人,肤色可是阳黄?”少年点头。
章楠道:“可是有发热、小便不利、大便秘结、腹微胀满、头上汗出、别处无汗?”
少年答:“是呀,你怎么知道?”
蓝衣一步上前:“我师哥什么都懂。”章楠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说:“那你拿去吧,茵陈六两,栀子十四枚,大黄二两,水煎服就好。茵陈利湿清热,疏肝利胆;栀子清泄三焦,可退黄;大黄通利大便,导热下行,三药相配,湿热之邪可从二便排泄,热除湿去,黄自会退了。”
少年抱拳:“多谢!”说着,从药筐里捡了很多的茵陈放在自己的药筐里。
蓝衣问:“你拿了我们的东西,总得告诉我们你是谁吧?”
少年一笑:“我都不问你们是谁。你们说的头头是道,如果这方子错了,我家病人吃坏了,我知道了你们的姓名,少不了拿你们的不是。莫如你们送我个人情,咱们就当没见过。”说完背着药筐走了。
蓝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远去的少年问章楠:“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章楠也挠头:“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算了,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
蓝衣撇嘴:“怪人,拿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讨厌!”
章楠将重的药筐背在自己身上,帮蓝衣背上药筐,俩人牵着手下山了。
回到庄里,章楠将草药分门别类的放在药簸里晒。言歆问:“怎么茵陈这么少?”
蓝衣打了水走出来:“碰见一个怪人,说是家里有病人,非得要了些去!”
章楠掸掸褂子,在盆里洗手:“说是要制茵陈篙汤!”
言歆说:“哦,你们没说让他们到医馆去吗?还是要让大夫瞧瞧的。”
章楠一边给蓝衣擦手一边说:“我问了问症状,应该没错的。”
蓝衣撇嘴:“怪人,说什么就当没见过。”
那少年背着药筐一路下山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小茅草屋。一推门,一个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手拿着书也不抬头:“回来了?”
少年放下药筐:“回来了。”
他拿起一个水瓢,从门后的缸里舀了一瓢水一口气喝完。
男子放下书:“找到了?”
少年用袖子一抹嘴:“找到了!”
他将药筐放在男子旁边的桌上:“看,茵陈。”男子略看了看。
少年笑着说:“茵陈利湿清热,疏肝利胆。茵陈蒿汤,治肤色阳黄、发热、小便不利、大便秘结、腹微胀满、头上有汗、别处无汗。”
男子问:“怎么用?”
少年得意的笑:“茵陈六两,栀子十四枚,大黄二两,水煎服就好。此方中,茵陈为君,栀子清泄三焦,退黄,为臣;大黄通利大便,导热下行,为使。三药相配,湿热之邪可从二便排泄,热除湿去,黄自会退了。”
男子微笑的点点头:“好,吃饭吧!”
饭桌上,少年问:“师兄,咱们要什么时候去见大师兄啊?”
男子答:“过几日吧,他去京城了,估摸着三五日也该回来了。”
第二章 暮云春树(一)
更新时间2015…4…25 22:43:23 字数:2469
最是那庭前的无意一撇,媚了满树春花,让他乱了方寸,改了初衷,换了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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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彦坐在杨隆演榻前的椅子上,紧锁眉头。杨隆演面色枯黄,气若游丝。
他握住沈庭彦的手:“老师,孤王拜托你了!”
沈庭彦低着头,老眼含泪:“主上,您是给老朽出了个大难题呀!”
杨隆演面有悲色:“这些年,老师虽远离朝堂,但是对孤王的处境也是清楚的,溥弟虽与孤王非一母所生,但最为亲密。此番孤王一走,怕他便是下一个傀儡。求老师,看在那几年鸿源在您膝下多受教诲的份上,将他带走。”
说着,杨隆演要挣扎着起来,沈庭彦忙起身扶他躺下,跪下来:“好,我答应便是。”
坎峭翁沈庭彦是有“十国第一人”之称的,五代十国吴国奠基人杨行密的好友,杨隆演曾拜在他门下,习文写字,师徒之情甚深。
杨隆演,字鸿源,杨行密次子,南吴烈祖杨渥的一母同胞,908年,徐温、张颢杀杨渥,拥杨隆演吴王位,919年,杨隆演即吴王位,改元武义。
杨隆演少年即位,政权掌握在徐温与徐知诰父子手中,他就是一个傀儡,经常郁郁寡欢,借酒浇愁,不久便一病不起。此次他急召沈庭彦前来,是想让沈老先生将与他最为亲近的杨溥带离纷争。
沈庭彦说:“主上,为什么是杨溥,而不是杨濛?”
杨隆演闭上眼睛摇摇头:“按例当是濛弟即位,但徐温专政,怎会愿立年龄大的为君,这样,他的大权怎会握得稳,他必定会拥溥弟继任吴王的。”沈庭彦点头。
他又问:“不过,若贸然将杨溥带走,他没有选择,杨濛就会继位么?”杨隆演苦笑:“不知道,或许吧,孤王希望老师能保溥弟周全。”沈庭彦点头落泪。
武义二年,五月二十八日,杨隆演抑郁而亡,时年二十四岁,谥号宣王。
沈庭彦带着乔装打扮的杨溥在杨隆演亲信太监田福的帮助下,逃出京城。
看着沈庭彦和杨溥的马车消失在山路上,田福老泪纵横,杨隆演和杨溥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这一别,就真的相见无期了。
他对着京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又冲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拜了三拜,解下腰带,挂在山坡的一棵大树上:“陛下,老奴来陪你了。”眼一闭,脚一蹬,从此再与这世间无瓜无葛。
徐温正在书房喝茶,就见徐知诰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他略抬眼:“慌什么?”
徐知诰一施礼:“父亲,吴王殁了!”
徐温抿了口茶轻轻淡淡的说:“殁就殁了,急个什么。”
徐知诰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杨溥…不见了。”
徐温一听,吃了一惊,站起来:“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徐知诰说:“也有两天了。”
徐温骂道:“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