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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嚷嚷:“师哥偏心,也给我夹!”桑杨无奈的摇头,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楚寻笑道:“言歆真是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性子也好!”
沈庭彦道:“是啊,我琢磨着过了年,就让他俩成亲了。”桑杨和言歆的脸略红了下。
楚寻道:“上次见言歆,她大约跟蓝衣差不多大吧!过的真快呀,等明年我来的时候,可就要吃你们的喜酒了!”
言歆含羞,桑杨一抱拳:“师叔,说笑了!”
章楠和蓝衣默不作声往嘴里扒饭,章楠给蓝衣夹菜,徐尹时不时的看他俩一眼,他笑一下:“他俩什么时候成亲啊?”
章楠一口饭噎住了,捂着嘴咳起来,满面通红。
蓝衣眨着大眼睛:“谁?”
章楠低声说:“别说话,吃饭。”楚寻和沈庭彦都笑起来。
沈庭彦对着满面通红的章楠和一脸茫然的蓝衣说:“这两个,整天打架,一会儿好了,一会儿恼了,没个消停的时候,等闹够了,都消停了再说!”章楠脸红到脖子根儿,头埋在碗上,心跳个不停。
蓝衣耸耸肩:“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她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用眼睛打量坐在沈庭彦身边的徐尹。
徐尹看年纪跟章楠差不多大,天生一副笑模样,眉目清朗,天性散慢,放荡不羁。再看身边的章楠,剑眉星目,俊朗不凡,机智聪颖。
她悄悄问:“他们说谁呢?”
章楠低着头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红着脸:“吃饭。”
蓝衣低声问:“你和佑仪?”此时正在父母身边的佑仪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佑仪的母亲想念佑仪,前几天,派人将她接回身边住些日子。章楠彻底被呛住了,他侧头狠狠的瞪了蓝衣一眼,咬牙蹦出两个字:“吃饭。”
楚寻带着徐尹在尊源庄住了半个月。徐尹因为跟章楠同岁,俩人很快熟悉起来,章楠又天天跟蓝衣形影不离的,三人整天一起上学堂,上山采药,一起玩。
一早起来,蓝衣就看见徐尹坐在院子里正在画着什么?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徐尹身后大喝一声:“啊!”
徐尹也不抬头,只牵着嘴角一笑:“早听见你脚步声了。”
蓝衣觉得很无趣:“你就不能假装被吓着了?”
徐尹放下笔,将画好的纸鸢拿起来,纸鸢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蓝衣拍手:“你画的真好看!”
徐尹说:“我或许不如你师哥懂医那么多,可是画画还是有些功夫的。”
蓝衣问:“给我的么?”
徐尹点头:“今日我要跟师哥回去了,这个送给你吧!”
蓝衣接过纸鸢:“好,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
徐尹笑:“不碍事,说不定咱们还有再见的时候呢。”
蓝衣突然说:“你等等啊!”她放下纸鸢,一溜烟的跑回房间。
不一会儿,她手里攥着一个东西跑回来。她把手往前一伸:“这个送给你。”张开手心,一枚石头躺在蓝衣皙白的手心。
徐尹拿过来,雪白的石头上面天然的浅褐色小鹿纹路。
蓝衣说:“这是上次我跟师哥去溪边玩儿的时候捡着的,送给你吧!”
徐尹将石头举在眼前:“真好看,谢谢你!”
章楠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蓝衣招手:“师哥,小师叔要回去了。”
章楠跑过来:“要回去了?”
徐尹点头:“今日就回去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精致的袖剑递给章楠:“这个送给你。”
章楠忙接过来:“谢谢!”
徐尹道:“这是我的一个兄长赠我的,可惜我的功夫太差,搁我这里也是浪费了,赠与你吧。”
章楠也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这个送给你,小师叔。”徐尹忙接过来。
章楠道:“这是我上个月给村里铁匠家的孩子看病,他送给我的,你留着防身吧。”徐尹点头别在腰间。
吃罢午饭,沈庭彦带着桑杨、言歆和章楠、蓝衣将楚寻和徐尹送到山下。
楚寻道:“明年得空我们再来,成亲的时候要通知我们啊!”
桑杨和言歆相视一笑微红了脸:“是,师叔!”大家行礼告别,徐尹向他们招手:“我再来找你们玩啊!”章楠牢牢牵住蓝衣的手,向他挥手。
第二章 暮云春树(四)
更新时间2015…4…28 22:59:52 字数:2778
这日,沈庭彦将章楠和蓝衣叫到书房:“你俩去一趟潞州!”
章楠问:“去潞州做什么?”
沈庭彦道:“你们师兄的事情多,你们去接一趟佑仪吧!”
蓝衣兴高采烈:“太好了,太好了,什么时候动身?”
沈庭彦瞪她一眼:“就想着疯玩。”蓝衣缩了下脖子,吐了下舌头。
沈庭彦道:“明日动身吧!”
第二天一早,言歆给蓝衣收拾好行李,叮嘱了半天,蓝衣的心早就飞到庄外去了。早饭吃罢,章楠带着蓝衣出发去往潞州。
唐中宗景龙元年,李隆基以临淄王、卫尉少卿的身份兼任潞州别驾,时间达4年之久。
李隆基治政潞州时,粮食丰产,人民安居乐业,他又举贤纳士,史载“有德政,善僚属,礼士大夫,爱百姓。”
登基后,李隆基又先后三次下潞州,每次都会免租赏赐,因此,潞州一直以来都是富庶之地。
佑仪姓穆,穆家在潞州算是大户人家,书本网。穆文锦与沈庭彦是多年的好友,膝下一子一女,儿子名叫佑仁,长佑仪三岁。
佑仪七岁时,沈庭彦到穆家做客,见到佑仪。也是有缘,佑仪对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很是亲近,经常揪沈庭彦的白胡子,沈庭彦也不恼。沈庭彦将佑仪带回尊源庄,与言歆蓝衣一起教养,每年都会回潞州几趟。
蓝衣牵着章楠的手,嘴里嚼着糖球含糊不清:“师哥,这里好热闹啊!”
章楠也觉得眼睛不够用了:“是啊,是啊,你要牵好我的手哦,走丢了,没处找去。”蓝衣紧紧握住章楠的手。
蓝衣将糖球咽下肚,揪揪章楠的衣袖:“师哥,我饿了!”
章楠回头:“吃过饭刚一个时辰你又饿了?”
蓝衣指着前面刚出笼的包子:“给我买个包子吧!”
章楠道:“这一路上,净给你买吃的了,这些盘缠咱们还要带佑仪回去呢,怕是不够用了。”
蓝衣嘟着嘴:“我饿了!”
她抬起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章楠,章楠一下心软了:“真拿你没办法,只买一个啊,不能再要别的吃了。”
蓝衣笑逐颜开:“嗯,不买别的了。”章楠牵着蓝衣,走到包子铺,给蓝衣买了一个包子。
蓝衣拿着包子,放在章楠嘴边:“你先咬一口。”
章楠摇头:“我不吃,你吃吧!”
蓝衣说:“吃一口吧,”章楠轻轻咬了一口。
蓝衣笑了:“嘿嘿,这样就不是我一个人吃了,回去师父说我贪嘴,我就有话回他了。”
章楠捏她的鼻子:“鬼丫头!”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
过了午时,俩人走进一间小面馆,要了两碗素面。章楠又让老板给蓝衣的碗里加了一个荷包蛋。
蓝衣将荷包蛋一分为二,给他碗里放了一半:“这叫分蛋,以后有什么事,我也能为你分担呢!”
章楠看她一眼,满眼笑意:“你想与我分担什么?”
蓝衣想了想:“没想好,但是我说的你记着就行。”章楠“切”了一声,笑着低头吃面。
蓝衣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师哥,一会儿到了佑仪家,你带什么见面礼了么?”
章楠懵一下:“我们去接人,带什么见面礼啊?”
蓝衣咬着筷子,眨巴着大眼睛:“你不是到佑仪家提亲的么?”
章楠瞪她:“给谁提亲?”
“你呀!”
章楠皱眉:“蓝衣,我不喜欢你这样说!”
“你不是要娶佑仪做媳妇儿吗?”蓝衣诡笑。
章楠放下筷子,正色道:“蓝衣,佑仪我是当妹妹疼的,我不会娶她当媳妇儿。”
蓝衣看见他这么严肃,小声说:“我开玩笑呢!”
章楠低下眼睑:“你不要与我开这样的玩笑。”蓝衣“哦”了一声,闷头吃面。
章楠黑亮的眸子看着蓝衣,瓮声瓮气:“明知道我喜欢……还偏这么说。”话还是没说出口。
吃饭间,门外进来几个大汉,穿着布衣,对着面馆里的人来回打量,坐在章楠身后的凳子上。
一个面色苍白精瘦的汉子哑着公鸭嗓子说:“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找不到?”
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闷声闷气的说:“怎么带走的,能瞒住上上下下。”
看似头目的一个壮汉道:“找吧,找不着,全家都得死。”
公鸭嗓子说:“装模作样的还找来一个,弄得自己多贤良似的,那个位子迟早都是他的,做这场戏给谁看!”
“别说了,吃完了,赶路,有消息传来,在汾州见过,上头没说不找,就得一直找下去。”领头的招手叫来小二,要了三碗素面。
吃罢了午饭,两人一路在街市上走,街上人来人往,挑担推车做买卖的非常热闹。蓝衣拉着章楠的手一路走,一路惊叹。
几步开外,一个穿着湖蓝锦衣的少年正低头在一个做糖人摊位前饶有兴致的问询,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靠过去,四下一看,手轻轻往少年腰间一滑,人瞬间离开,少年腰间的荷包不见了踪影。
这厢章楠看得清楚,他卸下包袱塞进蓝衣的手里:“等我一下,别跑。”说完他两步上前,挡住贼人的去路。
贼人一愣,拔腿就要跑。章楠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你偷人东西,别跑!”
那贼人抡起手臂朝着章楠的面部打过来,章楠往后一躲,随手将他的手背在背后,手一伸,从他的怀中掏出荷包,扭着他来到少年面前:“喂,你的荷包是不是被偷了?”
少年转头,一摸自己的腰间:“哎呀,是呢!”
章楠随手将荷包扔给他:“被这个小贼偷去了。”
少年忙抱拳:“谢了!”
那贼人眼睛提溜一转,空出来的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朝章楠的肋下扎过去,旁边的蓝衣一声尖叫,举起手里的包袱,连人带包袱的扑上去,直直将包袱砸在贼人的头上。
章楠稍一侧身,腾出一只手扭住贼人的手,将刀夺下来。蓝衣站在那里浑身哆嗦,小脸吓得煞白。
正好两个巡街的官差走过来,章楠将贼人往他们面前一推:“两位大哥,这是小偷,刚被我拿了。”
官差将贼人押着道:“失主呢?”
那少年忙上前一抱拳:“正是在下。”
官差道:“你们都跟我们回衙门吧,做个笔供。”
少年一笑:“这会儿不方便去,请两位大哥见谅。”说罢,悄悄往官差手里塞了两锭银子。
那官差也是见钱眼开的,拿了银子道:“行,改天来衙门补上。”说完押着贼人走了。
少年对着章楠深深一施礼:“谢谢!”
章楠望着官差的背影问:“为什么不去衙门?”
少年一笑:“我的荷包统共不过有十两银子,去一趟衙门,做了笔供,我的荷包还要作为证据留在堂上,能不能再拿回来都是两说呢!”
章楠道:“那你不问问那个贼人会被怎样法办?”
少年笑道:“法办?不出一个时辰,准保放出来!”
章楠问:“为什么?”
少年答:“这些都是惯犯了,他们得手之后是要给这些官差分利的,你今儿帮了我,倒是让官差少了这份利了。”
少年看见在一旁发抖的蓝衣:“快看看,你妹妹是不是被吓着了。”
章楠赶忙走到蓝衣身边,蓝衣拽着他的袖子,声音还抖着:“他要扎你呢!”
章楠扶着蓝衣的肩:“没事的,师哥功夫好着呢!”
那少年走过来:“我姓穆叫佑仁,你们叫什么名字?”
章楠一抱拳:“我叫章楠,这是我师妹蓝衣。”
少年笑:“巧了,你们是来接佑仪的吧!”
章楠背上包袱,牵住蓝衣的手:“你怎么知道?”
少年笑:“佑仪是我妹妹,我听父亲说,这几天,庄里要来人接她呢,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
蓝衣恢复了淘气,拽章楠的袖子:“大舅哥!”
章楠瞪眼咬着牙:“再说,我恼了!”
少年转身到卖糖人的摊前,买了两个糖人,递给蓝衣一个:“这个送给你吧,我听佑仪说,你们同岁,老在一处玩,你可以叫我穆哥哥。”蓝衣接过来:“谢谢穆哥哥!”穆佑仁带着章楠和蓝衣回到穆家。
知道章楠的仗义相助,穆文锦很是高兴。佑仁与章楠差不多大,章楠和蓝衣在穆家住了十天,跟佑仁成了好朋友。
第二章 暮云春树(五)
更新时间2015…4…29 23:05:37 字数:3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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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章楠和蓝衣带着佑仪告辞回尊源庄。一路上,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打打闹闹,吵得章楠脑袋疼。
这晚宿在一间客栈,佑仪躺在被窝里说:“蓝衣师姐,你定亲了么?”
蓝衣猛然抬起身子:“你订亲了?”
佑仪点头:“是啊,我定给公玉家了。”
蓝衣趴在被子里撑着头:“你见过那个人么?”
佑仪点头:“见过,离我家不远,从小就订下的,小时候一处玩,还送给我一个面人,我哥哥是他的好朋友。”
蓝衣看看佑仪:“你要是订了亲,章楠师哥怎么办?”
佑仪看她一眼:“切,你看起来聪明,怎么这么笨!”
蓝衣恼了:“敢说我笨?”说着她扑上去,胳肢佑仪,俩人在床上闹成一团。
俩人闹累了,躺在被窝里,佑仪说:“蓝衣,你说等咱们都大了,还能总在一处吗?”
蓝衣说:“可以的呀!我们要常来常往才好。等我们都有了孩子,也让他们结拜好不?”
佑仪探过身子,谑笑:“这么小就想着当娘的事了,我要跟章楠师哥说去。”说着,爬起来,敲隔壁的墙。
那边的章楠正更衣准备睡觉,听见“咚咚咚”的敲墙声,凑过来,贴着墙问:“什么事?”
佑仪大声嚷:“师哥,蓝衣说想给你生孩子呢!”蓝衣一听,一咕噜爬起来,扯住佑仪捂她的嘴。俩人在榻上笑着滚来滚去。
那边章楠脸一红也嚷:“知道了!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他笑兹兹的钻进被窝睡了。
若干年后,佑仪抱着襁褓中小小的婴孩,泪流满面:“这是蓝衣的孩子呢!”
京城里,徐温加紧时间派人四处寻访杨溥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朝堂之上,很多老臣对一直假称有病的吴王产生了怀疑。徐温与徐知诰父子百般辩解,也请假吴王听了政,只是那些个迂腐的老头子怎么也放不下心。
这日,他正在书房里愁眉不展,家丁拿着一封信进来了:“老爷,有封信。”
徐温问:“哪儿来的?”
家丁回话:“不知道,一大早塞在门缝里。”徐温狐疑的接过信,信封上没有字。他挥挥手,家丁退下了。
徐温打开信,信上写着:溥溥如天,独尊敦美,莫敢忘源,苟居于山。徐温默念几遍,眼中灵光一闪,他朗声叫:“来人!”
一名家丁赶忙跑上来:“老爷!”
徐温面露喜色:“去找正伦来!”家丁答应了一声下去了。不一会儿,徐知诰匆匆赶来,看见徐温笑眯眯的在书房里踱步,一施礼:“父亲!”
徐温将信递给他:“你看看!”
徐知诰不解的拿过信,看了几遍,问:“这是?”
徐温嘴角一丝讥笑:“得来全部费工夫!”
徐知诰一施礼:“儿子愚钝。”
徐温指着信上的字:“他自己跳出来了。”徐知诰恍然大悟。
冬去春来,四季更迭,过完年后,桑杨和言歆成亲了。那一日,尊源庄热闹非凡,楚寻带着徐尹也来了,大家好好的热闹了一场。
几个少年在喜宴上蹿来蹿去,蓝衣往嘴里扔了一个花生,嬉笑:“夜里咱们听墙根去。”
章楠脸一红:“晚上洞房,听不得。”
徐尹谑笑:“你倒是懂得多。”
蓝衣眨巴眼睛:“为何听不得?”
佑仪嘴里嚼着核桃:“我要去听,我要去听!”
徐尹刮她的鼻子:“小姑娘家,也不害臊!”
待到夜深人静了,蓝衣拉着佑仪趴在窗根底下听桑杨和言歆屋里的动静。俩人刚把耳朵贴上去,就让徐尹和章楠拉走了。
屋里,言歆枕在桑杨的臂弯,嘴角是甜美的笑,双眉如月,长睫微垂。桑杨轻轻吻她,言歆揽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暖暖的呼吸漾在两个人的脸上,桑杨在她耳边呢喃:“言歆。”
他温软的唇印在她香滑的肌肤上,言歆睁开眼,一双秋水,盈盈含情。两人十指相扣,心里都存了一个愿,甘苦相随,生死与共。
言歆喜欢作画绣花,绣莲、绣兰、绣梅,每次言歆再桌案前作画,桑杨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她画完,就着画落下一句诗。
青梅煮酒,梅雪烹茶,她在亭中抚琴,桑杨一袭青衫,手持一方宝剑,和着琴音,在树下舞醉一树梨花。
尊源庄的男女老少都用神仙眷侣来形容他们一个倾城倾国,一个俊朗绝尘。
话传到言歆耳中,她只淡淡一笑:“倾谁的城,倾谁的国,但求倾我所有,陪他一世,相守一生。他便是我的城,我的国。”
桑杨与言歆的洞房花烛夜,尊源庄里一片浓情。夜半时分,尊源山上,两个黑影并排而立。
其中略高一些的人说:“什么时候?”
矮个说:“不急,我要的是片甲不留,要让这里成为人间炼狱。”说着他伸出手,山下的尊源庄被覆在他的掌下。
他略回头:“京城里你们多费心。”
高个说:“他们没有怀疑吧?”
矮个说:“没有,他们也真是可怜,有时候看见她,我还会生出恻隐之心来!”
高个的人一抱拳:“这种心,还是要收一收!”
矮个的人眼中一丝恨意:“你,为什么选他?”他紧紧攥着拳头,望着尊源庄里高挂的喜灯。
第二天一早,沈庭彦将桑杨叫到书房:“从今天起,庄里的事情你多上点心。”说完指了指桌上的一摞账本。
桑杨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