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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楠有些怅然,乐阳是个很好的女子,负了她,确实不该,但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个错误。杨溥故意创造机会让乐阳接近他,对于像乐阳这样在深宫大院里长大的女子来说,接触男子的机会并不多,章楠挺拔英俊,又为人正直,乐阳很容易就爱上他。
章楠对着乐阳深深一礼:“公主是完璧之身,章楠负了你,也请公主体谅在下对妻子的一片深情。”
乐阳望着俊朗颀长的章楠,抹抹眼泪:“好!你拿笔墨来!”章楠抬头看着一脸凄凄决然的乐阳:“对不起!”
他铺好纸,研了墨,提笔写下:“三生结缘,方为今生夫妇,共被之因,合卺之欢。兹有邓州人士沈章楠,赐婚乐阳公主为妻。然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故立此文约,以求一别,各还本道。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
乐阳颤抖着手按下手印,眼泪落在休书上。
章楠看着梨花带雨的乐阳,心中生出一丝怜惜,他起身对着乐阳深深一礼。
乐阳哽咽:“我能去哪儿呢?”
章楠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乐阳:“公主,明日佑仁会将你送到有闲庄!”
“有闲庄!”
章楠点点头:“那里的庄主是你至亲之人。”乐阳瞪大眼睛,章楠说:“你是我师叔的女儿,我师叔是永安公主的驸马。”
乐阳听得有些糊涂,章楠看她一眼:“公主,你是个很好的女子,以杨溥对你的态度,你大约也看出他是怎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回到南吴,他大约也不会对你如亲人了。”
乐阳摇摇头:“我娘在哪里?”
章楠说:“离有闲庄不远,有一座月孤山,你娘在山上的保宁庵修行。”乐阳哽咽道:“是因为我,爹娘才不能在一处吗?”
章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乐阳点点头。
她看着憔悴怅惘的章楠,满心愧疚:“对不起,如果你先拉她上来,你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章楠勉强笑笑:“别这么说,蓝衣不会那样做的。”他望着窗外墨黑的天空:“这样也好,杨溥再也不会刁难我们了。我算是与蓝衣永远在一起了。”说完他一抱拳,转身走了,乐阳瞥见他眼中闪过的泪花。
第二天,佑仁护送乐阳回有闲庄,章楠在青郎山上起了几间茅屋,住了下来。他在屋前屋后种了花草山竹,每日打柴捕鱼,夜里就对着蓝衣的牌位说话,回忆往事,搂着她的牌位沉沉睡去。
第十六章 冰山难靠(二)
更新时间2015…7…22 0:13:24 字数: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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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闲庄外,楚信正指挥着小厮修葺庄前的石阶,佑仁赶着马车风尘仆仆的到了。楚信拍拍身上的灰,迎上来。他一带马缰绳,佑仁跳下马车急急的问:“楚师叔在吗?”楚信看他难得的一脸严肃,忙点点头。
佑仁回身撩开车帘:“到了,下来吧!”楚信很纳闷的看着车内一个身材娇小,面若芙蓉的女子,被侍女和佑仁引下车。
佑仁对楚信说:“楚大哥,麻烦通传一声,我有要事求见。”楚信打量了几眼疲惫的乐阳,忙跑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楚寻走出来。佑仁上前一施礼:“楚师叔!”
楚寻问:“什么事?”他看了眼佑仁身后的乐阳,眉眼间颇为熟悉。佑仁一边往庄里走,一边说:“进去说。”楚寻满心狐疑,带着他们走进有闲庄。
安排乐阳先休息,佑仁与楚寻在书房里足足谈了一个下午,直到月眉高挂。听到蓝衣落水尸骨无存,章楠守在青郎山,楚寻痛心疾首,红了眼睛。他望着窗外,满面的悲伤:“师哥,我没能护住蓝衣啊!”楚寻重重的拍桌子:“为什么?有情人相守就这么难?”
佑仁说:“楚师叔,你知道今天我带回来的姑娘是谁?”
楚寻问:“谁?”
佑仁看着他的眼睛:“楚师叔,她是乐阳公主!”
楚寻一惊:“什么?乐阳公主,就是章楠成亲的那个…”
佑仁点点头:“章楠刚刚休了她。”楚寻想起几年前,在广陵与章楠的相聚,那时的章楠虽然被困在杨溥身边,却依旧意气风发,开朗活泼。如今他却孤零零的守在青郎山。
他重重叹口气:“他与蓝衣真是让人惋惜啊!”
佑仁也很感慨:“他们这样,也算是相守了吧!”
楚寻问:“乐阳不是南吴的公主吗?你怎么将她送到这里?”佑仁有些踌躇,他说:“乐阳不是杨溥的亲妹妹,她是杨隆演在路上捡回来的。她与章楠成亲,是因为…”他看了楚寻一眼。
楚寻问:“为了什么?”
佑仁压低声音:“是为了…羁縻符!”
楚寻嚯的站起来:“什么?”
佑仁道:“她身上有羁縻符。”楚寻大惊,他摆手:“不可能,不可能,羁縻符早就没有了,不可能。”
佑仁将他按在椅子上:“楚师叔,乐阳公主单名一个渺字。”楚寻怔住了。
佑仁说:“她是您的女儿!”楚寻的头嗡的一声,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乐阳公主是渺儿。他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的掠过幕幕往事,当年,渺儿不过才四岁,粉雕玉琢,活泼可爱,眉眼与永安公主十分相似。
记得那时,他常常与永安打趣,说渺儿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永安。楚寻以为今生今世他都不可能再见到女儿了,女儿的印象会一直定格在那年。小渺儿牵着永安的手,甜笑着向他挥手。今日见到这个姑娘,眉眼间确实有些熟悉。
佑仁将自己所知道的乐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寻,楚寻听的心潮澎湃,满眼的激动。佑仁说到蓝衣为了乐阳,坠下山崖,被洪水冲走时,楚寻眼泪盈了眼眶。
佑仁说:“章楠说,希望您不要怪他,他们的婚事本就是个错误。”楚寻摇头深深叹息。
客房里,乐阳来回踱步,夜深了,虽然赶了好几天的车,她却睡意全无。她努力的回想,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与爹娘在一起的往事。只有模模糊糊的瞬间即逝的影子,她打量着身处的房间,自然不似自己的汤沐邑那样的富丽堂皇,但简单朴素,干净清爽。下午见到楚寻时,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哪里见过,那就是爹吗?
过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轻俏甜美的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乐阳心里一动,是她,广陵城里一起领米的姑娘。
菲雨将托盘放下,红着眼睛对乐阳公主道:“来吃点东西吧!”
乐阳看着她:“你是…”
菲雨点点头:“我们在广陵见过!”她一边摆碗筷,一边说:“不比你的公主府,我们这里只是粗茶淡饭。”
乐阳道了谢,菲雨眼泪落下来:“蓝衣找不到了吗?”乐阳满眼愧疚的摇摇头。
菲雨转身往外走,轻轻说:“怎么跟落儿说呢!”菲雨将托盘送回厨房,轻轻走到桑落的房间,桑落正在灯下写字。看见她笑了笑:“姑姑!”菲雨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桑落说:“佑仁叔叔回来了,蓝姨是不是也要回来了?蓝姨说,这次回来,就带我走了。”
菲雨眼圈一红,鼻子一酸,她敛了敛泪,语气轻松:“怎么,落儿不喜欢这里吗?”
桑落赧赧的笑:“喜欢,我在这儿长大的。不过蓝姨说,要和楠叔带我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还有妹妹,一起生活呢。姑姑,你见过妹妹吗?”
菲雨抬起袖子偷偷的拭了拭泪:“见过,妹妹长的特别好看,也很乖!”
桑落嘟着嘴:“我好想蓝姨啊!她什么时候回来呀?”菲雨强忍着悲痛对桑落说:“夜深了,落儿去睡吧!明天早起练功,再赖床,师父要责罚的。”说完,她快步走出房间,用帕子捂着嘴,呜呜的哭了,有闲庄一夜未眠。
第二天,乐阳梳洗完毕,菲雨亲自过来,将她引到书房。楚寻见到二十年未见的女儿,百感交集。乐阳一见到楚寻,先落了泪。父女俩在书房聊了一个上午,菲雨站在院子里看着书房,幽幽的说:“他们是久别重逢,合家团聚了,蓝衣呢?章楠呢?天人永隔,再无相守的机会了!”
身后的佑仁走过来:“菲儿!”菲雨看着佑仁,眼神中有些困惑。她有点迷茫,事情真的都过去了吗?从此以后,有人高楼美酒其乐融融,有人寒屋陋舍只影零零,自己和佑仁呢?
她满眼凄楚看着佑仁,佑仁牵了她的手,菲雨两行清泪落下来,佑仁说:“咱们回潞州吧!”菲雨眼波微动:“真的要回去了吗?”佑仁坚定的点点头:“回去!”菲雨轻轻挣开他的手,缓缓转身,往房间走,佑仁手里一空,心竟莫名的悸了一下,菲雨轻飘飘的说:“回得去吗?”蓝衣的失踪,好像让一切都变了。
当天下午,楚寻带着渺儿来到月孤山保宁庵。黄昏时分,淳贞正在佛堂礼佛,小尼来报:“有闲庄庄主求见。”淳贞放下木鱼,心里叹口气。
她整整素衣,捻着佛珠来到前庭,看见一袭湖色长衫的楚寻正与一位女子说话。
她走到近前,一打佛手:“楚庄主!”渺儿打量着面前一袭素衣,面色清冷的淳贞,她努力回想,记忆中母亲的模样,但总不能想起。
楚寻道:“我带来一个人。”淳贞将眼神挪到渺儿的身上,面若芙蓉,柳眉杏眼,紧紧盯着她。
淳贞问:“这位是?”
渺儿上前一步:“娘!”淳贞心跳空了一拍,她怔住了。
楚寻道:“玥儿,她是渺儿!”淳贞紧紧捻着佛珠,向后退了几步。这女子是自己的女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在梦里,她千百回的梦见自己的女儿,想着若有一天能再见,该是怎样的一个情景。而今天,毫无预兆的,她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渺儿走到她面前,行了大礼:“娘!”淳贞颤抖着双手,轻轻撩开渺儿的后衣领,果然,在后脖颈的正中间一颗绿豆大鲜红的痣。淳贞眼泪夺眶而出,她扶起渺儿,泪眼中上下打量同样泪眼婆娑的女儿。
楚寻走上前:“进屋说吧!”淳贞很感激的看了楚寻一眼,牢牢牵着女儿的手,走进禅房。
听完全部的故事,淳贞深深的叹口气:“所谓人间繁华,万般浮生若梦,那年一别,蓬山万里,不曾奢望过还有重逢之日,谁曾想再见之时,逝者如斯,千唤不回,缘起缘灭的须臾,离合悲欢的瞬间,皆是宿世因果。”
她面有悲色:“蓝衣在这里住了半年,那样聪慧娟好的女子,我虽不曾见过章楠,想来也必是一个重情重义,淳朴善良的男子。”
楚寻点点头,渺儿抬起头:“他是很好的人!”她用绢帕拭拭泪:“父亲,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楚寻看了看淳贞,淳贞点点头:“好!”
第十六章 冰山难靠(三)
更新时间2015…7…23 19:46:28 字数: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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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个很陌生的房间,荼白的纱幔在微风下,轻轻摇曳。
蓝衣撑着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素白干爽的里衣,头发已经洗干净了,散在腰间,地上一双水红的绣鞋。蓝衣趿上鞋,房间不大,有隐隐的音乐声和女子的歌声若有若无的飘进来,墙上挂了几幅女子水袖长舞的轴画。
她走到桌前,从暖壶里倒了一杯茶,门轻轻的吱呀一声,一个侍女打扮的姑娘走进来,看见她,笑吟吟说:“你可算醒了!”
蓝衣放下茶杯,对她一施礼:“多谢姑娘相救,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侍女笑着将一碗药放在桌上:“这里是“飞红阁。””
“飞红阁?”
侍女说:“先把药喝了吧!”蓝衣满心疑问的端起碗,喝了药。
那侍女抱着托盘上下打量蓝衣:“真是漂亮!”蓝衣面上有些尴尬。侍女轻笑了声出去了。
蓝衣坐在镜前,将长发拢起,桌上的梳妆盒里,各式各样的钗钿珠簪。她捡了一根最平常的竹簪别在头上。耳边一个婉婉的笑声:“美人就是美人,戴什么都好看。”
蓝衣一回头,一个玉面淡拂,月貌花容,身材窈窕,魅态中又有着如月般清澈的女子,站在屋里。
蓝衣起身,对着菲雪一施礼:“谢谢您的搭救之恩。”菲雪轻移莲步走过来,素手皓腕将蓝衣扶起,笑着问:“醒了就好!”菲雪踱到桌前坐下:“姑娘芳名。”
蓝衣说:“我叫蓝衣!”她打量着菲雪,心里话:“这个人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菲雪明眸皓齿莞尔一笑:“你身子还比较弱,多多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她们。”
蓝衣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菲雪袅袅纤腰一转:“飞红阁,这里是个歌舞坊!”
“歌舞坊?”
菲雪笑着说:“别害怕,我们这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说着话,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园子里你可以随便逛。”说完走了。
蓝衣坐在桌前呆了半晌,她想起来,那日,自己落水了,她听见章楠绝望凄厉的呼唤,看到他无望大惊的眼神。坠下山崖的那一刻,她竟有些释然。她看见乐阳与章楠用同样的姿态伸出手,想拉住她。
这些年,她经常会焦躁恐慌,因为有时,一觉醒来,或在某一个瞬间,她想不起来章楠究竟长什么样了。
此次,当佑仁说出让她假扮永安引杨溥到青郎山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她深知杨溥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小时候在尊源庄,杨溥经常看着形影不离的两人笑:“你俩腻乎的让人嫉妒。”他也经常看着桑杨和言歆目光阴冷,不发一言。
那时,他们以为他不过是玩笑话,后来发生的种种都表明,他的确是嫉妒的,他嫉妒所有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只要他活着,他们就只能天各一方。
乐阳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当章楠对她很坚决的说要休了乐阳时,她的心中十分不忍,如果他们注定今生很难相守,那么,章楠和乐阳一起携手余生便是最好的结局。
蓝衣打开房门走出房间,飞红阁是三层高的四方楼,东西南北各层均由拱桥相连,布置精巧别致。门前的栏杆廊柱上,装饰着精致的花鸟鱼虫。半长的纱幔从梁上垂下,遮蔽一半的光线。
从楼上望下去,中间的庭院里,一群舞姬正在习舞,那位袅娜婉媚的女子在为她们指导,浓浓的脂粉香气飘进她的鼻子,蓝衣打了个喷嚏。
她顺着楼梯到了庭院,舞姬们莺莺燕燕,霞衣轻转,褰袖欲飞。菲雪看见她,冲她招招手。
蓝衣站在菲雪身旁问:“这里是哪里?”
菲雪笑着说:“广陵啊!”蓝衣吃惊:“广陵?”菲雪看她一眼,没说话。
蓝衣问:“南吴的君主是?”
菲雪眼睛盯着翩翩起舞的舞姬,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杨溥!”
蓝衣自言自语喃喃:“他没死?”菲雪一皱眉,看她一眼,轻轻拍了拍手,舞姬们停下来,菲雪说:“先到这儿吧!”舞姬们退下了。
菲雪说:“你跟我来!”说着,引着蓝衣来到一间布置很华丽的房间。她关上门,在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锁,又是一个小盒,再打开,拿出一个小小的湖蓝锦缎包。菲雪将小包放在桌上,纤纤玉手层层打开,里面的东西让蓝衣心里咯噔一下,是羁縻符。
菲雪看到蓝衣神色有异,意味深长的一笑:“姑娘可认得?”蓝衣一脸的警惕,她来回打量眼前的菲雪,实在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人是敌是友?自己是被她救了,还是授人之意被掳来的。
她心一横,若真是被掳来的,以自己现在的功夫,也够抵挡一会儿的。再说,看这女子也不像是习武之人,应当不难对付。
蓝衣冷着问:“你想怎样?”
菲雪并不答话,轻轻捻起两块玉玦,对着窗户来回的看:“这个可是兵符?”
她轻轻踱步:“听说这个能号令四夷?”蓝衣紧紧盯着她,一言不发。
菲雪轻飘飘的说:“你出现在青郎山应当不是巧合吧?”菲雪放下羁縻,坐在桌前,她一努嘴,示意蓝衣坐下。
蓝衣缓缓坐在她对面:“你是谁?”
菲雪低垂着眼眸,轻轻说:“我是谁?曾经我是他最宠爱的妃子。”蓝衣的脑子像走马灯一样的快速旋转,突然,她站起身:“你是菲雨的姐姐,菲雪!”
菲雪一听,猛的抬起头:“你认识雨儿!”蓝衣点点头:“我们是朋友!”菲雪站起身,绕到蓝衣身边,抓着她的袖子:“她好吗?”蓝衣点头:“很好!”
菲雪满眼含泪:“曾经,我以为今生都不能见着她了。”
蓝衣问:“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出宫呢?羁縻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一连串的发问,菲雪拿着帕子无声的哭。
蓝衣拿着桌上的茶壶给她斟了一杯茶,菲雪抬起头:“我被他扔出来了。”
第十六章 冰山难靠(四)
更新时间2015…7…26 21:59:15 字数: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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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菲雪从金陵徐知诰的府中回到广陵的丹阳宫,正在屋里沐浴,侍女来报:“主上让您去一趟。”菲雪忙让人给自己更衣,上了轿辇,来到少阳殿。
少阳殿是杨溥的寝殿,刚一进寝殿,菲雪就看见杨溥闲闲的杵着头靠在榻上。
她媚着笑,轻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