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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花魁不知又会花落谁家?希望各位姑娘们能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也请各位贵客多给姑娘们支持鼓励,一年一度的歌舞花魁大赏正是开始。”话音刚落,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第十六章 冰山难靠(七)
更新时间2015…8…2 18:40:20 字数: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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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苕翠阁凤箫鸾管、莺歌燕舞。一轮轮的比试下来,台上跳的,台下看的,都有些疲惫。
云嬷嬷倦着一双眼,喝口茶,清了清嗓子:“咳咳,下面,有请飞红阁的红袖姑娘!”
长时间的待在脂粉堆里,大家都有些昏昏沉沉。忽然,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逐渐漫开。那清香不同于脂粉香,甜香中一丝清凉,若有若无,若近若远,若即若离,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忍不住的追随。
叮叮叮,轻柔的丝竹琵琶以轻曼飘舞的姿态氤氲开来,周围的喧哗渐渐沉静,只闻得清亮如泉的一个女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歌声仿似自云间而来,又缥缈于山外,婉转天然,韵律无穷。
本就昏昏欲睡的一群浪荡看客们耳边仿佛微风拂过,心间的倦意也随着歌声被一扫而空。众人皆往舞台中心看,白玉莲花的舞台上空无一人。众人正纳闷间,只见一条雪白的纱幔从楼顶徐徐垂落,纱幔上一袭红衣灼灼夺目。
众人惊呼:“好美!”红衣女子水红的纱巾蒙着面,她轻抬脚尖,将身体轻盈的悬挂在纱幔之上,如红梅坠雪一般的翩然盈盈。待快要落地时,只见她抬起一只玉足,如蜻蜓点水般的在地上轻轻一点,蛮腰轻转,在空中舒广袖,罗衫微云轻卷,稳稳的落在地上。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刚要叫好,红袖轻抬长睫,美目中星钻闪耀,她莞尔唱到:“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她回裾转袖,映雪似花,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一曲《淇奥》,舞出草长莺飞,清波露玉。那一袭红若流霞的舞衣,牢牢的捉住所有人的目光。
待曲终弦闲,红袖收了水袖,立在白玉莲花舞台的中央时,仿佛冰天雪地中傲人的一支红梅。众人竟呆呆的停了半晌,忘了鼓掌,忽然间,掌声欢呼声雷动,叫好的声音响彻半个广陵城。
二楼角落里的菲雪点点头,轻轻抿口茶,心里想:“成了!”果然,当天花魁大赏花落飞红阁,红袖一曲《淇奥》名动南吴京城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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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闲庄冷清下来,蓝衣失踪了,菲雨跟着佑仁来到广陵。他们商量好,将广陵的生意结束之后返回潞州成亲。
离开有闲庄前,桑落眼泪巴巴的望着菲雨:“菲雨姑姑,蓝姨什么时候回来?”菲雨摸摸桑落的头:“你好好跟着师父,姑姑有空了回来看你。”桑落低下头:“蓝姨是不是回不来了?”
菲雨鼻子一酸:“不是,姑姑去找她,等蓝姨忙完了,会回来接你的。”马车走出老远,桑落还扶着庄门满眼含泪的张望。
回到广陵,他们住在文辉巷的宅子里。白天,菲雨和佑仁一起到悦居楼,打理生意,有一些账务上的事情,佑仁需要处理,菲雨就帮着他收拾和变卖。
这天,菲雨到菜市场去买菜,提着满篮子的蔬菜正往家走,一辆马车从她身边缓缓驰过,她不经意的转头,风将马车车窗的绢帘微微卷起,菲雨瞥见两个熟悉的面孔,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在原地。她一定是眼花了,是姐姐,还有蓝衣?
她转回头,马车已经渐行渐远。她拔腿就追,跟在马车的后面。车子转过几条大街,在一处很气派的红楼前停了下来。菲雨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她扶住墙,看着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女子,她张大嘴巴,连呼吸都不会了,没错,真是姐姐菲雪和蓝衣。
她没敢贸然过去,而是顺着原路匆匆回到文辉巷的家中。晚上,佑仁刚一进门,菲雨就拽住他,急急的说:“我看见蓝衣了!”佑仁摸摸她的头:“怎么,烧还没退么?”当天一起床,菲雨觉得浑身无力,有些发热,没有跟佑仁去店里,而是在家休息。
菲雨拂开他的手:“不是,我看见蓝衣还有我姐姐!”佑仁将她揽在胸前:“你是太想她们了!蓝衣怎么会跟你姐姐在一起,你姐姐应当在宫里啊!”
菲雨抬起头:“我真的看见了,她们在一个叫飞红阁的地方下了车。”
“飞红阁?”佑仁愣了一下,广陵确实是有一家名叫飞红阁的歌舞坊,菲雨说:“我真的看见她们进了飞红阁。”
佑仁一脸焦急的菲雨,轻轻捧着她的脸:“你别急,我明天去打听打听,如果蓝衣还活着,对章楠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你的姐姐也出了宫,那你们姐妹也能团聚了。”菲雨满眼的热切,点点头。
第二天,佑仁托人到宫里打听消息,自己来到鼓楼大街的歌舞坊——飞红阁。
对这个地方,佑仁并不陌生,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他也曾经在这里请客商来玩过,但这里的姑娘个个都太过精明,他也听说过,这里是金陵徐知诰搜集情报的处所。
看见佑仁,一个中年的打扮的花红柳绿的嬷嬷满脸堆笑的迎上来:“公子!来的真巧,正好赶上我们的下午场。”
佑仁笑了笑:“可有雅座?我不喜欢热闹!”
嬷嬷用帕子捂着嘴笑了:“公子,真是惯会取笑的,来飞红阁的人,哪位不是风雅之士,自有一方小天地让公子独处。”说罢,款着绵腰引着佑仁上了二楼。
虽还未到晚上,飞红阁的生意却也相当火爆。人人都知道今年的花魁大赏,飞红阁的红袖拔得头筹。只是到现在,谁也不曾见过红袖的真容。
达官显贵,巨贾富商眼巴巴的掏了银子来看红袖的舞蹈,也只得她每次舞毕向他们敬上一杯酒。坊间传说,红袖天人之姿,如月里嫦娥一般。
嬷嬷引着佑仁来到二楼的一处雅座,小厮将瓜果梨桃各种吃食和一壶香茶摆在佑仁面前。佑仁问:“这下午场,可有你们当家的舞娘?”
小厮点头哈腰:“公子今天来的真巧,下午压轴的便是今年花魁大赏的花魁,咱们飞红阁的红袖姑娘。”
佑仁闲闲的四处打量飞红阁,花团锦簇,莺歌燕舞,热闹非凡。舞娘们各个花枝招展,媚眼如风。若柳的腰肢,粉光细腻的笑容,最奇特的是整个飞红阁里弥漫这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让人心情舒畅。
佑仁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漂浮的味道与其他的烟花柳巷的味道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让人安静的恬意,风雅不俗。
佑仁叫住要离去的小厮:“小哥,这个熏香的味道倒是很特别啊!”
小厮毕恭毕敬:“这个香是咱们飞红阁独有的,广陵城的独一份。”
佑仁抿口茶:“你们来了新的制香师傅?”
小厮笑着摇摇头:“没有,小的也不知道,就是我们阁主吩咐,每天从柜上领出来点上便是了。”他往楼下看了一眼:“公子,您瞧,我们的红袖姑娘要出场了。”
第十六章 冰山难靠(八)
更新时间2015…8…4 21:30:19 字数:2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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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阵急如骤雨的琵琶响起,飞红阁嘈杂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飞红阁鎏金堂皇的牡丹舞台上。长长的水红色的纱幔哗哗哗的坠下来,一名身着七彩舞衣的舞娘顺着纱幔翩然而下。
琵琶声忽的戛然而止,各位看客屏住呼吸,飞红阁里鸦雀无声。红袖面上蒙着珠帘,一双美目清泉般的澄澈透亮。
幽幽的长萧如风慢慢飘过来,古琴的深厚与琵琶轻灵携手而来,红袖长睫微颤,玉手兰花,声音婉婉唱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只见她嬿婉回风,舞如莲花,轻罗金缕逐风斜,回裾转袖乱繁花,周围的看客眼睛都直了。
佑仁盯着台上曼舞的红袖,珠帘后到底是怎样一张脸,单从皙白光洁的额头,乌云染鬓,玉钿金钗的秀发,和摄人心魄的一双美目,想见的到,定是一位绝色的佳人。
她的声音真如莺啼一般,婉转动听。佑仁站起身,走到栏杆前,探出身子,细细打量,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举手投足之间确实像一位故人。他墨玉的眼睛牢牢锁在映雪似花的红袖身上。
红袖感觉到了探究的眼神,她略抬起眼,朝楼上望了一眼,心里一紧,忙挪开了眼神,只一眼,佑仁十分笃定,红袖就是蓝衣。
他不动声色的退回到座位上,内心十分的激动,也十分的纳闷和不解。为什么蓝衣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不回有闲庄?
蓝衣一曲舞罢,向四周的看客们深深施礼,她多看了佑仁那边几眼,佑仁略点点头,蓝衣心领神会的叹口气,知道他认出了自己。
回到后台,将头上的头饰缓缓摘下,又将脸上的脂粉卸去。换上平日的衣裳,她站在穿衣镜前很久,唤来侍女丑儿:“劳烦,请二楼北四雅座的公子!”丑儿问:“要不要跟阁主说一声?”
蓝衣摇摇头:“我会自己跟她说。”丑儿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佑仁坐在雅座里,百思不得其解,正准备起身离开,蓝衣的侍女丑儿走过来,对他一施礼:“公子留步,红袖姑娘请公子后堂一叙。”佑仁点点头,跟着丑儿穿过长廊,来到蓝衣的房间。
刚一进门,佑仁就看见蓝衣穿着旧时的衣裳站在桌前。他几步上前:“蓝衣!”
蓝衣勉强笑笑:“穆哥哥!”她走到门前,关上门,叹了口气:“你怎么找到我的?”
佑仁说:“昨天菲儿说看见你和她姐姐!”蓝衣忙问:“你们怎么在广陵?”
佑仁说:“我要结束广陵的生意,带菲儿回潞州成亲!”蓝衣点点头。她走到桌前,给佑仁倒了一杯茶。佑仁问:“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蓝衣低着头:“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佑仁拽住蓝衣:“跟穆哥哥说说,怎么回事?”蓝衣缓缓坐在桌前,将菲雪救了自己,教自己习舞的事情说了一遍。
佑仁说:“你是要一直待在这里吗?”蓝衣没有答话,她没有将自己勇夺花魁是要引杨溥上钩,准备刺杀杨溥的事情告诉佑仁,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她,到时候再牵扯上章楠,蓝衣心里一揪,抬眼冲着佑仁笑笑:“你们都好吗?”
佑仁一皱眉:“你不问问章楠?”蓝衣心里一悸,她怎么能不想知道,但她不能知道,那个她用生命爱着的一生一世的爱人,只要他平安,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佑仁看着面色复杂的蓝衣:“他在青郎山!”蓝衣鼻子一酸,问:“在那里做什么?”
佑仁说:“他说,在哪儿丢的你,便在哪儿守着你!”蓝衣眼泪夺眶而出,她拿着帕子捂着嘴,佑仁拍拍她的肩头:“他给乐阳写了休书!”蓝衣抬起一双泪眼,惊问:“什么?”
佑仁叹口气:“他以为你死了,找了你几天几夜,病倒了。病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乐阳写了休书,他留在青郎山,说答应你的要跟你过渔樵农耕的日子。”
蓝衣心疼的拧成一团,佑仁说:“你知道乐阳是谁吗?”蓝衣点点头,哽咽:“是师叔的女儿!”
佑仁惊讶:“你知道了?”蓝衣拭拭泪:“你们上次说起的时候,我听到了!”
佑仁坐在她对面:“你为什么不回有闲庄?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为这个事情,楚师叔好几天都没吃没睡。还有菲儿,还有我,你应当给我们传个信儿!”
蓝衣止了泪:“穆哥哥,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不过,”蓝衣顿了顿,看着佑仁关切的眼神,她垂下长睫:“我现在还没打算回去!”
佑仁一愣:“为什么?”
蓝衣咬咬嘴唇:“你们就当我死了吧!”佑仁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
蓝衣说:“我有自己的打算!”她眼神闪躲,语气有些不确定。
佑仁盯了她半晌:“菲儿的姐姐是不是也在这里?”
蓝衣说:“她是飞红阁的阁主。”佑仁一脸急切,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她是徐知诰安插在杨溥身边的细作?”蓝衣点头。
佑仁紧皱眉头:“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去青郎山,找章楠,别让他再孤苦伶仃,你们经历这么许多,应当有个好结局。”
蓝衣望着他:“穆哥哥,你觉得我们还会在一起吗?那些年,我们一直不能相守,就是因为我们活着。若杨溥知道我还活着,他是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那个人太阴毒,他仇恨一切他得不到的幸福!”
她抓住佑仁的手:“穆哥哥,即便我们离开南吴,到别的地方去,他还是有自己的办法找到我们,当年的尊源庄就是例子。除非有一天他死了!”蓝衣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光。
佑仁一下子明白了,他捉住蓝衣的肩膀:“不行!蓝衣!绝不行!”蓝衣迎着他的眼神:“穆哥哥,我想跟章楠长相厮守,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唯有这个办法!”
佑仁厉声道:“不行!我不允许你冒这个险,你以为以你的武功,能够将他置于死地,莫说他身边如今已经没有章楠,那一众的大内高手,未等你近身,早就将你拿下了。”
蓝衣刚要说话,房门吱扭被推开,一位女子款着莲步微笑的走进来。
第十六章 冰山难靠(九)
更新时间2015…8…8 17:00:54 字数:2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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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仁一看,眉眼间与菲雨十分相似,他对着菲雪一施礼:“菲雪姑娘!”菲雪眼角捎着佑仁,莞尔一笑:“我们红袖姑娘从来不见外客的,我说呢,什么样的人能让红袖这样上心。果然丰神俊秀,一表人才!”
她走到桌前,顾自坐下:“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蓝衣说:“这位是我的哥哥!”菲雪打量着佑仁:“哦!是哥哥呀!”
佑仁一施礼:“论理,我应当叫你一声姐姐!”菲雪扑哧笑了:“我倒不觉得比公子年长呢!”
佑仁道:“菲雨是在下的妻子!”菲雪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缓缓起身:“你是?”
蓝衣说:“我跟你说过,菲雨嫁给了我的哥哥,这位便是了,我的哥哥佑仁。”
菲雪满脸激动:“雨儿好吗?”佑仁点点头:“她就在广陵!”菲雪难掩自己的激动,她颤抖着声音:“太好了!太好了!”佑仁道:“明日,我带她来见你。”菲雪眼含热泪点点头。
蓝衣说:“哥哥,我的消息请暂时不要告诉菲雨,更不要…告诉旁人。”
蓝衣对上佑仁的眼神,佑仁心领神会。他对菲雪说:“菲雪姑娘,恕在下直言,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妹妹要做什么,倘使她的这个想法是受到旁人的蛊惑,或为人所利用,在下是绝不会答应的。”
菲雪深深叹口气:“你不必转弯抹角,刺杀杨溥的主意是我出的。我遍体鳞伤被杨溥赶出宫,我承认我有私心,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如今南吴的大势想必佑仁公子比我一弱柳女子看的更清楚。我想,即使我不出此下策,那个位子,他也呆不长久了吧!”
菲雪深看佑仁一眼,佑仁沉默不语。菲雪说:“不瞒你说,号令四夷的羁縻在我手里。”佑仁一皱眉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菲雪说:“我是金陵徐知诰的人,当年,就是徐大人将我送进宫的。”菲雪苦笑:“我不知道对我而言,他是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是将我推进了火坑。我只知道丹阳宫的那位让我在炼狱中走了一遭。”她紧紧握着拳头,闭上眼睛,热油倒在皮肤上的滋滋声和焦糊的味道,仿佛还听得到,嗅得到,杨溥狞恶阴鸷的笑容让她背后阵阵发凉,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敛了敛面色:“佑仁公子,既然蓝衣是你的妹妹,你又是雨儿的夫婿,我的亲妹夫,那件事就当我从来未曾提过,蓝衣,”
她对蓝衣说:“你跟佑仁公子走吧!这里到底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说完,她转头,落寞的蹒跚的走了。
蓝衣看着菲雪的背影,对佑仁说:“杨溥对她做了非常残忍的事情。”
佑仁摇头:“那个人对一切不顺遂自己的人和事都很残忍。”
蓝衣抓着他的衣袖:“佑仁哥哥,你让我想想!”蓝衣满心期盼的望着他:“先别让章楠和师叔他们知道好吗?”
佑仁满眼的疼惜:“蓝衣!千万不要做这种没有一丝半点希望冒险的事。如果将来章楠知道我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将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真只有万死不辞了。”
蓝衣点点头:“你让我想想。”佑仁叹口气,告辞了。蓝衣跌坐在椅子上。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冲动,想立即动身,前往青郎山,奔向章楠的怀抱,从此以后不问世事,与章楠厮守终身。
但她想要的,除了章楠,还有压在身上十年不灭的血海深仇。她当然可以与章楠隐姓埋名,松萝共倚,白首齐眉。但屈死在刀下的三百亡魂,定会让他们寝食不安。
佑仁满腹心事的回到家,菲雨刚刚做完饭,正在摆碗筷。看见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粉面桃红,走到佑仁面前,轻轻的为他换下外衣,打了水,让佑仁净了手。
佑仁看她眼角眉梢掩藏不住的喜悦,和娇羞的神态,问:“怎么了?”
菲雨含嗔带喜的看他一眼:“今日我请了大夫过来。”
佑仁挽起袖子,拿起筷子:“哦?大夫怎么说?要紧么?”菲雨给他盛碗饭:“不要紧,大夫说,我,有了身孕!”佑仁睁大眼睛,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半天没缓过神。他拿着筷子,张大了嘴。菲雨嗔他一眼:“呆头呆脑的!”
佑仁放下筷子,一把将菲雨揽在膝上:“我的好菲儿!是真的吗?真的有身孕了?”
菲雨含羞点点头:“两个月了!”佑仁高兴的不知该怎么才好。他抱着菲雨哈哈的笑:“太好了,太好了,我要给潞州写信,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