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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地阻止外人进出。
天井没悬有照明灯笼,所有的房舍各处皆看不见灯光,宾客必须将门窗紧闭,防止
灯火吸引前来幻境窥探的人,防意如绳,离魂门能有今天的神秘局面,不是偶然的,天
一黑,外面的人绝对看不见灯火。
天井里,就有两个威麟堡的龙卫担任警卫。
按理,警卫是没有必要的,魔域幻境外围内部,都设有不少可怕的机关、削器、奇
门大阵,再加上伏哨、暗桩、巡逻,进入的路又少,可说万分安全,那需要宾客自派警
卫?
但在范堡主来说,不派警卫等于是缚住了手脚,掩住了耳目,何况他对离魂门怀有
戒心;利害结合的枭雄对任何人都怀有戒心。
当范少堡主兄妹,偕同四大汉将两位姑娘押到,天井的两个龙卫少不了被打扰分心,
没留意有其它的人从厢房暗影下,沿壁根悄然接近。
即使不分心,也不易发现,因为接近的人没具有人形,移动缓慢不易发觉。
四大汉随即出室,两龙卫本能地离开原位,站在一起低声交谈,互相猜测发生了什
么事故,讨论押送给少堡主的两个女人是谁,也就忽略了监视区的动静。
四大汉在室外等了片刻,互相低声商量,最后留下了两个人,似乎觉得没有全部在
这里等候的必要。
“喂!是怎么一回事?老兄?”一名龙卫移过来问。四大汉是离魂门的人,所以打
招呼时,语气并不显得热络,甚至有轻视的成份。
“你老兄何不进去问?”大汉之一也冷冷地答。
“进去问?别开玩笑,谁有胆量擅入少堡主的房?”
“你们很怕你们的少堡主?”
“你老兄不怕你们的门主?”
半斤八两,双方就在室门外你嘲我讽,忘了自己的职责,忘了警卫不可随意移动的
禁忌。死神的魔手,正徐徐向他们伸过来。范梅影揪住了张蕙芳的衣颁,把她压在床尾
栏上。她已经苏醒,欲哭无泪,她也不想哭,凤目中放射出怨毒的火花,银牙咬得死紧。
听说逍遥公子死了,她的身心也跟着死了,剩下的只有刻骨的仇恨之火。
“你不是逍遥公子的侍女。”范梅影凶狠地说:“你是黑衫客的妹妹,你们之间有
仇恨,为何你变成他的侍女了?快从实招来。”
“呸!”她喷出一口吐沬。
范梅影对她的怨毒眼神怀有戒心,总算够机警够迅疾,反应超人,扭转身避过吐沬。
“劈啪啪……”四耳光把她打得口角溢血。
“你不要逞强。”范梅影厉声说:“你会招的,你知道我哥哥花花太岁绰号的由来
吗?他会让你乖乖地招出一切,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他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太岁,
早些招供免得吃苦头。说!”
“呸!”她喷出一口血水,是喷散的。
范梅影早有提防,把她推向一侧,反应比她快,血水喷偏了。
“妹妹,你走。”范少堡主架住了范梅影再抽耳光的手:“你别在这里砖事,我会
问出口供来的。”
“不!我……”
“你不走,我可不理你了,你敢留才有鬼。”范少堡主一面说,一面拖起小孤。
嗤一声裂帛响,小孤的外裳被撕破了,胸围子外露。
范梅影啐了一声,夺门而走。
范少堡主嘿嘿狞笑,手搭上了小孤的胸围子上端。
“对付顽强的,不服贴的女人。”范少堡主得意地说:“本少堡主有一套最灵光的
手段……”
张蕙芳突然从床上挺身而起,一胸飞踹。她双手被牛筋索捆住用不上劲,双脚的劲
道仍在,这一脚已用足了全力,非同小可。
小孤的双脚也可以发威,也同时蹬向范少堡主的下阴要害。
如果对付一流高手,两女的贴身用脚猝然攻击,必定脚出人倒。但范少堡主是特等
的高手,结果可想而知。
砰一声大震,首先被摔翻在门下的是张蕙芳。接着,小孤被拋落在窗下。
一阵痛打,两女成了范少堡主练拳的沙囊。
最后四五掌重击,张蕙芳终于无法再站起,摔倒在壁角下。她觉得,自己一身骨头
正在崩散,肌肉正在撕裂,五脏六腑正在腐烂,眼前难辨景物,胸口自己从口中流溢出
来的鲜血班班刺目,疼痛感像山岳般压垮了她,气机正濒临枯竭窒息的境界。
“公子……”她朦胧中含糊地呼唤,意识逐渐模糊。
“劈啪!”范少堡主将行将昏迷的小孤仰抵在床口,两耳光把她打醒。
“女人,你服不服贴?服不服贴……”范少堡主抓住她的双肩不住摇晃:“没有任
何一个女人,在我花花太岁手中敢有丝毫拂逆。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你将生死两难,服
不服贴?”
小孤突然凄厉地怪笑,她那又青又肿的脸笑起来,真有令人毛骨耸然的力量。她已
经不再是秀逸的小姑娘,而是像貌狰狞的女鬼。
“你笑什么?”范少堡主抓住她一团糟的头发厉声问。
“我……我笑……是……是因为我看到了辣手仙娘那……那些人的……的鬼……。
魂……”她含糊地说。
“鬼魂?你没死,我不要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要你耻辱地活着……”
“你休想,你……你也活不了多久,公子爷会……会找你,像……像屠杀辣手仙娘
那些人一……一样,把……把你们屠……屠光……”
“那杂种已经死了,你还妄想他……”
“他死……死不了的,我……我对他有……有至死不渝的信心。我……我告诉你,
你……你可以像……像个男子汉一样,光……光明正大像英雄一样杀死我,但你这……
这样侮辱我,他不会饶恕你,他……他最恨你……你们这种畜……畜牲一样的人……”
“啪啪!”范少堡主两耳光把她击倒,咬牙切齿抽开她的腰带,开始将她的双脚,
分别绑在两端的床脚拉紧,她再也动弹不得。
“我要你哭泣着求我,你将生死两难。”范少堡主像是疯了:“我要摧毁你的身心,
让你知道必须卑下地活,必须……”
刚拉断血迹斑斑的胸围子系带,腰脊便挨了一记重击,脊骨受制,全身失去控制能
力,伏倒在小孤身上。
“是谁……”范少堡主狂叫。
“公子爷……”小孤声嘶力竭地哀叫,蓦尔昏厥。
“砰!”范少堡主被摔倒在床下脚下,这才看清房中多了一个鬼怪样的人。
“你……”范少堡主厉叫。
“逍遥公子的鬼魂。”鬼怪一样的人阴森森地说:“你不是说我已经死了吗?”
“啊……”范少堡主狂叫,希望能有人听到赶来救应。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后院客室一共七名明暗警卫,已经没有一
个活的。房外的四个,正在携手结伴奔向黄泉路。前厅,茶兴正浓,你那些长辈亲朋们,
正在眼巴巴等候你送口供呢。”逍遥公子一面替小孤解绑一面说,将一些药末度入身心
皆瘁的小孤口中。
“你这可爱又可怜的丫头。”他将正在苏醒的小孤孢入怀中,酸楚地说:“你知道
我好心疼吗?你……”
“爷……”小孤大叫一声,再次昏厥。
蕙芳姑娘昏昏沉沉地向前循声爬来,她并没看到逍遥公子。
“小孤妹,小……孤……”她终于也昏厥了。
逍遥公子将小孤负在背上,用腰带背好,抱起了蕙芳,举步向房门走。
“现在我不杀你。”他转身向绝望地挥动两手的范少堡主说:“留你这花花太岁活
现世。劳驾转告你爹和慕容门主,我给他们一次赎罪的机会,两位姑娘仍然健在,所以
我大发慈悲,除了令尊必须把我的银票车马金银行囊,全部奉还之外,每人必须交出十
万银子赎罪,送交彰德、卫辉两府救灾。你们所赚的血腥钱,用来救灾是唯一不伤天理
的用途。记住:我给你们三天工夫,金银物品大后天午正,必须送到客店。”
“解我的身柱穴……”范少堡主狂叫。
人已经走了,房门大开灯光外泄。
冀州客栈人心惶惶,气氛紧张,胆小的旅客纷纷迁地为良,住客走掉了一半。
逍遥公子很大方,干脆包下了一座跨院。
三天的期限过了一天,风雨欲来的气氛,敏感的人已可以感觉出来了,虽则表面上
平静无事。
魔域幻境远在四十里外,府城当然不知道该地的动静,有三天工夫,是和是战,都
有充裕的时间准备,逍遥公子开出的条件并不苛。
假使威麟堡的人要撤走,三天足以远出真定府以北,快马加鞭往威麟堡赶,还来得
及动员所有的人力物力死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总比在魔域幻境决战强十倍。
问题是,如果逍遥公子跟在后面,半途期限一到就动手报复,岂不糟了?聪明人决
不在不预期的地方,受到强大对手的攻击。
魔域幻境日夜赶工,增加许多机关埋伏。这里是离魂门主的山门所在地,当然不能
像范堡主一样可以任意离开,有三天的时间加强戒备,慕容门主有破釜沉舟的决心,门
下弟子也信心十足。
因此,范堡主留了下来,同仇敌忾联手作孤注一掷。
客栈是人人可来的地方,但包下了的跨院例外,店伙有权阻止其它的客人乱闯,只
有负责照料的店伙可以自由出入。
两位店伙在院门口,挡住了三位来势汹汹的美丽母大虫,脸上变了颜色。
“请姑娘们不要乱闯。”那位年长些的店伙陪笑说:“乔公子带有女眷,包下了这
座客院,已经吩咐下来,不许外人打扰。姑娘如果请见,小的替姑娘通报……”
“你给我走开!”领头的范梅影不耐地说:“这里没有你的事。”
她身后的两个凤卫凤目一挑,便待动手揍人。
院子里出现甘锋的妻子古媚,冷哼了一声。
“你们别管。”古媚掸手示意要店伙雏开:“她们来送死的,不需贵店收尸。”
“你不要说话损人,你还不是本姑娘的敌手。”范梅影直往里闯,进入院子:“我
要和乔公子讲理,你不要逞能拦阻我。”
“奇闻,你是来讲理的?”古媚迎面拦住去路:“上次你们七个人讲理,卑鄙地同
时出手袭击,这就是你范家讲理的手段。也许我真的武功不是你的敌手,但不甘菲薄,
也有阻止你的责任,你就拔剑闯吧!宰了我你再吹牛并未为晚。”
“让路!”范梅影沉叱,欺上伸手便拨。
双方都身怀绝学,这一掌拨出必定神功默运,决不是信手挥出赶人,而是无畏地强
行进逼,表面上看不出劲道,骨子里力道如山。
古媚如果真的艺不如人,怎会出面拦阻?范梅影如果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就不敢小
看她了。
她的丈夫甘锋,是一度名震武林的剑术名家魔剑甘百霸,名头并不比浊世威麟差多
少,她的武功怎会差?
“滚出去!”她也挫身出掌斜拨。
同一手势,同一招式,噗一声响,一双小臂交叉接实,蓦地劲流爆发,一触即分。
两人的马步同被撼动,同向侧急移。
古媚多移了一步,脚下一乱。内功对内功,功深者胜;密宗苦行禅功稍胜一分,威
麟堡绝学果然不凡。
范梅影也心中暗惊,似难相信古媚能接下一拨,一个女仆已经如此高明,难怪逍遥
公子敢同向威麟堡离魂门挑战。
“很不错。”古媚定下心神说,手按上了剑靶:“五台密宗苦行禅功,果然不愧称
佛门至宝之一。现在,你我在剑上放手一搏。”
“有何不可?”范梅影也想用剑行雷霆一击:“本姑娘不想耽搁正事。”
双剑同时出鞘,吸口气功行百脉。
院厅踱出青衫飘飘,神态雍容的逍遥公子。
“甘嫂,你没有她阴险,不宜和她光明正大拚搏。”逍遥公子一面接近一面说:
“她会在交手中泄放空灵香,会出其不意发射藏有毒针的小法轮,吃亏的一定是你,你
别忘了我两次上了她的当吧?请退下。”
“我也准备给她一把问心针呢。”古媚说,但顺从地收剑退走,退入院厅不见了。
“我知道你不会躲着不出来。”范梅影收剑,脸上居然涌现一抹微笑:“你我都是
黑道人,拚搏时没有什么道义好讲,谁能一举击倒对方,谁就是强者,用何种手段都是
正当的,不然怎配称黑道枭雄而不称英雄?”
“你真可以取代无情花的地位。”逍遥公子嘲弄地说:“那鬼女人也不断地暗算我。
天杀的!你们黑道女人都是这么阴险的?记得第一次碰头,你就是这副笑吟吟拋媚眼卖
弄风情的德行,暗中泄了一把空灵香,喂!香药捏破了没有?”
“可一不可再,这次保证不使用空灵香。”
“呵呵!好现象。你要找我?”
“是的,来……”
“来送银子的?”
“见你的大头鬼!我是来找你讲理的。”范梅影瞪了他一眼。生得美的姑娘们,即
使发怒也另有一种吸引人的美,瞪眼也不例外。
“讲理?好哇!我是一个喜欢讲理的人。你讲吧!我不相信你范家追我追到下孟镇,
抢走我所有的金银车马行囊,和十余万两银票,还能讲出理由来。”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哈哈!男子汉大丈夫不是自己可以自封的。我,逍遥公子就是逍遥公子。连阿猫
阿狗都会厚着脸皮,拍胸膛自称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老爹,你哥哥,甚至那一门之主慕
容卓彦,都用特大的嗓门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其实,却全是些狗屁不值的下三滥。”
“你……”
“我知道你话中的用意。”逍遥公子也笑容可掬:“就算我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吧!
但冲十余万两银子份上,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否认是男子汉大丈夫了。银子毕竟是天下间
最迷人,最可爱,最令人利令智昏的宝贝,我宁可要十余万两银子,而不要做男子汉大
丈夫。”
“该死的!你这是泼赖行当。”范梅影见笑脸无效,改用恶语相对:“你那有什么
十余万银票?你……”
“京都四大钱庄,官府的宝泉局,都可以保证我有这么多银票;卫辉府城二十多万
人,都可以证明我逍遥公子是出手万金的慷慨有钱公子爷。”
“你……”
“你否认没有用,理也讲不通。姑娘,赶快回去。”
“我回去?”
“是啊!回去催你老爹好好准备,已经过了一天,两天工夫筹十万银子救灾,可不
是容易的事。我那十余万银票还在吧?希望你老爹不胡涂,没派人偷偷送回威麟堡收藏,
我可不想到贵堡去搜出来,麻烦愈少愈好。”
“你这天杀的!十万银子救灾?你少做梦……”
“做不做梦,那是我的事。我的梦通常都是好的,梦中有金银有美女。相信令尊的
梦,一定是恶梦连连;做多了亏心事的人,通常会做恶梦的。没有十万银子捐出来救灾,
哼!”
“该死!你以为我爹身边会带有那么多银子吗?”
“当然不会有那么多,你们共有三辆车,十万两银子重有六千多斤,你们那种华丽
轻车怎么带?”
“你既然知道我们没带……”
“令尊不会向离魂门慕容门主借呀?”逍遥公子笑吟吟地说:“离魂门这些下五门
的贱贼胚,在天下各地装神弄鬼,使用五鬼搬运,驱魂役煞,专向大户下手,有时为了
永除后患鸡犬不留,一年下来即使不获百万血腥钱,三二十万只多不少,五十年的积聚,
想想看该有多少?他那地底迷宫里,金银堆积如山,令尊向他借一二十万,给他两分利
息,他能不借?他不怕你威麟堡敢赖他的债。”
“你是见了鬼啦,慕容门主如果聚有那么多金银,他会收家父从你手中弄到的几百
两金银?”
“这你就不懂了,小姑娘,一两银子也会让人打破头,几千两银子谁肯不要?而且,
慕容门主也和你爹一样,犯了同样的严重错误。”
“你是说……”
“他认为可以轻而易举吃定了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了我的魂。那天我要是不去
赴约,他就会驱魂役煞前来收拾我所有的人,所以我聪明,放心大胆前往赴会。冒险是
值得的,他那魔域幻境言过其实,我可以大摇大摆出入,加入无人之境,我已经证明给
你们看了,他已经无所依恃,所以才要你来讲理,分我的心。”
“是我自己要来的。”范梅影神色一变,变得娇怯怯可怜生的低姿势:“说实话,
家父的确对你怀有戒心。我愿意认错向你道歉,家父也愿意退回你的车马金银,大家当
面说开了,化敌为友岂不皆大欢喜?乔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并不希望结冤家,是你们把我逼得上天无路的。假使令尊有意和解,去告诉他,
先把我的车马金银和银票奉还,再谈其它。”
“乔公子,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你那有什么银票?就算有,家父的确不曾见
过……”
“你又不是令尊,怎知道他不曾见过?你走吧!你还不够谈的份量。”
“我和你谈交换条件。”范梅影大声说。
“交换条件?”逍遥公子一怔。
“不错。”
“把威麟堡作抵押?”逍遥公子会错了意。
“不,我。”
“你?你怎么啦?”
“我做你的奴婢。”范梅影居然脸都不红:“黑衫客的妹妹本来也是你的死对头,
她能做你忠心耿耿的侍女,我也能。”
第二十八章
“我的天!你把我逍遥公子看成什么人?收集美女的风流公子?”逍遥公子苦笑:
“我可没有这种胃口。你真该去找品花、点翠两位公子的,他两位才有这种嗜好,你找
错人了。”
“你……你拒绝了?”
“我当然拒绝,我敢把你这条毒蛇常在身边当侍女使唤?”逍遥公子大声说:“山
西河南陕西,都在闹旱灾。钦差们日夜不断逼税,陕西的钦差叫梁剥皮,山东的钦差叫
马阎王,破家的人千门万户。十万两银子,我可以买几千个十五六岁的美丽可爱小姑娘,
可不要你这种天生媚骨又阴险又强悍的……”
“我给你拚了!”范梅影尖叫,左手一抖,右手同时拔剑出鞘,闪身侧扑。
左手暗藏的三只法轮,发出令人目眩的闪光,带起凛凛风吼,成品字形劈面飞旋而
出。
相距仅丈余,理该轮现人倒。
“叮叮叮叮……”一阵清脆的金鸣震耳,一丛铁莲子把三只法轮打得停顿、翻腾。
轮裂,针落。
“好神奥的雨打残花手法!”院门外出现的千幻剑和六合潜龙同声喝采。
击中的机会,不会超过万分之一,相距太近,双方的暗器皆快得肉眼难辨。法轮飞
出形成一线,铁莲子的点只有小手指大小,点与线接触的可能性太少太少了,几乎是不
可能的事。
本来想随法轮扑上的范梅影,僵在一旁目定口呆。
“什么人?”两凤卫挡住了要进门的两位老英雄。
“看热闹的人。”六合潜龙笑嘻嘻地说。
“不许进来。”
“好吧!不进就不进。”六合潜龙不以为逆:“喂!乔公子,四面全清,旅客都打
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