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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汉群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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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太快了,见光而不见刀,只感到澈骨的刀气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利刃破风的尖锐
厉啸令人心胪俱寒。
劳二堡主大吃一惊,一剑急封疾退丈外。
剑没能封住刀,刀尖以分毫之差,掠过劳二堡主的左胁,刀气澈体生寒,假使退慢
一剎那,最少也得肌裂骨伤,甚至会断掉三两根肋骨,刀气分割护体先天真气的波动,
呈现气爆所引发的震撼异象。
“噗!”劳二堡主左胁下的百宝里,被砍断系带跌落在润湿的泥地上。
劳二堡主的内家先天真气,也抗拒不了刀,百宝囊更禁受不起刀尖高速掠过的切割,
这一刀危极险极。
“闪电邪刀!”劳二堡主骇然叫:“你……你是电刀门的门主卓云扬……”
“碰上一个识货的。”卓勇扬刀待发:“电刀门两年前已经倒了山门,川汉两地的
黑心肝混蛋,联合汉中贼一举里应外合,把电刀门小仓山的根基连根拔除,五位门人三
死两重伤,门主被逼落小仓河,身中三剑两刀一矛,顺水漂流至澜沧坝,三雄两邪七悍
寇堵个正着,从此同在江湖除名消失。”
“但你……”
“我不是在这里吗?但闪电邪刀卓云扬,世间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为什么?”
“因为三雄两邪七悍寇,不该不讲武林道义,向一个垂死的人同下毒手,恰好碰上
一个游山玩水的人打抱不平。他们都死了,闪电邪刀也死了。”
“那个人是逍遥公子?”
“有追究的必要吗?”
“卓兄……”
“你不要怕。”卓勇嘲弄地说:“所谓闪电邪刀,意思是说,那是一种没有用的刀
法,像闪电一样,闪电决不会击中同一处地方,一击便没有用了。所以,你不要害怕左
肋被剖开,闪电决不会第二次击中同一处地方,放心啦!”
“卓门主,你听我说,威麟堡与川汉同道从无往来,贵门被毁的事与敝堡的朋友无
关……”
“我知道。”
“红花白藕青莲叶,没有必要同道相残……”
“去你娘的同道!电刀门亦邪亦正,那像你们这些黑道枭雄这般横行霸道?你配与
在下认同道?休走……”
劳二堡主不是走,而是扭身着地急滚。
二只法输电旋而至,快得肉眼难辨。
另一角度,两枚拳大的、经过精细研磨的石球,几乎同时从斜方向飞到。
法轮飞行的路线走弧形,圆石却走的是直线,直线必定此弧线短。只要事先估计出
法轮所定的路线,高手名家就可以准确地截击。
“铮啪……”暴响震耳,石层纷飞。
两只法轮震堕出丈外,变了形劲道亦尽。这瞬间,长啸震天,刀光疾落。卓勇飞腾
两滚翻,第一滚翻刀下似雷霆,将滚势未止的劳二堡主拦腰砍断,第二滚翻腾便远出三
丈外,双脚沾地立即身形倒飞而回。

第三十二章

化不可能为可能,不像人而像一头大鹞鹰,没有人敢相信一个这么雄壮魁梧的人,
竟然轻灵得像鹞鹰,简直骇人听闻。
“谢啦!公子爷。”卓勇抱刀遥向逍遥公子行礼,然后大踏步隐入屋角。
圆石是逍遥公子所发的,神乎其神。
“范堡主,你还有两只法轮可用。”逍遥公子大声说:“在下说过,已经完全摸清
你的绝技是何底细,没骗人吧?经过多日的揣摸,在下的结论是:你的法轮只能唬人,
毫无用处,用石块就可以轻易勾销,事实证明在下的估计完全正确。”
屋角转出小蕙芳姑娘,她的剑青蒙蒙冷电四射。
“我单挑范梅影。”她阴森森地叫:“你出来,把你那晚你兄妹虐待我的威风摆出
来,接我几记剑中藏箫邪招,看你的小法轮到底是不是比你爹高明。”
范梅影好半晌才踏出大门,脸色不正常。
“阴魔只接了我两剑,我没用箫。”蕙芳开始拉开马步:“如果你的小法轮杀不了
我,我保证用箫剑送你下地狱,发轮吧!我等你。”
对方已经知道如何克制法轮,在心理上已经占了优势,范梅影难免心中发虚,明显
地信心已失。
走了五步,便心虚地发出第一只小法轮。
小法轮体积比范堡主的小一倍,速度却减弱三成。小则不易看清,何况轮中藏钉防
不胜防,手法相差不远,威力却倍增。
所以逍遥公子说小法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确是不假。
第二只小法轮衔尾飞出,两轮同时从右面绕飞急旋,有如驭电排空,飞至弧形顶点,
折向时第二只小法轮竟然后发先至,与第一只小法轮并合成一个,旋转的速度却各异。
蕙芳马步沉稳,剑护身前,左手袖口箫影倏然,蓦地向小法轮的飞行轨迹迎去,碎
步斜走,后一剎那恰好与小法轮飞来的轨迹,形成奇妙的单偏向小角度。
箫向前一伸,箫管内突然吐出一把小铁伞,径仅五寸,就在箫向前伸的剎那间伞弹
弹而开,一拂一扔,巧妙地轻触斜飞而至的一双小法轮。
“铮!”清响铿锵,伞轻旋,小法轮顺旋势猛地分弹斜飞,一向上一向下猛然急分。
两枚小毒钉正好相反,一向左一向右飞开。
“嚓!”向下的小法轮没入泥地下。
两钉失效,另一只小法轮飞起三丈高,旋势中止轮也升至顶点,斜飘堕地。
“公子爷,这小伞真管用呢!”蕙芳兴奋地大叫,小铁伞回折收入箫管内:“公子
爷所教的手眼心法步,更是神妙绝伦,匪夷所思。”
范梅影大吃一惊,信心全矢。
“不要分心,你该打!”逍遥公子急叫。
要不是他叫得快,蕙芳输定了。赌注是命,一输就什么都完了。
“铮铮铮……”蕙芳的身形巧妙地轻转,小铁伞重新自箫中吐出,随势徐旋快抖,
三只小法轮被触及,分向三分飞走了,三枚小毒钉也贴着蕙芳的腰胁掠过,危机间不容
发。
“有多少法宝,全放来吧!”她欣然娇叫。
范梅影花容变色,突然倒飞而起,急急退入大门,大门闭上了。
范堡主与慕容门主,已先一步退入。
“胆小鬼!”屋角转出的小孤大叫:“芳姐退!这一场是我的,我单挑范少堡主,
那个不要脸的花花太岁,你给姑娘我滚出来。”
花花太岁范豪怎敢出来?门窗闭得死紧。
“没有人敢出来了。”逍遥公子说:“这些人只敢在那些三教九流混混中称雄道霸,
在咱们这些人面前却挺不起脊梁。咱们先歇息养力,慢慢收拾他们。”
天色不早,死守的人不出来,逍遥公子也不愿冒险攻门破窗杀进去,与困兽斗得不
到好处的,范堡主这些人就是困兽,凭河的暴虎。
天黑了,雨也止了。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有人在屋左发出叫喊。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奇…书…网”屋后也传出叫声。
“五湖四海,任……”
叫声此起彼伏,把躲在屋内死守的人叫得心慌意乱,胆战心惊,一个个斗志全消。
屋有两进,前进由威麟堡的人占住,后进由离魂门的人把守,闭上了门窗,唯一可
侵入的地方是小院子,从麦仓厩房柴屋皆可越顶跳入。
因此,人手分配十分吃重,所有的人都休想安逸地睡大头觉,随时皆可能受到无情
的袭击。
两方的人数相当,离魂门只多了一个人,白天在后面戒备挨了一飞刀的女人,刀伤
及下腹腔,只拖了半个时辰便死了,比劳二堡主当堂毕命要幸运些。
其实,所有的人都心中有数,谁也不会有幸运,幸运之神已舍弃了他们,死神的阴
影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谁也难逃此劫。
生死关头,必须自作打算,尤其是因利害而结合的人,也将因利害而分开各有打算。
他们已经发现,逍遥公子占住前面第二家农舍,因为那座农舍是唯一有灯光透出的
地方,根本不怕有人偷袭,这一面甚至可以听到笑语声传来。
他们也发现逍遥公子不曾派人监视,似乎主动休战了。
范堡主派了两个人,悄然接近有灯光的农舍,这才证实逍遥公子的确不曾派人监视,
甚至不曾在住处派警戒,颢得颇为反常。
派出的人能平安地去来,就完全证实逍遥公子晚上不会有行动。
听完回来的人叙述的情势,范堡主立即召集所有的人,但不包括离魂门。
“小畜生以为吃定我们了,在打如意算盘。”他向九个硕果仅存的人说:“故意摆
出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大意疏忽姿态,以引诱咱们前往袭击送上门去。”
“姐夫打算怎办?”掌里乾坤关切地问。
“咱们将计就计。”范堡主已下定决心:“要引诱咱们上当,所以不派人来监视咱
们的动静,咱们正好利用机会,尽快撤离远走高飞。目下人数少,脱离要快得多,等小
畜生发觉,咱们已远出百里外了,谅他也无法找出咱们的去向。”
“能悄悄撤走吗?”
“有离魂门的人留在此地,咱们当然能撤走。”
“哦!不通知慕容门主?”
“通知他,谁也走不了,全部撤走,会过早被小畜生发现的。”
掌里乾坤当然明白利害,这里有人留守,脱身的机会大得多,可以拖住逍遥公子在
原地逗留。
众人秘密商量片刻,一致决定事不宜迟,早走早好,迟恐生变。
不久,第一个人爬窗外出,伏地沿墙脚蛇行,隐入屋旁的杂草野蔓中。然后是第二
个,第三个……
不久,后进有了动静,第一个人影也从后窗爬出,然后是第二个……
威麟堡的人是从西北角出村的,离魂门的人则走东面村角脱身。双方的人,都以为
自己见机溜走,留下对方挡灾,让对方与逍遥公子拚个死活。
慕容门主对这一带的地势不陌生,走的是正东丘陵区,那一带可以找得到小路,可
至广平府的广平县。
没有路,夜黑如墨,地面草湿泥泞,杂林又不能通行。十一个人一脚高一脚低,埋
头急走狼狈万分,男的还熬得住,女的可就大感吃不消。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底走了多远,反正一个个成了泥人,大有筋疲力尽的感觉。
丘陵的走势向东,愈走草木愈稀疏,终于,他们发现降下一处小河谷,河水浑浊湍
急,一天的两,把这条本来快要干涸的小河注满了滚滚浊流。
十一个人傻了眼,河面宽廿丈以上,滚滚浊流十分危险,即使谙水性,晚上泅水可
不是好玩的,水中的流石与漂木浮草,都足以构成致命的威胁。
“糟!这条鬼河怎么涨了这么大的水?”领路的外堂总管罗七,瞪着湍急的浊流叫
起苦来:“这条干沟河即使是春天,也没有多少水。该死的!连河都找起麻烦来了。”
“罗总管,往下走试试。”慕容门主说。
“愈往下游河面愈宽,直到漳河镇会合漳河,岂不是往回走了?”
“那你打算……”
“往上游走,或者等天亮后再设法过河。”
“不能等。”慕容门主断然说:“往上游走。”
“好的……”
上游十余步的河岸草丛中,突然升起一个黑影。
“桀桀桀……”黑影怪笑:“我不了僧的大天雷掌,与及敝友八手仙猿周施主的八
种致命暗器,在此恭候诸位的大驾。”
“嘿嘿嘿……”下游的短草河岸上,也传出刺耳的阴笑:“天下三尸,不留孑余。
诸位,你们什么地方都不要去了,我行尸与两位师妹,送你们去枉死城。”
“往我这里走吧!”来路方向也出现了八九个人:“我无情剑与几位朋友,欢迎诸
位送死。”
慕容门主大吃一惊,心中叫苦。
“原来你们就是替逍遥公子,在旁暗中活动的人。”慕容门主语气不稳定了。
“不错。”出现在河滩,背水列阵的七八个黑影之一说:“但贫道申明,我无亏散
人不是逍遥公子的人,贫道欠他一条命的恩情,所以自愿替他在一旁助拳。江湖朋友恩
怨分明,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贫道说得够明白吗?”
陷入包围,对方人数超出三倍以上。
“无亏道长,离魂门与诸位无仇无怨……”
“慕容门主,你不否认帮助威麟堡陷害逍遥公子吧?”
“这……”
“这就与贫道有了解不开的怨。”
“算起来,离魂门与诸位也是同道……”
“去你娘的同道。”无情剑破口大骂:“咱们这些人,全是五湖四海的邪魔外道,
做事敢作敢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光明磊落。而贵门以装神弄鬼来做见不得人的黑心肝
陷死人的狗屁勾当,你胆敢和咱们称同道?混蛋!”
“少和这狗娘养的浪费唇舌,我八手仙猿先收买他们的命,打!打!打……”
一连串暴喝,暗器漫天。
不了僧大吼一声,掌出雷声殷殷。
三方同时发动攻击,仅下游的行尸师兄妹、女徒六个人不冲上,怕被上游射出的暗
器波及。
慕容门主十一个人已经筋疲力尽,怎禁得起卅余位江湖邪魔的群起而攻?首先便被
暗器射倒了一半,慕容门主就被一枚星形镖锲入右肩窝。
就算他们有机会从容施展离魂绝技,也挡不住这些五湖四海邪魔的攻击,何况根本
没有机会让他们施展,离魂绝技在夜间的暴乱情势下,威力也有限得很。
唯一能震昏两个人的法器,是硕果仅存的离魂鼓。离魂门三宝,金声玉振离魂鼓,
金钟在袭击客店时,使用人被逍遥公子击毙,钟掉下院子从此失踪,招瑰玉振则被不了
僧从召魂使者手中夺走了。这次,金钟也从世间消失。
这三宝其实落在旁人手中毫无用处,不知道用法有如废物。不了僧弄到召魂玉振,
怎么搬弄也弄不出什么妙处来,最后毁了拉倒。
次日,下游廿里外的漳河镇百姓,捞到几具漂来的死尸,其中一具就是慕容门主。
从此,离魂门在江湖消失了。
范堡主十个人非常幸运,前无埋伏后无追兵,平平安安远出三二十里外,但却迷失
在丘陵荒野里,既弄不清方向,更不知身在何方。
天快亮了,他们在一座树林内睡了一个时辰,幸而不再下雨,还不至于大狼狈。
天终于亮了,天宇中云层厚仍有雨意,天色暗沉沉,举目四顾,但见荒野连绵,冈
阜起伏,没有村落,不见人踪,不知身在何处。
还不错,风可以概略分辨方向。
“昨晚累惨了。”范梅影一脸倦容,衣裤仍没干透,泥迹斑斑满身,不再留存淑女
的美丽姿容:“没带有干粮,饿得慌。爹,得先找处村落歇息弄食物充饥。”
左面十余步外的一株大树后,踱出一身蓝的逍遥公子,手一扬,拋过一个柳条篮。
“里面有食物,诸位可以放胆食用,我逍遥公子信誉保证,食物中决无毒物。”逍
遥公子神态轻松已极,口气友善:“范堡主,你也是一代之雄,该有精神动剑拚搏,食
物能给你充份的体力与精神。呵呵!前途见。”
但见蓝影连闪,迅捷地消失在林木深处。
对面两里外的高阜顶端,矗立着四五株巨灵似的大白杨,远在十里外就可看到这几
株大树,因之也成了这附近最突出的明显指针,其它地方杂草枯萎矮小,益显出大白杨
的伟岸不群。
逍遥公子那一身蓝,站在树下无草的地面上,也显得颇为抢眼。
冲霄凤孤零零地出现在他面前,这位原本明艳照人,风华绝代的美妇,今天显得黯
然失色,眼中出现倦容,眼角也出现了鱼尾纹,似乎一天之中,她苍老了十年。
“你达到目的了。”她用愤怒的声音说:“这一切,都是出于预谋吗?”
“不是的,曹夫人。”逍遥公子郑重地说:“我不否认我从京都到五台,确有侦查
威麟堡的意向和动机,因而查出贵堡有抢劫孙中官偷运中饱自肥宝石的企图。也因为这
批宝石,而保全了威麟堡。”
“为什么?”
“我逍遥公子遨游天下,经常做出一些反常的、引人侧目的奇行异事,也就引起各
方人士的注意,发生不少麻烦,想任我逍遥谈何容易?因此我对那些实力庞大,心黑手
辣的豪强枭霸怀有强烈的戒心,必须事先有所预防才能保护自己。我郑重申明,我无意
以行侠者自居,我对铲除世间凶枭恶霸毫无兴趣,这种人太多了,只有疯子白痴才想到
去充任,扫清世间一切污秽罪恶的诸天降魔大神佛。所以要采预防的措施,只想保护我
自己能逍遥自在。由于贵堡的注意力放在劫宝上,所以忽略了我逍遥公子,没向我找麻
烦,也因此而保全了贵堡;因为我逍遥公子不会主动向人挑衅,那不是我的作风和行事
宗旨。”
“那么,龟背山劫宝是你策划的了,一僧一道也是你的人……”
“我否认你这种想当然的指控。”逍遥公子抗议地说:“你们派人走京师道,出真
定西迎;我是走太原跟着宝石东下,根本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我也不认识一僧一道无情
剑,也没查出宝石到底在不在押运人手中,龟背山事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应该
明白,你之所以能活得到今天,是我不愿向威麟堡挑衅的结果,那次我有足够的理由全
部歼灭你们,杀你只是举手之劳。直至在真定,恰好碰上阎知县的事,我不否认我临时
起意插手,但我已经给了贵堡罢手的充分理由。贵堡却凭人多势众不肯罢手,威胁到我
的安全,事实上我也在你们手中九死一生,因此才会有今天的结果。曹夫人,不要和我
说理。”
“你……”
“你要知道,我之所以不以侠义自命,以黑道人自居,是因为黑道人行事可以任性
而为,有充份的借口来认定与处理任何事,不像侠义人士那样缚手缚脚。所以,不必和
我说理由,你威麟堡也从不和任何人讲理。咱们是黑道对黑道,同道之间有了利害冲突,
结果将只有一个:你死我活。”
“何必呢?乔公子,这种结果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双方能让一步,结果是可以改
变的。”
“不可能的,曹夫人。自愿跟随我的人中,都是在同一结果下的劫后余生者,那是
因为我恰好适逢其会插手管闲事,无意中救了他们。我从不管与我无关的是非,所以他
们虽然自愿跟着我,赶都赶不走,但我决不主动地替他们报仇雪恨,因为江湖上的恩怨
是非很难分辨清楚。你我双方今天的情势,结果已无可改变了。曹夫人,请转告范堡主,
我希望他保持他号令江湖的身份和豪气,与我公平地决斗,不要再像个下三滥混混,辱
没了黑道的尊严。”
“范堡主不是挑不起放不下的人,他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承认失败。老实说,我们仍
然可以周旋,你不可能任意宰割我们。”冲霄凤并不完全软弱,真有女光棍的味道。
“我承认这是事实,你们还可以作困兽之斗,造成我一些损失。”
“所以,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威麟堡今后决不会再与你为敌,把梅影留在你身边作
人质,再赔偿你一点损失,今后在本堡的势力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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