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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说话再口无遮拦,可不是跪地谢罪那般简单了!”
说罢,他转身返回座位。
噗!
这一刻的陈子玉,竟是气得急怒攻心,猛地喷出一口血,身躯直挺挺躺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见此,那些陈氏族人都发出一声悲愤吼声,冲上前将陈子玉救下,而他们望向陈汐的目光中,已是带上一抹怨恨之色,隐隐也有着一丝不可挥去的忌惮。
对于此,陈汐依旧浑然不在意,有巫雪禅、唐闲两位师兄在,他也根本无须理会这些。
仗势欺人吗?
可笑,这里若不是陈氏地盘,那陈子玉敢如此嚣张?若不是如此,陈汐甚至早杀了陈子玉,焉可能还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
经此一事,大殿中气氛已变得僵硬之极,最终那陈灵空强自忍耐着满腔怒火,派人带着巫雪禅、唐闲、陈汐一行人离开大殿,安置在了一处专门为宾客所开辟的洞府中,暂且休整。
“可恶!实在是可恶!”
陈汐他们一离开,陈灵空已再无法按捺心中愤怒,猛地一掌拍碎身前案牍,愤然不已。
其他一些陈氏族人噤若寒蝉,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是悲愤交加,感到耻辱无比。
“太上长老,难道就任由这些家伙继续嚣张下去?”
一名族人不甘出声。
“是啊,那神衍山的三个传人太嚣张,简直视咱们陈氏宗族如无物,着实欺人太甚!”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见此,那原本愤怒的陈灵空反而冷静下来,他深呼吸几口气,沉默片刻,这才沉声说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些陈氏族人一怔,心中却是愈发憋屈愤恨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行为的确太过火了,等此次祭祀大典开始时,本座自会给那小混一个大惊喜!”
陈灵空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彻骨,“你们去把有关这陈汐的事情告诉其他即将参与继承人竞争的族人,他们自会清楚该怎么做!”
第二千零九章 拜访
陈氏宗族为陈汐他们安排的洞府中,一片山清水秀,充盈先天神灵之气,超然不凡。
其中还蜿蜒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此刻,师兄弟三人正随意坐在溪水之畔的碧草丛上。
“小师弟,刚才你为何没有下杀手?”
巫雪禅笑着问道。
陈汐怔了怔,这才苦笑道:“杀了他,恐怕事情就会变得棘手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毕竟,我此次是来接回父母的,有些事情该忍还是得忍耐一些。”
旁边的唐闲神色冷峻道:“你即便杀了他,也不会阻碍我们的行动,他们陈氏宗族还没那么大胆子,敢和我们撕破脸皮了。”
这话显得霸气十足,令陈汐也不禁动容。
巫雪禅道:“好了,不说这个,我们之前联手,逼迫得陈灵空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再加上小师弟刚才所展露出的实力,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甘心了。”
唐闲沉默片刻,道:“其他的倒是不担心,我如今唯一担心的,便是小师弟在参与那一场陈氏宗族继承人竞争时,万一失利,可就有些难办了。”
巫雪禅深以为然,点头道:“不错,陈氏宗族毕竟是护道神族一脉,宗族中强者如云,在域主境之中,必然会有一些惊艳超群之辈,非世间寻常可比。”
顿了顿,巫雪禅继续道:“小师弟如今才四星域主境修为,若是不幸碰到一些七星、八星,甚至是九星层次的域主境强者,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此次陈氏宗族的祭祀大殿上,能够参与到竞争宗族继承人对决的,皆都拥有着域主境以上的威能。
而要知道,即便是在帝域中,仅仅是一位域主境存在,都可以成为一方顶尖大势力的掌门人了。
可是搁在这护道神族一脉的陈氏宗族中,仅仅是一个继承人名额,最低都需要域主境层次方才能够参与其中,可想而知这一场竞争规格何其之高。
陈汐凭借四星域主境的修为参与其中,若单论修为来看,只能算中等左右的水准,一旦碰上七、八、九星这等层次的域主强者,也的确让人会担心不已。
不过也仅仅只是担心,还不至于让人感到绝望。
巫雪禅和唐闲可都很清楚,别看自己小师弟修为泛泛,可真正具备的战斗力,可堪称是逆天,无法以常理来衡量。
故而,对于此次陈汐参与到那一场宗族继承人的竞争中,他们两人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陈汐沉默半响,这才认真说道:“两位师兄放心,到时候我会全力以赴的!”
……
九灵世界乃陈氏宗族盘踞之地,族中后裔皆都栖居于其中,故而当陈汐挫败陈子玉的消息甫一扩散,很快就引起了整个陈氏族人的注意。
而在陈灵空暗中推波助澜下,有关陈汐的身份,以及此次前来陈氏宗族的目的,也都被整个陈氏宗族所获知,一时之间,引起了诸多波澜。
“那个罪人陈灵钧的后裔?他还真够狂妄的,竟敢前来抢夺继承人名额,简直不知死活!”
“一个连先天神祗都不是的杂碎罢了,不值一晒。”
“不可大意,此人竟可以击败陈子玉,本身实力可不容小觑,说不定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哼,才四星域主境修为罢了,可别忘了,陈道元、陈潇云,陈秋水三位族中年轻一代霸主,哪个都足可以碾压这陈汐!”
“等着瞧吧,这家伙竟敢惦念咱们宗族的继承人名额,必定是自取其辱,等祭祀大殿开始时,便一见分晓!”
这些议论,大都来自陈氏宗族的年轻一辈中,而对那些高层大人物而言,他们更关心的,则是陈汐前来的真正目的!
“有神衍山、唐氏一脉做靠山,怪不得此子敢如此猖獗,竟欲要借此机会,救走那罪人陈灵钧夫妇,着实胆大包天。”
“无论如何,这次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不错,罪人陈灵钧必须留下,事关宗族荣辱安危,无论谁来了,也决不能放人!”
……
就在这沸沸扬扬的议论中,巫雪禅和唐闲联袂离开了栖居之地,前往拜访一些陈氏宗族中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
正如之前唐闲所言,陈灵空虽身为道主境存在,在陈氏宗族中更是担任着太上长老的职务,但也仅仅只能称作是权柄滔天,论及实力却不是陈氏宗族中最强的。
因为在整个陈氏宗族中,还有几个堪称活化石级的老古董!他们……才是整个陈氏宗族的坐镇基石。
巫雪禅和唐闲离开,陈汐则留下来,足不出户,闭门静修。
距离陈氏宗族的祭祀大殿仅剩下十余天时间,这点时间根本无法让一名域主境的修为产生蜕变。
不过陈汐并不在意这些,他并非是临阵磨枪,也不是临阵抱佛脚,而是修行对他而言,便如同呼吸一般,早已成为人生的一部分,闲来无事,自不会浪费任何闲暇时间。
“武之印传承的所有奥秘已彻底参悟,如今只需将其炼化,便可以彻底掌握它的力量……”
陈汐从打坐中醒来,喃喃自语。
从神衍山前来这混沌母巢的路上,足足耗费了陈汐他们八年岁月,在赶路的前三年,陈汐闲来无事,将“武之印”的传承奥秘参悟了将近一半。
而在后边的五年中,更是将武之印剩下的奥秘参悟了九成九,直至如今,他已是将这代表着第七纪元文明传承的“武之印”奥秘全部领悟。
只差一个炼化的过程,便可以掌握“武之印”全部的力量。
相对比第一次参悟“巫之印”花费的时间,参悟“武之印”的时间明显缩短了许多。
不过,陈汐已确定,这个速度已经是自己的极限,想要再缩短已是不可能,除非自己对符道的认知再突破一个大境界。
“敢问陈汐道友在不在?”
就在陈汐沉思之际,忽然一道沉浑的声音从洞府外传达而来。
“何人前来?”
陈汐长身而起,皱眉道。
“在下陈鸿修,有事前来拜访道友。”
那一道声音再次响起。
陈鸿修?
陈汐并不认识此人,他想了想,最终开始决定见一见对方。
……
洞府外,立着一名灰衣男子,面容刚毅,气度沉凝,浑身弥漫着一股剽悍精干的气息。
当陈汐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判断出来人修为只在祖神境层次,并无任何威胁。
“陈汐道友,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陈鸿修拱手,不卑不吭。
“道友不必客气。”
陈汐笑了笑,将对方迎进洞府中,为多方斟了一杯茶水,这才道,“不知道友前来找陈某何事?”
陈鸿修道:“实不相瞒,在下祖父陈坤吾当年曾随从伯祖陈灵钧一起征战,我祖父和伯祖陈灵钧乃是堂兄弟,交情最深,当年随着伯祖陈灵钧意外离开,我那祖父便一直郁郁寡欢,最终因心魔太盛而撒手人寰。”
陈汐顿时肃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那是当年的陈灵钧,还未曾轮回转世。
陈鸿修似也清楚这一点,很快便转移话题:“不过,我祖父临终前却曾言,伯祖陈灵钧当年之所以离开,其中有着重大隐情,极可能是遭人陷害,可时至如今,也未曾有人揭开这个真相。”
顿了顿,他继续道:“甚至,如今伯祖陈灵钧即便轮回重生,也被宗族视作罪人给囚禁起来,着实令人心痛。”
陈汐眯了眯眼睛,道:“道友此来,便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情么?”
陈鸿修摇头:“不,我只是听闻,道友你此次前来是为了救回伯祖陈灵钧,我心中自是激动期待不已,故而特地前来一见。”
陈汐抱拳道:“道友有心了。”
陈鸿修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若是有心,也不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伯祖陷入囹圄,而束手无策了。”
说到这,他神色忽然变得严肃,道:“道友,我已经听说了你击败陈子玉的事情,不过还请你无比要小心,这些日子在整个陈氏宗族中,有关你的言论甚嚣尘上,不少人都已在暗中准备,欲要在宗族祭祀大典时,给你一个教训,让你颜面尽丢,铩羽而归。”
陈汐沉默片刻,道:“多谢道友提醒。”
陈鸿修见陈汐反应不冷不淡,不禁有些焦灼,犹豫片刻,这才道:“道友,我并非是危言耸听,在前来之前,我已听说宗族中最厉害的三位域主境存在,都已将你视作眼中钉,欲要除之而后快,为陈子玉报仇雪恨。”
“哦?”
陈汐挑眉,“看来,五如今已犯了众怒,成为众矢之的了。”
陈鸿修点头:“不错,我此次前来,也是提醒道友你务必当心,万万不可大意了。”
交谈至此,陈鸿修便匆匆告辞离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陈鸿修离开之后,陈汐独自沉思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有些事想太多也根本没用。
与此同时,陈灵空孤身一人来到了一座漆黑古老的殿宇中。
此殿名“问心”。
名字不俗,可这里却是整个陈氏宗族的禁地,宛如囚牢,关押的,皆都是宗族中犯下罪愆的族人!
第二千零一十章 兄弟反目
问心大殿,看似寻常的大殿内部,实则被无上道法开辟出许许多多的芥子空间。
每一个芥子空间,皆都宛如一方小世界,与世隔绝,一旦被囚禁其中,根本感知不到外界任何消息。
其中一座芥子空间中。
铮!铮!
风雪弥漫,一阵清冽低沉的琴音袅袅扩散。
一株苍虬古树下,左丘雪端坐古琴后方,素手轻抚琴弦,仪态从容恬静,动作行云流水。
另一侧,陈灵钧席地而坐,聆听琴音,怔怔不语。
纷飞大雪,苍虬古树,夫妇二人抚琴闻音,一曲琴律袅袅响彻,意境旷远超尘。
但很快,这一幅画面就被一阵噪杂掌声打断。
“沐雪而琴,旷幽出尘,大哥大嫂好雅兴!”
一道身影从远处踏风雪而来,抚掌赞叹,他赫然正是陈灵空。
铮!
左丘雪素手一按琴弦,琴音顿消。
怔怔出神的陈灵钧无奈摇头,朝左丘雪道:“兴致已无,等下次再弹。”
左丘雪点头道:“也好。”
两人自始至终都浑然没有理会陈灵空一眼。
可陈灵空却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径直来到古树前,一屁股坐在陈灵钧对面,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陈灵钧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若不好意思,就不应该再来这里,徒惹人不快。”
陈灵空哈哈一笑,道:“看来大哥你对我还是心怀芥蒂。”旋即,他又叹了口气:“可惜啊,我这次却是不得不来。”
“哦?”
左丘雪和陈灵钧对视一眼,皆都流露出思索之色。
一时之间,气氛竟是有些沉寂,唯有那漫天风雪在飘舞,发出呜呜的凛冽之声。
还是陈灵空率先打破沉默,道:“大哥当年说的不错,果然有人视图前来咱们宗族来救你们离开了。”
左丘雪和陈灵钧闻言,又禁不住彼此对视一眼,目光中皆都闪过一抹亮泽。
单看这一幕便知道,他们夫妇二人根本不必交谈,似已可以做到心意相通,猜测到彼此想法。
不过,两人依旧未曾发出一言。
这让陈灵空禁不住皱了皱眉,好半响,他竟是忽然笑了,自顾自说道:“我知道,前些年把你们囚禁在此,惹得你们不止恨我入骨,可你们怎么不想一想,我为何要囚禁你们?”
“你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大嫂,若非逼不得已,我怎可能做出这等兄弟反目的事情?”
“关键就在于,大哥你当年……太过放肆了!为了所谓的终极道途,不惜私自带走宗族重宝,这么多年过去,大哥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悔悟?”
说到最后,陈灵空声音中已带上一抹愤慨激昂,一派痛心疾首,无法释怀的悲愤模样。
而自始至终,陈灵钧和左丘雪神色不动,仿佛对此置若罔闻,平静之极。
许久,陈灵钧才抬起眼眸,看着陈灵空,道:“你搞错了很多事情,第一,当年我带走的重宝,是我自己所得,而非宗族所传,第二,我如今已经和陈氏宗族毫无瓜葛,所以,你以后别再叫我大哥,我陈灵钧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陈灵空闻言,不禁嘿然冷笑起来:“大哥,到了这时候了你还想划分开关系?不可能!你的记忆中拥有前世种种烙印,更拥有属于陈氏宗族的所有传承,你凭什么说和陈氏宗族毫无瓜葛?”
陈灵钧皱了皱眉,最终没有多说什么,这个问题他们已争执了许多年,再去争执已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说吧,你来这里究竟是何目的。”
一直冷眼旁观的左丘雪这时候忽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抹冷淡,“若再顾左言右,便请离开,我们可没功夫听你废话。”
言辞毫不客气。
陈灵空眼皮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半响后,他这才说道:“很简单,我想和你们做一笔交易。”
“说。”
左丘雪唇中轻轻吐出一个字。
见此,陈灵空反而微微一笑,一派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不疾不徐道:“不怕告诉两位,你们的儿子陈汐如今已经来了,这小家伙修为不错,可比你们俩都强大太多了。”
汐儿!
果然是他!
当听说有人前来救助他们时,陈灵钧和左丘雪已隐约猜到会是陈汐,只是当得到确定时,他们依旧不免心中一震,心绪复杂之极,有欣慰,但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愧疚。
身为父母,却自幼无法照顾儿子,如今反而需要儿子前来搭救,这让陈灵钧夫妇焉可能不愧疚?
“不止如此,这小家伙可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此次前来,挟神衍山、唐氏宗族之势,让得我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允许他参与到即将在不久拉开帷幕的继承人竞争中。”
陈灵空这一刻显得很坦诚,毫无遮掩。
这些话听入陈灵钧夫妇耳中,让得两人也不禁意外,流露出沉思之色,并未有多少喜悦。
因为两人都很清楚,陈灵空必然不会就此认栽了。
果然,下一刻陈灵空便继续道:“不过遗憾的是,他这次哪怕准备再充分,也必将以失败告终。”
“何以见得?”
陈灵钧皱眉道。
“大哥,你莫非忘了,咱们陈氏可是护道神族一脉,族中强者如云,你那儿子虽然不俗,可你觉得,以他那四星域主的修为,可能夺得继承人名额吗?”
陈灵空说到这,唇角已泛起一抹不屑,“没有先天神祗的底蕴,更无我陈氏一族的血缘,这样一个小家伙,何足挂齿?”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来这里?”
左丘雪冷冷道,换做谁听到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堪,恐怕也会动怒了。
“我说了,是来和你们做一个交易的。”
陈灵空叹了口气,“这件事已经拖了太多年,也是时候解决一下了,你们说呢?”
“怎么交易?”
左丘雪追问。
陈灵空霍然一挺身姿,威势睥睨迫人,沉声道:“很简单,你们交出那件重宝,我放你们离开,让你们一家人团聚,如何?”
“若是我们不答应呢?”
旁边的陈灵钧开口。
陈灵空似没料到,自己已开出如此有诚意的条件,对方竟依旧如此态度,禁不住皱眉道:“不答应?若真如此,恐怕就是神衍山和唐氏宗族一起施压,也救不了你二人!”
顿了顿,他眸子里已带上一抹冷意:“别忘了,你们的生死还掌握在我手中,这一点无论是谁来了,都无法改变!”
“我明白了。”
陈灵钧神色波澜不惊,“你走吧,这个条件我不会答应。”
陈灵空脸色沉下来:“你就不担心,你那孩儿会否遭遇什么不测?”
“你敢!”
左丘雪清眸冰冷,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别人的生死或许她可以不在乎,但牵扯到自己的骨肉时,她又哪能忍耐得住。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