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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未经过改造而已。所以他才果断的选择兽化,这样才可以稳健得将117号实验体灭杀。
李迦南耸耸肩:“他你别这样黑他,他其实什么都没说,这不能怪他,而且你这人妖,估计也能贡献不少情报给我。”
在无数妖兽,怪兽,异兽,半兽人这样的称呼里,李迦南非常精准的挑出了“人妖”二字,并且成功的用这两个字激怒了对方。
黑衣人妖狰狞得看着他,目光阴郁的像是目睹了自己老婆出轨的倒霉男人,准备发泄自己的怒火:“嘴巴挺不服输的,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本事一会儿被我按在水坑里还嘴硬。”
李迦南笑了笑,狭长的眼眶边缘那些长长的漂亮眼睫毛上蓄满水珠,像是电影中的西方漂亮贵族。
他低声道:“你想把我按在地上,恐怕不容易啊。”
黑衣人咧着嘴向着李迦南冲来,动用兽化之后的他力量大增,无论是速度,反应力,力量还是防御力都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不相信任何一个流星级的武者能在他手中有任何还手之力,即便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镇定。
李迦南的眼睛逐渐变得通红起来,比起黑衣人布满血丝的双眼,看起来要更加猩红一些——因为他是纯粹的红,而不是那种布满血丝的狰狞色彩。
同时,黑衣人的动作在他的眼中也被放慢到了极致。
嗤啦——
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声混杂在雨声中,不是非常的清晰,但是飞扬而起的水珠却非常的壮观,仿佛无数雨水逆流而上。
李迦南侧身躲避,老实说这依然不能妨碍黑衣人指尖锋利的兽爪在他的胸口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万幸的是凭借着几乎不可思议的闪躲姿势,他并没有受伤,只是薄薄的衬衣被撕开了而已——这种闪躲姿势难度之高,足够让许多瑜伽教练惊掉下巴。
“你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爆发力更是我无法企及的。”
李迦南后退两步,和黑衣人保持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任由雨水将全身上下都打湿,气定神闲道:“可是你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么大的惯性,你刹不住车的吧?当心点,雨天路滑。”
他看起来一点儿不像一个遭遇了突然袭击的年轻学生,更像一个在自家后花园里纵情高歌喝下午茶的诗人。
黑衣人并没有因为李迦南的话语而有任何惊慌失措,因为这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弱点——就算他站在那里不动,一个流星级武者的拳头也休想破开他的防御,他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当然,断子绝孙脚以及猴子偷桃是例外,这种不人道的下三滥伎俩,大家最好默契一点,都别用,不然就是互相伤害了。
黑衣人困惑道:“你到底何来的自信?”
他已经迷惑很久了,因为从各方面综合来说,他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且场地还是那种常年没有人来,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一个自称姓破名喉咙的人赶来支援的无人弄堂,那么这个年轻人凭什么敢自始自终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总不可能也会兽化吧?
想到这个可能,黑衣人用力摇了摇头,根据组织中提供的消息,这批需要灭口的实验体都是失败的产物,目前挨个灭口过来也很少出现意外,难道说,这个年轻人会成为那些意外之一吗?
李迦南一脸无辜的摊开手:“大概是我这人比较粗神经吧。”
黑衣人杀机再起:“那就让我给你一个痛快吧,该死的人,为何而活?”
李迦南点点头,似乎非常赞成:“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黑衣人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李迦南不理会他,在雨水愈来愈大的清冷弄堂中站定,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裤鞋袜,眉头蹙起——这种黏湿的感觉真的很不愉快。
于是他开始脱衣服。
脱得很果断,也很突兀,尤其是对肃杀的紧张气氛,破坏程度达到了最大化——这个动作正是毁气氛的绝佳利器。
就如同在看紧张的谍战电影的时候,忽然画面一转,出现了杜蕾斯的广告一样——这毁气氛的动作让黑衣人一怔,他愣愣得看着李迦南:“你要干嘛?”
“脱衣服啊,看不出来吗?”李迦南一脸嘲讽,“我光着身子来到这个世界上,自然也要一丝不挂的离开了。”
“呃你说的有道理”黑衣人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说的一番话不无道理,可是这种紧张气氛中忽然开始脱衣服怎么想都有些gaygay的,他自己显然不是一个搞基爱好者,那么莫非这个年轻人其实有那方面的嗜好?
太可怕了。黑衣人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好了,我已经准备好让你受死了。”
李迦南脱得相当干净,而且神态洒脱到了极致——就好像他不是一个要上刑场的犯人,而是一个正要去与自己基友结婚的同性恋人士,甚至气氛都开始变得轻松悠哉了起来。
这时候,黑衣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让我受死?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还好吧。”李迦南淡淡一笑,眼中古怪的猩红这一刻醒目到了极致。
一片阴影踩踏着叮叮咚咚的雨水,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像是一座散发着凶气的大山,足够让任何一个强者在他面前失去战意,变成瑟瑟发抖的小羊。
仿佛是来自于血缘深处的恐惧,黑衣人的腿肚子开始发抖起来,就如同老鼠遇到了蛇,遇到了这辈子最恐怖最害怕的天敌,也像是一个平民百姓见到了高高在上的帝皇。
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从胸腔往四面八方蔓延。
寂静无声的无人空巷中,响起了这位来自rmh组织的黑衣人临终前最后的遗言:“噢操。”
第三十三章 阴谋的味道()
雨水依然啪嗒啪嗒得敲打着水泥地面,青苔墙壁和住户家古旧的屋檐。
当浑身上下湿透的李迦南回到旅馆的时候,那位旅馆的服务员小姑娘看他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李迦南并不介意,站在旅馆门口拧了拧衣服中的水,甩了甩头发,然后一身湿漉漉的走入了旅馆中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刚过,不过他并没有吃午饭的心情,倒不是因为他已经勤俭节约到这个地步,而是因为刚刚从街巷中那个黑衣人脑袋中获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只是这些信息杂乱无章,而且很多都是残缺,需要他逐步整理,这才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浑浑噩噩,神情恍惚,像是刚刚与恋人分手的悲情男人。
那个黑衣人是rmh组织中的改造人,而且根据他脑海中的记忆,似乎他这样的改造人就属于比较成功的个体,而李迦南这种被列入灭口名单上的实验体,则是实验失败后的产物。
虽然这个黑衣人脑海中的信息量比较丰富,但是鉴于李迦南异兽形态吓吸食的能力并没有进化得很完全,所以他得到的信息还是不多。
除了这些关于改造人的信息之外,还有就是灭口名单上的实验体,共计一百五十人,其中大部分已经被暗杀,剩下的人有的正在准备动手,还有的,似乎也发生了意外。
只是这种意外的例子描述上含糊其辞,没办法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意外法子,李迦南猜测可能也觉醒了像他这样的异兽形态。
他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铺上,脑海中已经逐渐将所有的信息都捋了个清楚。
十几年前,rmh组织似乎在进行了一种秘密的人体实验,而李迦南露易丝等孤儿都是早期实验后的产物,共计一百五十名孤儿,被分散在鸟笼乌托邦各地的孤儿院进行观察,他们将这个计划命名为“新人类计划”,听起来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然而随着十几年时间的成长,这些实验体并没有表露出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多年等候无果的组织内科学家对这批“新人类”们也就逐渐失望,加上这段时间,rmh组织内科研人员成功的将异兽细胞与人体结合,制造出可以具备“兽化”能力的改造人,甚至具备媲美高阶武者的实力,面对这种巨大的成果,那些科研人员自然不会再将目光放在那些和正常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新人类实验体身上,导致了耗时又耗力的早期新人类计划作废,取而代之的改造人计划。
那么,当年遗留的产物自然要被清理掉,才导致了李迦南被袭击等一系列事件。
如此一来,似乎前因后果也说得通,至于rmh的幕后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们最初的新人类计划意欲何为,他们要研究被鸟笼政府严令禁止的改造人目的何在,甚至于他们是从哪里弄到那些强大的异兽基因,他们的基地在哪里等等问题,暂且都无从解答。
但是无论如何,rmh必然是李迦南最大的敌人,如果不出意外,将来他迟早要和rmh有一些冲突,毕竟他已经接连杀了两个rmh组织成员,其中一个还是正儿八经的改造人,这个神秘组织怎么都不可能放过他才对。
当初那一百五十名新人类大部分人已经死去,但是其中仍然有小部分意外,李迦南确信那些人应该和自己还有露易丝一样,都觉醒了异兽形态,这个结论让他感觉到欢欣鼓舞——要他一个人对抗庞大组织rmh未免太痴人说梦,可是如果能够集结同伴,那么具备异兽形态的他们将拥有无与伦比的破坏力,那么这场战争局势对于rmh就不那么明朗了。
“新人类吗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李迦南趴在房间的窗台上,看着外边阴郁的天空。
在李迦南于旅馆中琢磨那些信息的时候,雷鸣和张克恩也刚刚回到花园路301号的临时基地,因为冒雨刚回来的关系,两个人下了出租车就往通往超市二楼的铁楼梯冲刺,活像在玩五十米赛跑,然而当雷鸣掏出钥匙推开门进入临时基地并且坐下的时候,张克恩才气喘吁吁的走到二楼楼道口,表情就像刚刚完成了连续一百个俯卧撑。
“处长大人,我觉得您或许需要锻炼一下身体。”雷鸣劝解道,“虽然普通人无论如何锻炼都达不到武者的层次,但是没有武者天赋不能成为你自暴自弃的理由。”
张克恩据理力争:“我只是没时间!”
雷鸣无奈道:“可是您有时间在网络上下大把大把的小电影塞满你的硬盘。”
揭人老底的雷鸣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张克恩涨红了脸,转移话题道:“那个我说的那个信件就在柜子里,你可以拿出来看一看。”
雷鸣点了点头,把自己被雨水打湿出一个又一个深色斑点的米黄色大衣脱了下来,挂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后拉开抽屉,将那份明显曾经被揉成一团,并且又被强行捋平整的信纸取了出来。
他对信纸上那些乱糟糟的折痕并不在意,显然是早有预料,或者说见怪不怪,然而他这份淡定有时候只会让人更加尴尬,当然,张克恩绝对不是这样薄脸皮的人。
“这封信是在恶作剧吗?李迦南变成了异兽,把一个彗星级军方高手和一个武馆的天才女学生杀死,再离开,他也许还可以再科幻一点儿。”雷鸣皱着眉头将这张纸再次揉成一团,忽然停下了动作,“处长,您是不是说过,这封信和上一封用的纸张和字迹都一模一样?”
张克恩点了点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依靠在窗台边上,以一种无比忧郁悲伤的眼神看着外边的雨景,千娇百媚得嗯了一声——只是他刚刚上楼时候那股疲惫劲儿还没有缓过来,于是之后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像是在娇喘。
对于自家处长大人故作文艺大龄男青年模样视若无睹的雷鸣再一次将信纸展开,看了很久,然后说道:“您有没有假设过,这上面的描述如果是成立的呢?”
张克恩依然维持着自己忧郁小王子的造型:“我的智商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假设。”
“也是。”雷鸣点了点头,终于将信纸丢进了垃圾桶,“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找出写信人身上,而不是放在李迦南身上,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他直接或间接杀了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那天也去了崂山,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仅此而已,那个男生对我们充满警惕,我不认为他会告诉我们什么信息。我们应该从写那封信的人身上着手,万一他就是凶手,然后又让李迦南背黑锅,那我们就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张克恩说道:“如果要找写信人我们恐怕还是得找到李迦南的头上去,因为我们必须明白,那天他是出于什么缘故去了崂山,如果是收到了谁人的邀请,那么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凶手?”
“事不宜迟,我们直接出发吧,再去拜访一次李迦南,这一次我和他挑明了说,看看他是否愿意透露些什么。”雷鸣起身正色道。
第三十四章 奔跑在风雨之中的米黄色大衣()
当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的时候,在旅馆中无所事事一下午的李迦南终于走到一楼,将房间给退了,然后带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行李,背着一个小行囊向着旅馆外走去。
在服务员小妹的目光中,这个实际上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背影看起来竟然多了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当然李迦南并不是要去刺秦王的荆轲,就算是荆轲,也肯定不是去刺杀秦王而是去和秦王女儿结婚的——如果秦王有女儿的话。
黄昏下的街道比起早上去武馆的时候要好了很多,雨天有些反常,下五分钟就会停一停,再下五分钟雨就会再停一停,搞的路上带伞的行人都有些神经质,时不时抬起头看天空。
因为没吃午饭的关系,李迦南去卖豆浆油条的老大爷那边要了一份边走边吃。
这个老大爷依稀记得前段日子还和另外一个老太太勾搭上了,只是后来悲惨的遭到这条街所有的老头老太集体捉奸,无奈之下只能安分守己,当时好像闹得挺大的,老两口子险些一把年纪闹离婚,李迦南对老大爷表示相当敬佩。
穿过最喧闹拥挤的几条街,当李迦南走到武馆门前的时候,一辆大巴车正停靠在武馆门口的街边,旁边聚着不少人,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小学生春游踏青。
王麟教官还有其他一种ad班的教官正在几名学生面前语重心长得说着些什么,像是自己儿女要出远门时候不停唠唠叨叨的老妈妈。
“王教官。”
李迦南走上前去,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这个笑容是纯粹不掺杂任何虚假的,虽说王教官说起话来有种堪比更年期女性的絮叨,可是从人格上来说,他的确对这位教官很佩服,对于能成为这位教官的学生,他自认为还是比较幸运的。
王麟看到李迦南走来,也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说道:“李迦南,你要好好加油,将来我希望有一天能在电视上看到你,而且不是悲报。”
虽然不相信玄学,但是李迦南依然心中一跳,总觉得这位可亲可敬的教官无意中毒奶了自己一口,给自己立下了一个flag,如果哪天他真上电视了,恐怕以悲报方式出现的概率直线上升。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迦南点点头,目光扫过了那些通过了考核可以进入武者之塔的学生们,一共八个人,a班包括路羽在内有三个,b班一个,c班是楚飞,d班也有三个,这让他稍微有一些惊讶:“王教官,我们班就楚飞一个吗?其他人呢?”
其他班他不了解,但是就c班,他觉得还是可以的,如果拼一把,有三个人通过考核的问题应该也不大,可是居然只有一个,这甚至让他有一种这背后暗藏阴谋的错觉。
王麟遗憾道:“本来咱们班应该有两个才对,不过严义明说他志向不在武者之塔,所以拒绝了这个名额,不然连你在内,咱们班应该也有三个。”
“他自己拒绝了?”
李迦南眉头皱了起来,环顾四周,并没有在这里看到严义明的身影,虽然对这小子印象不好,但是他本身的实力还是出色的,不知为何,李迦南心中有种预感,那就是严义明的放弃可能是因为他的存在。
从这小子这几天对他的态度来看,就如同小混混见了警察,李迦南心想是不是这小子做恶梦梦见自己了,所以才对他这样敬而远之,连入武者之塔这种大好机会都自己放弃了,就和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挺没道理。
“有问题。”李迦南蹙眉自语,看了看其他通过考核的精锐学员,除了楚飞对他点点头外,其他班的学生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明显的敬畏,甚至于a班单挑王路羽都不敢与他对视,活脱脱一群瑟瑟发抖的小绵羊遇到了大灰狼。
看来自己挺不得人心的。李迦南心中无奈得想着,到不很介意,毕竟他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不习惯被人打扰,身上的秘密也不允许他和正常人类走得很近。
“年轻人,我对你可是相当看好的,你毕竟可是王老弟的传人啊。”
费明威走过来,拍了拍李迦南的肩膀,笑得很爽朗,只可惜因为第一印象不太好的关系,这个笑容落在李迦南眼中怎么看怎么欠扁。
“那可真多谢了。”
李迦南对他的态度就仿佛遇到了某位自称“小时候抱过你的叔叔”可你怎么也记不起来一样,不咸不淡。
“时间差不多了,上车去机场吧,孩子们,你们可以和你们的父母做道别了。”费明威面相其他八个学生说道。
这时候李迦南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群衣着鲜亮的成年人,大多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造型,一开始他还没有注意,现在才意识到这些人都是这群精英学生的父母。
无聊的悲情场景,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弄得和苦情剧一样吗?李迦南淡淡的想着,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这个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画面,独自一人平静的上了大巴车,挑了后排角落里的一个位置坐下。
不知什么时候,雨水又落了下来,越来越密集,最终演变为漂泊大雨。
雨声哗啦哗啦哗啦。
与此同时,在李迦南即将与一干精英武者们前往机场的时候,特别行动处的两位各自撑着一把新买的雨伞穿梭在江东区的梧桐巷中,踢着正步走向李迦南以前的住所。
两人的脚步声,踩踏地面水坑的水声,配合着雨伞上啪嗒啪嗒的雨点声,像是一支气氛紧张的贝多芬命运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