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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的脚步声和着心跳,直到一座布满诡异花纹的石门前才重新归于安静。
“你们等一下。”
抬手示意后面的人让开位置,1314缓缓跪倒,唱响了空灵的咒文。
不同于先前磨沙般的轻灵女声,惊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发愣。
“1314是女的?”
谁也没想到,这个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如此古怪,如此阴沉的亡灵,竟然是一个女人。
女人?
想想先前看到的那副残迫躯体,东辰黯然的摇摇头,对于亡者来说,也许男女都不重要了。
咒文还在继续,随着1314空灵,清澈的嗓音,阴暗的石门渐渐放光,直接咔的闷响一声上下左右散开,露出一个封闭的石屋。
“都进来。”
1314恢复原先沙哑的声音,边说边走到石门里面。东辰一挥手,率先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不大,但很高的屋子,棚顶乌黑,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队伍一个一个走进,随着不戒最后一脚踏入,石门咣的关上,正当众人愣神时,整个屋子开始下隆,由慢到快的飞快向下落去。看着周围急速上移的墙壁,感觉着身体血液上涌的膨胀感,东辰越来越对1314说的地方好奇。
这种好奇一直持续到屋子,或者说电梯停止。
洞开的石门,幽光四射的地下城市,四条宽大的悬空石桥连接中央交易市场。
如此巨大的建筑,本应该极其繁荣,可是东辰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
这个世界是死寂的,甚至到现在,石门洞开的声音还在回荡。
如果没有人,还会感到好一些,可是这里有的是人,不……不应该说是人,而应该称他们为被遗忘者。
东辰一直对被遗忘者没什么太深的概念,直到刚才他也没能理解什么叫被遗忘者。可是现在,他懂了。
整个城市里的人都是死寂的,他们动都不动一下。即使守在石门旁边的两个守卫,也没有多看来人一眼,好像东辰他们是空气一般。
1314带头往里走去。
东辰他们急忙跟上,转过一道半圆,踏上西侧石桥,队伍直往中央交易区行进。
路中透过悬空石桥,整个城室尽收眼底。
被遗忘者有的是,可他们却好似雕像一样,或站或躺,或者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即使彼此相临,伸伸就能摸到,张张嘴就能交流,但这里却静的连落针声都能听到。
整个城市都回荡着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
目光下移,东辰脸色忽然一变。
外面黑绿的液体终于找到源头,整个地下环绕一圈,都是这种墨绿液体,四座相对现在脚下稍小一些的拱桥连向四方,也不知道通向何处。
可是这些墨绿液体却不停翻着气泡,甚至偶尔有死尸从里面浮出。
安妮死死抓住克里斯蒂娜双肩,小脸蛋惨白惨白的紧闭着眼睛。艾微儿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不是贝吉塔几个金刚围着,早软了。至于挂在不戒身上不时颤抖的贝戈伯德,瞅瞅他那不停吞咽的喉咙,就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
队伍还在往下,通过贸易区的时候,难过要死的贝戈伯德忽然晃到东辰身边:“咕咚……这里有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
“你去买。”
左右瞅瞅,看着那些货架旁或站或坐的被遗忘者,贝戈伯德飞快的摇着大脑袋,一脸坚决的否定:“不……我不去。”
“这里用哪种货币?”用力一甩手,挣脱白痴的拉扯,东辰紧走两步赶到1314身旁。
“实物,或者魔核。”
“魔核?”
一枚琥珀色的晶体摊在掌心,强撑着的克里斯蒂娜碧眼直勾勾的放起金光:“美好时光的琥珀,好漂亮!好想要……”
感觉背后火热视线,东辰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在怀里掏掏,摸出一枚蓝色晶元:“换下?”
1314侧目看了看东辰手里的蓝色晶元,又转回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琥珀色魔核,骨手一伸换了。
得手的琥珀魔核摆弄两下,随手扔向后面,东辰询问的看向1314:“哪来的?”
“嘎嘎,先说你的。”
“虫子。”心里疑惑之色一闪,这群被遗忘者难道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
1314枯黄的指骨刮着没肉的下巴,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听的人直发寒,可她自己仿若未觉。
“虫子还没死?”1314忽然停下脚步。
“没有。”东辰双目死死的盯住1314,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可惜那里除了两团火焰,什么也没有。
微微摇着头,1314感叹着继续向前走去:“没死?呵呵,死活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后面听不清的轻声嘀咕,让东辰忍不住皱起眉头思考,这群被遗忘者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从来没有出去过。
想想破败的城市,以及现在这个几乎放弃高科技的地底世界,还真有这个可能。
两方都怀着思绪慢慢前行,人群一路走过寂寞的街道,在腐败与糜烂的气息中穿行,如果不是有那几朵彼岸花,可能早已病倒,特别是在近距离观察绿色河流时更是如此。一个突然上翻,少了半个下巴的腐尸,差点没把贝戈伯德恶心的呕吐出来,一张脸当场成了灰白的色泽。还好,人都是有抵抗力的,什么事情经历的多了,也就不那么奇怪。
就在众人渐渐适应这里的气氛时,1314停住脚步。
瞬着她的目光望去,一溜两行骷髅棒子拿着弯刀盾牌静立路口,把一条宽敞幽亮的通道防卫的严严实实。
“项链拿过来。”
没有多话,直接把项链从怀里掏出。
1314接过走向前去,和打头的两个骷髅棒子交谈几句,又还了回来。然后扬手示意人群继续前行。
身子不动的骷髅,随着人群的行进,一点一点歪着头,惨白的头骨冒着两团魂火一直瞅着众人,咔嚓声响中,整个脑袋拧了360度。
那种怪异的姿态,吓的安妮啊的惊叫一声,紧接着又不惧怕的闭上眼。
骷髅们没说话,依旧注视着。那种空空的,冒着淡淡幽光的眼瞳,瞅的人混身都不自在。要命的是,这条涌道还很长,而骷髅还很多。
“哥哥。”安妮怯怯的瞅着东辰,水灵灵的大眼睛泛着泪花。
“没事,有我。”安慰擦拭着小天使的眼角,东辰用自己身体把骷髅的视线挡住。
人群默默的前行,直到一个布满紫色水晶灯的大厅。厅里其它的东西,东辰都没注意,因为他的目光已经被一个女人吸引,一个和先前壁画上一模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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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没有送出的礼物()
她静静的站在高台,没有王座点缀,没有皇冠加冕。可她依然散发着一种独有的王者气息,一种孤寂,哀伤,宏大,令人膜拜的气息。。
清丽脱俗的娇好容颜,没有带来一丝柔弱,只有让人震憾的坚强。紧身穿戴的未知皮甲,没有显露一点诱惑,只有令人生畏的英武。
1314走出人群,双手抚肩深施一礼:“女王陛下,请您原谅巡游者1314的打扰,他们带来了奥蕾莉亚的消息。”
空灵的女声在房间回荡。不动声色的一扫,东辰第一次发现,这些被遗忘者竟然露出了情绪。
是的,一种紧张的情绪。他们望着高高驻立的女王,魂火疯狂跳跃,似乎在压抑,又似乎在期待。
淡淡的目光在身上一扫而过。不知不觉掏出项链,当侍从手中拿走时,东辰才忽然反应过来。
冷汗瞬间湿透衣背,戒备的抬头瞄了眼高台上的女人,东辰赶紧低下头。
“这个女人……好强!”
东辰的戒备丝毫没有引起被遗忘者的重视,女人的目光除了最开始从东辰身上扫过一次外,再也没瞅第二眼,只是出神的望着侍卫手中的项链。看着它散发的淡紫色光辉,看着它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看着它停在自己面前。
但久久的,女人却没有伸出手。
淡淡的紫色光华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朦胧中,一行小字入目。
“赠给希瓦娜德琳,永远爱你的姐姐,奥蕾莉亚。”
叮!
不知何时伸出的手,一拂而过。
发生了什么?
人群呆呆注视掉在地面的项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以为我会为这种事高兴吗?你以为我会回忆成为被遗忘者女王前的日子吗?这东西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不管是奥蕾莉亚,还是希瓦娜德琳,都不过是尘封的记忆罢了。”
若无其事的再次扫了一眼地面项链,女王将目光投向1314:“你可以带他们退下了,巡游者。”
“是,尊敬的女王陛下,我这就带他们离开。”
深深再施一礼,1314快速转过身,一把拽住东辰的手腕就走。
队伍急忙跟上。女王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轻轻一挥手:“你们也一起出去。”
“是,尊敬的女王。”深深的施了一礼,原本守卫宫殿的护卫鱼贯而出。
不多时,紫色的宫殿就只剩下女王一人。
缓缓低下头,温情脉脉注视扫落地面的项链,几次伸手都没能触及。似乎短短一线距离,却好像隔着永恒。
“希瓦娜德琳,我还能拥有这个名字吗?奥蕾莉亚,你又好吗?”
不想在侍卫面前流露的情感,和对往日生者时光的怀念,在空旷的宫殿暴发。
被遗忘者是无泪的,希瓦娜德琳只能将发泄不出的伤感深埋心底。
面对灭族之仇,第一位从无边黑暗醒来的她,只能独自战胜心中对亡者身份的恐惧,并用自己对科学家与政客的仇恨保持清醒。
陆续醒来的人,因亡者身份而绝望,她只能努力帮助醒来的人认清自己,为了能彻底解决这份困扰所有人的梦魇,她从此称自己为“被遗忘者”。
“遗忘还是逃避?”
短暂回忆化为眼前淡紫色的光,悲伤注视水滴型项链,希瓦娜德琳哀声唱响一段咒文
紫色光华大亮,走在通道中的一行人停下脚步,听着身后空灵熟悉的歌,东辰缓缓回头,久久注视着那片被紫色笼罩的宫殿,直到歌声停止才带头继续走去。
嗒嗒的脚步声似乎多了一分沉重,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前行,他们心底好像依然回响着刚才的歌。
那足以让灵魂感到悲伤的歌,不仅述说着被遗忘者的悲惨命运,也流露出对曾经美好生活的无尽思念。
这一刻,不管是生者还是死者,都应该静静聆听。为自己,也为那些在争斗中牺牲的悲惨灵魂……
默默走出宫殿大门,东辰侧目看向1314,忽然发现她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不对,不光是她,是所有能看到的被遗忘者都多了一些什么,多了一些解释不清的东西。
“我们去旅店。”1314咧着嘴,看起来很吓人。可是东辰可以清楚的看出,那是笑,尽管恐怖,但确实是笑。
一个亡灵,一个被遗忘者的笑。
死寂的地下城复活了。
那些雕像般的被遗忘者在缓缓移动。
也许只是动动手指,转转头,但他们确实在动。
几个靠在河边的家伙一头栽进墨绿水流,僵硬身体在恶心液体浸泡沉浮,渐渐变得灵活。
一声又一声呐吼,不断回荡。
这座死寂的地底城市,活了!
鬼哭狼嚎般的吼叫,十分吓人,可是却透着一股子谁都能听得出的喜悦。
这份喜悦透着伤,透着解脱,透着太多……
“谢谢你!”轻灵的女声从1314口中传出。
东辰愣愣的看着她。
“你可以叫我晚风,阿卡莉·晚风”
解脱自信的笑,配着恐怖的外表,加上轻灵的女音,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愣神片刻,东辰爽快的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扬:“你好,晚风女士,很高兴认识你。”
枯黄手掌与血肉相交。东辰发现晚风的脸上已经没了以往那种化不开的悲伤,虽然还有一丝淡淡的忧愁与哀怨。但比起先前,已然强上太多太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难道仅仅是那条项链,还是那首到现在也不知道名字的歌?
跟着重新认识的晚风,一路走向高台。看着路途中已经开始互相打招呼的被遗忘者,东辰忽然觉得,也许不知不觉间,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我是不是很棒?”难得在克里斯蒂娜面前露出跳脱的一面,惊的小野猫眼睛圆圆的,还是她怀里笑嘻嘻的安妮率先回答:“哥哥很棒的哟!”
清脆的童音,惊醒了呆愣的克里斯蒂娜。金发美人妩媚一笑,不怀好意的紧走两步,一抬手挑起东辰下巴,抿起嘴角:“小男人,你很棒,我说真的!”
“可恶臭屁的家伙,你棒,棒个猩猩!”艾微儿两只小拳头紧紧握着,樱唇高高撅起,绝对能挂二斤油瓶。
无端中枪的贝吉塔郁闷的挠挠头:“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众猩猩齐声回应。
“活该!”得意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大摇大摆的贝戈伯德就一跟头载了出去。
人群诧异的瞅着他,一声佛号响起:“南无不动尊菩萨,我佛慈悲。”
“慈悲你个秃头!神棍,本殿下绝对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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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狂欢夜()
长达月余的压抑在贝戈伯德引发的笑闹中宣泄,一帮子生人在悬空天桥上的举动引得无数被遗忘者观看。
刚开始时,他们还只是看,随后不知道哪个疯子率先把同伴推下护城河,引发了大规模的闹剧,整个地下城都疯了。
欢乐的海洋,不管他们长的多恐怖,在这一刻,欢快的气息都掩饰了狰狞的外表。
环视四周,东辰忽然发现,他们竟然还有一种另类的美。这种美,美的哀伤,美的凄凉。
“谢谢你。”
阿卡莉·晚风轻轻蹲下身子,双手扯着斗篷两角,施了一个古老的妇人礼节。
刚才还在同伴面前臭显摆的东辰,被她弄得老大不好意思:“不都是我的功劳,大家都有份。”
地下城的改变是谁带来的,被遗忘者们自然清楚。当东辰他们来到旅店时,迎接的是一群疯狂的鬼怪,他们嘶吼着,叫喊着,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的重金属乐器,暴发着让人灵魂发颤的燥音。那种震憾的,带着废弃金属的磨擦声,吵的东辰等人不由得想到了绝望号。
贝戈伯德贪恋的瞅着那些乐器,眼中失落之色一闪而逝,紧接着便化为疯狂。
大脑袋顶着飘飞的长条气球,双手高举疯狂扭动着腰跨,自来熟的贝戈伯德在欢乐的海洋中抛弃了身份。经他带领,整个队伍都跟着陷入狂欢。
欢乐的疯狂极其过瘾,但结果并不怎么好。活人不可能和死人比耐久,如果不是阿卡莉·晚安发现了小天使的疲惫,可能一帮子人都得乐死。
“他们真疯!”克里斯蒂娜心有余悸的望着外面还在疯闹的被遗忘者,碧绿猫眼带着深深的疲惫。
“真不好意思,他们很久没有这么开心。”晚风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再次深施一礼,轻轻关上房门:“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床头一大把圣洁的彼岸花,散发着淡淡幽香,将腐败的气息吸收的干干净净。
东辰疼惜的搂着克里斯蒂娜躺在床边,安妮甜甜的睡在身侧,艾微儿躺在最里面怄气。东辰伸手碰了她一下,小妖精身子用力一扭,头不回,声不吭。对这个动不动就乱发脾气的小辣椒,东辰邪笑着把手伸向被子里面。蓬松顺滑的狐尾入手,艾微儿身子一下子直了。
“别……别乱动……”
喘息的呢喃流露着压抑的诱惑。野外旅行当然不可能真发生些什么,如今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艾微儿身上狐族基因暴发了。天生尤物如同点燃的爆竹,旖旎狐香随着颤抖的身体蔓延开来,克里斯蒂娜最先发现不对。
“古董,你个混蛋……”
娇声呵斥一开始还严厉非常,可不出两字就变成了撒娇似的呢喃。
沉沉睡去的小天使被三个人的吵闹弄醒了。
“哥哥,我好热。”
水波流转的大眼睛迷茫的盯着东辰,两只小手不停在身上混乱撕扯,不一会就把自己变成了小白羊。胸前一对和身体不成比例,只比克里斯蒂娜小一号的玉兔,让某个惹出乱子的家伙,看的直咽唾沫。
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响个不停。
“哥哥,我们要玩游戏么!”柔嫩的小手抚上了祸害人的家伙,灵魂出窍的某人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嚎叫化成成狼。
这一夜,是疯狂的,是粉色的,是香汗淋漓的,是让艾微儿咬牙切齿,让克里斯蒂娜回味无穷,让安妮羞怯不止的。
日上三杆,赖在被窝的三男一女,三大一小,被人堵了房门。
贝戈伯德这个因为姑娘便宜别人,一直感觉窝火的家伙,从那堆骨头棒子手里借过架子鼓,疯狂在门外敲打。
嘈杂的声音惊的在被窝里装睡的四人不得不睁开眼睛。
互相瞅着,尽是尴尬。
“我要撕了他。”艾微儿咬着牙猛一挥拳,带着胸前粉嫩一阵跳跃。瞅着那柔软上的淡淡淤痕,克里斯蒂娜心痛的使劲掐了某人一把:“瞧瞧你干的好事,就不能轻一点。”
灿灿的咧着嘴,东辰不知道怎么回答,同时心里也暗自琢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碰上艾微儿就想下狠手,反到对安妮时轻柔无比,就是对克里斯蒂娜也是呵护有佳。
边穿衣服边抽气,艾微儿痛苦的瞅着自己身上的摧残痕迹,再侧目瞅瞅另外两个肌肤粉红发光,一脸艳色的女人,气的银牙直咬,被子里抓住东辰大腿的手死命的使着力气。
“大坏蛋,臭鸭蛋,你偏心,你讨厌,你混蛋!”
一连串的三字经从诱人的樱唇喷出,加上腿上传来的疼痛,把东辰惹急了。
伸手攥住被子底下还在使劲的手,猛的一用力,将艾微儿扯到怀中按住,对着白花花甩着雪白狐尾的屁股就是三巴掌。
第一掌,艾微儿拼命挣扎,第二掌,艾微儿没了动静,第三掌,房间里古怪气息又涌了起来。
“呜呜……我……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