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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敌?”M气恼的望向天空,无名火气蹭蹭往上乱窜。
东辰得意的一耸肩膀:“无敌也好,无耻也罢,我要晶元。”
“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有你陪着。”
你一言我一语,没有掩饰,没有装潢,和地皮流氓划地盘没多大区别的谈话,让人听得不住发笑。
贝吉塔叼根懒草叶靠在车边,这一星期别人紧张的要命,他到欢兴的要死,火神炮每天轰上两遍,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爽极了。
“嘿!傻大个,你说老板会不会得逞?”凯瑟琳抗着*,一脸希奇。
金刚头头歪过脑袋看看她,大嘴一咧:“不知道,反正老板让干啥俺就干啥。”
“你们迟早都得让他卖了。”愤愤不平骂了两句,贝戈伯德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现在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出闹剧,比小孩子疯闹还闹的闹剧。
联邦执政那帮见鬼的东西已经来多少次了?
想想夜里生命探测仪发出的动静,贝戈伯德就感觉脑袋发炸。
东辰啊东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晶元。”绝口不提其它条件,张口就要晶元。
M捂住脑门混身发颤,第一次,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碰上这样的王八蛋。
你要晶元,有了晶元再闹,闹完再要,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美事?
想想手底下那帮废物,想想到现在还没找到的核弹,M是真心想赌一次:“小子,告诉我,你手里到底有没有核弹?”
突然睁开的眼眸,红丝涌动,血泪横流。
东辰脑袋当即一晕,完全下意识的答话:“有。”
“多少?在哪?”
“很多……在……”
“东辰!”
一声惊叫,豁然回魂,听着耳边梵唱,看着眼前血泪,东辰心神狂震:“M,你玩我?”
恼羞成怒的剑斩,凭空闪现的弧光,看着M身前出现的鬼影,看着M身上的防御罩。东辰总算明白,当天为什么没轰死这老太婆。
“你不能再胡闹下去。”偷袭不成,立即变脸,M不愧是情报头头,政客的手段玩的很顺。
东辰看着漫天风沙,看着特意为自己留出的风口,看着远处的能量防护罩,身体猛的向前一倾:“M老夫人,M老太太,我们现在和在外城没什么区别,你想给我找麻烦,我就给你们*烦。”
“你混账。”
“赔我晶元。”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面对一心胡绞慢缠的疯子,M尽管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王八蛋确实抓准了要害。
内城不可能去赌,最起码在找到核弹前不能赌,刚才的精神冲击已经让她得知核弹存在。现在就是要把它找出来。
“我们需要时间。”
“NO!”嘴角闪过浓浓戏谑,东辰笑呵呵的一摊手:“现在,马上,我要亲眼看到晶元,否则,你们剩下的五十个街区都得玩完。”
“M,赌一下,赌我手里核弹能不能把你们灭了。”
威胁,敲诈,和先一般无二的敲诈。
M很头痛,全程观看的议会也很头痛。
“把这个小子抓起来,突然袭击,把他们都抓起来。”眼镜男恶狠狠的盯住投影:“只要我们快一些,让他们来不急反应。”
“不可能。”布什卡诺不等其他人表态,直接将提议否定:“那个科学怪物即使在最辉煌的大宇宙时代,也没被政府抓住,你想突然袭击太过困难。”
“那个时候是找不到他,现在他们就那么两个人,只要速度够快……”
眼镜男话音未落,讥讽的女声已起:“你敢赌么?赌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有什么不敢!”脱口而出的话语,掩饰不住的愤怒。
看着吵成一团的两人,西多夫元帅一巴掌拍向桌面:“赌什么?军人从不打没把握之仗,那小子确实是疯子,这点谁都清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他遵守规则,而不是鱼死网破。”
“他不会干的。”眼镜男一把扯开领带:“杀人,抢劫,保护费,他是一个社会毒瘤,一个应该被彻底消灭的恶棍,一个应该送进精神病院的疯子。西多夫元帅,他不正常。”
“那我们就让他正常。”
叮!叮!叮!叮!目光聚集,布什卡诺激动的按住桌面:“您有办法?”
“夺其人,消其志,时间一长自然不成祸害。”西多夫目光左右一扫:“老夫曾经读过一本华夏名著,名叫西游记,里面有个猴子,就和现在这小子差不多。我们可以学上面的做法,封他一个大大的虚职,然后……”
“然后什么?”
“给予他手下公民待遇,完全平等接纳,等他们习惯以后,自然不会发疯,内城是大家的内城。”
沉闷,压抑,凝重,议员们相互看看,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眼镜男抱着脑袋沉思片刻:“西多夫元帅,您的方法虽然有很大可行性,但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下议院不满?”
“他们不满,就让他们解决核弹。”
愕然愣神,眼镜男瞪大了眼睛:“元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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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人心思变()
“老板,俺厌倦了。”抓在手里的篮球用力掷向远方,贝吉塔表情认真转过头。
迎着大猩猩目光,东辰叹气仰首:“上次提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
天空星光依旧,贝吉塔失落的晃着大脑袋:“老板,俺不想族人变得和他们一样,半年时间,他们变的太多。族人不会喜欢,我们,和他们不同。”
是啊!我们和他们不同,呵呵,不同。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半年时间,外城人民有了吃,有了穿,有了以往想像不到的好日子。如今,他们都变了,变得喜欢比吃比穿,变得喜欢民主自由。
想起前天发生的抗议,东辰心都在滴血。
“我们不要寄生虫!”
“把他们赶出去!”
“老板,好吃懒做是不对的。”
天真的孩子,诛心的话语,虽然孩子立即挨了巴掌。可是,东辰从他眼中看到了不服。
孩子总是健忘的,半年时间,足以让他们忘记过去,忘记苦难。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成了恶人。名存实亡的互助会,特洛伊哭丧着脸大吼:“老板,他们竟然跟我要人权?”
人权?屁的人权。下议院的存在,只是一个玩笑,可愚昧的民众还就吃这套。
他们喜欢投票,然后根据投票结果选出一个又一个代表,一个又一个官员,上到发号施令的政府要人,下到站马路的街头警察。
“我们的选举公平公正,每一个公民都是自由之都的主人。”下议院议长口号喊的无比响亮,无知民众被他忽悠的,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
可谁知道,那家伙不过是上议院放出来的一条狗。
“小子,你玩不过我们。”M老夫人昨天的话,再次回荡耳边。望空长叹,东辰忽然之间有些迷茫:“自己是不是……”
“俺想回去。”突兀的话语,冰冷的心,东辰愣愣转首:“为什么?”
贝吉塔没有回头,声音显得很疲惫:“原本俺想跟随您,好为族人找条出路。但现在,俺觉得荒原才是兽人的家。”
近在咫尺的身影仿佛远在天边,东辰紧紧闭上双眸深吸口气:“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会送你回去。”
“谢谢。”话落,人去,到走没有回头。是惧怕,还是其它?贝吉塔进门前,留下一句让东辰彻夜无眠的话:“老板,俺突然发现,认识的人越多,俺越喜欢狗。”
人,不如狗么?
眺望星空,白云飘散,东辰双手交叉搭住栏杆。淡淡的蓝色防护罩,仿佛将世界割成两半。
孤独夜,人无眠,笛声悠悠泪缠绵。
追音漫步,短笛横摆,少女滴泪柔弱红颜。
是思念还是怀念?是寄托还是追忆?
一曲终了,娜可淡淡一笑:“老板。”
“怎么不去睡觉?”席地而坐,闭目凝神。
感觉东辰身上的愁怅,娜可转过身子长出口气:“想妈妈了。”
“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好奇心一起脱口发问,感觉不对的东辰连忙补救:“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甜甜一笑,娜可捋着胸前发鬓摇摇脑袋:“没什么不能说,如果您想听?”
“我很愿意。”
背后腰刀捧在胸前,娜可轻轻抚过花纹:“妈妈是位忍者。她说,忍者是……工具。”
怅然叹息,少女挥泪。
“那时候我还小,大概只有四岁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忍者很强大,可以上到树顶摘果子……”
伤感与温馨的故事,迷茫与困惑的少女。
夜风冰凉,月华如水,伸手抚顺水蓝发丝,东辰解下外衫披到少女双肩:“你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只有一个娜可,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活。”
昂扬激荡的话语,与其说是鼓励娜可,不如说是鼓励自己。忽然想通的东辰哈哈大笑看向夜空:“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变得在乎别人?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在意他人目光?娜可,如果我想离开,你,愿不愿意跟随?”
突然发出的问话,惊的小姑娘脸蛋一红。
东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愿意别勉强,祝你幸福。”
嗒嗒远去的脚步,吱呀拉响的房门,在离去前,娜可清脆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我愿意,如果是您,我,愿意!”
飒然一笑,摇头离去,东辰忽然想到,是时候,去见一个人了。
昏暗的房间,隐蔽的隔楼,科学家似乎早就知道东辰要来,一进门,就扔过块鸡腿。
随手接过,靠门落坐,东辰看着桌面咖啡叹了口气:“我想,你是对的。”
“准备走了?”没有兴奋,只有平淡。贝戈伯德清楚,这事对一个年轻人打击有多大。亲手带出的队伍,不过半年散了心,放谁都会感到不平。东辰为大家拼过命,流过血,冒着生命危险谈判算计,最后却敌不过时间,敌不过言论。
“我想拉兽人兄弟一把,贝吉塔放弃了。”定定注视着面前老不死,东辰露出一脸自嘲:“他说,见过的人越多,他越喜欢狗。人,有时候真的连狗都不如。”
“可狗是畜牲。”贝戈伯德脸色忽的一变:“贝吉塔可以放弃,但你不能。别忘了安妮,别忘了克里斯蒂娜,别忘了艾微儿,更不要忘了我们这些支持你的人。”
“但你们需要安定。”东辰恼怒的抬起头:“你应该清楚,没有什么比一个安定的环境更重要。”
恨铁不成钢的摔飞杯子,贝戈伯德一巴掌拍灭烟头:“小子,你连自己人都不信了?”
“正因为相信,才应该离去。”东辰看着发彪的科学怪物咕咚灌了口烈酒:“我不能再让你们陪我冒险,那不安全。”
“所以你打算自己走?”贝戈伯德眼睛通红,目光冰冷:“你敢抛弃安妮,我就灭了你。”
豁然起身,酒杯摔飞,听着叮哐乱响,东辰砰!的一拳砸向桌面:“我又没说不回来?你应该清楚,如果在呆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人心思变,我们再呆下去就全他码完了,你懂不懂?”
“我当然懂,可你不能自己走。”贝戈伯德愤怒的盯住东辰,一双瞪圆的眼睛全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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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人和人的不同()
半年时间,东辰建造的堕落街区完全成型,一时风头无两。
不管上层贵族,还是底层平民,都喜欢过来玩玩。他们会在入口处带上面具,然后加入欢乐海洋。
方法是东辰发明的,起初大家还不明白。可后来随着事件发展,大家才明白东辰的心有多黑。
大多数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怕让人认出来,做事难免畏首畏尾,可只要戴上面具,那一个个的,无不胆大心肥。
他们认不出我。
很简单的心里暗示,即使彼此熟识偶然相遇,也不会点破,都是途个乐呵。
除了第一次紧张,接下来再无顾及。
热舞派队,疯狂迪吧,钢管舞,内衣秀,变着法的花样,把内城人民一步一步引向疯狂。其中光赌场提成,就不知凡几。
上百熟练的荷官妹子,操控古老赌具。小到色子,大到轮盘,一庄庄,一件件,差点没把内城魂勾了去。
日进斗金,月进万余。
按理说,这样的生活应该很好。可是作为上层人物,大家都发现了光明之下暗藏的危机。
人心在变。
东辰默默改变内城的时候,内城也在默默改变东辰。这是一种双向渗透,一种无解毒药。
内城太大,五十二个街区,千千万万人民,东辰翻起的那点浪花实在不算什么。
“你只是个笑话。”偶然前来的迪比亚斯·西顿缓缓摘下面具,满脸都是戏谑:“你进城了,但你连贵族区都没进去。知道么?你现在呆的地方和外城其实没区别。二十号区域以前只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地方。是不是很失望?”
哈哈狂笑的富家少爷,咬牙切齿的难民头头。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东辰看着贝戈伯德露出一脸苦笑:“我也不想自己走,可是……”
“没有可是。”贝戈伯德一屁股坐回背椅:“安妮不可能独自留下,要走一起走。”
安定生活,艰苦决择。东辰捂住脑袋重新坐落,心里全是挣扎。放着好日子不过,重新出去打拼,想想都他码扯蛋。可是自己却必须去做。M老太太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再呆下去众判亲离都是轻的。也许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某一天被他们下令逮捕,然后刑讯逼供。
成也核弹,败也核弹,自己利用核弹换取了地位,可也正是核弹将自己打入深渊。
不成熟的想法,想当然的认知。和一群活了上千年的古董算计,自己太嫩,嫩到连一招都接不住。
自责的心犹如毒蛇,不停啃噬腹腑。看着默默无语的东辰,看着迷茫无措的团队领袖,贝戈伯德重新点了根烟:“也许,你应该问问她们。”
“问什么?”
“问他们到底喜不喜欢?”
烟雾弥漫,目露困惑,看着模糊不清的身影,东辰忧虑的泯了口唾沫:“没谁会讨厌安定,我不想她们受苦。”
不甘还是不愿?内城生活好像蜜糖,明明知道里面是毒药还不肯放弃。
贝戈伯德知道东辰忧虑在哪,但他解决不了。正像东辰说的,没谁会讨厌安定。
怅然起身,步伐虚浮,东辰拖着一身沉重拉开房门。
午夜月华穿过弦窗,映出三位俏影。
“你们?”
“我们在等你决定。”作为大姐的克里斯蒂娜抱紧双臂,一双碧眼闪着忧伤:“你喜欢我们么?”
“当然。”
发自内心的话语换来一声脆响,甩出巴掌的克里斯蒂娜眼带泪花:“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肯带我们走?”
“我……我怕你们吃苦。”没有因为女人的冒犯感到愤怒,东辰只感到深深自责,他甚至不敢正视。
艾微儿杏眼通红银牙紧咬:“大坏蛋,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很喜欢这里?”
“我……我……”
一双柔软拥在腿间,安妮紧紧抱住东辰大腿:“哥哥,安妮不想离开你,带安妮走好么?哥哥去哪,安妮就去哪。”
无言的沉默,奔涌的泪花。
贝戈伯德望着门外相拥而泣的三人,万分得意。
算计这小子一回真不容易,不过,接下来怎么办?
想起那些被繁华腐蚀掉的民众,贝戈伯德大感头痛,连嘴里的烟卷都没了味道。
清晨,黎明,响亮的钟声敲碎美梦。
人们接连出屋,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口集合钟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敲响。
斜阳滑过衣衫,阴影拉出尺长,东辰迎风站在高台。
人,越聚越多,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知道老板敲钟要干啥么?”一个年轻妇女咬着耳朵面色复杂。
比她稍大一些的妇人左右看看小声回话:“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希望不要再闹什么乱子。”年轻妇人感叹一句,紧接着又出声抱怨:“老板也真是的,咱们现在生活这么好,总闹什么?”
“小声点。”年长妇人狠狠拉了同伴一下。
望向天空的目光透着深深自嘲,听着底下埋怨,议论,吵闹,东辰心里冰凉。
人性么?
古语曾说,只可共患难,不可同富贵。在灾难面前,人性的伟大得以体现。而在财富面前,人性的阴暗则默默滋生。
仅仅半年时间不到,他们就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曾经的恩人。
如果时间再长一些……
不敢想像的事实,不愿面对的真知。
“姐姐,哥哥没事么?”
“没事。”
用力抱了抱安妮,克里斯蒂娜悄悄掩饰住心里愤恨。对那些不知好歹的白痴,她真想拿枪把他们全毙了。
贝吉塔咧开大嘴上好弹链,一旁的特洛伊面色复杂。大猩猩看着他嘿嘿笑了笑:“你不愿意可以留下,老板可没强迫你跟着。”
一巴掌将眼前熊货推远,做了半年教宗的武技长叹息摇头:“少给我出嗖主意。留下来?留下来的才是白痴。”
默然下望,眼神无波,看着差不多聚集完的民众,东辰面向朝阳朗声宣布:
“我即将离开,去争夺新的领土。现在大家可以选择,是跟随我争战杀伐,还是留在城里过活。放心,这不是强迫。你们有五分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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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现在是晚上()
目光交汇,议论吵杂,五分钟时间一晃而过。
呼拉离去的人群只剩下小猫二三,看着左右无人,他们也起了离去的心思。
东辰淡淡看着掌心纹路:“想走的继续,不强留。咱干的是卖命买卖,想好了再做决定。”
空旷的广场,骚乱的人群,几个佣兵妇人互相看看,相继离开。
“大哥,咱们也走吧?”黑人青年悄悄拉住大哥胳膊,结果换来一双恼怒的目光:“要走你自己走,咱不能对不起恩人。”
恩人?如今还有谁